“痕儿,对你三叔不要这么没礼貌,他要摸就给他摸。”聂仁君在一旁吩咐道,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看着他的三弟。

聂痕松开了手,但周身所散发出慑人的戾气,依然让人不敢触碰他。

“哈哈哈哈!让我摸我还偏不摸了!”说完,他充满赞意的打量着聂痕:“小鬼,还记得我吗?”

聂痕瞥了他一眼:“你不就是聂氏家族中最无法无天的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不好意思,我比你记性差点,我忘了你的名字了。”他回应着对方刚刚的不敬。

“你……”他身后一个完美继承了他张狂品质的年轻人,冲上前来,尽是敌意。

“燃儿!”他的一句话喝退了冲上来的这个年轻人。

“我,叫做聂仁恒,记住我的名字,对你有好处的!”他一字一句地对聂痕说道,眼神中有一种吞噬的狂傲。

☆、065 各色嘴脸

聂痕一双淡漠回应着他,没有丝毫惧色,随后转过头,诙谐地问着聂迹:“有什么好处?你知道吗?”

聂迹耸了耸肩,讥笑着回答:“也许,去超市购物会得到免费的购物袋吧。”

冷桑清低下头,手捂着嘴,偷偷笑着,然而一点都不“偷偷”。

聂仁恒一脸的凶意,冷冷地看着每一个人,本来是想过来取笑一下聂仁君,却反倒遭到了讥嘲,他心中尽是怒火。

“真的不好意思,小辈们真是太不懂礼貌了,得罪了你,作为长辈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啊!”聂仁君拍着聂仁恒的肩膀。

“哈哈哈哈!怎么会!孩子们一个个都很可爱嘛!”聂仁恒又再次狂笑起来,可眼神要比刚刚凶冷的多。

突然,他看到了聂痕身后的冷桑清,一双眼睛闪烁起了光芒。

“这位是?”

“哦,他是我即将过门的儿媳,过来跟三叔打声招呼。”聂仁君用手搭过了冷桑清。

“三叔,您好!”冷桑清强挤出了笑容,不过依然迷人。

聂仁恒往前靠了一步,眼神好像要吃了冷桑清一样:“就是请贴上要跟聂痕结婚的那个?”

冷桑清下意识地往聂痕身后靠了靠,有些害怕:“呃……是……”

“呲!你这老鬼好有福气啊!”聂仁恒扫了一眼聂仁君,长满了毛的手在脑门上蹭了蹭:“先失陪了。”还未等聂仁君答复,他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他,他这个人好可怕!”冷桑清笑声在聂痕身后嘀咕了一句。

“聂氏家族里最坏的就是他!”聂迹,在旁边说道。

聂仁君一行人来到了聂门,在场的人不多,但聂氏家族的几个掌事人、和聂门交情较深的几个国家元首以及几个世界顶级财阀的总裁都有到场。

不次于皇宫的庭院之中,一簇一簇的人群似近似疏的在聊着天,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注视着这边,欷歔着这个再次归来的野兽。

“痕儿,你跟我来,去会一会这几个家长。”聂仁君留意到了所有人的注意,索性,被动不如主动。

聂痕冷眼扫视着全场:“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你会领略到很多不一样的嘴脸。而且,就算你不主动见他们的话,他们依然会陆续地来烦你的。”聂仁君唇角上扬,同样有着不次于任何人的凶险。

聂痕冷叹了一口气,深邃之中有几丝无奈。

聂仁君微微转过头,见到聂痕的默许,他眼神中充满的自得的精芒。

“迹,你照顾一下清儿。”聂痕回头吩咐。

“乐意效劳!”聂迹拍了拍聂痕的肩头,示意要他放心。

“痕!”冷桑清抓住了聂痕的手臂,眼神中并不是害怕,而是对聂痕的决定有些不解。

聂痕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是在质疑昨天自己对她下的指令,他摘下了她的手,语气平缓地解释道:“这个时候在我身边会更危险,况且我们几个人最好始终保持着分头行动,出了什么事也还会有机会,先留在迹的身边吧,我会一直留意你们的。”

冷桑清放开了手,她也明白聂痕的意图,不过眼神中依然担忧着:“那,你要小心点。”

聂痕盯着她的晶眸,顿了一下,表情平淡:“恩。”

目光远送了离去的聂痕父子,聂迹站到了她的身边,安抚着她的心情:“喂,大幻想家,别胡思乱想了,有我在你身边,即使是导弹也伤害不到你的。”

冷桑清转头露出倔强的笑容:“我是多么希望现在又飞来一颗导弹,看你要怎么挡。”

聂迹不屑的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又伤感了呢。”随后,盯着冷桑清的美眸,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

冷桑清眨着眼睛,小声地问道:“怎么了?脸上的妆花了吗?”

聂迹摇摇头:“你的眼睛怎么有些浮肿?昨天有没有睡好觉吗?”

冷桑清心里升起了一丝暖意,刻意地笑着点了点头,但脑子里又回想起昨天傍晚在天台上发生的事情。

“先别说我的眼睛了,你昨晚也没有睡好吧。”冷桑清坏坏地笑着。

聂迹一怔,十分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冷桑清斜视着聂迹的颈部:“你的脖子出卖了你。”

聂迹脸色突然慌张了起来,把衬衣的领子往上拽了拽,有些尴尬:“哦……你误会了,索马里有两种东西是最凶残的,第一是索马里的海盗,第二是索马里的蚊子。”

这种借口当然立刻就会被识破,冷桑清刻意装出很惊讶的表情:“是吗?好厉害的蚊子,它们都是长着八爪鱼的嘴吗?”

聂迹更加尴尬了,在原地傻笑着,这是绝大部分人在尴尬的时候,最常使用的一种表情。

两个人走到了一棵树荫下,坐在了长椅上。

聂迹在地上捡起了两片法桐叶,递给了冷桑清一片,自己拿了一片在不断地扇着风。

“那个女人好漂亮啊!”冷桑清看到了礼堂门口,一个端庄典雅的成熟女人,由衷地赞叹道。

聂迹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是Isabella姑姑,聂门掌事人之一,聂门中唯一一个女性掌事人,排行第六,主要负责聂门财务方面的事宜。看到他身边的那个那人了吗?那是她的老公,世界和平基金会的主席,十六家上市企业的总裁,初期的时候,聂门所用的大部分钱都来自于那个基金会。Isabella姑姑是个中立派,其他掌事人不会去招惹她,因为她是个金库。”

冷桑清饶有兴趣的听着,眼神中有些崇拜的目光看着那个女人,接着催促着聂迹:“还有吗?其他人呢?”

聂迹看到她对聂门好像很感兴趣,无奈地笑了笑:“呃……那边树下的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看到了吗?

满是好奇心的冷桑清,看着那个方向点着头。

聂迹接着说:“他叫做聂仁义,聂门中排行第四,主要掌管聂门见得了光的生意,不过做的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别看他叫这个名字,这个人本身可差劲的多了,当年出卖过父亲,现在看到父亲的实力越做越大,又过来讨好父亲,哼,我从来不管这个人叫叔叔。”

☆、066 聂深

冷桑清一副厌恶的表情:“这种人最让人讨厌了。”

她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巡视着,定在了喷泉旁边。

那边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男子,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眸子如冰霜一般,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纵使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下,他周身所散发出的静逸,也仿佛让人感觉到如同置身于鹅毛大雪之中。

冷桑清直视了一会,平淡地对聂迹问到:“双胞胎,那边那个帅小子也是聂门的人吗?”

聂迹直起身子,瞥了一眼,一下子就明白冷桑清所指的是那个人。

“那个!哼哼!我想他的长相,比起和我容貌一样的大哥,差得远了吧。”聂迹半开着玩笑,脸上的严肃稍稍浮现。

冷桑清啧啧地叹着:“我看,你是在夸耀自己吧!”

聂迹的眉头有些微蹙,没有理会冷桑清对自己的讥讽,接着说道:“那个家伙叫聂深,是排行第五的聂仁盛的儿子,当年在聂门成人礼上,他仅次于大哥,只差十几秒钟便同样能够完成成人礼,最后大哥通过了,他失败了,不过据说当时的他是在重度高烧的状态下参加的。”

“聂门成人礼?”冷桑清充满好奇地盯着聂迹,正在扇动着的卷致睫毛,淋漓尽致地体现着她此刻的求知欲望。

“哦,那种东西很复杂,很残忍,小女孩不要听了,会做噩梦的。”聂迹耸了耸肩,似乎根本不愿讲这件事情。

“那你完成成人礼了吗?”冷桑清的一句话,在这个炎热的气候里,冷却了聂迹。

“那种事情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的。”聂迹倔强的回答,额头上微微渗着汗,与这天气无关。

而此时,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一直粗壮的手臂搭载了冷桑清的肩上。

“啊!”冷桑清心中一惊,转头看去,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长相凶悍,正色迷迷地盯着自己。

“还没有介绍我呢!”他的语气十分张狂,透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感觉。

冷桑清仔细一看,正是刚刚那个“三叔”后面的一个人。

“哎呦!哎呦……”他突然五官扭曲,求饶般的叫喊了起来。

“聂燃,如果要寻死,我可是劝你找一个舒服一点的方式,选择这种,可是会让你身首异处的。”聂迹一只手捏着他那肮脏的手,从冷桑清的肩膀上抬了起来。

他的手指都被挤成了一团,“咯咯”作响。

“你先放开!你先放开!”聂燃痛苦地哀号着,想要挣脱开聂迹的手,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放开?”聂迹一脸邪魅,却充斥着极其残暴的愤戾:“想要逃走的话,你可以尝试用刀在手腕处切断,否则的话就要乖乖地在这里忍受着手指一根根被折断!”

说完,他眼中迸射出如同魔鬼般的凶残,手掌用力一拧,聂燃的手指间传出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聂燃疼到跪在了地上,手臂依然被聂迹禁锢住不放。

“算了吧!聂迹!”冷桑清按住了聂迹的手臂,眼神中有些忧忡,连忙劝说:“不至于要这样对他。”

聂迹的邪眸当中,突然闪过一丝恍惚,他看了冷桑清一眼,随后又露出了不羁的笑容:“那好吧。”

他松开了手,俯身对聂燃喝道:“如果你再敢对这个女人有什么不礼貌的动作,下次折断的就是你的脖子!”

聂燃捂着手,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盯着聂迹:“这笔账我会找你算的!”说完,便踉踉跄跄的跑开了,四周的人一片哗然。

两个人坐回长椅上。

冷桑清的美眸之中溢着欣慰,和那种很解气的满足感:“你这个双胞胎,发起脾气来还真是吓人呢。”

聂迹没有说话,深邃地望着前方,若有所思,却让人摸不透想法。

“好啦,我现在相信,真的有导弹过来,你也能替我挡下!”冷桑清盯着她的侧脸,此时聂迹的安静让她有些不适。

聂迹转过头来,深邃地看着冷桑清,不自然的笑了笑,让看着的人,也会觉得很不自然,他低声叹道:“大幻想家,以后还是不要叫我的名字了吧,我现在已经习惯你叫我双胞胎了。”

冷桑清闻言一怔,晶烁的眸子不解地在眼眶中转了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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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仁君带着聂痕见遍了所有聂门的掌事人,似乎有着炫耀的感觉在其中。可是聂痕显然是不喜欢这种过场,整个过程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以至于有些煎熬的感觉,不过通过几番的对话,他能够看得出来,聂门中的笑里藏刀,勾心斗角,从未间断过。

“痕儿,这个大美女,你还记得吗?”聂仁君和聂痕来到了Isabella的面前。

“Isabella姑姑,我记得的。”聂痕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Isabella上下打量着这个如同模特一样的男子,欣喜地说道:“天哪,多么一表人才的一个小伙子啊!”

聂痕浅笑了一下,在他印象之中,聂门家族里这个人是唯一一个值得他微笑回应的人。

“怎么样?做好准备回来接手聂门了吗?虽然姑姑一直保持中立,但几个候选人里我支持你到底。”Isabella丝毫不惧其他人的耳朵,她说话的姿态幽雅宜人,那种知性美在她身上彰显的淋漓尽致。

提到这个问题,聂痕的心里又荡起了一丝燥意。

“谢谢。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聂痕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也不想再留在这里浪费时间,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转过礼堂的拐角,他看到了冷桑清两个人还留在那里。

刚要迈开步子,却被一股外力拽起了他的手,拉到了另一边的墙角。

聂痕一惊,全身细胞瞬间达到了警备状态,定睛一看,又放松了一半。

☆、067 沉冤未雪

眼前是一个曼妙女子,凹凸极致的身段,晶析嫩滑的皮肤,如缎的秀发散披着垂到腰间,精致的五官无论是大小比例、摆放位置都如同精心设计过一般,给人一种很奢侈的感觉,浑身上下散发着火一般的炙热,又有一种刀一般的寒徙。

两个人被一颗半高的树挡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外。

她胸口紧贴着聂痕,低声说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子,聂痕略有一丝惊奇,不过即刻他就把这丝惊奇隐藏到眼眸的最深处。

他淡定自若地盯着眼前的女孩子,等待着她口中所谓的秘密。

女孩那炙热的眼神,闪过一丝迟疑:“怎么身上的气味不对?”

聂痕很清晰的明白了,她认错人了。

现在并不是晚上,此时的明丽阳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就连脸上的一颗灰尘都显而易见,在这种环境下还是能把自己认错的,无疑,这是聂迹的朋友。

聂痕嘴角微张,刚要说话,这个女孩子却已经焦躁地在翻动着他的衣领,翻完左边翻右边,似乎在找着什么。

片刻,她放弃了寻找,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聂痕,随后弹开了他的身体。

“你不是聂迹!”

聂痕整理了一下被她贴身蹭得有些凌乱的上衣,蹙眉,淡然说道:“幸好不是。”

“那你是谁?”女孩有些焦躁。

聂痕并未理会她的惊讶,淡定的看着她:“这也是我要问的问题。”

女孩那份热情骤冷了下来,一双娇媚的晶瞳若有所思地眨了眨,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事情:“你该不会就是聂迹口中的双胞胎大哥吧!两个人竟然长成一个样子,真是有够无聊的。”说完,她没有在意聂痕微有不悦的目光,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了。

瞥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聂痕无奈地摇了摇头,冷嗤了一声。

这意料之外的一段插曲,并没有影响到聂痕的心情,他转过墙角,正好看到了正在进入礼堂的聂仁君,聂迹和清儿跟随在其身后,并不是只有他们在往礼堂里走,所有其他来宾也都在陆陆续续地进入,看来仪式要开始了。

冷桑清看到了聂痕,没有大声呼喊,大幅度地挥着手,示意他过来,聂痕缓缓地走了过去。

“痕,你去哪里了?”冷桑清抬眼看着聂痕的冷峻。

聂痕回头看了聂迹一眼,颇有意味地说道:“去听聂迹的小秘密了。”

聂迹闻言一怔,一脸茫然:“我?小秘密?我有什么秘密!”

聂痕没有理会他,一双鹰隼扫视了一下他的领口,脖颈上两块痕迹依稀可见,聂痕明白了刚刚的女孩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了。

四个人进入礼堂,坐在了事先安排好的位置。

礼堂内不算很大,和之前所说的一样,并不是一个很盛大的场面,包括流程、设施、物料等等,一切都安排得很简约,更确切点说,其实都算不上简约,应该说是简陋。

这并不是说,所用到的东西都很破旧,聂门里没有那种东西。之所以说是简陋,是因为本来应该准备好的东西,礼堂内完全看不到,除了鲜花、遗像、棺木,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显得主人家明显没有用心在做这件事情。

来宾席内,有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聂仁君父子三人异常安静,虽然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各自不同性格的表情,但三个人的眼中却都在蓄势以待着什么东西。

冷桑清有着和别人一样的想法,不过也并没有觉得奇怪,经过聂迹的介绍,加上自己亲眼所见,她已经认为无论在这个家族里发生什么事情,都算不上奇怪了,哪怕是聂迹告诉自己,说他有个表弟是外星人。

讲台上,罗森管家站了上去,神情庄重而严肃,下面的人逐渐安静了下来。

虽然罗森并不是聂门家族的人,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聂仁世身边跟随了多久,以及在聂仁世心中的地位,况且不久前,聂仁世唯一的儿子聂焕也先走了一步,所以这个葬礼由他来主持,虽然不合情,但也合理。

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人愿意来操这份心。

罗森管家默默地扫视着在座的人,在聂痕这边格外多停了一会。

“哼哼……”聂迹用充满挑衅的眼神回应着他。

罗森管家挪回了眼神,淡定沉冗:“女士们,先生们,看到你们能够来到这里,我代替已故的聂仁世先生表示欣慰,以及由衷的感谢。首先,我很抱歉,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让在座的所有人感到不适,但作为聂氏家族的人,这些事是各位必须要知道的,而且必须要做出冷静正确的抉择的……”

在座的人一片愕然。

当然,这不包括父子三人,三个人依然淡定自若地坐在原处,冷桑清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椅子的扶手,聂痕随即把自己那修长有力的大手放在了她的手上,冷桑清转头看了一眼聂痕,紧张的心情以及那紧握住扶手的手一起放松了下来。

台上的罗森管家继续说着:“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整个仪式布置的很简陋,关于这一点请各位不要放在心上,也许各位会很生气,但我依然要说,今天这个所谓的葬礼,根本就是一个骗局,这,并不是一个葬礼……”

“什么?”台下的人有些不耐烦了,有的神情惊讶,有的怒意盎然……

“喂,你这是在搞什么鬼!”聂仁恒咧着大嘴,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我希望你能有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Isabella从容之中有些微怒。

“各位稍安勿躁!”罗森大声劝说道,所有人又停止了喧哗,等待着他的解释。

“在下只是认为,聂仁世先生如今依然沉冤未雪,即使我们一起送他上路,他走的也不会安心。所以,相比之下,今天这个集会,要更有意义!”说完,他恶狠狠地直视着聂痕这边四个人,双眼充满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