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逃命

被绳索捆住了手脚,嘴上也粘着胶带,无法出声,羞月无助地躺在地上,屋子里还有一个彪形大汉,负责看着她的。

她看了一眼依然在昏迷中的艾斯,他满脸都是血,呼吸也是极其微弱的,一股寒意从她心底渗了出来。

而当听到了聂迹的姑姑Isabella的声音时,她更加惊慌了。

这个女人怎么也出现了?难道她也是罗森这一伙的?

羞月紧扣着牙关,小脸蛋此刻还是红肿的。

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就是这样,聂门上下除了宗室一家,就只有Isabella姑姑最有影响力了,她也是一直维持着一个立场公道的角色,如果Isabella姑姑也是罗森这边的人,那聂迹一家可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困境里了。

想到这里,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冲出门去,可看守的壮汉大手一挥,便把她又推回了地上。

Isabella在做完介绍之后,沉着脸,似乎是想要对罗森说些什么,但又没能开口,随后一个人闷闷地走到了楼上。

这一连串的举动自然没有逃得过龚季飏的眼睛,他微微地笑着,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他知道这次聂门的人要和他谈的是军火交易,如果是和国家政府做交易,他从来不会在意过多,甚至自己都懒得出面,但是和个人做军火交易的时候,他会格外留心,枪支弹药这东西,既然有人要买,就证明要出事,更何况这次的交易方是闻名已久的聂门。

“很抱歉,Isabella这几天忙着处理交易方面很多琐碎的事情,体力有些透支,有所怠慢,龚先生别介意。”罗森管家同样察觉出了龚季飏的眼神,亲自为龚季飏斟了一杯清茶,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您客气了,能够和鼎鼎大名的聂门谈生意,我已经很荣幸了,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要在这里谈?刚刚进来的时候,一共做了五、六次访客登记,真是麻烦。”龚季飏刻意多了一句嘴,他自然知道目前因为比赛的原因,外人很难进入这家酒店,而对方选择这里谈生意,根本就是要避人耳目,不过他还是想多说一句,看看对方的反应。

“哦,那是因为这里……”聂仁义在一旁想要插上一嘴,但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罗森管家一个眼神止住了。

罗森管家淡定地笑了笑,一副拒人千里的眼神看着龚季飏:“龚先生,有些事情您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我们开门见山吧,这是我需要的军火清单。”

罗森管家把一沓纸张放到了龚季飏面前,图文并茂,上面详细的描述了各个种类的要求,足足有上百页。

龚季飏拿过了军火清单大概了浏览了一下,心中冷笑了一声,这只老狐狸,竟然要的这么多,要攻打一个国家吗,看来聂门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他笑容未减,貌似认真地在浏览清单,而全身的触觉神经都在留意着整间屋子和另外两个人的举动。

他知道刚刚离开的Isabella是聂门家族中的人,之前有过一些生意上的来往,如今又见到了另一个叫做聂仁义的男人,毫无疑问,这也是聂门家族中的,以聂门的势力,家族中的每一个人都算得上是在商界政界,黑白两道呼风唤雨的角色,可如今却完全受制于眼前这个虎背熊腰,叫做罗森的陌生男人。

而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地上的一抹殷红映入了他的眼角,尽管是在深灰色的地毯上,但龚季飏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他嘴角一扬,把清单丢在了桌子上:“完全没有问题,不过需要时间。”

“哈哈哈!我喜欢龚先生的爽快,需要多久?”罗森管家大嘴一咧,一股狰狞瞬间显露。

“半年,不过要先交百分之九十的订金。”龚季飏故意说出了一个很长的时间,因为他要有充足的时间来弄清楚,对方并不是要利用这批军火来对付自己的朋友,或是朋友身边的人。

“价钱多付给你一倍,我要三个月后提货。”罗森管家的语气完全不是在商量,根本就是命令。

龚季飏微微蹙眉,刚要开口,突然一阵震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惹得屋里所有人一惊,随后,门外逐渐传出了纷乱的脚步声。

“出去看看。”罗森吩咐了聂仁义一声,聂仁义立刻小心地开了门,走了出去,此刻Isabella也从楼上走了下来。

不一会,聂仁义就急匆匆地跑了回来,神情慌张地大声说道:“是紧急预警信号,听外面的人说是马上要地震了。”

“地震?”罗森管家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其他人可是有些按耐不住了,另一间房门猛地被推开,看守羞月的那个大汉紧张地跑了出来,而那扇门还是四敞大开着。

羞月见到这个时机,自然不会放过,她用尽全身力气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像只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蹦地跳出门外,用肩头使劲撞开了门口的大汉,拼命地朝大门跳着。

“抓住她!”罗森管家大喝一声,那个大汉轻松地抱起了这只逃命的“小兔子”,又把她扔回了屋子里。

冰山!!!

龚季飏看到了羞月的脸,不由得一怔。

“为什么把她抓了起来?”Isabella明显很生气,走过来质问罗森管家。

罗森管家没有理会她,转过身,表情极其严肃地看着龚季飏:“龚先生,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您别介意。”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使得龚季飏也越来越兴奋,整座酒店的警报声依然在“嗡嗡”地嘶吼着,他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副慌张害怕的样子,双手抱起了头,在原地连蹦带跳的。

“天哪!要地震了吗?我地震局的朋友还嘱咐过我今天不要乱走!不行啊!我这个人最怕死了!”说完,他尖叫一声,拼命地跑出了大门。

“龚先生!龚先生!”罗森管家的喊声,并没有能拦得住龚季飏的逃命。

☆、108 被救

突然响起来的警报声,让整座酒店的人全都慌乱了。

没用上五分钟时间,酒店外面的空地上就集满了逃生者,每个人脸上都显现出逃出升天的暗幸。

这些总是寻找刺激,挑战人生的赌徒们,胆量也不过如此。

聂仁义急忙走到了窗边向下看去,下面不光全是人,就连消防车和警车也都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我们怎么办?还是抓紧时间离开吧!”他心中何尝不是怕得要死。

罗森眉头紧锁,没有说话,站在原地,脑中飞快地在思索着,拉斯维加斯发生地震的几率是极小的,更何况一点征兆都没有,这也不符合地震的规律。

他脑中悬着疑惑,不过又不敢完全不信。

“还在等什么,消防车都赶来了!”聂仁义一边喊着,一边推开房门,打算扛起地上的羞月。

“你脑子傻了吗?你想要全酒店的人都看到我们绑架她了吗?不用管她!”罗森管家一声喝令,喊住了聂仁义。

“可是无论如何也得先让他活着,好对我的儿子有个交代啊。”他明白自己的儿子是多么的喜欢这个女人,如果羞月这个时候死在这里,那与聂迹偷腥的事情便死无对证了。

“砰砰砰!”罗森连开三枪射到了聂仁义脚前的地面上,一副恶狠狠地表情,用枪指着他:“少在这里婆婆妈妈你的家事,要以大局为重!如果不是因为你是聂门唯一一个能受我控制的人,我真想一枪把你干掉!”

说完,他气冲冲地走出了门外,屋子里其他的人也跟了出去。

聂仁义愤恨地看着罗森管家的背影,双拳攥得紧紧的,虽然不甘受他这样侮辱,但又恨自己不争气,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羞月,深呼了一口气,匆忙地逃出门去。

屋子里空了,只剩下两个被绑着的人,预警信号还在响着。

羞月在地上挣扎着,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她有想过这可能是聂迹搞的鬼,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用最后的力气挪到了艾斯身边,把仍在昏迷的艾斯蹬到了床底下。

并未有半刻歇息,羞月咬着牙,虚弱的目光直视着门口,用肩头、膝盖和下巴为支点,幅度很小地向门口爬着,每移动一步都会传来剧烈的疼痛。

慢慢地,她下巴上那白皙的皮肤已经被磨破了,渗出了嫩红的血,露出的肩头两侧,也已经淤青了一大片,之前被聂仁义扇过的左侧脸蛋,此刻因为充血的缘故,完全肿了起来。

她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全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不过依然在朝前爬着,因为她知道聂迹本以为在暗中的行动,其实早就被对方洞穿了。

而且,现在聂迹很危险。

这时,一双精致的皮鞋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本能地向侧面一闪,极其吃力的抬起了头,看到了站在前面的人,一张熟悉的脸庞,一副邪魅的笑容。

“是你!”尽管羞月现在嘴上依然还粘着胶带,但他内心里的潜台词通过眼神很好地表达了出来。

“你希望是谁?”龚季飏蹲了下来,把她嘴上的胶带撕开。

但看到了羞月伤痕累累的身体,他的笑意稍稍收敛了一下,毕竟这样精致的一个女孩,弄成了这样,谁看了都会心疼的。

“刚刚和他们交易的也是你!”羞月诧异又带有警惕性地看着龚季飏。

龚季飏没有理会她的话,饶有兴致地问她:“那天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呢?”

他对这个男人很感兴趣,因为他像极了自己的一个“老朋友”,但,又不怎么太像。

“你帮我松开我就告诉你。”羞月一脸坚决的表情,她不清楚这个男人是敌是友。

“哦!”龚季飏被她的坚定吓了一跳,不禁苦笑了一声,挠了挠头,索性盘腿坐在了地上。

“你认识聂痕吗?”开门见山,他接着又问了一句。

“你帮我松开,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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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准时到达了拉斯维加斯机场。

地面上的石砖光洁如镜,一双双奢华的皮鞋踩在上面发出“咯咯”的响声,砖面自下而上地映出了每一张尽是浮华的脸庞。

出口位置,聂痕的身影也被映了出来,他走得很快,后面的冷桑清几乎是用跑的才能勉强跟得上他。

两人似乎没什么交流。

“喂!讨厌的家伙,你站住!”冷桑清大喊了一声,把自己的挎包扔在了地上。

聂痕回过头,微微蹙眉,毫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又回到了之前的漠然,停在原地,没有说话。

“我累了!”冷桑清没好气地说道。

她也察觉到了聂痕的眼神中变化,这种时冷时热的温度,真的让她的精神都快崩溃了。

聂痕毫无征兆地急躁起来,毕竟现在精神受折磨的不止冷桑清一个:“那好,你可以在这里直接买机票回家,你大哥在家里正等着你呢!”

“大哥!”冷桑清心中一惊,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聂痕。

聂痕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岔开了注意力:“你以为我带你到这里是来度假吗?”

说完,他拾起冷桑清的挎包,转身继续朝前走。

冷桑清扣着牙关,毫不示弱,一把抓住了聂痕的手臂,把他又转了回来。

“为什么你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每次心灰意冷的时候,你就主动出现在我面前,而每次当我高兴开心的时候,你又一盆冷水浇下来,一脚把我踢开!你到底想要怎样!你到底想要让我怎样!”这是她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她一口气全说了出来,原本以为自己又会不争气的流泪,可没想到却意外地冷静。

每一字一句都震慑着聂痕的心脏,他剑眉紧锁,直直地盯着冷桑清的脸,急促地呼吸着,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开不了口。

这时,一个表情憨厚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跑到了在了两人身边,聂痕侧目一扫,未有半刻犹豫,把冷桑清向后一拽,自己挡在了她的前面。

中年男子一愣,随后又礼节性地笑了笑,鞠了个躬:“聂痕先生,请不要多心,我是聂迹少爷派来接您的。”

☆、109 焦灼的聂痕

聂迹!!!

聂痕和冷桑清同时意外了起来。

怎么会是聂迹派来的人?难道这个双胞胎在这边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可他怎么知道自己和聂痕今天会赶到这里来?就算他知道,以他的性格应该会自己亲自过来和聂痕汇合,怎么会莫名其妙派别人来接?不能跟他走!

冷桑清脑中飞速地旋转着,晶莹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憨厚的中年男子。

她没有说出来,一脸迟疑的表情,拉住了聂痕的手臂,暗示他不要相信对方。

聂痕则是半眯着双眼盯着这个男子,尽是凌厉,眼神之中穿射出猎食般的鹰芒,让人看到后会不寒而栗。

他心中自然明白这个人根本不会是聂迹派来的,自己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给聂迹拨电话,但没有拨通过,现在下飞机,又突然来了一个冒充他名义的人,他基本上可以确定,自己弟弟现在的处境很不乐观。

中年男子见到聂痕和冷桑清都没有说话,脸上还挂着怀疑,便再次说道:“请您们务必相信我,聂迹少爷正等着您们呢,车子都已经备好了。”

说完,他指了指前方不远出,一辆限量版尊贵奢华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

聂痕冷笑了一声,依然一袭慑人的目光盯着对方,从容地说道:“我就是聂迹。”

中年男子一怔,瞪大了双眼打量着聂痕,眼神中那不确定的怯意显露了出来:“这……聂痕少爷,您别开玩笑了,您怎么可能会是聂迹少爷!”

聂痕缓缓地走到了车子的旁边,看了一眼车内,确定没有其他人,转过头,看着中年男子阴沉地笑着:“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我可不记得有指使过你到这里接人。”

中年男子脸上的不确定更加明显了,表情十分尴尬,此刻并没有再继续打量着聂痕,两只瞳仁在眼眶中变得飘忽不定,一副在思索着什么的样子。

聂痕嘴角耷了下来,脸色瞬间变得阴冷,他上前一步,挎住中年男子的脖颈,没费吹灰之力便把他完全制服倒地,由于担心自己弟弟的安危,心情有些急躁,力度用得过猛,中年男子的脸硬生生地磕在了地上,破了一大片。

“你到底是什么人?聂迹现在怎么样了?”聂痕大吼一声,怒火中烧的双眼似乎要焚尽一切。

中年男子知道对方已经完全识破了自己,试着挣扎,但聂痕的臂力太强,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喘着粗气,大声说道:“你一定要相信我,虽然我骗了你们,但我不是敌人。”

聂痕脸上的焦灼让在一旁的冷桑清看了都有些害怕,他掐住中年男子脖子的手指更加收紧了:“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吗?”

中年男子的脸已经憋得有些发青了,他苦笑了一声:“两兄弟怎么都是这么不愿意相信人。实话告诉你,令弟现在的处境的确很危险,不过你现在就贸然赶去那里,你同样会有危险。”

聂痕再次冷笑,不是他太过于自信,而是此刻他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他拽起了中年男子,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把它扔了进去,刚要盖上盖子,男子虚弱地开了口:“我腰间有一把手枪,你会需要它的。”

聂痕迅速从他的腰间拿出了手枪,看了他一眼,把盖子关了起来,随后上车启动了车子。

车子在马路上急速的穿梭着,尽管入夜时分,拉斯维加斯的路况并不是很好。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冷桑清焦急地问着。

“戈壁酒店,去找聂迹。”聂痕语气冷静,但冷桑清明显能看得出来这种冷静是很刻意的。

的确,面对自己的至亲遇到危险,聂痕无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对外宣称没有亲人,就是怕他们受到自己仇家的报复,毕竟这是他最珍贵的。

但他还是要保持冷静,尽管很难,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乱。

“找到聂迹之后我们就赶快离开吧。”冷桑清小声地嘤咛了一句,她现在心里最担心的是聂痕的安危。

“恩,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聂痕低声应了一句,随后拿出了电话,快速拨通了号码。

“主上,什么吩咐?”电话中传出了声音。

“马上准备一架中型直升机,飞到拉斯维加斯的戈壁酒店,速度要快,直升机上除了驾驶员,不许多坐任何一个人。”聂痕的声音透射着威严。

冷桑清在一边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两只手心中已经渗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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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假警报风波,终止了今天的赌王大赛。

在查清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酒店经理携全体员工出面向大家澄清了事实,并再三地致以重歉。

“糟了!果然是个诡计吗!”听到了假警报的解释,罗森管家顿时瞪大了双眼,低吼了一声,随后加紧了步伐,朝酒店大门走去。

“怎……怎么了?”聂仁义还没发现到事情的怪异,连忙跟在了罗森管家的身后。

罗森管家为首,聂仁义、Isabella及其几个壮汉紧随其后,大家都匆匆赶回酒店。

然而,推开酒店大门的一刹那,谁都没有留意到站在大门正前方,和他们擦肩而过的,这个身着酒店警卫制服,头戴鸭舌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大框的黑超墨镜的高大身影。

他们更加没有注意到,藏在哪纯黑色镜片后面,那双愤怒不已,如狼一般的双眼。

回到房间,罗森管家一脚踹开了之前关着羞月的那扇房门,果然,人已经不见了。

聂仁义冲进了屋子,四处搜寻着,表情慌乱中又夹杂着抱怨:“怎么办!我刚刚就说要带着她一起离开,现在人不见了,一定是聂迹救走了她,怎么办!”

“废物。”罗森管家冷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会聂仁义,一脸的狰狞,盯着地面上羞月留下来的血迹。

“既然他发现这里了,那我就稍微野蛮一点吧,今晚把他俩全都干掉!”

☆、110 意外地龚季飏

戈壁酒店二层的咖啡吧,可以俯视到整个大厅。

龚季飏坐在一个视角极好的位置上,咖啡吧里陈木古香的装修风格,和他此刻慵懒的神情相得益彰,他右手夹着一支燃着的古巴雪茄,似笑非笑,悠闲地观视着下面的一切。

由于刚刚假警报的风波,此刻咖啡吧里,除了刚刚回来的几个员工,就只有他一个客人,更确切地说,他在所有人躲到外面的时候,就已经坐在这里了,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在身旁花盆和立柱之间,还藏了一个人,垂下来的大片花叶,很好的这挡住了羞月那纤细的身体。

“先生您好,这是您点的咖啡。”一个有着模特般身材,长相十分甜美的女服务员走到了龚季飏的身边,把一杯咖啡放在了他的面前,并故作掩饰地一个劲偷瞄这个男人俊俏的脸。

龚季飏没有理会她,端起了咖啡,浅饮一口。

而服务员转身刚要离开,却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突然停下了脚步,探着头,朝花盆后面看去。

龚季飏看到了她的举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他所有的注意力,以及大脑的思维能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喂,美女,刚刚的假警报到底是怎么回事?”龚季飏充满邪魅地笑着,他的这种笑容,全世界百分之八十的女孩都是零抵抗力。

“啊……先……先生,关于这件事情,真的很抱歉。”女服务员身为酒店的一份子,有着很好的集体荣誉感,但面对这个如花似玉的男人,她不自觉地结巴了起来。

龚季飏笑的更坏了,往前凑了一步,低声说道:“可真是吓坏我了呢,我的小心脏到现在还‘扑通扑通’地乱跳呢,不行你听听。”说完,便把胸口向前探了探。

“啊!”女服务员失声喊了出来,圆润的脸蛋瞬间红的象一只熟透了的苹果,手中的托盘也掉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深鞠了几个躬,连忙转身走开了,连地上的托盘都忘记捡起来了,她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连在花盆后面的羞月都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看着这个女服务员完全走开,龚季飏才放心地回到位子上,继续盯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