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么热切期盼能够做聂痕的新娘,能够嫁给聂痕。

当那晚聂痕将她压在身下,将她彻底地从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的时候,她的心被幸福和激动胀满了,从那天起,她便成了他的女人。

他是那么温柔地对她,就算有时候冷冰冰的,可看着她的眼神还是会透着一丝柔和,她捕捉得到,也体会得到,爱一个人,未必要看他的语言和动作,只要看他的眼睛就可以了。

聂痕的眼里,有她。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怎么舍得离她而去?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地不再要她了?

聂迹抬眼看着她的侧脸,见她的神情又开始的落寞到隐隐的幸福,又到现在的悲伤,心头蓦地一收,大手转了方向,直接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命她只能看着他。

“你在想着谁?”手指捏起她的下巴,他慵懒的语气多少有些焦虑。

冷桑清的眼眸很快变得清澈起来,看着聂迹的脸,恍惚间又看到了聂痕,敛下了眼眸,开口时嗓音听上去有点嘶哑——

“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们究竟合不合适。”

聂迹收回眼底的担忧,英俊的脸颊泛起一丝宠溺,将她揽入怀里,轻声叹道:“三天的考虑时间够了吗?清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也知道,我有多么想要给你幸福。只有我们幸福了,大哥才会安心,不是吗?”

冷桑清窝在他怀里,静静地闭上双眼,听着他的心跳,似乎也在撞击着她的心脏。她的心脏,一直在喊疼……疼……

良久后,她才点头,睁开的双眼依旧落寞。

聂迹见她点头了,这才展开笑颜,转身写下一个地址交给冷桑清后轻声道:“三天后,到这里找我,告诉我你的决定,好吗?”

冷桑清接过地址,眼神泛起疑惑。

“我这三天不会来打扰你,所以会在这个地方等你。”聂迹看出她的疑惑来,轻声解释了句。

冷桑清心头泛起感激,是啊,这三天她的确需要安静,需要好好想一想她和聂迹的未来……

聂迹深吸了一口气,凝着她的小脸,大手顺势滑落在她的纤腰之上,她的神情柔和而美好,促使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准确无误地贴上了她的唇。

冷桑清倏然心头窜过惶恐,一个扭头,聂迹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一侧。

“清儿,让我们试试看,好吗?”他眼神窜过落寞,凝着她的脸颊轻柔说道。

冷桑清凝固在了原地,耳边又想起医院婆婆的话,屈从于现实也许会更幸福吧。想到这儿,她缓缓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聂迹勾唇,唇畔缓缓散开涟漪,他重新俯下头,薄唇沿着她的脸颊慢慢贴在她的樱唇上,吻,由最初的浅尝则止变得愈加缠绵深邃,男人的渴望越加的浓烈起来……

☆、176 雨夜的男人

这一吻,开始变得绵长深情。

冷桑清像个木头一样停滞在他怀里,不迎合,也不婉拒。只不过向来清澄的眼神多了一丝隐隐的阴郁,像是掩藏在天边尽头的乌云,暗涌着连她都不知情的情愫。

箍住她纤腰的手臂开始转为不安分,男人宽厚的大手慢慢上移在她柔软的后背上,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紧促起来,这个吻的含义不再那么单纯,开始变得充满欲望。

她感觉出男人身体的变化,心底陡然一惊,想要推开他,他的大手却顺势箍住了她的后脑,彻底令她失去了反抗的动作。

那张与聂痕一模一样的英俊脸颊也起了变化,尤其是他的眸,沉蕴着显而易见的男性渴望,她倏然明白了男人的意图。

身子忍不住轻颤一下,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子一轻,她便被他整个人抱起,放在了床榻上,而后,那尊颀长伟岸的身躯也顺势压了下来。

“聂……”

“嘘……”她未落语音,他却止住,嘴角的温柔一直蔓延至眸底,抬手,修长手指轻柔将她额头上的一缕发丝别在耳后,吻,又落在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沾染着男性好闻的气息。

“不尝试着试一下,怎么知道你的身体接不接受我呢?”他的嗓音听上去暗哑,轻柔却十分有力量。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冷桑清有这么一刻很想拒绝,可瞬间又有些迟疑了,她其实是想试试,试试看这世上有没有可能会有这样一个人来取代聂痕,会不会有男人可以取代聂痕留在她身上的气息……

抵住他胸膛的双手缓缓落在床榻上,她轻轻阖上了眼,想着平静接受这一切,轻颤的睫毛却始终在泄露着她心底的焦虑和恐慌。

“清儿,别怕,我会好好爱你。”聂迹的黑眸像是深夜的星子,闪烁着动情的光芒,他从来不曾这样想过,一个美好到极致的女孩在他身下承欢会是什么样子,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如此想要得到一个女孩儿,流连在莺莺红红之间,他早就将这种事视为吃饭喝水般正常,可今天,面对着冷桑清,面对着她轻柔紧张的神情,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紧张,他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弄疼了她,也怕自己会像野兽一样将她吞噬。

凝着她的小脸,脑海中却闪过那一晚她在大哥身下嘤嘤呻吟的一幕,心口蓦地一痛,又紧跟着满腔热血涌上心头,俯下脸,吻上了她的唇。

修长的手指开始变得贪婪,沿着她性感精致的脖颈到了锁骨,再一点点解开了她衣衫上的扣子……

冷桑清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放置身侧的两只小手下意识攥成了拳头,紧紧地,像是在抵抗着某种情绪,她始终不敢睁眼。

可就在扣子一颗颗敞开的时候,当男人温热的唇落在她脖颈的时候,当她清晰感受到男人身体是如何紧绷的,他的气息如何炙热滚烫的时候——

“不——”她蓦地睁开眼,还是一把将身上的男人推开。

男人的眼眸因欲火而变得暗遂,又因她突如其来的拒绝而变得惊愕,最后慢慢成了失落……

“清儿……”他低唤她的名字,嗓音透着显而易见的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冷桑清蜷缩着身子倚靠在床头,拼命摇头,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了下来,那种刚刚被强行压抑下来的心思瞬间像是决堤的洪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她真的很想去试着接受聂迹,试着用他来取代聂痕的味道,可事实上,无论她如何强迫自己接受,到头来仍旧无法忘记聂痕带给她的欢愉和他的气息。

对于聂迹,她真的很内疚,他是很好很好的男人,甚至说他远远要比聂痕还要上心,还要贴体,这么多年,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也许,她早已习惯了看到他的影子,可她清楚的很,之所以习惯,是因为这世上也只有透过他,才能看到聂痕的样子。

她知道自己很卑鄙,也很不应该有这种想法,所以才要去试着接受……

聂迹一言不发地凝着她,眸光里隐隐的楚痛最后化作温柔的包容,抬手轻拭她脸颊上的泪水,低柔道:“是我太心急了,没关系,我会继续等,直到你能接受。”

“聂迹,我……”

“三天后我会在那个地方等你,无论你有什么决定,都要告诉我,好吗?”聂迹体贴地为她系上扣子。

冷桑清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份愧疚,缓缓点头。

她不应该辜负这么一个好男人,是吗?

见她点了头,聂迹也笑了,慵懒的笑容中透着一丝包容,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冷桑清呼吸着他的气息,深深吸气才止住想哭的欲望,是该忘记聂痕了吧?应该要忘记他了……

她没有看到,将她搂紧的男人,原本轻柔的眼神慢慢起了变化,是一道势在必得的光,缓缓收敛于唇角的一抹微勾的弧度之中。

他是势必要得到冷桑清的,所以三天后他早就请好了所有嘉宾,他了解冷桑清的性格,就算她想拒绝的话,在见到如此隆重的现场也势必会犹豫,她是善良的女孩子,自然不想看着他当场出丑。

这一次,他豁出一切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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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的时候,又下起了雨,天,像是漏了似的。

已是凌晨三点多了,床榻上,睡梦中的冷桑清眼角还残留着泪水,她睡得有些不安稳,黛眉轻轻蹙动着,像是在经历怎样的噩梦。

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走廊的淡淡光亮将一道伟岸笔挺的身影拖了进来,男人的脚步在门口处顿了顿,像是在犹豫什么,却因察觉到室内流窜进来的夜风而微微蹙了蹙眉头,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夜,遮掩了他的容貌,却无法遮掩他伟岸的背影。

男人走到窗子前,关好了窗子后,转头看着睡在床榻上的冷桑清。窗外一道闪电燃亮了整个夜空,也瞬间映亮了男人好看英挺的侧面,这一刻,他看向冷桑清的深邃鹰眸里泛起沉重的痛楚。

良久后,他终于忍不住上前,于她身边坐下来。

精良奢贵的深色衬衫将他流畅的身体线条描绘得更加生动,将西装外套放至了一边,那外套有点湿,许是被外面的雨水打湿。

男人深深凝着冷桑清的小脸,她苍白的模样勾起了他的心疼。

抬手情不自禁地扳过她的脸颊,见她黛眉轻蹙,温热的指肚轻覆上面,神奇般地令她舒展了眉心。

没有他,她应该活得更好不是吗?

为什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她睡得如此不安,是不是又梦到了她的父母,梦到了他双手沾满的鲜血?

雷电交加的光亮落在男人的侧脸上,他的眼里愈发地楚痛,凝着她的眸光充满眷宠和怜惜……

室内,女人陷入沉睡,床边,男人深情凝望。

直到——

一道响雷蓦地炸开了天空,这一声巨响令原本沉睡的女人惊了一下,倏然睁开双眼!

又是一道雷声劈过!

光亮映亮了床边的男人!

“啊——”冷桑清没料到大半夜房间里会有个男人出现,下意识惊叫了一声。

而男人也许是没料到她会突然惊醒,先是一怔,而后倏然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痕!”身后,女孩儿惊声叫了一个字,颤抖的嗓音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177 无法抑制的妒意

闪电很快又滑过玻璃。

男人宽阔的背影也倏地停顿了一下。

他的一只大手搭在门把手上,另一只大手却缓缓攥了起来,有那么一瞬,他很想头也不回地走掉,但,她醒了过来,柔柔的嗓音就落在他的身后,他的双脚像是被钉在地上似的,再也离不开了。

“痕……”冷桑清借着窗外的光亮,不可置信地看着伫立在门口的男人,心脏开始砰砰直跳,像是有个巨锤在不停撞击着她的胸口,下了床,整个人都僵在床边。

她很想上前,可又怕只是美梦一场。

男人好半天才微微侧过脸,电闪雷鸣间,他的侧脸棱角分明,每一个弧度都像是被刀子雕刻似的,他没看向她,只是那样一个侧脸,就足以令人心疼。

冷桑清盯着男人的侧脸看了半天,很快,脸上泛起的巨大震撼和隐隐的喜悦缓缓消失了,僵直的身体也变得因失望而无力。

良久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清淡地说了句,“不是说好这三天不来的吗?”

她怎么那么可笑地会把他当成是聂痕,那个已经死了多年的男人,已经被人宣告了死亡的男人,就算真的回来,怕也只是鬼魂吧。

聂迹的心思她何尝不知道?

许是怕她反悔,所以才想着过来看看。

男人的身躯微微一僵,这一次,彻底地将身子转了过来,看向冷桑清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语的复杂。

只可惜,冷桑清早已经转过身,走到窗子前,没有看到男人那双过于深邃的眼眸,见他还不肯走,便无奈笑了笑,“放心吧,我会忘了他。所以你也早点休息吧,不用再担心我了。”

她的嗓音很轻很淡,像是随时都能被风吹走的样子,扩撒在空气里,刺痛着男人的耳膜。拳头攥的更紧了,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又像是在苦苦挣扎着什么。

心口处,裂开了一道,流着血,泛着痛。

这种痛,胜过他每一次受伤时候经历的楚痛。

“迹,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谢谢他什么呢?她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轻轻淡淡地笑着,闪电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颊,她的那抹笑,就那么泛在唇边,令人看着心疼。

她是应该感谢他,这么多年,幸好有他在身边。

男人闻言后微微锁紧了眉头,英挺的脸颊渐渐泛起一丝妒意,这种感觉十分糟糕地在心里生根发芽,看着窗子旁那道纤细的身影,他突然嫉妒起了被她轻唤名字的男人,这种感觉很令人厌恶,酸胀着在胸口膨胀起来。

酸痛的感觉愈发强烈,促使他想都没想大踏步上前,一把将冷桑清的身子拉了过来,然后霸道地将其按在了墙上。

冷桑清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刚要开口,男人却俯下身蓦地吻住了她的小嘴,攫住了她的双唇。

“唔……”她想要叫喊出声,却被他的大手箍住后脑,动弹不得,只能被迫仰着小脸接受着他过于霸道强悍的亲吻。

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他的吻似乎很激烈,甚至可以说是在发泄着某种情绪似的。

唇齿之间的碰触,男人似乎压根就不满足,他的吻越来越贪婪,越来越深邃,深邃到——冷桑清竟然忘记了推开他。

这一刻,她竟然就那么真实地感觉到这是聂痕固有的霸道,有时候他就会这样啊,表面上看着不生气,实际上,从他的吻中就能感觉得到,他的惩罚之吻总是这般霸道。

可是她心里清楚得很,他是聂迹,不是聂痕。

如果用心模仿一个人,应该不难吧,更何况,他们两个原本就一模一样。

良久后,男人才放开她的唇,手臂却依旧圈着她没放开,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呼出的热气透着好闻的气息……

冷桑清有些困惑,还有些恍惚,甚至头脑开始出现昏昏沉沉的感觉,她明明知道这个就是聂迹,可为什么还会将他当成聂痕?

窗外依旧雷声大作,微弱的光亮映得男人的脸颊忽明忽暗。

冷桑清抬手轻抚着他的脸颊轮廓,感受着他的新生胡茬扎在手心中的感觉,心跳动地越来越快,好不容易压下的泪水渐渐升腾了起来,低低道:“为什么你要模仿他?为什么要这么来试探我?我——”

颤抖的唇再度被男人封住,这一次,吻变得辗转转浓。

她的泪水沿着眼眶跌落了下来,心里却不停地在叫着聂痕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男人再度放开她,这一次他抬手拭去她的泪水,黑暗之中凝着她,高挺的鼻翼几乎快要贴上她了,低沉柔情地落下一句话来——

“清儿,我爱你。”

像是在回答着冷桑清的问题,又像是突如其来的告白。

冷桑清凝着男人的双眼,那么认真认真的双眸,充满了深情的凝望,真的令她再度陷入幻觉,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跳得更厉害,这句话之前他也说过,可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令她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

是的,她在恐慌!

因为她发现,不知为什么聂迹竟然能够带给她一种同样的感觉,一种只有聂痕才能给她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男人的呼吸声就在耳畔,厚重绵长,“说你爱我。”

冷桑清倏然瞪大了双眼,樱唇轻颤,男人的嗓音出了奇的好听,不同于以往的感觉,可是,令她难以抗拒的依赖。

“我……我爱你……”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听他的话,只因为这深邃的夜晚太过迷幻?

男人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叹,像是一种满足,又像是温柔的旖旎,使得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里面也有些燥热起来了,强忍着羞怯伸手去推男人的胳膊。

但男人坚实的肌肉和滚热的皮肤却让她如同碰到烈火一般飞快缩回了手,男人却好象感受到了怀中的柔嫩美好或是因为贪恋她身体上的丝滑清凉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两人的身体在扭动之下反而更加契合,男人将整张脸埋进了她的颈窝,一只大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178 身不由己

黑暗之中,冷桑清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脸却隐藏在半明半暗之中,隐约的轮廓透着令她熟悉的英气,健康强壮的体魄、甚至是他身上今天气息都足以令她渐渐迷失了理智,忘了应该马上推开这个男人。

“迹……别这样,我们不能……”她的头晕晕沉沉的,伸手试图去抵抗。

“是。”男人突然扣住她的小脸,压低了气息沉着声在她鼻息之间落下一句,“但,我们可以。”

冷桑清还没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含义,便见他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仍旧有点惩罚的意思,带着点强硬,可又尚算温柔。许是她刚刚小小的反抗激起了男人的掠夺之意,薄唇封住了她的唇后,深深地吻了下去,这个吻如同一个小型的爆炸将冷桑清再一次轰得无法集中精力了。

很快,她只觉得腿上被什么坚硬的东西顶得有些发疼,头轰地响了一下,她知道那是什么。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渐渐变得强而有力起来,像是一贯操控着某种事情一样,宽厚的大手落在她的后背上,而后,十分熟练自然地滑下来,钻了进去。

冷桑清呜咽着,却绝望发现自己竟然拒绝不了他。

今晚的聂迹,身上意外地带有聂痕的气息,他的温柔,他的强硬,他的霸道,他的脉脉含情,一切的一切都令她似乎看到了聂痕的影子。

“痕……”她轻轻唤出一直深藏在心里的那个名字,一遍遍顺应着心里的这种无法揣摩的感觉,双手下意识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他的气息,令她想哭。

男人的身子有些绷紧,先是怔愣了一下后,很快他的动作便更加热情如火,将她一把抱起后双双倒在床榻上,他压着她,呼出的气息越来越浑浊。

“叫我什么?再叫一遍……”他在她耳边厮磨低语,这声音似是呢喃,又好象带着一丝迷恋,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暗哑。

冷桑清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或者是醉了,被他身上的气息给弄醉了,竟迷迷糊糊地再次唤出了那个名字,那个令她痛了几年的名字。

“痕……”

男人落下的吻更加激动,似乎也不愿意再等待什么,如同一个贪婪的婴儿,他的腿也顺势撑开了她光滑冰凉的双腿,黑暗中,她只听到裤链被拉开的细微声音,在她还没能清醒过来时,男人兴奋的坚挺已经抵上了她的柔软,并用力挺进了。

“唔——”冷桑清的眼泪随着一声不由自主的叫喊涌出了蓄存已久的眼眶。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孑然一身,自然承受不住这般突如其来的力量。

男人却体贴地停顿了几秒钟,吻上了她的红唇,而后,大手也开始体贴地安抚着她的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