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好吧…”宁儿客气到。

“有什么不好!你唤他们可唤名字,我也唤的,我也要和他们一样!”蓝颜忽然有些不悦地说到,宁儿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看到了一个阴晴不定的孩子。

二少爷,排行老二,看他的样子,倒和羽差不多的年纪,那也该是和我一般大了?

宁儿正想着,忽然蓝颜一把抓上了她的胳膊:“有人来了,你跟我来!”伴随着话音,宁儿被扯着跑了两步,但只跑了两步,她就被抓着她胳膊的蓝颜转身抱起,随后竟起身腾跃在空中凌步飞舞。

衣衫在风中抖动,宁儿完全呆住,只看着自己在花海里上下起伏。

蓝颜抱着宁儿在花海之上腾跃,每每下落他便轻点花蕾借力,再度飞跃,带着宁儿如此几番踏着花蕾越过花海,来到一座竹屋前。

他将惊讶的宁儿放下,拉着她推开竹扉将宁儿给拉扯了进去。随后他趴在窗棂上向外看去。而宁儿则借着窗户打开的缝看着那片花海,丝毫没有他们过来踩踏的痕迹。

原来他的功夫这么好…宁儿感受不到他武的气息,却未料到他竟如此的厉害。

半弧的院门里闪过两个身影。

“咦…”宁儿纳闷的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她诧异怎么这半天的,这两人还在这里。可随着她不大的声音响起,她却被身边的蓝颜一手捂上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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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 画像

“嘘,别发出声响,我大哥会听到。”他在宁儿的耳边很轻很轻地说着。宁儿在听清他说的同时,也感觉到耳垂被气流吹过的**。她赶紧点头,拿开他的手,低着头后退了开来。

他看着宁儿浅笑了下,不以为意,只专注的继续看着窗外花海亭前的两人。

宁儿站这无事,想起两人先前的对话也觉得好奇,便又凑到窗前从缝隙里小心地窥视。此刻花海前的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期间也相互推搡争执着却又似乎洋溢着微笑。

宁儿看不明白也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便转头看向蓝颜。他倒是一幅饶有兴趣的样子,神情也不断变化着。宁儿想了下倒是明白,他是可以听到他们说的内容的。

起先宁儿多少还是感些兴趣的,毕竟蓝云和那琴师在争执什么,又为何可以看见两人的笑颜?争执时还笑?这使她觉得诡异也觉得好奇。可是因为蓝颜说过不许她说话的,这使她一直忍着,可是忍久了也就渐渐没了兴趣。看着蓝颜那变化的神情再看着花海里说话的两人,宁儿开始觉得无趣,便后退开来,离开了窗前开始打量着这间竹屋。

从进来后她就一直没机会打量,也未曾注意到里面的摆设。于是她抬头仰视而后开始看着屋内:

清新淡雅的房间,由着那浅淡竹绿和五彩的纱帐融合,再陪着竹架上的羊脂玉盘和香罗宝扇,温润雅致间透漏着与亭子里同味的妩媚。

宁儿感受着这样奇怪的味道,虽然她说不清楚这是怎样的感觉,但是却的的确确让她有些喜欢。她看着屋内的摆设,随意的在屋内走动。她的手触着那些飘渺的纱帐,心竟有些醉意。

随意的行走,恍惚间,宁儿却已经迈进了竹屋的后堂,但却在那一刻恍然若梦。

黑色的乌木雕花七页屏风中悬挂着一幅画,这画与其余六扇屏风中的梅,蝶,琴筝竟魂似一体!

那画中是一位美貌女子,一身红色的纱衣舞裙,委身而卧,那纤细的臂膀缠绕着缕缕红纱仿若水袖层层。那一对红纱若袖倾泻于地,妖娆而媚,而那画中女子的脸庞却雅致清洁如莲…

这女子此刻仿若在一片梅林花海中起舞。而那萦绕着地蝶似是闻香见影而来…

宁儿地心在跳跃。她地眼在睁大。她地手指都在颤动…

为何这美丽女子地感觉像极了春?那红衣而卧地身姿与春在池边地醉卧有何不同?同样地妖娆同样地媚…那雅致而清洁地面容彷徨间在和春地样貌融合。只是春地眉眼里带着一丝忧伤地媚。而这画中地女子却是干净雅致地无笑无心。

宁儿不信地揉眼再看:对。无笑无心。那容貌可谓倾世之貌。可是却无半份神采。是画师地笔画不传神吗?不。那倒卧地身姿媚惑丝丝弥散。怎会是画师无功?可那样地无笑无心却叫人心中莫名。春。若你是色如春花。而她。就是净洁似莲。可是好像还有什么不对…等等。那眉眼。那眉眼地熟悉。怎么。怎么好似镜中地自己?不。不。不一样。似像又不像…啊。是了。这是她。那个半夜时曾来教我跳舞地女人…

“是不是觉得她很美?”宁儿地耳边是轻轻地呵气。是厮磨般地耳语。

宁儿点点头。

这画中的女子何止是美?更似仙,如姑射仙子般的清冷静雅,实在令她赞叹。

“她是春夫人。”蓝颜轻声为宁儿解释着。此刻蓝颜的嗓音和先前那灿烂如阳的感觉不同,是幽幽地,如水散雾,透漏着若烟般情愫在双眼中迷蒙。

宁儿不解的看向他,却只可看到他眼中的如雾烟缕。

“她是春夫人。”

“春夫人?”宁儿觉得这个叫法有些奇怪。

“恩,她叫做玉罗春。江湖中很是有名的,她善舞善琴,曾被誉为:‘天下玉莲’。只是…只是后来她的身份变了,她不再是‘天下玉莲’,而成了‘世间血莲’。”蓝颜嗓音低沉了,带着一丝伤感和忧郁。这一刻的他不在是个如阳光般的男子,而是一个忧伤悲情的男人。

宁儿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成这样。她不解的目光也许告诉了蓝颜她在想什么。他看着宁儿,对她露出一个伤感的笑容:“她变了,她变做了妖魔…”

“妖魔?那是什么意思?”宁儿的问题问出口后才想起自己最好奇的是什么,于是她看着蓝颜问到:“这春夫人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怎么…”

“她是我爹最宠爱的夫人!”蓝颜的眼终于被宁儿看清,那眼中藏着怀念藏着心思被宁儿看的是清清楚楚。

我?几时能看的懂他人眼中的东西了呢?还是,是他想让我看见?

宁儿一时有些痴。

“是不是觉得她和我三弟很像?”蓝颜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他正专著的看着那画,只是嘴里在低声的询问。

“三弟?哦,羽,对,她是和羽相像。”宁儿点头承认着,可是刚才她却没有想起羽,而是只记得春。因为若论相似,春才是真正的相似,虽说不是一模一样,但是那份感觉,那份说不出的味道,在宁儿看来和这画像里的人却足足有九成的相似,而现在她想到羽,仔细一番对比,也只觉得羽和她最多只有五成的相似。

宁儿想想,觉得确实如此:想她当初看到羽的时候,也是因为羽和春眉眼的那份相似,但是若论相貌,云似乎比羽还像春一些呢。

“她是大哥和三弟的娘。”蓝颜幽幽地说着。他的伤感让宁儿有些奇怪:她不是他的娘,可是他却在伤感,看来她一定是个很好的人,能让他如此的伤感呢。但是他却说她又成了妖魔,这算什么?

宁儿想到蓝云和蓝羽,心中一叹:他们的娘如此的美丽,那已经逝去的娘,眉眼却留在了孩子们的身上。嘶,不对,春?那春呢?难道春也是他们的孩子吗?

宁儿诧异之下就有些晕,一时间很多不解的点都挤到一起,但是她却在此时又想起蓝盟主见她起舞的惊诧,想起他口中说要找寻一个人。若那人是说春,那是不是就是说春其实是这个女人的孩子?若是蓝盟主说要找的那个女子是她,是她眼前画像中的女人的话,那蓝云说的已经死去的娘又是谁?如果蓝盟主真的是找这个女人,那蓝云和蓝羽的娘不就是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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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颜消

“她,恩,我,我昨天到这里来的时候,这里的人皆穿白衣。我听蓝云说,是…”宁儿看着蓝颜轻声诉说着她的疑惑,她需要答案来解开她满脑子的迷惑。

“昨日是夫人的祭日,恩,就是她,她已经香消玉陨了。我只是儿时见得她,而后来…后来她与爹在一场比斗后,就陨了…”蓝颜的嗓子里似乎有那情绪的波动。

“比斗?”宁儿十分意外:怎么是夫妻两个比斗?他说她是和他爹比斗后死了的,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啊,是了!如果说她,春夫人,就是蓝盟主要寻找的人,那她就一定没死。要不就是蓝盟主傻了。但是,但是蓝盟主怎么可能是傻子呢?昨天蓝盟主不是还说过,这些年一直在找她吗?那蓝盟主在听到我说到春是男子的时候的那种反应…等等,蓝盟主在找的人是春夫人,根本不是春!那么,那么这是不是可以证明春夫人她应是活着的呢?那怎么又说是陨了呢?

“有些事你不懂。”蓝颜的口气好似个经历了沧桑般的男人,不再像个孩子。那抹忧伤,那抹暗涌的情绪宁儿从他的眼和话里感觉到了,于是这一刻她都恍然觉得面前的不是个看起来比自己小的少年,而是一个忧郁的,内心在沉痛的男人。

“花钗云鬓金步摇,莲步轻移无力娇,红衣舞姿诉婀娜,水袖滴血美颜消。”蓝颜的口中慢慢地吟出,那一字一句带着他的一种沉重敲打在宁儿的心口,可是却还不等宁儿表现出自己的感触,蓝颜就已经叹出一口气,而后袖抹眼对宁儿说到,“我们走吧,爹等会要是散了席,必然要过来的,莫撞上了。”说着他就转身往前堂而出屋。

宁儿什么也不敢说的跟在后面,出后堂前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那屏风中挂的画像,那一抹红的妩媚让宁儿心中莫名的一荡。

竹扉推开后,花海妖艳,那两人早已经不在了。宁儿嗅着香气,小心的跟着蓝颜从花海里的小径里出来,行至亭中。

“本来还说看你跳舞打发下时间的。算了,改日吧,你回去吧,以后我不找你来,你可千万不要随便进这院子,这院子对你们这些外人来说可算是禁地哦。”蓝颜一脸的黯淡神色没了先前的灿烂,丢完这样似无奈的话语,就带着宁儿出了院子。

离开的那一刻宁儿回头看了看那花海,那花海里的亭子和那间在花海边上的竹屋。

春夫人…春…你们是母子吗?

在院门口,蓝颜唤来了柳儿,让她送宁儿回去。

柳儿应着将宁儿送到了桃林前突然问了一句。“二少爷怎么不高兴了?你惹他了吗?”

宁儿看着柳儿那一副生气地样子。连忙解释:“我没有啊。真地没有。”

“那他怎么会不高兴?这几年很少见他这样。一定是你惹到他了。说。你到底怎么惹到二少爷了!”柳儿生气地质问宁儿。

“我没有啊。他不过是说起了春夫人。结果就成那样了…”

“春夫人?你怎么会知道她?你怎么会和二公子说起她?”柳儿一脸地惊讶和警惕。并用那种防范地眼神看着宁儿。

“我不知道她。是蓝颜才告诉我地…”

“蓝颜?”宁儿的话再一次的被柳儿打断:“你到底知不知道规矩?主子的名字也能是你随便叫的吗?没规矩!”

宁儿委屈的低着脑袋:又不是我故意的,明明是他们要我这么叫的啊!宁儿只有在心里反抗,可嘴上却什么也不能说。

“二少爷怎么会和你说这个?”

“是他看到了春夫人的画像,他说给我听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呢?”宁儿嘟囔着做了回答,可心里倒觉得十分委屈。

“画像?什么画像?你们在哪见到的?”

“就是你带我去的那个院子,那里面不是有间竹屋吗,那画像就挂在屋里的屏风上…”宁儿还没说完,嘴巴就被柳儿一把给捂上了,她看了看身边,一脸紧张地对宁儿说到:“你们竟然进了她的房间,天啊,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二少爷一定会受罚的,我给你说,这事你给我烂到肚子里,若是让别人知道你和二少爷进了那竹屋,你就死定了,记住没?”

宁儿忙点了点头。柳儿才长出一口气松开了宁儿的嘴巴。

“诶,那画像是画的春夫人吗?春夫人她…好看吗?”柳儿忽又凑在宁儿耳前小声地问着。

宁儿一顿,心想:你不是庄里的吗?怎么倒问我这个庄外的了?但是嘴上还是怯怯地说到:“没,没太注意。”

“啊?”柳儿一听撇了下嘴:“好了,我走了,你快回去吧。”她说完一脸不悦的转身欲走,突然又转回身来,揪着宁儿的胳膊在她的耳边说到:“以后少在二少爷面前提起春夫人,就是连个春字也不许提!”

宁儿很想问为什么,但是她只点了点头,将疑问留在了肚子里,她还是知道什么叫知趣。

哎,这个世间的事怎么这么复杂?还是我的安乐宫好,终日里随我笑闹,哪里来的这许多麻烦与禁忌?哪里来的这许多规矩?宁儿不解的摇摇头,却不知此时她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天真与可笑…

柳儿去了,宁儿漫步在桃花林中,此刻桃花林中似被收拾过,没了先前那份狼藉,但一些断枝残树还是可见的。宁儿用手去触碰她可够到的花蕾,看着那些粉白在风中娇嫩着,便想起刚才她与羽在这桃林中的旖旎,想起那诡异的突变。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心会痛?为什么我会有一口血不受控制的往他口中去?羽他那般看我,还有那个若鬼魅般的身影…

宁儿越想越乱,陷入了纠葛,她渐渐的抱起了头,所有的困惑都化成担心:他,不会有事吧?

忽然一声叹息响在宁儿的身前,宁儿抬头看去,是蓝云。

此刻他一脸的惆怅,手中一把折扇轻摇,那衣袂在微风中轻摆…

他,不是和那琴师一起的吗?怎么会在这里?宁儿想着开口问到:“你,你怎么来了?”

“能不来吗?我已经听说三弟的事,你说他被一个褐红色的身影抓走了…你有没看清楚那人的年纪或是相貌…”

宁儿摇了头:“我,我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身影,那身影还快的不及我辨及,除了褐红色是我一眼可见,别的我都不知道,那身影实在太快,就跟鬼似的,只一眨眼我就看着他抓着羽消失在桃花林了。”

蓝云听着宁儿的话,呼的一把收了扇子:“那身影似鬼?是不是你看着若幻境又似眼花般的感觉?”

“有些想,我更多的是觉得他很轻盈,就给没脚的鬼一样!但是,但是也的确似是幻觉,若不是羽被他抓走不在,也许,我真的会以为是眼花…”

“难道真的是他?他回来了?”蓝云轻声低喃着,随之便抬头四处观望。

“他?谁啊?谁回来了?”宁儿好奇的问着,却让蓝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立刻嗓子里咳了一声说到:“没什么,我过来是因为这事恐怕爹马上就知道了,所以我先过来问问,你现在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我好吗?”

“所有的情况?”

“对,从三弟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开始讲。”蓝云的神色有点紧张。

“哦,好,不过…”宁儿咬了下唇:“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怎么你们今天都这般打扮了?你不是说昨天是你娘的祭日吗?可是我没觉得你们…”

蓝云眼皮一抬盯着宁儿,但随即他又垂下了眼皮:“这世间,谁的祭日着孝不是一天呢?有什么好奇怪的?”

“一天?恩,就算是一天,昨天我还见你神色郁郁,可是今天却…哎,我在说什么啊!”宁儿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人家的家事与自己有何关系了,于是她对着蓝云忙不好意思的一笑:“对不起,我好像…”

“我娘的祭日,从来都只有一天戴孝,属于我娘的所有悲痛也只能在那一天可以表现出来,而别的时候,我必须漠视到…忘记。”蓝云看着宁儿语调忧伤的说着。

薰香飘渺出紫烟,滴汗却升腾白雾。

一间竹屋内,蓝羽正浑身是汗的盘坐在草席之上,他虽是闭目,但那紧皱的眉头却诉说着属于他的痛苦。

此刻他的上身全裸,下身只着亵裤,但不知道是不是汗水的缘故,那亵裤都紧贴在他的腿上,似乎是完全湿透了。

一枚枚银针扎在他的周身**道上,那白皙的皮肤上,竟从扎针的地方溢出一滴滴血来。

此时,一直在他身后关注着血珠的人发出了一声“恩?”,那音调里带着意外,带着不解,但随后那人的出掌隔空一抖,那些血珠便从银针上划出聚在一起,落入了他手中的一个玉盏之中。

这时蓝羽的嗓子里发出“唔”的一声,身子晃了晃似要倒下,那人手掌一翻,虽是隔空,却好似一股气浪抵在了蓝羽的背心之上。很快蓝羽的眉头皱的更紧,脸上的皮肤竟都出现了诡异的蠕动。忽然那人的手掌一抓成拳,猛的做了个挥拳的动作,蓝羽的口一张,吐出了一口发黑的血来。

那人一收拳,蓝羽背上的银针嗖嗖的从他的背上飞出,啪啪地落在了地上。那人端着一直在另一只手的玉盏血碗起身走到了屋门口,一拉开门,门外一个老头立刻躬身。

“把他扶到床上休息,喂他吃颗洗髓丹。”那人对着老头一交代完毕就走了,老头便进屋扶着倒地地上有些虚弱,眼皮都在抖动的男子起身。

当蓝羽费劲力气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躺在一张竹床上,一个老头正拿着帕子帮他擦拭着胳膊。

“我这是…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蓝羽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伸手摸了下后背,他觉得后背有点麻麻的感觉。

老头丢开帕子,双手挥舞着比划,那张开的嘴巴里只有“啊啊”的声音。

“你,你是个哑巴?”就在蓝羽惊讶的时刻,那刚刚离去的人站在一棵大叶梧桐的树下抬头看着树顶幽幽地说到:“修罗,他体内的蒙心丹照您的意思,我给解了,计划可能要变一下了,好像出了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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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是局

宁儿和蓝云讲述了经过,对于蓝羽眼神的变化她不敢提,对于自己过给蓝羽一口血的事她也不敢提,只说蓝羽领路到这里后,是自己多问了两句,以致蓝羽发了火,正在他击毁那些桃树的时候,来了个褐红色的鬼影将蓝羽带走了。

蓝云听了宁儿的描述皱着眉,他手里的扇子被他双手紧捏着,似乎在担心什么忧虑什么又激动什么,他不断的想要从宁儿这里知道关于那褐红色身影的信息,可是宁儿却无法回答他,渐渐的蓝云似乎有些焦躁不安,而这时也有家丁跑来传话。

来的是那管事的,看见蓝云和宁儿在一起,便上前作揖说到:“大少爷,原来您在这里啊,怪说小的找不到您呢。”

“管家找我什么事?”

“大少爷。老爷找您来着。”

“哦,爹那边已经散席了?”蓝云此刻已经完全调整好了脸色,没了那份不安,依旧的温柔若水。

“是的大少爷,将才刚送了客人去。”管家说着看了宁儿一眼。

“爹在哪儿?可是书房?我这就过去。”蓝云问着就转身对宁儿交代:“你就在林子里吧,别乱跑,也许爹一会是要找你的。”蓝云的话才说完,那管家就说到:“大少爷,老爷要见您和舞衣姑娘,还请两位一起过去吧,在书房。”

蓝云一听管家的话,皱了下眉头,便对管家做了个带路的手势,扯着宁儿就走。

三人在院落里行走,一时安静的无话,等到快走到书房所在的地儿时,蓝云轻声对宁儿说到:“等下爹问你什么,你就照实回答,不会有事的。”

宁儿点点头,但是看到那书房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沉重的感觉。

“老爷。大少爷和舞衣姑娘来了。”管家在门口汇报着。屋内一声“进来吧。”过后管家将门打开。请了两位进去。就拉上了门径直地走了。

蓝云一见管家这么走了。知道他爹估计是要发脾气了。于是他扯着舞衣到身后些。拉着她到了他爹地跟前。

此刻蓝盟主坐在乌木大椅里。手里把玩着两个铁核桃。一脸沉色地看着蓝云。

“爹。孩儿来了。爹找孩儿是不是为了三弟地事?孩儿正问…”

“你少给我打岔!老三地事等下在说。今天她到厅里去舞地事是不是你给安排地?”蓝盟主地脸色沉地如乌云。他手指着半藏身子在蓝云后地宁儿说到:“还让她穿成这样?你是不是想大家都知道她?你到底安地什么心?难道我们蓝家现在还不够乱吗?”

“爹!”蓝云一声叫。跪了地:“爹。她已经这样了。您就别让她受苦了。您…”

“啪!”蓝盟主手里的铁核桃被他拍进了身边的桌子里,一脸怒色的说到:“受苦?因为她受苦你就可以乱来了?你呀你!你怎么这么糊涂!你以为他们见了,我就只有认了吗?做梦!越是这样我越不会认!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反应快,你给咱们蓝家惹了多大的麻烦?难道你希望八年前山庄的困境再来一次吗?”

蓝云一听这话,身子抖了下,但却抬头看着蓝盟主急声道:“爹,不是孩儿要看蓝家陷入困境,八年前的事,孩儿也不想再看到,但是血浓于水,您不能不认啊!孩儿知道您的担心,可是她,她一定是娘的…”

“啪”蓝盟主翻手上抬,一掌拍碎了身边的桌子,只见哗啦啦的,桌上的瓷瓶摆设全部落了地。

宁儿抖了一下,心中本就惶恐,加上听两人对话是稀里糊涂的,这蓝盟主突然一拍碎桌子,宁儿只觉得耳朵里嗡了一下,人就后退了几步,而刹时蓝盟主却出现她的面前,还不等宁儿反应,一个手刀就切上了宁儿的颈子,宁儿立刻倒了下去。

蓝盟主一把接住将宁儿身子一推,宁儿就落进了蓝云的怀抱。

“爹,你这是…”

“是什么?难道你要说她是我的女儿吗?”蓝盟主瞪了蓝云一眼:“你少给我玩你那些心思,她的身份不是由你来确认的!以后你要是在这么乱来,我就干脆杀了她,省的你和老三给我寻麻烦!”

“爹!”

“恩?”蓝盟主的嗓子里是不容质疑的声音,蓝云咬了下唇,低了头:“是,爹!”

“你听着,她的事你少给我操心,先把你那个玉林给我解决了!我想着你从来知道分寸,由着你,可是你竟把他都给我惹到家里来了,还是当着你宋二叔!小子,你是故意的吧,啊?”

“爹,我没有…”蓝云低着脑袋,抱着宁儿。

“哼,你也看见了,今天你宋二叔可是原谅了你这档子事,你别不懂事,赶紧给我了结干净,还有,那婚事,当年是我和你娘给许了的,如今年岁也差不多了,要不就准备准备,年后给你们办了?”

“是,这些全凭爹做主。”蓝云低声应着。

“那好,我回头和秋颜商量个日子。行了,这事丢一边,先说正事,你把她弄醒吧!我有话问她!”

蓝云看了抬头问到:“爹可是要问三弟的事?”

“恩。”蓝盟主点了点头。

“爹,孩儿刚才已经问过她了。她说她回去的路上迷了路正好碰到三弟,求三弟给她带回桃林,三弟带她回去后,她就和三弟说之前的事,但是三弟却动怒打了那些桃树,结果这个时候那人就忽然出来把三弟给掳走了。”

“是这样吗?”蓝盟主看着蓝云的双眸,确认他没有撒谎后,轻声问到:“你说,那个人会是谁?”

蓝云看着他爹轻声回答到:“孩儿觉得…是容叔。”

“你说他抓走老三要做什么?”

“这个,孩儿想不到。”蓝云脸色有点凝重。

“想不到?有什么想不到的,不过就是想来报复我而已!我只是纳闷,他不是要用这个丫头来布局吗?他不是不现身在我这里上跳下窜的嘛,怎么这次他竟舍得出手了?是不是怕老三出手杀了这个丫头?嘶,对,还真有这可能,老三的性子,不就是淡漠一切吗,这丫头又和你说了是她自己纠缠于老三后,老三才发怒的…呵呵,看来容艾是怕这个棋子被老三给杀了吧,哼!云儿,你带这丫头回去吧,从现在开始,不许她离开桃林!”

“爹的意思是软禁吗?”

“对,叫人埋伏在四周,我倒要看看那个家伙要打什么鬼主意!”蓝盟主说着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可是爹,以容叔的本事,庄子里的人埋伏了也是没用的啊!”

“埋伏他是没用,但是盯着这个丫头倒不难,而且要是我没估算错,要不了多久老三就会回来,你给我注意点他的动静,这趟被抓出去,也许他…总之,给我盯住了!”

“是,爹。不过爹,孩儿有句话要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