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不会让她受委屈地。所以我宁可放弃。”容艾一脸的坚毅。

“小子,你很爱我女儿吧?”程逸飞忽然问到,但容艾没有丝毫迟疑的点了头:“是!”

“你是爱她,可是你却不会因为你爱他而放弃你的江山对吗?”程逸飞的脸上浮现一点笑意。容艾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你啊,真是好心机,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我若当初有你这么狠的心,何愁不成大事?你说重振我魔族是没错,不过,我想你也是想把自己的那份江山拿回来吧?”程逸飞说着呵呵一笑:“当初你上雪山的时候,还是鉴定的要放弃那些的,是什么让你又有了想法呢?”

“不瞒您说,我本没了此心的,可是圣女溜下雪山,我来寻她却遇到了一些事,于是我有了想法,后来见她心里装的是别人,外加当时的情况,我想保住魔族的血脉,我能做的就是如此,所以在和几位长老商量后,我们便这么做了。”

“是啊,现在你不但可以利用这件事来让我们魔族重新席卷而来,更是也能顺势让你坐回你的宝座,我真是小看了你的心机和能力。”程逸飞说着,伸手拍了拍容艾的肩膀:“好啊,好样的!”

“举手的事,为何不做呢?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论是江山,还是…您的女儿!”

“你还能夺回春儿?”程逸飞略略皱了眉。

“能!”容艾自信的点头:“她要的一切我都能给!”

“若她要你放弃你地江山呢?”程逸飞低声问着。这次容艾却沉默着没有言语。

“好了,你去做你的事吧,我回来就是为了重振魔族地。所以我也听你的安排,不过。你要找机会让我接触到我的真孙子,我还要让他继承我的衣钵!”

“是,教主!”容艾低了头。

“恩,小子。江山和女人,用心是都可谋算来的,只不过江山无心。你只要安抚了百姓,你便是真的得到了江山,可是女人。你就是把她捆在你地身边,也得不到她的心。心,只能用情去感动,但是她的心里若住了人,你可就难了…”

程逸飞说着,就大步流星地去了,只留下容艾站在长廊中,回头看了一眼在和蓝羽说话的春夫人。

“蓝苍枫死在她的手里,她就会万念俱灰没了念想,如果我让羽儿站在她的面前。她怎么会不跟着我呢?当娘的。总是挂心着孩子的。”容艾口中喃喃着,迈步而去。

天色还未暗。容艾便回了府,一进府他便叫仆人去叫少爷过来。自己要和他说说话。

“老爷,少爷出去了。还没回来。”仆人小心地回禀着。

“还没回来?这孩子又出去疯了,去,出去找他回来。”容艾命令着,仆人应了才退出去,夫人亦兰便到了他跟前。

“老爷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是说的,今晚有事吗?”亦兰轻声问着,帮容艾去了衣上的朝衣,心中略有点纳闷,每次老爷回来,朝衣都是换下的,只穿着常服,怎么今穿着朝衣回来了?。

“出了点事,所以不去了。”容艾随意地说着,眼扫到他夫人手里捏着朝衣便说到:“宫里有位大臣被人杀死在家里了,今一天我都在宫里头,这会回来倒想歇歇了。”

“哦?谁啊,这么霉?”亦兰轻声问着,动手给容艾捏起肩膀。

“是…”容艾刚要说,想起自己是拿他当过幌子,于是便伸手拉了他妻子的手说到:“朝廷地事少问吧,免得你知道了,和那些夫人什么地聊起,万一被有心的听到,可就掺和进去了。”

“且,问问是谁挨着什么事了,当初我爹什么时候出兵可都不瞒我地。”亦兰故意撅着嘴。

“你呀,你自己也说,你爹辛苦了一辈子,结果总是被文官捏着,怎么还不明白?管好自己的嘴,文官想捏你都捏不到。”容艾说着指了下嘴巴,趁势一捞亦兰,在她脸上吧唧了一下。

立刻亦兰地脸就红了,抬手拍了下容艾:“干什么,大厅里就这样,也不怕人瞧见,没个正经!”说着她退开一步,一遍提壶倒茶,一边问到:“你一回来就找飒儿做什么?平日里都不见你操心着。”

“平日里我回来的晚嘛,昨个你要我操心飒儿地事,今我可上心了,我给他寻了个师傅,文武都是这个!”容艾举起大拇指说到:“我想让他拜师去。”

“谁啊?”

“教过太子的老师。”容艾低声说着。

“哪个太子?”

“恭睿太子。”

“你少胡说,恭睿太子的那几个老师,早死了,活着的那个,这会不也被新帝给…”

“你知道什么啊,太子的老师多了去了,你知道的不过是几个封了赏的罢了。”容艾浅笑着。

“真的?我爹怎么没和说过?”

“你爹虽然是大司马,但是当年恭睿太子出事,封了多少人的口,未必什么都你爹会知道,并且还告诉你。要是你们都知道了,也许这会你们早被人家封口了。”容艾说着,嘴角浮现一丝不屑。

亦兰看着她夫君一笑:“是,那你怎么就知道了?”

第二卷 若妖娆 第三十六章 君若妖娆(三)

容艾眼皮一耷拉说到:“我今在宫里陪着皇上,因为朝廷官员发生了命案,皇上交代了些事要与刑部尚书商量着办。所以下午晚些的时候去了趟刑部,你知道我对那老太后有些过节,所以没什么心气,在回宫复命的时候,正碰上皇上休息,便和宫里的老太监闲聊,这;聊着就说起了这位,你昨个不是还要我操心飒儿的事嘛,我一想,咱们飒儿也是该张进了,这不就去寻了那师傅吗?人家年纪是大了,说起来也是十分厉害的,可是我亲自去请,自然是答应了,这不,就给飒儿寻下了吗?”

“老爷挂着飒儿就好,我以为您天天忙着那些政事,都不管飒儿了。”亦兰刚说完就看到容飒跑了回来,便急忙到厅前招手:“飒儿到这里来。”

容飒急忙跑过来,看着他爹坐在厅里忙行礼:“爹爹回来了?今个怎么这么早?听下人说,爹您找我?”

“是啊,今没那么忙,就回来的早点,孩子,过来,爹才和你娘说,给你寻了位师傅,这师傅不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更是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好功夫,爹知道你小子好动,叫你老老实实只念书,憋屈了你,先头给你请的师傅,你也是划划样子,得,爹这回给你请个好师傅,无论是文的还是武的,你都给我学到肚子里去,如何?”容艾说着,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真的?太好了!爹,您放心,孩儿一定好好学!绝不辜负爹的期望!”容飒高兴的一脸笑容。

“好了,瞧你乐的,可别光知道练武,一定要把先生教的书给记下,练武只能是随性,可不是大头!”亦兰忙说着,挖了容飒一眼,而后对着容艾说到:“老爷。这会水也给您备好了,天热您快去洗洗,等下咱们就吃晚饭了。”

“好。”容艾点点头,起身去往后堂。当他消失在大厅后,亦兰伸手招呼着容飒到了厅前,小声地说到:“跑哪去了,这会才回来?”

“没去哪儿,我就在外面瞎转转…”

“还胡说!”亦兰眼一瞪。伸手就点了蓝羽的额头:“你当娘是那么好骗的?娘最后一次问你,你要是不说实话。看娘动不动家法!”

夫人这突然严肃的话语让容飒一愣,然后乖乖地低下了脑袋:“娘,你别动怒啊,孩儿就是好奇。跟着赵大叔去了。”

“哼,那为什么赵宝回来了,你却没回来?你又去哪儿了?”亦兰冷着个脸问着,弄地容飒小心翼翼地回答到:“孩儿跟着赵大叔去了王家府宅转悠,见赵叔跑去查问,实在无聊,就自己去别处玩去了…”

“飒儿!”亦兰忽然一抬手揪上了容飒地耳朵:“好啊。现在大了都敢和娘说假话了不成。看娘不收拾…”

“哎呀呀。放手。放手娘。孩儿真地只跟了一小会啊。”容飒叫唤着。急忙扶着他娘地手。在他娘一松手后。忙搓揉着耳朵。

“只跟了一小会?你要只是跟着就好了!明明是你见赵宝去挨个打听地时候。自己跑进了人家院墙里去!你说是也不是!”亦兰气呼呼地质问着。问地容飒脸色一白。忙低了头。小声嘀咕:“娘。你怎么能偷跟着孩

亦兰一听无奈地摇了头。她哪里是去跟这淘气地儿子啊。她分明是越想越担心。便干脆换上一身仆人地衣裳。乔装了去打听地。哪想到。还没打听呢。就看到自己儿子竟然飞檐走壁入了王家地府宅。那一刻。她自己操心地在不是王家地事。只是自己地儿子怎么就有了这么好地功夫。而更让她担心地是怕他被守兵发现啊。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练就了这么一身好轻功啊?说。跟谁练地?怎么练地!”亦兰低声质问着。

“娘。还不是跟师傅学地…”

“胡说!那师傅只会打一套修身的拳罢了,怎么会这么好的轻功!说,到底是跟谁学的?”

“这个…”

“说!”

“哎呦,娘,我是跟一个高人学地。”

“谁!”

“娘,孩儿不能说。”

“什么,不能说?”

“是啊,娘,那师傅教孩儿地时候,就说了,只是看着孩儿根骨不错,教我也不过是她一时兴致,但是她不接受我入她门下,也不告诉我名讳,只说算是缘分,还嘱咐了,这事不要多别人说的。”容飒低着脑袋小声地说着。

“别人?娘是别人吗?”

“娘不是外人,但是,是别人。娘,孩儿只能和您说这些,您从小教孩儿要懂礼数,要知孝知信,也要知仁知义,孩儿若是什么都告诉您,看似孝顺了,却是不信不义,反而伤了容家清誉,有辱家门,那就是不孝了…”

“得,问你个这事,倒是娘把你弄地不孝不信不义了,好,这事我可以不问你,但是你随意就和人修武,不问长辈这是你的礼?娘,可要罚你…”

“别,娘,这么着,我告诉我不但去哪儿,还发现了什么,您就别罚我了成吗?”容飒赶忙说到。

“哦,是什么?说来听听,真要说了实话,娘就不罚你。”亦兰说着扫了一眼后堂。

“娘,孩儿跟着赵叔去了王家,那里好些官兵守着,还有几个仵作出入验尸呢。赵叔在人群里打听着问,我听着,都是些瞎嚷嚷说不到点子上地。孩儿想着娘好像有什么担心的,所以就干脆进去查看去了,反正里面出入地人也不少,乱哄哄的。”

“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娘好像有什么担心的,娘只是好奇而已!”亦兰嗔怪着。

“是,娘只是好奇,孩儿也是好奇。孩儿进了屋后,转了一圈,还真没发现王夫人。娘。孩儿本来是要走的,可是却也见到几个仵作凑一起说着什么,就悄悄爬过去听,结果听到那王侍郎昨个半夜里就被人给弄死了,而那些屋里的丫鬟下人的却都是今早给毒死的。孩儿好奇,出了府邸准备和赵叔说一声地,却正好听到两人议论,说是昨夜里王夫人冲到了烟花巷子里把王侍郎从个青楼女子怀里给揪出来了。一路上两人就是打闹的。好像王侍郎喝的醉醺醺的,还给了他夫人一巴掌。那知道今早就成了这样。孩儿一听就在想:娘,您说会不会是那王夫人生气,把王侍郎给…”

容飒说着比划了一下,亦兰倒是后退一步。心里发凉。

早上王夫人走时的话,就让她觉得不对,后来怎么想,她都想到了会不会是王侍郎做了对不起王夫人的事,王夫人一怒做了蠢事。可是,王侍郎昨夜是和夫君一起在兵部的啊,他能做什么对不起王夫人的事呢?可现如今一听容飒这么说,她立刻就想到了夫君回来是一身地酒气。难道昨日和王侍郎一起喝酒不假。但是却不是在兵部,而是在青楼之中?

“娘?娘。你在想什么?”容飒见娘的神情十分地严肃,有些担心的问着。

“啊。你,那后来呢?你说你出来了。可娘在外面等你很久都没见到你出来,这又是怎么回事?”亦兰询问着,心却在刚才的思虑上陷的更深。

“娘是在前门等地吧,孩儿是前门进的后门出的,本来出来了,也就打算回了,可是孩儿却看见爹的轿子去了刑部,孩儿就想着干脆到政区外面茶楼里等着,等爹出来了,孩儿好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孩儿等了半天没见爹出来,孩儿坐不住了,就决定自己去查查看,就跑到烟花巷子里打听去了…”

容飒正得意的说呢,却见母亲眉一抬瞪着他:“你说什么?你跑到烟花之地去了?你这孩子,你怎么不学好,往哪跑!”说着,他娘就朝他挥过来一巴掌。

容飒自小知道他娘的脾气,说起来也是大家闺秀,也是优雅的人,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小习武的因由,一犯脾气,就喜欢动手,尽管是从不会真打,但也总让人会难堪。容飒这是立刻抬手相当,人一转身抹到一边,嘴里嘀咕到:“娘,您弄清楚,我是去打听地,可不是去喝花酒。再说了,爹都去地,我有什么去不得的!”

“什么?”亦兰愣住了,她这会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一听到飒儿这么说,当即是抓小鸡一样地抓了容飒的衣领问到:“你刚才说什么?你,你爹也去了那烟花之地?”

“啊?”容飒一愣,似乎意识到是自己说错话了,忙解释到:“娘,不是地,是孩儿没说清楚,爹不是去喝花酒的,他就是打那出来而已。”

“哈,打那出来,打那出来就不是去喝花酒了?他,他竟敢背着我养婊子!”亦兰此刻冒火就要往屋子里冲,但容飒立刻拽着她胳膊说到:“娘,您弄错了啊!爹他没有,他应该是到那里和什么人说事去了,因为孩儿见到他地时候,他是从一家青楼的后门出来,而且,爹他…”容飒说着一顿,脸上有些犹豫。

“你爹他怎么了?说啊!”

“他一脸的郁色,那里像寻欢的啊,而且,他还是…”

“还是什么?”亦兰有些急的问着,容飒刚要回答,却再顿一下,而后笑着说到:“还是交代了人急急忙忙就走了,哦,对了,我听着跟着他的人问他查到了吗?我老远听着是那意思,爹应该是去查案的。”

“查案?”亦兰脸色一青说到:“胡说,你爹是兵部尚书又不是刑部和吏部的,他查那门子?你是不是打算和娘一直说瞎话啊!说,你爹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在外养了个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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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若妖娆 第三十七章 君若妖娆(四)

容飒被他娘一句话戳破,又见他娘是完全动了气。怕真惹出事来,只好无奈地低头说到:“好了嘛,娘,我告诉您就是了“我是看到爹交代了下人抬轿子回兵部后,就看到他,跟阵风似的人就没了,孩儿想跟都跟不到啊!”

“什么?你,你说你爹就不见了?…”亦兰没怎么听明白。

“不是不见了,是爹跟风一样的跑了,眨眼间的事,我要不是亲见绝对不信!”容飒扬起了脸。

亦兰惊讶了:“你的意思是你爹他会,会功夫不成?”

“对,娘,爹会功夫,而且爹的功夫一定很高,孩儿看着他就跟风一样的走了,这可是绝好的轻功啊!孩儿一见可乐坏了,便朝政区那边跑,可娘,您猜后面又怎么着?”

“恩?”

“孩儿才要跑到政区,却看到爹的轿子停在一家大宅跟前,孩儿正向去看看呢,爹竟从那家大宅里出来,坐轿回家了。孩儿想去看看,结果才爬上那大宅的墙,就被人给发现了,弄的孩儿十分狼狈的回来,一进门听说爹找我,我还以为爹发现我了呢!”

“大宅?”亦兰略皱了眉:“什么大宅?哪的大宅?谁的大宅?”

“哎呦,娘,瞧把你给急的。爹应该是办事去了,我虽然没能进那宅子,但我可是被一个老头一把给丢出来的。兴许那地方住着什么高人呢,就是不知道爹是去干嘛…”

“你爹我是去给你寻师傅的!”后堂帘子一掀,容艾一脸沉色的走了出来。

“你…”亦兰有些愣,以往脚步声她总是听的真切,夫君的脚步声,更是一进家门她就能知道的,可是现在他这么一挑帘子站她面前,她倒是蒙了:诶。我怎么没听见他的脚步声啊!

“爹…”容飒那得意地小脸埋了下去。容艾嘴角一扬说到:“去换下你这身。准备吃饭。爹有话和你娘说。”

“哦。”容飒闻言是吐了下舌头立刻转身跑了。

容飒一走。这夫妻两个。你看我。我看你。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忽然亦兰动身朝着容艾就是一脚踢去。容艾只抬手一捏。就抓住了她地脚踝。轻轻地欲将她地秀足放下去。可这是亦兰抬手就朝容艾出掌。可容艾挥臂一甩一带就把她地手掌一扯。同时捏着脚踝地手顺势而上。立刻将亦兰地一腿斜抱。将她地已毕夹于腋下。

“你!”亦兰虽是刹时羞红了脸。但此时惊讶更大。只眼扫了下周围就小声说到:“快放下来。万一被人看到…”

“你和我都听地到周围没人。就算有人又如何。你是我地夫人。还怕他们看到?”容艾说着脸上是淡淡地笑容。对着亦兰地脸颊就亲了一下。

亦兰立刻低了头。使劲地抽手甩腿。容艾呵呵一笑。松了开来。便坐到了一边。

“你。你竟然会功夫?”亦兰捂着脸有些害羞的问着。

“恩。”容艾轻声的应着。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嫁给你十几年了,可你都瞒着我!”亦兰的脸上红晕略淡了些,她不满地抱怨着。

“不瞒着没办法啊。我要是告诉你我会功夫,你不天天缠着我比武才怪。”容艾笑着捧了茶。

“诶,人家夫妻练功多好啊,你怎么还不愿?再说了,就因为这个,你就瞒我?”亦兰的眉一抬。

“那倒也不是,这是和你说耍而已,我要是会功夫被你家人知道,只怕这会我肯定会被岳父大人弄到塞外去了,那你,不就要受苦了嘛。”容艾说着抿了一口茶。

“你少来!我爹定是知道你会功夫的,当初你可是跟在他手下打过仗的,爹还和我说你只是跟在军中出谋划策,依我看,八成也是跟着爹一起提刀上马的!哼,爹还骗我…”

“胡说,哪有爹骗女儿的,岳父大人怎么会瞒你,说真地,我会功夫的事,岳父大人也是不知道地。这事,知道的人很少,少到除了我几乎没人知道。当初跟在军中效力,我也还真就只是个随军参谋,虽然也提到上马过,可是我就跟在岳父大人地身后,真是没和人对过手…”

“可是,你为什么要瞒着呢?”亦兰拧着眉。

“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容艾说着放下茶,对着亦兰招招手:“来,到为夫这儿来。”

亦兰两步走了过去,狐疑的看着他。

“夫人啊,还记得你当初嫁给我是个什么情景吗?”容艾歪着脑袋看着亦兰。

“记得啊,当时你随父亲出征回来后,得到褒奖,听说皇上想要赏你,问你想要什么,你在大殿上说,说,说要皇上将我许配给你!”亦兰说着低了下头。

“呵呵,夫人害羞了?平日里对为夫训斥地时候,倒没见你害羞过…”容艾笑着略带揶揄。

“说什么那你!”亦兰说着,就一巴掌拍上了容艾的肩头,容艾轻声叫唤着“哎呦!”

亦兰先是一愣,紧跟着笑着说到:“还装,装上瘾了啊,以前打你下,你叫唤,我还真当我失手打重了呢,弄半天你是装地…”

“夫人啊,现在你懂我的装是为了什么吗?”容艾轻声问着,伸手抓了亦兰的手握在手

“为了…什么?”亦兰轻声问着。

“为了你!”“我?”

“对!你知道的,当时我无意中救了晕倒的宰相大人回府,他一心要谢我。当时我也就会点功夫,所以才被保举而得以军中效力。原本我也是想将一身功夫效力于沙场的,可是复命之后才知道自己是个军参的身份,当时也还想我怎么就到这个位置上了。后来想想,宰相大人大概是怕我死了吧,毕竟我也算他的救命恩人嘛。结果击退敌人。我的出谋划策令岳父大人十分赏识,也几次与我言语,问我家底,问我处事。渐渐地我感觉的出他老人家地意思,所以干脆在回京前的路上,我就问了清楚。”

“你问了什么?”

“自然是问他老人家,是不是想要与我说媒啊。”容艾说着伸手点了一下亦兰的鼻子,亦兰立刻红着脸抽了手。急忙四处看。

“不怕,这会跟前没人。”容艾说着。将亦兰的手捉了回来:“你爹问我可是有意中人了,我说我无功无业,无家无底,根本不敢想。结果你爹就告诉我。他想让我做他的女婿,只是他言辞之中略有感概。”

“感慨你不会功夫?”亦兰笑着问到。

“对啊,岳父大人说:要是你也会拳脚就好了,那和我家小女倒是配了,她就喜欢舞刀弄枪的。我当时一听,差点就说出自己也是会功夫的。可是岳父大人紧跟的一席话,却让我决定装作不会。”

“我爹说了什么?”亦兰好奇地问着。

“你爹说:不过。幸好你不会,这倒让我倒看中了你。你要是也愿意,我倒还真愿意把小女嫁给你。我当时很惊讶。脱口便问:将军,小人没有家业。更无家事,配不上小姐。可岳父大人却说:我要的就是你这样地什么都没。”

“爹怎么这么说啊?”亦兰撅着小嘴,有些不明白。

“岳父大人是真疼你呗!当时,我也不明白,可是岳父大人却和我说,有家世的,多半都是纨绔子弟,没什么长进,且关系着家族荣耀,你是个急脾气,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若是嫁给那些人,看起来是光鲜了,这日子可过的是要憋屈。若是你嫁给个拳脚好地人,看着是可以和你一起打打闹闹了,可粗人就是粗人,待人不细,浴血奋战在沙场,生死在天,万一有什么可怎么办?所以他倒是一心想给你找个对你细心,日子又和你过的不憋屈的,可若是只文官家的孩子,你爹担心咱们之间谁也瞧不起谁,日子过不下去。所以我这在军中待过的人,随不会拳脚倒也会体谅,才会待你好啊!”

“父亲大人是真的疼我,他怕我和娘一样,日日挂心啊!”亦兰说着眼睛就有些湿润了。

“所以我才瞒了我会拳脚地功夫,怕不能替他照顾你啊!不过,这只是最初,再后来,你知道,我机缘巧合算是进了这文官路,那我就更不能让人知道我是会功夫的了,有些事,我可以悄悄做了无人知道啊…”

“老爷,我问个话,您可别气。”亦兰略垂了下眼皮。

“说吧。”

“当初宫里传您和先帝地那些话的时候,是不是…”

“我就知道夫人对这事心里一直不安吧,我告诉你,我和先帝之间只是交好,因为我能明白他所想,不过,我地确和先帝是有些亲密的,很重要地一点就是有些事,我要替他去做,而我一个文官的身份也是最好地掩盖,当年那些人,其实都是先帝授意我去的,可老太后不知道啊,她看我老和先帝两人一起商量什么,自然就…”

“那这次呢?不会王侍郎家的事也是您做的吧?”亦兰问着,双眼紧盯着容艾的眼。

“你这不是知道是谁吗干嘛还问我?”容艾的脸上是有些不悦的表情。

“老爷别多心,我只是知道,但好奇,可您说了不能问,我也只有装不知道,不过,王侍郎他们家的事,会不会是您…”

“不是。“可老爷,您昨个夜里和王侍郎是在兵部喝的酒啊,怎么我今日听说,他昨天夜里是在烟花之地喝花酒来着?”

第二卷 若妖娆 第三十八章 君若妖娆(五)

容艾闻言看着亦兰并不说话,两人对视很久后,倒是亦兰叹了口气:“哎,看来我又问了不该问的,可是…”

“你若不信我的话,何必问我?”

“不是不信,是我听了那些就…”

“既然听的只字片语,便疑心我的言语,那不妨信了那些话去来寻我的不是。夫人啊夫人,你可是我容艾的妻子,就算不提你那诰命之身,你好歹也是出身官家,难道不懂的流言与真相总是离的很远吗?”容艾说着起身便要走。

“等等!”亦兰立刻扯了他的衣袖:“你的意思是,那是你们散出去的流言?”

“我问你,若君要臣死,臣死否?”容艾铁着脸问着。

“自然是死。”

“可若君想你,又不想别人知道他想让你死呢?”

“那自然…诶,你不是说不是你做的吗?”

“先帝在时,是我,新帝的事,便不是我。只不过现在需要如此,我对谁都不能提那夜的事。”容艾说完就看着亦兰说到:“好了,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朝廷的事,本就不该和你说起,为夫没别的说的,只对夫人说一句:以后有事,先动动脑子,倘若你不信,不如自查,不必问我。”

说完,容艾便斜身往厅中一坐。

“老爷。我不是…”

“好了。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