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不好啊，她说啊，她能说出来他就改。
可是就是再不要脸他也有一个底线，朵湛就拉着钟晓明的手，他的脸色很难看，钟晓明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两个人弄的很僵。
秦昭昭今天过来是想跟钟晓明谈谈的，她爸的心结不好解，还是先可晓明来吧，毕竟她是孩子，秦昭昭舍不得看着她爸痛苦，一家人既然双方都要台阶，那么这个台阶她这个当姐姐的给她了。
进了楼栋里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幕，钟晓明瞪着眼睛，朵湛拉着她的手，她踢他，他也不松开。
秦昭昭跑过去把钟晓明护在身后，看着朵湛，朵湛也没有穿三中的校服，秦昭昭哪里知道他是哪里的人啊，还以为是不好的学生呢。
“你想干嘛啊？你跟着我妹想干嘛？”
秦昭昭是一个恰北北，她不怕打架，在学校里她经常是跟别人干架，习惯了就好了。
秦昭昭的那个手就指着朵湛的鼻子，马上手尖儿都要碰到了朵湛的鼻尖上，朵湛这辈子都没被人指着鼻子质问过，他冷冷看着秦昭昭后面的钟晓明，一把把秦昭昭就给推一边去了，秦昭昭也火了，东西扔在地上了照着朵湛腹部就是一脚，打架那是朵湛的专利，以前在二中他靠的不仅是他的脸，喜欢他的老师会喜欢死他，因为他样样都行，不管好学生坏学生都喜欢跟他玩，朵湛学习好，家庭好，模样好就没有一样不好的，可是也有一点，如果在好学生和坏学生中间划线的话，朵湛总是踩线，所以才有了喜欢他的老师喜欢死，不喜欢他的老师能气死，因为他完全就是照着自己心情而活的，不看别人也不管别人，找家长，他家长比他还嚣张呢，他妈是当律师的那嘴巴能把老师给说死了，你是一点理也占不到。
朵湛挨了一脚完全是没有想到这个女的会出脚，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钟晓明明白秦昭昭要是真跟朵湛打起来了，秦昭昭讨不到好，她把秦昭昭拉了一把，看着朵湛，朵湛收了自己的手，算她运气好，不过这事儿没这么容易完，他打不过人那是他没有本事，可是平白无故挨一脚这不是他作风。
秦昭昭看着朵湛那样子，在回头看钟晓明，一下子就看清钟晓明耳朵上挂的耳钉，不多不少七个，她都跟什么人来往学成什么样子了？
原本还想劝来着，得，这个好人她做不了，以后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不管了。
秦昭昭一脚踢开了地上的衣服，本来是想走的，最后还是忍着脾气说了一句。
“钟晓明你讨厌我们家所有的人，可是你身上流的是爸的血，你知道妈是怎么死的？她就是想你想死的，没病没痛的人好好的就没了，你说你能怪爸吗？他看着你就能想到自己老婆是怎么死的，你还想叫爸怎么样啊？叫他给你跪下给你认错是吧？行，你想学好学坏没人管，你就跟这些人混吧，我看你以后能混成什么样，没人稀得管你，你觉得你不满，你心里不愉快，你有没有问过我们心里痛快不？你回家了就当我们是陌生人似的，吃饭一个人吃，大半夜的哭的跟一个死人似的，你奶奶死了，不是我奶奶也死了，你自己难受是不是要让所有人都跟着你难受？行，我看你搬出来是最多的选择，你以后永远别回去。”
秦昭昭风风火火的就走了，朵湛看着那三八嚣张的样子，真想把她脸打偏，让她美，可是听了秦昭昭的话他觉得他留下来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听到这些，估计钟晓明更很他了吧？
“你不回家吗？”钟晓明的语气还算是可以。
朵湛清清喉咙。
“钟晓明我喜欢你，就喜欢，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也许追到了我就不喜欢了，我先走了。”
说完就像是后面有人追他似的，钟晓明收回眼神，看着地上秦昭昭拿过来的衣服，钟晓明蹲下身体捡起地上的东西上楼。
扔掉是浪费，秦昭昭的那些话她明白，就像是她觉得处处自己别扭，他们也是，所以她借着秦思朗给她的台阶完美落幕。
天气热，女生穿的都少，只有钟晓明身上总是那套鸡屎绿的厚校服，朵湛坐在她后面，她穿着那么厚的衣服，他都觉得热，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还是身上有什么怕别人看见的？
朵湛用眼睛环顾着屋子里，清一色女生穿的都是短袖，下面是裙子。
朵湛书里夹着漫画动手翻翻，他觉得那次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钟晓明像是那种看漫画的人吗？不太像，估计是看错了吧。
班主任换了，这个班主任跟朵湛就偏偏过不去，他也想喜欢朵湛，可是这孩子太叫他头疼了，作业不写，上课不认真听课，还总是跟别人说话影响别人，被他抓了多少次了，可是说什么都没用，找家长也没用，家长根本不露面，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不就是家里有点钱吗？就这样的以后能上什么好大学？
上课的时候又被他抓到朵湛跑神儿，一个粉笔照着朵湛的头打下去，朵湛那边还想呢，钟晓明难道被火烧过？
小说里都是那么写的，可能着火的时候她没有被救，她那个家里的人估计都去救别人了，所以她就心灰意冷了，还想着粉笔就砸在了他的脸上，朵湛将书砸在桌子上就跟老师对上了。
“你给我站起来。”朵湛就讨厌这种，你当你是教中学生呢还是教小学生呢？
班级里格外的安静，因为大家都知道，又来了。
风暴来了。
朵湛慢悠悠的站起身，老师走到他身边，问他刚才做什么了，朵湛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老师：“没干什么听课呢。”
他书里的漫画就那么明晃晃的躺在桌子上，老师拿着那本漫画摔在桌子上发出了好大的动静。
“朵湛，你别仗着你自己聪明，就你这样的以后白扯…”
朵湛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那老师你就放弃我把，你总是找我麻烦做什么？”
老师要是有心脏病他都能马上倒下，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学生？
什么东西。
“你给我出去站着去…”
022 我的脚是香的，不信你闻闻
朵湛就真的出去站着了，他以前的班主任远远看着像是他，走过来一看，还别说真是他。
“你小子出息了，还被赶出来罚站了？你干什么了？”
他大概也明白，不是看别的书就是跟别人说话了，朵湛这孩子聪明不过有点张扬，家里条件好嘛，其实也不是大病，他那性子你跟着他硬来是肯定不行，倔驴得顺着毛，不然他不会听你的。
朵湛翘翘唇摊手：“看漫画被抓到了。”
大刘觉得脑袋有点疼，他上学期就看着这小子情绪有点不对，大家都是男的是吧，他虽然是老师不过也没有必要那么迂腐，和学生也还是可以一起踢个球做个朋友什么的，大刘笑呵呵的看着朵湛：“说吧，你喜欢上谁了，说出来老师帮你参考参考。”
要说朵湛还真谁都不服，可是他服大刘，有一手。
要笑不笑的样子，就是朋友也没的说，他嘴巴没有那么大，钟晓明那人别说没同意，就是同意了他也不敢说，一看她就是小性儿啊，说了会不乐意的，女朋友和朋友，他选择女朋友。
大刘看着他这样还保密呢，也行啊，不说就不说把。
大刘没课两个人在外面说话，朵湛说话不顾忌别人里面听得清清楚楚的，马老师鼻子都要被气歪了，下了课连看都没有看大刘一眼直接奔着主任室去了，这个课他没有办法上了，要么朵湛走人，要么他走人。
主任看着马老师的脸拉的跟拖拉机似的，她只能劝啊。
“朵湛太不像话了，他太不像话了…”
要说朵湛没有几个老师不认识，就是校长都认识，那脾气是出了名的，朵湛的毕业评语还是以前二中的校长亲自给写的，说是这个学生张扬有个性，管好了那就是黑马，管不好那就是混驴，你说说看，这样的评语有几个学生的档案上有？
一下子就都传开了，再说一个朵湛成绩好，人家多少二中的人都说，中考的时候那一个月他根本没去学校上课，在家里玩呢，放在别人的眼里，这样的就是要被打入地下的，这是赶上好时候了，不然你倒退个四十年试试，小样儿的不治弄死你。
放在现在就成了有个性，主任也没招，学校对待好学生的包容总是多了那么一点点。
马老师就差没对主任喊了，他心里委屈死了。
“我让他出去罚站，结果怎么样？和大刘聊天呢，你说大刘也是，他要是要我这个班，我给他就是了，什么意思？”
主任头疼，这又上升为同事之间的矛盾了，她安慰着，开导着，劝着，她觉得自己比谁活的都累。
送走了马老师让大刘进来，大刘一看马老师那脸就知道他肯定得去找主任，果然。
“我说你怎么回事儿啊，跟朵湛还聊上了？”
大刘叹口气，他倒是愿意教朵湛，他感觉这个学生以后一定行，驾驭好了什么都有，可是他能力确实没有老马行，所以这班才是老马带的。
“朵湛那孩子个性是有点出位，老是踩线，可是本性不坏，老马又不顺着他毛来，肯定炸…”
主任何尝不知道，可是老马那是老教师了，他教学有自己一套的方法，在他心里还不耻大刘这种做法呢，反正怎么样都是她来为难。
下了课朵湛鸟都没有鸟老马同志的命令，进了教室里往自己座位上那么一坐，四仰八叉的就看着前面人的后背。
男生穿凉鞋的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穿运动鞋，可是天气热脚也不舒服，就有的男生为了贪图凉快趁着下课就把鞋给脱了，一个男孩儿的脚你说那是什么味儿啊？
在外面跑过以后回来在拖鞋，那味道就更好闻了，哇，一屋子都是味道。
女生们都受不了这个味道，能出去的都出去放放空气，受不住，也不知道几个人脱鞋了，钟晓明例假来了，她不愿意动，味道最大的就是她那同桌，仿佛还觉得不过瘾似的在地上铺了一张白纸，把脚放上面然后自己拿着书扇来扇去的。
钟晓明疼的正难受呢，这一股风吹过来差点就没给她熏死了，她还没有出声后面的朵湛一脚踹过去。
“把鞋给我穿上，熏死我了…”
朵湛捏着鼻子，钟晓明的同桌笑笑：“这不热嘛，再说男生有几个味道好闻的，袜子都粘了…”
朵湛差点没吐出来，又一脚跟上去，男生只能穿上自己的鞋。
“下午我穿凉鞋来。”
钟晓明差点说出口，你可千万别穿，她怕熏死。
同桌看着钟晓明满脸难受，难道真是自己给熏的？
“晓明，没有味道把？”
他笑嘻嘻的对着钟晓明笑，钟晓明肚子疼，很疼，她想打人，想一拳打过去，可是她忍着：“是啊，没味儿…”
朵湛就想你说钟晓明怎么就那么虚伪呢，这叫没味道，那什么叫有味道？
还是她鼻子不好使？
上课的时候钟晓明觉得自己的后面总有东西晃来晃去的，她回头一看，差点没给她气晕了，是朵湛的脚。
有一点钟晓明的同桌还真是说错了，也许谁脚都臭，可是朵湛的脚不是，他的脚随他妈妈很少出汗，所以几乎就是没有味道，而且他妈养的好，从小穿袜子就穿白色的，别人的白色袜子穿穿就变颜色了，可是朵湛的袜子就是一直穿到坏还跟新的一样，当然和新的还是有差别的，新袜子和穿过一天的袜子也是有分别的。
朵湛的腿长，坐在板凳上脚就能伸到钟晓明凳子那块儿，正好她屁股落下来的位置，他也不管她是不是女的，脚就在那上面晃来晃去的。
钟晓明好不容易忍到下课了，她眼睛里都快喷火了：“你给我拿下去。”
朵湛就偏偏不，他高兴着呢，这样舒服这呢。
“我脚没味儿，不信你闻闻…”
话还没有说完呢，钟晓明就转了回去，朵湛正一脸兴奋的美呢，嗷地叫了一声。
“钟晓明你干嘛。”
023 又爱又恨
谁知道钟晓明的动作那么快，一转身钢笔肚就被她给拧下去了，捏着钢笔肚对准朵湛的袜子一捏，白色的袜子上面就多了两三朵蓝黑色的花朵，很好，班主任老师说过纯蓝色的不好看，所以班级里一般都是用蓝黑色的，朵湛看着自己的脚，真好。
对上钟晓明没什么表情的脸，站起身，钟晓明的同桌一看这不好，在怎么说都是自己引起来的，赶紧去勾搭朵湛的肩。
“朵湛，走，出去哥们请你喝汽水。”
朵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推开过来的人。
“用你献什么殷勤，怎么着你喜欢她啊？”
钟晓明同桌被朵湛这么大声的一问，班级里都安静了，大家都听见了，男生的脸涨得通红，钟晓明先愣了愣，然后才一脸你神经病吧的表情，朵湛最恨钟晓明的就是这样，他的耐心几乎在这一刻都用尽了，他无数次的想过这个问题，他怀疑自己能否成功，从一开始的不相信到后来的慢慢看明白，他不是钟晓明喜欢的形，他开始就真的以为钟晓明是在装，可是看到现在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他有些绝望，人是在眼前，可是他就是走不到她眼前去。
朵湛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他无论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就算是学习，他不好好学到了他想要成绩的时候只要努力就有，他的决心一向是所向披靡的，他觉得幸运的女神永远站在他的这一侧，所以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成功，都会按照他事先所设想的那样去变化。
每个人都在看他，他不能输的，朵湛的心全部都被搅乱了。
“你开什么玩笑。”钟晓明的同桌巴巴的半天就说出来这么一句话，觉得朵湛有点问题，说说话的对他来干什么啊？
不就是一双袜子嘛，再说是他弄的啊？
朵湛的眼睛对上钟晓明的，他就看着她怎么解决这个场面。
钟晓明木讷地站着，任由他看，任由全班的人都看过来，苍白的脸唇抿的紧紧的，然后说了一句：“我喜欢他，还有你的脚不要在伸过来，我膈应。”
钟晓明坐下身继续看自己的书，也不管自己的话在教室里引起了多大的震动，朵湛无法从她脸上挪开目光，他强忍着，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扎进了他的心里。
班里有些同学知道不好，赶紧起身到外面去，谁都以为朵湛会发飙的，毕竟他脾气臭，高兴的时候跟什么似的，不高兴那就等于天崩地裂，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什么都没有做，就那么坐下了，一句话没有说，坐下去的时候像是被谁给狠狠推了一把，差点没坐稳。
主任在走廊看见了朵湛，觉得这小子眼睛里怎么光都灭了，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
“朵湛啊，跟我过来一下。”
说完自己先回了办公室，朵湛这小子平时老师办公室主任办公室他每个地方都串，对于别人来说这是老师办公的地方，叫人害怕，可是对于朵湛来说，哪些办公室无非就像是老师们所居住的房子。
主任看着朵湛的脸，心里觉得好笑，他把他老师给气成那样，现在他来装深沉了。
主任坐下身看着朵湛的方向问：“说说看吧，上课的时候又怎么着你们老师了？朵湛啊，你能不能在毕业之前别给我惹麻烦啊，你说说你这样…”
主任狐疑的看着朵湛，今天真是怪了，怎么没有回话呢？
这不像是他的性格啊。
感情这主任你批评别人的时候还想着让别人来反驳自己，哎。
朵湛看都没有看主任一眼，语气十分冷漠。
“我就这样了，受得了就这样，受不了那就把我开了。”
平时朵湛在混也没有说过这么过火的话，老师们喜欢你，那是因为你学习好，什么都好，差不多他们都让过了，可是谁也不欠你的，你现在一个孩子给老师摆脸色看，说这样的话，主任变了脸色。
“明天叫你家长来学校。”
朵湛冷笑了一声，将自己兜里的手机摔了出去。
“你要是能把她叫来我算你本事。”
说完头也没回的就走了，主人这边给气的，脸都白了，有没有这样的学生？
主任打开门追了出去：“朵湛，你给我站住。”
那一天主任明显是很激动，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在走廊就批评上了，甚至最后老马都出面了，劝着，全年级都传遍了，老马回来的时候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着朵湛的方向虽然没有说什么话，可是谁都明白，朵湛这下有的受了。
朵湛的也不惧，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钟晓明的同桌半开玩笑半郑重地说：“晓明这都是为了你，我看他这次要不被记大过才怪呢，跟主任敢对着来。”
老师喜欢你是一回事儿，你不给她面子是一回事儿。
眼见同桌还要说话，钟晓明抢白：“你能不能闭上嘴？”
同桌看着钟晓明也笑了，他起身出了教室，这些闲事儿他还不愿意去管呢。
朵湛给自己那边别气呢，中午饭也省了，干脆不吃，晚上的时候也不坐公交车了，他家的车开过来，打开后门把书包扔进去，自己跟着进去，后面的老马快步走了两步，跟司机把话就说明白了，司机也头疼，怎么又是找家长啊。
“他爸妈都去外地了，回不来。”
老马的脸气的有点黑，说不管必须来学校一个，不然就给他退学，司机想着这次又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啊，退学这么严重。
他在朵湛他家干了好几年了，朵湛在二中的时候他就在，这孩子从小就没有老实过，不过家里惯着，有什么事儿都不说啊，他心里想着，这退学自己是需要报告还是不需要报告啊？
朵湛看着钟晓明从老妈的身边走过去，他觉得身上有点凉，躺在后面的位置上，用校服遮挡住自己的脸，他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对着外面喊：“你还走不走了，我饿了。”
司机抱歉的对老师笑笑，他毕竟是给人家家开车的，马上上了车就走了，这是朵湛最明目张胆的一次，平时他就是在张扬，也不会叫司机把车开到学校边上，司机上了车看着后面用校服盖着脸的人，知道这孩子八成又抽风了。
钟晓明冷眼瞧着，不就是家里有几个破钱，显摆什么啊？
温绿菊那边从后面追上钟晓明。
“哇，你们班朵湛家里什么情况啊，有车接送啊？”
钟晓明掀掀唇角不在意的说着：“谁知道了呢，有钱被，有钱不好嘛。”
她说这话也没有别的意思，可是偏偏车子从她们身边经过的时候朵湛坐起来了，钟晓明的话他听的是一清二楚的，朵湛笑了，对着钟晓明和温绿菊笑了，她现在是特烦他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