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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粉坚定的表示,“我不要出去玩,我要去听,我都没有听过。”

他有些为难,“到时候都是说英文,专业性又强,你听不明白会很闷的。”

她执着起来也蛮顽固的,“不要,就要去看,我又不要听你说什么,就看着你就好了。”心心乱冒的小圆幻想着他风度翩翩的样子,而且他说英文的时候还很性感的说,呃,不是,是很感性的说。

他微微有些窘迫,沉思了片刻,“圆圆,你看着我,我怕我会说不好。”

什么跟什么嘛?我又不是捣蛋精,一生气小圆的脸就像个小孩子一般气鼓鼓的,像个小皮球。

“我会一直关注你,然后就会分心,我说错了的话,你听不懂,可除了你所有人都听得懂的。”

呃,这么严重,念在他说是因为她会分心的份上,算了啦。

所以她现在就坐在去往XX路的大巴上,既然不能去听他的报告,那就自己找些事做吧。她当时就想到可以悄悄去买他提过的那种他很爱吃的包子。旁敲侧击的问了大概的地址,又买了份地图就上路了。

地图上看过去画的挺近的一条路,公车开起来就是慢,站站停,坐了四十分钟以后,她终于从晃晃悠悠的车上下来,屁股都好像坐的睡着了。

东南西北一下子也分不清,小圆摊开地图就研究,要说在陌生的城市去一个未知的地点最好的办法就是坐计程车,踏踏实实就到了,不用问路不用转乘,不会坐错车。这一点,在小圆以后的人生里,算是知道了,因为她即将被狠狠地上一课。

就在晕头转向不知所以的时候,一辆摩托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嗖的一下从她身上将她挽着的包包扯下,小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本能就被他带倒在地,两只手都用力过猛的撑在地上,再一下滑倒,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她踉踉跄跄的爬起来,犹是懵懵懂懂的,怔了好一会儿,才猛然醒悟到,包包被人抢走了啦。

想呼救的小圆再看看四周,也没几个人,好几个路人和她差身而过的时候,眼神淡漠的瞄了瞄她,她那声“有贼啊”也卡在了嗓子眼,咕噜了两下,到底没跑出来,再一看前方,连摩托扬起的灰尘都要落干净了,哪还有摩托的影子。

她低头看看了一身狼狈的自己,又看看地上的地图,伸手去捡着唯一剩下的东西时,手腕一阵钻心的疼,一翻过来,两个手掌都因和地面的摩擦而留下了道道血痕。有些伤口里面还嵌着小小的沙石。

鼻子一下就酸了,眼眶一下就红了,心底一下就有一个声音比她喊得更快,“汤曦翰,快来救我。”

汤曦翰结束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到房间一看她还没有回来就笑着打她手机,心里还在想,说什么不要出去玩,真出去了,就连时间也忘了,这么晚也不回来,电话打过去的时候竟然关机了,他一愣,又有些微微气恼,肯定是不记得充电了,整天用手机用到关机也不知道,想着也差不多了,天都开始黑了,只能静静地坐在房里等她,半个钟点又半个钟点的过去,不安开始袭卷。

这傻丫头怎么可能逛街逛到不知道回来呢?和她说的餐会的点都到了,她真没可能会不记得呢?他忧心忡忡的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又一圈,忍不住又去大堂等着,手机关关合合无数次,看了时间又看是不是信号正常,如果真有什么事情耽误了,为什么她连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他越来越等不下去的时候。手机响了。

小圆捡起那张地图看了又看,现在身上身无分文,又没有电话,她想叫汤曦翰来救她,他也听不见啊?她红着眼眶就开始研究路线,看着看着就有水珠子吧嗒吧嗒的掉在地图上,看了半天,她才知道连自己在哪里根本都已经不确定了,事后也证明她根本坐错了公车。但她还是计算着来的时候坐了四五十分钟的车,要是原路走回去的话,最多也就两个小时吧。一咬牙沿着站牌凭着记忆就往回走。

哀哀切切地走了好几个路口,她懊恼地发现前一天的和高跟鞋闹脾气的脚本就没有休息够,被她这么一走,又娇气起来,她和自己生着气,越发狠着想要走,脚就越疼。最后忍不住,这么大个人边走就边开始抹眼泪,心里将自己骂了个遍,真是笨死了啦,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不会做,有什么用了。自己虽然气恼着,可到底脚还是自己的,最后不得不放弃了硬走回去的想法。大城市有些区间站隔得甚远,沿着站牌也不见得是个好主意,有些站离得远,她根本不记得是直行还是要拐弯。

走不回去又走不动了,她又想着给汤曦翰打个电话求救,身边经过的路人无数,随便一个都应该是有手机的,借来打一下就好,说起来是一个很简单又可行的方案,在一个等公车的站台上,小圆鼓足勇气终于走上前向中年妇女说道:“大姐,我包包被人抢了,能借你电话打一下给我的朋友吗?”站台上面立刻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大家开始以小圆为中性向外围散去。后来,小圆和汤曦翰一起看疯狂的石头时,看到道哥一伙在轨交上面用易拉罐中奖骗人的一幕时,就忿忿不平的说,你说你说,我长的这么善良,哪里像骗子了,为什么拿我当道哥对待。

小圆悲愤离去,发誓要去找个公用电话,最多打完了她不走,等汤曦翰来交钱赎人,她也不丢那个脸了。兜兜转转了好几圈,现在的大都会城市,哪里像以前,小街小巷中还有小卖部,小卖部的柜台上放一部老旧的红电话,上面竖立着市话5角的牌子。现在这年头,上哪儿找去。

天色越来越沉,小圆的心也越来越沉。脚也已经没知觉了,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那心情,那身体,两两相对的绝望,让她想起了穆穆黄山游记。黄山她是没登过,穆穆去过,那年回来和她说,下辈子我也不长假出去旅游了,真是介于傻A与傻C之间透了,足足一天功夫,卡在哪儿,上到一半的时候,由不得你不上啊,想下来,没有路。就一条道,前面是人后面也是人,你只有走的份,哪有心情看风景,你就是风景,整个人就在风景中,你就被人看吧,你看新闻没?看了吧,新闻联播里面那黑压压一片人就有一个我啊。那绝望和痛苦的滋味,都能赶上走奈何桥了。

现在小圆就是这个心情啊,怎么办啊怎么办?她一个人走在陌生都市的街头,心灵绝望,身体痛苦啊。就在她觉得身体已经在强烈抗议要晕倒在街头时,她忽然福临心至的想到,如果她真的晕倒在街头,应该会有120来救她吧,再不济找个警察叔叔啊。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呢,刚有一丝得意,转瞬就是一阵心酸,她怎么就能这么笨,笨到要靠120和110才能让汤曦翰去医院或派出所领人呢?她真这么做了,她还要不要活了。

纠结不断中,没想到神真的发慈悲了,她一眼望见路口的小卖部和小卖部上面的电话时,人都觉着飘扬起来。走到小卖部近前,里面是一堆老夫妻,老头正专心的听着收音机,老伴正搭着一个小台,一样一样的往上面搁菜。

她润润嗓子恳切地说:“大娘,我想打个电话,行吗?”

老太太看了一眼她,笑着说:“行啊,拨吧。”

她为难地继续说:“是这样的,我的包被人抢了,所以没有手机才要打电话的,那个,所以,我也没有钱,不过我打完以后,我朋友会来接我的,我等他来了,给了您买钱我再走,行吗?”

老太太和气的笑道:“出门在外,遇上事本来就不方便,一个电话而已,不用了,你就打吧。”

小圆的眼泪又蓄满了,声音颤抖着说:“是,是长途呢!”

老头抬眼看了她一下,“你打吧,那什么,把你手上那地图给我就行。”

“行!行!”小圆赶紧递上去,老头接过随手扔在一边,老太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也全当没看见。

小圆哆哆嗦嗦地按下那一串熟悉的号码时,心情起伏澎湃,岩浆滚滚,暗流汹涌。

汤曦翰见到一个本市的座机电话怔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似的,急急接了起来,就听到电话彼端那个熟悉的却近似于哭腔的声音只“喂”了一声,就哽咽上了。

于是他更急,“圆圆吗?你在哪儿?这么晚了怎么不回来?出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用这个电话打电话,你手机没电了是不是?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怎么不说话?”

他噼噼啪啪一下子一大堆问题,她哪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只是觉得听到了他的声音,委屈又酸涩的感觉全涌了上来,捧着电话她就再也忍不住,哇哇的就哭了出来,他一听更惊,几乎是怒着的口气在问:“你在哪儿?怎么了?”

她一边哭得不可抑止,一边抽抽着四下乱看,这是哪儿她哪知道啊,伤心着回答:“我也不知道,汤曦翰,我不知道我在哪儿,我把我给丢了…”

正抿着一口小酒的老头一口就喷了。

断断续续地听她说完原委,他只能忍着心疼安抚道:“没事的,你现在找一个空的计程车,上去,告诉司机酒店的名字和地址,我告诉你,你记一下…好,然后,我会在酒店门口接你,我会付车钱的,放心,好吗,就这样,明白了吗?”

他千叮咛万嘱咐的挂上电话立刻就又后了悔,万一她再上个无良的计程车怎么办?电话再回拨回去,那边的老头接起来几句话才让他放了心,老人说:“放心吧,计程车我帮她叫的,号牌都记下了。”

于是他才站在酒店门口望眼欲穿等着这个把自己弄丢了的媳妇。

小圆趴在计程车上的时候,就在想,一会儿见到汤曦翰要怎么解释呢,为什么她没有想到车可以先坐再付钱的呢,不对啊,她先坐了,他不知道,不来接她,她就没有钱啊,对了,就在这么说,不能和他说自己笨的没有想到。

就在她琢磨着这些事的时候,忽然远远看到一块晃眼的招牌,咦,不就是那个他说的有名的包子店吗,还开着门呢,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么巧就碰上了,她立刻问道:“师傅,这能停车吗?”

“行啊,不过没到你说的酒店呢。”

“我想买东西。就那个包子店,你看能靠边点吗?”

司机师傅熟练的将车停好,小圆拉门要下车的时候才想起来,她现在身无分文啊,怎么买?既然一会儿有人接,那就这样吧,她对着司机诚恳地说:“师傅,能借我点钱吗,我男朋友一会儿接我,连车钱一块给您。”

朱小圆捧着十块钱的包子回来时,想着还是好人多啊,用个小袋装了一个包子放在一旁说是要请司机吃,全然不记得钱没给人家之前,她怀里抱着的可都是人家钱买的。

汤曦翰看到她的时候,心焦急躁都给等忘了,剩下的就是心疼,看了一眼计价表敢要掏钱,她扭捏着补充道:“那个,再加十元,我问师傅借的。”

那司机一路上和她聊着,基本上情况也知道了大概,笑着接过汤曦翰的钱时还不忘调侃了一句:“你女朋友真有趣。”

司机将车开走了,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见他沉默无言,她心里有些慌了,就想找些话说,可不管说什么,都很蠢啊,她讨好着将手上的包子往他眼前递了递,谄媚地笑着说:“给你买的,本来就是想去买这个给你的意外惊喜…对不起,又是只有惊没有喜。”

他怔怔看着小心翼翼的站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出的她一幅小媳妇模样,手上道道血痕,还捧着给他买的包子。他一把就揪过她快步往房间走去。她被他一路拖着,脚步都不稳,为了赶上他的步子,她基本上一路小跑着追着。

到了房间,他将她一把拽进来,啪的一下就将门锁上了。

第四十二章

门锁“啪”的一声扣上,小圆的小心脏也漏跳了两拍,看他阴郁着脸,墨黑的双眸幽远深邃,看着只有将自己沉溺进去的份儿却没有一点读懂他情绪的线索。

他一把拽过她,扯过她的手,细细翻看。她不知道这是生气还是不生气,这样沉默严肃的汤曦翰又不是常常见到的,她试探地问:“那啥,现在去餐会还来得及吗?”

他低头垂眉,好一会,哑着嗓子说:“都几点了,早结束了。”

她一阵内疚,这么点事,这么大人,最后还是让他担心了,餐会去不成,她是无所谓的,但是他,一直在等她,在焦急,怕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吧。她愧疚地将包子又往他面前送了送,“你是不是都没吃饭呢?要不,先吃包子吧。”

他一把抓过那袋包子,往台子上一扔,举着她的手就问,“你手不疼吗?知道去买包子,怎么不知道看到药房去买瓶红药水或创可贴。”

知道你是关心我,其实你对我好,我很甜蜜的,可是能不能不要这么凶。她微微努嘴,这是她委屈时候的必做的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知道自己今天让他担心受怕了,她也不再争辩,颔首不语。

他好似轻微的一声叹息,拖着她就往浴室去,拧开水龙头,调至温水,小心翼翼的细细将她的手放在水下冲洗,尽管他动作温柔,她还是止不住“斯…斯…”的倒吸了好几口气,忍不住将手往回缩,喃喃着:“疼…”

他不语,动作愈发轻柔,她不安地说:“我自己来吧,摔在地上了,这衣服也脏了,我自己来处理就好。”

他看了看她一身的狼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恩,你好好泡个澡,我出去帮你买药。”

他转身关门的时候,她连声嘱咐:“你也要记得吃东西哦。”

等她穿着浴袍出来时,看见台子上面的包子一个也没有少,心里不由生气,就只要她听他的话,他什么时候听过她的话。看他举着红药水进来,她也故意不理他。他对她的那点小心思不以为意,仔仔细细的将她的手掌涂了个遍,她是护士呢,这种事情不知道做过多少回,却从不知道,原来可以做的这样仔细这样轻柔,不由的低着头看着他,有些痴了。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滴在他的颈际。

他眉心一锁,“挂着这一头湿噜噜的头发怎么就出来了,去吹干。”

“哦。”她现在怎么本能的就这么听话了,答应了下来就有点懊恼,她叫他吃点东西,几次三番的他还不是置之不理。想到这,更有几分不甘,看着洗澡以后湿湿的拖鞋,她侧头做思考状,“鞋子湿了,好冰啊,不能穿了,就让它自然干吧,不伤头发。”

“不伤头发,伤头,你已经这么笨了,再笨点猪都不要你。”

“猪不要我,你要我不就行了…”呃,她说啥了?

他粗着嗓子说:“你不吹头发,我就不要。”

说完将她拦腰一抱,就往浴室走去,“鞋子湿了不穿也对。”

小圆本能的一声惊呼就连忙牢牢攀附住他,担心自己的体重会不会在两步之后就被他扔在地上。这个担心似乎有点多余,他稳稳当当将她放在水台上,还垫上了一块厚厚的浴巾让她坐着。

她的手上全是刚涂上的红药水,他拿过电吹风轻声说:“我来吧。”她老老实实的坐着,出浴时套的是一件松垮垮的浴袍,坐在水台上,宽大的下摆向两侧滑开,露出了白嫩嫩的腿。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地望着他,此刻,他离她多近啊,近得让她那么安心,那么幸福。他轻轻拨弄着她的头发,温热的气流吹拂着她的发也不经意地掠过她的颈项,耳畔,脸颊。沐浴过后如烟的水雾弥漫,氤氲着狭小空间内浓稠的气氛。

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浴袍宽松的领口,再不经意的扫过下摆,只觉喉间一热,心底一处被点燃一般,来势凶猛的袭卷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思维开始停摆,拿着电吹风的手也略略一僵,动作迟缓了下来。她觉得热风渐有远去之意,将头侧了侧,弓着身子又将自己送近了几寸,与他的身体也轻微的摩擦着。

他猛然抬头,正对上雾气中她的眼眸,漆黑晶亮,溢满了盈盈水波,轻轻的触碰,便会一波一波的荡漾。他直直注视着她,她怔怔望着他,楚楚可怜的表情,无辜纯净的眼神,唯唯诺诺努起的唇。

他低哑地咕哝了一句:“圆圆,不要这样看我…”

怎样看你了?我没有怎样看你啊?

她犹在疑惑,他低头噙住她玫瑰色的唇,长驱直入,唇舌纠缠,辗转缠绵,她温顺地任由他灵巧地撬开牙关,激烈地吸吮,反复的搅动,她微微仰着头,配合承受。

这个焦心的,恼人的,让他狠狠思念了一个礼拜又狠狠的担心了几个小时的人啊,他本想好了一箩筐的安全注意事项准备好好教育她,可是等她凄凄楚楚地立在他面前,像只闯祸的小猫咪,还讨好地给他递上包子时,他所有的话都糊在嗓子眼,半个字吐不出来。看着她灰头土脸,一身狼狈,心底最沉的地方泛着酸,揪着疼。这一刻,发了狠的将她拥进怀里,力量之大,竟是有种要将她深深嵌进生命里的念头。

这样满满的将她抱在怀中,仿佛才能舒缓他的疼痛,思念的疼,忧心的痛。他品尝着这令他眷恋的味道,一刻也不愿再失去,身体每个细胞都在跳跃着叫嚣,要她要她。欲念开始四下游离,他的手隔着浴袍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揉捏搓弄,她嘤嘤轻吟,好似小猫般轻轻呜咽,娇柔的喘息就像是对他的奖励一般让他愈发动情,手探进她浴袍之下,温润柔媚的触感一下触动起他无数的神经,勃发的身躯一瞬紧绷,旋即用力的在她身体上摩挲着游走着,手指在她的背脊上一节一节的滑下,恼人的小扣子一下子就被他解开了,他用力一扯浴袍的前襟俯身上前,直直将唇压在她的胸前,一阵战栗过遍她的身体,连指甲和发梢也隐隐熬人的难受起来。

忽然她呜呜的呜咽了一下,恍惚中好像感觉到他游走的手,心中忐忑,极小声的提示:“别,别摸我的腰…”

“呜…呜…别摸肚子…”

“呜…别摸大腿…”

“闭嘴!朱小圆。”

“呜,别摸屁股…”

“那能摸哪里?”他恼怒地抬头。声音一片沙哑,只有他这个磨人的小媳妇,在这种时候也能折腾人啊。

她这才有些自觉,大半个自己已经像只被剥了壳的鸡蛋,光溜溜的在他面前,绝对一览无遗。她赶紧扯了扯浴袍,自燃,蒸发,随便一样给她都可以了。但,其实刚刚的气氛很好,感觉也很好…...

她不知道自己一幅欲语还休,红晕满颊的样子有多诱人,他等不到她的答案,闷哼一声又要俯身上来,此时她想的却是,要是夏天就好了,夏天的她比冬天的她要瘦一斤左右呢,那时候腰会不会细点?肚子会不会小点,如果她晚上不再泡网,练练瑜伽,屁股会不会翘点,腿会不会紧致点?看他埋着头又来,连忙用手阻着,哀切地恳求:“先别摸那些地方行吗?”

“那哪里能摸?”他被她气极反而觉得好笑。

她认真想了想,目前来说,真能拿的出手的,“咪咪…”

呃…..囧!谁送根面条让她上吊吧…这么经典的建议一定不是她想出来的......

他闷笑一声答了更经典的,“那个不是用来摸的,我正吃呢…所以,我的嘴会和手一样忙,麻烦你不要再和我说话。”

呃,好吧,貌似刚刚某人的确…正在忙碌。

小圆这个关于咪咪的经典建议,事后她和汤曦翰和穆穆一起吃饭的一回,穆穆在饭桌上说了一个笑话,也不算笑话,因为那是李咏的幸运52真实发生的一幕——

一对夫妻,猜食品名称,老婆比划老公猜。大屏幕上跳出“馒头”一词

老婆描述:圆圆的,白白的,能吃的

老公:……

老婆继续描述:就是白白的,软软的,你昨晚上还吃来着!

老公看来是急坏了,脱口而出:“咪咪”

当穆穆绘声绘色的说出“咪咪”时,小圆正在喝汤,一口汤当场喷了半口,呛了半口。汤曦翰镇定地拍着她的背说:”没事没事,她只是比较感触。”

而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小圆在咪完之后渐渐回神,觉得不对啊。她现在在想什么呢?想他可以摸哪里?OMG她应该想的是他们已经做正在做马上要做的是什么不对吗?

于是结结巴巴,声音颤抖,“你,你要做什么?”

“让你兑奖!”

她是猪才会不小心告诉他穆穆夸他是巨奖是头奖的笑话。

她纠结地想强辩,“我…”

“朱小圆,你能不能不要说话。”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亏你看了那么多言情,不知道现在已经进入作者苦着脸耗着头发憋,读者泛着笑拍着大腿H,大把大把的点击不含糊,爽快爽快的买V不心疼的高 潮部分了吗?

“我就问问…”

“闭嘴!”

“你说过你不会那个我的…”

“那个时候我是说还不到时候,现在我说到时候了。”

“…”

可是…人家很希望你能像以琛学习,先爱再婚,婚完再那个,那是我的坚持啊!虽然,虽然刚刚我也很幸福,很幸福,但是…

看她一脸娇羞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一瞬明了,闷哼一声就将头埋在她的颈项,她的文胸已经被他扯开,松松垮垮的只是搭在她身上,在他目前的角度来看,真是这里春光独好啊,偏偏,唉~他就知道,他这个磨人的小媳妇哪里能不整出点事来。

他郁闷地开口:“你亲戚来了?”

呃,什么?什么亲戚?小圆有点懵,关亲戚什么事?呆呆答道:“没有啊,怎么了?”

听完她说的“没有啊”,大松一口气的他抄起她就走回房间,将她扔进松软的被褥上,俯身下来。

“圆圆…”他的声音低沉地几近妖魅,蛊惑着她,“我,想要你。”他低低靠近她,在耳边轻轻地吐出这几字,直接就烫红了她的耳朵。她怯怯地唤道:“汤曦翰…我…”她哆嗦了半晌,终于轻轻吐出,“我怕~”

他的手指轻点在她的胳膊上,若有似无的接触却勾起她心底某一处的渴求。吻像鹅毛大雪般扬扬飘落,笼罩了她,柔软缠绵,轻轻落下,片刻化去,她的心也在随着他的吻渐渐化去。

“我会保护你…..”他轻声呢喃。深邃的眼眸如同幻境,她直直地坠下去,心甘情愿的沉溺,有人说爱与欲的糅合就像海妖塞壬的歌声,带着催人泪下的绝美,让你无法自拔的沦陷。

他轻轻吻着她的眼睫,它们正如蝶翼翩飞般上下舞动,他一下一下地啄着,小心的捕获,她在他身下微微颤抖着,莹肤胜雪,如花娇艳。

直到他在她的眼眸中读出安静,信任,依赖,浓浓情深。他轻俯上去,在她的肌肤上一寸一寸的烙下他的吻,带着小心带着珍惜。她攀着他的颈,努力的将自己靠近,所有的思念和牵挂在一瞬被点燃,她觉得自己已如烟花般绚烂,星星点点的闪烁,燃尽过后即使化为烟尘,片片飞舞,也是满满的喜悦。

那件松垮垮的浴袍只腰间的一条系带。情动之下,衣服已然更加松动,一侧的浴袍滑下,大片的如雪肌肤亮晃晃地展现在他的眼前,他望向她的眼眸更加炙热,全是火红的需索。他的吻一路逶迤,滑落在她裸 露的肩头,颈项。轻轻一拉,浴袍的系带就被扯到了地上,他的手急切地探进浴袍之下,一片滑腻柔软,两团粉白柔嫩接连蹦了出来,湿滑的舌裹着粉团一圈一圈的缠绕,肌肤被瞬间点燃,热烫灼人。

在他动情的抚触下,她若有似无的轻轻娇吟,他克制不住心底的激狂,将她的双腿分放在他身体的两侧,让他们更加的贴合。他的呼吸渐渐浓重,滚烫的掌心在她的肌肤上狠狠地摩挲,如烙铁烫在她的身上,带来身体丝丝的痛楚,却又泛着微微的甜蜜。她睁着迷离的眼,思绪早已在一片混沌中分崩离析,身体本能地承欢迎合,一浪一浪地自己奔腾。

他进入的时候,她“嗖”的猛吸一口气,她身体的一瞬紧绷让他重重的喘息着。他感到她攀在他背上的手狠狠的抓紧,于是停下动作等着,汗水顺着他的发丝滴下,他轻声问她:“疼吗?”

她闭着眼不敢看他,微微摇头。他小心翼翼地再问:“那…不舒服?”

本就熟透了的她再被浇上一层红油。还是微微摇头。刚摇一下赶紧停下摇头的动作,忽然想到没有不舒服的意思是舒服,舒服?讨厌了,干嘛要现在讨论这舒服不舒服啦,你赶快做完好不好,人家快羞死了啦。

那人却关心她的不适,自己忍得辛苦,却还想知道有没有弄疼她,这个感觉,男生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哪里舍得让她有一点点的疼痛,而且他也没有经验这个时候到底应该如何做,偏偏…她又不告诉他。

看她一脸纠结又扭曲的样子,他不安地问:“真的很疼吗?真的吗?我已经很轻了,再轻一点?”

你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姿势多奇怪吗,你怎么这个时候停下来和人家讨论这个呢?

她掩着脸,闭着眼不看他,可是也觉得他这样从上而下的俯视她,实在是很尴尬啊。她感觉到他的微微抽动,又感觉到他的极力克制。两人俱在这熬人的时刻微微颤抖,他还在等她?看样子不得到她的片语只言,他是不会放过她的,她咬着唇极小声的说:“没有了,不疼,你快点了…”

哦,神啊,我都说了什么啊,叫他快点?给块臭豆腐让我撞死吧。

她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圈在他颈项的手臂气恼地收紧,手也窝成小拳头胡乱挥舞,他笑得缱绻,仍是小心呵护着她进行…

第四十三章

当女生还是[女生]的时候,基本上都很肯定自己将来会先穿上洁白的婚纱,然后再落下鲜艳的红梅花。但事实上,这个顺序大半会被成为新郎的那个人打乱,等你成为新娘的那一天,一般不会记恨这个打乱顺序的新郎。因为,那个时侯,你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并且庆幸还好打乱顺序的是新郎。

因为如果成为新娘的那一天记起打乱顺序的人不是新郎,这是一件蛮遗憾的事故。当小圆蜷缩在他温热的怀里时,她想了很多很多,以上关于顺序的问题当然是首当其先的。并且还有一个优于顺序要考虑的问题就是,他好像还没有表示过要当新郎吧!

穆穆啊,你这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说什么育龄妇女,说什么受精成功?OMG小圆又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NND,身为纯情少女多年的她明天要猥琐地去买那个猪都知道你干过什么才要吃的X婷了。太可恨了,太可恨了。她在恨谁?如果穆穆知道,一定一个烂番茄扔她脸上去,你们两个人你是风儿我是沙,OOXX到天涯,干我P事,不自我检讨,居然赖我。

身体酸酸涨涨好像跑了八百米似的疲惫,但她为什么这么精神奕奕睡不着呢,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今天自己睡到中午才起来,就算下午爬了趟“黄山”,但现在睡觉也还是早了点嘛,所以她不想睡很正常啊。他将她抱的紧紧,又没了声音,她估摸着应该是睡着了。

一般电视剧和言情书里面那个以后就直接跳到第二天早上去了,原来是有些道理的,因为原本作为单独个体存在的两人,在进行了这项亲密无间,互相融合的连接仪式以后,对这种改变多少会有些不适应,大家睡觉是避免这种不适应和尴尬的最好方式,可是,为毛,她朱小圆永远都不按剧情走呢?

她悲催地瞄瞄天花板,又瞄瞄地毯,再瞄瞄四面墙之后她终于确定她很无聊,而且很失眠。不过还是有些庆幸的,这个时候如果他没有睡着,也和她一样新鲜,两个人光溜溜地躺在被子里大眼瞪小眼,那不要囧死了,还好还好,他睡着了,这个关于事后讨论的剧情她没有看过,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啊。其实她看过的剧情,她也不见得应对的有多好。

此时她就像个小婴儿,躺在摇篮里哪儿也去不了,除了望天就是望天,无聊透顶,这个时候,能做的就是思考。一个姿势久了,略微的挪动也觉得身体的某处在叫嚣着疼痛,她红着脸想,这样就给了他呀,自己是不是太没立场了,应该是要了又要坚决不给才能彰显物件的矜贵吧,就好像精品店里面那些标价一串八的东西,虽说是砍你没商量,但你真要送上门让人砍的时候,人家还告诉你,没货,要买,下定先,啥时候有?不知道,爱等等,不爱等滚。这么着,不管是啥,都能卖出个香馍馍价。她轻声叹息了一下,现在想这些有啥用。

她有些懊恼今天早上为什么睡到那么晚,害她现在思维活跃,睡着了就不用愁了,愁?唉,她果然不能免俗的想到了这个字。男女关系简单一点来说就好比吃饭,不管西餐中餐快餐还是自助餐,吃的是什么不是重点,重点是买单的方式,有些是吃好付款,有些是付款再吃。只要付,先后是没有关系的。但也有碰上挑刺的,说吃出了苍蝇头发,要求免单走人的,当然有理的一般算了,无理取闹的,老板一般会叫一帮人狠削一顿,这些固定模式基本可以完整的套用在男女关系里面。

她觉得汤曦翰怎么看也不像是挑刺说吃出苍蝇的人,而且她怎么看也不像一只苍蝇,不是吗?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不安的微微扭动。从她身后正拥着她的汤曦翰眷恋着她身上的味道,略有困意,被她一动也醒了,温柔地将怀抱收了收紧,她立刻僵住,一动也不敢动,她看不到他,以为他是睡着了,他微笑着也屏住呼吸,看她要做什么。

好一会儿,他没有了动静,她安心的以为他又睡着了,看着胸前他扣着的手,她轻轻的一个一个的尝试扳开,但是他锁扣的太有技巧,和乐扣似的,她无奈只能放弃,微微叹息了一声,又发了一会呆,觉得脑子里一团烂棉絮,什么也想不明白,忽然瞄到台子上的包子,顿时恍悟,她饿啊!晚上什么也没有下肚,又做了件这么消耗体力的事情,她怎么能不饿呢,努力抽出一只手慢慢划向那袋包子,努力再努力,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她有些气闷,再努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