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准备恭维奉承的小姐们:“…”

楼上有人吹了声口哨,歪在楼梯上喊:“玩游戏吗?”

楼上,灯影幽昏,壁台上放了一圈顶级香槟黑桃a。

傅斯珩坐在沙发中央上,他修长的指尖夹了根烟,抿在唇边,微仰了头抽烟时姿态略颓,但慵懒。

指尖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

见到安歌,傅斯珩摁灭了烟:“过来,帮我玩。”

游戏规则很简单。

转盘按等份划分,每一等份对应一个数字。盘上放了个空香槟瓶,转过瓶子后瓶口对准的数字则是玩家的点数,一轮转下来,点数最小的人受到惩罚。

估计是碍于傅斯珩在,没敢玩太大。

惩罚由抽签决定,抽到什么是什么,多是些无伤大雅的搞怪内容。好比男男情歌对唱、第一次在什么时候、打电话给自己通讯中的第一个人说我爱你等等。

安歌坐下后,腰被傅斯珩握进了掌中。他支着两条长腿,扣在她腰上的手百无聊奈的轻敲着,视线偶尔落在转盘上。

那偶尔的几次还是安歌在转。

几轮下来,次次都是安歌的点数最大,宛如人形bug。

安歌面上不显露半分,端着那幅浅淡矜骄的模样,但越玩越投入,忽略傅斯珩扣在她腰上的手,这不费脑的游戏还挺令人开心的。

“娘娘是锦鲤吧?回回是6?”

“这手气绝了!”

“再来再来!”

锦鲤安歌随手一转,翻车了。

瓶口直指数字“0”,都不用再比,肯定是她最小。

“来来来,大嫂,抽签啊!”一群人顿时按捺不住,纷纷要求立马抽签。

安歌随手抽了一张纸签,递给唱签的人。

那人半歪在沙发扶手上,慢吞吞的展开纸条,故作悬念似的嘶了口气,随后扬眉一字一顿的念:“请亲吻你最爱的人的最、硬、的地方!”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最爱的人肯定是傅少!”

“这签有点东西啊!”

“傅少哪里最硬呢?”

“哈哈哈哈,不亏是娘娘,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不久,傅斯珩如愿让安歌亲了最(哔——)的地方。

安歌:我挖坑埋我自己。

第21章

包厢里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二三代们,碍于傅斯珩面子, 没敢玩太狠。

再加上傅斯几乎不怎么参加这种活动, 没人寻过他开心,但这次可怨不得他们, 要怪只能怪自己老婆手气太好,要么不搞事,一搞就搞个大的。

千载难逢的机会,起哄声此起彼伏。

甚至有些公子哥们吹着口哨,拿着手机开启了朋友圈直播。

“咳咳——”一个离的近的公子哥举着手机, “欢迎大家下注哈,来来十万一次, 要玩就玩大一点儿的, 堵我们嫂子会亲哪!”

“支持支付宝微信扫码,扫一扫你将会获得无与伦比的快乐!”

“诶, 嫂子别害羞嘛,愿赌服输。”

“对对对,我们可都被罚过了, 就算你是傅少的人, 也不能坏了规矩。”

“大家说是不是?”

“一定要最硬的地方哈哈,嫂子你知道的噢!”

她这是什么绝顶手气?

凹了一晚上人淡如菊、岁月静好的矜持人设说崩就崩了?

硬…

安歌满脑子都是一个字“硬”。

想着这个字,昨晚被傅斯珩关掉的小视频里少儿不宜的画面直往脑子里蹿, 各种有色废料轮番上演。

安歌唇角一直挂着的蒙娜丽莎式假笑快要挂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傅斯珩一手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搭在安歌腰上,姿态有股说不出的闲适慵懒。

乖巧了一个晚上的女人就坐在他身侧,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女人的小半张侧脸。她的侧脸线条蒙上一层虚光,看着十分柔软,透着股说不出的干净。

温黄的灯下,她的唇瓣上带着细闪,抿了下又分开,微微嘟着。侧脸线条柔软,

她临出门前在化妆台前折腾了好一会儿,最后折腾出来的效果像是没有化过妆的,妆感轻薄又干净。

除了唇妆。

像是在水蜜桃外淋了一层果汁,看上去水嫩嫩的,很有光泽感,让人很有尝一尝的冲动。

那个惩罚有点意思,傅斯珩垂眼遮住眼底的暗流,指尖在沙发上轻点了下。

他突然有点期待。

这个女人知道男人最硬的地方在哪吗?

周遭一群人见傅斯珩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一时间起哄的更厉害了。

在崩人设边缘来回试探的安歌扭头看了眼傅斯珩,顿时来了小脾气,身上的刺儿全被挑起。

凭什么这狗男人这么淡定?

好像这事和他没关系一样?

早上对着她后脖颈又咬又舔,晚上装得和正人君子一模一样,怎么就这么欠呢?

想到那狗啃的草莓印,以及这狗男人早上信誓旦旦跟她说的话,安歌侧过点身子在一群起哄声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傅斯珩的衣领,将他往下拽。

傅斯珩配合着低下头。

这一系列动作太快,快到手机视频只拍到了一个残影。

待模糊的画面再次清晰后,周遭起哄的纷纷闭紧了嘴巴。

男人衣领被女人攥在手里,眼里带着对女人独有的纵容。

两人没有半点儿犹豫,直接亲上了。

安歌的唇贴着傅斯珩微抿着的唇,逗留了一瞬,她涂着果汁镜面唇釉的双唇微微分开,含住了傅斯珩的。

唇釉是限定新款,质地上稍微粘稠,像果浆一样,但不会过分油腻,非常清爽滋润,还带着淡淡的蜜桃香。

女人的唇软,唇上薄薄的那层唇釉,像是奶油。

傅斯珩对这些没有研究,只觉得味道不错。

唇瓣摩擦间,傅斯珩好似尝到了可口烂熟而又多汁的水蜜桃。他扣在安歌腰肢上的手紧了又紧,顺着她的腰线上下逡巡着。

两人姿势要多野就有多野,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接吻,却色气十足。

一段时间的静默后,一阵接一阵的掌声爆发,夹杂着口哨声。

“嫂子厉害!”

“御夫有方哈哈!”

一群人神态各异,其中有那么几个心怀鬼胎等着看笑话的也都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几时见过傅家二少纵容过女人?

这位爷几乎不怎么出现在公共场合,就是肯赏脸到场,也永远都是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唇分。

粘稠的唇釉染到了傅斯珩双唇上。

唇分时,安歌甚至觉得那点儿唇釉能拉出细细的丝。

灯下,傅斯珩一直微抿着的削薄的唇上染着她的唇釉,看上去妖治又放浪。

借着包厢里的吵闹声做遮掩,安歌眼尾挑开,睨了眼傅斯珩:“娘娘教你接吻。”

“你那不叫吻痕。”

叫狗啃。

是又咬又舔出来的玩意儿。

看见没,这才叫接吻!得嘴对着嘴!

辣鸡。

安歌在心里吐槽完,又现身教学后,一时竟然觉得有些爽。

安歌的声音不大,只有傅斯珩一个人能听见。

听完,傅斯珩眉峰未动,一直搭在沙发上的手拿了下来,拇指指腹贴着唇瓣一揭,那点儿蹭上去的唇釉被揭下大半。

垂眼扫了下指尖上的唇釉,傅斯珩舔了舔唇上的唇釉。

就蹭上这么点唇釉也叫接吻?

嘴对嘴贴着也叫接吻?

这么点儿怎么够。

“你那片子的开头白看了?”傅斯珩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你知道男人哪里最硬吗?”

安歌梗着脖子,面上扔挂着人淡如菊般的蒙娜丽莎式微笑:“那不现在那个还没你嘴硬吗?”

傅斯珩全身上下,哪里能比得过他那张嘴?

又毒又刻薄。

指尖搓了下,傅斯珩垂着眼睑,薄唇抑制不住的缓缓勾起。

这女的野起简直无法无天。

“嫂子怎么亲傅哥这里?难道在嫂子眼里,傅哥最硬的地方是这里吗?”

“对啊!就是说。”

“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直播都开了!”

有嫌热闹不够大的人嬉笑着问,被傅斯珩一个抬眼挡了回去。

傅斯珩带着安歌起身,淡淡的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你们继续,账单算我的。”

傅斯珩要走,一群人也拦不住,当下纷纷说着:“傅少嫂子路上注意安全,有空下次再聚。”

安歌被傅斯珩带着出了包厢。

未走远,包厢里面的吵闹声隐隐传来。

“傅少这就走了?”

“你懂什么?刚才那一下,傅少怕是忍不住了,这才急着回去。”

“我擦,不就亲了一下吗?”

“所以说你懂个锤子,什么叫就亲一下?你也找个像这样的超模来一下,看你忍不忍的住。”

领证后的第二天,傅清霜陈远夫妻两便回了自己的住处,傅周深要出差考察,没在老宅留宿。

在帝都商圈内刷够脸后,安歌闲了下来,由陈意涵陪着带老安头和南娴四处逛了逛。

闲逛是假,老安头早些年读书的时候就到帝都采过风,南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帝都那点儿景点对老两口来说没什么吸引力,老两口就是想借着相处的机会看看傅斯珩对安歌到底怎样。

几天下来,傅斯珩全程作陪,没有半点儿不耐,事无巨细安排妥帖。

安之儒惦记着手上没改完的剧本,考察几天后带着南娴坐上傅家的私人飞机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安之儒和南娴一走,陈意涵陪着小姐妹去了国外看歌剧表演。

傅家老宅一下子空了起来。

安歌更闲了。

十来天相处下来,她和傅斯珩同睡一张床上,各睡各的,除了每天早上总是跑进她怀里的傅斯珩的枕头,其他一切都还听和睦的。

那狗男人不说话的时候当真还挺赏心悦目的。

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

傅斯珩在傅家人面前会装出一副无所事事的闲散模样,不管工作,偶尔处理的文件也多是igd资本的,他更多的时间都耗在她身上了,陪她喂鱼散步。

但傅清霜夫妇和傅周深一走,傅斯珩又忙了起来,那些被积压下来的文件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

好几次她睡醒了,怀里抱着他的枕头,而他已经开始处理工作了。

而傅老爷子每天雷打不动,早早起来在院子里耍上那么套拳,安歌一连看了好几天,始终没拿捏的准傅怀瑾老爷子和傅斯珩的关系到底怎样。

早上,露水重,太阳光并不热烈。

老人家投在地面上的影子不长,他的脊背挺得笔直,站如松,一套拳耍得刚柔并济。

天边雀鸟迎着朝阳叽叽喳喳的飞过,最终落在老宅的院墙上。

老爷子收了势,仰头看了会飞鸟,背突然佝偻了下来。他重重的咳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子,没一会手里拿了个小木碗出来。

木碗里装着剩饭,被白水泡过。米粒吸满了水,胀的很大。

老爷子寻了个地,将木碗里的剩饭倒到一旁,拨开摊平,随后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