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红着脸去做饭,会长大人换了衣服去洗手间洗漱,顺便洗了个冷水澡解决自己的问题。

洗完澡,会长大人去电脑面前看自己那个小号,然后调出代码把该改的地方再改改,厨房里包子在做菜,他叫她:“今天王斌的酒吧开业三周年,晚上有活动,我要过去一下,要跟我一起吗?”

包子就有些犹豫,她是真的融不进他的圈子:“我……可以不去吗?”

他也不勉强:“可以。那你不要到处乱跑。”

“嗯。”

吃过午饭,会长大人在玄关处换鞋准备出门,包子拿了他的包递给他:“晚上要玩很晚吗?”

“早不了吧。”他系着鞋带:“怎么也要四五点,不用等我了,晚上早点睡吧。”

“那我回宿舍了,明天过来吧。”

会长大人接过包:“怎么了,不喜欢这里?”

包子摇头,她真是怕蕾蕾MM告密,在他面前却随意捏了个谎:“蕾蕾她们让去逛街。”

他便放了心:“那明天等你放学我过来接你。”

包子点头又摇头:“放学我自己过来吧。”

“骑摩托车的”酒吧的三周年庆,已经准备了几天。他倒是一脸得色,给会长大人介绍着他请来助兴的乐团、歌手,当然最得意的还是他这次请来的三个领舞,那一跳就是波涛汹涌……= =

会长大人嘴角抽搐着无视了那滚滚波涛,重新又跟他细细检查了节目单,把来宾席重新排了一番。为了演染气氛,舞台四周布了细细的一圈篝火带,还带了混合燃料的火焰喷枪,会长大人看了一阵:“这个还是撤了吧,室内本来空气就不好,再点火,加上喝酒的人多,也不安全。”

骑摩托车的有些舍不得,毕竟是他想了好几天的杰作呢:“可是汉哥,这样调动情绪啊,而且就点两分钟,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会长大人只是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大了的关系,他的做事风格已经没了前些年的意气,变得偏向保守沉稳型:“让舞美师改用灯光特效吧,虽然不比真家伙,但安全第一撒。”

骑摩托车的便指挥着人去换,旁边有舞娘轻吐着烟圈儿笑他:“斌哥,你有点主见行不?”

他不以为意:“去去去,汉哥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干嘛对他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啊,话说他长得好黑!”

“黑?”骑摩托车的当即就翻了个白眼,有意无意地碰了碰那汹涌的波涛:“黑又怎么了?人家出来混的时候你别说喂奶了,奶牙还没长齐呢。钻石级王老五知道不?你要真勾搭上他你就发财了。”

对方却是掐了手上的烟蒂,轻笑着去了后台。

一直到晚上七点半,酒吧活动正式开始。会长大人陪同着几个关系户占了离舞台最近的一个卡座。桌上琉璃盏盛了半盏清水,荷叶形的小船载着枝小巧精致的蜡烛漂浮在水面。灯光很暗,重金属摇滚乐盖过了所有声响。霓虹灯光线渐变,这个世界,突然便色彩斑斓起来。

会长大人并未久坐,怕有人捣乱,他叫了老五过来帮着看场子,自己和王斌一起招呼着各桌的客人。他为人一直豪爽大方,故人缘一直不错。当然这个你可以想象,如果你要关系不好,派出所今天来查你一次,明天再来例行检查一次,就算没抓着你什么错处,你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所以维系这些人脉,那也是必须的。

会长大人在场子里转了一圈,该敬酒递烟的都招呼过了,回到桌前时,发现他旁边“骑摩托车的”位子上坐了一位波涛汹涌的美人儿。他认得是王斌聘的领舞,也便微笑着礼节性地冲她举了举杯。对方却靠近他,带着盈盈笑意和他碰了碰杯,那时候她快要出场了,上身穿了一件紧身的红色舞衣,领口开得特别低,她只要稍一低头,人就可以瞄到那薄薄舞衣下的东西,下边穿了一条短裤,露着四分之三的大腿。身材不用说,那小蛮腰盈盈不堪一握。

会长大人抽着王斌散过来的芙蓉王,空气中散着夜场特有的甜香,他透过淡蓝色的烟雾和深浅变换的灯光和她对视。

“阿虹,该你了。”外面有人唤她,她应了一声,回身握了他的手,轻吸了一口他手上那支抽到一半的芙蓉王,然后无比魅惑地冲他吐了一个烟圈,那样近的距离,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蓝色的眼影、玫瑰色的唇彩。

她转身去了舞台旁的一个表演台,会长大人仍自顾自抽着烟,端了半杯酒去应付那堆关系户。偶尔看看舞台,她的舞和身材一样热辣,但她的目光更热辣,连骑摩托车的和会长大人坐一起久了都严重自恋起来:“汉哥,那小娘们是在注意我咩?”

=_=||||

舞曲放了一段时间,换上了更热辣的钢管舞,长夜在此处只能恨短。领舞的舞娘坐到了几个人身边,当然她来大家都是很欢迎的,周围几个人她都很圆滑地敬了酒,然后转到了会长大人这里,她却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会长大人往侧边坐坐,他体形本就孔武有力,于是座位空出来的部分不多,好在“骑摩托车的”会审时度事,再往侧边让了让,容她坐在二人中间。

“汉哥,我敬你一杯。”她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带着激烈运动之后的轻喘,脸色微红,额记还带着汗珠,那是包子永远不能达到的成熟妩媚。会长大人很正经严肃地和她碰了杯,座位很窄,再加上她有意挤过来,两个人连体婴一般大腿贴着大腿。会长大人本不是个拘谨的人——他向来只在正经人面前正经。但是今天却有点假作正经了,他的手脚一直很老实,没动什么歪心思。

当然,他不动,不代表别人也不动。他正和桌上几个人加这个“波涛汹涌”玩骰子呢,突然一只手自桌下摸上了他的大腿,会长大人身上便是一僵,却仍是不动声色,轻轻摇了自己的点数。

“哈哈哈,汉哥你居然只有四点,哈哈哈哈。”骑摩托车的一脸得色,本是三颗骰子,比大小,他一开就笑不出来了——他摇了三点。= =

会长大人却无意理会他的小人得志,腿上那只手沿着大腿来到内侧,隔着衣料轻轻摩娑,他轻抿了一口酒,没有拒绝。于是手的主人便放肆起来,她缓缓拉开他的裤链。

黑暗阴影里,众人依旧游戏,没人会注意到两个人这样的小动作,这样的环境似乎给人蒙上了天然的保护色。她的指甲留得颇长,隔着纯棉的布料轻刮着他的凶器。耳边音乐震耳欲聋,客人们三三两两在过道上自由地跳舞,身材热火的舞娘隐没在色彩斑斓的灯光里,偶尔一现,令人惊艳的性感。

他往后坐了一坐,本是为了更方便她的动作,却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中午的包子,雪色的衬衣,天蓝色的牛仔裙,羔羊一般请君品尝的姿态。然后他突然觉得这样很脏。

这感觉让他觉得惊诧,他下意识握住了那只企图侵入这薄薄布料的手,这游戏在从前他应该是乐此不彼才对,而现在他只是不动声色地抽出那只手,拉上裤链,若无其事地道:“我去看看老五他们。”

然后起身,离开了卡座。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宠爱,求表扬,求口口~~~~~

第六十章:兵器排行榜

会长大人回到住处是凌晨五点半,出乎意料地包子居然在家,她本来已经睡了,听见开门声却起来,着了一身睡衣过来递了拖鞋给他,会长大人挥手:“还早,再睡会吧。”

包子笑:“我怕你又喝醉了,对了,我用干桑椹煮了些糖水,卖干货的阿姨说可以解酒的,你喝点儿。”

于是会长大人就非常幸福地喝上了糖水,出了夜场,他身上的香水味变得很浓烈,包子却没觉得什么不妥,她去浴室帮他放了水,看他似乎没有醉意,便也放了心:“那你喝完去洗澡,我先睡了。”

会长大人点头,她又埋首过来,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包子听着隐约的水声,正睡得朦胧之际,一个热乎乎的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她先是吓了一跳,伸手欲推开对方的时候被抱住,会长大人的声音令她安静下来:“嘘,睡。”

她红着脸靠在他胸口,头枕在他的胳膊上,会长大人觉得很奇怪,他抱着她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欲/望,却只是觉得满足。温暖在心中凝结,填补一片空洞。

包子一直磨蹭到七点半才坐他怀里爬起来,两个人其实什么也没做,距离却似又近了一步,估摸着他要睡到中午的,她拿了一盒牛奶便匆匆赶去了学校。

蕾蕾MM和她坐在一起,避着台上老教授的法眼做地下工作。

昨晚你又没回宿舍。——蕾

呃……我昨晚在网吧。——沐

P!——蕾

=_=|||——沐

殊小沐你昏头了,你跟他在一起他说了会娶你吗?他就是瞧着你笨,好骗!等他吃干抹净了,那时候你才会看到他的真面目!——蕾

他不是这样的人,蕾蕾,我喜欢他。——沐。

殊小沐,等你长大了,你就会后悔!——蕾

我不会。——沐

那边再没有纸条传过来,在那个年龄,总认为爱、能战胜一切,能以其无坚不摧的力量穿透年龄、身世、阅历、习惯差异等种种阻碍。

会长大人中午来接包子放学,于是关于殊小沐被包养的流言正式传开。谣言传得有声有色,大体说来也就是殊小沐去玩网游,遇到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对方有几个臭钱,于是两人勾搭成奸。甚至有联想能力丰富者为这个谣言出了一部续集——关于这个老男人的妻儿子女。

由此可见,语言确实是个神奇的东西,同样一个事实,不同的陈述方式,从一个角度它可以美丽圣洁,而另一个角度,它可以三观不正,邪恶肮脏。辟如《天下第贰》的沐湘妃,再比如《爷是人妖爷怕谁》里的琉璃仙。

包子第一次听到旁人议论这件事,是和她同宿舍的白眼君传出去的,有些人天生就有八卦的潜质,这个人把她几月几号彻夜未归描绘得精确无比,把会长大人的容貌体态也着力刻画了一番。于是会长大人在这段故事里整容成了一个皮肤黝黑、一口大黄牙、穿范思哲配解放鞋的暴发户形象。= =

众人都以非常惋惜的语气为这朵祖国未来的花朵默哀,然后他们转身,添油加醋、眉飞色舞的把这件事讲给自己的同伴,讲的同时他们会添上“现在的八零后啊……”或者“现在的女生啊,怎么一点都不知羞耻呢……”这般的谓叹。好像他们是在众人皆醉时仍独醒的智者,感叹着人类一代不如一代的悲哀。

武侠世界里有个叫百晓生的曾著了一本兵器谱,排名第一的叫天机棒,可是那不完全正确。这个世界所有的兵器宪法都可以管制,唯独流言,虽出了诽谤等等法律条款,它依然杀人不见血。

殊小沐在A大的被关注度越来越高,路边经常有人指指点点,然后带着悲天悯人的叹息,包子为了这件事和同宿舍的白眼君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白眼君的嘴可不是吃素的,她当即扯着嗓子尖声道:“怎么,敢做还怕人讲吗?又要做**,还要立贞洁牌坊?”

包子被气了个浑身发抖,却不知道用何种话去反驳,蕾蕾MM虽然不赞同包子,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能任包子被人欺负了。相反的宿舍里面几只都看不惯这白眼君,大家一人一嘴把她骂了个落荒而逃。包子坐在床上,抱着枕头抹眼睛,几个人吵跑了白眼君,回来想安慰包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混大学的姑娘,大多向往校外已工作的男生,第一是因为他们不再是米虫,第二是他们的阅历比校内的井底之蛙们丰富很多。可是真要谈上了,涉及婚姻、家庭、未来的时候,就开始迷茫。

那时候,一台电脑,一根网线,一碗泡面就够得上幸福,可是十年之后呢?二十年之后呢?

爱真能战胜一切吗?

几个女孩坐在包子床边,叽喳着给包子出谋划策:“我看让他带你去见他父母,至少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没结婚嘛!”

“父母可以假冒啊,要么先告诉你的父母吧?让双方父母见面!”

“我觉得应该先去拿证吧。”

“滚,拿了证小沐的大学还要不要念了!”

“小沐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要记得避孕啊……”

然后讲着讲着,大家都没把握起来:“小沐,要么你和他……还是放一放吧,总得等你大学毕业啊。”

包子抱着枕头坐在床上,不发一语。

晚上会长大人便觉得包子的情绪似乎不太好,虽然她依然微笑,依然很细心地把他两件不能机洗的衣服分出来手洗,虽然她依然很用心地做晚餐,但他就是觉得她情绪低落。

“怎么了?”他揉揉她的长发,她回头冲他笑笑:“没有啊。”

会长大人不乐意了:“说。”

包子表情很坦诚:“英语四级没过。”

会长大人就笑了:“这么早就考四级?多大点事儿,重考呗。要不晚上师父免费辅导?”

包子本是随口一言,然后她惊诧了:“你?辅导我英语?”

会长大人用力拍了拍她的头:“别的不敢说,过个四级还成。”

晚上两个人一起压马路,因天色已晚,会长大人牵了包子的手不许她到处乱跑。A大地处城郊,说是压马路也没有什么好逛的,附近连公园都没有。供栖鸳鸯的小树林倒是多,但会长大人已经没了这种闲情逸致。两个人路过灰色贝壳门口时,遇到A大几个学生从网吧出来。

路灯下不期然打了个照面,经过传言,殊小沐在A大的知名度大大上升,故明里暗里认识她的人就多。对方见着她先是一惊,随后便把目光落在了她和会长大人交握的手上。

事出突然,包子完全来不及反应,手下意识地就从会长大人的掌心中缩了回来。对方很快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然后包子才觉得完全没必要,她有些心虚地抬头看他。

会长大人何许人,他自然是察觉了这细微的动作,他选择了若无其事地忽略,重新握住包子的小手,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却梗在了心里——她,不愿意让他出现在自己同学面前吗?

或者他的出现,会令她难堪?

只是终究未能问出口,三十岁的男人有着不同于青涩年华的骄傲,放不□段去深究这样一个真相。

两个人也无心再逛下去,回到家里,包子就在会长大人的辅导下学英语,其实她们的四级考试还没开始,只是灯光下那个人一本正经地讲语法,念“What cloes Holloween originate from?”的时候,包子觉得离他越近,就陷得越深,自拔不能。他仔细地帮她勾重点,她却听得心不在焉,最后慢慢蹭过去,蜷进了他怀里。会长大人有些无奈地把她拎出来:“出来不许睡,书还是得好好念撒。”

包子依然死死赖在他怀里,其实学习她能跟上,虽然小白一点,但是她的记忆力和努力程度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她只是越来越不想呆在学校,那些流言远比天下里面那一排排黄色的天下消息杀伤力大。她讨厌做别人的谈资,但是她封不住悠悠众口。

大众常说人言可畏,究竟可畏到何种地步,也许只有亲身领教过了才能明白。

烦心之余她却也不愿意对会长大人讲,一则是因为那个世界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二是因为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包括结果吧?

流言愈演愈烈,终于这一天,辅导员找她谈话。

A大校风素来开放,但大学生婚恋始终是一个敏感话题,何况还是“被一个暴发户包养”这样的传言。

包子的辅导老师姓汪,是个很和气的中年妇女,她和这帮丫头接触得不多——人太多,她顾不过来。但是若有事还是非常尽责的。包子和她在实验大楼外的草坪上聊天,她的姿态更像是一个妈妈在教育自己走错路的孩子:“老师听她们说了你的事,当然老师并不全部相信,也许那只是旁人捕风捉影。所以老师想听小沐你自己说说情况。”

她温婉的态度让包子放松了不少,两个人坐在草坪边的条椅上,九月的阳光铺散开来,悠闲自在,包子便将她和会长大人的事说了出来。那一段相识、相遇、相处,讲起来好像已经是很遥远的事。只有他还在身边,那般真实。

“小沐,老师知道你肯定很喜欢他,你现在和他保持这种关系,是想要和他一辈子吗?等到毕业之后就和他结婚,他年龄不小了,一结婚家里人肯定会急着要孩子的,于是你很可能结婚要不了多久,就会怀上宝宝。你的身材会变得臃肿,皮肤被崩坏,出现无法消除的妊娠纹。盆骨和胯骨变宽,很难再恢复少女体态。怀孕十月,开始带孩子。然后看着它呀呀学语,看着它慢慢长大。你会以宝宝和丈夫为转轴,做起码三四年的家庭主妇。等孩子能上幼儿园了,你没有一点工作经验,没有一点社会阅历。你会忘记所学,于是你只能靠他养着,可是那时候你肯定已经不如这时候的青春可人,你的性格、素养都会随琐事慢慢磨灭。好吧,就算你们两个人一如现在的恩爱,可是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她笑着摸摸包子的头:“当然,这是大部分女孩子都会经历的一个过程,只是现在的你还太小,承载不起婚姻和家庭。”

包子茫然,她没有想过,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她爱他,能爱多久,能在一起多久,未来如何?不曾想过。

“你们都经常说爱,老师相信你爱他,可是小沐,爱是会变的。就像小时候你喜欢洋娃娃,现在你还喜欢吗?小时候大部分婴孩都喜欢母乳,吃奶,现在还喜欢吗?现在你们对这个社会的认知还少,所以你盲目地喜欢他,觉得他很好,只是因为对比不够。等有一天你真的出身社会了,也许你就能看清自己对他的这种爱了。”

包子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其实她一直是个谨小慎微的乖孩子,十九年叛逆了这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六十章了~~~好快啊,这一阵子有淫问吾这是不是才第一卷,唔好吧,只有第一卷卷名的原因是我没想到第二卷卷名……= =

有淫问什么时候完结,这个说不准,不过按以前几篇文的字数来看,也就几万字了吧。挨只嘴嘴~~~~

第六十一章:我们之间没有冬天

周三,包子有课,会长大人在灰色贝壳,闲得无聊,在红袖堂带小号。老五为他带来一位“不速之客”:“汉哥,这位鲁姐找你。”

因拿不准两个人的关系,他介绍得颇为小心翼翼。眼神里却透出——不是吧老大,你连这个也吃过?还真是饥不择食啊!

会长大人狠瞪了他一眼,转身面对这位“鲁姐”时,发现自己并不认得。老五倒了茶便很识趣地出去了,临走时没忘顺手带上门。会长大人在脑子里不断地推测计算——想知道这位鲁姐是谁。

那时候是十月底,天已入秋,她穿了薄薄的针织衫,外面披了一条棕色的披肩,头发盘起来,戴了珍珠白的珠花,虽然带了些年纪,倒是显得优雅贵气:“你好,楚先生。”

她笑着伸手,会长大人受宠若惊,赶紧伸手与她微握了握:“鲁小姐,我们认识?”

他吃不准对方身份,但是女人嘛,叫得小一点总是没错的。对方笑得很温雅:“我们不认识,我是小沐的母亲。”

会长大人的表情便僵了片刻,然后他迅速反应过来:“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