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殊小沐:师父。

[队伍领袖]遥借东风:嗯?

[队伍]殊小沐:你和你家小受恩爱吗?

[队伍领袖]遥借东风:哈哈,还行。怎么了?

[队伍]殊小沐:我爸爸和我妈妈离婚了,我爸爸和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女人有个私生子。

[队伍领袖]遥借东风:唔,于是呢?

[队伍]殊小沐:师父,你说这世界上的男人,多么地靠不住。他和我妈妈结婚之前那么热烈地追求她,结果最后,他还是这样对我妈妈!

[队伍领袖]遥借东风:唔,我在听。

[队伍]殊小沐:师父,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嫁人?

[队伍领袖]遥借东风:傻孩子。于是你不敢嫁人了吗?

[队伍]殊小沐:我……

[队伍领袖]遥借东风:哈哈,看开就好了。你想啊,我们吃饭的时候很有可能被噎死、被烫死、被鱼刺卡死、被食物毒死,但是我们总不能就不吃了吧?有时候爱情、婚姻这些东西呢,其实跟吃饭差不多,你吃呢,可能会死,但还有大半的希望会活下来,如果你不吃,肯定会饿死。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吃饭之前看清楚,但凡发现过期、有毒的,别往嘴里送就成了。

[队伍领袖]遥借东风:所以啊,你事先睁着眼睛选人好好过下去就可以了,将来的事,幸或不幸,谁也管不了那么多。

[队伍]殊小沐:可是师父,我选的那个人……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队伍领袖]遥借东风:和他在一起你幸福吗?

[队伍]殊小沐:我……我觉得很开心。

[队伍领袖]遥借东风:你觉得他爱你吗?

[队伍]殊小沐:应该……是爱的吧。

[队伍领袖]遥借东风:那就够了。

屏幕上美丽的女法师举权吟唱,摞倒系统刷出来的伏地魔:

[队伍领袖]遥借东风:傻孩子,其实生活就是一款养成游戏,我们都没有攻略。你可以决定你的角色是做大神还是小白,你可以决定是通关还是弃号,但是这一路的剧情、任务、队友、伴侣,于我们都是未知因素,我们控制不了。找个人过一辈子没那么难,只是该出手的时候就得出手,爱人可不是公交车,错过了这班,就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班了。

小法师骑着白马跟在她身后,似乎在发呆。

某人便叹气:老圣啊,你送什么才能答谢哥的这一番良苦用心哟~~~~

>_<

会长大人这一天却没有去L市,他打电话给王斌:“找七八个人,一辆面包车,到银科大厦等我。”

王斌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带家伙吗?”

会长大人摸摸鼻子:“带只黑布口袋吧。”

他说。

下午,几只在银科大厦楼下聚集。

会长大人开了车停进大厦的停车场,会长大人早把地方给看好了,这地方的停车场在负二楼,场内灯光极暗,电梯出来后三面皆水泥墙,监控器的死角。其实有监控也不怕,停车场的监控器也就是一摆设,那么暗的灯光,它其实拍不清楚什么。

几只在车里守到下午四点多,一五十多岁的男子下得电梯,过来取车。会长大人略一点头示意,几个人立刻冲上去,手持黑布口袋,兜头罩住了他那半秃的脑袋,然后七手八脚将他往死角一拖,完全按照会长大人的要求——不必缺胳膊少腿,也不用伤筋动骨,哪肉厚往哪里揍,着重照顾一下门面!!

于是大伙也不下死手,就七手八脚将该老男人揍了一个哭爹喊娘。

王斌很不解:“汉哥,这人跟你有仇?”

会长大人在车里抽着烟:“其实很久以前,哥的理想是——长大后成为佐罗,但是长大后哥才明白其实佐罗是要坐牢的。”

王斌就喷了:“敢情你这是替天行道呢?”

几个人一看揍得差不多了,立刻一拥上了一辆面包车,等到男人追到停车场管理处的时候,该面包车已经消失在滚滚车流中。会长大人不担心他能找到它——那车是套用别人的牌照。

当王斌在停车场管理室看到该男子那颗已经被揍成猪头的脑袋时,他不得不提醒观众切勿模仿——这实在是太暴力了、太邪恶了!!

诚然这行为其实很小孩子气,甚至很无聊。

会长大人在停车场刷卡付钱的时候强忍着笑,作镇定状抽烟,他想起N久以前那个死人妖揍程程的场景,嘴角还是露了一个微笑——就算哥什么都做不了,至少哥还能替她们揍你一顿泄愤撒。

所以会长大人回去的时候心情特别好,包子心情也特别好。其实杞人忧天的故事我们从小都在嘲笑,但我们很多很多年以后都还时时在做。

我们会在生时担心死,我们会在聚时担心散,我们会在相濡以沫时担心明日的相濡以恨。

其实生命就这么长,几十年的光阴不过弹指,活在当下就好了,不是么?

两个人吃过饭,会长大人在沙发上看电视。难得包子没有回房,她也缩在沙发上,会长大人心头的小火苗又给窜了起来,他赶紧把频道从法律前线给调到电影频道,包子比较喜欢这个。

换完台,他厚着脸皮将人捞进怀里,低头去吻她的额头:“抽个时间我们去青岛看看妈妈好不好?”

包子在他胸前蹭蹭:“她才不许你叫她妈妈呢。”

会长大人倒是一点也不以脸厚为耻,依然一口一个妈叫得理所当然:“这个妈她当定了,我志在必得。”

包子笑:“你这时候脸皮怎么这么厚了?”

会长大人把她搁在腿上:“你走之后,我后悔呀,我天天就磨呀磨呀,就把脸给磨厚了。”

包子笑着回吻他,两个人相拥着倒在沙发上。会长大人颇有些蠢蠢欲动,但他还是有猫叼乌龟下不了嘴。所以他只能强行咽了一口唾沫,柔声哄:“好了,下周末好么?”

半夜,会长大人起夜上厕所。回来时一推门进来就见着她呆呆地在床上坐着,他俯身伸手去抱她:“怎么了?”

她嘴一扁,眼眶就红了:“我以为你又走了。”

他这时候才觉得心痛,俯身去吻她:“不会了殊小沐,楚汉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她重新搂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胸口睡了。会长大人轻拍着她的后背,也觉心安——她很久没有这样粘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来看看还有哪些娃半夜米睡滴?全部捉来喂狼外婆!!>_<

第七十八章:肉包子打狗

次日,天气晴朗。

会长大人居然自己起床做早餐,依照包子的习惯,一人一盒牛奶,炒一份粉,煎两个鸡蛋。他的手艺自然是比不上包子,但包子还是吃得很开心:“怎么突然想到做早餐?”

会长大人答非所问:“今天别去上班了。”

包子迷惑:“为什么?”

会长大人的狐狸尾巴这时候才露出来:“你的户口本是不是在家里?”

包子吃着早餐,含糊道:“妈妈和……和爸爸的都迁出去了,这房子名下就我一个人了。”

“吃完饭去找出来我看看。”

包子便起身去找,翻箱倒柜半天才找着拿过来,会长大人端祥了一阵,把本子揣进兜里,用非常随意的语气道:“今天天气很好,去换衣服,我们去把证领了吧。”

包子换了衣服,会长大人就带着她东绕西转,找着居委会、民政局什么的,照相、开证明、填表、戳章、办证,他自己的却是早就准备好了。由此可见大灰狼明显有备而来,车上一堆喜糖、香烟什么的,一到地儿见人就派,大家都跟着乐和,平日里磨磨蹭蹭的政府办事员们很利落地就把手续给走完了。包子稀哩糊涂地就姓楚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会长大人把小红本给揣了,牵着包子:“明天我们去青岛看妈妈吧?”

包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具体什么地方她也说不上来:“好吧。”

会长大人便又带了她去买礼物,两个人逛到晚上八点到家,会长大人去洗澡,包子开了电脑上游戏,和自己师父在一起的时候,她说起今天的事,她的东风师父炸毛了:

[队伍领袖]遥借东风:[挑眉]那尼?你就跟他把证领了?!

[队伍]殊小沐:[心虚]他带我去的啊。

她家东风师父恨铁不成钢:

[队伍领袖]遥借东风:[捶桌]他带你去你就去了?!戒指呢?求婚仪式呢?婚礼呢?骋礼呐?!你就不知道不去吗?!

然后包子终于想起来什么地方不对了——是哦,他还没有求婚呐!!

于是一向很菜的包子怒了!

她顶着愤怒的包子脸冲向浴室,她家的浴室是推拉式,她恶狠狠地一把拉开,然后里面橘黄的灯光下,会长大人抹了一身沐浴露的健壮身材就全部展现出来,三点全露,绝对的高清无/码。

包子被震撼住了,仔细数起来,她应该看过会长大人的“胴”体两次,但是第一次是晚上停电,一根两毛钱的蜡烛,照明效果太差,她又紧张,没怎么看清楚。一次就是前不久会长大人的霸王硬上弓,她被死压着,也没有怎么看清楚,如今这次倒是一目了然了。

她给震傻了。

会长大人看着门外这只明显没有离开的意思,也就愿意开放观摩了。毕竟两个人相敬如宾这么久,他觉得自己都快修成忍者神龟了。只是心里的槛始终太高,他一下子跨不过来。

他将人拉进来,握了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慢慢地滑下去。包子脸红成了熟透的蕃茄,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略带了些好奇地在他胸口摸索。会长大人心里便燃起了熊熊大火,他强忍着扑上去做活塞运动的冲动,作若无其事状引了她的手逐渐向下。

水雾在这方狭小的天地升起,视线氲氲不清,她挣不开他的手,整个脸到脖子都红了。当指尖触到膨胀物的时候,包子仿佛被烫了似的,她试图抽回手,他用力握着不让。

会长大人在考虑怎么下嘴,他觉得自己应该底气很足才对——她是他的妻子了。可是他心底依然是怜惜过剩,这般青涩的自己,是多久以前呢?

十年?十五年?

包子的手却刚到某膨胀物,她低了头悄悄去打量,事实证明,阅尽GV、AV什么的都是纸上谈兵,广告不可信,要看还是得看实物。她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它,会长大人咬牙:我忍!!

“师父……”她低低地唤他,会长大人闷闷地答:“嗯?”

“东风师父家的小受说……”

“他说什么?”

“他说男人到了你这种年纪,只有喝一点酒才能硬得起来。”

╰_╯

会长大人当场炸毛。他开始默不作声地扒小沐的衣服,字是从牙缝里咬碎钢牙般挤出来的:“我让你看看我不喝酒能不能硬得起来!!”

剥了她的外套扔出去,他顺手拿了花洒,将热水从她头上喷下去,不多时已经将她全身湿透。

薄薄的衣料贴在身上,温玉一般的肌肤带着剔透的水珠,鲜嫩得如同初春冒尖的新笋,会长大人食指大动,将包子往浴室墙上一抵,他的彭胀物已经在高唱着:我要出征,我要出征!>_<

那一晚,包子体会了何为一夜七次郎。

第二天早上她得上班,五点四十被闹钟闹醒后,在被窝里爬了半天爬不起来。会长大人伸手将还在蠕动的某只捞住:“现在在做什么?”

“报关。”包子连声音都有气无力,她推会长大人:“手机递给我,我再请一天假。”

会长大人不动:“请什么假,不去了。”

包子渴睡,但还是嘀咕:“不去你养我啊。”

会长大人显然已有打算:“可不我养你么,但是你不能老呆在家里。我弄了个代练工作室,现在有二十几个代练了。你去做装备销售这块吧,线上线下都可以。上班时间随便你。”

包子在他怀里嘀咕:“我不去……”

会长大人不解:“为什么?”

包子已经被瞌睡虫攥走了:“我困死了,我累死了,我要睡觉。”

……= =

而天下,某个师父还在等待她派出去征讨彩礼的徒弟回来汇报战果。她在石林一直很傻叉地等到十二点多,结果第二天,当她得知事情的经过时她哭了——噩耗,噩耗啊。GM,我做了啥米,我居然派了一只肉包子去打狗啊啊啊啊啊……

第七十九章:这世界,杯具了

这天,包子睡到十一点半起床,会长大人也不含糊,去外套兜里变戏法一样掏出了戒指,当然请不要责怪他不懂浪漫,他其实也想放在巧克力蛋糕里面送给她,但想到这包子天然呆,为防发生——某小白吞钻戒自尽的杯具,他决定还是这样老老实实地送给她。

包子任他把戒指套在手上,她跟琉璃仙不一样,她对珠宝没什么研究,认不得什么净度、分级,用会长大人的话说就是给个玻璃珠也能蒙混过去的那种。所以她也没有很惊喜的表情,理所当然地就给套上了。

次日,会长大人带了自己的新媳妇去青岛看望丈母娘,鲁妈妈看着包子手上的戒指,知道米已成炊,表示十分揪心。她对这个女婿始终还是嫌得年龄大了些,不良前科多了些,她是知道自己女儿个性的,总担心包子以后吃亏。

但在自己夫家,她不好说什么。

晚上几个人在家吃饭,鲁妈妈也做了一桌子菜。她现任的老公年纪有些大了,但军人出身让他的身材还算得上伟岸挺拔,个性也是非常爽朗的。会长大人与他在桌上划拳喝酒,倒是相谈甚欢。

晚上,包子妈拖了包子一起睡,母女俩聊了半宿话,虽然不大满意会长大人,但拿了证,毕竟以后也算是一家人了,女儿养这么大,突然一夕之间就成了别人的,她很是舍不得。一说起来,她红了眼,包子就开始掉眼泪,结果母女俩一夜没睡好。

起床后会长大人一眼就发现了包子顶着一双金鱼眼,他以冰箱为遮挡物把人给环着:“怎么哭了?”

包子还在伤心:“妈妈说我嫁人了就不是她的女儿了。我会有别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