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桑桑还在惊讶中,唇.齿微张,于是他就趁着这点空档一下侵袭了进去。勾住她的,尽情地摆弄。

鹿桑桑被ya在书架上,又惊讶又好笑。

反应过来后,她将双手挣脱出来攀上他的肩,然后借着他松散了警惕,一个用劲把他反ya在书架上。

“我来我来!”鹿桑桑胆子大得很,说完就开始瞎胡闹,闹得段敬怀呼吸都不稳了。

“别动了。”他拉住她手腕,阻止她。

“呀,红点点。”鹿桑桑抬起头来,一脸得意,“很简单嘛,我会了!”

“……”

“还要不要?”鹿桑桑勾住他的下巴,媚眼勾人,“要的话,再给哥哥种一个。”

段敬怀咬了咬后槽牙,有点想把眼前的人撕碎……

然而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喂!里面的!饭还吃不吃了!”

鹿桑桑回头,不满地瞪了门后一眼:“扫兴!”

段敬怀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平复呼吸。

“你们够了啊,这会儿还躲一个房间去,饭做好了别腻歪了!”简明堂的声音,听着分外欠揍的那种。

鹿桑桑不情不愿地从段敬怀怀里出来了:“来了!别吵!”

简明堂:“赶紧的,要不然不给你们留了。”

鹿桑桑哼了哼,但转向段敬怀时又是一副喜笑颜开的神色,“没关系,我们晚上可以继续。”

段敬怀眸光闪了闪:“……出去了。”

“噢!”

两人一同往门口走,刚要伸手开门的时候,段敬怀又被叫住了。

鹿桑桑伸手整了整他的领口,道:“我种的植物不能给他们看到。”说完又伸手擦了擦他唇上染上的口红,“这个也不行。”

段敬怀任由她“清理”,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段敬怀:“可以了吗。”

“可以了。”鹿桑桑又指指自己,“我呢,我好不好。”

段敬怀点头:“好看。”

“我是说我有没有不对劲!”

段敬怀捏了捏她的脸,淡笑道:“没有。”

两人出去后,一桌子人已经坐好准备开吃了。

鹿桑桑:“哇塞,你们真的行啊,这么多大菜。”

简明堂:“那可不吗,也不看我的外号是什么,英国第一厨神!想当年在那边读书的时候,多少人想吃我做的中餐,千金难买!”

鹿桑桑配合地鼓掌:“厉害厉害,辛苦简大厨了!”

“还行吧。”简明堂说完看向段敬怀,“我说你们俩也是啊,咱这么多人在呢,躲里面,好意思吗你们。”

阮沛洁搭腔:“就是!”

简明堂:“说吧,呆里面干嘛呢,还锁门!”

鹿桑桑得意洋洋:“关你们什么事啊,一个个孤家寡人,说了你们也不懂。”

“喂——鹿桑桑这你就过分了吧!”

“我操这我他妈不能忍啊,偏偏我还不知道怎么反驳!”

“哈哈哈哈——”

……

一群人笑笑闹闹,一起边吃边聊。

鹿桑桑家里放了三瓶红酒,都是从鹿家酒柜里拿的,后来拿来之后才知道都是鹿致远的珍藏,且还是酒柜里最贵的三瓶。

本来她还想还回去来着,但鹿致远大方得很,直接说送她了,于是她也就一直放在了家里。

现在好了,珍稀品种全都被简明堂和阮沛洁挖了出来,毫不客气地给开了。

鹿桑桑一边心疼一边喝,不过她喝得不多,做为主人家她不会让自己醉倒,毕竟等会还得把这些人全部都安排回去。

这酒后劲大,临到最后,一帮人都喝得上头了。

简明堂道:“敬怀,你得送我回家啊,你一定得送我回家!”

旁人连忙搭腔:“我也要我也要,段大公子送回家!也算人生经历啊。”

“顺便送我呗,我住简明堂隔壁。”

……

一群人都喝高了,所以才敢喊段敬怀送人。

鹿桑桑:“你们要死啊,谁要送,自己叫司机来接——”

“不要不要不要,就要送。”

段敬怀是现场唯一一个没喝酒的,他把微熏的鹿桑桑按在椅子上坐下,“你在家等着,我送他们。”

“你还真送啊。”

“没事。”

段敬怀说着跟着他们一块出门了。

段敬怀将车开了出来,车里坐了四个人,简明堂、段经珩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子,剩下没坐上车的只能苦兮兮地等司机或者叫代驾了。

开动后,段敬怀跟副驾驶座的段经珩说道,“回去帮我跟妈说一声,我和桑桑的证已经拿了。”

段经珩:“明天再说吧,我今天不回家,你等会在中希路把我放下。”

段敬怀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去哪。”

“还能去哪,肯定去找小姑娘了呗!”简明堂从后面冒上来,“说,是不是去找哪个美女了?”

段经珩笑着把他按回去:“要你管。”

“哟,果然是了。”简明堂乐呵道,“咱们段二要谈恋爱了,多少少女要哭泣哟,段大少爷没了就算了,连二少爷没了,你段家可再踏不进去了!”

“你屁话能不能不这么多。”段经珩摇头,说着伸手去开了音乐,想把简明堂的声音给压下去。

音乐很快就放了出来,欢快的节奏,略稚嫩的声色……

后座两个女孩先反应过来:“这不是我儿子的歌吗?!”

说完后诧异地看向段敬怀,段敬怀轻咳了声,没搭话。

简明堂也愣了:“什么儿子?这啥歌?我的天段敬怀你这品味很优秀啊。”

段敬怀淡声道:“桑桑爱听的。”

车内静了一瞬。

众人互相看了眼,皆在各自眼中看到“吃到狗粮”的崩溃。段经珩闷笑了声,点出歌单看了眼。果不其然,那一排下来全是最近当红小鲜肉的歌。

简明堂在后面啧啧摇头:“敬怀啊,你这真是深陷泥潭,怎么都拔不出来了呀。”

段敬怀专注地开着车,闻言嘴唇微微勾了下。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从这泥潭里出来。

**

鹿桑桑在家里等了好久,顺便还去洗了个澡。然而洗完澡出来了都还没等到段敬怀回来,她坐到沙发上,随意按了个节目看,可看着看着又觉得很无聊。

后来想着给段敬怀打个电话,但电话还没拨出去就被自己按掉了。万一人在开车,接电话可不太安全。

鹿桑桑惆怅地盯着电视屏幕,过了会后,莫名乐了。

怎么感觉有那么一瞬自己像等丈夫回来的家庭妇女啊……

我靠,一向排斥当家庭妇女的自己竟然觉得有点甜蜜???

又半个小时后,门口终于传来开门的声音。

鹿桑桑顿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段敬怀?!”

段敬怀送完人回来,一进门就听到了鹿桑桑的声音,他鞋都还没来得及换,就看到了一个人影从远处跑了过来,速度极快。

段敬怀浅浅笑着,站直了,朝她展开了手臂,于是鹿桑桑就这么直接跳到了他身上。

“老公,你回来啦~”

段敬怀心口顿时软得像要陷下去了。

原本夜半三更归家时有人等待,竟是这样一种嗜骨的滋味。

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低声道:“嗯,我回来了。”

☆、第六十四章

鹿桑桑就跟个考拉一样攀附在他身上, 段敬怀也由着她,就这么抱着换了鞋, 然后抱着她往里走。

“我是不是还挺重的?别看我瘦噢,其实挺有点料的。”

段敬怀勾了勾唇:“还好。”

“真的?”鹿桑桑盯着他,“那你继续抱我好不好?”

段敬怀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鹿桑桑摸摸他的脸蛋:“真乖。”

段敬怀是真的不觉得鹿桑桑重, 做为一名骨科医生,平日里手术就要做大量的体力活。

网上有句玩笑话说,骨科医生要有木匠的手艺、绣花匠的眼力和铁匠的力气。每日在手术室里用各种大型器械对抗骨头和人体的各种“硬件”, 手臂力量不可缺少。

所以说抱一会鹿桑桑, 真的很小儿科。

不过鹿桑桑还是舍不得他累着, 趴在他肩头玩了会后便跳下来了, “不早了, 要不你先去洗澡吧。”

“好。”

“那,我在这看电影。”鹿桑桑浮夸地比了个爱心, “等你哟。”

段敬怀淡淡笑了:“嗯。”

段敬怀进去洗澡后, 鹿桑桑坐在客厅里看电影,可实际上,她不太能看得进去,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今天晚上是“他们的新婚第一夜”这件事。

从前那次结婚后两人是完全分开睡的, 虽然有过同床共枕, 但也是各睡各的。

这次跟上次就不一样了,这次他们是因为相爱才结成夫妻,不可能再分开睡了。

所以……晚上他们将睡在同一张床上。

鹿桑桑呼出了一口气,觉得这一晚应该得有点什么才对。

怎么说都是新婚夜啊!不做点什么对得起结婚证花的那九块钱吗!

想着想着, 鹿桑桑便起身往房间里走去。段敬怀还在里面洗澡,她趴在浴室门上听了听,确认他还没好后走到化妆台前。

“哪个味道好呢……”

鹿桑桑对着一排香水挑了会,最后拿起最喜欢的那款朝天喷了喷。细密的味道飘起,鹿桑桑在底下转了个圈,任由淡淡的香味落到自己身上。

喷完后,她走回了客厅,不过依旧坐立难安。没一会她又起身往房间走,这次刚进门,浴室的门就正好拉开了。

鹿桑桑脚步一顿,立刻站直了:“嘿!”

段敬怀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领口都还没拉好。鹿桑桑眼睛亮了亮,流气十足地吹了声口哨。

段敬怀下意识把睡袍穿好了些,“怎么了。”

“没怎么,一进来就看到出浴美男,养眼。”

段敬怀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鹿桑桑道:“干嘛,看我进来就把衣服穿好,我还不能看了吗。”

段敬怀一顿,他只是习惯性地在旁人面前穿好衣服,真的只是习惯而已。

“……没有。”

鹿桑桑看他微窘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再抬眸看到他有些湿漉的头发时,突然又兴头一起,“诶!我帮你吹头发吧!”

段敬怀:“帮我?”

“对啊,你不是也帮我吹过头发嘛。”鹿桑桑拉住他的手把他往床上拖,“你坐着,我去拿吹风机。”

“鹿……”

“坐好!别动!”

鹿桑桑强势得很,所以后来段敬怀也就由着她了。

她从里面拿出吹风机后,站在他前面帮他顺头发,“你头发好软啊。”

“是吗。”

“嗯,摸着比狗子的毛还舒服。”

“……”

鹿桑桑按起开关:“我很专业的,你放心啊。”

“……喔。”

男人的头发短,吹得也比较快,鹿桑桑吹了几分钟后就差不多把他的头发吹干了。不过她觉得好玩,也没停下,一直用手穿梭在他的发丝里,强行帮他吹发型。

段敬怀从前不喜欢别人碰自己,可现在却觉得她的触碰让人满心安逸,所以他也就坐着那里任由她摆弄。

过了会后,他轻唤了她一声,上前拥住了她的腰。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做,只是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就想要更靠近一些。

那感觉就好像突然发现,自己清清冷冷的道路,终于有了另一个人的陪伴。

鹿桑桑在他抱过来的时候便将吹风机给关了,房间重归了安静,她笑着说,“段医生,你现在的发型可帅了。”

她一时没察觉段敬怀复杂的心理,只兴致勃勃地关注着自己的“作品”。他的头发全都被她顺到了后面,光洁的额头露出来,是一个凌厉又帅气的大背头。

“真帅,果然我老公什么发型都是帅的。”

语闭,感觉腰被抱得更紧了。

“喂……干嘛抱这么紧啊。”鹿桑桑扬了扬唇,轻轻拍了他的头顶,“你在蹭的话头发可要掉下来了,没打发蜡固定不住的。”

“嗯。”

“那你还不把头抬起来。”

段敬怀顿了顿,仰头看她。

额前因他的动作掉下一小撮发丝,鹿桑桑伸手把它拉了上去,俯下身,亲了下他的额头。

“晚上我们是不是一起睡呀?”她问。

段敬怀嘴唇轻抿了下:“嗯。”

“那……现在要不要睡了?”

“你困了吗?”

鹿桑桑眯了眯眸,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故作流.氓地道,“你说我困不困,我只是珍惜一下我们的今夜。”

段敬怀一顿,眼神有些变了味。可偏偏鹿桑桑还在不知死活地挑逗着别人,她伸手按着他的肩膀,一个用力把他推倒了,“段医生,要不,先来个亲亲?”

“鹿桑桑。”

“到。”

段敬怀拍了拍边上的位置,声色很沉,“上来。”

鹿桑桑嘴角微微一勾,一脚跨到他身上去了,“上来了。”

段敬怀呼吸一滞。

“然后呢?”鹿桑桑笑着,笑得比妖精还媚,可那媚中却是带着明显玩闹的意思。

她是在故意逗他,可他却接不住招。

“鹿桑桑,你别找事。”段敬怀几乎是咬牙切齿说了这么一句话。

鹿桑桑吃惊,刚想调侃他什么叫找事时,下一秒,翻天覆地,两人顿时换了个位置。

鹿桑桑方才是在故意逗他,可真对调位置后,才真正感觉到段敬怀身上透露出来的巨大压迫感。

她内心其实有些莫名恐慌,但她的认知不允许自己退缩。

于是她也只愣了愣便伸手拉住了他的领口,接着,把他用力地往下拉……

情侣间该做的事其实两人都做过了,但最亲密的那件事……已经过了好多年。而且那次还是在半醉半醒间,所以时隔这么久,除了疼,鹿桑桑已经快忘记那时的感受。

段敬怀差不多也是这样,但不同的是,对她或者这件事他并不陌生,因为后来多少夜里梦回她都曾出现在那个虚幻的世界里,那个世界里她就在他的怀里,千娇百媚……

春风一度。

那是乐,也是苦。

鹿桑桑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有过第一次,所以这一次她应该不会觉得疼。可谁能想到,当两人在亲密中做到最后一步时,她竟还是感觉明显。

而且,她也在这一夜中体会到段敬怀之前说的那句“你别找事”是怎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