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前来挑人的买主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大部分的卖家还在场中,看着被剩下的那些贱价出售都无人想要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有把其大卸八块,当垃圾处理的愤恨。

“走吧,我们去看看。”就在这时,轿子里传来了北羽雪的声音。

秋稳赶紧掀起轿帘,而轿子也随之微微往前倾,方便与北羽雪下轿。

就看得娇小的少女在两个侍女的陪侍下,缓缓走入正把剩下的奴隶赶上马车,打算离开的市场中。

当看到她们的到来的时候,不由纷纷投以了估量和期许的目光。

虽然看着她们的年龄不大,特别是这看似小姐模样的女孩更小,但是只看着那犹如漫步御花园的姿态,见过形形色色人物的人牙子们似乎看到了最后一线希望,只不过看了看留在手中的成色不是很好,也相继的露出了疑惑和无望的神情。

随之继续装车,推推搡搡,怒吼暴打之间,这些人在人牙子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牲口一般。

毫无尊严,毫无人性。

看着边走边看的北羽雪,春琳和秋稳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人撞上来,但是却又不能提醒,只能尽可能的站在北羽雪的两侧,随时戒备着。

麻木,是北羽雪看到的最多状态,而这种状态,北羽雪并不陌生。

当一束带着野性的眸子映入眼帘,北羽雪的脚步停住了,直直的看向你双眸子的主人。

“小姐,这小子虽然难驯,但是却力大无穷,一个顶两,若是小姐愿意的话,十两银子,就可以把人带走了。”当看到北羽雪的目光被自己手中的野小子吸引的时候,人牙子赶紧上前说道。

当然,还没走近,就被秋稳挡在了三步之外,谄媚的对着北羽雪。

“在场的人,全都买了。”环视一遍,至少还剩下近百号人,北羽雪深深的看了一眼正狠狠的盯着自己的人(男人)一眼,转身走回了轿里。

微微诧愕,但是秋稳已经开始行动了。

不一会,人牙子们都心满意足的将人交给了她们,本该离开的她们,却因为好奇,走了不远,就留下来看着,这柔弱的三个女子怎么把这些人带走。

本以为,这些人会成为他们手中的废物,却不想,到晚,还让他们大赚了一笔。

就不知这买下这些人的女孩是哪家的小姐?

不过看她们这坦然自若的样子,胆子不小,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弱智女流之辈。

或许是什么江湖中人吧。

毕竟江湖中人,都有一家所长,即便是一个小孩子,也搞不好会是高手呢?

却不想,他们看到的就是,一摞黄金锭子,放在了市场中的一个石板上,一个婢女开口了。

“这些金子,谁抢到了就是谁的,当然若是没有抢到金子的,抱歉,小姐不养废人。”一句话,已经明了,他们是抢也得抢,不抢也得抢。

看着婢女退回到了轿子旁,刚得到了自由,还没反应过来的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又唱的是哪出?

“两柱香的时间。”清冷稚嫩的话语一出,犹如炎夏里的一条冰凌,瞬间让懵懂的人们反应过来,有的已经朝金锭跑去,有的还处于观望状态,有的则是若有所思的看向轿子。

妈的,那么多金子,老子也想抢。

一直观望中的人牙子们,脸上露出了贪婪之色,恨不得自己也能冲进那混乱的人群中去。

想想他们这充沛饱满的体力,那些面黄肌瘦的人怎会是他们的对手。

“如果想要,也可以进去参与。”好似察觉了他们的心思,居然有人如此说道。

“真的。”欣喜若狂的迈出步子,但是随即警觉,转身看向说话的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的身后,这市场的周边已经站满了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

一个激灵,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场中已经见血的场面,迈出去的脚步情不自禁的收回。

想要离开,但是看着面无表情,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男子,他们想走,却步子都迈不开。

当然其中也有想要趁乱逃跑之人,只可惜,还来不及逃出市场,就只能听到一声闷哼,颓然倒地。

这一场景,虽然声音不大,看到的人不多,但是却不约而同的让在场的人都愣了。

原本就迷乱的颜射,此刻完全疯狂了。

他们终于知道,这次疯抢,代表的是什么?

如果抢不到,那么意味着什么?

原本麻木怆然的眸子里,都露出了对轿中人的恐惧,以及对生存的渴求。

处于求生的本能,再没有人保存实力,更没有人存有侥幸心理,他们的眼里,此时此刻,只有那黄灿灿的金锭,再无其他。

只因那金锭代表的是他们的生机。

现场顿时乱了,沸腾了,也疯狂了。

啊…

绝望的惨叫声,奋力一搏的挣扎,临终的那看不出绝望还是释然的合不上的双眸,成了此刻市场中交互出现的一幕幕。

那个有着一双野性眼眸的男子,毫不意外的成为了最终的,也是最没有悬念的赢家,当然,还有其余的抢到金锭的人,有老有少,当然也有男有女。

这些人,有预想中的,也有预料之外的。

但是当他们紧紧捏着手中的金锭堤防的看着身边的同伴的时候,他们获得了继续生存的权力,却也开启了他们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的人生历程。

第三十五章 什么叫狠毒?

“手里有金锭的带回去,其余的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当所有的响动终止的时刻,轿子里传来了清冷的命令,手中拿着金锭的人算是终于能松口气了,只以为,这一刻,他们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而手中没有抢到金锭,却还喘息着的人们有的已经陷入了彻底的绝望状态,而有的则是发出了狩猎般的野兽光芒,扫向拿着金锭的人,准备最后一搏。

“啊…”放松的这一刻,也是形势急剧转变的一刻,原本以为已经能够留下的少数几人,居然被袭击倒地,原本攥在他们手中的金锭已经换了主人。

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着死不瞑目的瞪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一刻丧命。

死在他们以为已经不存在危险了的这些人手里。

“回去吧。”自始至终对于这触目惊心,残酷壮烈的一幕轿子中的女孩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只是这清冷的话语,却让慢慢集拢的拿着金锭的人们知道,这个女孩就是掌控他们命运的主人。

“葬了。”虽然轿子中的小姐没有明说,剩下的该怎么做,但是轿子旁的春琳却知道什么意思。

虽然觉得残酷,但是却也符合小姐的性格。

还不等一干侍卫做出反应,因为好奇而留下的人牙子却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气,虽然已经及时的掩住嘴巴,但是却也让轿子里的人不留痕迹的皱了皱眉。

“看戏是要付出代价的。”淡淡的一句话,却让轿子附近的一干侍卫心里一颤,他们还是不适应这新主子的性格。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每一句话,好似都有着生杀大权,就算之前御前侍驾,他们的主子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却也没有这么的狠绝。

但是,感叹无用,他们能做的就是奉命行事,如果新主子不满意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结果下场会比场中的人好到哪儿去。

不同于这些人,他们是被贩卖的,自然和家中亲人断了联系,可他们的身家性命乃至于亲人宗族全都在小姐的手里,他们不敢想象,一旦小姐稍有不满,他们将会有怎样的下场?

即使他们不屑于滥杀无辜,但是却也只能无奈的成为小姐手中的冷刃,随着小姐的命令而出鞘。

快速也就成为了他们迅速解决这等任务的首要选择,一刻钟不到,市场里别说人,就是一点血迹也找不到痕迹。

冷冷清清的市场里,随着夜色的加深,平添了几分阴森。

也就在这时,市场的另一角,缓缓的走出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看着空旷的市场,想着之前所见到的一幕,很难想象,这个女孩子就是那天他所见到的那个女孩。

想到那日里,她所承受到的怠慢和刁难,她会善罢甘休吗?

似乎女人之间的战争总是起始的莫名其妙,却又激烈的难以想象。

这样的女孩,是一个会任由别人操控的主吗?

似乎…不是。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决定,此刻却突然间定了。

“公子,有人来了。”就听得低沉恭敬的提醒声传来,肃身而立的男子转身融入了黑夜里,市场再次变得空寂阴冷。

“没人啊…”

“该死的,这天杀的,究竟去哪儿了?”

“这死婆娘,要是让老子抓到敢背着老子胡搞的话,老子不撕了她。”

“会不会是去醉花楼了?”

“难道是去竹芋轩了?”

市场上只听到喳喳哇哇的声音,却不知他们想要找的人,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青色小轿终于在相府一干人焦急的等待中回到了相府门口,已经有人直接向相爷回禀去了。

当然,下了轿,跨入相府的北羽雪,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反而直接走向北羽墨的院里,她知道,北羽墨还在等她。

这是一个父亲对于外出子女最寻常的等候。

不管多晚,不管多累,只要子女没有回家,他们都会等。

两世为人,没想到她也有这么一天。

“爹爹,我回来了。”走进屋里,看到还在看书的北羽墨,北羽雪娇颜瞬融,快步的走到北羽墨跟前,抱住了北羽墨的手臂。

“累了吧,以后早点回来,太晚不安全。”虽然知道北羽雪身边一直有人保护,虽然知道那些侍卫都被北羽雪利用了起来,虽然知道北羽雪有着让他省心的脑子,但是为人父者,他还是担心。

当然他不会承认,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他手里的书一个字没看进去,好几次他恨不得自己亲自出去找去。

当听到说小姐回来的时候,只有他知道,高高悬着的心终于轻轻放下了,同时对于女儿的胆大妄为也有些气恼。

“爹爹生气了?”抱着北羽墨的胳膊,抬起小脸蛋,明知故问的看着北羽墨那看似平静无波的脸庞,非但不见因为北羽墨的生气而有的担心,更不见有晚归的歉然,有的反而是一种期许。

“你说呢?”放下书,刻意板起脸来,冷冷的反问。

虽然此刻的表情和平常也没多少区别,但是北羽雪还是感受到了他的气恼。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如果真想逛很久,我会跟爹爹一起,好不好?”直接坐到了北羽墨的腿上,偎进北羽墨的怀里,抱着那精瘦的胸腹,不算娇柔的呢喃,却成功的让北羽墨的怒气一扫而光。

长叹一声,抱住了怀里的小家伙,北羽墨的唇角自然的翘起愉悦的幅度。

“以后要再敢这样,爹爹就禁你的足。”似真似假,北羽墨的话一出口,北羽雪也知道,这事就到此为止了,也知道,她算是挑战到了他的底线了。

“恩,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乖巧的承诺到。

“反正我也喜欢呆在家里。”随后的呢喃声,不大不小,却恰好能传进北羽墨的耳朵里,让北羽墨又气又想笑,只是瞪着眼前的小脑袋无语。

看来,这为人父的日子才刚开始,以后的路上会经历多少让他预想不到,却又让他期待的精彩,他拭目以待。

第三十六章 宣王造访

“小姐,宣王和爷回来了,爷让奴婢前来请小姐,前去大厅,会见宣王。”夏冰看着吃饱睡足,无所事事在院中转圈的北羽雪,她原本以为小姐怎么也睡不够,想不到,小姐也有睡不着的时候。

却不知,北羽雪也希望自己能随时闭眼,随时睡着。

但是这么久以来,一再的卧床休养,就算她想找回上一世的睡眠,却也是有个度啊。

更何况,这破身子,她还多少有些担心,会不会有那么一天,睡着睡着就醒不了了。

自然,她并不是怕死,只不过刚在这地方找到一点生活的目标和乐趣,她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宣王…,嗯,走吧。”想到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想到哪天在祥曦宫,她和太后明枪暗棒的对抗中,他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那若有似无的微笑,看似温和无害,往往这样的男子才是城府极深之辈。

关于这位宣王的生平,就算她不去打听,也足够她了解了。

当然,对于他的突然到来,北羽雪绝不会相信,他就没有其他什么目的。

“臣女见过宣王殿下。”一路走到前厅,北羽雪就看到坐在前厅里正在喝茶闲聊的两个男子,自家老爹北羽墨的风采自不用说,可是这宣王殿下在他的旁边,外貌不及北羽墨出色,但是整个气度看上去,居然不逊自家老爹分毫,这可不多见。

“小姐免礼。”放下手中茶杯,双手虚扶,北羽雪本就没有弯曲的膝盖顺着那手势自然也就免了,这小动作,北羽墨已经直接视若无睹,宣王百里夕尘则是心中了然。

“谢宣王殿下。”扬起看起来乖顺的笑容,北羽雪已经站到了北羽墨身侧,大有北羽墨不给坐的话,她就站着的意味。

虽然她完全能自己落座,但是有客人在的情况下,特别是这个客人还让她摸不清深浅的情况下,她还是收敛点的好。

“雪儿坐吧,今天可有喝药?”不去看北羽雪那故作乖巧的模样,北羽墨只是熟稔的问道,什么时候起,他不用看北羽雪,也能想到她私下的小动作了。

这是他的乐趣,当然也是他为人父的成就感,当然也有为人父的苦恼。

只因为这女儿,不同于一般女孩,太有主见,并且还有些倨傲不逊,还好,让他欣慰的是,傲气不显,但是傲骨却是铮铮的。

更让他欣慰的是,原本那淡漠疏离的神情渐渐的变得随和快乐。

这种转变,是他感到最欣慰的。

最少这说明,雪儿留在他的身边是愿意的。

只不过,这雪儿的身体也成为了一直让他挂心的隐忧。

“喝了。”干脆的答复,反而让北羽墨眉头皱了起来,视线直直的看着那镇定自若的脸蛋,不信的意思彰显无余。

“宣王难得来相府做客,雪儿以为,我们该在府里设宴,还是出去外面酒楼里?”想想北羽雪也在府里闷久了,虽然说大家闺秀不宜抛头露面,但是毕竟雪儿还小,再说,他也不希望雪儿就局限于这一方三寸间,他也希望雪儿能够多增加见识。

当然,另一个因素就是,这小小的相府,又岂能困住这小鹰的翅膀,他带她出去,只不过是希望让她高兴而已。

有自己陪在她的身边,她能高兴,他也同样能够放心。

而不至于,因为她的外出,他整日提心吊胆,还不能过于干涉,就怕引起雪儿的反感。

“府里的饭菜可口?还是酒楼里的饭菜可口?”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更没有什么多余的顾虑,既然北羽墨把选择权交到了自己手中,她又怎会浪费。

“呵呵,小姐真是天真烂漫,如果丞相大人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出去吃吧,本王也多年没有回京了,趁机体会一下,这些年这京城的变化,也尝尝这京城里特色的风味。”宣王的声音如他本身给人的感受一样,温和如和煦温凉的秋风,让人舒服。

“嗯,那还等什么,走啊。”一听这话,北羽雪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双脚落地的那一瞬间,心脏传来了窒闷的感觉,一阵晕眩的同时,她也暗自嘲讽自己,是不是身体变小了,连行为都幼稚了。

“雪儿…动作小些。”原本还坐在位子上的北羽墨已经第一时间里,抱住了摇晃了一下的北羽雪,看着北羽雪迅速的调整呼吸,状态慢慢平复的神情,北羽墨的脸上,那乍惊还惧的神情,让宣王百里夕尘看在了眼里,却也对这丞相千金的身体状况有了另一层认知。

这么一个连走路都必须得放缓的女孩,真是那个晚上看到的那个心狠似铁的女孩吗?

“呵呵,忘了,爹爹别担心,没有看到爹爹成婚,没有抱到弟弟妹妹,我是不会找阎王爷报道的。”慢慢调匀了呼吸的北羽雪为惹得北羽墨紧张担忧而感到内疚,只不过这看似安慰的话语,却让北羽墨的脸色越来越黑。

“小姐这是?”既然看到了,百里夕尘自然不会装作没有看到,这疑惑也就自然的出口了。

“前阵子受了伤留下了痼疾,伤了根本。”隐去了先天不足的部分,北羽墨只是说出了北羽雪受伤的事情,一想到北羽雪的过去,北羽墨心中的内疚感越来越重。

如果他们父女两不曾相见,不曾相认,那么北羽雪的生死都与他无关,但是自从她留在了自己的身边,这种为人父的内疚感随着相处时日的增加也在日益增长。

特别是当他看到本可以无忧无虑无所顾忌生活的北羽雪,却一次次的不得不慢下脚步,调整呼吸,只为那力不从心的身体的时候,心中的愧疚感更是汹涌得他恨不得能够重回当年。

“若是不便的话,就在府中叨扰大人和小姐,可好?”看着还是一脸担忧的北羽墨,百里夕尘开口了。

“不用,不用,我们出去吧,这府里的饭菜我都吃腻了。”闻言,北羽雪赶紧挥手拒绝,这次出门,带着京城里最为热门的两个佳婿人选,必然不会少了趣事,她怎会放弃。

“走吧,备车。”虽然很想留在府中,但是看了看北羽雪那雀跃的神情,北羽墨还是屈服了,只不过他不会让北羽雪选择走路。

就这样,三人终于迈出了相府大门,只不过神情各异。

最高兴的莫过于个子最小的相府千金北羽雪了。

脸上自然的露出欣喜笑容,心中却又在自我鄙视,身体小了,行为幼稚了,连思维都白痴了。

第三十七章 看戏

君子楼,风月皇都最为奢华的酒楼。

没有人知道这君子楼的幕后老板是谁?更没有人见过这真正的老板,负责君子楼的掌柜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长相很普通,若真要说特点的话,那就是有着商人那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圆滑。

“这样的酒楼,店家必然不凡。”环视一眼,对着华贵却不显庸俗,精致又不是典雅的设计装饰,宣王百里夕尘发出了赞叹。

“很热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行人,北羽雪不由发出感叹。

这种繁华程度估计也赶得上盛唐时期的长安了,越是繁华,这对于女子的束缚也就相对的宽泛了些,只见人群中,带着家丁丫鬟的小姐不时可见。

“雪儿,过来,不要站在窗口。”虽然天色尚早,但是看着站在窗口的北羽雪,北羽墨下意识的就有些担心。

“难道这皇都的治安不甚理想吗?”虽然任何时候都不可避免的有着犯奸做科的宵小之辈,但是,这里毕竟是皇都,并且还是在天色尚早的时候,北羽墨的表情是否过于严肃了?

宣王百里夕尘不由的有些怀疑,这风月皇都是否真如他所知道的那样繁华安定。

“爹爹不用担心的,这窗口不低,我不会掉下去的。”装作没有听懂北羽墨的担心,北羽雪俏皮的回答的同时,去也乖巧的坐回了位子上。

这地方,虽然天蓝蓝,水清清,没有多少污染,但是,时间再长了,她就会觉得有些无聊,烦躁。

每每这个时候,她总会由衷的佩服当代的女子,能够就这么过下去,不至于闲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