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暗，Q7车头的LED大灯照得半个巷子都跟着明亮，乔妈没再推辞，下车之后还整理了一下外套，祝煜城打开后座的车门，因为车身较高，还扶了她一把。
车里没有乔唯的身影，她愣了一下，“乔唯没回来？”
“恩，我自己来的。”他语气温和礼貌，却少了年轻的一股热乎劲，乔妈妈不挑，她早看出来她的女婿小祝就是不爱言辞的人，这样也好，她也不喜欢油腔滑调的男孩子，那多半都是靠嘴骗人的，像乔爸，靠一张嘴骗她吃了一辈子包子。
他把电动车斜着横在后备箱，窄窄的轮胎上沾了少许泥土，他没有介意，固定好确定不会倒下，关上背箱门，回到驾驶位启动车子离开。
乔妈妈这个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女汉子，在家里家外都有一种横扫千军的气势，虽然这种气势没能让她发展出什么大作为，不过却很自得其乐。
此刻，乔妈心底有些忐忑，新姑爷独自上门的事儿不多见啊，这是来告状还是来告别。
这还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万一再没机会坐了，她回家要不抽乔唯一顿都算她自己不争气。
“小祝啊，乔一在家不给你添麻烦吗？”
祝煜城从后视镜看了看她，礼貌回答，“没什么麻烦的，他不需要人照顾，放学我表弟会直接接他去吃饭，然后回家补习，不需要担心。”
“我担心他干嘛啊我不担心，乔一可皮实着呢，把他扔大沙漠里他都能挖出来草根吃喽，我就寻思他有时候挺作人的，又叛逆，别给你惹麻烦倒是真的。”
“没有，他很像大人。”
“那就好。”她捋了一把刘海别在耳朵后面，柴米油盐家长里短让她变得不再像当年那个一走一过便可以让半个大唐的男人为之振奋的窈窕少妇，有人和乔爸吵架，她第一个拎着锅铲子冲出来拼命，岁月是有痕的东西，她自己走过这样的路，不希望乔唯再走一遍，没有不操心的女人，既然都要过的辛苦，那不如活的漂亮一些。
车子停在自己小楼外面时，乔妈妈手掌扒在祝煜城的座椅靠背上，问，“乔唯怎么没和你回来呢？你俩吵架了？”
祝煜城解开安全带，没等回答，乔妈又追加一句，“小祝妈和你说乔唯就是她爸惯的，跟小孩一样，你要和她一般见识那没法过，有话你不好和她说你和我说，妈帮你收拾她。”
他侧过身，认真且平静的回答，“我不会和乔唯吵架，她也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我单纯的来坐坐，看看你们。”
“噢。”乔妈凝重的点了下头，在座椅上拍了一巴掌，态度陡转，“下车下车，回家吃饭，没准你爸把饭都做好了。”
家里的饭确实做好了，不过事先没通知乔爸家里来人，只有简单的炒菜心炒肉和米饭。
乔妈妈见祝煜城拎来不少东西，准备再炒两个菜，祝煜城说没必要客气，随家里人吃一口就可以。
他脱下大衣挽起衬衫袖口洗了手，坐到餐桌上，乔小宝坐在他旁边一直盯着他看。
“你在看什么？”他问。
“且且呢？”
“在学校。”
不一会小宝又问，“且且呢？”
他端着饭碗有些无奈，给他夹了一块肉，“在学校。”
因为要开车回家，乔爸没劝他喝酒，自己独自小酌了一杯。
饭后水果是他买来的进口苹果，乔小宝没门牙，苹果被他啃的非常惨不忍睹。
小宝见他总是盯着自己，便伸出捧在手心里的苹果，那上面的沟沟壑壑彻底呈现在祝煜城面前，“你想七？”
“我不想。”
乔爸泡好茶水端出围棋盘，“着急回家吗？不着急杀一盘？”
前后不过半小时的功夫，乔爸爸的白子儿就已经被他围个水泄不通，如果说上一次是祝煜城幸运，那么这一次无疑彰显了他确有了不起的棋艺实力。
心浮气躁的人是下不了棋的，祝煜城真是越看越让他们觉得满意。
“爸，我有件事想需要和你协商一下。”最后一刻棋子落盘，他抬起头，沉稳冷静道。
“你确定是和我协商，不是和你/妈？”乔爸乐呵呵的问。
“恩。”他态度认真，“我有一个朋友买了大唐牌坊对面的一排商铺，现在正在招租，我观察了一下，那个位置很好，商铺属于它背后的住宅小区，地点靠近路边，门前有停车位，客流量很稳定，很适合做餐饮。”他顿了顿，手指按在一颗棋子上，“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的生意做大一些，我可以以非常便宜的价格拿到一间两百四十平的店面，小区大门入口处的第一间。”
乔爸爸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正在厨房忙着收拾东西的乔妈妈拎着一袋子盐冲出来，“小祝的意思是把包子铺开那去？那能行吗？买包子能赚几个钱啊，240平沿街的店面，那不得赔的桌椅板凳都没了。”
乔爸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妈说的对啊，在那卖包子，那能行吗？再说那个前期投入咱也得算算。”
家里的积蓄加上银行的死期也才不到20万，就算有那么好的机会乔爸也不敢张罗，乔唯是嫁出去了，他还有乔一和乔小宝，一个没上大学，一个没上小学，还是两个儿子，做生意再赔钱，这家就彻底没办法翻身。
“只做早餐会浪费资源，我们可以做正常的私厨餐饮，我听乔唯说过你的馅料有秘方，我们可以尝试改良，将它做成精致的蒸点，从早餐到宵夜一直持续，其他菜品雇佣厨师就好。”
“还得雇厨师啊？现在大厨一个月没有五六千上哪招…”他的话让乔爸有些心里发颤，有些太不切实际，“要是做正常的餐饮那就得把装修档次拉上来，240平随便装一装就要二三十万，再加上后厨的设备。”
乔妈妈插话，“砸碎骨头也拿不出那些钱，这要开这饭店，我得把俩儿子卖了才行。”
啃着苹果的乔小宝正听的聚精会神，不由一怔，“卖哥哥吧…”
“钱的事情我来解决，当做是我投资，我要百分之三十的分红直到收回我的成本，之后的收益全部归你们，我会扶持你们经营，如果亏损的话，算我的决策失误，损失由我承担。”
听起来，这是对乔家万无一失的决定。
女婿是自家人，女婿的钱也是钱，乔爸乔妈决定考虑两天。
祝煜城没再继续说下去，态度已经表明，剩余的，只等他们的决定。
晚上回家，他给乔唯打电话，乔唯美滋滋的说，“终于轮到总裁大人想我啦！”
“不想。”他态度冷清，手臂却不由自主的搭在乔唯睡过的枕头上，“我今天去了你家。”
乔唯惊讶，他将晚上的事情对她讲了一遍，乔唯好半天都没说话，连点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
祝煜城以为断线了，刚想挂掉，听到乔唯慢吞吞的说了一句，“你好的让我和我的家人无可挑剔。”
“你才发现吗？”
“也不是，其实一直都无可挑剔。”
“这是自然。”
…
*****
威斯丁酒店1512房间。
左轩身着一件亚麻色的长毛衣叩响房门。
房门很快打开，开门的女人面色柔和，一头卷发在后脑随意轻挽，衬出一抹慵懒的性感，身上的白色睡袍也只是松松系着，景色美好，她正拿着手机讲电话，匆匆交代几声之后挂断，“怎么来的这么慢，路上塞车吗？”
“没有，送女朋友回家，她下午在上课的时候着凉了，有点感冒，刚把她哄睡着。”
“你对女朋友挺温柔的。”
“我对谁都这么温柔。”他毫不陌生的走到衣柜旁挂起自己的大衣，换上拖鞋，准备进浴室洗澡，“你洗过了？”
“恩，我都来挺久了，还看了一会电视。”
“那我去洗。”
浴室里有浴缸，他却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泡澡，只是简单的冲了一下，便围着浴巾出来，坐在床上，床头矮柜上放着女士手包，他敲了敲，“有烟吗？”
“有，不过是薄荷的，我记得你说过这个味道不好。”她从大床的另一边倾身过来，半个肩头和饱满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隐露出来，伸手捞过包包，打开，拿出香烟和火机，任衣襟敞着，不做遮掩。
视线从美丽的身体上滑过，他点燃香烟靠在床头，将女人揽入怀里，从肩上绕过，覆在她洶前的手掌有意的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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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轩：作者先生，关于今天的这出戏，我可以解释一下吗？
原城：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不要脸，你还要解释吗？
左轩：(⊙o⊙)，那算了，大概是我投胎的方式不对，栽在你手里。
原城：我感觉会有一大批人为你举旗呐喊左教授不是这样子的人原城你个妖孽还给我们的千年老二。
左轩：我很感动，谢谢大家的信任。
原城：可你就是这样子的人。
左轩：(┬＿┬)我！不！是！
第86章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缠/绵之前，先抽一支烟。
这是左轩只有在见谭黎时才会有的习惯。
香烟掐灭在印着酒店LOGO的精致烟灰缸里，他翻身压住身旁的人。
和对待陶琳的温柔不同，陶琳在他眼里，有乔唯的影子，他舍不得发狠。
而对待谭黎，他只有英俊的面容上才会温柔，他的身体，像野兽。
他讨厌这个时候的自己，也讨厌谭黎，他的发泄里带着恨意。
高高低低，起起伏伏。
当一切结束后，两个人都变得*的。
酣畅淋漓，是此刻谭黎唯一感受。
“带避/孕药了吗？”手指轻轻撩动她耳边的长发，左轩的声音有些疲惫，今天有五节课，站了一天，晚上又忙着照顾陶琳，被谭黎缠着要了两次，很困。
谭黎趴在他的洶口，懒洋洋的蹭了蹭，“带了。”
“我给你拿水。”推开谭黎下床，在腰间围上浴巾给她拿来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盖子放在床头，而后去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时，半抿着睡袍的谭黎进来，脱掉衣服走进淋浴间，懒懒的靠在他身上，让他顺便一路帮自己简单冲洗一下。
擦干水分回到床上躺了一下，左轩觉得被子潮乎乎的睡着不舒服，便让服务员进来把床单换掉，谭黎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他则面对这落地窗俯瞰街景，两个人也没有多余的话可聊。
本来这地方就不是两个陌生男女盖被子聊天的地方，大家心知肚明。
换上干净的床品，两人再次回到床上。
谭黎习惯裸睡，脱得干干净净依偎在左轩怀里，肌肤相贴，微微发热。
“他今天又带着小情/人飞巴厘岛了。”
“他都这样几年了，你还有什么不习惯的，豪门夫人的生活也只是表面舒坦。”
“是这样。”
“不然你也不会躺在我身边。”
“这样不公平吗？他怎么对我，我就该怎么对他，这是生活法则，不止情/人是各取所需，两颗心不绑在一起的夫妻也是这样。”
左轩轻笑一声，闭着眼睛没回答。
他微微上挑的嘴角是他的温柔招牌，也是天生的温柔相貌，好像被日光晒透了的湖水。
“你那个叫乔唯的妹妹很讨男人喜欢。”她话锋转移，“连我儿子那么格格不入的小孩子都喜欢她，平时我多抱他一会都不行，看见乔唯就自己主动往她怀里钻。”她撑起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左轩放松的睡颜，“左轩，你是不是也挺喜欢你那个妹妹的？”
“恩…她很讨喜。”他没有睁眼，薄唇微微煽动着把话说完。
“那不如你去追乔唯，把她追到手，你外形不比煜城差，性格也比他温和得多，乔唯应该也会喜欢你，然后，我把煜城追回来。”
左轩半睁开眼，缓缓转头看向身边说着胡话的女人，正想开口说话，谭黎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和你开玩笑，我现在怎么追煜城，我算他半个妈，他那个人保守得要死，谈恋爱的时候连吻都不接，这种违背世俗的事情他接受不了。”
左轩象征意义的勾了下嘴角，“我正想说，我没喜欢乔唯到去追她的地步。”
他和谭黎认识差不多有两年时间，相识地点有些恶俗，是在酒吧的洗手间，谭黎跟朋友喝了不少酒，走进男洗手间被他拎出来，她便挂在自己身上不肯离开，问左轩她不漂亮吗，不性感吗，若是漂亮性感她的老公又怎么会不想回家。
原本无意纠缠，醉酒的女人很麻烦，但她开始从手袋里往外掏钱，一把一把塞进他的衬衣里，让他陪她睡觉。
当时左轩是很诧异的，谭黎的穿着打扮确实不像普通女人，外形气质也非常优越，他没把她的话当真，捡起那些钱塞回她的包里，把她带到酒吧隔壁的快捷酒店开了一间房，正想要服务员来好生伺候着这个不知道谁家的少奶奶，谭黎便晃悠着起身，打开浴缸上面的淋浴，摔了进去。
他进去搀扶，夏日里的一身薄装已经*的近乎透明，谭黎主动缠上了他，极尽的展示了她作为一个漂亮女人的姿色，她说，她老公已经半年没碰过她，她的身体没有人要了。
谭黎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夜/情过后惊叫着逃跑，醒来后左轩调侃道让她付了过夜费，她便当真似得给了他一张金卡。
左轩犹豫了很久，没有接受，他说先让她欠着。
纠纠缠缠便到了如今，他们并不是常见面，最频繁时一个月见过两次，包括这个月，这是第二次，也有两个月见一次的时候。
知道她是祝锦南的老婆，是祝煜城的初恋，也不过是半个月事情，是无意一次打电话时提及。
他们从不过问彼此的私生活，聊的也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直到知道彼此之间还有相熟的人，才多问了几句。
“教育机构的事我筹备的差不多了，现在只等你的资金。”他又开始闭目养神，“你对自己投资的事怎么一点也不上心，天生的老板命，坐等分红。”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选择跟你合作，我没必要揣着狐疑的心理事无巨细的全程跟踪。”
“说来说去，还是天生老板的命。”他微微轻笑，“我困了，睡吧。”
第二天早上两人在房间用了早餐，左轩没有开车来，谭黎送他一程，因为走的时间很早，还没到上课时间，再者不是周末，大门处没有来来回回的学生，冬日阳光凛冽，寒风瑟瑟，显得有些萧条。
他下车，谭黎驾车离开。
身后传来清脆的嗓音，“左叫兽！”
左轩的步伐停住，背脊微微僵硬着转过身，看见捧着一杯豆浆和两卷硬卡纸的乔唯横穿马路朝自己走过来。
“乔乔？这么早就出校外了？怎么没去食堂吃早饭，边走边喝豆浆，不怕灌一肚子风。”他的语气有些责备。
“我不喝风，怎么灌风。”她今天扎了马尾，明媚的笑容给冷冬添了一抹春/色。
两人一起往校园里走，他问，“你怀里抱着什么？”
“要圣诞了，系里要画海报，需要两开的硬卡纸，我昨天在文具店定的，今早取，一会扔到宣传部，上午没课的干事去画画。”
“怎么不让男孩子去拿，你一个小姑娘大冷天的往外跑，小心感冒。”
“噢，我主动的，我刚才吃了前面那家豆花，刚好顺路。”她有理有据，端着豆浆杯的手指指向校外，“陶琳干嘛不进来，开车去哪？”
“那不是陶琳，车子一样而已。”
乔唯点点头，咬着吸管问，“那人谁啊？”
“一个朋友，我早上没开车，他刚好来这边有事，载我过来。”
“女的，我看到了，长头发。”她斜着眼睛向上瞄他，“你脚踩两只船，浸猪笼。”
左轩则转头朝她温柔的笑笑，抬手在她头顶轻轻拍了一巴掌，“乱说话才要浸猪笼，我只能认识男人，不能认识女人吗？”
“那这一大早的你们两个就碰到一起了，明显很可疑啊！”乔唯瞪着眼睛看他，“让我发现你有作风问题你就死定了，我一定会去告诉他！”
左轩满眼笑意看着她，“你要去告诉谁？”
乔唯眯着眼睛笑笑，“告诉左大伯，让他用拐杖打得你起不来床。”
左轩将双手插进大衣口袋，迎着冬日清冷萧索的日光偏头打量她，目光浅浅淡淡的，极温柔，“小乔乔，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乔唯也偏过头，唇红齿白的样子煞是好看，皮肤上短短的小绒毛在特殊的光线下显得很可爱，衬出她天生的皮肤好底子。
“我的看法很重要吗？”
左轩眯起眼睛看了一下天空，随即点了点头，“挺重要的，但肯定不是唯一一个重要的，我还在意很多人的看法。”
“我觉得吧，左叫兽。”她这话一出口，左轩立刻戒备起来，乔唯每每这个样子，脑子里就不知道会想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果不其然，她说，“你是不是个好男人我就不知道，你是不是个好人嘛，哎，其实我连你是不是个人都不知道…”
左轩慢慢严肃起来，“你想挂哪一科。”
“耳鼻喉科。”她说的坦然，“我要找医生研究下这么帅的左叫兽是什么构成，还有你来地球的目的是什么，一定是来拉仇恨的，啧啧啧…”她一边感叹着一边欢快的拾阶而上，幽幽的消失在通往学生会的走廊尽头。
左轩站在教学楼的大厅中间对着她离开的方向发了一会呆，如果时光倒流，他一定会想办法阻止她和宋佳倪的相识，那么她便不会遇到祝煜城，他也不需要做现在这个时时刻刻违心的左轩。
假如世界真的有“如果”，哪怕价值亿万，也会被世人争相追逐，趋之若鹜。
平安夜那天正是周五，一个礼拜的最后一天，也是临近期末的时间，那些企图期末的时候让老师高抬贵手的同学，已经开始了筹备礼物。
乔唯买了一袋子苹果，用彩色的无纺布包装好，打上漂亮的蝴蝶结，她一大早跑到禾嫣寝室准备送平安果，结果换回两个大白菜馅儿的平安包子。
上课之前去左轩的办公室送平安果，一推门，这里简直就是苹果的世界苹果的海洋，乔唯默默送上自己的苹果，左轩找了个纸箱挑了一些包装比较漂亮的装进去，“来，带回去吃。”
第87章 ：乔唯睡了我帮你叫醒
这笔交易是如此幸福，乔唯只用了一个苹果换回了小半箱苹果，连抱走都费劲。
最后把禾嫣也叫出来，两人一起扛了回去。
“得，吃苹果吧。”两人一人挑了一个进口蛇果嘎嘣脆的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台边啃了起来,谁也没注意这旁边的寝室里都住着什么妖魔鬼怪，门一开，数学系的系花捧着两本书高贵冷艳的走出来，本来脸上还沾着节日的喜庆，一见乔唯跟一小兔子似得站自己门外啃东西，心情立即不爽起来，坠子似得下巴微微仰着，特别不屑的说了一句，“蛇果的皮你也啃得动？活的可够糙的了？”
乔唯使劲咬了一大口，脆生生的，禾嫣也默默的啃了一口，看着乔唯说，“怎么回事，她已经娇弱到连苹果皮都啃不动了吗？”
“谁知道。”乔唯扭头看向窗外。
“像咱们这种粗糙的孩子，看来一辈子注定自己啃苹果皮，看人带公主范儿的，都是男朋友啃皮，啃完了给她吃。”
“你能再恶心人一点吗？”
“那有什么不能的，咬碎了，一口一口喂她吃。”
乔唯很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好朋友，“他们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一看到你，总是忍不住自责没有把握好自己的人生。”
“你得了吧，鱼找鱼虾找虾，青蛙找不着白鲨找蛤蟆，你注定要一辈子和我当小伙伴了，别挣扎了，很快我会把我的失忆症传染给你的。”她说的一派轻松，还兼有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意思，乔唯看不出她在高兴个什么劲儿。
“禾嫣啊…”乔唯忍不住皱眉，“你上午是不是有课来着？”
“诶对！”她愣怔一下，“我居然忘记了，这都快下课了，下节课再去吧。”
“其实你不是记性不好，你是心有点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