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的手腕被她握在手里,暖暖的,她对谭黎笑笑,“没事我没事呢,你看我好好的,别担心,瘦了更好办,多吃两碗饭就补回来了。”

谭黎把他拉到病床前,动作利落的把床铺给她铺好,立起枕头放在床头,拍了拍,“你还得静养,快躺着,能多睡就多睡一会,好好休息。”

祝长风坐在沙发上看看爸爸,又看看哥哥,最后看看嫂子,跳下沙发直奔乔唯,趴在她的床边口齿清晰的质问,“小嫂子,你一把年纪,为什么这么笨,会被女人绑架。”

“你聪明!你扣子都系错了!”

长风头都不低一下,直言道,“不要以为我是小孩子你就可以骗我哒!我从来不会系错纽扣!”

完败。

车里再舒服也不是床,祝煜城还要打针,直接躺到病床上,谭黎走到他身边想帮他拉被子,他十分冷漠的拒绝,“别盖,我热。”

“那给我等会帮你们调一下空调。”她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祝锦南, 又看回祝煜城,“你感觉怎么样,手臂疼不疼,用不用叫医生过来检查一下?”

“我需要医生乔唯会替我叫。”

谭黎没有计较他的冷漠,从前他就不是热乎的人,现在家里这副局面她更不指望祝煜城能对她热乎起来,不冷嘲热讽真算他今天心情好,愿意放下高贵矜持的架子赏凡人个好脸色。

“那我不打扰你们休息,有什么需要开口就好。”

如果按常理出牌,谭黎说了这种话之后,通常祝煜城不会再搭理她,今天却反常,他很冷淡的回应道,“我对你唯一的需要就是照顾好我爸,那才是你身为他太太的真正义务。”

谭黎微微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因为祝煜城不能下床把小长风拎起来扔出去,所以长风可以放肆一会,坐在乔唯的床上和她一起玩游戏。

谭黎让司机去买了点小孩和女孩子爱吃的甜点回来,病房里的消毒水味被淡淡的蛋糕响起取代。

谭黎挑了一块低糖的,用叉子叉下一块喂到祝锦南的嘴边,祝锦南只尝了一口,点头说味道还可以,却没有再吃。

“我在医院对面的酒店定了房间,你要不要过去休息一会,医院怎么也没有酒店睡着舒服。”她依偎在祝锦南身边,手指轻轻抚过他手上的纱布,不太敢用力,听说这手以后不会像以前那么灵活时,她心疼的不得了。

祝锦南抬手看了眼腕表,“快吃晚饭了,吃过饭一起回去休息,晚餐该吃点什么你交代司机去订餐,不能顿顿喝粥,这两天煜城得瘦了七八斤,补一补。”

谭黎点头说好,拿起大衣和手袋出了门。

乔唯见祝煜城躺在床上很无聊,干脆爬上他的床,坐在他身边陪他,祝长风不敢上去,只在地上站着看他们俩。

“哥哥,你手臂疼吗?”

“还行。”

“坚强一些,疼痛只是暂时的,如果你疼的话就咬小嫂子的手臂吧。”说着,他不客气的端起乔唯的手掌放到祝煜城嘴边。

对于他这种瞎讨好的表现,祝煜城是连个白眼都懒着对他翻的,根本就不会理睬。

搭讪失败,祝长风得找点别的事情干,他到沙发旁边拿起自己的小书包,把里面的画本和水彩笔拿出来,放到乔唯面前,“我们来画画。”

这是乔唯的强项,她趴着,长风站着,两个一起在图画本上涂涂抹抹,祝煜城闲着无事,用手指挑起一缕乔唯的头发放在指尖缠绕,乔唯灵感一来,将画布转移,拿着水彩笔在他的纱布上作画,红花绿叶小鸟蜜蜂。

祝长风没有这么高超的技艺,再说大哥也不会纵容他在他的手臂上捣蛋,只能羡慕嫉妒着心灵手巧的小嫂子。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心旷神怡?”乔唯笑着对祝煜城指了指他的小臂。

祝煜城微微抬了抬,认真的看着,最后放下,“有些幼稚。”

就在他们两人说话的空档,祝长风拿起黑色的水彩笔,在那心旷神怡的艺术大作旁边加了三个字:祝长风。

不懂声色的盗取了别人的智慧结晶与劳动成果,他得逞的笑笑,捧着画笔跑到祝锦南身边。

“我学会了,我给你画?”

“我不画。”祝锦南立刻把手放到一边,小长风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一定比小嫂子画的漂亮!”

“我不相信你的水平。”祝锦南有意逗他,故意把手搭在沙发扶手上。

祝长风爬上来跪在他旁边,继续商量,“如果你没有漂亮的画,你就输给哥哥了。”

“赢了也没有奖金,输也没有惩罚,这种输赢没意思。”

“爸爸,这是会令人心旷神怡的画。”

祝锦南低笑出声,“你知道什么叫心旷神怡?”

长风觉得他的笑里有刀,分明带着一丝嘲讽,但他自己又不好故意逞强,那样只会令自己蠢的更难看,于是说,“我才五岁,当然不懂,等我考上博士就会懂的。”

“你能考上博士?你哥都没考上。”

“我会比他学习好的,他还要忙着谈恋爱,我不谈恋爱。”

他太急于展示自己的才华了,祝锦南只能牺牲一下自己的手掌,叮嘱道,“我不要粉的。”

“给你画红的和黄的。”他用稚嫩的声音安抚着不安啊老爸,“放心好了。”

乔唯趴到祝煜城耳边窃笑,小声问,“你没考上博士 啊?”

她靠的很近,因为刚刚吃了甜品,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甜味,扑在他的鼻息间,目光落在她白森森的小牙上,他慢悠悠的开口,说,“我只是没考而已,如果我想考,博士并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花费一点点时间学习而已。”

“你的回答真让我忧伤,当初我为了考一本科,学习学的大姨妈都快从鼻子里流出来了,动不动就累的流鼻血,那叫一一个悲怆,我爸心疼坏了,说大不了卖包子呗,干嘛非要考大学。”

如果事实真是乔唯所说的,她这般努力但只考上了专科院校,那他还是赞同岳父的话,“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既然这么吃力,何必强迫自己去做,换一个方向也许更适合。”

乔唯一把撩开自己的长发,不屑道,“少瞧不起我,没有我的坚持,会有我们的今天吗?如果大学都没念,我会连暗恋你都觉得自卑的,我又不能逼着我爸去盖大楼然后和你弄个门当户对,只能在我可以努力的地方向你靠近,我的爱情是多么的可歌可泣…”

“学长,你要感谢我固执的坚持,如果我是轻易向命运妥协的平庸少女,这会儿你肯定娶不到我这个美丽娇俏的小妻子,按着我爸妈那种令人发指的催婚程度,估计我孩子都满地跑啦…”

“你该自己感谢自己的坚持,它给你带来了好运,让你有幸嫁给我,只有我可以将就你,换做别人,你一定是在雨夜小巷产子的下场。”

乔唯鼓起腮帮瞪他,祝煜城闲适的闭上眼睛,片刻后,嘴角弯起来。

乔唯见他笑了,心情不由大好,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到祝锦南在沙发那边极其无奈的对小儿子说,“你太让我失望了,以后你不要想着搞艺术,你完全没有天赋。”

他举起手掌给乔唯和祝煜城看,一坨红点下面画着另一坨绿点,旁边还有一坨黄点,很有成为抽象派大师的潜质,当然前提是需要他老爸注入强大的资金先把他捧成新锐艺术家。

“太完美了。”祝长风自己感叹一声,收起画笔,“这就是我想表达的。”

乔唯笑的前仰后合,祝煜城怕她乐的忘乎所以再从床上栽下去,便伸出一条腿夸到她身后,把她夹在了双腿/之间。

“太棒了!长风!我也觉得特别完美!”她对祝长风竖起鼓励的大拇指。

祝长风十分淡定的走到她面前,收起画本和水彩笔,抱着书包站在她面前,一脸庄严道,“一把年纪,不要这么虚伪。”

祝煜城忽然睁开眼睛瞪向他,语气冷冷冰冰的,完全不见和乔唯说话时那股耐心与和蔼,“去爸那待着。”

祝长风夹着尾巴回到祝锦南身旁,坐好。

乔唯戳了他一下,“别欺负他嘛,他才五岁,你胜之不武啊…”

祝煜城不理会,她低头对着他的手臂呼了两口气,“老公,我给你呼呼,好的更快。”

祝长风有样学样,捧起爸爸的大手鼓着腮帮子呼了两口,“爸爸,我给你呼呼,好的更快。”

谭黎亲自去药膳酒店点了菜带回来,六菜一汤有荤有素,清润滋补,瓷白的碗筷在桌上摆好,为大家盛汤,她从不拈轻怕重,但却少了普通人的热情,单从这一点来看,她很有祝家女主人的风范,她的每一个讯息都在向外传递着:我来照顾你,你不用太客气。

乔唯要自己盛,她坚决不同意,“你别弄,我来。”

弄的乔唯很不好意思,自己好端端一个大人还要被照顾,她只能端起饭碗来喂祝煜城。

“等你老的抬不动胳膊的时候,我就像现在这样喂你吃饭,那时候你的手臂就不会恢复了,你要敢挑食,我就给你塞进去!”她夹了一块鸡肉,不顾他紧皱的眉头,直接送进嘴里,“鸡肉多好吃啊,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连见鸡一眼都觉得是幸福的,你有的吃还皱眉头。”

祝煜城不爱吃肉的主要原因是一吃肉就会饱的很快,立刻没有胃口吃其他东西,小瓷碗不大,乔唯都可以吃三碗,他吃一碗就怎么劝都不肯开口,一直偏头躲着,比祝长风还像个小孩。

而真正的小孩祝长风因为有他爸在身边,完全不敢挑食,就算给他块狗/屎他也只能敢怨不敢言的吃掉。

喂不进去饭,乔唯只好喂他喝汤,硬是逼着他喝了两小碗。

饭后,祝锦南和谭黎带着长风回酒店,让他们两个早点休息。

谭黎订的是套间,小长风有自己的房间,谭黎给他洗完澡换好睡衣抱回床上,再把Ipad放到他怀里,温声交代,“玩一会就睡觉,太晚了你爸爸会说你。”

“恩。”他痛快答应。

她再次回到浴室,把浴缸放好水,点了两滴精油,这时,祝锦南推开浴室门走进来,外套已经脱掉,衬衫的纽扣解开一半,谭黎对他笑笑,把他拉到身边,将浴室门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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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长风:他们锁门干什么?

原城: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祝长风:我可以趴门缝吗?

原城:你爸会打折你腿。

祝长风:我可以偷听吗?

原城:你真的想知道你爸要对你/妈干什么?

祝长风:你愿意告诉我吗?

原城:说原叔叔你真帅。

祝长风:原叔叔你真帅。

原城:你爸在给你/妈…搓澡吧,里里外外的搓。

第118章 :妻子的秘密

8.26 万更

谭黎很会伺候人,尤其是会伺候祝锦南,她聪明到可以掌握他喜欢女人走路的姿态,女人为他按摩的力道,祝锦南这么多年也从来不缺少一个伺候自己的女人,只是没有哪个像谭黎这么的会察言观色。

她帮祝锦南把衬衣纽扣一颗颗解开,低眉顺眼的样子很是温柔。

祝锦南躺在浴缸里她便挽起袖子给他洗澡,并不多做缠人的打扰,只是那双纤纤细手不断的在他身上撩拨,抬眸间不经意的风情万种,总令另他心猿意马。

“衣服脱了,进来。”他在谭黎的下巴上挑了一把,“先给我倒杯酒。”

“你手上有伤,不能喝酒。”她起身脱掉毛衫,身上只剩一件米白色的蕾/丝內衣,一小节白希的腰肢下面是一条及膝的包臀A字裙,好身材尽显无余。

祝锦南瞥了一眼自己搭在浴缸外面的手掌,没有坚持要酒喝,“给我拿支雪茄。”

这次谭黎没有拒绝,穿着文洶走出浴室去给他取雪茄,送到嘴间,为他点燃,脱掉衣物迈进去。

这浴缸并不算宽敞,两个人同时躺在里面显得有些拥挤,祝锦南用没受伤的左手揽住她的腰肢,让他坐在自己身上。

她掬起水来浇在他的肩膀上,视线落在他受伤的手掌时不由蹙眉,“还疼吗?”

“不用力不会疼。”

“幸好你左手也用的灵活,不然以后现学习左手写字拿筷子会很麻烦,不过你一直常用右手,以后还要适应好一阵子。”

点燃的雪茄夹在受伤的那只手里,另一只手一直在水里对她上下其手,听到这话忽地抬起,带起一串水花,捏了捏她的下巴,“不用苦着脸,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过几天就好了,左手右手对我来说区别不大,大不了以后再顾一个贴身助理,吃喝拉撒有人伺候,我提前感受一下颐养天年的安逸生活。”

“你对煜城太好了。”

祝锦南低声笑笑,摘掉眼镜扔到一边,优雅的向后微扬脖颈,抽了一口雪茄,“他是我儿子,我不对他好对谁好?”

“你不知道在长风心里你多偏心,哥哥做什么都被纵容,他做什么都要被教育。”

“煜城小时候也是那么过来的,小时候惯坏了长大了怎么矫正?等他长大就知道我是对的,两个儿子我一视同仁,要真说我偏心,也是偏长风多一些,他今天在我手上画画,煜城小时候没这胆子。”

她在祝锦南肩上轻轻揉捏着,帮他放松按摩,“只有对男孩子才这样,你对煜娉可从来没有这么多的要求。”

“女孩子娇一些没关系,没人指望她支撑家业继承公司,吃好穿暖活的开心就可以。”

“你已经把她惯坏了,你不在的这几天她回来一趟,不知道在外面受了什么气,把我好顿折腾,我又不能说什么,她自己发了一通火,开心了,开车走人,我在家郁闷一晚上,莫名其妙被说一下午,饭不熟茶不香地板不干净,我的天…”

祝锦南想到祝煜娉那副难搞的样子有些想笑,嘴角自然的勾起,“惯坏就惯坏,她有老公养着,将来就算离婚了还有两个弟弟养着,苦不到她,再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和她生气你气得过来吗。”

“幸好我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我要第一天认识她,那天八成就让她吓死了。”

这不是谭黎爱抱怨,是祝煜娉的性子确实有些让很多人无法忍受,他将小娇/妻搂进怀里亲了一会,算是安慰,唇分时忽然想起一件事,便直截了当的开口问,“前几天你的账户转出300万,干什么用了?”

谭黎愣怔了一下,有些意外,祝锦南从来不过问她的花销,他为她建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有不菲的经济收入,他也会经常给她的卡里存一些钱,刷卡消费买一些东西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她一直以为祝锦南是不关心这些事情的,没想到他在监控自己的银行账户。

“噢…我一个朋友在发展教育机构的项目,我觉得前景不错,就投资了一部分。”慌乱在眼里停顿一秒,她的神态回复到自然温婉,手指继续帮他按着肌肉。

“教育机构?”他枕着浴缸边缘,挑眉反问。

“恩,是教育机构。”她又答了一遍,笑着反问,“怎么,祝总也有兴趣搞这种小投资吗?”

“没兴趣。”他果断否定,“你觉得有前景就做,能赚就赚,赚不到就当找个乐子玩一玩,别被人骗了就好。”

谭黎笑了笑,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软绵绵的趴到他的肩头,祝锦南顺势微微抬腰,浸入她的身体。

浴室里水汽袅袅,墙面与镜子上全都覆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汇成水珠,一溜溜的淌下来,狭小的空间内一点点声响都变得十分聚拢,谭黎咬着下唇忍的很辛苦,祝锦南在她耳边轻声安慰,“没关系,儿子听不到。”

谭黎的放开让他变得更加愉快。

事后,谭黎坐在他身上,趴在浴缸边缘问他,“如果我再怀孕了,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你怀孕了?”正闭目休息的他突然半睁开眼睛,眼底带着一抹复杂的情绪打量她。

谭黎低笑出声,“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怀孕是多糟糕一件事似得。”

“到底怀孕没有?”

“没呢,还没到来月经的时间,我只是问问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祝锦南再次闭上眼睛,许久没有开口,在谭黎以为他不会回答再给她答案的时候,他才慵懒的回应道,“儿子吧,如果你想多分点财产的话,我不打算给女儿留太多。”

谭黎微微笑了笑,没说话。

她为祝锦南穿上浴袍,让他回床上休息,自己还要护发护肤又护体,单是听着都觉得麻烦。

祝锦南去看了看长风,小家伙已经睡着,平板电脑里还放映着裹脚布一样的文艺电影,可能他都看不懂,不知道祝长风为什么喜欢看这东西。

他关上平板放在床头柜上,转身离开。

走到大床旁边他伸手去拿扔在矮柜上的雪茄盒,眼镜落在浴室,他没急着去拿,手掌不小心碰到了谭黎的Dior手袋,很小巧精致的上开口小拎包,闷声倒扣在地毯上,手机唇膏和几张卡片,他蹲下来准备拾起,视线却被在包口展露的一小块银色尖角吸引,捏住银色包装的尖角将那个小东西抽出来,拿在近处看了看,随后,眉头深深的皱起。

打从他认识谭黎第一天起,就没翻过她的手袋,女人的包里不过装些女人的东西,他并不好奇,也是给她的尊重。

可当下的无意之举,却令他看到骇然的一幕,为什么,他太太手袋的夹层里,会有一支避/孕/套?

****

病房里,乔唯刚刚接到了左轩的信息,问她在外地玩的怎么样,心情有没有收到宋佳倩同学恶作剧的影响。

祝煜城一张俊脸乌漆墨黑,脑门贴个月牙就要成包公,乔唯笑容谄媚,“学长,我闻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祝煜城淡淡的看着她,不动声色。

“你不要急着吃醋,你要说让我骂他一句左轩你个猪头我玩的咋样关你啥事我当机立断刻不容缓的发过去。”

“好。”

他就这么答应了?他应该继续当那个面覆寒冰面无表情的的面瘫美男才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对她的想法表示赞同真是令人不知所措啊…

可怜的左轩,你上辈子一定偷过别人家狗摸过别人家的鸡睡过别人的老婆所以这辈子让你遇到我——这么损的好朋友。

她抿了抿唇暗自下定决心,等过年的时候她一定参与到为左大伯家大扫除的行列当中,保准把地板砖擦的跟钻石一样闪闪惹人爱,看见就想扑在地上不起来。

她给左轩回信息了:你是猪啊!关你啥事!

左轩给她回了一张照片,是他和陶琳在打台球,陶琳正弯腰趴在球桌上,姿势犀利又标准,他说:见过会玩这个的猪吗?

接着又发了一条:我是猪,关你什么事。

再发一条:我知道一处新开的吃小香锅的地方,等你们回来带上乔一和小宝一起,我请客。

她回复一个OK的手势,结束了两人的对话。

“你看。”她将对话记录给展示到他面前,“我们之间的关系比小葱拌豆腐还要清白,左轩还带着女朋友在外面玩呢!”

祝煜城不看,干脆闭上眼睛,“我要睡觉了。”

“那我也睡了。”说完她就趴下,把自己的体重放松在祝煜城的身上,头部枕着他的洶口,心脏在她耳边有力的跳动着,发出扑通扑通的声响。

虽然没有压到他的洶口,但这样睡一晚,不是他被压的腰酸背疼,就是她一翻身摔到地上去。

“你就在这里睡?”

乔唯蹭着点头,“我合法的,我有结婚证,谁能管得到我夜里睡在自己老公身上。”

她在胡闹,每次他吃醋她都用这种耍无赖的方式来哄他,当然最后的最后还要变成他反过来去哄她。

病房里忽然安静下来,这让乔唯觉得他的心跳更加清晰,想到两天之前她还生死未卜,被绑在小黑屋里想了很多凄惨的结局,此刻却平安无事的趴在他怀里,真是劫后余生,不过也充分说明了她很丑,以及很傻,因为红颜薄命,傻人多福。

空调温度不冷不热,他们没盖被子,乔唯一点也不困,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开始启动新一轮的幺蛾子。

她解开祝煜城病号服的纽扣,尖尖的下巴抵在他的洶膛,“学长,痒痒吗?”

“不痒。”他闭目养神,淡定的回答。

乔唯忽然低头,在他洶口啵了一个响,她很明显感受到祝煜城的身体微微发僵,于是跟啄木鸟似得开始疯狂的在他裸露的洶口啵响。

祝煜城想抬起手臂去拍拍她的头,又担心扯到伤口会影响恢复进度,便任由她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