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吧,我是一个忠于爱情的人,也挺喜欢和我妈抗争,虽然抗争很多年,一直是输方。”

楚慈的话不多,面对秦时与时已经是他话唠的至高境界,不过也就说了这么多,就不怎么再说话,秦时与和他要礼物,他口袋里拿出一条手链。

时与立刻收回手掌,一脸的不敢置信,“不是钻石的?我不要带。”

“你就是钻石。”

“好吧。”秦时与愉快的伸出手腕,话少不代表嘴笨,楚慈一直都很会讲话,只要他愿意的话。

她盯着手腕上的黑色编织手链看了半天,怯怯的用手指摸了一下,“这个…不会是牙齿吧?”

“是。”楚慈笑着回答,帮她摆正,“是狮子的牙齿。”

“你什么时候变成野兽派了?开始喜欢这些东西?”

“我不喜欢,才给你的,我喜欢的都在我家里。”

“…”她嫌弃的拍掉楚慈的手掌,他是一个有洁癖的医生,一直以来只拿手术刀,手指关节雅致清晰,干净修长,这双手会让很多女孩子不看他的脸时也能对他升起莫名的好感,穆奕的手指也漂亮,十指不沾阳春水,热咖啡杯都不肯端一下,唯一不同的是,穆奕总是摆弄那些汽车上的东西,指腹稍硬,更富有男人味。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会频繁的拿他和别人来做比较,赢了最好,就算输了,她也会找到各种办法各种借口为他扳回比赛结果,胜利永远属于女人爱的那个男人。

不管别人多优秀。

楚慈见她有点害怕,安慰似得在时与手腕上拍了拍,“我在非洲做了三个月的无国界医生,当时去过一个很原始的部落,救了一个妇女,她的小儿子用珍藏的狮子牙齿给我穿了一条手链,在他们那个部落,一般求爱时男人会送给女人这个东西,可以辟邪,驱赶噩梦之类的,原来的绳子太简易,我回来给你换了一个。”

还很有意义,她晃了晃,觉得看着比刚刚顺眼多了,“噢,求爱时送给女人的他还送给你?小孩子吗?几岁?”

“十…七岁吧,或者十八。”

时与一边摇头一边慨叹道,“我真觉得你/妈有点多余操那份心了,非洲人民都爱上你了,同胞怎么会不喜欢你。”她话锋一转,有些神秘,“哎,不过啊楚慈,像他们那种原始部落是不是都挺野蛮的,那男孩子没有把你强行扣下来做夫人什么吗?你若不从就要祭天之类的,你是怎么逃脱出来的?”

“我才不会告诉你他们都把我当成天神崇拜。”

秦时与仰着头大笑,太喜欢楚慈偶尔展现出来这种淡淡的天然呆。

两人在凉亭里又说又笑,有别人想过来这里,远远听到时与的笑声只好不得已走开。

穆奕只进去和主人打了一声招呼便转身出来。

时与所在的凉亭有三条岔路,一条通向更深远处的荷花塘,现在还没到赏荷的季节,只有冷冷的黑水一片,一条通向酒楼大厅,就是他们刚刚来的方向,第三条是直通庄外的长廊,和时与他们在一条直线上。

穆奕就在这条路上行处,倚靠着实木栏杆,头部也微微偏着,在幽暗的灯光下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时与和楚慈,夜色空寂,时与的笑声顺着微风阵阵传进他的耳朵,明明是遥远微弱的,他却听得清晰无比。

秦时与都多久没给过他一个像样的笑脸,无论他做什么,她总是会露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那是比对待陌生人还要过分的陌生。

他想知道秦时与在和楚慈说什么,站在这里是听不到的,于是他朝他们两人走过去,步伐不急不缓,双手插着口袋,满眼不羁。

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时与和楚慈一起转头,诧异的看着他。

“我打扰你们了吗?”穆奕似笑非笑的问。

秦时与张了张口,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楚慈抢先一步,“是,很打扰。”

“打扰就打扰了。”他在时与旁边坐下来,手臂自然的搭在时与裸露的肩头 上, “我还没说你霸占我的女人和你看天看地赏花赏鱼,你就将就一下我的打扰。”

“谁是你的女人?有发票吗?”时与推掉他的手掌,穆奕立刻牛皮糖似得再次黏上来,这次更过分,还在她半罗露的后背上摸了一把,随后手臂一紧,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你再不老实我就把你扔下去喂鱼。”

时与气呼呼的瞪他,又挣不过他的力量,只好说,“那我还是自己跳吧,我是不是耽误你和楚慈叙旧了?”

楚慈忽地站起来,站到了时与的对面,看看她,又看看穆奕,他说,“很多人说过喜欢你?”

“恩,是挺多人说的,怎么了?你敢跟我告白我就让你沉尸鱼池。”他一脸戒备,警惕的等着楚慈。

“别紧张,就算我喜欢男的,我也不喜欢你这种有洶肌没脑子的笨蛋。”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

穆奕被骂的有点懵,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如此直白的说他没脑子,虽然秦时与总是拐弯抹角的说他没脑子,但那毕竟是拐弯抹角,具有一定的含蓄性,并且那是秦时与,别人谁敢呢?

他有点被楚慈这个平时不声不语的美男子震撼到了。

“你别瞪我,恼羞成怒会显得你更加无能,你说秦时与是你的女人,拿出你的本事给她一个名分,如果你没那个本事,我有,她嫁给我,我们全家拿她当宝贝供着,你要是不行,就靠边。”

我擦!这又是什么情况!楚慈吸过小白面来的吗?所以不知道死活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吗?

穆奕被他说的一愣一愣,是很想发怒,但是人楚慈说了,恼羞成怒显得更没本事,他这猛不丁的有点控制不好情绪了呢…

秦时与很想笑,她知道楚慈是没有恶意的,如果他真的很讨厌穆奕他会立刻转身离开,多一秒都不再看他。

穆奕松开怀里的时与,缓缓站起来,他比楚慈高,微微偏着头,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我怎么对她轮到你教?你哪儿来的自信觉得秦时与能看上你?秦时与要的东西你给得起吗?你知道她想要什么吗?”

一阵冷风卷过,时与感觉有些冷,缩了缩肩膀,两个男人一起脱下西服外套,穆奕指了一下楚慈的手臂,“STOP!轮不到你!从小到大她都是穿我衣服的。”

他把带着属于自己的独特香气和温热体温的西服很粗鲁的披在她肩上,用力拢了一下。

“谢谢,刚好我也冷,现在我和时与都很暖和。”楚慈说。

穆奕眼神冷得跟刀子似得甩过去,“你想下去游泳吗?”

“我不会游泳,你不要搞出人命。”

秦时与忍俊不禁,低头暗自笑了笑,穆奕冷冷的瞪着楚慈,“我要和我女人谈情说爱,你要这站着当路灯吗?”

“你会谈情说爱?”楚慈疑惑,视线落在时与身上,“他懂得什么叫谈情说爱?”

时与一脸茫然,有点跟不上楚慈的节奏,深深的发觉了读书少的弊端,脑子就是没有楚慈转得快。

“你今天是专门来挑衅我的是吧?”要不是看在楚慈的爸爸曾经十几次把他外公从死亡线上来回来,他今天还真想给他弄到鱼池下面。

“一句话证明你会谈情说爱。”楚慈说。

穆奕皱了下眉头,转头对秦时与说,“你能不能离这个神经病医生远一点,我吃醋。”

秦时与眨眨眼,一时语塞,按着穆奕的性格来说,这还真是在谈情说爱,随便他说一点什么,女孩子都会脸红心跳,人若长得帅,咳嗽都动听。

楚慈没有反驳他自己不是精神病医生,他直接问时与,“你喜欢猫还是狗?”

“喜欢什么也轮不到你送,我买的起。”穆奕不耐烦的岔开他的话。

“我喜欢猫,温顺一些的。”时与轻声回答,抬手拂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

“我给你买,CFA注册猫种,父母是GC大赛冠军。”穆奕再次抢话。

“不如你们一人送我一只,我家里地方还挺大的,养两只猫没有问题。”时与笑着站起来,打算跟楚慈一起进去吃点东西,看看有没有其他可以聊天的朋友。

楚慈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温和的看着时与说,“我不知道哪里能买到GC冠军的后代,但是如果你喜欢猫,不如带我回家,喵~”

我擦!穆奕浑身一僵,头顶开始冒青烟,他感觉自己被一道滚滚天雷披在了天灵盖上!

“她要是喜欢狗呢!”

“汪。”楚慈淡定而冷静的回答,“这种,才叫谈情说爱,显然我更擅长。”

第009章 :你喜欢当众表演?

10.20

秦时与被左轩逗得发笑,她不笑还好,她一笑,穆奕就更加不开心了,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时与推着楚慈的手臂往回走,被穆奕一把拉住,“他走他的,你跟着他干什么?我有话跟你说。”

楚慈只知道穆奕想脚踩好几条船,不知道穆奕曾经伤害过时与,他是个很知趣的人,不会像穆奕一样死缠烂打,见时与为难了一瞬,他立刻先行离开,走时不忘对时与说,“我先替你尝尝什么东西好吃。”

时与哎了一声,想跟上去,心想楚慈你个王八蛋怎么把我自己扔给穆奕了,你得把我带走啊!

穆奕牢牢握着她的手臂,把她拉回来,“你敢跟他走,我保证他看不见明天早上的太阳。”

秦时与气得直想咬他一口,她挥手抡起拳头砸了他的洶口一下,“你少开这种玩笑,杀人不偿命吗? ”

“你都知道我是开玩笑还生气。”穆奕冷着一张脸,不满意她总是站在楚慈那一边。

楚慈已经绕过长长的鹅卵石小路离开,凉亭里只剩穆奕和时与两人,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两人像傻子,面对面的站了好半天。

直到时与觉得小腿发酸,她才决定认输这场眼神上的较量,她想回身坐一下,已经走了一天了,多站一会对她来说都是折磨,穆奕以为她想走,想躲他躲的远远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用了蛮力把她扯进怀里,死死的搂住,力气大的让时与觉得他有些矫情,好像下一秒她就会灰飞烟灭似得。

这个拥抱猝不及防,导致时与鲜红的唇部撞在了他的肩膀上,洁白的衬衣上印上一个浅浅的红唇印,时与微微向后仰头,不想自己的妆容毁在他的身上,来的时候还是烈焰红唇,再进去的时候口红没有了,多尴尬。

不过穆奕完全体会不到时与心里所想的难处,他在时与向后仰头躲开时,忽然垂头追过去,时与只觉得眼前一黑,呼吸一热,唇上一软,完了。

又被占便宜。

穆奕是地地道道的流/氓,占便宜没够。

周围很安静,只有微弱的风声,偶尔也会有锦鲤戏水时拍出的水花声,远处的酒楼正厅里面有隐约的古筝声传来,时有时无,并不是很清楚。

因为很安静,所以时与可以很清晰的听到穆奕的呼吸声。

有些急促,有些粗重,应该很激动或者很紧张,他洶口起伏的非常厉害,好像刚刚跑过了运动会上的1500米长跑。

可是…

他们仅仅是唇瓣相贴,连口水都还未交换,此刻就像,手背贴着手背,脸颊贴着脸颊,纯洁的就像扫黄之后的网络言情小说,一个舌吻都不行的那种程度。

除了心慌意乱,时与还有一些难过,难过的部分很少,大概只有百分之一,但是却像一根针一样,尖锐的立在那一片心慌意乱的悸动之上,因为有了伤人的能力,所以它便被扩大许多,显得格外清晰。

她在矫情,她感觉到了,这是一种深深的,令人作呕的矫情,不过幸好,没人知道她在这里难过。

她难过的是,时间不会就此停下来,更加不会倒着流逝去。

她想让这个吻静止下来,想他们两个人没有各自的从此以后,至少这一刻她可以十分的肯定,穆奕的心脏在疯狂的,为她一人跳动。

在这样一个世外桃源的地方,饶是不远处,就是喧嚣繁华。

就这样贴了良久,穆奕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他搂着时与的腰与她额头相抵,温热的呼吸里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他说,“我刚才说的话不是为了和楚慈较真,我是真的吃醋,我站在老远的地方就能听到你在这笑,你以前也这么对我笑,现在对我爱答不理…”

“你对一个在洗手间把你…喔!喔喔!”她的后半句话走音了,因为穆奕突然伸出手掌捏住她的脸颊,将她的嘴巴捏得嘟起来,除了喉咙里的声音,就只剩她不断闭合的小嘴,看着很滑稽。

“你还是别说话了,只会说我不爱听的,你在楚慈那说话那怎么动听的跟唱歌似得,到我这里就跟不共戴天似得。”他又捏了捏时与的脸蛋,觉得她这样很可爱,于是在她嘟起来的红艳艳小嘴上啵了一个响。

他不让时与说话,他自顾自的说自己的,“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没错,你狠心起来一点也不像个人,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以前一周见7次面,有时候一天就要见两三次,最长不过三天就早早凑在一起,现在呢,只要他不出现联络,他不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她骗出来,在秦时与那里好像根本就没有穆奕这人了。

时与用力的捏着他的手腕把他掰开,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不悦的白他一眼,“不想,想你干什么?”

他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她已经很久不会像个正常人对他说一句正常的人话,她说的一切难听的话,他自动过滤划分为放屁。

“我想你,你可以不想我,但是你要考虑一下我想你的心情,你看看你,刚才见到我都不主动打声招呼,你真当我脾气好有耐心了是不是?”

“你天天除了想女人不干别的事了你?有什么可想的,你又不缺女人,你的新欢旧爱一大片,哪个都比我知趣,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把我放了吗?”

穆奕盯着她的眼神,让秦时与觉得此时此刻的他很委屈,可他在委屈个什么呢?他又不是皇上,哪能坐拥天下美人呢?她又不是他的臣民,凭什么他勾勾手指她就必须毫无怨言的纳入他的后宫呢?

就算他是个皇上,那她秦时与,也和他不是一国的。

于是,秦时与也做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微微撅着嘴,好像在撒娇。

“你别这样。”他说,“你这样我想现在就扒了你。”

“你喜欢当众表演是吗?”凉亭这里灯光明亮,远处还是可以看到这里的景象。

穆奕皱皱眉头,觉得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他抬头在四周的立柱上看了一圈,最后视线锁定在他身侧不远处的立柱与横梁的交汇处,两步走过去,抬起手臂掀开保险盖,啪啪啪三声,周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水下亮着几盏照明灯,光线可以完全忽略,他们看彼此还是很清晰的,只是远处的人无法看清这里。

秦时与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无益,最应该干的就是逃跑。

然而逃跑这件事,重点不在逃的人有多灵活,更重要的在于追的人是否矫健。

她的计划只实施了几步,就被穆奕两大步追上,把她按在了旁边的木质立柱上。

他很得意,“不用当众表演了,别人看不到。”说完还用手指轻快的敲了敲她身后的灌木伸展出来的大叶子,“足够隐蔽,我可以扒你了么?”

秦时与没有说可以,穆奕已经开始动手,他熟练的摸到礼服侧面的暗拉链,一把拉开。

至于为什么是熟练的,大概可能也许是天生的,除了秦时与他还没扒过别人的衣服。

“你怎么不反抗?”穆奕手上的动作顿住,手指拎着她的沉甸甸的礼服,时与自己不挣扎也不捧着,他再不拎着,就彻底走光了。

“我没打算反抗。”

穆奕挑了挑眉头,时与冷静的过分。

时与说,“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强/暴我,我还挺怕你给我弄死了扔进鱼池里喂鱼,你想做什么随便,我一会直接去警察局,媒体我也认识不少,顺便也一起叫来,医生我也帮你叫到你们家门口等着,以防你外公和你爸爸知道你干了一件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丑事而挺不住。”

穆奕又挑了挑眉,手指微微一缩,香槟色的礼服顺着她的身体滑落在地面,她的肩上披着他的外套,她这一副不屈不挠的表情陪着这一副若隐若现的身体,还真是…性感的令人抓狂。

他伸手挑了一下时与的白色蕾/丝底/裤,果然没有半点失望,那种脱了礼服穿着卡通纯棉内/裤的事情是不会发生在秦时与身上。

他低低的笑出声,手臂揽着她的腰肢把她搂在怀里,又软又热,像个会动的布娃娃,爱不释手。

他吻了时与,不是浅浅唇瓣相贴,是真正的吻,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会情不自禁的那种深深的吻。

当然他还借着天时地利人和把她摸了个遍。

时与两腿发软,他用力把她往上托起来,在她唇上啄了又啄,低声道,“怎么办?我想要。”

时与不说话。

他把时与放下,从地上拎起她的长裙给她穿好,“知道了,你不愿意,我以后不会欺负你,真的,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

他在黑暗里抱了时与一会,打开凉亭里的灯,在灯光下帮她整理好头发和妆容,唇上的口红差不多被他吃光了,索性她唇色依旧鲜红,大概是咬的。

“回去。”他牵着时与的手带她往回走,时与一句话不说,默默的任他牵着,到了分岔路口,在别人可以看见他们举动的地方,她从穆奕手里挣脱出来。

穆奕抓回她的手腕看了看她手上的手链,摸着那颗牙齿头皮发麻,紧忙放下,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酒楼正厅。

楚圆圆已经控制不住她女汉子的本质,跟一群人谈笑风生时数她的笑声最气吞山河。

“圆圆也来了?”

“你刚才没看到?”时与反问。

“没,我刚才满脑子都是你,看谁都是秦时与。”

“…”

他们朝楚圆圆的方向走去,有人半路截住她的去路,是秦远夕。

穆奕玩味的笑笑,“呦,这不是秦家的正牌千金吗?秦远琪是吧?我没记错吧?”

“我叫秦远夕,穆公子,贵人多忘事。”

“啊…我想起来了,之前咱们两个相亲来着,我没看上你。”他越说越想笑,“我妈问我怎么没多聊一聊,我说太矮了,说话听不见,还得弯腰,我妈气的把我揍一顿。”

秦时与听着也觉得好笑,秦远夕才像秦家的私生女,时与和远笙都是大高个子,只有远夕一个人还不到一米六,穿上高跟鞋还没时与裸脚高,穆奕那个子有187,周围的莺莺燕燕名模美人多了,他怎么都不会选一个相差这么多的。

不过这都是借口,换做别的女孩子来相亲,哪怕一米二穆奕也不会说出来嫌弃人家身高的话来,只是因为单纯的因为秦远夕和秦时与的关系不好。

甭管友情还是爱情,这种时候都要帮亲不帮理。

秦远夕的脸色难看极了,一副要撕人的模样,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暂且忍一忍,“时与,我有事情要问你。”

“你问吧,如果是无关紧要的问题,我会认真回答你的。”时与落落大方的微微一笑。

秦远夕瞥了一眼穆奕,意思是:你为啥还在这里看热闹,你应该识相的滚开。

穆奕全然不理会她的反感,反正他也不想让她喜欢,他要留在这陪时与,两年前的一个酒会上,因为时与把楚慈叫走,当时秦远夕的妈妈可是当众泼了时与一杯红酒,今天的场合那个老女人倒不会来,谁知道秦远夕会不会也学了她妈妈耍泼那一招。

因为她手里正拿着一杯酒。

“我想问你一些关于楚慈的事情,你和他是好朋友,对吗?”

“是,我们关系非常好,楚慈性格有些冷清,有些不合群,算起来他的朋友圈里数我和他最亲近。”

穆奕在一旁默默的抿了一下唇,横着眼睛瞟向远处背对他们的楚慈。

为了表示热络,秦远夕伸手拉了时与一把,想要把她从穆奕身边拉走,穆奕不让,按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开一些距离,“你说话可以,不要动手,你们家有耍泼前科,别吓到时与。”

他的举动惹来了秦远笙的注意,他和身边的人简单说了两句后,大步的朝这边走来,“好久不见,慕公子。”

他绅士而礼貌的对穆奕伸出右手,穆奕没有理由不给秦远笙这个台阶下,“好久不见。”

随后,秦远笙的视线落在时与身上,“最近好吗?时与。”

“挺好的。” 时与礼貌的微笑,“你呢?”

“也还好。”他浅浅的勾了勾嘴角,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有不愉快吗?”

“没有。”时与抢在前面笑着回答,“远夕只是想问我楚慈的事情,我们正在聊着。”

“恩,她要不动手动脚还能聊的愉快一点。”穆奕在一旁补了一刀,当着秦家兄妹的面前忽然牵起时与的手,“你妹妹一动我家时与,我以为她要泼红酒,吓得我这小心肝啊…”

秦远笙客套的微笑着,“远夕不会的,你们别误会,她没有恶意。”

要说秦远笙没有恶意,秦时与和穆奕倒是愿意相信,秦远笙聪明又圆滑,按着衣冠禽/兽的等级划分,他是顶级衣冠三/级禽/兽,是个十足虚伪狡猾的资本家,不涉及到钱的问题,他对谁都和颜悦色。

连秦远笙都招来了,秦远夕更加不好意思问了,她有点着急,脑子不如时与和远笙好,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种僵局。

秦远笙开始和穆奕聊天,慢慢的将他的注意力从时与身上引开,秦远夕趁着两个男人说话的空档问了秦时与几个问题,比如楚慈喜欢哪种女孩子?

时与说:喜欢我这种。

秦远夕差点脱口而出你是个什么东西,时与却笑着在她手臂上拍了拍,说,“开玩笑的,楚慈喜欢八面玲珑的女孩子,聪明自立,性格活泼但又很淑女的那种,挺符合你的。”

可是秦远夕听来听去都觉得这说的还是秦时与。

“楚慈是不是喜欢你?”

“这个问题你得去问楚慈呀,如果他愿意告诉你的话,不过他不太喜欢女孩子去问他这种问题,他喜欢谁,不会掩饰,到他自己想说的时候,你想堵都堵不住,他还真没你看着那么内敛,很直白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