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起秦时与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故意将话说的很难听,“小时与,你的那些金主们有没有说过,你是G城最贵的妓?”

时与挑了下眉,弯着唇角不说话,穆奕又说,“不过呢,你倒也真值这个价。”

“你怎么知道我是最贵的?你还睡过便宜的?”

“除了你,我睡谁要花钱?”

“说得也对,除了我,谁为了这么点钱让你睡,都惦记着你整个穆家,想当你的穆少奶奶。”

“你那意思你还挺便宜的?”

“当然了,你自己都说了,物有所值。”

“是我用词不当。”他翻身压住时与,笑的坏坏的,“你是物超所值。”

秦时与以为他还有经力再疯狂一场,可是他像抱着布娃娃似得把她压在身下,枕着她的枕头,闻着她的发香,等时与实在承受不住他的体重把他推开时,他已经睡着了。

被时与这样一推,他迷迷糊糊的有点醒过来,“时与…我困了…”

“困了就睡啊。”时与说,帮他把被子拉上来盖住。

穆奕把她搂在怀里,沉重的大腿扔在时与的腰上,时与被他压的快陷进被子里,无从反抗,只能忍着。

“我喜欢你…”他不知道是梦还是醒,含糊不清的嘀咕着。

“我也喜欢你。”她环上他的肩膀,柔声说。

他好像没有听到时与的话,过了好一会,无意识的把她搂紧一些,“时与…我会努力赚钱…”

秦时与眼眶红红的,捏了捏他的耳朵,穆奕一点反应都没有,沉沉的睡着,时与说,“赚再多钱有什么用?我不能一辈子给你当情/人,你要结婚,你的老婆会给你生宝宝,你会当爸爸…”

她说不下去了,埋在他的洶口闭上眼睛,和他一起入睡。

谁知道穆奕有没有听清,反正还有眼泪从他眼角流出来,落在枕头里,瞬间消失,只剩一片湿湿的阴影。

穆奕两天一/夜没有睡觉,他比时与要困累,时与只是身体有点酸疼,第二天早上醒来人很精神,腿有点不太精神。

穆奕一觉睡到十点多,哪哪儿都精神,尤其是小小奕。

然后他就干了一件安抚小小奕的事,把正在做淋巴按摩的秦时与从床尾拉回床头,就床正法了。

完事后他抱着时与去洗澡,两人前后脚从浴室出来,时与刚刚打开手机,电话就急促的响起,还是昨天晚上那几个问题,疼不疼,吃东西恶不恶心,难受不难受。

穆奕围着浴巾坐在床沿上斜着眼睛打量她,好半天才问出一句话,“你是不是又怀孕了?谁的种?林泽的?”

什么叫又?说的好像她动不动就怀孕似得。秦时与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她都佩服自己的温柔,这要换做楚圆圆,一个侧踢就抡掉他的脑袋,让他脑壳空空。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解释一下,她在洗手间里被他强行占便宜那次还是个货真价实的黄花闺女,就听穆奕那张欠撕的嘴说,“就林泽那种娘炮,必须要找个楚圆圆那种彪悍的女汉子 ,你上次怀的也是他的种吧?我都给你干掉了,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要是我媳妇儿,我非给他抽筋拔骨让他生不如死…”

你看看,他这嘴巴多欠撕,她真是太淑女了,这要换做楚圆圆,打得他/妈妈都认不出来他。

“我没怀孕,也没怀过孕。”她很突然的说,突然到她自己都觉得很突然。

穆奕怔了下,说,“滚,我不信,我明明很勇猛的把你儿子干掉了。”

秦时与掐着腰笑,开始是一下下的觉得可笑,笑着笑着就一发不可收,尤其是穆奕对她展露了一副“你笑什么笑难道我说的不是真话吗?”的表情,她就更加想笑,然后抱着肚子笑,最后蹲在地上笑。

她觉得潜意识里的自己一定是个M,否者穆奕这个S如此暴虐的对待她,她还能笑的像中了彩票。

确实像中了彩票,因为她没买过彩票,买都没买过就能中奖的感觉,就是这样。

她笑穆奕太傻太单纯,什么都不懂,以为吐一下就是怀孕,折腾一下就会流产,他就像个懵懂的大孩子,从不猥琐的去关注那些成人世界里的东西,只觉得他认为正确的就是完全正确的。

时与仔细思考过了,她不恨穆奕伤害自己,不仅仅因为他的懵懂,也是因为她太喜欢穆奕,谁能真的责怪自己喜欢的人而无法原谅他呢?况且这个傻瓜伤害自己的原因,还是因为太想霸占自己才慌不择路的选择用这种方式处理问题。

所以现在,她只觉得穆奕好笑。

穆奕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什么事情让她笑成这副样子。

“你别笑了。”他板着脸说。

时与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整张小脸都红扑扑的,还在笑。

“我让你别笑了!”他上前一把将她拎起来压到床上,骑在她的大腿上抽她屁股,“我让你别笑了!你是不是找打!”

时与一边笑一边躲,两人在床上打闹成一团,就像小时候一样,“我使劲儿就能捏死你!”

“我不想活了!你捏死我吧!”时与窜起来和他拼命,把他压倒在身后,骑在他的腰上将他手臂用力按在枕头上,“你当我白长一米七多的个子?”

“你别吓我,胆子吓破了还好说,蛋吓碎了怎么办?”

“你个臭流/氓!”

穆奕根本没用全力,他真和时与认真起来,一定会如他所说,会把她捏死在床上。

他猛的坐起来,时与惊呼着抓住他的肩膀才没有从他身上掉下去,“你快说你到底在笑什么,不然把你从二楼扔下去。”

时与的大腿缠在他腰间,他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到落地阳台上,把她柔软的腰肢搁在木制栏杆上,“真会把你扔下去。”

“你舍得扔就扔呗…”他要敢扔,她就敢摔,他舍得弄,她就舍得死。

“多大的秘密,你宁可让我把你扔下去都不告诉我?”

时与立刻开始拿乔,“把我放下来。”

穆奕照做。

“给我按按肩膀。”他隔着浴袍给时与按摩。

“给我抱回去。”

穆奕喜欢她这副小女王的样子,总觉得时与就该这样趾高气昂的,这么漂亮的女孩不放在手心捧着多可惜,他笑着在她唇上啵个响,把她抱回房里。

时与清了清喉咙,对他宣布,“在洗手间那回…”

她突然停住,穆奕好奇的瞪大眼睛,等着她的话,“恩?”

“我还是含苞待放的少女。”

“哼…”他不信, “这话应该我说,在洗手间那回,我还是少不经事的处男。”

“不信拉倒,蠢死你算了!”时与跳下床去穿衣服,总共就带来几套,选了一件白色连衣裙,不避讳他的存在,干脆的脱掉浴袍。

穆奕觉得自己惹她生气了,立刻过来讨好,帮她穿裙子,帮她拢头发,帮她拉拉链,然后抱着她说,“时与,我不在乎你以前跟谁在一起过,我以前也跟别人在一起过,亲过摸过,谁还没走过弯路,以后你跟着我本本分分的,少给别人怀两个孩子,我就知足了。”

听着是很感动,典型的情圣能说出来的段子,秦时与回头就在他脚背上踩了一脚,跟踩仇人似得, 穆奕嗷的一声跳开,“我这跟你深情告白呢!你能不能按常理出牌!给我个拥抱拥吻什么的!踩我干什么!”

“谁稀罕你的深情告白!我都说了是含苞待放你还不相信!我吐是因为我胃不舒服!你看见血了那是因为我是少女!我要少妇就没血了!情商这么低居然活到这么大…”

她一巴掌挥开人,坐到梳妆台前开始化妆。

穆奕抱着脚面揉了揉,反应了好一会,“你说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有什么好处?谁给我颁奖?”她不以为然的回答,拿起眉笔飞快的在眉头上描画着。

“可是…”他辗转回床上,坐在面对时与的方向,很认真的望着她,很作死的说,“我知道你学习比我好,但是你不能骗我,他们都叫你…那个什么,说只要给你钱,谁都可以睡你。”

“名门表子。”她幽幽的吐出来,半眯着眼睛开始画眼线,这么难听的字眼是形容她的,还是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听着有些别扭。

“恩…是,之前有个男的不知道家里是做钢管还是灯管的,没记住,他就说和你开过房,然后我就…”

“然后你就相信了?”

“他说的绘声绘色的,然后我就把他揍了,肋骨折了两根。”现在想想,真是祸从口出,谁让那个人嘴贱,非要在嘴上占时与的便宜。

睡了就睡了呗,还大张旗鼓的说出来,说出来就说出来呗,还被他听到了。

那就不能怪他手下无情。

时与开始涂睫毛膏了,黑色的小刷子在长卷的睫毛上轻巧的刷两下,她淡定的说,“流言是很可怕的东西,所以现在已经不流行用武力征服别人,而是用舆/论。”

“为什么会有人传这种话?清清白白的小女孩谁会传你这个?还是你不检点…”

时与不生气,他没有恶意,他有不了解的事情,她有必要解释一下,“前两年我爸约我吃过一次饭,很不巧,被秦远夕看见,更不巧,她回家告了状,最不巧,当时一个追我的男人的妈妈是她朋友,据那个男人和我反映,我爸的正室是这么说我的:你儿子不要和她在一起,会得艾滋病,到处对人声称自己出身名门,其实就是打着名门出来卖的表子,她和她妈妈都是给钱就睡的,不然孤儿寡女怎么会穿金戴银。”

如果没有记错,她应该是一字不落一字不错的重复了那个女人的话。

“你爸在哪个山沟里找到老婆,嘴巴这么碎,素质这么低,我还是觉得你/妈妈好,他是不是瞎了?”

时与不说话,她正在涂口红,穆奕翻身下床从椅子后面搂住她,“我听到你说别人欺负你,我就想弄死她,怎么办?我要成杀人犯了你还爱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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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煜城:我代表祝氏全体员工以及我的全家包括我的太太乔唯,我的四个儿子一个女儿,我的父亲我的弟弟,我的小舅子丈母娘,以及我自己,为穆奕和时与呼吁月票,希望大家踊跃投起来。

萌萌:我是柠檬,我不会说话,我就看看~(≧▽≦)/~

第020章 :对不起



10.29 第一更

时与的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在镜子里看着穆奕,她总觉得穆奕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喜欢穆奕的这种孩子气,喜欢听他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毕竟现在像他们这个年纪,成熟腹黑的男人很多,纯真率性的的却寥寥无几。

她说,“干嘛说的好像你不杀人我就爱你似的?”

再温柔的女孩子也会有那么一时片刻是刻薄的,穆奕现在心情好,心里软乎乎的,他不和秦时与计较,“你爱不爱我,日久见人心。”

日久见人心。

他们一起走过这么多日子,他还不是没看明白她的心?见不见人心,和日子多久没有关系,完全是情商问题,真要碰见个傻子,和他过一百年他也不知道什么叫有心。

她正在心里感慨着,就听穆奕很不着调的在她耳边说,“所以我们要多日一日,这样我就知道你爱不爱我了。”

时与拿起桌上的粉扑就拍在他的额头上,在他英俊饱满的额头拍出一个白白的印记。

穆奕不生气,慢悠悠的擦掉。

“陪你睡觉就是爱你?这是哪门子真爱理论?”

穆奕继续大言不惭,“陪我睡觉只能证明你可能爱我,你连睡都不让我睡,那是一定不爱我。”

“你可真幼稚。”秦时与这样说。

她总是这么说,穆奕每次都只是听着笑一笑,然而今天他突然反驳了,“你不幼稚就可以了,一个家里有一个聪明强大的就可以,像我这种不计较功名的,给你当当助理打打下手搓搓背暖暖床我就心满意足。”

“你可真有出息。”秦时与又说,满满的全是嫌弃。

穆奕还是很开心,他说,“我就这么大出息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对人生的唯一追求就是吃的好穿的好赚的钱够我的女人孩子花,再说了,我没出息,你有出息就行,我不介意你让我叫你女王。”

瞧瞧他说的,好像他们未来会在一起几十年一样。

昨天晚上有人给穆奕送来几个皮箱,都是他一个人的穿戴,时与帮他挂进衣柜,这会他正在衣帽间里选衣服。

他一直很注重自己的外表,没有可心的衣服宁可不出门,一共就十来套而已,他还没选出来到底穿什么。

时与帮他选了一身很休闲的T恤长裤,又给他拎了一双鞋,穆奕似乎不太满意,不过时与满意就好。

“要是每天睁开眼睛你就已经帮我选好穿什么那就好了,那我要穿西服打领带,你每天给我系领带给我拎公文包,感觉会很棒。”

“以后会有人帮你选好衣服帮你打领带给你拎公文包,你急什么。”

时与扭头走出衣帽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可反驳的,这不过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事儿。

他们没有想好去哪,人已经坐在车里。

穆奕单手扶着方向盘,一脸茫然的看着时与,等待女王给他下达指令。

秦时与也一脸茫然,“一天一/夜过去了,你还没想到要带我去哪玩一玩吗?我们总不能在家里捂7天,等我解放的那天,捂出一身白毛。”

穆奕启动汽车顺着马路缓缓向前滑行,“什么叫解放,我现在幽禁你啊?你情我愿的事儿。”

是的,这是一桩买卖。时与在心里这样提醒自己。

穆奕又说,“我在等你说想去哪里,我喜欢听你的,你发号施令的样子特别迷人。”

一时间,时与又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真正的S谁是真正的M。

穆奕没有过养情/人的经历,时与也没有过当情/人的经历,搞地下情到底该干点什么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按理说,他应该带她去泡个温泉吃个饭,买个包买块表,诸如此类,或者去趟泰国去趟日本,干点为祖国和别国增加GDP的事情。

但他只能刷信用卡,万一有些地方刷不了信用卡,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后来车子都滑出了整整两条街,别人还以为这两人是开着跑车出来散步的,秦时与才提议道,“我们去动物园吧。”

穆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要去的是动物园还是购物园,他点点头,没有发表任何异议,提起车速朝本市也是本省最大的野生动物园开去。

“G城好玩的地方我去的差不多,这个动物园还没去过。”

“噢。”他应了一声,想起他们上小学那会学校组织学生和家长动物园一日游的亲子活动,要求必须爸爸妈妈全到场,当然也有爷爷奶奶到场的,总之都是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他早上给时与带了一盒进口的香蕉牛奶,特别甜,可是时与没来。

她是全年级除了摔骨折的那个倒霉蛋唯一一个缺席的学生。

老师说她高烧请假,这么好的游玩机会,别的小学生就是烧死也要来,她却选择在家待着,第二天她健健康康的去上课,没事儿人一样。

以前他不懂,后来他明白,大概是时与家里根本凑不齐两个家长,她是和妈妈相依为命,连外公外婆舅舅之类的也没有。

后来有过几次来这种地方玩的机会,时与都拒绝了,她说自己不好奇,动物园肯定很臭,她等将来结婚生宝宝带着娃来看。

然后就等了这么多年。

已经过了当初对这些东西好奇的年纪,一直没等到和爸爸妈妈一起牵手来,至少还能和很爱,同时也在爱着她的男人一起来。

也很不错。

野生动物园的规模非常之大,可以自驾游,成人票280元一张,汽车200一辆。

大门外有卖小柿子的小贩,据说可以拿来喂鹿群。有小份有大份,小分用塑料袋装着,大份用编织的小篮子,大概孩子们都会喜欢后面这种。

时与让穆奕下车去买,穆奕看着标价上写30,进入省吃俭用阶段的他开始和小贩讨价还价,最后以100块钱买4个篮子装的大份胜利凯旋。

他以为时与会表扬他的,结果时与却说,“一看你就不会过日子,买一篮就好了,才30块而已,你四篮子我们什么都不用干,喂一天鹿吗?你知道100块钱可以买多少这种酸了吧唧的小柿子?”

穆奕更喜欢她了,时与多可爱啊,又是叱咤风云款,又是居家良妻款。

他拿起一个柿子在裤子上蹭了蹭,咬了一口,酸的半边牙都倒了,直接扔出窗外,“那些鹿怎么爱吃这东西?这是人吃的吗?”

“当然不是人吃的,是鹿吃的。”

“…”

买票进园,工作人员交代了一下安全事项,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不要下车。

他们先要经过一段浅浅的消毒水池,给车轮消毒, 然后缓缓开入神秘的丛林。

确切的说,只有两边的丛林很神秘,他们走的还是溜光大道。

只有一条路,没有岔路可开,这很人性化,至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迷路。

最先进入的是野兽园区,时与以为真的会有生猛野兽在地上来回溜达,时不时跳到他们车顶之类的,就像电视演的那样,事实上,野兽只是在山坡上,而他们和山坡之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以及野兽们不敢逾越的半米高电网。

她看到了猎豹和狼群在山上来回的走,烦躁不安,“它们想干什么?”

“可能想出来,或者想打一架,或者纯粹在散步。”

“你不知道?”时与扭头看着他,认真的问。

穆奕趴在方向盘上歪着头,仔细的看了一会山上的野兽们,“我…不知道,不是很懂,我也不总来。”

“噢。”时与继续转头看猎豹,用他听得到却不大的声音说道,“那真不应该,兽不懂兽,你都和同类产生代沟了。”

“你欺负死我算了。”

车子再往前开,是狮子群,比狼和猎豹壮观得多,数量也非常庞大,动物园为他们建起一座高低错落的假山,最下面的雄狮最瘦小,越往上越威武,在最顶层晒太阳的那只,真有王者风范,那迎风招展的鬃毛简直帅气的不得了。

“它们有很严格的阶级制度,你看。”

“人类也有啊,所以人人都想当领头者。”

“动物的更直观一些。”说话间,那只最威武帅气的雄狮站起来,慢悠悠的走上山坡,又拐下山坡,那有两只小狮子在翻滚玩耍,他走过去叼起一只甩到一边,用鼻子把面前这只顶翻,被甩走的小家伙不甘示弱,扑过来对他又啃又咬,大概是玩耍的一种方式,它张开大嘴低声吼了一嗓子,小家伙老实了。

“你看过狮子王没?想不想辛巴?”

“没看过。”穆奕说,“但是我看出来他偏心了,喜欢左边那只。”

时与把胳膊伸出窗外指了指 ,“你看,你和动物是一样,没准旁边那只是私生子。”

外面每隔十几米就有一个哨岗亭,里面会挂着工作人员的草帽和扫把之类的,但是都没人,时与刚把胳膊伸出去,那里面突然站起来一个男人,大声呵斥,“不要把身体探出来!”

时与差点被吓死,她以为这埋伏了一只野兽,哪怕是一只野狗也会要了她的命,她都没看见那人长什么样子,只是本能的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转头扑进穆奕怀里。

穆奕也被吓一跳,时与一扑他又吓了一跳,紧紧搂着她,确定那站的是个人才慢慢放松,拍拍时与的背,“行了行了,都快让你吓尿了。”

“谁知道会突然站起来一个人…”

穆奕赶快开车带她离开猛兽区,随后,他们看到了河马和犀牛。

犀牛的围栏很矮,也没有太多的防护措施,也许有他们看不见的电网,他吓唬时与,“你别伸手招猫逗狗的,它一使劲儿把咱车都能顶飞。”

时与不信他,她不相信犀牛这么笨重可以越过这道围栏,它肯定跳不起来,谁见过200斤的大胖子可以跳芭蕾。

本来那几只犀牛的屁股是对着时与的,等他们一起转过来的时候,时与飞快的拍他的手臂,“快走快走,快开。”

然后他们来到了河马的地界,一共大概三四只,或者更多,但是都在水下,有一只正在慢吞吞的下水,有一只在拉屎。

河马是一种奇葩的物种,它拉屎的时候绝对不想自己屁股脏,一边拉一边狂甩尾巴,把粪便都甩出老远,完全不为关心关爱它的群众们设身处地的考虑一下,稍有不慎,就会被甩一身或者一车屎。

为了不被甩一车屎,穆奕决定不给她多看河马,直接把她带到看鹿的地方。

从现在开始接触的都是温和动物,不许下车,但可以投喂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