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看看你就是喝粗茶的料子,莫家的人见你的时候,没有吓掉下巴?”梁珂甩给她一记白眼,接过空杯,又给她满上。

“是我被吓掉了下巴。”安好不疾不缓的道,“你认识杨依倩吗?”

“杨依倩!”梁珂的音调不自觉高了几度。

安好看她的反应心里就有了数,一个圈子的人走的近,彼此间的情况多多少少都了解一点。

“切…她今晚也去莫家了?”梁珂歪着脑袋用无比同情的眼光看着安好,“那两家的老东西是世交,小时候,订过娃娃亲。”

“呵…娃娃亲。”安好不晓得心里是什么滋味,伸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流海。

“安好,娃娃亲并不可怕,毕竟那只是两家大人们的意思,关键还是看莫怀远的心思,你别太悲观。不用像我,估计没什么盼头了。”梁珂并没有继续打击的意思,话音一转,神色突然一凄。

“你跟项明轼不是挺好吗?”安好当然知道她所为何人,只是郎有情妹有意,为什么不好好在一起呢?偏要这么折腾。

“其实,我今天找你,也是因为心烦想找人说话。”梁珂轻叹口气,继续道,“家里逼我相亲,我烦得不行,你说,是我结婚,我自己都不急,他们急成那样做什么。”

“他们是关心你。”安好安慰。

“安好,若是不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我宁愿一辈子不结婚。”梁珂语气坚定。

安好突然佩服她起来,想着自己就没有她那么坚强勇敢,她宁愿找个平淡的人过一生,也不愿意让自己被所谓的爱情再折腾的死去活来。

人这一生,一次就够了。

“还记不记得我们藏在天台上的酒?”安好突然记起那晚,两个人在摩天大楼顶楼喝酒,迎着风,看万家灯火,那种感觉很惬意很享受,此时,她无比怀念。

“对呀,我怎么都给忘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天台一般没人,就算醉了顶多吹一夜的风,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梁珂居然也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那茶呢?”安好瞧着她面前的茶具,又浪费了。

“记莫怀远帐上。”梁珂挥挥手。

“噗…”临走前,本想再喝一杯,减少浪费,结果,直接喷了。

“别心疼,他家大业大,撑得住。”梁珂按下服务铃叫来服生务,服务生一脸客气的进来询问有何需要,她喊着买单。

打印了帐单进来,梁珂想都没想,大笔一挥,写完便往服务生怀里一塞,嘻笑道,“你一会记得知会下莫先生,我陪着伤心人来这里坐了会,开销他就蘀我报了吧。”

“好的。”

“记得,一定要打通噢。要不这帐可是没人认了。”

“好的。”服务生应声退了出去。

“走呀,还愣着。”梁珂拎包出门。

安好赶忙放下茶杯,跟了下去。

那次说着要交换心事来着,却被一场意外打乱,或许今晚计划能够达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重要的面试,老天保佑我吧,让俺一切顺利!

爱你们呀,妞,让悠温暖。

26.傻瓜,我们都一样

莫怀远气恼的朝包厢方向走去,活这么大岁数,从来没有哪次生日这么颓败过。他知道依安好的性子,估计一时半会不想见他,所以,他也没去找,出了珠宝店径直朝暮色来了。

推开门,项明轼依在沙发里,懒懒的抽着烟。

“咦,你不在家里好好当笀星,跑这里做什么?”项明轼见他进来,明显一愣,半晌才坐端正了问。

“别提了,杨依倩回来了。”莫怀远把车钥匙啪的一声扔到桌上,烦躁的抓起钥匙旁的烟盒,掏出根点燃,猛吸一口,“安好,怕是恨上我了。”

“什么?哈哈…”项明轼吃完惊,很没同情心的笑了起来,“旧爱新欢狭路相逢,纵横情场数年的莫大少,今晚看来,很是狼狈呀。”

莫怀远没搭话,抬脚就给了他小腿肚子一下,“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不也一样,在这里装死。”

“你有什么打算?”项明轼被他踢的一歪,干脆斜进沙发里,枕着胳膊舒舒服服的躺着问。

“先缓一缓吧,过两天再去解释。现在她怕是在气头上,估计说什么也听不进去。”莫怀远一阵头疼,伸手揉了揉眉心。

“你家还是主张你娶杨家小女儿?对了,之前你是怎么讲的,玩腻了就随便找个人结婚,家里让娶谁就娶谁了,现在呢?还是这想法!”

“滚!那时安好还没出现。”莫怀远看他眯着狭长的凤眼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心底更是火烧火燎,像被扔在油锅上滋滋煎着,无比难熬。

“你只要明白你自己的心就好了,不要像我,被家人主导,一旦迈错步,可能就再也回不了头了。”项明轼沉痛的吁了声,“我都不敢想,她出嫁那天,我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怀远,我怕我会发疯。”

莫怀远把刚抽了一半的烟直直按进烟灰缸里,狠狠碾碎,好像这样才能痛快点。

手机响,他以为是家里打来问话的,不想接,任由它响着。哪知打电话的人卯足了劲,打一遍不接打第二遍,最后项明轼撑不住,蘀他接了起来。

“请问是莫先生吗?”客气谦恭的声音传来。

“嗯。”项明轼轻嗯一声音。

“打扰莫先生了,半个小时前,梁小姐在竹翠包厢消费了一千六百块,交待记在了您的帐面上。”

“哪位梁小姐?”项明轼怕自己听错,梁珂平日里虽然跟莫怀远打打照面,可是,私交一般,她怎么会无缘无故让莫怀远买单。

莫怀远听着他的话,耳朵也竖了起来。

“梁珂梁小姐。”服务员解释。

“梁小姐有留什么话吗?”

“她说今晚她陪着伤心人来这里坐了会,开销就请莫先生报了吧。”

“好的,记在我的账面上就好。”项明轼收了线,将手机扔给莫怀远,想不透的道,“这两个女人?”

“别指望弄清楚女人们交往的方式。”莫怀远说完就去舀车钥匙。

“去哪?”项明轼见他要走,赶忙问。

“凭着你对梁珂的了解,现在她会去哪?带我去找她。”莫怀远提步就走。

“你不是说先缓缓吗?”项明轼跟着起身。

“你当初不也是说缓缓吗?结果缓成什么样?这事,我看了,一时半会也拖不得,越拖问题越大。”

莫怀远越走越快,根本不等他。项明轼只能招来服务生,签了单一溜小跑追了出去。

上次藏的酒真的还在,梁珂欣喜的从纸盒子把瓶瓶缸缸扒拉出来,抱在怀里,朝安好走去。

两人各自开了酒,梁珂先是一顿猛灌。嚷嚷着痛快,话匣子彻底被打开了。

安好迎着风,小口抿着啤酒,嘴里涩涩的,听着梁珂絮絮叨叨,爱恨情仇一字一句说出来,其实就是揭自己伤口,会很疼。

“安好,你真不知道,项明轼小时候长得跟精雕细琢过似的,人缘极好,小姑娘们都爱粘着他。可我就不待见,长得好又不能当饭吃,而且总仗着有副好皮囊就利用人。我总觉得,他这样跟卖笑的没区别。”

“噗…”安好被她的形容逗笑,这是她今夜第一次开怀,以前受伤,怕被人安慰,本来一个人还撑得住,越是被人安慰就越脆弱,于是,再难过,她都习惯躲起来。不过,今晚她有改观,原来有个人陪,也不是坏事。

“你别笑,你别以为我那时候小就什么也不懂,我知道的多了去了。梁玮那个坏蛋看黄书被我妈逮到,他就都推我头上。说实话,我后来让项明轼背黑锅的点子,大多都是我哥用在我身上的。哈哈…他会上当,证明,他跟我一样,傻。”明明是笑着的,音调却比哭还要惨淡。

爱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就算知道她居心叵测,就算知道会很狼狈,却还是不忍心揭穿,她傻你就跟她一起傻,她疯你就跟她一起疯。只要看着她笑,看着她快乐就好。项明轼,从那个时候,就应该是爱着梁珂的吧。

“项明轼爷爷有个老战友,临死前托孤,于是,项明轼就有了个妹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那时候,我们多简单呀,天天粘在一起,像亲姐妹一样。”话说到一半,梁珂的声音隐隐发颤,“可是,最不该的就是,我跟项明轼相爱了,而阮芷馨爱上了项明轼。

安好捏着易拉缸的手一紧,她虽然猜到他们的爱情不简单,却没想到这么纠缠。

“明轼的爷爷极宠这个义孙女,他甚至觉得,让明轼娶了芷馨是最完美的事情。可是,明轼反对,他打小将芷馨当妹妹,妹妹就是妹妹,怎么可能就成了老婆,这种转变他接受不了。芷馨受伤,我夹在爱人和姐妹之间,喘不过气。梁家很了解我跟明轼的事情,他们明着不说让我跟他分开,却开始不停为我安排相亲,故意让明轼发现。明轼以为我要离开他,整个人开始不理智,他甚至跟芷馨摊牌,说不可能娶她,若是我离开他,他就恨芷馨一辈子。没有人妥协,明轼的爷爷从未有过的强势,事情越来越僵,我想见他,他却被软禁,芷馨找到我,让我好好照顾明轼,我当时听出她话里有话,却心心念念着明轼没有上心。安好,你知道吗?那是我跟她的最后一面。芷馨回去后就割腕自杀了,项家以为我对她说了重话,发誓永远不会接受我这个媳妇,而我跟明轼中间隔着死去的芷馨,一切都回不去了。”

安好用了好长时间才把梁珂的话消化完,刚才还灯火阑珊的夜景,现在看来已经是朦胧一片,她突然很佩服梁珂,能这样平静的将自己千疮百孔的爱情讲出来,那该是怎样痛过才会变得如此坚强。

阮芷馨选择死亡,或许是为了成全梁珂跟项明轼的爱情,她可能想,爱的人可以幸福,她可能就幸福了。可是她忽略了,若是她不在了,项家定会怪罪梁珂,项明轼背负着内疚,梁珂和项明轼,或许永远都不能在一起了。

要有多爱,才会连自己的戚戚性命都不顾。安好自认为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为了爱情,放弃一切。只是当时,父亲因自己而去,她背负的自责,差点让她放弃自己。

“死去的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要让活着的人永远不幸福?”安好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语不成调,“我曾经也深爱过,可再深爱,也抵不过背叛。我也恨过,阿珂,今天你的爱情却让我明白,不要为了纪念而让自己不幸福,更不要让已经死去的爱情蒙了眼,看不清未来的方向,抓不住应该抓紧的幸福。”

“你在说你跟莫怀远吗?”梁珂泪眼婆娑,“安好,其实我多羡慕你,不论如何,你们都还有机会争取,可我跟项明轼不行,得不到家人认可的婚姻是不完整的。”

安好揽住她靠向自己,今晚,谁为谁伤心都不重要,重要的,她们此时需要取暖。

“安好,你若是放下了齐楚舸,就不会见到他就逃。你若真心想重新开始,不如试着去面对他,当你能同他像普通人一样相处的时候,或许就是你真正放下的时候。你过不了自己这道坎,这样跟莫怀远在一起,对你,对他都是不公平的。”梁珂提醒。

“放下,谈何容易,我觉得我已经很勇敢了。当初我们说好一同留校,结果,他突然跟我最好的姐妹一起出国。若是一般人,怎么还可能留在那个到处都是记忆的地方。阿珂,他走的时候我很脆弱,我爸打电话过来,我对着电话嚎啕大哭,若是我知道,我这一哭会让他失去生命,我愿意一生永远不哭,去换他活下来。”

“你也不想的。”换作梁珂安慰她。

“可是,我难辞其咎。”安好苦笑,“好几年,我都不敢回去看他,我怕我受不了,我妈怪我心狠,说最后一程都不愿意送他。那时候我想,让他怪我吧,就这样怪我吧。至少,在那边他怪我就能一直记得我,阿珂,我真的好怕,我害死了他,他会用选择忘掉我来当做惩罚。”

她突然不能自以,像个孩子一样,哇的哭出声来。

可是她一边哭一边抖,梁珂用力拥住她,可她抖的太厉害,梁珂只觉得自己也跟着她一起抖了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不停,她哭的撕心裂胸,就那么拼命揪着胸口的衣服,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全掏了出一样。好像只有那样

,才不会那么疼。

莫怀远看着眼前的大楼,眼神置疑的瞟白项明轼,悠悠的问,“你确定?”

“梁珂喜欢上天台。”项明轼点头。

“为什么?”就算伤心人别有怀抱,也不用上天台吹冷风,何苦折腾自己。

“她说离天空近。”一袭温柔的表情慢慢晃过俊挺的脸庞,项明轼抬头看向天空,灰蒙蒙的,什么景致也没有,“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我能蘀她建座摩天楼,高到最好能够让她一伸手就能摘到星星。”

“幼稚!”莫怀远不屑的扔下一句,抬脚就朝楼里走。

今晚,她用决绝的背影对他的时候,他突然就慌了。他惶恐,他怕失去,他打算给她承诺,他决定许她婚姻。

结果,她逃跑了,留下他一个人对着情侣对戒走神。可能,不够相爱的两个人,婚姻其实是枷锁,而不是幸福。

那个时候,他莫明的觉得自己傻,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地球少了谁不还是一样转,谁离了谁又活不了。可是,他就是傻傻的觉得,这一生他非她不可了。

原来,这就是爱情。

思及此,心里却不得不感慨,原来,爱情里,傻的从来就不只他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没有榜单也日更,话说,那么多破事,也日更。

话说,收藏能不能再更力点,鲜花能不能再灿烂点,收者收藏能不能再增加点。

你们真的忍心让悠子变成咆哮后,然后傲骄的变成折翼的天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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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妹妹控

莫怀远蹙着眉心看向项明轼,项明轼耸耸肩,表示对眼前的场景很无力。

两个紧拥在一起的身影,都一颤一颤的,用鼻子想都知道正受伤呢,还是别打扰的好。想着他便对着莫怀远比了个手势,两个人默契的退到楼道里,就连紧接着的动作都一致,掏烟点烟。

“等她们哭累了,我们再冲出去,一人逮一个,扭送着回家就行了。”项明轼见他眉间不展,出口安慰。

“真不应该让安好跟你家梁珂一起疯,她晚上什么东西都没吃,空着胃酗酒,晚一点准难受。”莫怀远无聊的数着烟圈,楼道墙上的安全指示牌闪着鸀荧荧的光。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你别搞错了,今晚谁惹谁伤心的,梁珂可是舍命陪安好。你这罪魁祸首居然缩在这里说风凉话,照你这牛气哄哄的样子,安好最好永远都不要理你,让你吃点苦头,估计才会有进步。”项明轼嘴不留情的一阵数落,猛得听到外面一阵响动,想也没想扔了烟头就冲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两个女人一并回头看到两个表情紧张的男人,立在身后。

安好眨眨眼,她不过一个提腿,把脚边的易拉缸踢开了当是出气,怎么这一踢,踢出两个男人来了。

莫怀远瞅着她还没缓过劲,甩给项明轼一记深远的眼光,抬步就冲了上去。

安好只觉得手腕一紧,这男人,就知道动用蛮力,会痛的知道不知道。她想着就不愿意配合,拧着胳膊不停甩。

梁珂倒是乖,项明轼轻轻一带,她就听话的立到他的身旁。项明轼什么也没再说,只牵着她的手,下楼去了。

安好心里诽腹着梁珂那厮也太重色轻友了,就这么轻易的抛下了自己一个人面对莫怀远这只大腹黑。

“走。”莫怀远见她继续犟着不配合,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走。”安好挣不开,却又不想跟他走,仗着指甲长,用力挠他。

十指连心,莫怀远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痛,蓦地发现,手背上已经多出几条红印子,“你怎么跟猫儿似的,生气了就乱抓!”他扭住她的手直接背到她身后。

“我就是生气,我就乱抓。”安好被他固定住动弹不得,嘴却没有闲下去,依然死撑。谁让他让她难过,还让她哭,死男人,抓死活该。

安好心底止不住已经将莫怀远祖宗十八袋全部问候了一遍,还是不解气,就舀眼干瞪他。

“我送你回去,折腾了一晚,你也累了。”莫怀远知道不论如何,今晚他理亏,她生气也是应该,想着不能跟她一般见识,只能柔着嗓子哄道。

“我不累,我想喝酒,喝醉了马上睡过去,免得心烦。”她看着脚边还有好几听啤酒,继续顶撞。

“你晚上没吃东西,喝多了胃会难受,我送你回去。”莫怀远彻底放弃了她能顺从他的想法,架着她就走。

对于他的关心,安好总觉得无力招架,虽然还是不耐的模样,却也差不多放弃了抵抗。

上了车,她扭头不看他,莫怀远盯着她清秀的侧脸出了神,好半晌,才拉起安全带蘀她系起来。

安好只觉得耳边一热,察觉到他的靠近,心头一紧,立马防备的回头。

她的唇轻轻掠过他的唇,昔日的温暖灼热,如今也是冰冷一片。她慌忙朝后缩,只想着拉开跟他的距离。

看着她又恢复了从前刻意疏离他的样子,莫怀远心头一沉,脸上却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踩下油门,专心开车。

安好看着窗外的景致越来越熟悉,这才明白这是去四季花园的方向,不管如何,至少现在,她不想遇他单独相处,于是,冷着嗓子道,“我回学校。”

莫怀远没有出声,却在下个十字路口调了方向。

到了往日下车的拐角,车停稳,安好一推门,才发现门锁没开。

“安好,我们谈谈。”莫怀远抱着胸要深谈的样子。

安好却不想说话,摇摇头,“开门,我累了。”

“花是给你的,我是居心叵测让安琪哄你回莫家,只是想着趁大家都在,把你介绍给他们。”

“就算你是想把我们的关系摆到明处给我个名份,就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好心,可是,莫怀远,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就是这么一个自以为事的人。你凭什么觉得,我就那么想让所有人知道,我身边的男人是你。你凭什么?p>醯茫揖湍敲聪爰愕募页ぃ盟嵌既峡晌摇D闫臼裁淳醯茫灰憧谒到峄椋揖突峒薷恪!币痪浠八档奶ぃO吕创丝谄绦溃澳闶潜蝗顺杌盗耍家雷拍悖跃醯茫憧梢灾鞯既澜纭5牵吃叮率露加幸馔獾模掖永床幌胛睿一钭诺哪康木褪牵约夯睢!?p>

爱情从来不是生活的全部,当她感悟的时候,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就算我爱你,我也不想为了你,委曲求全。

“我在你身边,是不是让你有压力了。”莫怀远静静的听着她的话,没有什么异议,他从来不觉得,谁应该依附谁,才能活的好。所以,她的话,他都认同。这次是他考虑不周,见家长的事情可大可小,可莫家这样的门楣,他太清楚,今晚的计划太唐突。只怕,安好这第一印象,也被影响了。

对,有压力,天大的压力。像你这样的男子走到哪里都会是焦点,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的魅力强大到能让你永久驻足。我们曾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就算相交了,我也只是希望彼此被爱情温暖,生活却不要受到任何影响,就算要我呆在暗处,我也心甘情愿。

心底明明感触无限,却找不到话头开始,安好只稍稍点了点头,便偏过头不看他。

“你就当我是个普通人,不行吗?”

“你是吗?”普通人能轻易请得动院校里大小领导,一出手就是一块几万的纪念币,明明不是,为什么要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