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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没有落脚地的车间,她眉头都没皱的跟我下去,看她趔趄了一下,我忙伸出手去。她的手很软,没有骨头的感觉,我心里的暖意忽的就腾了起来。

第二次是跑贷款,面对官二代顾婷婷,努力半天换来还是她冷冰冷的官方回答。幸好有她支持我,机锋的两句:“你也是新贵,可别不知足。”把我方才的沮丧一扫而空。我有些纳闷了,是我拯救她,还是她在温暖支撑我?

周川明里暗里提醒过我很多次:“赶紧把那个姑奶奶请走,惹麻烦。”说一次我就争一次。她是我这个公司唯一能完全信任的人,甚至也是我在北京信任的人,为什么要为了无关的人弄走她?

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儿带给我的温暖太多了,定的工作餐有时顾不上吃,她会默默的帮我微波炉热好,早晨会把铁观音换成没那么伤胃的绿茶。甚至吃饭时都迁就我主食点面条。我逐渐沉浸在她的细腻关心中有些无法自拔。尽管我知道她只是对朋友的情感,她对其她的朋友也尽心的很。

可我感到自己的感情变得有些不受控制,每个星辰密布的夜晚,变得不再孤寂,因为会期待第二天黎明的到来,期待再见到她的早晨。我是爱上她了?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是这又有什么不可以?

当看到她为了帮邵琦把手弄得鲜血淋淋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自己心疼的声音,而看着她干呕,我的头更是轰的就大了。直到她告诉我没有怀孕的时候,我竟然高兴的几乎要形于色。

给她放了几天大假,我失魂落魄起来。我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里早有了她。可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不合适,我到没什么,会给她惹麻烦。憋了两天终于想出个借口,就算被冯子越知道了也说的过去。见到了还是瘦弱的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我握住了她的手。她总能让人很失控。

随着她的目光,我看到了路上有人在拍照片。她说是街拍客,我却不以为然。这种地方有什么值得排的。什么人会对我和她下这种功夫?对我不至于,那就是对她,冯子越的那些不重样的女人搞的花招吧。尽管是个误会,但是想着冯子越如果知道我喜欢小薇,心里竟然隐隐有丝激动。

她的这个假休的我心神不宁,终于来上班了,竟然还拿顾婷婷给的票打趣我,心里有点儿不痛快,小薇,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快到她的生日了,我精心准备起来。邵琦提醒我:“她肯定有冯总给她张罗。”我只淡淡一笑,他是他的心意,我是我的关怀,谁说我就没资格关心我喜欢的人?

被邵琦一说,我坐不住了,能不能趁着这天,我鲁莽一次,对她表白?

可是看到她在楼下像雨燕轻啄似的对着冯子越含情脉脉,我明白了那个人在她心里的位置。既然这样,我还是别吓着她了。涌动的血液又平息了下来。

可是晚上却辗转反侧起来,想着她的生日夜晚,会和冯子越很甜蜜吗?我听见了自己妒忌的声音。我变得不像我,以前我对女人总是淡淡的,初恋的女友也是嫌我说话太冷淡,不会让她窝心。现在岁数大了几岁,反倒急躁了。

第二天一早,周川负责的一个部队研究所的项目让我去和负责人接洽一下,可是等了半天,却说那个项目还是等周川来再谈。有纳闷有懊恼,却在拿出手机时,发现这个大楼里是信号屏蔽的。我一个激灵,赶紧走出去给小薇打电话,听到她恍惚的声音,我竟然第一次步子有些不稳。

给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知道是周川让她给何经理送文件。周川搭了两次何经理又看上苏扬是很多人传的事儿,何经理对公司的人一直没好脸色,再加上孔令宜,小薇会遭遇什么?真不知道周川在搞什么。

飞快的开车去接她,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已经明了,孔令宜又刺激她了,一如初次见面,她就把自己比成尹夫人。第一次听她哭的那么撕心裂肺,她不是个会情绪失控的人,总是淡淡一笑,把所有不快压抑起来,这么爆发,我是

冯子越既然摇摆不定,给不了她婚姻,连善待她都做不到,又是何苦?我的肩膀,随时能做她的归航的港湾。

我从没有过的认真,对她表白了我的真情。我希望她接受。我一直认为,我和她才是合适的,我们能给彼此家庭,给彼此温暖。

她拒绝了,我并不着急,给她时间,会想明白的。她的柔弱,该有个温和的人懂她。而不是粗暴的摧残,牛嚼牡丹。

等待她答案的日子,是我最忐忑的时光。可最终看到她憔悴的不堪人形的样子,我投降了。所罗门判断亲生母亲的方法,是让真爱的人主动放手。如果我真的带给她这么大的困扰,和我的初衷倒南辕北辙了。

我刚决定放手还不到一个小时,她晕倒了。医生的答案和我一直的担心一致,她终于被那个冷血男人折磨到抑郁了。我真想把她晃醒,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不是只有冯子越一个,为什么你的眼里就看不不到?

可是这次,我绝不会放手。继续这样,也许我妈妈的结局,就是她的前路。绝不能发生!就算她在酒场上为了冯子越摔的狼狈不堪,就算她让周川的酒变成了碎片,就算她一次次拒绝,我会等。

也许老天真的能听到我的祷告,她搬回去了。那天晚上,我高兴的找朋友喝的酩酊大醉。

这条跑道上,也许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只要坚持,我相信会有金石为开的一天。当她最终伏在我肩头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我把她抱的很紧。小薇,有我陪你看细水长流的日子,我会用温暖呵护着你。

春节回家,家里的宴会一天赶一天,而宴会上的主角总是各色的美女。我算看出来了,这是在帮我相亲呢。妈妈问我觉得谁不错,我毫不犹豫的告诉她,我有心上人,她的一切都很平凡,可她和我很合适。

妈妈虽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却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和她讲了小薇的过往,她很惊讶,却没有反对。告诉我:要抓住自己喜欢的。

春节的长假有些漫长,那个丫头在做什么?思虑再三,我决定去拜访她的家人,她和顺的性格,如果得到她家人的支持,我们的路,也许会走的更顺一些。

她的家人和我预期的一样温暖,在她的家里,我反而找到了久违的归属感,没有任何疏离。向着两位老人,我郑重的承诺,我会把小薇照顾好。

到了北京,妈妈忍不住先来看了小薇,父亲听到风声,终于也来了。他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还激烈。可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他的激烈,最不能轻视小薇的,就是他!他对小薇的否定,等于否定了我的母亲。我第一次激烈的和他说话,结果我已经想过了,最坏,离开家族的公司。我赌的,是他对我母亲的不忍。我赢了。当他的资金开始大量注入我的经销处时,倒是这场家事风云带给我的意外之喜。

我赢了事业,得到了佳人,却始终走不进她的心。我一次次告诉自己别着急,给她一点时间。她需要时间把自己的内心清空,我才能完全的走进去。当她送我手套的时候,看着她温婉的笑容,我紧紧牵住了她柔弱无骨的手,我以为我已经迈进了一大步。

可是徐硕的订婚宴,让我的心再次被浇凉。无需多言,她和冯子越见面时的目光痴缠,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从来不会那么看我,一双眸子里不知道含着多少东西。我的心被她扎的很疼。

带她到怀柔的红螺寺,她也喜欢文化古迹的,在彼此都喜欢的场景,是不是能找到惺惺相惜的感觉?可是面对结同心锁的时候她的逃避,我明白了,她的那扇心门,从来就没为我开过,又怎么能结上同心锁?

我没有勇气经常找她了,我怕看见她若有所思的目光,她的那种神情,我知道她在想谁。我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却几乎要发狂。

西郊的宴会,当得知冯子越在五环出口追尾的事故,她连大衣都顾不得穿的跑了出去。那一瞬间,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我像疯了一样跑去攀岩,我胸中有块大石头,我不知道怎么发泄。当我摔下去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轻松,身体的疼痛远比精神的让人释放。

在我住院的时候,她每天尽心的照顾着我,我想骗自己她其实还是关心我的,可她的小心翼翼的照料,情意怯怯的目光,让我明白了她心中的愧疚远远大于她对我的情感。

最后赌一把吧,我最爱看的牡丹亭,该由我最爱的女人陪着看。我买了一枚戒指,想问她一个问题,看过这场千古绝唱,她心里会是谁?如果是我,我会用这枚戒指套牢她,用一生的时光,让她把目光,转到我的身上来。

穿越六百年的爱情故事,我看的有些紧张,甚至心不在焉。爱是什么,就像我身边这个女人,让人情不自禁,想和她一起看日出,游遍山水。

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她看牡丹亭的时候,想的是谁?她的答案里,依然没有我。我可以死心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把衣兜里的戒指扔了出去。

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又翻天覆地的去找,居然找到了。我若有所思,这是不是上天的指示,还有机会?

周川和邵琦搞的阴谋,最终让我无颜再面对我心爱的人。好在那场闹剧里,我看到了她一直不舍的人,还是真正的在乎她,也算心可甚慰。

还是放手吧,让她去找寻她自己的爱情。到了江南的子公司,生活在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小桥流水里,不知何日,能再见旧颜?

补记:一直没有再去打扰她。一年过后,才辗转知晓了他和她遭遇的变化。给她打手机过去,已经停机。好在联系到了她的父母,才拿到了她最新的号码。一声问候,我的声音颤抖:“还好吗?”得到的却是她疏离的回答:“还好”。我只温声嘱咐她:“照顾好自己。愿意回来的时候,我在这儿等你。”

第五卷 死生同契阔, 静守来生长(末卷) 番外二:君心我心,不负相思——子越番外(一)

题记:本篇番外来自《一心既话得昨昔》一章中子越的自述。加工演绎而成。

又是个头疼不眠的夜。天天在生意场上打滚,白天衣冠整齐,出入各种会议、仪式,那是生意的面子功夫;到了晚上,灯红酒绿杯盏觥筹,那是生意的里子门道。面子里子,哪个也他妈少不了。少不了,就得玩儿命。

拿酒当水灌少不了,娱乐活动少不了,把玩女人,更少不了。女人是什么?没钱没权的时候,你拿她当祖宗,她都不屑瞧你一眼;有钱有势的时候,你给她当祖宗,贴过来的都大有人在。

不过近些年心情已经平静不少。许是阅人已多,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女人,不过是生意场上的润滑剂,逢场做做戏,带一个随便玩玩,让别人知道你是个同类,就够了。

有人喜欢白天的严肃,也有人喜欢夜晚的疯狂,于我,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白天夜晚,带来成就感就会充实,日复一日重复着这些事情,早已成了习惯。

只是夜晚会带来头痛,任何事想收获,就得有付出,不是吗?

头痛的结果是上午没法去公司,下午稍微好些,刚下过雨,出去透透气,顺带去趟公司看看。

快到公司门口了,没留神路面的坑,没来得及刹车,一片水溅了起来。从后视镜看到路边有个浅粉色小西服的女孩儿遭殃了。不过是寻常事,刚升起的一点歉意很快从我心头消失了。

停好车进了大厅,向电梯走过去,电梯门在我眼前关上,又得等。门却忽然开了,一个眼睛大大的姑娘特意把门又开了,淡淡的对着我笑。我走进去。电梯里只有我和她,不由打量了一下她,浅粉色的西服,衣兜以下和裙子上一大片泥点污痕。该死。真是巧到家了。

她在五楼下了。她是公司的?我怎么没印象?到了办公室随口问了秘书五楼今天有什么活动。答案是招聘的复试。这次招聘的只是普通职员的岗位,部门经理去就足够了。我不用亲自过去。只是想到那个粉色西服的女孩儿,有点儿愧疚。要是因为形象打了折扣,倒是我的不是了。

特意去复试现场看了看,呆了两分钟,我问了问人事经理那个穿粉西装女孩儿的名字,跟他说了句还行,就离开了。我的意思,他会懂。反正有试用期。

我的一句还行,是招来个骨干吗?怎么整天进来签字的都是她,虽然她说话利索简短,也不用每个都是她签吧,进进出出看着头都晕。

又来了,难道又是个喜欢逛老板办公室的?这世界上的女人真他妈怪了,来来回回就这些招数。忽然她一个喷嚏,我眉头一皱,抬头看着她,羞红的脸,目光三分歉意,几分疲惫不堪的倦色。这副样子还来签字,看来不是我想的那样。

晚上下班恰好遇到她,瘦瘦弱弱,喷嚏不住,起初对她的误会让我有几分歉意,一个冲动决定送她回家。男人送一个加班的女人回家,本来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儿,可她临别送我的钥匙链却让这事儿变得不普通了。一个金属制的桃心链,我冷冷笑了,行啊,你愿意,我怕什么?

之后开始刻意和她多聊两句,她顺杆儿爬的更快,适时的就能在我手划破送上创可贴。还真够贴心的。我试探着问她,我老不老,顺便告诉她,我有女儿,可她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笑的开心,说我一点儿也不老。好,那就继续。

不过对这个女人,我不急着上手。我更享受她有意无意细心体贴的时候。

年会的时候才知道她有个好嗓子,准确的说,不是嗓子好,是唱歌很动情。很多年没有的冲动,凑热闹和她也唱了一首,心竟然像破壳复苏似的跳了几下,我不禁皱眉,自己是怎么了?不由的去看她,她却根本没看我的意思,眼神和那个子清缠在一起。

她怎么和他跑到一起了?难道是我的冷淡把她吓跑了?本来觉得既然这样就算了,可看着她和子清每天腻歪着,中午还能看到子清带饭,肯定是那姑娘给他做的,心里愤愤起来,像一件本该是自己囊中物的东西,没留神就落到了别人的口袋。不免懊恼:这份细致,凭什么轮到他享受?

要换秘书,我头也不抬,赵小薇。你不是细心吗,正好干这个,你也只能对我细心。果不出所料,之后从订机票到订餐,安排日程到会议通知,做的细致入微。是个不错的秘书。也让我很享受。

兰州之行,酒没怎么喝多,头却痛了,要命。偏偏这个时候,她又来卖弄她的细心:“我带药了。”心像被什么挠一样,酒精的作用更加烦躁,我一把揽过她,既然对我有心思,这么装模作样实在是累。不若索性捅破窗户纸各取所需,才是我习惯的交易模式。

她的身子好软,搂在怀里像没有骨头似的,惹得我发狂。怀里的她还在像只小猫一样挣扎,这种欲迎还拒的戏码见得多了,我自顾的吻上她,无法自拔的吻着她。

却被她一口咬下去,酒也清醒了。骂了我句有病跑的无影无踪。够烈的。我扶着额头坐在床上,真喝多了,不过也纳闷,她到底是假清高还真烈女?细细想了想,她选择了子清,又这么决然跑出去,也许是我想多了。

回到北京后,她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辞职也没换部门,这个工作对她这么重要?还是她压根就是装贞洁?她表弟的事,不算难办,也就是举手花钱的事儿,可我很想知道,用这件事,能不能压倒她伪高贵的脊梁?她的底线在哪里?

我一步一步的走进她,心里很矛盾,我既渴望得到这个女人,又怕得到这个女人。我此刻才惊奇的发现我一直对她有种特别的情愫:我以为她和别人是不同的。

我的手碰到她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在继续,而她除了满眼的泪水,身体没有反抗,竟然还有反应。我对她失望了。甚至恼火。原来她并没有不同,一样是个荡妇,只不过她那张壳比别人的硬一些,剥开来,没任何不同。她的眼泪,也不过是伪装,反而让我更厌恶。

厌恶,恼火,一起涌上来,我疯狂的折磨她,自己心里也不舒服,为什么,连你也是这个德行?为什么,你还不如那些**裸的女人?她们好歹会明码交易,你偏要用个假纯洁的面具骗的人上了心,又露出真功利的本性?

可是自己,竟然像上了瘾一样,对她又厌恶又憎恨,却又想折磨她,看着她流着眼泪在我的刺激下欢愉着,我有种抑制不住的疯狂和满足。

看着她从流泪到麻木,我以为自己已经征服了她,可她竟然偷偷的找到了工作。要不是对方公司恰好和我认识,我险些让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我又被她惹火了,正好那时认识了白副总,却没料到通过她认识了她的妹妹白萍,进而认识了那个人。那可是尾大鱼,有了他,我的生意可以做大数倍。

没有时间再去和她较劲,我把心思放到了白副总身上。可是怪了,以前得心应手的事情现在总是少了兴致。一夜颓然很早到了办公室,却看到她也在。她在等我?忽然冒出的念头竟然让我不禁一喜。走过去看到她电脑上的照片,心又瞬间跌到低谷。很好,心里惦记着子清?那我就把他弄走。

男人最大的诱惑是事业,给他提个职,他果然已经欣喜于色。问我能不能带个助手。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我要是答应让他带那个助手,我给他提职是为什么?我玩味看他:“你先去安定安定,半年后再说。”

他愣了一下,以他的聪明,我不信他不明白我的意思。可他居然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怂货,赵小薇真他妈瞎了眼。我把手里的笔折断了。

半年,这是我最长的记录。以前连半个月都不愿意。女人是种很麻烦的物品,一旦时间长了,会变的难缠,要求会多,**会大,会难摆脱。最好就是浅尝辄止,玩够就要抽身而退。可唯独这个像木头的女人,很难说够或不够,她的心思,似乎从来就没在你身上,半年,也许更久,她都不愿意成为那个麻烦。我想知道,用多久,能把她从心里征服?

她的生日到了,让她挑吃饭的地方,居然带我来了家面馆。不大的铺面,却让我有些一怔。她知道我爱吃面?这个女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觉得这家小面馆的面超过了很多大饭店。一碗面的动容,让我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似的,忽然想带她去看星星。看着她微笑沉吟的样子,在湖水倒映满天繁星的景致里,我的心第一次倏地软了。我问着自己:这个安静的女人,跟我要求过什么?从来也没有。自己对她的折磨,似乎很无理。

那个春节的假期分外的长,实在忍不住把她叫了回来。看着她对我笑意吟吟的样子,我的心渐渐的沉醉了。和她在一起会轻松,她的笑,很干净,没有任何**。很久没做承诺的我,对着她的笑容情不自禁的说着:“我会好好待你。”

那天看她躺在床上发烧,去翻她的包找病历,却看到了她流产的单子。我完全愤怒了,那是我的孩子,她凭什么一声不吭的就处理了?她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在她眼里,我的孩子就像个灾难让她迫不及待的解决掉?

我的心第一次疼了,这个女人,真狠。可是她哭着质问我能做孩子的爸爸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对她,总是情不自禁,无法自持到去想措施的问题。可是即使让我知道,理智的讲,我不会留她的孩子。可是为什么这事由她做出来的时候,我会那么心疼?

我不想看见她。狠狠的让自己忙着。直到日历提醒我和她的半年之约已经接近尾声了。这么快。她为什么也不找我,私自做掉我的孩子,竟然就一直沉默着?算了,没时间再和她生气。这种事就是个博弈,一向沉得住气的我,面对这位更稳坐泰山的大师,我败下阵来。

带她去海南,第一次买玫瑰送给一个女人。昏昧的一室灯光,看着她娇怯的样子,我愿意低下身段,让她快乐。这对我来说甚至是不可思议。

子清要回来,提前和我打了招呼。我没有告诉小薇。我希望子清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干脆挑明了,让赵小薇重新选一次,我倒不介意她继续做我的女人。

可是现实还是给了我狠狠的一击。那个女人,原来自始至终,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她选择了辞职,和子清一直走。我有愤恨,有不甘,可是我竟然不忍心再去勉强那个心里没有我,却能咬牙和我生活半年的女人。给她点儿钱去吧,让自己生活好一点儿,这也是这种事的解决方法。

可是第二天早晨,那张卡静静的躺在门口,我有些怔忡:原来,我真的从来没看懂她。

她走了,我心里空落落的。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女人,你可以征服她的身体,却征服不了她的心,你可以用钱为她解困,却仍然不能用钱征服她。只是有点儿可惜,她走了的时候,我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