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啊,跟他较劲!”褚颂啐了一口,拍拍屁股站起来,“打排球去喽!”

他们终于被赦了一晚上的空余时间,彪形大汉们在沙滩上玩开了。夜晚沙滩排球,唯一的光就是月亮,所以这排球打起来也颇有难度,可是大家兴致高,玩的就是这种范儿。

褚颂掺了一脚进去,对面相同位置站着的是梁牧泽。巧不巧,俩人又杠上了。赵柯抻着脖子看着褚颂和梁牧泽丝毫不手软的大杀四方,跟仇人似。“还说没过节,傻子才相信呢。”

梁牧泽胜在更有力量,而褚颂的优势在于更灵活,一长排球围绕着这二位主力展开,球场四周围了越来越多的人观战。大家纷纷开始预测到底哪一方会赢,不知谁先替褚颂这边喊了加油,围观的人迅速分成两派,场上的人越打越起劲,场外的人越喊越高涨,个个兴奋的恨不得跳起来。他们的叫好声在大海上空久久回响。

熄灯号角响起的时候,沙滩排球依旧不分胜负,大家意犹未尽的离开。结束了今晚,是另一段更艰巨的挑战开始。大家都心知肚明,之前的体能训练只是开胃小菜,荤菜在后面!

Chapter 39

大年30的早晨,乔悠悠起的很早。严格来说,一夜没睡好,似睡似醒的折腾了一夜。因为她决定要做一件事情,而这件事压在心上让她整夜不能安眠。

乔悠悠站在卫生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停的安慰自己说:“平静一下,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

拿起洗手台上的白色塑料长条,闭着眼睛慢慢低下头。

“乔悠悠,我数三你就睁开眼,大不了以后再来一次!”

她的月事晚了半个月,一天一天的想象让她分外煎熬,干脆买了试纸回来自己测一下。她害怕太过期望而出现怀孕的假象,例假推迟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忍不住的想知道答案,却又害怕真相不是自己所想的而失望。一直就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这样就算得不到也不会觉得失望。可是自己却开始慢慢的不受控制的幻想,如果有了宝宝,她会怎么照顾她?长得会不会像她?乔悠悠好希望可以有一个女儿,要把她打扮的像个小公主一样,和她一起穿漂亮的母女装。

乔悠悠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清试纸上一条刺眼的红线后,一瞬间失望、难过像潮水一样迅猛的向她涌过来,压的她几乎要流眼泪了。

褚颂不在家,现在连一个孩子都不愿意给她,乔悠悠忽然觉得这日子过得好忧伤好孤单。别人结婚了老公总是陪在身边,而她老公不仅不在身边,现在连音讯都没有,更不知道窝在哪个连电话都没有的犄角旮旯里。

乔悠悠觉得自己好委屈,这算这么狗屁婚姻,算什么破日子?有老公等于没老公,不如干干脆脆的离婚算了,她还可以寻寻觅觅她的下一春,找个能每天陪着她的老公!

眼泪开始不停话的拼命往下砸,褚颂已经走了十多天,每个夜晚她都要用被子紧紧把自己裹起来,好像这样就可以代替褚颂的拥抱。听不见他的声音,她忽然觉得夜变得好漫长,像是得睡了好久,可是睁开眼发现依旧是黑夜。好想好想听听他的声音,想听他一声又一声的喊她的名字,好像他离不开自己一样。乔悠悠后悔没有把他的声音录下来一段,这样可以以解相思。她甚至开始后悔不该在那天和他闹脾气,应该乖乖的听他说话,他多说一句,她就可以多一句对他的想念。

无声的哭在后来演变成哭嚎,乔悠悠坐在马桶上丝毫不计形象的抱着一大卷卫生纸大哭起来,越哭越委屈,越委屈哭的越痛,甚至哭到头疼耳鸣。

乔悠悠像是被抽干灵魂的玩偶,呆呆的坐着,脸上有未干的泪痕。她发现自己再也哭不出来了,站起来走近洗手台,镜中的自己眼睛红肿,嘴唇起了干皮,头发凌乱,像是被人抛弃的怨妇一样。

“乔悠悠,你也有今天!你不是一向标榜自己没有任何人都可以活的逍遥自在?现在是怎么了?看你那点儿出息,你在这以泪洗面,人家连知道都不知道,没准儿这会儿正抱着飞机大笑呢!”

乔悠悠拍拍胸口,让自己想开。打开水龙头准备洗脸,却发现刚刚那个被自己扔在洗手台上的试纸居然凭空多处一条线!

乔悠悠不相信的揉揉眼睛,拿起来端详着,刚刚明明是一条的,什么时候变出来的?乔悠悠跑到卧室从垃圾桶里翻出被自己丢掉的包装盒。看着说明书上的条款,看着看着居然趴在床上猛笑不止!

人家说明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会有几分钟的延迟!而她心急的连说明书都不看完,只是看了一眼结果就匆匆下定论。

那现在就是说,她怀孕了?

怀孕了?!

乔悠悠从床上弹起来,喃喃自语:“乔悠悠,你怀孕了!”喃喃变成呐喊,“怀孕了!!!哈哈哈!褚颂,这是老娘自己的种,你甭想让你闺女管你叫爹!!”

她高兴的想跳起来,还好理智及时抓住她,孕妇忌剧烈运动,尤其是怀孕初期。乔悠悠忽然又有些担忧,刚刚哭的那么痛,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大过年的进医院,就算是产检,好像也不太吉利。乔悠悠决定年后再检查,这些天自己多注意就好。

兴奋的乔悠悠拿出电话想昭告所有人,可是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却发现最想告诉的那个人接不到她的电话,孩子的爹不负责任的跑了。乔悠悠失望的叹气,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低语道:“闺女啊,你爹这么不负责任,以后就别孝顺他了!等他老了痴呆了,就往养老院一扔,让他自生自灭得了。”

说完,乔悠悠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要不再给他买几个玩具飞机,让他每天抱着飞机睡觉!”

就算是大年30,乔悠悠的工作依旧不能懈怠,她刚刚休假回来,档期排的满满的,想推都推不掉。好还她已经混迹多年,稍微准备一下也不觉得累。只不过今天心情太好,总是不自觉的跑神,稿子在手里握了半天还是没能总结归纳记得清楚。

“喂,你今天怎么了?神情恍惚的。”同事楚欣悦挤过来拍着乔悠悠的肩膀说。

乔悠悠故作忙碌的理着手稿,“没事啊。”

“就这几页纸,放过去早就顺嘴而出了,今天到现在还没搞定,还说没事,谁信呐?”

“你特别闲是吧?”

“也不是啊,好多事情要做,但是一点儿精神也提不起来,今儿可是大年三十啊!凭什么别家姑娘都回家快快乐乐的过年,我们要守在这里!”

“年年都抱怨,每年说的都一样,能不能变种说法?”

楚欣悦把头放在乔悠悠肩膀上,声音萧索的说:“哎,亏是我没那个勇气,不然我早辞职了!”

乔悠悠从来没想过辞职,虽然她觉得这工作也挺变态的,有时候大半夜还要录节目,没有节假日,连过年都不给假。但是毕竟这是当年她自己选的一份工作,关键是她觉得喜欢,如果辞了这份工作,她能做什么?学这个专业出身,工作肯定离不了这个圈子,相比于全国到处飞来飞去,她倒是觉得现在这样还不错。

乔悠悠一口气录了三档节目,下班的时候,春晚都开始了。紧赶慢赶的回家问安,心虚的觉得难免又是一顿骂。

褚家过年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全家上下算上保姆阿姨也才5个人。老大老二老三都不在,大领导也不在,剩下孤儿寡母傻愣愣的干瞪眼,勉强才能凑够一桌麻将,褚太太却完全不想参与,发了红包之后就早早钻回房间休息。

可怜的三缺一,乔悠悠难得有兴致,硬拉着褚茗子和褚司开始摆长城。乔悠悠手边放了一盒梅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整晚就想吃酸的。

“今晚的饺子什么陷儿啊?”

褚茗子说:“不知道。”

褚司说:“没吃出来。”

乔悠悠看看左右两个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撇撇嘴说:“败家玩意儿!”

“你不是也不知道,还说我们。”

乔悠悠往嘴里塞了一颗梅子,“哪有?我只是觉得,有点儿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褚司和褚茗子左右夹击,你一言我一语的狂轰滥炸乔悠悠的耳膜。

“三婶,是不是反胃?”

“三嫂,有没有觉想吐?”

“难怪一整晚抱着一盒梅子不撒手!”

乔悠悠手一哆嗦,刚拿出来的梅子掉在地上。

“有没有觉得浑身乏力?”

“是不是时常犯困?

“你们俩是好奇宝宝啊?”她本想到医院检查之后再告诉大家的,毕竟试纸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万一到时候发现是因为她太过期盼而出现的假象,那就真的大乌龙了。而且她只是顺便感叹了两句,没有那么容易被猜透吧?

褚茗子不管不顾的推开椅子就跑回卧室,嘴里直嚷嚷:“奶奶老太君,我三婶怀孕了,您要再度当奶奶了!”

“褚茗子!”乔悠悠想拦,发现是徒劳,一口气儿冲上来差点儿就抽过去。

心情不佳的褚太太听了这席话,腿脚麻利的像是20岁的小姑娘,匆匆从房间里冲出来,喜上眉梢的拉着乔悠悠问长问短,嗔怒的指责她不早点儿说出来。当即就要打电话联系给乔悠悠做产检,乔悠悠却坚持说过年进医院不吉利。褚太太兴奋过头了,这可是亲孙子,该忌讳的还是要忌着。

对于褚家来说,今年的三十是不同的。因为有了一个新生命的加入,一切都是美好的。本来死气沉沉的一家四口,因为一个还未出生的小生命而变得热闹。褚茗子和褚司甚至争着抢着要起名字。褚茗子说是女孩子,褚司坚持说是男孩子,俩人为了到底是男是女斗了一晚上,斗的乔悠悠脑袋疼。

 

Chapter 40

中国最南部某个无名海岛此时正在秘密进行着一场最残酷的密集训练,每天都会有一定比例的军人遭遇淘汰。而这些被淘汰的军人也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战争是残酷的,为了应对战争,挑选精英的过程更是残酷至极。

体能训练过后,所有留下的人先后参加海、陆、空三个军种的训练。褚颂在艰难的经历了海、陆作战之后,终于迎来了黎明前的黑暗,看到了黎明的丝丝曙光。

在海、陆训练中,褚颂和梁牧泽依旧时时刻刻的紧咬着彼此的战绩。梁牧泽是陆军特种部队出身,在陆地上他是老大,无人能抗衡,褚颂输的心服口服毫无怨言。海上作战对他们俩来说都是陌生了,俩人牟足了尽头要较量,大多数项目他们都是并列完成。褚颂一平一负,暂时落后!想到下一项训练,褚颂就在心中默念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赵柯越看越觉得,他们俩之间一定有仇怨!

空中军事训练开始的那个早上,褚颂觉得天气出奇的晴朗,春光万里,明媚醉人。吹习惯了湿热的海风,心情如天边的艳阳一般,格外灿烂。

5天的训练,彻底抽干了所有人对于天空的向往。不管是空降,还是滑翔三角翼都需要超强的耐力,尤其是空降,落地的时候将会给双腿带来巨大的冲击力,需要对双腿进行充足的训练,就连褚颂和赵柯这样空军出身,甚至空降部队的兄弟们都觉得有些撑不下去了。

20天的时间,他们这些来自各个军区、不同军种的战士官兵们经历了各种磨难,患难与共的时候战友情谊也愈发深厚,每个离开的人对他们来说,都充满着悲壮与伤感。

空中军事训练的最后一天下午,褚颂等人在短暂的放松休息之后,登上了歼-10战斗机。他们要根据集训的目标完成空中对抗演习。来时几十架的战斗机,如今只剩下8架。

飞机编队起飞,如利剑一般刺向蔚蓝的天空,只是一个晃神间,已经看不见战斗机的身影,空中似是还有飞机留下的尾烟,海风夹杂着燃油味飘荡在机场上方。

余下的人在指挥室通过模拟电子屏观看飞机作战实况。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看见战斗机的作战情况,而他们通常能看见的不过是战机的表演而已,表演与真正的实战是不能相提并论的。虽然屏幕上只是模拟飞机的动作,却让这群大头兵们看的几乎直了眼睛。来这里之前总觉得自己是最牛掰的人,到了这里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梁牧泽目不转睛的看着电子屏,其中那架主机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僚机,犀利且贪婪,像雄鹰一般称霸整个天空。

一方优势明显,但是大家都期待着另一方能有更出色的表现化解危机。而另一方的确没有让大家失望的出了奇招,可是在最后时刻还是被对方制服。那一刻的战机作战动作发生的太快太出其不意,整个指挥中心的人都愣了,包括指挥官,盯着屏幕却在回想着刚刚那一幕。

“呼叫指挥中心。”

直到对讲机有声音传出,大家才勉强回过神,身着空军作战服的大校拿起对讲机说:“可以返航。”

“收到。”

几十个年轻小伙子面面相觑,梁牧泽无声的站起来,推门而出,其他人才反应过来跟着跑出去。大家一路到机场跑道边,等着胜利返航的歼-10战斗机。

当第一架飞机出现的时候,这群小伙子想中了魔障一样,上蹿下跳的对着飞机拼命挥手,嘴里“哇哇”不停乱叫。

八架飞机并没有直接着陆,商量好似的在机场上方玩起了花式表演,比国庆阅兵式还要的花样还多,虽然没有彩色的烟雾,可还是让大家看的热血沸腾。

编队降落之后,褚颂刚走下飞机,赵柯就飞鸟一样的扑过来一脸得意的邀功,若不是刚刚他们俩慎密的配合,没准儿会在最后一刻被对方翻盘!

对方主机飞行员走近,私下他们已经很熟,虽然早已经听说过褚颂的大名,可是今天终于见识到他的实力,果然褚颂“第一飞行员”的头衔不是浪得虚名。

八个人威风凛凛并排走出机场,早就耐不住兴奋的小子们一拥而上把八个人凌空举起来,高抛而起。

“妈的,老子的老腰撑不住了!放老子下来。”褚颂不满的大声嚷嚷。本来以为扔下两下意思意思得了,谁知道他们还没完了!这群人休息了一下午个个精神头十足,可是他们八个人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一样,开飞机虽然不耗费体力,却比越野五公里还要累人。

专项训练结束了,20天的时间,褚颂和梁牧泽是所有人中仅剩的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人。梁牧泽看着意气风发的褚颂,他很少佩服谁,虽然他不想承认,可还是不得不把褚颂列入其中。

梁牧泽穿过人群走进,对着褚颂伸出右手。

褚颂挑着嘴角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摘下手套握住他的手,“你好,我的妹夫!”

嗯?

什么情况?

谁是妹夫?

褚颂的一句话像是平地扔出一个炸弹,炸懵了在场的所有人。赵柯更是彻底晕菜了。无缘无故的,怎么变成妹夫了?他还记得第一天到这的时候褚颂根本不知道谁是梁牧泽。这些天的争锋相对,让所有人都隐约觉得他们俩有过节。可是当答案揭晓,却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褚颂和梁牧泽都是京城长大的小子,从小是认识的,但是后来分别进了不同部队就再也没机会见面,经常听闻对方的威名,但是回想小时候的臭德行,总是非常不屑。当年的梁牧泽总爱闷不吭声的干坏事,褚颂则是坏事做得都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曾经他们是个什么操行彼此心知肚明,穿了身军装看似是个人样,却总是觉得对方是披着人皮的草包。

可谁能料到,梁牧泽居然娶了乔悠悠的表妹,他们俩自然是亲上加亲,但是对于彼此的嫌弃之情并没有因此减少,倒是不增反减。

过年几天乔悠悠耳根没有一刻是清净的,在全家知道了她怀孕之后,个个关心备至、嘘寒问暖,乔妈妈甚至要求她搬回家住,方便照顾她。可是乔悠悠一个人住习惯了,说什么也不肯搬,乔妈妈拗不过她,只能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她别乱吃东西,别玩电脑,睡觉的时候别把手机放在身边等等。

大年初五的傍晚,乔悠悠不用上班在家里陪人唠嗑,接到一个外地的陌生电话,乔悠悠没多想的摁了接通键,电话通的那一瞬间她懵了。她掐着自己的手臂默默的问自己听见了什么?

“悠悠,我错了悠悠,你别生气了行不?集训的命令真的是临时收到的,悠悠我保证下不为例,成吗?”

乔悠悠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意料之外的听见了他的声音,像是催泪弹一样威力十足。

乔悠悠一直不说话,褚颂怀疑打错了电话,可是再三确定号码没错,“悠悠?你听见我说话吗?”

乔悠悠吸吸鼻子,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你……不是,不让打电话吗?”

听见了乔悠悠的声音,褚颂像是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般,瞬间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完全没有了高密度训练暂时结束的虚脱感,“想你了,悠悠,想我吗?”

乔悠悠皱眉,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远的人,假装若无其事的嗯了一声。

“那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啊,悠悠?”褚颂故意拉长了声线,听得乔悠悠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汗毛都竖了起来。

正在乔悠悠纠结要不要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电话那边出现一个大煞风景的声音,乔悠悠心里一咯噔,莫非那边不止褚颂一个人?那他还能如此不要脸的说出那样的话?

“急个屁啊,先来后到一边排队去。”

“谁啊?”乔悠悠疑惑的问。

“排队等着给媳妇儿打电话的人,哎这人你还认识!”褚颂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嬉笑着看了梁牧泽一眼。

“我认识的人多了!”

“你亲戚,陆军,特种部队,”褚颂接连给出关键词,“够明显了吧?”

乔悠悠想了又想,夏初脸上正挂着看好戏的神情看着她。夏初的老公不就是她亲戚?梁牧泽不就是陆军特种部队。该不会这么巧吧?夏初是回京城到婆婆家过春节,她们两姐妹才有机会见面,可是那两个人怎么厮混到一起的?空军、陆军,怎么看着都不搭界啊。

“就是那谁啊?”乔悠悠故意不说名字。

“就是他!”

“你说的他是那个吗?”

“我觉得是。”

褚颂和乔悠悠打哑谜似的一人一句,而电话外的两个人却听得云来雾去。夏初不解,用口型问道:“你老瞄我干吗?”

乔悠悠不怀好意的笑,无声回答:“你猜!”接着问褚颂说:“他知道他老婆来京城的事儿吗?”

“她回京了?”褚颂故意很夸张的惊讶,回头看看梁牧泽,“我觉得,肯定不知道!”

“我觉得,她也不知道你们俩在一起!如果知道她肯定就告诉我了。”乔悠悠不点明戳破,又故意露出马脚让夏初心痒痒。她一直围着真相打转,如果褚颂够聪明的话,肯定能猜出来。

而事实证明,哪个飞行员不是感官灵敏思维敏捷?褚颂自然不负乔悠悠的众望,“难不成你们俩在一起?”

梁牧泽听到现在,不可能想象不到他们说的是什么,三两步走过去争着抢着要手机,可是褚颂拼命护着,就是不给,还一边向乔悠悠告状说:“居然抢我的电话,悠悠你说他是不是不尊重长辈?警告你啊,再抢我把电池抠了!”

“那可不成!告诉他,他媳妇可是身陷京城,我绝对有法子让他见不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