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明天我就要走了……”一想到明天、自由,路透手就控制不住兴奋的发颤。自由,她一直的向往。

“你以后会更顺心的……”

路透兀自说着,突然来自身后的一股冲力就横冲直撞的把她拦腰抱起。

“阿九!唔……”

唇齿相亲,非卿之愿。

当浓厚的雪茄配上烈酒,滋味是极不好受的。

而当这两种味道混在一起,打着旋随着舌尖一起钻进路透嘴里时,这种不好受就被放大了十倍不止。

严九近乎癫狂的箍着路透,一路抱进了里间卧室。

卧室的地面,铺着厚厚的澳洲羊绒毯,激烈的人走上去,并没发出太多声音。

当路透被“丢”到床上时,身体颤的就像她身下的席梦思。

天地不惧的路透,只怕严九。

除了颤抖,她完全没其他反应。

男人的手,是与之配对女人的最好BRA,从这点上来看,严九自认为他就是路透的Mr Right。

C Cup不大不小刚刚好的被包容进严九掌心,严九有些激动的发颤,除了那次醉酒,这应该是他第二次握她,尤其是在清醒的情况下。

同样想起的路透脸一阵发白。

“为什么不爱我!”这句话,严九忍了许多年,从没说出来过,路透却无数次从他眼睛里读懂。

他的眼神,她懂,可她的答案,依旧。

不爱就是不爱。

“……!”一年以来,路透的笑,以及笑中那堵厚厚的城墙,最终在今天示威性的自贱里,把严九惹毛了。

他拿腿把路透别住,不让她动弹,直起身子开始脱衣服。

严九的力气很大,压着路透半个身子动弹不了半分,恐惧沿着女孩儿的瞳仁逐渐向周身蔓延开来,颤抖,除了颤抖这个本能反应,再无其他。

“阿九,我错了,我知错了!”哭喊声在失魂男人那里显得脆弱无力。

一年的死守,由于最后一天的破功,刹那,变成一个笑话。

路透眼中的坚定虚晃两下,两点闪烁在灯光下显得楚楚可怜。

嗓子喊得沙哑,却依旧止不住看着他,求你!

门外,莫北久久伫立,久久,他朝角落里瞟了一眼,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重新复于平静的走廊,像没来过人一样,只是,那一扇扇紧闭房门里发生着什么,外人无从知晓。

一个人,悄悄从杂物间里探出头来,走到门前,附耳。

恐惧填了路透满眼,她直直地看着严九,希望他还有一丝的理智。“阿九,九哥!严九!!别这样?”

严九解皮带的动作只顿了顿,便狠狠吻向她的唇。

“那怎样?”他看着路透,语气变强,“我只是在办一年前就该办的事!”不容她抗拒,也把自己的余地一一切断,他用力扯下她的裙子。

白棉布内裤赫然暴露在灯光下。 他的话提醒着她,一年的“包养”期,仍没结束。

“不要……停手……”

这个疯狂的男人终于开始最后的狩猎行动,而她就是那只猎物。

两行泪从眼角倏地滑进了床褥之中。 “求……你……严九,求求你……”声音带着哽咽。

她真的怕了。

严九抬起了头,眼神闪过一痛苦。他捧起她的脸,在她耳边低喃道:“我就那么入不了你的眼?”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唇与呼吸都被严九炙热的吻夺去。

大脑开始变得空白,白花花一片找不到生的出路,怀疑自己下一秒是否还活着。

严九却不会给她清醒的时间。

当路透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是□。

她本能地拿床单想掩住自己的身体。

但被严九一把钳制住双手,举过头顶,身体死死地将她压在床上。 “别动。”他警告道。 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异样,不敢再做动作,连大气也不敢喘。

一个男人,即便胸怀再宽大,也终究有个底线,那是个不能轻易触及的危险领域。

而她今天,刚好踩进了雷区。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等这么久吗?”他眼睛瞬间温柔,“因为我不相信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严九说完,闭上眼睛,不去看路透。“我好像错了……”再睁开,一片冰凉。

你没错,我错了。

我把你的宠当成了理所应当。

抵在严九胸前的手缓慢的滑落身旁,光亮随着眼皮的合拢在黑暗中死寂。

没了那道猫样的哀求眼光,严九开始如初尝情事的毛头小伙一样开始在路透身上探寻,虽然,那身体僵硬的像具木乃伊。

天上的装修,在全滨江市都是数前几位的,严密的隔音材料下,女孩儿的呜咽被瞬间吸附进墙体材料里。

带些阴影的月亮下,安睡的人们继续打鼾,玩乐的人们继续疯狂,似乎没人知道,天上这栋建筑里,多少人的心一同郁结不开。

门口的人,扭扭发僵的脖子,想想,走掉。

太阳照常升起,路透也在几年如一日生物钟的召唤下,准时醒来。

房间里,严九早已不知去向。

巨大的落地天鹅绒窗帘,把朝气的太阳驱赶在外,只放进来一两丝老弱的白光。

借着亮,路透盯着由胸口一路蔓延到双腿的痕迹,一口叹息。

最初红眼的严九,在最后关头放过了她。

严九,一个之于路透,复杂到难以说清的人:儿时的玩伴,家族的挽救者,一年的圈禁人,也是最后放手的人。

裹着一条被单,翻身下床。

她走到六门衣柜前,拉开其中一扇,里面满满的都是……

GUCCI,Louis Vuitton,Burberry,Tiffany,女装一流品牌,比比皆是。

路透盯着一排排没剪签的衣服,吐了口气,伸手拿过一件素裙,把标签扯了下来。

“嘶”,标签绳划过手心,留下一线粉红,不一会儿,有红色的东西慢慢晕出,她蹙眉,放在嘴边吮了吮。

对着镜子,路透把领口往上拽了拽,里面的暧昧痕迹总算大概被遮掩起来。

当她站在门口,最后一次回头看这个禁锢了她一年好时光的金丝笼时,突然释然的感觉从心底咕咕涌出。

路透轻轻的关上门,随着圪垯的关门声,房间重归寂静。

一年被“包养”的经历也被尘封入库。

路透走出天上,晨起的太阳也也带着海水的温柔,暖暖的包裹着身体,她张开五指,仰头看向天空,好像是在看世界上最美的景色。

白日光透过指缝,漏在女孩儿脸上,刻下一片明暗。

美丽的画面引起几个过路男的转头,也同时把一个人的怒火挑高到了极点。

一夜的等待后,汪简盯着路透的背影,她脖颈后面那块蝴蝶痕迹深深的刺进他的眼。

路透举在脸前的手还没收回,就被另一股力量撅向身后。“你的清高都哪去了?就是跑到这里给人当情妇吗?”

“神经病”三个字,在路透看到汪简那双通红像血的眼睛时,梗在了喉口,没有发出。

汪简就这么瞪着路透,路透的眼睛微闪了几下,继而坚定的……回瞪向汪简。

四目对视的时间内,水银柱又在温度计格子上爬了五格,加深的阳光照在路透脸上,深刻了她的表情。

“够了吗?”路透眼里的脆弱只短暂的存续了半秒,便恢复了最初的清冷。

她扭了扭腕子,想要挣脱,可汪简的手劲却出奇的大,她挣脱不开。

男人的眼睛眯起来,“你问我够了吗?我还没问你够了没!你为什么又冒出来?为什么消失一年又冒出来!”

如果眼睛有杀伤力,那此刻的汪简绝对是把路透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没空和你在这里疯!”腕上吃痛的路透,挣扎着,总算把手抽了回来。

汪简盯着路透边揉手腕,边逃也似离开的背影,眼神复杂,有些沉痛,有些……受伤。“你……”

卡宴在汪简的手中发动,一个挑头便驶上了柏油马路。

本想可以暂时摆脱路透那个磨人小妖精干扰的他,很快发现,这是个多么不可实现的梦想。

卡宴前方的一辆桑塔纳,路透长长的卷发显眼的在汪简视野里晃悠。

两辆车开向的是,同一个目的地……

作者有话要说:梧桐不费粮,梧桐很好养,求收养 →

3

3、初恋欢 ...

Chapter 2 初恋欢

景观园是滨江市第一流的别墅区。

园如其名,别致的玲珑景观错落其间。

往常,这里是极安静的。

所以,当路透走下车,付好车费,一身轻松的看向A栋时,眼前那幅繁花枝头齐争夏的热闹景象,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几近正午,太阳悄悄摘去了羞涩的面纱,开始肆意挥霍起漫天彻底的热气。

一颗汗珠沿着额头啪嗒一路滑到尖细的下颌,路透拿手揩了下,粘腻腻的,很不舒服。

她看着由A栋大门口一直铺设延伸老远的红地毯,忽然有些眼晕。

九月末的太阳,不大不小,却足足把路透眼睛照出一片白。

“嘎”一声从路透身后传来,她张开五指遮着眼睛,回头看去。

阳光下,正摇下车窗的汪简,被投上白花花的一片,像个王子。

不过,这个王子并不很入路透的眼。

“喂,你怎么来这里,你认识这家人?”汪简说。

想想昨天的见死不救,路透冷笑一声,突然觉得一年前对汪简的那点点好感有些可笑,果然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所谓的真心。

“与你无关。”路透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进大门。

汪简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渐收渐紧,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亏他去找前台给她解围,虽然后来证明,他做的都是无用功。

“你就这么讨厌我……”傲娇贵公子抑郁了。

沿着软软的毯子,路透一路向前,把汪简的事情统统丢到脑后,思维瞬间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敏姨进门那年,七岁的记忆。

年轻时候的敏姨,牵着两个小孩,就那么翩翩然微笑着走进了她的生活。

路透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闯进视野里的人,熟悉又陌生。

而他们身上衣服,怎么那么刺眼,路透潜意识的用手去挡。

路南举着高脚水晶杯,伴在卓言身边,和几个年轻人站在那儿说话。

阳光照在路南白色蓬蓬小礼服上,勾勒起一层绒毛的金边,把路南整个笼在其中,很可爱的样子。

而同样一袭白色西装的卓言,眼里的温柔浓的,怎么化也化不开,这幅画面,深深刺痛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