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羽长得漂亮又会打扮，身边的追求者一直很多，可她对男方的硬件条件要求太高，顾一帆虽然长得还不错，可从他衣着打扮和平时的聊天中，她就知道他家境一般。
陆惊羽虽然没有奢望嫁给首富，但觉得以自己的姿色和能力至少能嫁个豪门。
所以她很爱惜羽毛，想要往上攀爬，绝不会轻易让自己折损身价。
季重阳回宿舍时，感觉气氛有点不对，汤婷婷和陆惊羽还有肖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一见她进来，立刻不说话了，只一脸兴味的看着她。
第18章 习惯孤独
“回来啦？”汤婷婷主动和她打招呼，暧昧的问道，“沈宁送你回来的吗？”
不知是不是听错了，季重阳仿佛听到了酸溜溜的语气。
“怎么了？”季重阳表情冷淡，不答反问。
“别装了，你们不都接吻了吗？”陆惊羽挑眉，直截了当的问道，“干嘛在我们面前还装清高。”
季重阳一向平静，但听到这句话像是被重击了一拳，脸色有些难看。
“重阳，你真是过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根本没把我当朋友啊。”肖萌一脸生气。
她就说晚饭时怎么觉得季重阳有点不对劲，后来还是听其他班同学说撞见了沈宁和她亲热。
“沈宁真的很喜欢你呀，”汤婷婷心里嫉妒，掩盖不住的酸意，“晚上去帮你占座，怕你不高兴，还包了大红包给我，让我去帮你抢座位。你也真是，要是交往了，就别给他摆脸色……”
“任性是美女的特权。”陆惊羽冷笑着说道，“再说，也许这就是季同学聪明之处，像沈宁那种富二代，要什么有什么，稍加拒绝，欲擒故纵才能钓他的胃口。”
“我倒是担心你别被骗了，这么快被他得手才危险。”肖萌对有钱人的印象只有一个——坏，因为她二叔就是这样，有钱了就变坏，身边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换。
“你们还是担心明天的解剖课吧。”季重阳终于说话了，表情也恢复了平静，仿佛这些八卦和自己无关。
“所以你是在吊着他，还是答应啦？”汤婷婷忍不住问道。
她承认自己很喜欢沈宁——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会对这样好看又有钱，看上去还很专一的男生动心吧？
只要沈宁问她关于季重阳的事，她都没法拒绝，甚至沈宁不问，她都没事去微信私聊他告密，偷拍点季重阳在宿舍的样子，想找点共同的话题。
“我不喜欢他。”季重阳沉默了几秒，很认真的回答，“并不只是因为是他才不喜欢，而是——我不喜欢恋爱，不喜欢多了一份未知的感情。”
“所以，我不是清高，我也不是任性，我只是……习惯了孤独一人。”
季重阳这句话是对陆惊羽说的，她不认同她所谓美女就有任性的特权这样的观点，但也并不想浪费口舌辩论。
肖萌想到她之前说的“没有家人”，突然觉得有些难过，想安慰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那听同学说你们还亲热了。”汤婷婷问出这句话后，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但她很喜欢沈宁，虽然现在没法表达心意，可对季重阳是嫉妒的，不想管她的心情。
“这件事你可以去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没必要对你解释。”季重阳淡淡说完，说完放下书包去洗手间了。
看着镜子里的眉眼疏离的少女，季重阳拿着毛巾，轻轻按在嘴唇上，有些落寞的垂下眼睛。
她习惯了孤独，这样的人生很好，不需要改变，也不想改变。
第七章她属于孤独
叔本华曾说，孤独是拥有卓越精神之人的命运。
沈宁相信这句话，因为他喜欢的人，就拥有卓越强大的精神。
比如解剖课上，总能面不改色手起刀落的克服心理障碍，将活生生的小动物给开膛剖腹。
“为什么不能取消这样残忍的课程？”肖萌胆子小，每次看见青蛙跳动的时候，都觉得背后发麻，但之后又很有兴趣的拍了一堆照片发朋友圈。
“在尊重生命和科学试验中，总要做出选择。”季重阳淡淡说道。
“以后科技发展了，说不准就有模拟解剖的设计出来。”沈宁也很反胃，要不是为了季重阳，他肯定会翘课。
今天这节解剖课比第一堂好多了，至少吐的人少了——很多人提前翘课或者找借口请假了，班上的人不多。
季重阳依旧是手脚最麻利的那个，这次她没管沈宁，迅速解剖完，观察好了，就脱下手套，去后排写笔记。
沈宁没跟上去，悄悄问肖萌：“她好像昨晚没睡好？”
有一点点黑眼圈，神情也没平日那么精神。
“还不是因为你……”肖萌对沈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怎么了？”沈宁一脸无辜。
“你昨天亲了她是不是？”肖萌见他还装无辜，更生气，“现在外面都在传你们绯闻，人家能高兴吗？昨晚我都睡一觉醒了，看她被窝里还有亮光，可能看了一晚上书吧。”
“那我应该好好道个歉。”沈宁有点心疼，但更多的是开心，能因为他睡不好，也算一种进步了。
“可别去了，你还不了解她的性格吗？再去烦她，小心真的拉黑你。”肖萌叹了口气，举起手机拍了几张青蛙的照片，又上传自己社交账号。
沈宁还想说什么，突然看见一个男同学走到季重阳的身边，坐在她身边，正低声交谈着什么。
他认识这个男生，就是他们宿舍的书呆子——魏文成。
沈宁几乎不去男生宿舍，和魏文成也没什么交集，平时看他戴着黑框眼镜只会看书，没想到他竟敢对自己的未来老婆下手，当场脸就沉下去了。
肖萌忙着发朋友圈，根本没注意沈宁走了。
“……脑干中主要神经核团和纤维束的位置，我想请教一下这个地方……”
魏文成是来向学霸请教问题的，他拿着笔记，打开手机拍的照片，点击放大图片，上面是被开膛剖腹的青蛙。
沈宁已经走到魏文成的身后，正要说话，被顾一帆扯了过去。
顾一帆把他拉到最后面，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看看那边情况。
只见一向冷淡的季重阳偏着头，认真的看着魏文成的手机，和他说着什么。
“你干嘛？”沈宁见两个人越说越忘我，凑得也越来越近，怒火中烧，嫉妒让他的俊秀的五官都阴沉扭曲，像是顾一帆不给他个合理解释，就会把他像青蛙一样剖开。
“你看呀。”顾一帆对那边抬起下巴，“看看你女神的反应。”
第19章 尾随
沈宁这才注意到，一向不喜欢和人接触的季重阳，在和不熟的同学聊学习问题时，十分认真专注，毫无戒备之心，甚至还很主动热心的替人解决问题。
不过，沈宁早就发现季重阳外冷心热，从她帮肖萌cos那件事，更确定她的内心纯良，绝不像外表这么冷漠。
“你的意思是……”沈宁很聪明，但不太确定的看着撩妹高手顾一帆。
“听说辅导员准备在十一过后，成立个帮扶小组，身为学习委员，季同学肯定有帮扶任务的，只要你拿到名额，就可以享受一对一私人家教服务。”顾一帆消息灵通，对沈宁低低说道，“不过你可要收敛一下脾气，不然人家未必愿意带你。”
沈宁的脸色终于放晴了几分，他看着还在认真给魏文成讲解青蛙脑神经的季重阳，唇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这个名额，他肯定拿到手！
以后就能名正言顺的跟着她一起学习了。
今天只有一节解剖课，上完后开个班会就放假了。
有不少同学请假，昨晚就回家了。
季重阳并不着急，班会结束还去图书馆泡了半天，等学校的同学们都走的差不多了，看了眼时间，等到两点半才抱着书，背着包准备回家。
她家就在郊外，四环外，去年刚修好的地铁刚好到她家附近。
这个点不是下班高峰期，人很少，季重阳从学校门口上了公交，需要坐两站路到地铁七号线，再坐到底站就行。
地铁上人也不多，季重阳找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来，低头看着手里的《药理学》，没发觉隔壁车厢里站着一个长腿少年，连帽衫的帽子戴在头上，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流畅俊朗的下半张脸。
地铁要坐到底站，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季重阳始终在看书，厚厚的《药理学》被她看了一半。
这是大二才要学习到的科目，可她已经在空闲时间看了不少，不愧是学霸，别人玩游戏和化妆的时间都被她用来看书了。
“终点站芳村到了，请乘客带好随身物品下车。”
地铁缓缓停下，里面的乘客已经很少，季重阳装好书下了地铁，往外走去。
长腿帽衫少年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地铁外停着一排共享单车，季重阳刚学会用新手机扫码上车，从这里骑车回家只要十分钟，如果走路需要二十来分钟。
沈宁看着她骑上车，傻眼了——他不会弄这些玩意，从小到大出门都有专门的司机，就连坐地铁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他只好在后面佯装跑步健身的小哥哥，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
幸好他体力好，腿又长，勉强能跟上，只见季重阳的车在前面巷子里一闪，拐了进去，他赶紧也跟着加速。
但他还没转进去，只到巷口就一个急刹车，差点撞到扶着自行车盯着他的季重阳。
“你跟踪我？”季重阳总觉得不对劲，转弯的时候看到身后有个修长的身影在跑步，那身材很熟悉，她果断停在这里等。
果然抓住了。
“呃……”沈宁胸口起伏，气还没顺过来，突然听到身后有什么奇怪的呜呜声。
他顿觉不妙，回头一看，立刻对季重阳说道：“快跑。”
季重阳也听到那声音，脸色一变，想跑，可腿软了，紧张的一动也不能动。
这算郊区了，附近不少野狗野猫，但一般不招惹它们就没事。
刚才沈宁跑的很快，引得后面两条狗不声不响的狂追他，现在他突然停下，那两条野狗喉咙里发出危险的进攻声音，弓着腰炸着毛，一步步逼近。
“快走啊！”沈宁拉了呆在原地脸色苍白的季重阳一把，“你骑车先走。”
季重阳的手有些抖，终于回过神，扶着车把，骑上调头就蹬，不管身后传来的狗吠声。
但她也没骑远，因为巷道尽头左转十米，就是她家。
等她冲进小院子并关上一米多高的院门，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才渐渐平复下来。
没办法，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疯狗。
因为小时候被狗咬过，造成的心理阴影一直都在，街上看到没拴绳子的宠物犬，她都会绕着走。
说起来，以后的解剖课不知道会不会有狗做试验……
季重阳发现自己想的太远了，她平静下来，听到巷道里的狗叫声和少年的嘶吼声渐渐没了，才想到可怜的沈宁。
不，可恶的沈宁，这个跟踪狂，活该被狗追！
季重阳很想转身回屋，但想到也许沈宁会受伤，又硬着头皮打开栅栏门，拿了一根晾衣杆，走到巷口。
还好，没有狗了。
只是人看上去不太好，坐在墙角边缩成一团，季重阳一眼看到他手上有血。
“……你没事吧？”季重阳远远站着，观察了一下，见他没动，才有点紧张的冲过来，直接伸手先摸他的鼻子下方有没有气。
“我叫救护车。”季重阳发现他还活着，松了口气，但不想碰他，拿出手机准备拨电话。
“我没事，不用叫救护车。”沈宁灰头土脸的挣扎着爬起来，才不想说他不是被狗咬的，是也想跑，但被石头绊了一跤，狠狠摔在地上，摔懵了。
这条碎石和青石板铺的路实在太不友好，他感觉膝盖骨都碎了，手也擦伤了，唯一庆幸的是，疯狗被他这么自杀式的一摔，吓蒙了，叫两声就跑了……
“你要去打狂犬疫苗，还有……处理一下伤口。”季重阳见他费劲的想站起来，还是远远地站着，不想上去搭手。
“狗没咬我，没事……”沈宁本来应该趁机卖惨，但怕卖过头真的被她送去医院，错过了亲密机会。
“你……你裤子上也有血。”季重阳见他一脸痛苦，迟疑了几秒，还是把手伸过去，扶了一把。
“磕破了皮，没事……”沈宁想走两步，脚踝也传来刺痛感，他重心不稳，直接往季重阳身上压。
季重阳本来对他就很防备，见他靠过来，飞快的松手后退，轻巧躲过。
第20章 穿她的睡裙，认真的吗…
沈宁“噗通”一声，又重重倒下去，很实诚的砸在青石板上。
季重阳见他毫无防备的真砸下去，没想到他不是装的，有点内疚，半蹲下来说道：“别动，我看看。”
“别叫救护车，我……我不敢让家人知道。”沈宁见她垂着长长的睫毛，在揉自己的脚踝，他一脸可怜的模样，信口胡说，“我妈和我爷爷心脏不好，要是知道我去医院，受不了刺激。”
“那他们知道你跟踪女同学，会受得了吗？”季重阳没好气的反问。
“这个……是误会……”沈宁早就编好了理由，解释道，“其实芳村村长是我……二大爷，我假期来找他的。”
为了增加可信度，沈宁往右侧一撞二层小楼指了指：“这就是我莫大爷家，上次我不是还开车路过这边吗？那会刚从他家走。”
季重阳有些狐疑，但沈宁说的有鼻子有眼，确实那边是村长莫红卫家。
“那我喊他们去。”季重阳说道。
“别别别……他们看到我这样，肯定会和我妈说，到时候把她吓得心脏病犯了就麻烦了。”沈宁赶紧阻止她，挣扎想站起来，“而且我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那你这样……算了，跟我来。”季重阳皱眉，见他膝盖那块的牛仔裤都摔烂了，血肉模糊，里面可能还有沙子要处理。
沈宁等的就是这句话，努力藏起欢喜的心情，抓住她伸过来的手起身，一瘸一拐的跟她往里面走。
这边离社区医院说远不远，只有三公里的路，但沈宁走过去就要命了，这地方又没有出租车，想快点处理伤口，只能带他先回家。
“你家的院墙太低了吧？一个女孩子住这里，多不安全。”沈宁扶着季重阳的肩膀，忍着痛，慢慢挪到她家院门口，忍不住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人？”季重阳很敏感的问道。
“呃……一看就知道啊，你看院子里这么安静，门窗都没开，外面也没晾衣服，门口连双换的鞋子都没有……”沈宁哪敢让她知道自己把她查的清清楚楚，胡乱找几个借口。
“不过这院子好美啊。”沈宁不等她说话，就转移话题，感叹，“我不知道你还是园艺师。”
确实很美的院子，种满了各种蔷薇科的植物，院门用篱笆扎了个拱形的门，约莫一米**高，上面爬满了蔷薇花，开的十分茂盛，沈宁个子高，都要低着头进去。
院子周围是各色月季和玫瑰，挤挤挨挨的靠着半人高的土围墙，长得枝繁叶茂，看上去也被精心打理过，修剪的很整齐，还有几颗粉色的蔷薇种在窗下，越过二楼的窗户，爬到了屋顶，连风都带着香味，简直就像童话里的蔷薇小屋。
“不是我……”季重阳顿了顿，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坦荡的说道，“我奶奶生前种的，我只是定期打理浇水而已。”
听说因为地铁修到这里，这边的房价翻倍，可能以后要拆迁，季重阳希望这个消息是假的，给多少补贴，她都舍不得奶奶留下的这个小院子。
“你奶奶审美好，又有才情，一定也很美吧。”沈宁夸赞了一句，靠在她的肩膀上，膝盖似乎也不疼了，全是甜蜜的滋味。
“当然。”季重阳说起奶奶，脸色似乎稍微温柔了点，她让沈宁杵着竹子做的晾衣杆，开了门，把他费力的扶进去。
屋子里很简朴，进门就是个客厅，中式风格，就放了两张木椅和一张桌子，坐在上面都得正襟危坐，不像现代装修里的柔软大沙发还能躺着。
沈宁坐在硬硬的木椅上，看着季重阳抱着一个医药箱，从原木色的楼梯跑下来。
顾一帆曾经对他说，美女都很好追，因为长得漂亮的人从小就是人群中的焦点，一般人都会自动避让，不敢轻易追求，所以当有人勇敢的亲近她关心她时，就很容易被感动。
不过这句话在季重阳这里失效，她根本就不喜欢有人亲近。
“你在家里也备这么大的药箱呀？”沈宁见她从里面拿出镊子，碘酒和纱布，没话找话。
“以前奶奶身体不好，经常备药，药箱就越备越大了。”
季重阳竟对他有问必答，虽然态度平静语气冷淡，也让沈宁很兴奋。
一定是她对自己受伤有歉意，毕竟也算英雄救美，不管谁把狗招惹来了，最后把狗撵走的是他。
“你把裤子脱了，这样没法上药。”季重阳拿着碘酒，看着他的膝盖，面色冷淡的说道。
沈宁愣了愣，倒不好意思起来，没想到人家女孩子把他扶进门就让他脱裤子……
“要不……你家有宽松点的男士裤子吗？我换一条。”沈宁不介意让她看自己身体，只是想到只穿着内裤，万一亲密接触，控制不住自己的荷尔蒙，有点什么反应被她看到，会以为自己是色狼，败坏了这么好的交流机会。
“没有。”季重阳家里什么男士衣服都没，爷爷在她被领回来之前就去世了。
奶奶是个性格古怪孤僻又强大的人，直接将爷爷所有的东西都烧了，家里没有任何爷爷的气息。
“好吧……”沈宁只好解开牛仔裤的扣子，慢吞吞的拉开拉链。
季重阳看了他一眼，突然放下碘酒，站起身：“等会，我给你找件衣服。”
她又轻盈的跑上楼，不一会拿了件宽大的粉色睡裙走下来，扔在沈宁身上。
“先换上。”
沈宁难以置信的看了眼睡裙，让他穿女装？还是粉色裙子？认真的吗？
季重阳一脸“我都没嫌弃你穿我衣服”的表情，背过身等他。
“上衣也脱了，我看看你胳膊有没有受伤。”
反正是要上药，索性全身都检查清楚，医生就该这么细心缜密。
沈宁看了看那件棉绸睡衣，很担心自己穿上会涨破它。
不对，比起怕穿不进去，他心里涌起的诡异的兴奋感更可怕。
原本只是想远远看她回家，没想到竟能穿她的睡衣……这可是少女的睡衣啊，贴身穿的衣物，最先触碰到柔嫩肌肤的衣物。
第21章 郎心如铁
楼下空荡荡的，看到那个碍眼的男生走了，季重阳有些担心他的伤，但也松了口气，往厨房走去。
她煮了点米，冰箱早就拔了电，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奶奶走了之后，她一个人在家，也就暑假用用冰箱，其他时间要么在学校住宿，要么不需要冰箱。
煮了米，季重阳拿着一个花洒，走到院子里的大缸前，这里夏天被种了睡莲，到了秋天，就接接雨水，方便浇花——奶奶说自来水浇花不好，不如无根之水。
如果没了这间小屋，季重阳也是无根之人吧？
她每周都会回来浇水，修剪枝叶，打扫房间，就像为自己的心灵除尘充电一样，季重阳觉得和草木无言相对，和花草陪伴，是最好的放松方式。
浇完花，她剪了几只浅黄色的龙沙宝石和淡粉色的亚伯，放在鼻前深深闻了一闻，淡淡清爽的水果花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一楼最东南的卧室，是奶奶生前的卧室，现在还保持原来的样子，十分简洁，上周放在床头的鲜花已经枯萎，季重阳换上新的花束，看到青白瓷瓶边奶奶的照片，伸手轻轻摸了摸，细长白皙的手指和那黑色相框形成了鲜明对比，显得格外苍白。
“奶奶，这周我又学到不少新的东西，系统解剖，基础化学，细胞生物学……”季重阳对着照片里那个非常有气质的老太太喃喃说道，“学校挺好，同学们也挺好，我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