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飞机到的上海,下午到家!”

“累吗?”

“还好。”声音很是精神。

“先去我办公室!”

“好。”

“赵水光同学?”声音慵懒。

“恩?”以为他有指示,高了语调。

“请问我要当谈老师到什么时候?”

没了声音……

花在枝头被风轻轻煽动,花下的人……嘿嘿,花开正好!

--End--

书版结局

后来的日子,赵水光会偶尔打个电话给谈书墨,都是他晚上她白天的时候,他会认真听她说话,她就有恐无恃起来,很想他的时候就骚扰他。其实,谈书墨也很想她,那两年的约定,算了,只要不太过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三月的时候,赵水光学年末了,论文,考试多起来,开始繁忙,大多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连MSN签名都改成:血战LIB。(注:LIB:图书馆),自然很少时间和谈书墨联系。

其实赵水光在这,也有很多中国朋友,她为人细心开朗,有不少男同学暗示,但赵水光有了谈书墨其它的男生都当作朋友一般,国外的孩子都是很现实的,久了,人家知道你没这意思了,也就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赵水光不是不寂寞的,电话聊得再久,声音再接近也不是在耳边,难过时,任何的鼓励也不及他一个拥抱来的暖人。赵水光好笑地想:远距离的恋爱就是折磨人。

想起当年,杨扬陶醉的打电话,她还去搞破坏,赶紧说句阿弥陀佛,报应啊报应。

写论文的日子,赵水光和苏姗做伴,学经济的女生也有一大堆的书要看,她们经常一起泡图书馆,一起回家。

苏姗是个北京女孩,明媚,朝气,一身用不完的劲,还有一堆男朋友,赵水光向来对事不对人,苏姗对自己的照顾她很是感激,也不会因为她的私生活和别的中国女生一样看轻苏姗。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选择爱情的方式。

苏姗也乐得和赵水光结交,两人关系好了也会谈及感情的事,但自己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在国外的生活本来就繁忙,谁还有空一天到晚管你的事情。苏姗一直都是认为赵水光有暗恋的人,还没有成功罢了。

那日,两人一起吃晚饭,在小餐厅里喝碗汤打发。点了红菜汤,里面西红柿,卷心菜,胡萝卜的。苏姗抬头就见赵水光慢慢把胡萝卜挑出来,极其认真,像在做项巨大的工程。苏姗说:“嘿,不能挑食!”

赵水光却笑笑:“我不喜欢吃胡萝卜啊!”执拗的很。

苏姗没好气:“你在国内也这样!”

赵水光没说话,苏姗以为她理亏,没想过会,她说:“国内我有最佳拍档,我胡萝卜都扔给他吃!”半眯了眼睛,甜甜的笑,眼里全是欢喜。

她没说是男是女,当苏姗知道肯定是个男人。女人只有回忆起她喜欢的男人的时候才会笑成这样,笑得像个傻子,却兀自的甜蜜着。

赵水光每次吃胡萝卜,在挑出来的动作里都会想起谈书墨,想起他说:“我只是说我不讨厌吃胡萝卜,没说我喜欢吃!”这样做着,心下就是满满的甜,我的习惯与你有关。

写完一半论文,赵水光和苏姗一路走回家,晚上十点多,小镇很是宁静,偶尔有车子擦肩而过,“呼呼”的声音,赵水光拉拉羽绒服的拉链,苏姗也没有说话,两人忙了一天都有点累了。快到家了,苏姗忽然说:“今天是满月。”赵水光也抬头,冲她指的地方,果真是一泓满月,皎洁如水地挂在屋顶上方。

赵水光就这样一手拎了电脑包,一身插兜里,痴痴地看那片月亮,那人也说过:“看,今晚的月亮。”那时她和他在同一片天空下,看同一个月亮,他骂她“小笨蛋”,那样宠溺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而今她的黑夜却是他的白天,再看不见同一个月亮。

赵水光慢慢上台阶,打开门,跺跺靴上的积雪,回身去看那碗满月,无限感伤。

睡觉的时候,忍不住想打电话给他,真的拨了过去,那人很快就接了,“喂”的一声,背景有点吵。

谈书墨有点紧张,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平日她打电话给他都是他的晚上,这样他有空,今日却很是反常,还是隔了很久才联系他,他不由得紧张,在酒席间很快离了桌。

“怎么了?”他站在窗边问,脚下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赵水光吞吞吐吐说:“没,今晚上回来看到满月,想你了。”讲完后想抽自己,这什么话啊,太雷了吧!

谈书墨很快想起来她说的是她见完他母亲回去的那个月夜,低低笑出来,赵水光有点不好意思,说:“我要睡了,就这样。”

谈书墨抓了电话,手轻敲玻璃,急忙说:“等下。”

赵水光没挂,拿了电话,躺床上等他。

他轻吟:“我也很想你。”绵绵的情话一下子让她的脸和耳朵全热起来,在漆黑的夜里描绘着地球那边那人清晰的眉眼。他说:“晚安。”声音轻轻,如哄她入眠。

她对着电话点头笑,满满的傻劲,说:“晚安。”挂了电话,盖上被子,微笑入睡。

那边,谈书墨挂了电话,转身,才发现韩希曦站在身后,今日他们有位同学结婚,一起参加的婚宴。韩希曦看着他还没收起的上扬嘴角,心中微酸,说:“小女朋友在加拿大?”谈书墨把手机收回兜里,微点头。

韩希曦挤了笑,玩笑的口吻问:“听说你要等她两年,小女孩两年有的玩。”谈书墨深深地看了韩希曦眼,韩希曦被他眼里的犀利逼得别过脸去,他挑了眉眼,微微笑,心情很好:“她在那待两年,谁说我不可以过去。”

韩希曦仰头看他自信满满的笑意,她知道谈书墨真的是这样的人,对于自己想要的向来不遗余力的争取,这才是他,可惜不是对她。

她韩希曦自问做不到这点,谈书墨要能把对赵水光的十分之一用在自己身上,她也是甘愿,还好,她看得够开,女人,何必呢,爱情应该让人变得美丽,而不是丑陋。她这样想着,摆了摆手,往大厅走,说:“结婚时请帖记得给,份子钱我不出了!伤心了!”就这样吧,像她这样的女人,美丽聪明,谈书墨那是没眼光,心情大好,跺着步子往前走。

谈书墨看着她的背影,靠在窗台边,交叉了脚,轻笑。

远处,新娘新郎在站着敬酒,他这样看着,不无欣羡,说实话,他也很期待这么一天。结婚,执手,偕老,如果是与她,他一定会笑得扬高了嘴角,坚定地说:“YES,I DO!”

事实上谈书墨到的比预期的早了许多,四月的时候,申请的投资银行很快给了OFFER,签证下来的很快,他就马不停蹄的订机票,订旅馆。终于出发了。

他早在她走的时候就做了决定要陪她一起,只是找工作花了点时间,英国的学历和中国的工作经验要在北美要OFFER,等的时间久了点。这也是他不让她和他联系的原因,她真以为他会让她自己独自战斗两三年,他还真不舍得放手。只是,她初来乍到,难免会想家,难免会后悔,那时联系他估计更加难过,也不容易融入新的生活,适应新的环境。所以,他才给她时间,独自去磨练,等她差不多了,算算他也该到了。

这所有的一切,对谈书墨这种人来说可谓是用心良苦,凡事为她考量,步步为她设局。

飞机从中国到加拿大,顺着地球旋转轨迹,很快到达。

一路上,他拿着她寄的明信片的地址,走过她的学校,走过她路过的灌木丛,与她也许认得的跑步的老人擦肩而过,一路走来,满心欢喜。她的轨迹,他慢慢走过。

站在她住的房子门口,他揉了揉眉心,敲门,没人应,他看看时间下午三点,估计她在上课,就靠着她门前的栅栏等着,牵着金毛散布的老人路过,冲他挥手,他点头微笑。

四月的加拿大,还是比国内寒冷,但万物也开始复苏,风刮起树枝,发出“喳喳”的声音。她家门口,小猫慢慢地穿过旁边的树林,边走边回望他,这个靠着栅栏,嘴角勾起的庞大生物。过了一会,居然下起雪来,四月的天,加拿大飘雪是很正常的事。

那日,赵水光和苏姗回家,一路上谈起交上去的论文,抱怨老师太过严厉,抱怨四月的天居然还飘雪,声音刚到家门口,看到那挺拔的身影,立马顿住,想揉眼睛,不敢相信……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苏姗望向赵水光发愣的地方,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一回来,家门前就多了个极品帅哥,最近考试考糊涂了?

赵水光很多次走到家门口,曾幻想过那人如果站在门口,笑着说:“我来了,小呆子。”会是怎样的情景,她只是这样想想,心中也会温暖起来。却没想到那样的想法会有成真的一天,雪花落在眼角眉梢,带着湿意凉凉地化开,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梦一样,遇他的相遇也好,去加拿大也好,这次回来他来,站在这里也好,都像是很长的一场梦!时间太久了,波折太多了,走过的地方太多了,见过的人太杂了,就都不真实起来。

那人站直身子,在白雪皑皑中,冲她笑,踏下台阶慢慢走来,她也步步走近,他的脸越来越清晰,记忆里的现在的。直到此刻,他伸出双手,大大的手掌温热了她的双颊,她的瞳里倒映着他的,俊朗的脸,细长的睫,微微的颤,眼下又淡淡的青紫,他一路的劳累,她懂。

她开口唤他:“谈老师……”

他挑了细巧的眉,眼里流光溢彩,说:“请问我要当谈老师到什么时候?”

她不好意思,红了脸,低了头去。

那日,太过恶俗了点,天空居然飘起棉花糖般的粒粒小雪,轻轻的落在他青黑的发上,温润的眉间,一下子化开,无影无踪。

他伸手抹去她头上的冰粒,滚烫的掌心托住她的脑袋,她闭上眼,灼灼的唇印下来,雪花瞬间在紧贴的唇间融化。

另一个半球上,恋人们紧紧相拥,雪花片片,绽放在那最美丽的一刹。

--完--

三十八、番外:希望的番外

乳白色的子弹头火车轰得一声在灰绿色的土地拉开一条线。

“尊敬的旅客,无锡站快要到了,请您好拿行李准备下车。”希望拿着行李站进下车的队里,本是看着窗外的,车一顿所有人都一冲,那熟悉的脸突然就撞入眼底。

没有去记分开的时间,因为都以为这辈子或许是不可能再遇到了吧,似乎过了很长的时间了,已经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已经习惯了另一个人在身边的笑,已经不再去想起,一转身却发现记忆却好好地躺在心底,不曾离开。还是微卷的发,比之上次分开留长了许多,微张的嘴,他再清楚不过的睡颜。

好几次放学他去打球,她总是等着在教室里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等他回来就只看见红彤彤睡熟的脸还有书上的印的一滩口水,他总是觉得很好笑,外表很乖很文静的人其实很懒还有一肚子的小聪明,外面人老以为她受委屈,其实总是她在欺负他,但这也无妨,他都喜欢。

他会边看她睡觉,边写会作业,收拾好东西,再喊她,拿餐巾纸垫在她嘴边,她会不舒服过会就醒了。

他就抖抖纸巾说:“滔滔江水。”

她本是又羞又恼的,气得都忘了,瞪着眼张牙舞爪地和他抢。

就三步的距离,他转头去看她,曾经的伤痛都不重要了,这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拥挤的车厢里,她就安静地睡在那里,戴着耳机,靠在旁边女生的肩上,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前面人流动了动,他又敢忙往前捅了捅,伸出手,差点擦过她的发,觉察到她旁边女生奇怪的注视,状似不经意地抓住她座位的靠背。

希望有点恼怒,气她就这样听着音乐睡着。他很想知道再看见他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否有和他一样忐忑难安的心情,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思绪纷飞。他很生气,恨不得换手去掐她的脸,他以前做过很多次的。

可是他却又害怕她醒来,他要以怎样的表情来面对她诧异的眼,像看个好久不见的陌生人一样吗?他做不到。他就这样低头看她,她就熟睡在他的手边。

“咚”的一下,车子到站,人流开始动起来,直到后面的人开始推挤喊:“往前走唉。”

他动了下手指,一抬头看到站台上妻子的笑脸,有点恍惚。他开始往前走,站到门口不争气地停住,侧身让人先走,他回头去看她,她还是那个姿势,他早知道的,她一向很能睡,只要想睡哪都能睡着。

“希望。”她的妻子在门边喊他,他笑,走出火车,握住妻子的手。

“咚”的一声,火车毫不留情地前行。

赵水光在听到有人叫希望的时候,一皱眉就醒了,侧头看到旁边的过道上,两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聊天,其中一个直摇头连喊:“希望不大,希望不大哦!“赵水光就觉得自己好笑,这样已经是条件反射了。

表妹晨晨看她醒说:“老姐,刚过无锡的时候有个狂帅的帅哥就站我们旁边!我还和他对视了下呢!”

赵水光可惜死了连说:“真的啊,真的啊,你怎么不喊我呢!”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几分钟前那个人是怀着如何复杂起伏的心绪凝视过她。

人生那么长,世界还那么小,总有一天我们会一不小心擦肩而过,你在这里,我在那里,没关系,因为我知道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缘分。

三十九、番外篇1关于生活:昏前婚后

某年某月某日,某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老公下班回家,换了鞋,抱住某厨房里忙得团团转的某妻子。

他吻上她的耳垂:“晚上吃什么?”

她手上忙活,耳廓泛起红晕:“恩,面条。”

他的薄唇靠近她的耳:“赵水光同学。”

“嗯?”她的气息不稳。

“请问我们一共要吃多少天面条?”他离开了她光洁的脖,抱胸靠在流理台上如是问。从结婚到现在整整一个星期,她自告奋勇要展现在加拿大练就的“高超”厨艺,很好,他不拦她,小妻子勤劳他也乐呵。

可是,可是,他整整吃了一礼拜面条了啊,面条蔬菜一锅端的日子,很好,非常好,他都快吃人了。

她抬了眼,看了他细挑的眉,理直气壮:“今天是意大利面!”

他接过她手上的锅铲,卷了袖子,很是郑重:“爱妃,以后还是朕来烧饭吧!”谈家的厨房拥有权正式得到落实!

结婚六年,赵水光偶尔会突发奇想做一下自创意大利面,两人也会窝在沙发上边吃边看电影。六年过去,早没有了澎湃的激情,谈书墨偶尔也会说起赵水光在第一次在医院里说自己还未成年的糗事,她气得打他。六年过去,更多的是简单的一句相知,打打闹闹的小幸福。他每日会提早下班做好饭菜,她每周会做在沙发上为他叠好衣服,她一回家就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他一打开抽屉就好笑得看到圆鼓鼓卷成冬菇状的袜子。

活在这世上,每日的笑容,泪水数不清楚,这个地方有人笑,那个地方有人哭。生命太短暂,太多的人,来了又去了如此匆匆。生命又很漫长,幸好有你,携手度过,才会对困难,对死亡无所畏惧,至少活着的每一日都是幸福的。

爱情也好,生命也好,不是等待时开的花,而是努力后结的果,珍惜手边的缘份,身边的人,不要在失去时才懂得珍惜,趁现在还来得及,珍惜生命,善待爱情。

四十、番外篇2关于孩子:谈情谈爱(希望篇)

那一日,他吃好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电视里放的是妻喜欢看的综艺节目,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出,妻坐在旁边“咯咯”的笑,他忍不住放下报纸。

电视里是对很可爱的双胞胎,五六岁大,表演的是相声,人小鬼大,古灵精怪的样子。他看了也面带微笑起来。末了,主持人上台,拉了她们不让走,递了话筒过去,姐妹俩一本正经拿了话筒说:“你好!”向观众问好,不似刚才说相声的活泼,眼里有点拘束,带着孩童的纯真。

主持人见她们紧张,更想逗她们,问她们叫什么,扎辫子的说:“谈艾艾。”蘑菇头的说:“谈勤勤。”大眼里扑闪着光。

主持人问:“你们两个谁是姐姐。”

等了一会,扎辫子的谈艾艾指指旁边说:“勤勤是姐姐。”蘑菇头的谈勤勤不大爱说话,拿小皮鞋蹭着地面。

主持人问道:“相声是谁教的?”

扎辫子的女孩说:“妈妈!”肉嘟嘟的小手,指了指摄像机的方向。镜头一切,二十多岁的女子站在摄像机边上,突然发现镜头过来了,愣了下,复而对银幕笑了笑,露出浅浅的酒窝,对女儿们比了大拇指。

希望拿报纸的手顿了下,定了视线,紧紧的盯着屏幕上白皙的脸庞,她的头发长了,柔柔的卷着,刚才一下子突然认不出来了,只觉得心中有莫名的熟悉,看着她一笑时的小酒窝才电击般的想起,很久远的人,心下有遥远的伤感,随着晚风徐徐飘来。

上次单方面的遇见她还是在列车上,现在已为人母。竟突然得想起,那年栀子花开,她在树下,拉了他的手,说:“希望,我的拉链又坏了!”说的一脸无奈,却笑颜如花,酒窝轻轻泛开。

初中的校服质量不好,她又是毛手毛脚的人,经常拉链拉错位,每当这时都是要来找他的,而他,总是认命,乖乖的低下头猫了腰,帮她重新拉回来,当然也不放了在她的粉嫩的脸上拧一把,谁叫她让他丢人。日子太久,仿佛都忘了那些心动。再多的事情,已记不大清。

蘑菇头的女孩抬了头,很是认真,说:“错了,妈妈指挥,爸爸监督!”

主持人忍俊不禁,顺口问:“爸爸也来了?”

蘑菇头点头,手指了观众席,喊:“爸爸。”看得出很是依赖父亲。前排,坐了位清俊男子,长得煞是好看,连镜头都多停了几秒,男子看了眼小女孩,笑了笑,一下子,清淡眉角都舒展开,眼里为有人父的骄傲。

主持人左右臂各搂了孩子,问:“你们最喜欢爸爸还是最喜欢妈妈?”

蘑菇头的谈勤勤毫不犹豫:“爸爸!”

扎辫子的谈艾艾拉了她手说:“笨蛋勤勤,最喜欢妈妈!爸爸也说最喜欢妈妈,少数人要服从多数人!”

观众“哈”地一下,全笑来了,连主持人都笑了,这对双胞胎真是太逗了。

镜头切到女子那里,脸微后,瞥了头,眼里有着嗔怪。一换,到男子那里,眼里是满满的宠溺,对孩子的,对妻子的。

“老公,吃水果!”妻拿了果盘,放在希望面前,希望突然回神,放下捏得微皱的报纸,淡淡微笑,取了片橙放嘴里,很饱满的汁,有点酸涩,但之后微甜。

他看向趴在沙发上睡着的儿子,站起来,一把抱起,儿子醒了,抓了父亲的脖子,喊:“爸爸。”

希望笑,扛了儿子在肩上:“坐飞机咯!”

妻喊:“慢点,小心,快带他去睡觉了!”

希望回头,眨眨眼睛:“喳!”一路上,父子笑声不断。

小光,多年后,你身边的位置已经不是我的了,而我身边的位置也早给了别人,但我依然会很激动的想起,那一起渡过的年少岁月,也只是想想罢了。

谢谢你,也谢谢那么青涩的我自己!

四十一、番外篇3

希妙半天回过神,她听力没问题吧?谈书墨刚刚的意思是说,小光真的怀孕了!?直到房门被带上,希妙才反应过来,回头望了眼紧闭的门板,飞奔着去找单阳他们。

空旷的化妆间里,穿着洁白婚纱的赵水光站在那里,裙子上花儿竞相盛开,阳光透过格子的透明玻璃窗热烈的扑洒在她的裙边,化作一地的温暖。新娘低着红红的脸颊,显得楚楚动人,双手交握在身前,紧紧地拧着。谈书墨觉得不知什么从胸口一下子涌上喉咙,热热的,喉结不禁上下滑动起来。

赵水光看着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的谈书墨,她紧张得恨不得把头钻进大大的裙摆中去,以鸵鸟的姿势。这那家伙刚刚竟然这样误导希妙!而且还,那笑容真是……真是……太……太好看了!?心里那个哀怨啊,好黑啊好黑啊!!

终于,白色的皮鞋在她前面停了下来,谈书墨很想似以往那样揉一揉她的头发,但望着漂亮的头纱,还是作罢。

赵水光见谈书墨带着笑意的直直看着她,心里七上八下,却突然见他蹲了下来,把她勾住椅子的裙子小心翼翼的从上面取下来,帮她拉好再站起身。“你怎么可以进来?”小光仰起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蛋,心里面却不停冒出声音,好你个谈书墨,竟然黑我,呜呜,希妙你不要出去做帮凶啊。

突然腰被扣紧,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拉入一堵厚实的胸怀中。他们贴得不留一丝缝隙,他捏住她下巴,然后很慢很慢地低下头吻她,同时,她绷紧身体,曲起脚趾,感觉他的舌探入嘴中,温暖亲昵地暖着她的嘴巴内部,她浑身酥软,意识朦胧……温软的身子贴在他结实的胸线上,目光呆滞地瞅着他。

谈书墨摩挲着她的脸颊,低下不看她的眉眼里饱含着欲望:“我想你。”是的,他谈书墨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想她赵水光了,他自嘲的想,他妈的谈书墨你都几十岁了,还毛毛躁躁的跑来见新娘。竟在看到小光穿着纯白婚纱,那种美和害羞的时候,只想做一件事,他谈书墨竟在新娘的化妆间做出这样的事!他是疯了!好吧,楚菲菲,我承认,我就是个疯子。

这个刺激实在太大了,小光僵直着身体,在他怀里成了化石。谈书墨也不急,大掌摸索着她背后的拉链,唰的一下露出光洁如玉的背,冷风一下聚集在背后,赵水光打了个激灵,感觉到他的手从她纤细的脖子一路沿着背部曲线滑到腰的最末处,抚上那敏感点,赵水光深吸了一口气,腿软的站不住,拼不出一句话:“谈……老公……”

“恩?”把头埋在她脖子里低笑,谈老公?

“这里是化妆间。”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