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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早餐想吃什么?”电话那头的朱仲谦已经在咬牙切齿。

汪真真咽了咽口水,弱弱地表示:“猪头,我血崩了,真的需要补充一点能量。哎哟,头还有点晕,好像有点低血糖了…”

朱仲谦耐心终于用光了,二话不说挂了电话,见前面路口能转弯,方向盘一打,朝反方向疾驰而去。

做了三年同桌,汪真真肚子里藏着几条馋虫朱仲谦都知道。

汪吃货这是想吃肉了。

汪真真见大魔王二话不说就怒掐了电话,一边懊恼地把电话扔了,一边骂自己:“还狮子大开口想吃肉,这下好了,连油条豆浆都捞不到。”

她气呼呼地掀起被子,继续闷头大睡。

但是姨妈在身体里叫嚣,她到底是睡不着了。

汪真真肚子饿了。

她摸着肚子,正厚着脸皮准备给朱仲谦发短信求赐油条烧饼呢,手机震动了。

大魔王先打来了,语气很不好:“几楼几号?”

汪真真没反应过来:“神马?”

朱仲谦几乎是吼着问:“问你住哪!”

汪真真的小心肝被吼得一颤一颤的,“8幢502.”

挂了电话,她自然不敢再躺尸下去,心惊胆战地爬下床迎驾,果然没一会,她家的门铃响了,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朱仲谦阴沉的脸。

汪真真白着一张脸,视线往下,见朱仲谦提着个塑料袋,狗鼻子嗅到一股香味,又嗅了嗅,肉味!

突然觉得猪头那黑沉的脸也不再可怕了,她欢天喜地地问:“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自己看。”朱仲谦走进门,将塑料袋递给她,把她的小公寓左右凌厉地扫了一眼,跟进自家门似的大方脱了鞋,结果在低头换拖鞋的时候停住了。

卷毛已经快他一步一屁股坐在拖鞋上,戒备地抬头瞪着他,“汪汪”了两声,好像在说:拖鞋是我的,这个家是我的,麻麻也是我的!

朱仲谦皱了皱眉:“这狗公的母的?”

汪真真已经完全被牛肉面的香味被征服,自觉变成狗奴才,挥挥手赶走了卷毛说:“公的。”

朱仲谦口气淡淡的,“这狗没被你炖了也算奇迹了。”

他依然光着脚,跟尊大佛似的杵在门口没有动作。

汪真真急着吃面呢,见他不动弹,催促:“进来啊,站门口干什么?”

大老板嫌弃地说:“拖鞋上有狗毛。”

“龟毛!”汪真真没忍住骂了一句,把自己的拖鞋脱了给他,“那穿我的。”

她骂骂咧咧地进厨房找碗装面了。

等她端着面出来,就见到朱仲谦穿着她的狗狗拖鞋,一脸泰然自若地在她的小客厅里闲逛,上面是黑色西装蓝色领带,下面却穿着一双硕大无比的黄色狗头拖鞋,看上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汪真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下一秒,朱仲谦一个眼刀砍过来,汪真真闭嘴不敢再造次了。

如今这位爷可是她的衣食父母,不能得罪了。

朱仲谦大概也觉得自己这样子有点滑稽,有损他总裁威严,于是寒着脸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举手投足俨然是这家的男主人。

“猪头,你吃了吗?”汪真真好心问,准备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一碗面分他一半。

“吃了。”朱仲谦忙着跟卷毛大眼瞪大眼,还拿脚蹭了蹭卷毛,心不在焉地应着她。

汪真真也就放心了,开始低头丧心病狂吃面。

她正吃得欢呢,身旁一道凉凉的声音说:“你的生理期不是20号吗?”

“咳咳。”汪真真吃噎住了,翻着白眼把刚才那一大口咽下去,红着脖子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哪可能一直20号啊。”

“也是。”朱仲谦点头,很理解地说:“女人一胖内分泌就失调。”

汪真真一口面两块牛肉正要塞进嘴呢,被他这么一讽刺,真是塞也不是不塞也不是了。

她啪的筷子一放,把碗搁下,决定跟朱仲谦评理。

哪有这样的人啊,敢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改掉一到20号就提醒她要带姨妈巾的习惯哪?!

作为一个男人,他羞不羞烦不烦啊?

“我说猪头,你今天不是来给我送早饭的吧?你这分明就是来给我送堵的啊!”

“汪旺旺,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朱仲谦性感的嘴唇吐出了这么一句话,“那你吃你的‘堵’,我现在就把面端走。”

他作势站起来就要端走面条。

汪真真这么护食的人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也不顾形象了,整个人几乎是扑到面碗上,跟个占着骨头的野狗似的朝朱仲谦呲牙咧嘴:“你敢拿走!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她穿着松垮的睡衣,结果因为低头护食的动作幅度太大,春光乍泄露出了胸前深深的沟。

朱仲谦目视前方,慢慢地坐了回去。

见他没什么动作了,汪真真心急火燎地捧起面碗,吹了吹,也管不上烫不烫了,夹起一大口就往嘴里猛塞,蓬头垢面加上难看的吃相,真的快把朱仲谦丑瞎了。

他把春光一看再看,然后就嫌弃地别开眼。

汪真真身上,除了这对胸,真是找不出其他看点了。

汪真真呼啦呼啦吐着舌头忍着烫,风卷残云把面吃完,打了一个饱嗝,终于把还剩点清汤的面碗放下了。

吃饱就想躺,她不要脸地把碗往朱仲谦这边一推,踢了踢他的脚,“喏,碗端走吧,厨房在那边,你要是顺手洗了,放心我不会说你乱动我家厨房的。”

朱仲谦朝她慵懒一笑,眼睛里带着迷人的电火:“汪旺旺,我看你的脑子也需要洗一洗了。”

大清早的,汪真真觉得自己有点低血糖,为什么她看着这样怡然自得靠在她家沙发上冲她笑的猪头,有种晕乎乎的感觉呢?她明明刚一碗面条下肚,还吃了含铁量高的牛肉,她不该晕啊!

一定是大姨妈在作祟!

一定是的!

汪真真找到了晕眩的理由,突然想起件很重要的事来,也不顾不上碗了,屁股挪到了朱仲谦身边问:“猪头,祝葭葭和梁易超结婚你也会去吧?”

朱仲谦想了想说:“如果不出差,或者没什么重要应酬,应该会去。”

汪真真咽了咽口水,又把屁股挪近了点:“红包你包多少?”

朱仲谦见这白痴难得露出那么紧张认真的表情,也认真想了想,报了个数字:“几万吧…”

哐当!

汪真真栽进他怀里,蔫巴巴的,整个人看来受了不小的打击。

“怎么了?是不是贫血了?要不要去医院?”他赶紧扶着她坐起来,见她面白如纸,终于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汪真真的晕眩症状好了些,哭丧着穷鬼的脸对着他大声控诉:“还去什么医院哪?我不活了,你们这些土豪根本不给人活路啊!结一次婚就要我出四位数红包,我画一本书才那么几万块,来不及的时候还要熬夜赶工,更别提有时候等稿费要等上一年半年的,这日子没法过了,土豪同学那么多,画画赚的钱全填在红包炸弹里头了。我不活了啊啊啊啊。”

土豪朱仲谦被喷了一脸青菜牛肉味口水,也没有恼火,反而有钱人不知穷滋味地笑了笑。

原来这白痴是在烦恼这个。

他挑着眉问:“你之前同学会次次不来,就因为这个?”

汪真真被猜中穷鬼的那点小心思,越加穷得找不到做人的尊严了,恨不得在自家小客厅里挖个地洞躲进去,说话也是支支吾吾没底气:“她们都爱炫富,什么都要比,还嘲笑我,我都被笑了三年了,我傻啊还要过去被她们笑。”

“我就说嘛,去同学会准没好事,一留联系方式就有红包炸弹了,讨厌讨厌讨厌。”她撅着嘴转头对朱仲谦说:“猪头我跟你说啊,虽然咱们俩关系不错,但你结婚的时候千万不要叫我,你有钱,可能觉得红包不算什么,可是对我真的是很大的经济压力哎,每个高中同学都送四位数的话,我看我全年不吃不喝都攒不了钱,而且还有小学初中大学同学这几年也会陆续结婚,还有一些画画的朋友…”

汪真真唠叨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因为她发现朱仲谦不说话,只是盯着她。

他这种眼神真是让人太毛骨悚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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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小剧场:

熊孩子早八百年前就把初|吻交给对方了!!!!

事情是酱紫的。

看电影回来后,两个熊孩子吃完麻辣烫,顶着红彤彤的脸在路上闲逛。

汪真真:猪头,他们为什么吃对方的口水啊?口水有那么好吃吗?

朱仲谦斜眼:你问我,我问谁?!

胖子小声嘀咕:我又没吃过…

汪真真低声附和:我也没哎…

路过无人的小巷。

烦人精汪真真突然把胖子拽进来,脸色绯红:猪头猪头,我要尝尝男生口水的味道!!!

朱仲谦:…(石化中)

汪真真脸更红:快点啦,等下来人了!

朱仲谦继续石化,扭扭捏捏东张西望了一下,伸出大舌头…

汪真真气急拍他:你是狗啊吐舌头!

胖子手足无措:那,那要怎么样?

汪真真发挥智慧:你张开嘴巴就好了啦…还有你低头啦,你太高了…

胖子照做。

少男少女心跳得很快。

汪真真垫脚,伸了伸粉红小舌头在胖子的嘴唇里点了点,然后害羞地缩回来,吧唧嘴品尝。

汪真真:一股麻辣烫的味道…

朱仲谦瞄了她一眼,轻轻说:你的也是…

第22章 嗯,继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大老板这是生气了。

汪真真心里哀叹一声,猪头现在事业越做越大,脾气也渐长了,以前是胖子时虽然也会这么阴森森盯着她,但那会他太胖,连带的挺大的眼也被肉给挤小了,威慑力几乎是零,她不怕他,反而每每都要笑场。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汪真真发现自己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胆量没长进,如今的她完全不敢挑衅朱仲谦的威慑力。

狗奴才汪真真很快就妥协了。

“好么好么,我知道你生气了,你结婚我去总行了吧,不过猪头我们打个商量,红包我送的少点行吗?一千,行吗?”

她一边殷勤地掸掸他西装上看不见的灰尘,一边察言观色:“礼轻情意重嘛是不是,你也知道我没什么钱,高中就没钱,没钱到现在,未来也没钱…你看我这日子过得很不容易的,狗跟着我都要吃苦,你看它多瘦啊,身上的肉都只够炖一次狗肉…”

一直没说话的朱仲谦看了一眼地上滚圆滚圆吐着舌头明显肥胖过度的卷毛,还是冷着脸不说话。

这下汪真真知道坏菜了,朱仲谦不但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气。

汪真真性格大条,但跟他同桌三年,他的脾气还是摸得有点清楚的。

他愤怒的表现就是不说话。

沉默的越久,就表明他越生气。

如今的总裁当年的胖孩子曾经整整一个月拒绝跟汪真真讲话,活活把话唠汪真真给寂寞疯了,在她终于忍无可忍提出“你那么生我气那我跟老师说换位置好了”之后,沉默的胖孩子终于在一个月后对她惜字如金斩钉截铁地说了两个字。

“不换。”

说了这两字以后,两人的友情终于还是没有走到尽头,在汪真真请吃了一顿烤肉串后,两个熊孩子就又好回来了。

当年一个月的冷战实在是太记忆弥新了,如今汪真真竟还奇迹般的记得自己当初做了什么惹的朱仲谦不高兴到极点。

他数学竞赛得了全省一等奖,他有钱的老爹一激动,就办了很盛大的晚宴想要得瑟得瑟自己的聪明胖儿子,汪真真一听有好吃的,就答应那晚去捧场,结果临到晚上的时候突然放他鸽子了,还神秘兮兮地说要去一个地方,非去不可死也要去。朱仲谦怕她犯浑,也就放了他爸还有一众有钱干爹干妈的鸽子,表示赴汤蹈火也要陪她去。结果两人到了目的地,本来心情挺好的朱仲谦就陷入了沉默。

他们去的地方是一个挺小资的咖啡屋,当然咖啡馆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喻寒是这家咖啡屋新来的服务生。

周末他在这家咖啡屋打工。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到了周末,咖啡屋里就坐满了仁和中学的女生,她们都是校草喻寒的脑残粉,专门花钱来享受偶像的服务,这中间就包括汪真真。

朱仲谦是脑残粉里唯一的男生。

真正是万花丛中一朵胖头陀。

而当英俊帅气的喻寒不在时,女孩子们就交头接耳地围观肥胖臃肿的朱仲谦。

他如坐针毡。

当意识到自己一贯正常的性取向前所未有地受到了怀疑后,他更加如坐针毡。

这个时间点,他本来应该在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里,尾随他老爸,接受一众大人的赞美,然后收红包到手软,而不是像现在,坐在一堆花痴女中间,像个丑陋的怪物一样被围观着,接受她们或好奇或嘲弄的目光。

而最让他心寒的是,当他向往真真递去求助的眼神时,汪白痴眼里只有喻寒帅气的身影。

“旺旺,我们…走吧,我爸还在等我回去呢。”

“再过一会,就等一会儿…啊,喻寒过来了,猪头你快假装跟我说话…”

这一回胖少年却没有听话地开口,而是佯装喝咖啡,沉默地把头转到一变。

神经粗线条的汪真真并没有察觉到同桌的异样,她的注意力全被不远处帅气的身影夺去了,晶亮的眼睛里满是爱心泡泡。

这两人一待就待到了咖啡馆打烊喻寒下班回家,汪真真兴高采烈地想要拉着朱仲谦去吃夜宵,当然还是她请客他付钱,却遭到了拒绝。

然后两人之间长达一个月的冷战正式拉开帷幕。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可不知道怎么的,汪真真对那一个月简直是记忆犹新心有余悸。

所以一见朱仲谦又沉默不说话,而且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说绝交了,汪真真就很害怕。

她想了想,一定是猪头嫌她送的礼金太少了,别的同学都能送四位数,他只有三位数,他能不生气吗?

她讨好地凑了过去,把朱仲谦看了又看,小心翼翼地说:“一千是少了点哦,那…两千?”

朱仲谦又阴测测看了她一眼,眼里射出万把飞刀。

汪真真吓得花容失色,颤抖地伸出五根手指头,“五千,五千总行了吧。”

此刻朱仲谦的目光简直要把她吃了。

汪真真终于投降了,长大以后的猪头再也不是过去好说话没脾气的猪头了,估计是平时发号施令惯了,如今身上排山倒海的老板气势有点吓人,以前对付他的法子也不太管用了。

她崩溃:“我说猪哥哥,你说说话行吗?你要是嫌少,那我出四位数红包总行了吧?”

她心里无比肉疼:“不过我求你件事行吗?”

朱大老板终于抬了抬眼皮,金嘴一张:“什么?”

“那个,”汪真真不安地挪了挪屁股,面带犹豫,“红包能分期付款吗?”

“白痴。”朱仲谦终于忍无可忍,站起来就要走。

“猪头!你别走!”汪真真狗急跳墙扑过去就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走,力气太大,直接把朱仲谦给拽回到沙发上,狼狈的两人摔坐在一起。

“猪头,我是认真的啊猪头,不分期付款也行,那你跟田小姐别急着结婚行吗?你俩可千万别奉子成婚玩闪婚啊,给穷苦的同学一点攒钱的时间行不行啊?”

朱仲谦皱着眉已经掩不住怒气:“哪个田小姐?”

汪真真死拽着朱仲谦的胳膊:“你女朋友啊,那个田什么曦的。”

“谁说我要跟她结婚了?都说了已经分手了,左耳进右耳出的,你的脑子里塞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沉声怒斥。

他怒气腾腾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质问,“汪真真,我倒是要问问你,这些年你倒是有没有把我的话听在耳里放到心里?我朱仲谦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只是吃饭买单的冤大头而已?”

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通,汪真真一头雾水,沮丧地耷拉着脑袋:“猪头,你长大了,果然是嫌我吃太多,不想跟我做朋友了。”

朱仲谦暴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白痴逼疯了。

两个人沉默地对峙了一会。

他心生无力,用十分无奈的语气问:“你到底听说什么了?”

汪真真突然想起来,讨好地拉住他的手使劲献殷勤:“猪头,你不要跟我绝交行吗?我知错了,真的,我昨天不是跟你说我要对你好吗,你信我啊,我真的发自肺腑地想对你好。我跟张雨朵罗翠西他们说了,你已经把我踹了,我们俩没有什么的,他们不会再误会了,也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猪头,田小姐要是还不信你,我可以去跟她解释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