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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的眼睛汪真真又开始心跳加快,结巴起来:“今天…为…为…什么你会来?”

朱仲谦把她红彤彤的脸看在眼里,心里在问,汪真真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你这样多年不长进,我为什么还是鬼迷心窍地眼里只有你?

而你,眼里一直没有我。

心里的失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感情不是事业,并不是你努力便可有回报,一厢情愿的感情往往意味着无法挽回的沉没成本,而明知全是白费功夫,他却还是无法狠下心止损。

心渐渐冷却了下来,前所未有的心灰意冷的,他冷笑两声:“你以为我会干什么?不过是心里好奇,来看看我的老同桌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而已。”

他收起笑容,沉着脸:“我说完了,可以放手了吗?”

汪真真心里酸涩,不肯松手,低头闷闷地说:“我没有很喜欢他。”

“不喜欢他?”朱仲谦浮起嘲讽一笑,“你那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忘了,我还记得。”

汪真真突然抬起头来,头顶的太阳赐予她力量,她在这一天终于选择不再做一只捂住耳朵的乌龟,她的眼睛灼亮灼亮,憋在心里许多天的话冲口而出。

“猪头,你还喜欢我吗?”

她突然的提问让朱仲谦有些措手不及,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猪头,那天晚上,如果那位小姐没有打断我们,你准备对我说什么?”

汪真真眼里漾着光,走近他,像个女巫一般对眼前的男人循循善诱:“猪头,现在告诉我吧。”

动漫节欢快的背景音乐弥漫在空气里,却并没有感染两个靠得很近却彼此沉默的男女。

汪真真屏息等待,不知道自己豁出去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答案,因此十分忐忑。

“你跟别的男人约会,却还来问我是否还喜欢着你?汪真真,我从不知道你是一个这么虚荣的女人。”

“你觉得说喜欢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对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说喜欢,你觉得那是简简单单张嘴就可以做到的事吗?”

他的表情恶狠狠的,却又如困兽一般流露着绝望:“你不是一直喜欢着你的男神喻寒吗?多年以后见他还是要犯病,你去对他说啊,说你喜欢他,一直爱慕着他。”

他咄咄逼人:“你做不到吧?既然你自己做不到,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做到!”

“我摔过一回了,有些话,你这辈子都休想再听我说第二遍。”

汪真真呆若木鸡地站着,沉默地望着满脸愤怒的朱仲谦。

痛快地发泄过后,他渐渐冷静下来,看了一眼前方说:“他找来了,享受你的约会吧,就当我从没出现过。”

汪真真震了一下,呆滞地转过身,就见到离他们十几米外站着的叶绍安,看着他们的目光带着几分洞察。

见她发现了他,他快速藏起脸上的阴霾,很绅士地抬手扬了扬手里的水,意思说,水买到了。

汪真真抿着唇再回头,就见朱仲谦已经转身走了,他的背影,那么地沉默隐忍,令人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更得有点晚了,明天晚上关哥粗去搓饭,估计不会更新了啊,周末我会宅在家多更点的。

五月病来势汹汹啊,最近有点懒。。。

再过一两章最后再虐一下下,这对别扭男女就会表达心意鸟。。。你们急,其实我也急啊啊啊啊

第51章 动漫节》家》欧若拉餐厅

朱仲谦刚才的话对汪真真造成的震撼岂止是一星半点,短时间理不清情绪,她愣了一会才想起来背后还有个相亲男在看着她,顿时头皮发麻。

她转过身来,朝叶绍安尴尬地笑了笑。

步子迈不出去,就算脸皮再厚她也没法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站在他面前。

叶绍安走了过来,微笑着递过一瓶水给她:“渴了吧?喝吧。”

“谢谢。”她拿过水,缓缓地拧开瓶盖,琢磨着要怎么跟他解释这混乱的一切。

只是眼见为实,再多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已经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是你朋友?”叶绍安幽幽问,“或者说,是前男友?”

他笑了笑:“怪不得我刚才出去的时候碰到他,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原来我的感觉是对的,一个陌生人是不会这样看另一个陌生人的。”

“没有啦,”汪真真挠挠头发:“他只是我朋友…而已…”

“是吗?那你的这位朋友显然因为被你邀请参加动漫节而有些不愉快,”叶绍安语气委婉,“能被你邀请,我很荣幸。”

汪真真羞愧道歉:“叶先生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有些心知肚明的真相没必要当面拆穿,叶绍安到底是个照顾女孩子情绪的绅士,很有风度地说道:“那边的表演应该还没有结束,要不要继续看?”

汪真真求之不得:“好,我们走吧。”

只是因这突然的插曲,两人接下来的相处自然不复刚开始愉快,汪真真的魂显然丢了一半,台下笑时她沉思,台下鼓掌时她的掌声慢半拍,这一切都被叶绍安看在眼底,笑容有点暗淡。

好不容易看上的姑娘,原来早就心有所属。

到底是感到意兴阑珊了,下午三点的时候,汪真真提出回去,叶绍安没有勉强,也没有提议一起晚餐,把汪真真送回家后就开车走了。

两个成年人彼此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下次见面。

都明白没有下次了。

汪真真亟不可待地冲回家,甚至来不及逗使劲朝她摇尾巴求怜爱的卷毛,径直冲向了地板上的那些拼图碎片。

她决定了,就是不吃不喝,也要尽快把这幅拼图给拼出来了!

如果这拼图里藏着什么没法说出口的秘密,那么她一定要把它找出来!

她卯起劲头开始拼图,之前几天拼出了四分之一的成果,但拼出的是拼图的边缘部分,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全神贯注,外面的天色先是昏黄,然后夜幕完全降临,她抬起头来揉了揉酸胀的脖子,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色,站起来给自己泡了一杯牛奶,看了一眼拼好的成果,又闷头在那堆碎片里找匹配的碎片。

而卷毛乖乖地听从命令蹲在一旁,不敢过来搞破坏。

时针一分一秒走过,汪真真浑然忘我,手下动作从笨拙到灵巧,地板上的图形变魔术一般慢慢从残缺到完整,当时钟悄悄指向深夜12点时,她望着拼图上手捧玫瑰花跪地求爱的金发男孩,以及呆站着不知所措的女孩,完全忘了全身肌肉的酸疼。

男孩说:my love for you will never change, please don’t turn me down this time.(爱你的心从未改变,这一次请不要对我说“不”。)

“原来你是要对我说这个吗?”汪真真喃喃着。

她傻成了一座雕像,她想起遭遇火灾那一夜,站在大楼下对她欲言又止的朱仲谦,她又想起很多年前飘着肉香的小巷,两百斤的胖子站在她面前,依然是欲言又止。

“旺旺,我喜欢你很久了,三…三年了,毕…毕业以后,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深夜时分,披头散发的汪真真突然兴奋地在地板上打滚。

“啊啊!!猪头还喜欢我!猪头还是喜欢我的!”她大喊大叫!

那个长大后看起来脾气变坏了许多的胖子,原来依然是个胆小鬼,跟她一样的不敢对对方大声说“喜欢”的胆小鬼。

笑着笑着,汪真真就哭了。

她抱着膝盖,泪眼凝望那副拼图:“对不起,我早应该把它拼出来的,对不起,对不起。”

“你觉得说喜欢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对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说喜欢,你觉得那是简简单单张嘴就可以做到的事吗?”

她惊慌失措地想起来她总是口口声声要把他当朋友当小伙伴,她从没敢告诉他,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不知不觉她的心里已经满满的全是他!

要去告诉他!

她的心怦怦跳,拿起手机冲动地就要给朱仲谦打过去,想要来一番激昂的真情告白,可瞄到手机上那个名字时,她突然改变了想法。

我喜欢你的。

人生难得勇敢,这一次,她决定站在他的面前大声说出这藏在心里许久的几个字。

在动漫节玩了一天,再加上不眠不休吐血拼图到半夜,身体上的极度疲惫加上精神上的极度激动,汪真真几乎沾上床就晕死了过去,这个晚上她做了很多梦,梦里她又回到了高中,每天和那个两百斤的胖子厮混,然后有一天他们坐着小船去海上垂钓,他们钓了很多鱼,商量着要怎么吃了它们,船飘啊飘,飘到了海中央,她面前胖子肥嘟嘟的脸,突然变成了现在的他,他的脸英俊又严肃,“旺旺,你再喜欢喻寒,我就把你当鱼吃了!”

“不要!”

汪真真拼命摇头尖叫,然后就醒了过来。

外面刺眼的阳光毒辣地照进屋里,她感到头昏脑涨全身无力,呻~吟一声,拿过边上的闹钟一看,吓了一跳,居然一觉昏睡到了下午一点。

三餐没吃东西,顿时就饿得肚子咕咕叫,汪真真腿脚绵软,走进厨房准备给自己煮一锅面条填填肚子。

煮完面,并没有急着吃,又继续欣赏那副爱的拼图,脸上泛着小女人陷入爱河的甜笑,这时,手机响了。

FIONA打过来的。

她在电话里大呼小叫:“真真,你怎么现在才开机?急死我了,你这个女人!知不知道上午我打了几个电话给你啊!!”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老板晚上去相亲你造吗?相亲的还是大美女你造吗?老板专门推了应酬去见人家的你造吗?你完了汪真真!亏我还押宝你会是总裁夫人,哎,太不争气了你。”

FIONA后面的絮絮叨叨汪真真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她犹如被雷劈中,又好似被人从头到底浇了一盆冷水,全身透心凉,她呐呐地问:“真,真的吗?”

“我也希望是假的啊!问题是,老板亲自嘱咐我去欧若拉餐厅订的位啊!哪,今天晚上六点,景区七曦路上的欧若拉餐厅,要不要最后博一把,你自己看着办吧,姐姐只能帮你到这了。”

FIONA的一通电话让汪真真过了这一生中最煎熬的一个下午,外面的天乌压压的,她的心上也压了一块大石,上不去下不来,堵得她心慌意乱。

她在镜子前换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想让自己在朱仲谦面前明艳照人一些,可一想到他的相亲对象是个气质外形俱佳的大美女,这样一比较,不免自惭形秽,心里更加不安。

她逐渐理解昨天朱仲谦听闻她和相亲对象约会,为什么一声不吭地来了,然后一声不吭地又走了。

也许亲眼见到了,会发现对方是比自己更合适的人吧。

汪真真在镜子里看到满脸泄气的自己,颓败地把裙子一扔,然后整个人扑向了大床做起了鸵鸟。

自以为已经厘清了感情,自作聪明地去相亲,果然遭了报应。

才一天时间不到,她就要去做昨天朱仲谦做过的事了。

原来她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洒脱,他只是去相亲,她就已经坐立不安。

好压抑好难过。

她终于体会到他的心情。

下午五点的时候,汪真真穿了一条款式简单的裙子,带着“一定要坦白自己真实感情”的想法出了门,打车报了地址,司机师傅打开电台,电台主持人用欢快的语气说:“根据本市气象局最新消息,晚间本市会迎来一场大暴雨,这场强降雨将有效缓解本市连续的高温天气,为高温折磨多日的市民带去一丝清凉…”

司机师傅热情地问:“小姑娘,出门带伞了吗?”

汪真真摇摇头,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顾自想心事。

傍晚景区有点堵车,汪真真到达欧若拉餐厅门口时正好是傍晚六点整,欧若拉餐厅是全玻璃结构,方便食客边用餐边欣赏景区优美的风景,她站在餐厅门外,透过玻璃来回找了两圈,并没有见到朱仲谦和他的相亲对象。

应该是还没有来。

她的探头探脑引来了餐厅工作人员的注意,门口的迎宾小姐微笑上前问:“小姐,请问你是来用餐的吗?”

汪真真连忙摆手:“哦不是不是,我是来找人的,等我朋友来说两句话,我就走了。”

迎宾小姐并没有太为难她,微笑着走开了。

餐厅里的顾客享受着西班牙籍主厨烹调的美食,脸上是一派轻松愉悦的表情,门外的汪真真却满脸焦灼,神情紧张地看着走过来的每一个人。

这等待的十分钟比十个小时还要漫长煎熬,等到第十一分钟时,她望着前方谈笑风生并肩走来的男女时,心猛地揪了起来。

FIONA说的没错,朱仲谦身边站着的确确实实是个令人惊艳的女神级人物。

这么一比,自己简直就是一只丑小鸭。

朱仲谦也在汪真真看到他的那一刻发现了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不见,表情阴沉地盯着站在门口一脸忐忑的她。

他边上的相亲对象袁靓本来正与他兴致勃勃地回忆留学生生活,突然见他不说话,变了脸色看向前方,她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受惊了一般站在那里,眼神楚楚可怜。

作为女人,她的第六感直觉马上发出警告:这是个强劲情敌。

袁靓这是回国头一次见相亲对象,作为一个在国外待了多年崇尚自由恋爱的出色女性,她排斥相亲这种古老并且毫不浪漫的觅偶方式,但拗不过家里人的坚持,再加上第一眼见到朱仲谦照片时,心里不乏好感,于是就答应见面。

看着眼前诡异的场景,她挑挑眉,这个看似优秀的男人似乎还背着一身风流债啊。

这不人家女孩子都追上门宣战了。

汪真真手心都出了汗,来之前她就做好了被朱仲谦鄙视的心理准备,喜欢这件事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人家心灰意冷去相亲的时候说,典型找骂。

但是现在坦白,总好过他有了女友再去坦白吧。

骂就骂吧,至少她不能让自己以后的日子在后悔中度过。

她孤注一掷。

朱仲谦沉默地走上前,汪真真也鼓起勇气挪近了一步,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到的声音弱弱地喊了一声:“猪头…”

“你来干什么?”朱仲谦声音冷冷淡淡的,“又是FIONA那个多管闲事的,回去我就把她炒了。”

“你别!她也是好心,我就跟你说两句话就走,就两句!”汪真真轻声哀求。

袁靓明白这次相亲已经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而宣告失败,她存了看好戏的心情,上前笑盈盈地问朱仲谦:“是你朋友?”

朱仲谦看着她的表情略带抱歉:“你先进去,我马上就来。”

“好,你们慢聊吧。”

不能再围观好戏这让袁靓有些失望,她满含深意地瞥了一眼汪真真,好风度地走进餐厅。

门外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头顶传来阵阵闷雷声,过一会银白闪电划破天空,朱仲谦抬头看了看天,开口催促:“说吧,说完赶紧回去,要下雨了。”

汪真真咬着唇,抬头用晶亮的眼睛看着他:“猪头,我把拼图拼完了。我…我是特意过来告诉你我的答案的。”

朱仲谦沉默地看着她,他站在树下,斑驳的树影灯光投射在他脸上,让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他忽然笑了:“汪真真,我给了你那么多暗示了,难道你一点都没发现吗?你觉得你现在突然跑过来,合适吗?”

汪真真耷拉着脑袋,心里有点难受:“咱俩差距太大了,我没敢往那个地方想。”

轰隆隆的响雷盖过了她的声音,朱仲谦听不真切,只听到“差距太大”“没敢”几个字,他心里一热,凑近她,俯首贴着她耳朵温柔说:“我没听到,你再说一遍。”

他的靠近让汪真真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只好看着他的眼睛,听话重复:“咱们俩差距太大了,我一直没敢往那个地方想。”

“以前我们都是高中生,头顶是同样的天,我知道你的事就像你知道我的事一样多。但是后来我们分开了,我也不知道你在国外遇到过什么,见识过什么,我的世界还是那么小,你的世界却比我大的多。”

她终于老实说出心底话:“猪头,长大后你瘦了也帅了,我呢,没有变得更漂亮,甚至还胖了好多,我觉得…你不再喜欢我才是正常的。”

她索性把全部卑微的自己展现在他面前:“你还记得那一次用鸡蛋砸了你的车吗?其实我是去宏科拉保险的,我坚持专职画画,没画出什么成绩不说,收入还很微薄,来自家来的压力很大,妈妈希望我转行做其他的,比如…跟姑姑一起做保险销售。”

“你,芷然,你们都有自己事业,我呢,我太失败了,”她有点沮丧,“连我自己都没法喜欢我自己了。我知道我今天贸然跑过来跟你说这些不合适,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她的眼睛里有太多迷茫和困惑:“拼完图知道你还喜欢着我的时候我很激动,可是真的站在你面前,看到了和你门当户对的相亲对象,我又不敢奢求能跟你在一起了。”

“猪头,昨天你跟我说在不喜欢的人面前说喜欢是一件很难的事,对我而言,在喜欢的人面前说喜欢也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因为我知道自己不够优秀。”

隔在两人中间的窗户纸已经被捅破,汪真真把自己憋在心里头的话一股脑儿都倒给了朱仲谦听,说完就抬头忐忑地等待他的回应,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随时会眨出眼泪。

老天似乎也听到了她心里的忧伤,哗哗开始下起大雨。

朱仲谦幽幽看着她,直到雨淋到了肩膀才回过神来,拉着她赶紧躲到了餐厅房檐下。

“你确实不够优秀。”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说了那么多等来的却是这几个字,汪真真难掩失落,一副快要被打击得哭鼻子的样子。

朱仲谦把她的失落看在眼底,偏头看了一眼餐厅内,与含笑等待的袁靓目光对上,他犹豫了一下,对汪真真说:“站着别动。”

随即转身走进餐厅。

他一脸凝重地缓缓走到餐桌旁,袁靓脸上是大家闺秀的笑容,什么都不提,反而悠闲地说:“雨看起来很大啊。”

“嗯。”他依然站着。

她露出吃惊的表情:“不坐下来吗?”

朱仲谦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Waiter递上菜单,朱仲谦却并没有打开翻阅的意思,斟酌了一下,抬头对上袁靓洞察的漂亮眼睛:“对不起袁小姐,今天恐怕我做不了绅士了。我要提前离开。”

“我能理解,朱先生显然已经没心思吃这顿饭了,”袁靓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不过女士被放鸽子总令人不那么愉快,所以满足下我的八卦*不过分吧?门外这位就是你的真命天女?”

朱仲谦的笑里藏着万千温柔:“我们最近才坦白心意。”

袁靓极其聪明:“我明白,也就是刚才。”

“很抱歉,改天我请你吃饭赔罪,现在雨太大,我打电话让司机来接…”朱仲谦边说,视线边往身后不放心地飘去,看到空荡荡的门外,声音戛然而止。

刚才的位置上哪还有汪真真的人影!

“*!”他咒骂一声,大步迈向门外,抓着门口的服务员小姐问:“刚才站在这里的小姐呢?”

服务员小姐小心翼翼道:“我看到那位小姐站了一会,然后就冲进雨里了。”

“往哪个方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