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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他会将这场对局当作是一个狩猎战场,他是猎人,而墨云卿则是猎物。

不管这个被他看中的猎物有多聪明狡猾,一旦落入他白麒枫的手里,她这辈子,就别想再抽身了。

段修寒何其聪明敏锐,仅是一眼,便从对方的脸上捕捉到了那抹势在必得的神情。

他笑着给好友倒了杯茶,轻声道:“虽然做为一个旁观者,我并不赞成你这种不理智的做法,但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来说,如果这世上真有那么一个人值得你为她牵肠挂肚付出一切,我倒是很支持你的这种不冷静。至少对我来说,她值得。”

抛开七年前的那场恩怨暂不相提,就以目前来看,段修寒是发自内心的欣赏着墨云卿这个人的。

美丽而不张扬,聪明而不骄傲,性格内敛,脾气柔顺,待人有礼,即使面对他们三个曾经害过她的罪魁祸首,她也从未有过半句谩骂和指责。

不愧是大元帅墨瑾宣的闺女,那股子从内向外所迸发出来的优雅和大度,的确有资本令旁人为之倾心。

一旁倍受冷落的顾尧辰好不容易才将那块差点噎死他的点心吃到肚子里,才问出心底的疑虑:“你们两个人口中的那个她,说的到底是谁?”

段修寒无力的看了他一眼:“从小到大,你见过麒枫为哪个女子动过如此大的干戈?”

“玉婉柔算吗?我记得两年前在碧花楼,为了博佳人一笑,麒枫可是甩了整整一万两白银给老鸨,只为买那玉姑娘的初夜。”

“若一万两银子与触怒龙颜相比,对你来讲哪个更惊悚?”

顾尧辰不答话了,而是转过头,看着默不吭声的白麒枫:“别告诉我,你准备私闯国库以下犯上,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那个墨云卿?”

白麒枫没搭理他,而是直接对段修寒道:“这个忙,你肯帮吗?”

“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又岂有不帮之理?”

“好,就冲你的这份义气,这杯我敬你。”

“那么我呢?”

仍旧搞不清状况的顾尧辰,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把他抓到茶楼。

既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白麒枫非要触怒圣颜私闯国库,他也总得有些表示才行。

白麒枫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气死人不偿命道:“万一东窗事发那天,拉着你做垫背,至少还有你爹永乐王能够从中帮忙求情。”

顾尧辰立刻黑下俊脸,不客气的骂道:“你还可以更卑鄙一些吗?”

第129章 出了喜脉

翌日晌午,白麒枫拎着一壶上好的女儿红,大摇大摆的来到皇宫求见圣驾。

按他的说法就是,自己这些年在朝为官,深受帝宠,以致于他在仕途走得一帆风顺,为此,他内心深处充满了对当今天子的无限的感激。

只是皇上贵为一国之君,不缺金,不缺银,唯有敬上一杯清酒,方能代表他的为人臣子的一片赤胆忠心。

“你浪费唇舌费尽心机讲了这满篇富丽堂皇的恭维话,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让朕喝下你这杯女儿红?”

“皇上错了,这女儿红乃汝阳萧家酒坊珍藏了上百年的名品佳酿,臣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派人给皇上寻来的人间美味。虽说它的名字的确被称之为女儿红,但那也是一壶千金万银难以轻易买得到的上等女儿红。”

说罢,认认真真的提起酒壶给皇上斟了一小杯,双手恭敬的递送到对方面前:“皇上闻闻,这女儿红的味道可否沁人心脾,令人回味无穷?”

顾承珞接过酒杯轻啜一口,让那酒液在舌尖上停留半刻,来细细感受着其间的美味。

半晌之后,他点了点头,道:“比起宫中的那些御用臻品,这酒的味道的确有些与众不同。辛辣之中透着甘甜,偏偏那股子甜竟能残留在舌胎之上,牵动着五脏六腑,让人有一种不醉不罢休的畅快之感。”

随着话音落定,他提起酒杯,很是干脆将剩下的液体一仰而尽。

白麒枫见此情形,难掩的笑容挂在嘴边,复又给对方斟满了一杯:“能博皇上一记满意的笑容,真是令臣顿感三生有幸。既然皇上喜欢这女儿红的味道,不如多喝几杯,享受一下畅饮的滋味也未尝不是人间一间乐事。”

顾承珞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麒枫,你若有事相求,不如与朕坦言以对。”

白麒枫挑高了眉头,无辜道:“皇上为何会以为臣今日来此,是有事相求?”

“无事相求,你会如此好意?”

“皇上这话说得可真是诛心,如今我天龙王朝虽然不复当年那般战火纷飞,但外患已阻,内忧仍在。皇上为了这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危和幸福,日以继夜的忧烦操劳,臣看在眼中,着实急在心里。更何况自古以来,帝者为君也为父,做为臣子,时刻孝敬皇上乃伦理之常。没想到皇上却将臣这一片赤胆忠心视为粪土,不稀罕也就算了,居然还怀疑臣的一片真心。”

“就冲着你刚刚那番尽心竭力的精辟词令,朕若不喝上这一杯,也会觉得有些对不起你。”

说着,便提起手中的酒杯,将里面的女儿红再一次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的时候,他忍不住长叹一声:“说起来,你我也的确有好长一段日子不曾像今日这般,面对面的饮酒畅谈了。自从先帝过世,朕继位之后,这些年来,繁复的国事一直令朕倍感心力交瘁。有时候朕在无人之时会自问自己,皇位究竟可以给人带来怎样的荣耀,为何自古以来,总有些人一定要为了这样一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有何意义?又能得到什么?”

白麒枫道:“依臣之见,皇位是昏庸者牟取私利的筹码,是仁慈者造福于天下黎民百姓的武器。皇上整日为国事烦忧,说白了,是因为皇上心怀仁慈,不忍百姓处于战火之中,所以才会如此居安思忧,心力交瘁。再换句话来说,放眼天下,哪个人敢不称皇上为一句明君,就是臣本人,也因为跟随了一位圣明之主闯天下而倍感骄傲自豪。”

眼看着顾承珞眼底的疑虑越来越深,白麒枫终于停止了长篇大论,并发内心道:“其实臣今日进宫见驾,也是因为与皇上有同样的感慨。我与皇上已经有好多年没像今日这样,面对面的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了。现在回想,还是孩童时期最是快乐。”

顾承珞道:“你现在不快乐吗?”

白麒枫笑言:“稚童的世界天真无邪又充满乐趣,莫非皇上能否认?”

顾承珞沉呤半晌,点头道:“此言也有一定道理。”

“不过…”

白麒枫将话锋转向别处:“皇上现在已经是几个小公主的爹爹了,有可爱的女儿承欢膝下,也算得上是人间的一件美事。臣听说,半年前纳进宫里的那位柳贵妃,几日前也被太医诊断出了喜脉吧!”

第130章 姑娘好眼力

“你消息倒是灵通。”

“关乎到皇朝血脉问题,臣自然要多费些心思。臣也是打心底期盼,柳贵妃能够尽早为皇上诞下龙儿,以保我天龙王朝日后能够后继有人。”

这个话题令顾承珞心生感慨。

说起他的后宫也算得上是美女如云,偏偏这些年被他纳进宫里的妃子肚子都很不争气。

之前倒是有几任妃嫔先后给他生下几个闺女,但闺女再多又有什么用,做为皇帝,他的江山大业终究是要有子嗣来继承的。

叹了口气,又对白麒枫道:“说起来,你的年纪也不小了…”

见他又要老话重提,白麒枫急忙道:“皇上,这女儿红味道甚是醇香,臣再敬您一杯。”

说着,又给对方斟上一杯,连哄带劝的逼着对方喝了。

三杯下肚,顾承珞的脸上呈现出明显的醉意,他本就不胜酒力,现在双颊微红,眼神迷蒙,言语不清道:“麒枫,朕有些乏了…”

白麒枫急忙起身,一边扶着东倒西歪的皇上,一边招呼着宫里侍候的宫娥太监,让他们赶紧扶皇上去寝宫休息。

当皇上踏出寝宫大门的那一刻,唇边蓦地浮起一抹得惩的笑意,与此同时,他的手中,也多了一块象征着帝王权势的金色腰牌。

“姑娘果然颇有眼光,您手中的这只玉笛乃小店珍藏多年的宝贝,别看它外表平凡无奇,卖相又较其他款式丑陋几分,但它的音律却是一顶一的好。可惜那些前来买笛子的人只看中外表,不注重内涵,着实都是一些不懂行情的门外汉。”

乐器店老板见眼前这位身披银色斗篷的漂亮姑娘,从进门之后,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店里摆放多年也卖不掉的这支墨绿色笛子。

他心底灵机一动,口若悬河的将这支笛子吹嘘得天上有地下无,恨不能让眼前这姑娘赶紧掏出银子把这个滞销货带出乐器店。

而这身穿银色斗篷的漂亮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趁公休之日出府散心的墨云卿。

她神情淡漠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笛,完全没把鸹噪不安的乐器店老板放在眼中。

说实话,这支笛子的外表和做工的确没有惊人之处,之所以会驻足在此停留多时,也是因为这个无意中被她看到的东西,猛然间勾起了她幼年时的一些回忆。

还记得当年她娘因病刚刚过世的那段日子里,她爹思念亡妻,整日以酒消愁,愁到极处,便在夜半天黑时取出长笛,吹奏她娘生前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每夜如此,从不曾间断。

有几次她夜里小解,听到院子里传来的笛音,便悄无声息的跑过去偷看。

结果看到的就是她爹满脸落寞的坐在院子里,对着天空高高悬挂的明月,一遍又一遍的用凄美的笛音来传递对她娘的思念。

“姑娘,看在您这么识货的份儿上,这笛子我只收您五两银子…”

还未等墨云卿开口答话,一道娇软清脆的声音便闯了进来:“老板,五两银子给你,这支笛子我买了。”

墨云卿和乐器店老板同时向门口张望,只见走进店门的是个姑娘家,穿了一袭淡紫青色的衣裙,肩上披了一件大红色的外袍,容貌端庄艳美,气质风华绝代。

仔细一瞧,这姑娘她认识,正是碧花楼的花魁姑娘玉婉柔。

她身边跟着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婢女,正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手臂与她一同跨进乐器店的门坎。

凡是生意人,大多数都是见钱眼开,只要有银子拿,他们才不管买主究竟是谁。

当下便从墨云卿的手中抢过玉笛,笑呵呵对走进店门的玉婉柔道:“姑娘好眼色,说起这支玉笛…”

第131章 别怕,是我

吧啦吧啦,店老板将刚刚对墨云卿说的那番话,添油加醋的复又重新说了一遍。直到对方将银子递到他手里,才止住了他的夸夸其辞。

玉婉柔吩咐身边的婢女将笛子收好,才转头对墨云卿笑道:“区区五两银子竟让墨姑娘为难到这种地步,我是该说你优柔寡断,还是该说你嗜财如命呢?”

墨云卿并未理会对方的挑衅,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没有价值的东西,就算了买到了手中,也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今日店老板手中的这支笛子幸得玉姑娘赏识,你能够将它买到手中,也算得是与它有缘。”

言下之意,就是这支笛子在她墨云卿的眼中完全没有任何价值,如果你玉婉柔想要,尽管拿去,我绝对不和你争抢。

原本还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玉婉柔听了这话,面色瞬间一沉,忍不住出言讥讽:“一件东西究竟有没有价值并不在于它本身,而是看拥有它的人,是否有欣赏它的眼光。当然,对于某些目光短浅者,也只会用银子的多少去衡量它的价值,再说具体一些,这与庸俗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玉婉柔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底所迸发出来的光芒,是掩都掩不掉的嫉妒与愤恨。

她怎么也没想到,区区一个墨云卿,竟真的可以影响白麒枫对她的感情。

虽然她遁入红尘,但整整两年的相思相守,早已让她的一颗心全都寄挂到了白麒枫的身上。

她一直在等,等有朝一日,他会将她娶进家门,做妻做妾她都不在乎,只要帅府的后院中有她玉婉柔的一席之地,她此生便也别无所求了。

没想到墨云卿的出现,竟打乱了她多年以来的梦想。

如果姓墨的是皇亲国戚或是达官贵族家的名媛千金,她玉婉柔就算是输,也输得心甘情愿。

可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墨云卿的爹竟曾是天龙王朝人尽皆知的大叛臣墨瑾宣。

既然同为罪臣之女,她没办法理解,为何白麒枫会对这个墨云卿情有独衷。

难道仅仅是为了一时的欢愉吗?

“玉姑娘…”

她的刻薄与犀利,并没有让墨云卿动怒,不但不怒,反而还笑道:“虽然你我同为罪臣之女,但我们之间最大的差别就在于,我不会为了生存,选择走上与你一样的道路。”

“你…”

“所以说这个世上,有因必有果,连你自己都不肯尊重你自己,又何必去强求别人对你的尊重?”

玉婉柔被她这番话气得瞪圆杏眼,很想一巴掌就这么抽打过去,但为了顾及颜面,她还是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粗暴行为。

目前墨云卿还住在元帅府与白麒枫朝夕相对,如果她跑回去与对方嚼她的舌根,必会让自己在白麒枫面前造成不良的印象。

墨云卿做人的宗旨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玉婉柔声声句句想将她陷于尴尬之境,她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由着对方来欺负自己。

眼下见对方被她几句话气得花容失色,但止了继续捉弄人的兴致,抬腿离开了乐器店。

出门还没走出几步,就觉得身子一轻,在她差点惊叫出声的那一刻,屁股安安稳稳的落到了马背上。

“别怕,是我!”

第132章 有了分寸

身子被人从后面紧紧拥住,那颗快要跳跃出来的心脏,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嗓音,才慢慢停止了狂跳。

“光天化日之下,堂堂元帅爷竟然当街强抢民女,白麒枫,你也不怕这种事情传扬出去会对你的一世英名有所不利。”

“谁说我这是强抢民女?我抢的,是我白麒枫自己的女人。”

那势在必得的自信姿态,看在旁人眼中,倒真是跟土豪恶霸没什么区别。

墨云卿还想继续争执,却见他的手中竟多了一只编工精美的竹蜻蜓,咧着嘴角,正坏坏的看着自己。

她神情一窒,将竹蜻蜓夺至手中仔细观摩,虽然上面残留着几道旧痕,但从那精美细致的编工上不难看出,编织者当年定是用了百分的心思,才把这蜻蜓编造得如此漂亮。

“你怎么会找到它?”

难得的,她此时的情绪十分激动,因为这只竹蜻蜓,是小时候,她爹亲手编给她的玩具。

后来墨瑾宣叛变朝廷揭杆起义,墨家所有的家产全都被朝廷充公。

连带着属于她童年的那些美好回忆,也被关进了朝廷国库,打上了封条,今生今世都没有再相见的机会。

见她此刻吃惊诧异的模样就像个得到宝贝的孩子,白麒枫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被她兴奋的样子填充得满满当当,这种滋味,真比打一场胜仗还要让他感到开怀。

他从她的身后抱过去,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小声道:“我不是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无论多难得到的东西,我都会不计一切后果的帮你拿到手。”

“所以你就闯进国库…”

“嘘!这种事情你心里知道就好,讲太大声,被有心人听到,我这条命,可就交待在你的手里了。”

墨云卿被他胆大包天的行为气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心头溢满深深的感动,只能小声道:“谢谢你!”

白麒枫笑得更坏,在她耳边不怀好意的问:“你要用怎样的方式来向我道谢?”

墨云卿瞪他一眼,偏这一眼,倒把白麒枫给瞪得通体舒畅。

“这个问题,我们回府之后有的是时间好好商量…”

说罢,挥起马鞭,驾着跨下的马儿,抱着她,扬长而去。

躲在乐器店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玉婉柔死死揪着手中的帕子,一张俏脸气得青红交织。

她身边的婢女小莲小声劝道:“姑娘…”

“啪!”地一声,之前花了五两银子买来的玉笛,被她狠狠摔落在地,碎得四分五裂。

小莲被她的样子吓得不轻,就听玉婉柔凄凄笑道:“原来我在他心中地位就像是这只玉笛,由始至终,没有任何存在价值。”

“姑娘,您不要如此悲观,毕竟,世事无绝对。”

玉婉柔怆然一笑,哀泣道:“从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两天之后,皇上前脚宣布退朝,后脚就将白麒枫叫进了御书房。

一进门,掩饰在脸上的温文尔雅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骇人的怒容,他回头冷冷瞪了跟在他屁股后面进来的白麒枫一眼,突然骂道:“给朕跪下!”

白麒枫还以为他叫自己来御书房是有国事相商,没想到皇上突然变脸,还用那么严厉的语气来斥责自己。

他先是一怔,心中已经有了分寸,当下想也没想,膝盖一弯,竟直挺挺的跪倒在皇帝的面前。

第133章 皇帝震怒

顾承珞见他跪得连半句怨言都没有,心中更气,指着他的鼻子道:“知道朕为什么叫你跪吗?”

白麒枫道:“自古臣跪君乃天经地义,别说今儿皇上让臣下跪,就是您赐臣一个死罪,臣也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更增加了皇帝几分恼意。

他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怒道:“两日前你进宫送酒,将朕灌醉,趁机偷走朕的黄金腰牌,又跑到国库以朕的名义揭开墨家被上了封条的充公品,究竟有没有这件事?”

本以为白麒枫会矢口否认,没想到他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直言道:“有!”

这下,皇帝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举起手,一巴掌便掴了过去,打得白麒枫脸都偏了。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居然算计到朕的头上了,白麒枫,朕倒是想问问你,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是不是有朝一日你突然瞧朕不顺眼,也像当年墨瑾宣那般,带着数十万兵马逼朕下台退位才肯罢休?”

白麒枫虽然被抽了一巴掌,脸上却并不见愠色,眼下见皇上被自己气得怒发冲冠,便耐着性子说道:“臣对陛下一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步墨瑾宣的后尘…”

“不会吗?”

顾承珞冷着俊脸反问:“你知不知道私闯国库是重罪?”

“臣知道。”

“你又知不知道私自开启朝廷充公品也是重罪?”

“臣知道!”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何还敢冒着被砍脑袋的危险去做这件事?”

白麒枫直挺挺的跪着,只字不答。

“哼!”顾承珞冷笑一声:“就算你不说,朕也知道,你做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墨云卿是不是?”

“没想到墨瑾宣果然是个厉害人物,想当年,他有本事将整个朝廷掀出了一股腥风血雨,让天下百姓陷入战乱之中,已经让朕对墨氏一家刮目相看。没想到多年后,那个本该随墨家一起被斩首的墨云卿,不但没有如朕所愿的归隐乡野,反而还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帝都,并蛊惑得你神智不清。朕该说你痴傻愚蠢?还是该说她是一方该死的妖孽?”

本来白麒枫自知理亏,就算被责打斥骂,也毫无怨言的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乖乖听训。

可当皇上用妖孽这样的字眼来指责云卿的时候,他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突然从地上蹦了起来,怒道:“我不过就是去国库给云卿取了个小玩意儿,皇上至于如此大发雷霆还出口伤人吗?”

“你…”

不给皇上斥责自己的机会,白麒枫又振振有词道:“再说了,是我自己想要讨她欢心,才冒着被皇上斥责杀头的危险私下闯进国库,这事从头到尾她一点都不知情,可皇上却无缘无故骂说出那么难听的字眼去说她一个姑娘家。就算她爹曾经真的是一个叛臣又能如何?难道当年不是皇上亲自赦免了云卿身上的罪孽,给她一块免死金牌,让她在世间安然无忧的活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