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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尧辰看得直眼红,便酸溜溜道:“可惜了一个好孩子,竟傻白白的认个坏蛋当了爹。”

白麒枫听了这话也不恼,只是笑道:“尧辰,你嫉妒得太明显了。”

“与嫉妒无关,我只是在说出事实而已。”

“真正的事实是什么,你知我知众人皆知。”

见两人大有唇枪舌战的架势,墨云卿故意咳了一声:“这里还有小孩子在场,你们俩能不能适可而止。”

被当成小孩子看待的龙龙颇有兴味道:“看俩傻子在那唇枪舌战,还挺找乐的。”

听了这话,白麒枫和顾尧辰不约而同的闭了嘴,并一同瞪向那口出狂言的无齿小屁孩。

墨云卿强忍着笑意,在那两人凶巴巴的目光中抱着龙龙转身走人了。

就这么插科打诨闹腾了一阵,段修寒才将话题转入正轨,他先是把帝都这三个月以来的情况按程度轻重和白麒枫讲述了一番,随后才提到了钱有亮。

“自从他儿子被关进刑部之后,三番两次想要用钱财买通刑部左侍郎卢永庆,希望对方在判案子的时候能对钱富生网开一面。可惜卢永庆对钱富生恨之入骨,虽然案子的结果还没出来,但我听说,被关在刑部大牢里的钱富生,可是没少在里面受人欺负。”

白麒枫微微点了点头,又道:“傅凌天那边的情况如何?”

段修寒道:“我和尧辰暗中派人观察过东阳那边的情况,没发现傅凌天有什么过份的举动。虽然他这阵子一直很安静,但我却觉得,这种安静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

白麒枫哼笑了一声:“甭管他有什么阴谋,只要他敢动兵造反,我就敢直接取他性命。”

隔天一早上朝的时候,皇上便针对于白麒枫此次暗中出使月鹰国,不用一兵一卒便平息月鹰国的内乱,并扶持女王陛下上位成功,顺利促使天龙朝与月鹰国成为关系亲密的友谊之邦,特为此事对他论功行赏。

而诸位大臣这才知道,白元帅消失在朝廷的这几个月,原来是帮苏慕华抢皇位去了。

虽然很早以前就有人传闻,月鹰国女王在回程途中遇难一事,纯属子虚乌有,但之前由月鹰国传来的,肃亲王苏慕庭即将登基上位一事,的确让天龙朝的臣子震惊了一下。

没想到白麒枫能在短短时间里将月鹰国的内乱瞬间平息,此等功勋,真是令众臣望尘莫及。

皇上龙颜大悦,当众赏了黄金万两,礼品无数,又把之前沈将军留下的那批水兵的兵权,堂而皇之的交到白麒枫的手中。

下朝之后,皇上便命人将白麒枫叫到偏殿叙话,主要目的,也是想从对方口中得知月鹰国目前的具体情况。

白麒枫对皇上倒是并无隐瞒,把出使月鹰国时的经历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当顾承珞听闻苏慕华居然可以当众召出万千只老鹰给其助阵的时候,脸色明显变了一下。

“此事当真?”

白麒枫笑了一声:“甭管真假,苏慕华这个女王之位,从今以后是不会有人再憾动半分了。”

顾承珞见他有所隐瞒,便知道事情并非他讲述得这么简单,这次月鹰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其传奇性已经在短短时间内流传至大江南北。

就算他没有亲眼看到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从白麒枫那骄傲淡定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这趟月鹰国之行,也必是让他收获匪浅。

“不管怎么说,只要我天龙朝与月鹰国能结为友国之邦,一旦东阳造反,我们所面临的劫难就会在无形中减掉一半。另外…”

顾承珞又说道:“朕知道那批水兵一直被你觊觎在眼中,可惜你生性固执,不肯受无功之禄,所以当初错在失英雄令的时候,执意拒绝朕私下将水兵交予你来掌管。可是放眼天下,能够与沈将军并驾齐驱的武将实在是少之又少,他临终前的意愿,也是想把自己辛苦一生所创下的武勋,交给最值得信任的人来亲自掌管。至于被沈将军所信任的人,自然就是你白麒枫了。”

白麒枫突然笑道:“也幸亏当年我错失了那块英雄令,才有机会遇到现在的命定爱人。说起来,皇上应该还记得我出使月鹰国之前,我俩之间打过的那场赌吧?”

顾承珞双眼一瞇。

“只要我将两国关系处理妥善,我与云卿之间的婚事…”

“朕只能容忍她做你的侧室。”

“正妻!”

顾承珞微吃一惊:“你疯了?就算她手中有朕亲赐的免死金牌,你也不要忘了,她叛臣之女的身份,根本就没有资格给我们皇家…”

“皇上,您忘了,我姓白,不姓顾,所以皇家所有的规矩,都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

“望皇上成全。”

“希望你不要后悔。”

“这世上唯一让我后悔的,就是七年前曾亲手伤了她。”

顾承珞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没有意义,便用力叹了口气,对他道:“好吧!若你觉得墨云卿真的是你命中至爱,朕可以奉行之前的赌约,允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但是…”

没等他将但是的理由说出口,就听白麒枫道:“如果皇上口中的但是是想说,娶了云卿之后,还要我再去继续纳妾,那么皇上便可以将这句但是收回去了。因为我已经决定,今生今世,只娶云卿一人为妻,至于其他女子,皇上就别妄想着找什么借口和理由,硬塞进我那小小的元帅府了。”

说着,他又气死人不偿命道:“我与皇上身份不同立场也不同,你身负江山社稷之责,不得不与诸位权臣之女周旋于后宫之中。就算心里明明有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为了不让对方成为出头之鸟,也要强行将那份感情隐忍于心底最深处。而我…”

他霸道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只有一颗心,也只会分给一个人,觊觎的人多了,我会觉得累。所以皇上,您若把我当兄弟,就别用祖宗家法那一套来约束我的行为。天龙的江山我给您尽心竭力的守着,但关起房门过日子的事,就不劳皇上代为操心了。”

这番话真把顾承珞给顶得哑口无言。

第255章 责任担定了

他说得没错,皇帝这个身份,所肩负的责任实在是太多太重了。如果可以,他也想象对方那样,爱起来轰轰烈烈,恨起来真真切切,活起来坦坦荡荡。

可惜,他虽贵为天子,却无法像普通人活得那么有滋有味。

这一刻,他突然很羡慕白麒枫,如果当年被送到白府做继子的那个人是他,等待着他的生活,会不会也像对方那般精彩绝伦?

一抹释然的笑意终于爬上顾承珞的嘴角,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轻声道:“只要你别把帝都给朕折腾得乌烟瘴气,以后的事,就随你心意吧!”

没等白麒枫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众人得知,刑部那边便传来一个不妙的消息…钱富生死了。

钱富生死得并不离奇,他是被牢里的其他犯人给活活打死的。

理由很简单,钱富生在被送进刑部之前,也算得上是帝都街头上的一个纨裤恶霸,被他欺负过的人数不胜数,自然也是在无形之中得罪了不少仇家。

只是他爹乃当朝太师,做为太师家里的独生子,就算真有人被钱富生欺负得断手断脚,也没有人敢对他说出半句怨言。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个帝都恶霸居然在时运不济之时,被人给送进了刑部关押起来。

据说,钱富生这次犯下的案子非同小可,无论他爹花多少银子疏通似乎都不得其解。

不但如此,与钱富生共坐一牢的犯人还亲眼看到刑部左侍郎卢永庆,对钱富生的态度十分恶劣,就连亲眼看到其他犯人抢了钱富生的牢饭,卢永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旁人可着劲儿的欺负钱富生。

一来二去,那些对钱富生心存怨恨的犯人,胆子便更加的大了起来,每天变着法的给钱富生苦头吃,稍微看他不顺眼,便是一阵无情的拳打脚踢。

可怜钱富生活了二十几年,一直都是被娇养着的富家少爷,这次入了狱,案子还没结就被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这日一早,忍无可忍的钱富生终于与那些欺负他的犯人大打出手,结果对方在失手之际,竟一脚踹中钱富生的要害,狱卒见大事不妙,急忙请来大夫挽救,结果大夫来的时候,钱富生已经断了气了。

钱富生这一死,顿时让整个帝都都为之震憾了一把。

当赵明杰把这个消息带到白麒枫面前的时候,忍不住道出自己的想法:“主子,钱富生这一死,势必会引来钱有亮的恨意,之前主子出使月鹰国的时候便遭来钱有亮的杀意,这次他儿子惨死,肯定会把这个仇,一并算到主子的头上。”

白麒枫听后寻思了一会,对赵明杰道:“看来下一步,我们该动一动钱守万这一步棋了。”

“主子的意思是?”

白麒枫冷笑了一声:“计划提前,这一次,我要钱有亮与他儿子一起赴黄泉做伴。”

赵明杰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冬日的阳光总是退得很早,白麒枫在外面折腾了一整天,回到白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

他轻手轻脚的踏进房门,就见烛光下,云卿躺在软榻上,身上盖了一件薄薄的毯子,手中捧了本未看完的书,闭着眼眸,似乎正在假寐。

因为房间生了地龙,所以室内十分温暖,一向很黏人的龙龙,不知怎么的,竟将小小的身子埋在虎子宽厚的怀里沉沉的睡着。

自从这一娃一狗见面之后,倒是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如今能玩到一起,真是实属难得。

小心翼翼的来到软榻前,就见烛光下的女子,顶着一张绝色倾城的面孔,闭着眼,鼻间发出均匀浅薄的呼吸声。

白麒枫在外劳累一天,回到白府看到这样一幕,整颗心好像被瞬间填满,竟让他感受到了一阵淡淡的喜悦和幸福。

他蹲跪在软榻下,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垂下头,轻轻在她粉润柔软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这个动作虽然轻柔小心,却还是让假寐中的墨云卿瞬间从睡梦中惊醒。

睁开眼,就看到白麒枫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她愣了片刻,醒过神儿,对他道:“你回来了?”

这声“你回来了”,真让白麒枫的一颗心都醉得稀里胡涂。

温柔的妻子等待着晚归的丈夫,无论外面风雨声有多大,回到家的那一刻,世间所有的纷扰,便都与他毫无关系了。

他顺手将披在身后的大氅脱下来,轻轻盖在她的身上,柔声道:“外面天还冷着,你怎么也不给自己多盖上一层,万一冻病了,可是有一群人等着找我算账呢!”

墨云卿笑道:“我刚刚只是在看书,没想到看着看着竟睡了过去。”

说着,眼角瞟到和虎子抱成一团睡得正香的龙龙,便将白麒枫的那件厚厚的大氅拿了下来,轻轻盖到了龙龙和虎子的身上。

自从龙龙无法再与她合体之后,倒真变成了一个时刻需要人照顾的小娃娃。

虎子的嗅觉倒是十分灵敏,在看到白麒枫回来的时候,便想扑过去打招呼,却被墨云卿用眼神制止了一下,示意它搂着龙龙继续睡。

虎子很通人性,哼唧了一声,又乖乖趴在原地,由着怀里的小娃娃和自己抱成一团,睡得香喷喷。

这次她们历经三个月之久,从月鹰一路赶回帝都,墨云卿才从顾尧辰口中得知,宋廉在她回来之前的前几日,被派到外省执行公务。

虽然她没看到宋廉本人,却听顾尧辰说,这几个月里,宋廉在军中表现十分优秀,相信不久的将来,肯定会有被提拨的机会。

“钱富生这一死,钱有亮那边有没有发难于你?”

钱富生骤死一事传遍整个帝都,就算墨云卿这几日没怎么出门,对外面的消息了解得也不比旁人少上半分。

白麒枫笑了一声:“钱有亮现在正是伤心郁结之时,哪有时间来找我不痛快。”

“就算现在不找,待处理完钱富生的后事之后,他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这个罪魁祸首。”

“我这是为民除害。”

“可惜这个‘害’死得有些不是时候。”

“依你之见,觉得他该什么时候去死?”

墨云卿笑道:“至少在你搜集够足以让钱有亮踏上断头台的证据时,再去死。”

白麒枫就爱看她这副聪明的样子,每次说话,都能说到他的心坎儿里,便笑嘻嘻的凑过自己的嘴巴,很是不要脸的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记。

墨云卿被他亲得有些脸红,便小声斥责道:“龙龙还在呢!你别动手动脚的。”

顺着她的视线,白麒枫看了呼呼大睡的龙龙一眼,只觉得这小屁孩在不闹腾的时候实在是讨喜又可人。

虽然他整天和龙龙吵架,但不可否认,他打心里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

如果有朝一日,他和云卿的儿子也能像这般娇嫩可爱,那就真是太完美了。

“你想什么呢?”

白麒枫回神,直截了当对她道:“想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个儿子出来玩。”

墨云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当爹还当上瘾了?”

“怎么?难道你将来不准备给我生十几二十个儿子来承欢我们的膝下?”

“十几二十个?你自己去生好了?”

白麒枫露出一记坏笑:“这生孩子的事儿,可是要两人共同努力才能开花结果的嘛…”

说着,便打横将她抱进怀里,小声在她耳边道:“走,我俩现在就找个没有人的地儿,去做做生孩子的事去。”

靠着虎子睡得正香的龙龙迷迷糊糊睁开眼,用软糯娇嫩的小嗓音道:“你要把我家云卿抱到哪里去?”

白麒枫只觉得自己心头一颤,刚刚还觉得那小不点很可爱,而此时,他只想把这碍眼的小东西一脚踢进天庭,永生别再出现在人世间。

“小儿虽然生性顽劣且又难以管教,但盗卖幼童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他绝对不会做。”

一向护子心切的钱有亮无法容忍他宝贝儿子突然惨死于刑部大牢,处理完钱富生的身后事,便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让皇上给自己儿子讨回一个合理的公道。

“就算有字据为证,在老臣看来,那字据也是有心谋害小儿性命之人,在严刑拷打之下,强行逼着小儿按下承认的手印。”

说到此处,钱有亮还将愤怒的目光移向白麒枫,眼神中的指责之意就算他不明说,众人也都看得清楚明白。

面对钱有亮的抗辩,白麒枫冷笑道:“钱富生有没有在奉阳盗卖幼童,相信钱太师自己心中有数。就算刑部一时间并没有抓到重要的罪证,但他在供词上却说得很清楚,他的确参与了幼童倒卖案,而且还与月鹰国肃亲王苏慕庭暗中颇有往来。钱太师,就算你再怎么护子心切,也不能昧着良心否认你儿子所犯下的滔天罪孽。你可知,四十几个呀呀学语的小孩子,一旦被送去月鹰国,交给大叛臣苏慕庭,将会遭遇怎样惨不忍睹下场?你儿子受了委屈,你就喊打喊杀的要找人与之偿命,那奉阳些丢了孩子的老百姓,你又将他们置于何地?是不是在钱太师的眼中,只有你儿子是人,其他百姓家的孩子都不是人了?”

被他一番话抢白回来的钱有亮,险些没被白麒枫的强词夺理给活活气死。

“就算富生真的犯下滔天大错,在没正式断定他有罪之前,刑部也不能枉顾人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活活打死。”

说着,一头跪倒在金銮殿上,对当今天子道:“皇上,老臣今日若不能给小儿讨回这个公道,就算有朝一日进了地府,也定是心有不甘、死不瞑目。这次富生惨死于刑部大牢,根本就是刑部处理不当,才发生这起不该有的命案,而负责此案的主审卢永庆,首当其冲该担下这个责任。”

钱有亮对卢永庆可以说是恨到了极点,之前几次三番派人送银子到卢府,试图收买对方在判案时对他儿子从轻处理。

结果卢永庆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活不肯承下他这份厚礼。

现在倒好,案子没结,犯人却惨死狱中,这个责任,卢永庆是担定了。

第256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左侍郎卢永庆是个五十多岁的胖老头儿,此时钱有亮当众指责,他一没推委二没抗议,只是缓步走到殿中央,一头跪倒在天子面前。

“钱富生惨死狱中一事,的确是臣疏乎大意处理不当,所以臣愿意担下这个责任,听凭皇上发落裁决。”

卢永庆当年之所以会被皇上提拨为刑部左侍郎,是因为他为人正直,办事谨慎。

这次钱富生因为在奉阳犯下诱拐幼童一案,被押到帝都接受审理,他真是在暗中想了不少办法去搜集对方的罪证。

可是奉阳那边接二连三传来的消息是,与钱富生接头贩卖幼童的联络人始终查无所踪。没有证据,便不能定案,这让卢永庆很有些郁卒焦急。

而他之所以对钱富生如此慢怠,一方面是因为他的长子当年死于非命,另一方面,他与钱有亮同朝为官多年,早已对钱家父子的所作所为心生不满。

如果错失了这次置钱富生于死地的良机,以后怕是很难再找到这样的机会,给全城老百姓出一口心头恶气。

也怪钱富生平日里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所以在牢里才遭人毒打。

他知道这一切全都归罪于他的处理不当,但只要能让钱富生得到应有的惩罚,他愿意承下这份罪责,来解多年的心头之恨。

坐在大殿上的顾承珞见此情形颇感纠结。

卢永庆也算得上是他的心腹爱臣,如果真的为了一个本来就该死的钱富生而让他堂堂天子损失爱将,这样的抉择倒真是让他倍感为难。

就在大殿上的气氛陷入紧张中时,大太监东福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皇上,奉阳知府钱守万派人送来急信,说有机密奏折,要越级直接呈到皇上面前亲启。”

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在朝中很多大臣的眼中,都可以堪称是具有历史性转折的一天。

因为奉阳知府钱守万派人送来的机密奏折里所阐述和表明的,全都是针对钱有亮多年受贿贪污,包括草菅人命且与外敌勾通的确凿证据。

那诸多指控加在一起,足够朝廷判钱有亮死十几二十个来回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整个朝廷为之哗然。

因为出言指控钱有亮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权势滔天的钱太师的同宗弟弟。

奏折里逻列的罪证十分详细,从钱有亮二十几年前坐上太师之位直到现在,那年那月那日,所发生过的每一个案子,都事无巨细的陈述得一清二楚。

如果今天指证钱有亮有罪的是其他人,可信度或许还有待商榷,但将罪证送到皇上面前的可是太师的同宗弟弟钱守万,如此一来,其中的真实性就不言而喻了。

顾承珞皱着眉头将那份机密奏折从头看到尾,在翻完最后一页的时候,终于勃然大怒的骂了一句岂有此理。

虽然他早就知道钱有亮坏得流油,却没想到这些年来,这老不死的居然接二连三干了这么多让人无法忍受的罪行。

怒极之时,他将那份密折一把丢下金銮殿,直接扔到钱有亮的脑袋上,厉声道:“真是好大的胆子,在朕看不到的地方,你居然敢做出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钱有亮!你是想要连朕这个皇位也一并夺去吗?”

闻言,众臣皆惊。

被密折重重砸了一下的钱有亮,不明所以的将那份折子拾到手里,打开一看,那张阡陌纵横的老脸上竟露出惊骇错愕的表情。

“皇上,这…”

明真帝愤然起身,厉声对钱有亮道:“你贪污救灾官银整整八百六十五万两,朕可以忍你;你为扩大家族利益,在朕的背后搞小动作,私自将钱氏一族的嫡系旁系拉到朝中担任要职,朕也可以忍你。可是钱有亮,做为我天龙两朝元老,当年你也是倍受先帝宠爱的老臣,在世间享受了不少荣华富贵。但你居然昧着良心与月鹰国大叛臣苏慕庭私通,更在女王带使者出使我天龙朝的时候,暗中派人在她回程的时候意图夺她性命。”

越说越气的顾承珞若不是顾忌着自己是皇帝的身份,真想大步走到殿前,狠狠抽钱有亮这个老不死的一顿耳光。

两旁臣子皆被吓了一跳,原来当初女王陛下逢难一事,居然是钱有亮暗中指使安排的?

钱有亮脸色一惊,急忙解释道:“皇上,这纯属无稽之谈、子虚乌有,根本就是有人在故意陷害老臣,老臣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难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还望皇上明察秋毫…”

“哼!是真是假,朕自会派人仔细查证。来人,把钱有亮押入天牢,等候判决审理!”

很快,驻守大殿的左右侍卫便冲上前来,一把将叫嚷个不停的钱有亮直接五花大绑,扯出了金銮大殿。

事后,顾承珞在私底下问白麒枫,钱守万突然在这个时候将钱有亮的罪证呈到朝廷,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他暗中派人一手操控的?

他并不傻,早就知道白麒枫一心想将钱家从政治舞台上连根拨除,只是没想到被他操控在手中的棋子,居然会是钱有亮的同宗兄弟钱守万。

白麒枫也没隐瞒,直接点头承认了这一切,的确是他一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