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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笑了笑,点点头。

乌祐就说不出话来,纠结着不知所措。

关笛和海岱却一脸羡慕地看着两人,凌将军和蔚将军的大名他们都听过,那可是南齐有名的战将,要是能在他们座下效力,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来,师父,我们敬你!”两人也没发现乌祐神色不对,一起举杯敬凌羽。

蔚明珠看乌祐不喝,就忍不住问道:“乌祐,你怎么啦,在想什么啊?”

乌祐这才醒悟自己失态了,勉强一笑,举杯说:“来,五妹,三哥敬你一杯,蔚大将军和凌大将军的小姐少爷肯帮我们,是我们的荣幸,三哥先干为敬了!”

“我不能再喝了!”蔚明珠还没说完,乌祐就一饮而尽,挑衅地对她扬了扬杯底说:“五妹,看的起三哥的话就喝了!”

蔚明珠求助地看向凌羽,凌羽却心怀鬼胎,想看看她喝醉了的样子,就在一旁怂恿道:“喝吧,一杯也醉不到哪里!”

蔚明珠哪是怕醉,大不了回去躺着就行,可是晚上回去宗政墨还要来教她练武,要是被他看到自己喝醉了,免不了又是一顿惩罚。

“我真不能喝了!”她捧着发烧的脸可怜兮兮地求饶。

乌祐假装失望:“我就知道我们做乞丐的不能和蔚将军的千金高攀,算了,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蔚明珠不喝岂不是真看不起他们,她好不容易才拉拢了他们,怎么会因为一杯酒和他们生了罅隙呢!

“好吧,我就喝这一杯了,再不能让我喝了!”她举杯一饮而尽,酒一入肚就呼呼烧了起来,看人都有重影了。

“师父,他不行我们喝!”乌祐转向凌羽,凌羽看蔚明珠扑倒在桌上就担心起来,匆匆喝了两杯就说:“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送她回去,明天就去教你们武功!”

乌祐想阻止,可是凌羽已经起身半扶半抱起蔚明珠,丢下一块银子付账就走了。

乌祐看着两人的背影,又握紧了拳,蔚将军的女儿和凌将军的儿子…他流落帝都就是想找他们报仇,可是自己能力微薄,连身都近不了!哼,他们的孩子却自己送上门了…

该不该接受他们的“好意”呢?

乌祐脸色阴沉不定,想了又想还是没个好主意。

关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喝了两口笑道:“三哥,这真是好事啊,有师父教我们武功,我们会越来越强大,以后再没人欺负我们了!我们要是练的好,过两年就投到蔚将军和凌将军麾下,也去战场上立功做大将军去!”

乌祐猛然一醒,是啊,自己现在这本事,连王公都打不过,就算杀了蔚明珠和凌羽又怎么样,还是不能靠近蔚廉用和凌将军,何不利用他们先把本领学好了,以后再说报仇的事呢!

这样一想,恨意就消了,握了酒杯若有所思地说:“对,我们现在有丐帮了,把丐帮强大,以后谁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

蔚明珠出了酒楼就半昏半醒,全身无力,凌羽拖着她只觉得丫头还挺沉,没办法就把她甩到背上背着回蔚府。

到了蔚家附近,凌羽一想这样把蔚明珠背进去,被蔚廉用知道的话这丫头免不了又要被责罚,虽然他是很想看蔚明珠受罚,也算为蔚飞燕出一口气。

可是人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以这丫头睚眦必报的性格,要是自己这样卖了她,以后一定和自己不依不饶,纠结了一下,他只好背着她绕到了后院从墙上翻了进去。

白蘋在院中,猛然看到两人进来,再看蔚明珠喝的醉醺醺的,就急了,过来开口就责怪道:“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让我们小姐喝了这么多酒?”

“我可没让她喝,是她自己喝的!”凌羽把蔚明珠推给了白蘋,就赶紧溜了。

白蘋无奈,看看四周没人,赶紧把蔚明珠抱了进去,就赶紧去给她熬醒酒汤。

端汤进来时,她怔住了,床上的蔚明珠不见了!她看看敞开的窗子,为蔚明珠捏了一把汗,喝成这样,主子一定不高兴了!她赶紧关了窗子,把蔚明珠床上弄出一个人形睡觉的样子,就掩了门去外面守着。

蔚明珠昏昏沉沉中只觉得被人抱着,她隐隐约约还记得自己要回去学武的事,就挣扎着叫道:“凌羽,你赶紧把我送回去,要是晚了,被那面瘫知道我喝了酒,我就惨了!”

面瘫?宗政墨挑了挑眉,原来这丫头在心里是这样叫自己的!额,他不过在外人面前少了点表情,就变成面瘫了吗?

哼,这丫头胆子还蛮大,已经警告她不准喝酒了,她还喝,而且还喝的人事不省,连谁抱着她都不知道,真是欠收拾…

他跳进自己的院子,把蔚明珠带到小荷花池,剥了她的外衣就将她丢进了池里,冰冷的池水瞬间就没过了她的顶,蔚明珠被冰水一激,顿时就清醒过来,挣扎着探出头,就看到宗政墨一身黑色的裘袍,抱手冷冷地看着她。

“宗政墨…额…不,墨哥哥,怎么是你啊!”她哆嗦着陪笑,一叫气就乱了,又沉了下去,她赶紧狗爬了几下,想挣扎着上岸。

手才伸到岸边的石头,一颗石子就飞过来,击在了她手上,她痛的一缩,又滑进了泥水里。

又急又气,可是抬头看看那面无表情的煞星,她还有点理智,知道自己越骂越惨,只好继续陪笑:“墨哥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不喝酒了好不好?你让我起来吧,好冷!”

她边说又去够岸边,石子又飞了过来,这次她有准备,赶紧一闪,可是石子却落到她面前的水中,击起的水全泼到她满脸,她一口气没换上,嘴里就全是泥水。

“墨哥哥…我都认错了,你就饶了我吧!”蔚明珠心里大骂,嘴上却装作可怜兮兮地叫道。

宗政墨手没动,石子全是用脚尖踢的,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说:“我没怪你啊,你不是喜欢喝酒吗?酒也水也,今天就多喝点吧!哦,忘记了告诉你,我今天教你躲暗器的功夫,这功夫还是在水里练比较好!看准了,石子来就闪,左边…”

他说着脚一动,一颗石子又飞了过来,蔚明珠慌忙往右一闪,可是石子却正正打在了肚子上,她被打的沉了下去,又喝了几口水。

等浮上来,宗政墨凉凉地说:“笨蛋,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啊!谁发暗器还告诉你左边右边啊!还有,闪避也不能忘记换气啊,你不是在水里吗?不能换气就喝泥水…”

额,蔚明珠又气又恨,有这样教徒弟的吗?

“再来,看准了!”宗政墨说着石子又飞了过来,蔚明珠分辨不清是哪边,索性沉进了水里,可是头上又挨了一击,打的她只觉得自己头顶上都起了一个包。

宗政墨…蔚明珠咬着牙露出了脸,手还没伸到头上摸摸自己受伤的地方,就见石子又飞了过来…

额,她左闪又躲,累的气喘吁吁,呼吸早乱了,喝了不少泥水,连冷都忘记了,就在水里扑腾。

宗政墨的侍卫魏星和欧啸天远远看着,都被她滑稽的样子逗笑了,两人都很无语,自家主子这明明就是整人啊!这蔚五小姐运气不好,惹上煞星了!

“墨哥哥,我不行了,我保证下次再不喝酒了,你就让我上来吧!”

蔚明珠全身都是泥,头发上也全是厚厚一层泥,又重又冷,而且全身还被他打中了不少地方,估计都肿了,这样子要是回到蔚家,估计她亲妈都认不出她来了。

可是这命中的克星就是不放过她,冷冷地说:“你一颗石子都没闪过,这怎么行呢?那些要真是暗器,你已经死了几十回了。不行,为了对你负责,还得继续练,什么时候能闪过一颗我就允许你上来!”

蔚明珠嘴里都是泥,想哭都哭不出来,在心里把宗政墨撕咬了几百遍甚至上千遍,可是看人家就是不放她上来,她也发了狠,就不信躲不过一颗。

“闭气,腾身…我不是教过你蛇形吗?扭身…”宗政墨指导着。

蔚明珠开始还怕上当,后来试了一次,发现还管用,就按他的指点扭动。虽然石子还是打在了身上,却因为身形的变化卸了不少力,不是那么痛了!

“很好,继续来!”宗政墨脚边的石子都被他踢没了,他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踢。

蔚明珠也不知道闪了多少石头,浑身都裹了厚厚的泥,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打,最后终于闪过了一颗石子,她兴奋地叫起来:“我闪过了,你说话算话,让我上来!”

宗政墨唇边掠过了一抹笑,停止了踢石子,颌首说:“行,上来吧,改天接着练…”

蔚明珠差点就瘫坐回泥水里了,还练…她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好不好?

勉强爬到岸边,她爬在地上直喘气,连手指都动不了。

远处魏星看看天色,无语地摇摇头,这已经算是宗政墨手下留情了,故意让她的,这丫头怎么就没感觉出来呢!

“宗政…墨哥哥…我记得前世和你没仇啊,你怎么这样整我!”

蔚明珠起不来,爬在地上看宗政墨闲闲地走过来,就不甘地问道。

宗政墨失笑,在她面前蹲了下来,问道:“你有前世的记忆吗?你怎么知道前世和我没仇,说不定前世你欠了我很多银子,所以这一世就是来还债的!”

“我没欠你银子,我记得前世的事,我都和你没什么交集,怎么欠你啊!”

蔚明珠说的是真话,可惜宗政墨不知道她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轮回的,见她这样肯定,就当笑话一样和她调侃起来:“哦,你没喝忘川水吗?记得这么清!那你记得前世你是什么样的人吗?我又是什么样的人?”

蔚明珠看看他,想起前世宗政墨和宸妃死于一场大火,她就忍不住想开了,宗政墨这样腹黑的人,会对宗政麟的野心一无所知吗?那场大火后,宗政麟都怀疑他没死,会不会他真的没死啊?

“怎么,又不记得了?”宗政墨用手指挑起一缕她沾满泥的长发,揶揄道。

“前世你也是皇子,你的兄弟做了皇上,他残杀手足,你没能幸免被大火烧死了…”蔚明珠猛地脱口而出,边说边注意看着宗政墨的脸色。

宗政墨愣了一下,眸子中就闪过了一抹凌厉的冷意,有一刹那,蔚明珠觉得自己窥到了某种真相,心下就寒冷起来,极怕宗政墨下一刻就掐住自己的脖子。

可是宗政墨只是俯视着她,许久才凉凉地说:“那你呢?前世你怎么死的?”

他并不相信前世,只把自己的问题归结为无聊逗她而已。

蔚明珠这一瞬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前世的惨死像一座看不见的山,死死地压住了她,她无法对人诉说那种悲凉,明知道宗政墨只是逗自己,也无法阻止想倾诉的***,就淡淡地说道:“前世我嫁了一个皇子,可惜他只是利用我,我没用后他就纵容他的妃子杀了我…她剖开了我的腹,取出了我已经八个月的孩子,给我们灌了丹砂,把我们做成陪葬品…”

宗政墨看着她,一时有些恍惚,似乎他们已经不是开玩笑,眼前这个少女的确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的,她的确经历过这一切…

她眼中的那抹绝望已经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而是透着成熟,历经沧桑的悲凉…

额,这太荒唐!

他猛摇头,再看,蔚明珠唇角就带上了一抹狡黠的笑:“哈哈…墨哥哥,吓到了吧!其实这个故事是以前顾嬷嬷讲给我听的,我当时还小,听了这个故事后很长时间做梦都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女人,好恐怖…所以啊,我这辈子都不嫁皇子,免得真遭了这样的厄运!”

额…宗政墨一时哭笑不得,自己差点就被她眼中的悲凉勾的相信人有前世了,一时又气又恼,恨不能再把她丢进池中,看她敢不敢再拿他开玩笑。

“墨哥哥…我好冷!”蔚明珠这次是真的冷了,刚才动着还不觉得,现在躺在地上,寒冷就侵袭了她,她浑身又痛又冷,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求助地看向宗政墨。

宗政墨这才注意到她浑身都散发着寒气,再看她的确爬不起来,就嫌弃地瞪了她一眼,骂道:“你全身都是泥,想让我抱你吗?那我这身衣服岂不是毁了?”

“大不了我帮你洗干净好了,墨哥哥,你就帮帮我吧!”蔚明珠不好意思说要抱,只能婉转地说道。

“我这可是名贵的狐裘,你能洗干净吗?要不,你送我一袭新的算了…”

宗政墨可记得这丫头一颗药丸就赚了三十万,他不趁机讹点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我哪有钱啊?”蔚明珠装穷。

宗政墨就陪她一起装糊涂:“没钱我可以帮你垫着,你慢慢还吧!你自己选了,是要继续躺在这,还是我抱你回去?”

你要我抱吗?

更新时间:2014-2-24 8:40:36 本章字数:6216

蔚明珠纠结了一下,才勉强说:“好吧,我欠着…”

“那你要我抱吗?”宗政墨就是要她亲口说出抱的话。

“要…抱…”蔚明珠咬牙切齿,这笔账她记下了。额,也不知道记了多少笔,算了,她也不数了,反正这辈子和这人扛定了!

宗政墨这才俯身抱起了她,抱着她进了后屋,后屋有个他沐浴的泡池,欧欧啸天他们早准备了热水,他亲自帮蔚明珠脱衣服。

蔚明珠顿时羞红了脸,推他说:“好了,我自己来吧,你出去!恁”

“你还能动吗?”宗政墨才不管,几下将她剥光,提了热水先帮她冲干净,才将她放进池中。

蔚明珠全身都红了,这还是第一次在宗政墨面前全裸,她羞得一头钻进水里就不想露面。

“还没泡够吗?要不换外面的池子泡泡?”宗政墨凉凉地说打。

“你欺负人!”蔚明珠瘪着嘴露出头,双手护住小小的胸瞪他。

宗政墨耸耸肩说:“你想泡就泡着吧,一会天就亮了,要是蔚家人发现你一夜未归,那你就不能怪我了!”

蔚明珠一听急了,几下擦洗干净就叫道:“给我找身衣服,我要回家!”

宗政墨就出去让魏星拿衣服来,自己也趁机换了脏衣服,等抱了衣服进来,就见蔚明珠爬在池边睡着了,他无语地笑了笑,今天真把这丫头累惨了。

他走过去,将她抱了出来,只见她粉红色的身体上有不少淤青,这是刚才石子打的吧!他一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他小心地帮她擦干,穿好衣服,这丫头还是没醒,他叹了口气,抱着她赶紧将她送回去。

到蔚家,天色都亮了,白蘋都有些急了,蔚明珠再不回来,顾嬷嬷就醒了,她怎么解释我怎么一夜未归啊!

看见宗政墨跳进来,她赶紧帮他拉开被子让他把蔚明珠放进去。

“给她熬点姜汤,再拿点药酒帮她擦擦身上的淤青!”宗政墨交待完就走了。

白蘋好奇地拉开蔚明珠的衣服,看到那些淤青,伸了伸舌,小姐这是惹恼了主子啊,呃,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喝酒。

****

蔚明珠一直睡到午膳才醒,睁开眼就浑身酸痛,她撑着爬了起来,坐在床上捧着头,暗暗后悔,早知道还是跟老大爷回乡下算了,免得被这煞星折磨。

“小姐…”胭脂端了水进来,说:“你赶紧起来吧,今日是十五,要和老夫人一起用膳呢,你要不到,老夫人又该责骂你了!”

蔚明珠赶紧爬了起来,换好衣服梳好发就赶紧来到膳房,老夫人已经在了,正在骂三夫人,蔚明珠悄悄溜到自己的座位,听了一会就知道三夫人为什么被骂了。

原来三夫人看人家做丝绸发财,自己也眼红了,就瞒着老夫人挪用了一笔钱去做丝绸生意,没想到选的人办事不利,高价买了一批次品丝绸,现在仓库里堆着卖不出去,全亏了!

如果是一笔小钱,老夫人也不至于上那么大火,可是她竟然挪用了七十万,这可是蔚府一年的收入啊,老夫人怎么不急呢!

老夫人骂人还不留情,把三夫人都骂哭了,蔚亦莲见母亲委屈,就帮腔道:“祖母,这也不是我娘的错,谁知道那些奴才欺上瞒下勾结外人骗人啊!我娘也是想为蔚家赚钱才弄成这样的,事情都出了,大家还是想办法看看怎么把这些丝绸卖出去吧,别一味责怪我母亲!”

老夫人一听就火了,冲着她骂道:“大人说话你小孩插什么嘴,七十万啊,你知道那是多少银子吗?堆起来够码你半间屋子!你要有办法卖出去你上啊!”

蔚明珠听着脑子就转开了,丝绸虽然是次品,可是也不是不能用,加工成衣服再卖出去,亏的钱就赚回来了。

老夫人只想着卖给贵富人家,贵富人家哪看的上这种布料呢,而街上那些大婶,姑娘并不挑剔,只要衣服款式新颖,加上很快就要过年了,如果赶制出来,一定会卖的好的!

想到这,她就假装为难地说:“祖母,七十万买的布料要原价卖出去可不容易,要是有人肯花三十万买这些布料,祖母愿意卖吗?要是愿意,明珠倒是可以托人想想办法卖出去!”

祖母一听就急道:“七十万的布料卖三十万,这不是折本吗?那剩下的亏空谁填补?”

蔚明珠淡淡地说:“祖母别这样想,布料堆在仓库里卖不出去,那就是一堆废物,时间长了要是惹了老鼠或者遭了水,那更是一文不值。能卖三十万已经不算亏了,少折一点是一点吧!至于亏空…”

她索性就卖了一个人情给三叔母,说:“三叔母是主办,虽然目的是为了蔚家好不该要她全部填补。可是办事太急功近利也该受点惩罚,就让她出二十万买个教训吧!剩下的二十万,就由公里出吧,总不能让办事的人寒了心!三叔母,你觉得明珠这样的处置可算公平!”

三叔母一脸纠结地看着她,刚才蔚明珠没来时,老夫人是要她全部填补,蔚明珠这主意却只要她出二十万,虽然拿出这笔银子来很肉痛,可是比起全部出已经好太多了。

想了想,她垂眸说:“珠儿体贴叔母,叔母很感激,叔母没意见,就听老夫人裁夺吧!”

蔚明珠就娇笑着向老祖母撒娇说:“祖母,你就依了珠儿吧,三叔母为大家做事,有点差错在所难免,总不能一棒子打死了,这样以后谁还敢做事啊!”

老夫人.权衡了一下,亏二十万总比七十万强,再说蔚明珠也说的对,三叔母名下也有不少财产,自己要是逼人太甚,只会让三房寒了心,要是闹着分家,那更是得不偿失。

权衡了一下利弊,她勉强点头说:“行,就依了珠儿吧!三房的,你就配合着珠儿找人把这些布料卖出去吧,以后做事不准再私自做主了!”

二姨娘在一旁气的脸色难看,这事是她捅出来的,还想着借这个把三叔母赶下台,没想到蔚明珠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她怎么甘心呢!

她忍不住说:“老夫人,珠儿别是说大话吧,这布料都没人买,她怎么卖出去,我看这事还是再考虑一下!”

老夫人就看向蔚明珠问道:“珠儿,你真能把布料卖出去?”

蔚明珠早算好了,她不是想让乌祐他们一个月内赚十万吗?这匹布料让舒云出垫本买去,赚到的银子付一部分给他,剩下的就拿去给丐帮,反正三十万的布料,除了加工费,她可以稳赚四十万,自己落个二十万也是可能的!

“祖母放心了,不出三日珠儿就能找到买主,二姨娘,是不是大话等三天就知道了!”她自信地说道。

老夫人异样地看看她,只觉得这丫头做事越来越厉害了,行不行就等三天吧!她不等二姨娘再说什么就道:“好了,这事就交给珠儿吧!二姨娘,让人上菜吧!”

正说着,蔚廉用和蔚廉昌进门了,二姨娘只好张罗上菜,这事就暂时揭过了。

蔚廉用用了膳,把蔚明珠留下,让她准备一下,过几天就跟着去冬猎。

蔚明珠只觉得时间紧迫,回去就换了衣服出门去找舒云,把买布料的事和他说了,让他帮着找一批绣女。

舒云一听就笑道:“你这丫头,自己人的钱也要赚,还真是六亲不认啊!”

蔚明珠振振有词地说:“她没本事就别怪人!再说,我这也是帮蔚家少亏点钱啊,那些布料要是压过季节,我就算有本事也没办法处理,还是趁着年前做好卖出去,这样也能赚一笔!”

舒云想了想说:“这布料这么多,就算做出来,你就能保证一定能卖出去吗?”

蔚明珠笑道:“这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做,回头我就把衣服款式画出来给你,你照着做就行,内务府那边我就能卖出去几百件,其他的帝都这卖上千百件,再弄千把件去凤翔卖,估计就剩下不多了!”

内务府的生意也要做,舒云张大了嘴,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卖给内务府啊?你和宫里的人熟吗?”

蔚明珠笑道:“我不是给皇后画画吗?她家老爷子我也帮他画了,回头让她拿去孝敬老爷子,我这点小事她还能不帮忙啊!再说宫里本来就要给宫女做衣服,她别家买也是买,买我的只是顺水人情!”

舒云不以为然:“宫女的衣服不是由刘家包办吗?你这是抢刘家的生意啊,太子的侧妃会同意吗?”

“这就要你帮忙了!”蔚明珠冷笑道:“刘家在帝都不是有几个绣工坊吗?据我所知,他们给绣女的银子少的可怜,自己赚那么多钱还克扣人家,我早就看不顺眼了,你去找几个老道点的绣娘去挖人,我这边开她们十倍的钱,我就不信挖不到人!”

“呃,你这是要和刘家作对啊,就不怕太子不依?”舒云担心地问道。

蔚明珠笑道:“你说太子大还是皇上大啊?刘家这么有钱,对雇工却这么苛刻,雇工要跳槽,难道他还不允许啊!他要有脸闹就闹吧,闹的越大越好,到时闹到皇上那,难道皇上还不许百姓过日子啊!太子侧妃就算不依,太子也没脸为刘家求情!再说,帝都很多商人都对刘家霸市早不满了,他们不闹而已,一闹我们拉上这些商人一起上殿评理,皇上有脑子的话就不会支持刘家!”

舒云这次是心服口服了,这丫头前后都想周全了,连皇上的反应都算在了里面,他还能怎么说呢!

得,就跟着丫头做吧,他算看透了,这丫头不会仅仅为了几十万就得罪刘家的,这只是第一步。试想刘家要是第一回合就败了,以后想在帝都独霸一方就难了,他们想挤进去做事就容易多了。

只是这丫头还有一点没算准,人家要是不和你来明的,和你来暗的,你能防吗?

哪知道他才转过这样的念头,蔚明珠就说:“我们请了绣女也要给她们弄个工坊,地点我也帮你想好了,就设在京兆尹府邸后面吧,他们后面不是有个年久失修的破庙吗?你去和京兆尹说愿意出钱维修这破庙,条件就是三个月内不许外人进去。咱们一边维修破庙,一边赶衣服,三个月后破庙修好我们的衣服早就完工了,到时如果还想做衣服生意,再另找地方!”

舒云直接说不出话,这绣坊弄在京兆尹的府邸后面,刘家的人要是想闹事,敢在京兆尹眼皮下闹吗?蔚明珠这一招可真狠啊!

“还有问题吗?”蔚明珠一夜折腾才睡了几小时,有点扛不住了,想回去补觉。

“没问题了!”舒云苦笑,她都把事情想透了,自己照着执行就行了,这让他感觉很无力,似乎自己的用处就只是一个跑腿的,换了谁都能做。

“没有我就回去了!”蔚明珠哪管他想什么,出门就走了。

轿子到蔚府附近,蔚明珠从轿中看到冬竹在附近转悠,看见她的轿子,她想上前又迟疑了。

蔚明珠也不叫停轿,胭脂已经把她的话转达给冬竹,她就想看看冬竹会不会投奔二姨娘,如果她撑不住去投奔了,她就是自己的敌人,她永远不会原谅一个背叛她的人,她会让她死的比易红还惨。

看冬竹的样子还在纠结,蔚明珠进门后就想,自己是不是太无情了,怎么说冬竹前世也是为了救自己死了,她发誓要善待她的,就不能对她宽容点吗?

可是一想到冬竹竟然质疑自己,而且有几两银子就想离开自己,她这点内疚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