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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眼盯了一眼蔚瑾瑜,就对宗政墨说:“阿墨,一会就看你的了…”

说完蔚明珠就快步躺到了床上,摸出枕下的盒子,打开挖了点粉状的物体就涂抹在脸上,一会她的脸就发青,了无生气的样子,她还不满足,又摸了个瓶子出来,倒了颗药丸含到嘴里,一会唇角就溢出了乌黑的血迹。

蔚瑾瑜直接看呆了,他怎么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会演戏了。

正想着,就听到蔚敬之的声音:“奇怪了,这院里的人都到哪去了?父亲,娘娘身边的丫鬟真够奸猾的,有空你劝劝娘娘,让她重新换一批宫女吧!这宫里可不比在家里,那是不能出一点差错的…娘娘,我们来了…”

随即就传来了推门声,蔚瑾瑜立刻紧张地看向宗政墨,只见宗政墨已经坐在了床榻边,正做出一副愁眉的样子看着蔚明珠。

额…蔚瑾瑜又傻眼了,明明知道妹妹是装的,怎么皇上立刻就能露出这样忧心的样子啊!看来这皇上也是会演戏的人!

蔚敬之抢先进来,从他的视线看不到宗政墨坐在床上,只能看到蔚明珠躺在床上,而蔚瑾瑜手足无措地站在桌前。

蔚敬之一见蔚瑾瑜衣服穿的整整齐齐,还以为自己来晚了,两人已经完事了,暗恼给自己药的人药性不够强,否则就可以在床上抓到了。

现在虽然见蔚瑾瑜穿好了衣服,只是蔚明珠还在床上,计划就没失败,他立刻就按计划叫了起来:“大哥…你和娘娘在做什么?为什么娘娘躺在床上,难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天哪…大哥你怎么能这样?你还是人吗?她是你亲妹妹啊?”

额…后面的蔚廉用、蔚廉昌一听就被吓了一跳,几步冲进来就看到蔚明珠躺在床上,再有蔚敬之故意的一番话,没人能不往那方面想。

蔚廉用顿时就气得涨红了脸,大喝一声:“畜生…”就冲了过来,一巴掌就往蔚瑾瑜脸上招呼去。

蔚瑾瑜呆住了,他毕竟没有演戏的天赋,虽然蔚明珠已经交代过他怎么做,可是他还没进入角色,根本反应不过来。

眼看父亲的巴掌就往自己脸上拍来,避无可避…

宗政墨眼角一扫,无语了,这蔚瑾瑜聪明是聪明,却不够机灵,他当然不能让蔚瑾瑜被打,开玩笑,蔚廉用是武将,力大无比,这一巴掌要是真打在蔚瑾瑜脸上,保证蔚瑾瑜顿时就口吐鲜血。

宗政墨指风一弹,蔚瑾瑜只觉得自己腿弯一痛,就跌跪下去,险险闪开了。

蔚廉用一掌拍空,身子就往前扑去,被跪在自己面前的蔚瑾瑜袢了一下,就撞到了桌子上,把桌子往前撞了几步才止住了身形。

蔚瑾瑜跪着,后面跟进来的三叔母、四叔母已经听到了蔚敬之的话,进来看到蔚瑾瑜跪着,就以为他真的犯了错,在认错呢!

“大少爷,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她不止是你妹妹啊,还是皇后,你这是想把蔚家害死啊?”三叔母立刻就抱怨道。

四叔母则是难以相信地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

蔚廉用稳住身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个不悦的声音:“这是闹什么呢?蔚将军,你们在说什么?蔚瑾瑜他做了什么事?和朕的皇后又有什么关系?”

不止蔚廉用被吓了一跳,屋里的人除了蔚瑾瑜都被吓到了,蔚明珠房里怎么又多了一个男人?而且这男人自称朕?

蔚廉用转头看去,就见宗政墨阴沉着脸从床榻边站了起来。

“皇…臣参见皇上…”蔚廉用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蔚廉昌一见也跟着跪了下去,见自己的夫人还站着,一把就扯了下来:“臣参见皇上…”

四叔母站在后面,一见这架势就慌忙跟着跪了下去。

只有蔚敬之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宗政墨,不明白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屋里不是只有蔚瑾瑜和蔚明珠吗?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蔚廉用眼角稍到他还站着,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就将他扯翻在地:“孽障,还不叩见皇上?”

蔚敬之双膝重重地跪在地上,痛疼让他清醒过来,赶紧叩拜:“小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宗政墨的目光落在了蔚敬之身上,对于这个蔚明珠的庶兄,他是知道的,却从来没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只见他身材魁梧,不像蔚瑾瑜一般消瘦,这身形倒是得了蔚廉用的嫡传,只是这做人就差远了。

他在这边打量着蔚敬之,蔚敬之已经是冷汗夹背,虽然不敢抬头看宗政墨,却能感觉皇上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这让他又怕又惧,暗暗反思自己到底疏忽了什么,怎么把皇上引来了。

有皇上在这,那陷害蔚瑾瑜、蔚明珠的计划一定是失败了,他该怎么补救呢?

宗政墨沉默着,他不叫平身,谁也不敢起来。

蔚瑾瑜不忍地看了看父亲,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有个皇上女婿也不是什么好事,别家都是女婿跪丈人,换自己家就是丈人跪女婿了。

蔚明珠虽然装晕,隔了帐帘却悄悄地撩起眼皮偷看着,她一点也不同情蔚廉用,这个父亲以前被李婉纱蒙蔽,才害了自己的母亲早死,这一跪就算还母亲吧!就让宗政墨好好震慑一下他们,也算为母亲出口气。

宗政墨沉默的太久,蔚廉用惶惶不安,求助地看了看蔚瑾瑜。

蔚瑾瑜只好询问地看向宗政墨,下面该怎么演了?

宗政墨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估摸着震慑的效果也差不多了,才沉声问道:“蔚将军,你来解释一下,这一进门就嚷着蔚大人对不起朕的皇后,他们是做了什么事才让蔚将军如此生气啊?”

蔚廉用冷汗都出来了,拿眼狠狠地瞪了一眼蔚敬之,想一掌拍死他的心都有了,要不是他进门就咋咋呼呼,他们怎么会误会蔚瑾瑜侮辱了蔚明珠呢?

“这…这是个误会…臣这个孽子…皇上,请你让这个孽子自己解释吧!”蔚廉用根本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迫不得已就把蔚敬之推了出去。

蔚敬之暗暗叫苦,脑筋迅速就转开了,皇上不是不喜欢蔚明珠吗?他怎么会在蔚明珠房中呢?是一时兴起还是有什么阴谋呢?

要不要赌一赌呢,就算今日不能陷害两人,只要给皇上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蔚明珠兄妹迟早都能被自己扳倒的。

蔚敬之想着就支支吾吾地说:“回皇上的话…小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事牵涉到娘娘和大哥,小臣怕说错了皇上怪罪!”

“哦…”宗政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记挑拨陷害,和他母亲倒是像的很。

“你说,说错了朕不怪罪你就是…”

蔚敬之一听这语气就信心十足,果然人都是好奇的,特别关乎到自己头上那顶帽子的颜色,连皇上都不例外地八卦起来。

“皇上,在小臣说之前,请皇上允许小臣先向父亲告个罪…”

蔚敬之装模作样地转身对蔚廉用磕了三个头说:“父亲,儿也是不得已,一会说错了什么还请父亲多担待,儿也是不忍皇上被欺瞒,得罪了…”

蔚廉用蹙眉,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自己带兵出去打仗期间,蔚家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皇上…小臣说了…小臣刚才进门为什么会那么说是有原因的…皇上,小臣不是想污蔑谁…而是前些日子听人说大哥和娘娘之间有龌龊的事,娘娘经常背着皇上偷偷出宫就是和大哥私会…小臣一直觉得这是荒谬之谈,只是刚才进来见娘娘躺在床上,大哥又在娘娘房中,小臣惊慌之下就以为传言是真的,被吓到了所以才口无遮拦地喊了出来…皇上既然在此,那刚才一定是个误会,那些传言一定不是真的!请皇上明鉴!”

“什么?真有这样的传言?”蔚廉用眼前一黑,怒瞪向蔚瑾瑜。

蔚瑾瑜也傻了眼,他是谦谦君子,不擅长阴谋诡计,一时没想到去分辨蔚敬之是说谎,还以为真有这样的传言,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蔚明珠在帐里听到蔚敬之竟然这样污蔑自己和哥哥,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就想不顾一切跳起来踢死蔚敬之,他还能再无耻点吗?

她的身子颤抖,连床都跟着轻微地颤动起来,跪着的人发现不了,宗政墨却是第一个感觉到的,他盯着蔚敬之的眼睛掠过浓烈的杀气,再没一刻有如此想杀人的心,只觉得蔚明珠刚才对他的惩罚太轻了,打断他一双腿算什么惩罚,要依他,就直接凌迟处死算了。

三叔,三叔母、四叔母都被蔚敬之的话惊骇到了,三人难以置信地看向蔚瑾瑜,无法想象他们兄妹怎么做出了这样的事…

所谓无风不起浪,传言都出来了,那这事八成是真的吧?

三人虽然不说,却不能不这样想…

蔚敬之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皇上也不能不这样想吧,只要怀疑了,就会厌恶蔚明珠,就算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蔚瑾瑜的仕途也到头了…

他越想越美,表面上却装作一副惶恐的样子,垂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皇上,这绝对不是真的,小臣不相信大哥和娘娘会做出这样的事,娘娘以前虽然调皮修了地道偷溜出去玩,却不是不懂事的人,这进了宫又怎么可能女扮男装地溜出宫和大哥私会呢!皇上你一定要相信娘娘和大哥…别中了人家的圈套!”

这表面上是为蔚明珠和蔚瑾瑜分辨的话,明眼人谁看不出这才是重点,蔚明珠做姑娘时都敢修地道偷溜出去玩,这做皇后又怎么做不出女扮男装偷溜出宫和人私会的事呢?

女扮男装…蔚明珠冷静下来,就想到了李渚身上,自己那次出宫就是女扮男装和李渚遇到的,一定是这家伙对蔚敬之说的,所以蔚敬之就拿出来陷害她…

李渚…行,你李家能耐了,竟然敢胡说八道,本宫和你这个梁子算结下了。

宗政墨见蔚敬之如此能言巧辩,倒气乐了,蔚明珠出宫的事他都知道,要是不知道还真怀疑上了,见这人说的有凭有据,他都要欣赏他了,这种思维敏捷的才华,不用在为国效力上,用在陷害自己的哥哥妹妹上,真是浪费啊!

蔚敬之说完等了一会不见宗政墨说话,就偷眼看,只见宗政墨脸色阴沉不定,他心下暗喜,看来自己离间之计用对了。

只是…蔚明珠怎么了?自己这样说她也不见她气恼,依然躺在床上,这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呢?

蔚敬之又偷眼看,见床幔半垂着,床上蔚明珠动也不动。

宗政墨眼角余光扫到了他的目光,冷冷一笑才道:“蔚敬之,你说的这些流言朕会去查,如果属实,朕会好好奖励你的…”

蔚敬之一喜,就算外面还没这流言,他也会马上让人传的大街小巷都是,三人成虎,就不信宗政墨不相信。

“只是,如果查出蔚瑾瑜和皇后是无辜的…朕会把一干造谣之人都治罪…主使朕会当众凌迟处死…”宗政墨狠狠地说道。

蔚敬之的高兴就被拦腰折断了,凌迟处死,他接触到宗政墨的目光,那里面的阴隼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一瞬间遍体生寒,皮肤都隐隐发痛,似乎那目光化作利刃,正一刀刀地削去自己的骨肉…

跪着的众人谁也不敢插言,就算蔚廉用这个驰聘沙场,见惯了生死搏斗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才觉得自己以前对宗政墨的认识是错误的,这皇上看似淡漠,骨子里却是一个无情之人!

“好了,这事先暂时不提,蔚将军,你知道朕为什么到这里来吗?”宗政墨转向蔚廉用。

蔚廉用正奇怪呢,皇上来了怎么没听到禀告,皇上是怎么来到蔚明珠院里呢?

“臣愚昧,还请皇上明示!”他现在也觉得奇怪了,众人在这里说了半天,怎么蔚明珠还是躺在床上呢?

“蔚将军,你起来,去看看娘娘吧!”

蔚廉用得到恩赐,就起身走了过去,撩起了床幔,一看蔚明珠的脸色和她唇角的黑血,就颤了一下,惊讶地叫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宗政墨冷冷一笑:“蔚将军,朕还要问你呢,朕的皇后出宫奔丧,好好的怎么在蔚府中了毒?”

中毒…蔚敬之愕然,他明明让刘晓英下的是那种药,根本没毒,怎么会变成这样?

“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恕罪…”蔚廉用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蔚将军,这是在你府上发生的事,你一句不知道就能推脱吗?”宗政墨大怒,喝道:“这院里侍候娘娘的人呢?怎么谁也不见?蔚将军刚才带了这么多人到娘娘院里,又是为何?”

“皇上息怒,臣在前院张罗丧事,这后院之事的确不清楚,是臣疏忽了,皇上给臣一点时间,让臣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蔚廉用急急地为自己分辨。

宗政墨这才冷笑道:“行,蔚将军,这事就交给你去查,要是今日没有结果,你这个将军就不用做了…起来吧!”

蔚廉用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对蔚瑾瑜叫道:“孽障,你又是为何到娘娘院子里的?”

蔚瑾瑜已经冷静下来,进入了角色,上前禀道:“父亲,儿刚才在前院和二弟喝茶,有个小厮去请儿,说娘娘有请,儿赶过来时就见皇上已经在屋里了,娘娘中了毒,据说是暗卫禀告了皇上,皇上刚好出宫办事就赶了过来。儿刚才就觉得奇怪了,娘娘都中了毒,那是谁把儿叫来呢?难道是想陷害儿?”

他说着目光就转到了蔚敬之身上,刚才还觉得蔚明珠这样设计蔚敬之狠毒了点,现在他完全不这样想了,他本来就是个聪明人,细想一下就知道那些所谓的流言就是蔚敬之陷害自己和蔚明珠的手段,为了自保也为了保护妹妹,他现在恨不能把蔚敬之杀了,又怎么会对他仁慈呢!

“父亲,刚才儿只是疑惑…现在儿倒是想通了…如果今日皇上没有来,那儿就应了二弟的话…这侮辱妹妹,又毒害了妹妹的罪名儿背定了!父亲,你们一定也是受人欺骗赶过来的吧?你们亲眼看到儿在妹妹房间里,儿就算有一百张嘴估计都说不清了!”

蔚廉用一听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蔚敬之,他能做到将军,本来就不是笨人,蔚瑾瑜都说的如此明白了,他怎么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呢?

冲着自己刚才一听蔚敬之的话就火冒三丈地想打死蔚瑾瑜,如果皇上没在,今日蔚瑾瑜还真是有口说不清了。

“蔚敬之,你来解释一下,娘娘都中了毒,为什么你刚才传言说娘娘有事要和我们相商呢?”蔚廉用阴狠地看着蔚敬之。

蔚敬之早想好了借口,闻言就禀道:“父亲,儿没说谎,刚才的确是个小厮去找儿,说有事和父亲,三叔相商,儿才和你们一起过来的,儿也不知道娘娘中毒,难道就和大哥一样,儿也受骗了?”

他说的滴水不漏,蔚廉用就算怀疑是他搞的鬼也没有证据戳穿他,狠狠盯了他一眼,叫道:“瑾瑜,你出去,马上把娘娘身边的侍女都找来,本将军一定要查个明白!”

蔚瑾瑜答应着就转身走了出去,他才出去,白蘋就冲了进来,看到一屋子的人就故作惊讶地叫道:“啊,怎么这么多人?”

宗政墨厉声喝道:“白蘋,朕不是让你保护娘娘吗?娘娘中毒了你没在身边,你该当何罪?”

“皇上…奴婢有罪…”白蘋扑通跪了下来,哭道:“先前二少爷和三少爷的夫人给娘娘送了一盒松花糕,娘娘吃了就身体不适,娘娘让奴婢去请大夫,奴婢就把娘娘交给了燕子照顾,就赶紧出门去请大夫了!奴婢怕一般的大夫不能给娘娘治病,跑到了太医院把孙御医请来了,孙御医现在就在院里!”

“那你还不赶紧把孙御医请进来…”

宗政墨看一屋子的人堵着门,心烦地挥挥手:“蔚将军,你带他们出去外面候着,在娘娘没事之前,谁也不许走!”

蔚廉用赶紧把人都带了出去,孙御医果然等着院外。

孙御医走了进来,宗政墨附耳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孙御医会意地点了点头。

宗政墨这才走了出去,对白蘋叫道:“燕子呢?”

正说着,燕子冲了进来,似乎没看到众人就叫道:“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混账,朕在这里,你大呼小叫做什么?”

宗政墨一声厉喝,燕子这才发现宗政墨也在,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出现了,就按着蔚明珠吩咐的话跪到了地上禀道:“回皇上的话,刚才娘娘吃了二少夫人、三少夫人送的松花糕就不舒服,白蘋去帮娘娘请大夫,白蘋走后,娘娘就吐血了,奴婢等不及就跑去问二少夫人、三少夫人,没想到去到二少夫人院中,却发现…发现…”

她脸红了,眼睛下意识地看向蔚敬之。

蔚敬之心一跳,难道刘晓英出什么事了?

“发现什么?你吞吞吐吐做什么?说…”

宗政墨一声厉喝,燕子打了个寒颤立刻就竹筒倒豆子说了:“奴婢到二少夫人院中,结果发现三少爷和二少夫人在床上做那种苟且之事…院里已经围了不少婆子丫鬟…现在蔚府的人估计都知道了…老爷,二少爷,你们赶紧去看看吧!”

蔚敬之脑袋轰地一响,没等宗政墨开口,就拔腿往外跑去,蔚廉用气得脸色发青,躬身道:“皇上,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事,皇上请允许臣过去看看!”

“去吧,朕还等着蔚将军来解释二少夫人、三少夫人为什么给娘娘下毒呢,蔚将军一定要审清楚!”

蔚廉用得到旨意,就赶紧赶了过去。

宗政墨看向还跪在一旁的蔚廉昌,蹙眉道:“蔚爱卿,你也平身吧,这蔚府的事朕不便插手,一会等瑾瑜把娘娘的下人找到,还请爱卿帮着审查…”

说话间,蔚瑾瑜已经把几个宫女都找了来,蔚廉昌依言把人带到了一边旁查,一会就得到了结果,原来这些宫女都是被二夫人和三夫人以不同的名义引开的。

蔚廉昌审完心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一定是蔚敬之、蔚敬明兄弟为了陷害蔚明珠兄妹才弄出来的事,他在心里为蔚廉用叹息,看来这两个庶子是保不住了。

他把结果整理好,呈给了宗政墨看,宗政墨扫了一眼就冷笑道:“这两人不过是女流之辈,计划如此周翔,一定不是她们能想出来的。爱卿,你拿去给蔚将军看吧,朕等着蔚将军给朕一个满意的交待!”

蔚廉昌替蔚廉用抹了一把冷汗就赶紧去找蔚廉用,才出门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丫鬟跑了过来,叫道:“三老爷,不好了,三少夫人撞了墙…”

额,蔚廉昌惊住了,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日蔚府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事全挤到一起发了。

“怎么回事?”他冷静下来喝问道。

小丫鬟口齿伶俐地说:“大家都在做事,三少夫人不知道为何回去后就拉着三少爷的小厮进了房间,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什么,进去了半天也没出来,等门开后,那小厮衣衫不整地逃了出来,后来奴婢们斗胆进去看,只见三少夫人赤身躺在床上…奴婢们怕出事,就去找三少爷,没想到听说三少爷在二少夫人院中…三少夫人听到这消息就赶了过去,半路上也不知道听谁说二少夫人和三少夫人给娘娘送的松花糕是毒药,娘娘命在旦夕,她一听就大呼着‘完了,完了,蔚敬明你害死我了’就撞了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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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更新时间:2014-6-7 16:30:28 本章字数:6284

三少夫人没死成,被后面的丫鬟拉住了,只把头撞破了,包扎后就被带到了前厅。

蔚廉用和蔚廉昌分别审理,二少夫人和三少夫人自知做下了不容饶恕的罪行,就怨恨上了蔚敬之、蔚敬明,特别是听说娘娘是中了毒,并不是那种药,就更觉得两人是想借自己的手害死娘娘,对两人再没任何感情,坦白了蔚敬之兄弟让自己下毒的事。

蔚廉用听到这两个庶子竟然设计陷害蔚瑾瑜和蔚明珠,对他们再无任何怜惜,抓来一顿毒打,蔚敬明被打的皮开肉绽,就把罪行都推到了哥哥身上,说全是哥哥指使的,什么陷害污蔑两人的罪行都是蔚敬之想出来的。

蔚敬之也扛不住毒打,知道大势已去,索性供认不讳,未了还豁出去了,大骂蔚廉用,说如果不是他姑息蔚明珠害了母亲和妹妹,他怎么会做下这种事呢,他只是为母亲报仇而已。

蔚廉用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让蔚廉昌录了笔录,让两人签字画押,转身让人去把李赫、李夫人请来,把罪状给两人看了铌。

李赫一见这兄弟两人竟然做了这种事,心下直埋怨两人冲动,怎么不和自己商量一下。暗地里倒舒了一口气,两人虽然糊涂,却没供认这样做是为了让李素淇坐上皇后之位,还算有义气。

只是这两人所犯罪行已经够杀头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女儿留下的血脉,李赫想方设法也要保住他们的性命。

见蔚廉用阴沉着脸,李赫试探地问道:“廉用,蔚敬之、蔚敬明这样做虽然可恨,奈何他们也是为母报仇心切,廉用你帮着说说情,就留他们一条性命吧!桊”

蔚廉用冷笑道:“李大人,如果明珠只是我蔚家的女儿,蔚敬之这两个孽障做下这样的事本将军就打断他们的腿算了,可是现在明珠不仅仅是蔚家的女儿,更是我南齐的皇后,这两个孽障所作所为已经不是为母报仇了,谋害一国之后,这岂是本将军想姑息就能姑息的吗?不怕告诉李大人,皇上现在就在明珠院中,娘娘还中毒没醒,本将军已经把案情都呈交给了皇上,这两个孽障是死是活自有皇上定夺…”

蔚廉用没告诉李赫刚才宗政墨在院中说的话,找到污蔑蔚明珠和蔚瑾瑜的主谋,是要凌迟而死的。

蔚廉用从当日李婉纱死后对李赫的称呼就改了,现在见自己的两个庶子被李家教唆犯下这样的罪行,对他更是没任何好感,把他请来只是知会一声,免得他还不知道蔚敬之兄弟是怎么死的乱猜测。

现在说清楚就再不给他好脸色,说完就起身进后院了。

李赫没想到这个前女婿半点面子都不给,脸色也很难看,自己怎么说也是李婉纱的父亲,一国之相,蔚廉用难道以为女儿做了皇后就可以无视他吗?

他冷冷一笑,嘲讽地想,不过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后而已,神气什么。

李赫自知蔚敬之兄弟难逃一死,却不甘心,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就赶紧找人把二少夫人和三少夫人的父母找了来,想以众人之力劝说皇上饶两人一条狗命。

刘晓英的父亲刘大人和欧婵的父亲欧大人匆匆赶来,听到自己的女儿竟然给皇后下毒,两人顿时就呆住了。

没等李赫挑拨离间,蔚廉昌就受蔚瑾瑜指使过来把两人请了过去,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两位大人。两位大人一听自己的女儿竟然被女婿教唆,又和人做下了苟且之事,面如死灰,只怔怔地看着蔚廉昌,任何求情的话都说不出来。

蔚廉昌见两人如此,就叹了一声说:“两位大人,皇上已经看了她们的供状,让本官给两位大人递个话,皇上说他知道两位少夫人年幼无知,是受人唆使才做下如此糊涂之事,和两位大人无关,皇上不会牵连任何人的。对于两位少夫人的处置,皇上网开一面,特许两位大人可以把两位少夫人领回去,只是从此后帝都就没有这两位少夫人了!”

刘大人和欧大人刚才还担心皇上迁怒于两家,听到这话喜出望外,皇上这意思是不追究两家了,女儿还保住了性命,虽然以后再不能出现在帝都,有命终比没命强。

两人跪下谢恩,托蔚廉昌表达了对皇上的忠心,就出了蔚府等在后门,一会,欧啸天和魏星把两个女人遮头蒙面地送了出来,两人无暇埋怨女儿愚蠢,匆匆带了人就离开了。

当晚,两家夫人就劝着女儿喝了避子汤,随后就把女儿送出了帝都,刘晓英被送到了千里之外的一个庵堂,欧婵则被欧大人关进了老家的祖屋,还让下人给欧婵灌了哑药。

欧大人了解自己的女儿,她一向心性很高,轻易不服人,这次虽然是受了蔚敬明的指使,又怎么知道她心里不是愿意这样做的。欧大人怕她受了这样的打击不服,又节外生枝,索性就给她灌了哑药,再闹腾也不至于给欧家惹祸。

刘晓英虽然是庶女,母亲马姨娘却很受刘大人宠爱,自家女儿这才嫁到蔚家两个月不到就出了这样的事,马姨娘心疼之余不敢埋怨蔚明珠,却恨上了李夫人,如果不是她撮合了这门姻缘,女儿怎么会落到这样的结局呢!

欧夫人也是一样的想法,皇上如此大度放过了女儿,她自然不会恨皇上,就把仇恨都转到了李家,觉得李赫和李夫人都是不安好心,撮合了这门姻缘原来是想女儿去害皇后为他李家的女儿李素淇铺路啊!

身为大臣夫人,欧夫人也是个有见识的女人,这一想就自以为是地想透彻了,对李夫人这样的心眼恨的咬牙切齿,暗暗就策划着怎么还以颜色。

这事了结后十天,李赫自觉对欧大人和刘大人有亏,又觉得孙女李素淇还没做上皇后,正是用人之际,刘、欧两位大人在朝中也有影响力,当初就是冲着这样的势力才让李夫人为蔚敬之、蔚敬明做媒拉拢,此时自然不能和两家闹僵,就授意自己的夫人弥补三家的关系。

李夫人想了想,欧家二小姐还没说亲,李渚的亲事也没影,就豁出去了,决定用李渚拉拢欧家。

她和李赫一商量,李赫也同意,就找了媒人上门试探,没想到媒人去了,却受到了欧夫人好一顿奚落,欧夫人说自己的女儿就算养到嫁不出去,也不会再和李家结亲,免得又落个和姐姐一样的命运。

李夫人没想到欧夫人这样不给自己面子,恼怒之下又让媒人去刘家说亲,想着自己家不管怎么说都是丞相,李毓又是御林军大都督,李渚也前途无量,刘家一个三品官员能攀上自家这么亲事也算他们高攀。

哪想到去了,人家刘夫人、马姨娘也是和欧家一样的语气,气的李夫人听到媒人回来禀告后就失态地摔了一地东西,一狠心,也不低三下四地拉拢了,就想着给自己孙子说门好亲事,让这两家不受抬举的东西后悔死。

李夫人就积极地让媒人去相看适合的人选,哪知道在这事出之前,急着攀上李家的人全转了风向,有好女儿的不是推脱说还舍不得女儿出嫁,就是推脱高攀不上,媒人忙忙碌碌了几天,愣没有一家愿意和李家结亲。

李夫人这才傻眼了,没想到蔚敬之兄弟做的这些事竟然累及了自己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