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貌似在找东西?

姜几许敲了敲门:“陆总。”

“进来。”陆续稍稍把桌上的文件整理下放置一边,然后抬头看向她,“季先生临走前给了你五星好评。”

姜几许百感交集,入住总统套房的贵客是可以评价接待的管家。没想到季东霆还留了个好评给她…

姜几许有点受之有愧,扯唇笑了笑。

“接下来就专心工作吧,这段时间你表现得很好,再接再厉。”陆续说。

姜几许有点搞不懂,不知道陆续知不知道昨晚的事,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就像陆续说的:她只需要专心工作就可以了。

临走前,她余光扫到桌上的文件,原来是档案。

陆续桌上的文件的确是档案,这些是他早上特意让人拿过来的,里面有一份是姜几许的。昨晚他挂上电话离开了酒会,知道姜几许离开了总统套房,心里有个冲动,特别想见姜几许一面。

回来的路上,他觉得姜几许有点傻。他知道季东霆早在回去时候订了三张机票,她只要跟季东霆走,即使不知道未来如何,总比留在北海盛庭打一辈子的工有前途…

陆续拿出姜几许的档案,档案上有一张她读书时代的照片,那时候的姜几许看起来很稚嫩、青春,一张脸还有少许婴儿肥,哪像现在下巴尖尖的。

最近他很奇怪,总是想多了解姜几许,包括她的过去,但他还有机会走进她的未来么?

陆续背靠转椅,拉开落地窗的遮光帘,当大片大片阳光倾泻进来时,他心里有些杂念慢慢成形了,在明净的太阳下逐渐明朗起来。

或许是时候,他可以找个律师谈一谈了。他的婚姻,即使没有姜几许,也应该结束了。

***

Dean 可以接受暴躁、龟毛、阴晴不定的季先生,却没办法接受失恋的季先生。前天他好不容易从垃圾桶里找回了这根写着**X的手链,乘坐下一班飞机到达伦敦把手链递给季先生,季先生随手就把手链丢进了垃圾桶。

敢情他特意跑一趟,就是让季先生再丢一次?

第二天,白小姐过来找季先生,Dean猜测两人复合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季先生刚失恋,不过事实出乎了他的意料,白小姐在季先生那里丢了面子。

季东霆可一点也不承认自己失恋了。目前伦敦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除了工作,这边几位好友也可以碰碰面叙叙旧,还有他养在布德庄园的几匹马,他都好久没有看到它们了。

它们都是他的好伙伴啊。

季东霆来到布德庄园,凑巧碰上一匹母马要待产,晚上他留在庄园用餐,庄园里的管家希望他能给刚生出来的小马驹取个名字。

季东霆去看了这只出生不久的小马驹,它父亲是北欧引进过来昂贵的阿克哈-塔克马,母亲是美国花马,所以这只小马驹是一匹混血的小汗马。

刚出生的小马驹不到半个小就可以站起来行走,它有一身黑棕色的毛,但脑袋有一簇白色棕毛,非常精神的模样。季东霆伸手摸了摸它的毛发,又滑又顺,仿佛缎子一样。而小马驹也很乖巧,睁着水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真是一只可爱的家伙。季东霆站起来,对管家说:“就叫许许吧。”

“xuxu?”管家是个墨西哥人,念了几遍季东霆取的名字,兴奋说,“What a niame!”

从布德庄园回来,季东霆是自己开车的,路过一家熟悉的酒吧,打算下车喝了两杯。他刚从庄园回来,身上的穿着相当休闲简单,t血衫搭配着一条牛仔裤,没有平时身穿正装的整齐,却多了一份随意和年轻,就像一个走在伦敦街头的handsome guy,非常吸引酒吧姑娘们的目光。

季东霆在吧台找了个位置,要了一瓶老姆酒独自喝了起来,很快,就有一位漂亮的亚洲长相的女孩上来搭讪。

女孩是个韩国人,很奔放很大胆,将一言不发的季东霆当成了一个装酷的小年轻。

眼前这个女孩太吵,季东霆有点忍受不了,他眼尾轻轻抬了下,扫向这个瘦得不成形的女孩,呵了一声,先是指了指她的眼睛:“so small.”(真小)

随后是鼻子:“too fake.”(太假)

最后停在女孩的胸上,更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连话也不想说了,转过头继续喝自己的酒…

结果没过五分钟,有人拍季东霆的后背,他转过身,左脸就猝不及防就挨了一拳。

季东霆眯了下眼睛,原来是刚刚搭讪的女孩再次回来,身边还多了三个人高马大的男青年。季东霆觉得好笑,他还真很久没有打架过了。他从椅子上跳下来,随即就把刚刚的拳头还了回去…

Dean赶到时,季东霆以一敌三淡淡“表演”已经结束了,然后又找了个角落继续喝着酒,连续好几瓶,季东霆真的有点醉了,躺在座位上一动不动。过了会,男人带着一丝虚笼的醉意叹了口气,轻轻念到:“小管家…”

作者有话要说:小管家,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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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沙发上的男人嘟囔了句“小管家”后,Dean真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饱受情伤的男人,顿时心里缠绕起百折千转的感慨。恰好台上的一位巴西女歌手清唱一首经典情歌《Heartbeats》,他看向沙发上的季先生的眼神,更是满满的同情。

I 't live without ,Knowing how you feel,Know if this is real,Tell me am I mistaken;Cause I don't have another heart for breaking,Please don't let me go,I just wanna stay,'t you feel my heartbeats…(我不能活下去,如果我不能知道你怎么想,如果这不是真的,告诉我是我错了么?因为我没有了另一颗心来受伤,请不要让我离开,我只想留下来,你难道感受不到我的心跳出卖了我么…)

真是好应景的歌词!难道所有受伤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的?

Dean俯□,轻轻拍了下季东霆的肩膀,低声问道:“季先生,你现在感觉如何?”

季东霆很快恢复清醒,迷离的眼睛眨了两下,又清明了回来,他坐直身子,抬头询问Dean:“需要一起喝点么?”

Dean摇摇头,对故作没事人的季东霆更是充满同情,一个从神坛跌落下来男人,总比一般受伤的男人更有落差感。

季东霆在酒吧的确喝了不少酒,所以回去是Dean开的车。夜里的伦敦街道没有S市那么喧哗,尤其是驶入伦敦著名富人区毕晓普路,道路两旁树影重重,更显得至宁至静。

季东霆下车之前,已经完全恢复了清醒,一路上面对Dean的欲言又止,有点想发飙。他下车后,终于转过身问Dean:“你到底想说什么?”

Dean豁出去了:“是关于姜管家的,上次我回酒店又遇上了她…她…”

季东霆看Dean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他要撒谎骗自己,心里更是窝火,什么时候他需要别人用撒谎的方式宽慰自己了。

“Dean,我想你肯定误会了一些事,我原本是想跟她试着交往看看,但是那天之后我发觉我和她并不合适,另外我还是老话,你真应该谈几个女朋友感受一下男女之情,它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合则来,不合则散…算了,跟你说那么多也没用,需要我帮你介绍女友吗?”

Dean:“…不用。”

季东霆怜悯地看了眼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的Dean,不再多说,转身走进了前面这幢花园型豪宅。

Dean望着季东霆笔挺的背影,真想嘞了个去,季先生从头到尾连那个女人名字都不敢提,居然还嘲笑他没有谈过恋爱。

Dean心里有气,等季东霆进了别墅,索性拨打了他的电话。

房屋里的季东霆已经坐在宽敞客厅的沙发上,接听Dean电话的样子相当轻松:“是改变主意额么?要我帮你介绍女孩子…”

“不是,季先生,我只是重复那天姜管家的话,那天我再回酒店遇上了姜管家,她跟我说,说你是她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Dean一说完,立马挂上了电话,笑着狂奔上了车,吹了个嘹亮的口哨:“GO!”

客厅里,季东霆在沙发上陷入了深思:小管家在水晶花园那晚貌似也夸过他很有魅力,当时他以为只是那个女人的托词,但她为什么还要跟Dean再次强调他的魅力?

她是在暗示什么?

还是后悔了?

季东霆在心里冷笑,虚伪!

***

姜几许这两天喷嚏打得厉害,早上起来感觉头重脚轻,自己量了j□j温,原来是有点低烧。她去上班之前吃了两片感冒药,早上酒店开晨会时,整个人都有点昏昏欲睡。

中午,姜几许从酒店餐厅吃饭回来,在自己办公桌上发现了两盒感冒药,药盒上还温馨地贴了一张便利贴,纸上写着让她要按时吃药。

姜几许离开办公室前,走到安美那里,诚挚地感谢:“谢谢的感冒药。”

安美笑得大大咧咧:“最近感冒的人真多,我中午去药店买药时,还遇上了陆总,他也在里面买感冒药。”

姜几许“哦”了一声,但今天晨会上,陆续并不像感冒了的样子,说话吐字依旧清楚,条理明白地将年底工作安排下来。

酒店刚结束谷雨和赵泞的婚礼,转而又进入了年底,酒店的工作永远像一只不会停歇的陀螺,转啊转,忙碌的工作永远没有尽头。

姜几许要上楼巡视客房时,安美犹豫了下,趁着办公室没有别人,开口问了谷雨礼服丢失的事。

“姜经理,我们酒店是一级保全系统,礼服怎么会那么容易丢掉?”

安美说的这个问题,姜几许都想过。想来想去是酒店里的人做的,昨天她试探了下陆续的想法,发现他并不想处理这事。

至于原因是什么?她没办法再想下去,既然陆续都不想查这事,她即使知道是谁,也不可能提起这事了。职场,有时候根本不需要真相!

姜几许拍了下安美的肩膀,“我相信时间会说出一切,有些事总会水落而出的。”

安美明白姜几许的话,叹叹气,只能算吃了个闷亏。

***

年前,姜几许调休到两天的休息日,晚上赖在家里一个人看电影时,她接到了在A城张薇薇的电话。

“亲爱的,猜猜我在哪里?”张薇薇在电话里笑嘻嘻问她。

姜几许趿着拖鞋去开门,对外面的好友张薇薇说:“怎么过来了?”

张薇薇有点抓狂:“一点也不好玩,你怎么会知道的!”

姜几许摊摊手,脸上笑容是平常不多见的得意洋洋:“每次都这样,傻子也知道。”

张薇薇是来S市出差的,但没多少差事。晚上,两个老朋友躺在床上一起做面膜,张薇薇拿着手机找老同学的号码,一边找一边数落姜几许:“你这人真不念旧情,我们班好多同学都在S市,都不见得你联系一下。”

姜几许拍了拍脸上的面膜水,说:“以前读书时候就不怎么熟,联系什么呢?”

“姜小许。”张薇薇翻了个身,叫了姜几许读书时期的小号,义正言辞地开口,“说句真心话,从你家出事后,你的心一直防着人。”

姜几许沉默,面对张薇薇的指责,一声不吭。

“做什么事就怕欠人情,有困难永远想不到我们。”张薇薇继续数落。

“我上回不是找你借钱了么。”姜几许说。

“靠,你还敢提,如果不是被我发现你活得那么困难,你是不是就要卖肾去了?”

姜几许拉了拉越说越夸张的张薇薇,软声细语道:“好了,咱们不提了。”

张薇薇哼哼唧唧,继续翻阅着手中5.5英寸超大屏幕手机,然后给老同学赵越拨了号,一边拨打一边说:“据说他混得不错,我们明天去宰他。”

张薇薇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前班里的组织委员,性格活泼得跟姜几许完全两类人,但很奇怪,两人从高中开始最好的朋友。

很快,赵越那边接听了电话,张薇薇按了免提,赵越声音从手机传了出来,殷勤得像是跟佛爷说话似的。

“…绝对没问题,明天包准给你安排个难忘的旅行,告诉我,你要热闹的?刺激的?还是带你到处胡吃海喝?”赵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