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加比笑而不语,尚言又说:“什么时候跟我结婚啊!”

伍加比想了想,“等你有一百万的时候。”

尚言想也没想,“行,我去卖身。”

伍加比看着他,“等你挣够一百万,也就没人样了。”

“那我卖肾。”

伍加比笑,“你怎么那么没出息啊!”

正说着,尚言手机响了,伍加比趴过去看着来电显示说:“够忙的,刚开机就有人给打电话。”

尚言坏笑,然后一胡噜头发说:“这人呐,太帅了也是麻烦。”

伍加比喊:“快接吧!”

尚言说:“喂?”然后他看着伍加比说:“挂了。”

伍加比开始笑,紧接着电话又打进来了,尚言又是磨蹭了一会儿才接。

刘园在电话里说:“终于接电话了是么,正忙呢吧!”

尚言一听就知道刘园喝多了,他立刻换了一张脸,很严肃地问:“你跟谁在一块儿呢?”

“都在啊,叫你来你也不来,打电话你还关机,我手机都打没电了,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么?!”刘园说着说着就开始哭。

尚言显然生气了,“你让庆刚接电话!”

刘园在电话里说:“让你接电话呢!”庆刚把电话接过去,尚言上来就问:“在哪儿呢?”庆刚他们都知道尚言的脾气,他支支唔唔地说:“在你家门口呢!”

尚言急了,“在,哪儿?我们家门口?上我们家干嘛呀,喝那样了都。”

庆刚底气不足地说:“谁弄得住她呀,非要找你。”

“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弄不住一个女的啊!”尚言气冲冲地把电话挂了。

伍加比小声问:“怎么了,谁在你们家呢?”

尚言用力搓了搓脸,“没事儿,我几个发小喝多了,在我们家门口呢!”

伍加比说:“那你赶紧回家吧!”

尚言说:“我先把你送回去。”

伍加比停顿了一下说:“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吧!”

尚言怕节外生枝,忙说:“喝多的有什么好看的!”

“见见你发小啊!”伍加比笑了。

 他们开车回去的途中,刘园又打了两次电话,尚言没接。

尚言牵着伍加比的手上的楼,伍加比一眼就认出了靠在门边儿的刘园,她顿时停了脚步,扭头看了看尚言。大伟,小辉,庆刚都在一边儿站着,庆刚看见了尚言立刻说:“弄不住她,一拽就杀猪似的喊。”

刘园睁开眼看见了尚言,刚要笑,又看见了尚言身边的伍加比,接着就看见了两个人挽在一起的手。尚言和伍加比站在楼梯中间并没有走上去,刘园“蹭”地从地上站起来,她瞪圆了双眼,呼吸变得急促。她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跑过来,一步跨了好几级台阶,她用力扑向尚言,嘴里喊着:“你骗我!”

由于冲力太大,而且是由上而下的,尚言又没有准备,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随手抓住了栏杆。而伍加比被连带着搡了一下,着实扭到了脚,跌坐在台阶上。庆刚他们赶紧过来拽住刘园。尚言吓坏了,立刻蹲下来扶住伍加比,伍加比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尚言急得鼻尖渗出了汗,“扭脚了?我看看!”尚言去脱伍加比的鞋,伍加比勉强笑笑拦住了他,“没事儿。”伍加比挣扎着站了起来,尚言紧紧握住伍加比的手腕。“行吗,别忍着,走,我送你去医院。”说着,尚言就要抱气伍加比,伍加比活动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不用,没事儿了,就扭了一下,我没那么娇气。”

刘园听着他们的对话,“哇”地一声哭了,大家都吓了一跳,一齐看向刘园。对面的门突然开了,王云泽慢慢地走了出来。他和伍加比同时看到了对方,王云泽有瞬间的停顿,然后看了看刘园和其他人,随后,又将目光移到伍加比身上。李静在王云泽身后出现了,看见这一伙人,她有些茫然。刘园还在抽抽搭搭地哭着,尚言往上走了两步笑着说:“阿姨,不好意思,吵到您了。”

李静看了尚言一眼,然后认出了尚言身旁的伍加比,她转过身想回到屋里,结果吴娜迎面出来了。李静忙对吴娜说:“回去吧,喝多了,没什么好看的。”李静又回身拽了一下王云泽,“回家吧!”王云泽没有挪动脚步,也没有移开目光。伍加比真想挖个洞钻进去,这种尴尬让她感到屈辱。尚言抓起伍加比的一只手紧紧握住,眼睛盯着王云泽黑一阵白一阵的脸。吴娜陪李静回屋了,进去之前,她看了伍加比一眼,她知道,此刻若想把王云泽叫回来,是不太可能的。门在王云泽身后关上了,王云泽生挤出一个类似于微笑的表情说:“尚言,这是哪一出啊!”

尚言还没回答,刘园踉踉跄跄向王云泽走过去,王云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手插在裤兜里。刘园笑嘻嘻地,脸上还挂着泪,庆刚拽她,她把庆刚狠狠甩开。庆刚无奈地看向尚言,尚言并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

刘园把手搭在王云泽的肩膀上说:“你是叫王云泽吧,还记得我么,我刘园。”说完,刘园开始笑,王云泽依然没动,面无表情地盯着刘园笑得开始扭曲的面孔。刘园指了指伍加比说:“她不是你媳妇么,分手啦,是让尚言撬了,还是她自己红杏出墙了?”

伍加比的呼吸变得不规律,脸上开始发烫,王云泽还是盯着刘园,也不说话,使劲咬着牙。尚言从兜里掏出家里钥匙扔给了庆刚,“给她弄进去!”庆刚接了钥匙应了一声。伍加比的防线彻底崩溃了,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小丑,被所有人嘲笑着,她挣开尚言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下楼去。尚言迅速追着伍加比下了楼。王云泽的脚向前挪动了一下,他没有让自己的脚步迈出去,他不能迈这一步,他已没有资格。刘园抓着王云泽的衣领说:“你怎么那么废物啊,连自己媳妇都看不住,朋友也阴你。”王云泽任凭刘园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始终没说一句话。庆刚他们把刘园弄进屋之后,庆刚走出来对王云泽说:“她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兄弟。”王云泽低下头,声音略显沙哑,“没关系,她没说错。”他们隐约还能听见刘园断断续续的叫喊声,她还在说着王云泽的名字,以及尚言和伍加比的名字。

伍加比一口气跑出楼道,然后站到尚言的车旁,她大口喘着气,尚言紧跟着跑出来,慢慢走到伍加比身边。

伍加比头也没抬,冷冷地说:“送我回家!”

这一路伍加比很安静,尚言也一句话不说。他开得很慢,他好像在给彼此一个梳理情绪的时间。车停在伍加比家的楼梯口处,伍加比顿了一下,然后迈开一只脚。尚言轻轻把手放在伍加比肩膀上说:“能陪我待会儿么?”

伍加比没说话,但她收回了迈出去的那只脚,重新坐好。

尚言叹了口气然后说:“庆刚,大伟,小辉,还有刘园,我们是在一条胡同里长大的。我最大,小辉最小,刘园是唯一的女孩儿。我们以前总欺负刘园,净把她弄哭了。可是哭完了她还是愿意跟我们玩儿。后来我爸有钱了,我们就搬走了,剩下他们四个。后来拆迁,大家都分开了。我们始终保持联系,关系一直很亲密,时不时就聚一聚。”

“刘园喜欢你。”伍加比盯着前方,不带任何情绪地说。

尚言看着伍加比,“是。”

伍加比点点头。

尚言皱起眉头,“可她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在胡同里时的那个小丫头,永远都是那时的样子,没有长大。”

伍加比低下头,“可她长大了,而且爱上了你。”

“可我不止一次告诉过她,我不可能爱她,她自己也知道,从我和程晓在一起时她就知道。”尚言显得有些激动,不自觉地拍打了方向盘。

伍加比此刻却很冷静,也很平静,“她很执着,女人都这样。”

尚言摇摇头,“对我来说,这种执着是麻烦,是负担。”

伍加比居然笑了,尚言看着伍加比发愣,她在这种时候笑,让尚言感到非常不安。自从上次王云泽喝醉酒打人之后,尚言就明白了,人的情绪达到某种极限之后,会做出一反常态的事儿,尚言怀疑伍加比是气疯了。

尚言把伍加比的身体扳过来,让她面向自己。“你得相信我,我对她从来没有过超越朋友的感情,也根本不会有这种可能,要有早就有了。”

尚言的着急样儿让伍加比又笑起来,“我说什么了么?你解释什么!”

尚言无奈地叹气,“正因为你什么也不说,我才觉得害怕。我怕你嘴上什么也不说,心里在瞎想。”

“你怕我?”伍加比忍着笑问。

“不是怕,是在乎。”

伍加比摸了摸尚言的脸,然后笑了。尚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他想吻伍加比,可是伍加比及时用手挡住了尚言的嘴,下意识地向车外看了看。

尚言拿开伍加比的手也向车外看,“怎么了,有扫黄的?”

伍加比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妈上次看见了。”

“你妈还有这嗜好?”尚言觉得不可思议。

“无意中看见的,没看见脸,我妈说你愣头愣脑的。”

尚言表情怪怪的,“你妈没看见脸就能看出我愣头愣脑了?”

“愣头愣脑和脸有什么关系。”

尚言不打算追究这个了,他把手伸怀里掏了半天,伍加比一直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尚言终于掏出一个首饰盒,“为了纪念我们约会成功,我买了纪念品,真不容易啊!”

伍加比挑着眉毛,“算成功么?”

尚言孩子似的说:“我说算就算。”他打开首饰盒,伍加比看见一对亮闪闪的耳环。伍加比笑了,“哎,我有四个耳洞,你买一对儿,我给谁戴不给谁戴啊!也太不细心了。”

尚言扳过伍加比的脸仔细数数她的耳洞,“你打这么多干嘛,我知道有手模特,有耳模特么?”

伍加比问:“怎么办啊!”

尚言想了想,“不能白买。”尚言给伍加比戴上了,然后赞赏地说:“真棒!”

尚言开着飞车回去的,小辉给他开的门,,尚言阴着一张脸就进门了。大伟在沙发上睡着了,庆刚在玩儿电脑。尚言问:“丫头片子呢?”

小辉指指卧室,尚言说:“还让她进我卧室?”说完尚言冲卧室走去。

刘园抱着枕头睡得正香,尚言坐到床边推了推她。

刘园咕哝一句:“滚蛋!”

尚言瞪着眼睛,“嗯?”他拍拍刘园的脸,小辉和庆刚都过来了,站在门口。

刘园没反应,尚言又拍了两下,庆刚说:“她很不容易睡着了,你叫她干嘛,让她睡吧,我们也清静一会儿。”

尚言说:“那你们都住这儿吧,我们俩孤男寡女的不合适。”

小辉面露难色,“我明天一早还有事儿呢!”

尚言说:“我开车送你,去找个地方睡觉吧!”

小辉来到客厅把大伟叫起来说尚言找他,大伟一起来,小辉就躺沙发上了。大伟进卧室问尚言干嘛,尚言说没叫他。大伟回客厅一看,小辉已经打起呼噜了。

庆刚建议斗地主,于是仨人斗起来。斗了一夜,尚言赢三百块钱,庆刚一个劲儿说点儿背,尚言得意洋洋地说,斗地主需要技术和智商。

早上尚言把小辉送走,庆刚和大伟也都走了,刘园睡到日晒三竿。她醒了之后,睡眼惺忪地来到客厅,见尚言盖了一件大衣睡在沙发上。

刘园轻轻走到沙发旁,然后慢慢蹲下。她注视着尚言的脸,想起他们小时候。她伸手想去摸一摸,尚言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刘园缩回手去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尚言又闭上眼睛,带着气说:“睡够了?”

刘园站起来,撅着嘴坐到对面的小沙发上。尚言伸了个懒腰然后坐起来,刘园不吱声,心里还在不服气呢。尚言不住地打哈欠,眼睛里全是泪,刘园赶紧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尚言,她低着头,不敢看尚言,像个犯错的孩子。

尚言把眼泪擦了擦,接着又打了一个哈欠。

尚言倚在沙发上,腿翘到茶几上,他盯着刘园说:“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刘园终于正视尚言,很认真地问:“你喜欢伍加比么?”

尚言愣了一下,从头到脚打量着刘园,“小屁孩儿别瞎操心,有时间好好找个正儿八百的男朋友。”

刘园仇视地盯着尚言,“我觉得你不喜欢她,你跟她好,就是因为她和程晓长得有点儿像。我见程晓了,我知道她结婚了。”刘园一本正经的样子。

尚言看她一眼,笑了笑,“别说得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我就是什么都知道!别人我不了解,你,我最清楚!你想找个人忘了程晓,你自欺欺人,你还是喜欢程晓!”

尚言无奈地笑,“你看小说看多了吧!”

“旁观者清!”刘园瞪尚言。

尚言收了笑容,“我觉得她们俩一点儿也不像,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和程晓见过面了,大家什么都说开了,然后,该过去的,通通过去了。通通,明白么?”

刘园还是不愿意相信,“你真的喜欢伍加比?”

“喜欢!”尚言不假思索地回答。

刘园很生气,“她哪点比我强,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才认识她几天!”

尚言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一听你说这话,你就没长大。哪个女孩儿像你这么不矜持,张口闭口喜欢喜欢的。”

刘园抽噎起来,双手拍打着沙发,两只脚在地上乱踢,“我就是喜欢你!你喜欢别人就不行!”

尚言点着头,“对,对,你再打个滚儿。”

刘园折腾的更厉害了,尚言皱起眉,“我就纳闷儿了,我哪儿好啊,至于么,啊?”

“你哪儿都好!”刘园声泪俱下。

尚言摆摆手,“咱别哭成么,好好说,咱想个办法把这事儿解决一下,好吧!”

刘园真就不哭了,“怎么解决啊,我要和你结婚!”

尚言哑然失笑,“你个小屁孩儿,还结婚!”

刘园嘴撅得老高,“怎么着,就结婚,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我就是要和你结婚,你要不娶我,我就不让你好过!”刘园说着,狠狠捶了一下沙发。

尚言哈哈大笑,笑得刘园直发毛,笑过之后,尚言突然就严肃了。

“刘园,你也说了,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我跟你说过,我把你当个妹妹看待,我希望我妹妹能有个好归宿,找个好男人。哥没出息,一定找个比我强的,能好好照顾你的,疼你的。我希望你开心,就像小时候似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我不想伤你,伤你,比伤别人更让我难过。”

刘园眼圈红了,“我知道你很在乎我,我也想找个好男人,可我试了,不行。”刘园摇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你知道,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特别痛苦。”

尚言叹气,“如果你真的长大了,你就该明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痛苦,会更痛苦”

伍加比给伍加宁打电话询问高放的情况,伍加宁说好多了,就快出院了。门开了,伍加比抬起头,看见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王云泽。伍加比草草结束了电话,然后站起来,“干嘛捂这么严实?”伍加比以为王云泽在掩人耳目。

王云泽摘下帽子和口罩,“有点儿感冒。”

“你还大夫呢!”这句话伍加比差点儿就说出口了,她咽了回去,找了一把凳子,“坐!”王云泽轻轻坐下,伍加比又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王云泽接过水杯时看了她一眼。在贴近王云泽身边时,伍加比闻到了熟悉的来苏水味儿。

王云泽看着伍加比,“没什么事儿,想看看你。”

伍加比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王云泽把水放到一边儿,“你和尚言在一起”伍加比一听他这样说,立刻抬起头看着他,王云泽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你觉得快乐么?”

那天王云泽眼睁睁看着伍加比跑下楼,他当时心都碎了。他想去追,可理智提醒他,他已经没有身份去这样做。八年的感情即使再深厚,一旦身份不同了,感情就像一阵烟,风一吹,就散的无影无踪。

伍加比咬了咬牙,“快乐怎么样,不快乐又怎么样,这不是病,医生也解决不了。”

王云泽低着头,“你和他在一起有安全感么?”

伍加比冷笑,扭过脸不看他,“你能解释一下什么叫安全感么,我以前以为和你在一起有安全感,可是,就是今天这个结果。”

王云泽鼻子突然一酸,他盯着伍加比,“你恨我!”

伍加比毫不掩饰,眼睛狠狠盯着他,“是!”

王云泽苦笑,“恨是比爱更深的一种感情,最起码,这代表你深爱过我!”

伍加比咬牙切齿地说:“你现在变得很无耻!”

王云泽笑了,“无耻?!无所谓,我现在就是行尸走兽,无耻算什么!”

伍加比又扭过脸去,不再说话了,她怕她忍不住落泪。王云泽含泪的眼睛还有沙哑的声音,让她心疼。她不明白,为什么在一瞬间,什么都变了。眼前这个人,让她忽而熟悉忽而陌生,他们再也不是坐前后桌互传纸条的王云泽和伍加比了,以后都不会是了。

晚上和尚言一起吃饭的时候,伍加比没怎么说话,尚言察觉到了伍加比有些不高兴,可他问么好几句,伍加比都说是太累了。

王云泽一直坐在客厅里,他不是为了看电视,而是在等尚言。尚言刚拿钥匙开门,王云泽就打开门出来了。尚言一回头,王云泽正倚在门边儿上看着他。尚言看他一眼,打开了房门,“吓死人得偿命啊!”尚言推开门然后对王云泽说:“请进吧王大夫!”

王云泽懒洋洋地关上门走到了尚言家门口,他在尚言身边停下,“你没喝酒吧!”

尚言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怎么了?”

王云泽点点头,“我要说的这些话,必须是在你清醒的时候。”

王云泽刚一坐下,一罐啤酒墩到他面前,王云泽抬起眼,“干嘛?”

尚言笑,“酒壮怂人胆,不喝酒能说出口么,听你那意思挺严重啊!”

王云泽笑了笑把啤酒打开了,尚言已经想到王云泽要说什么了,那天当着王云泽,刘园耍酒疯让伍加比难堪,尚言就知道王云泽迟早要找他谈。王云泽喝了一口酒,尚言在他开口前就先开了口。

“你今天警告我也好,敬告我也好,我都接受。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伍加比,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保证什么,我心里怎么想,我自己清楚。我真心喜欢她,不用别人说,我也会竭尽全力对她好。”

王云泽看着尚言,“不是警告,也不是敬告,是恳求!”

 高放出院了,伍加宁来伍加比的店里告知。伍加宁说,那天也就是她没在,要是她在,一准儿把高放送王云泽他们医院去,兴许还能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