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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亚仿佛刚说到精彩处,卖了一下关子说道:“王律师当然不干,伸手就打了孟律师一巴掌。”

啊?苏铮还没来得及说话,路亚接着说:“谁知道孟律师一点也不含糊,上去就反扇了她一巴掌!啧啧啧,我从来没见过男人打女人打的那么爷们儿的!我早就想扇这个姓王的了!”

苏铮哭笑不得的看着路亚,不知道王律师哪里得罪这个小丫头,每次提到她总是夹枪夹棒。苏铮打量着路亚,突然记得她的年纪似乎只比葛聪小两岁?

路亚浑然不觉,继续说:“大家都吓傻了。我可是眼瞅着范律师从椅子上站起来,捋着墙根走到门口的。不过他幸亏出来了,要不然非得遭罪不可。”

苏铮知道还有下文,赶紧问怎么了?

路亚说:“王律师不肯罢休,上去揪住孟律师,孟律师也不含糊,连踢带打,两人打成一团了!”

啊!苏铮再次惊呼,这也太难看了点吧?

路亚摸摸胸口:“幸好,他们一直在范律师的办公室里,外面倒是没什么。不过,范律师的电脑被砸烂了。”

两人面面相觑,看了一会儿,突然“噗嗤”一声,两个女人笑成一团,叽叽咕咕憋着偷笑,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办公室里孟绂和王律师不在。听说两人都上医院了,孟绂被电脑砸中,额头破了一点,但是据同去的同事说,大概有些脑震荡。王律师脸上被打了好几拳,鼻青脸肿,但都是外伤。看起来孟绂还是手下留情。苏铮知道,孟绂对这种认钱不认理的律师非常的瞧不起,认为他们就是败类,坏了一锅粥的苍蝇。这种观点未免偏激,但是对孟绂这种偏激的人来说也算是正常。不过,苏铮一直觉得王律师对孟绂是有好感的,也许就是因为两极相吸吧?可怜的是孟绂比王律师还极端,所以,王律师吸引不了他。现在这一架下来,估计就没啥戏了!

孟律师不在,很多急事就又交给了苏铮。一直忙到晚上十点,才将将理出个头绪,想了想,苏铮决定带回家做。如果拖到明天,谁知道明天谁和谁打架?!

秦朝被父母接回家,估计已经睡了。苏铮暂且不去想他,反正回家也是加班,陪孩子的时间少的可怜,不如早点做完,明天没人打架她就请假,早点回来陪儿子玩儿。

如是想着,苏铮已经泊好车。车位在就在小区楼下的地面停车场,对着家里的窗户,非常方便。可是没走两步,身后便响起了异样的脚步声。

你快他也快,你慢他也慢。苏铮猛的停下,那踢踏的脚步似乎踉跄了两下,也停住了!

前面拐个弯儿就是公寓的门口,可是到那个门口要经过大约五米长的绿化林荫路。平日苏铮很喜欢这段路,可今日这段路像是黄泉路的入口让她心生恐惧!

后面是谁?真的在她后面吗?

晚上十点,小区里人迹稀少,可也不能说没有。苏铮停下脚步,猛的转身往回走,正好看见一个男人歪歪斜斜的在她身后五六米远的地方。看见苏铮突然掉头,那人似乎愣了一下。苏铮掏出手机大声说着:“行,那你给我送来吧……对,我就在五号楼前,你从门口过来就一条路……对对对,我在这条路上……几十米的样子吧!”

几十米就到小区门口了,小区的楼算起来只有两排,但是每排有两三栋,并不大,算是个精致的高档公寓小区。

那人踌躇了一下,苏铮已经快步走过他,奔着大门口而去。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她几乎是疯跑起来,待到气喘吁吁的看到保安闲散的人影时,她几乎都要虚脱了。

“对不起,打扰了。有人……有人跟踪我,能送我回家么?”苏铮几乎要哭出来了。

保安也吓了一跳,赶紧派了一个身高体壮的哥们儿跟着苏铮返回。那人竟然还在原地坐着!

苏铮悄悄的一指,“就是他!”

保安疑惑的打量着,说:“这是咱们小区的,经常醉酒闹事,平常没什么,不用害怕。对了,您住哪里?”

苏铮报了房间的号,保安皱紧眉头,说道:“他是你邻居!”

苏铮腿肚子转筋,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回娘家去!可是深更半夜的,老头老太太八点就睡了,自己跑回去不得吓着他们么?又想起书包里的那堆作业,自己叮咣一敲键盘,他们肯定睡不着!左思右想,除了进门别无他策。

保安像是看出了她的恐惧,陪着她摁下电梯上行键后说道:“那是一醉鬼,听说生意也不行,老婆跟着别人跑了,他自己租的这里的房子,我听邻居们说他已经赖了半年的房租没交了。您回去关好房门就行。”苏铮想了想,确认自家是结实的防盗门,心里多少有些踏实。

“叮”——电梯来了。与此同时,刷卡的单元门也打开了。苏铮下意识的看过去,一个穿着黑夹克,米黄色裤子的男人以她熟悉的歪斜姿势踉跄着过来。人还没到跟前,一股酒气已经扑面而来。

保安挡在他们中间,让苏铮先进电梯。一伸手拦住同样要进电梯的那人,说道:“庞先生,您怎么喝成这样?”说着电梯门已经缓缓关上。

苏铮揪着心,紧张的盯着那扇大门,隐约听见外面有人说:“我他妈的喝酒碍着谁了,让开,老子去找骚娘们去!”

门还剩下一寸,眼瞅着那人伸手去拦,苏铮“个咯”一声,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儿,好些没晕过去!千钧之时,那保安伸手握住庞先生的手腕,轻轻往回一带,嘴里客气的说:“庞先生,小心,别夹着手。”

苏铮隔着门缝,看见保安向自己看过来,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意,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靠在轿厢壁上,整个人好像只剩下一口气。

到了,门开开,冲出去,哆嗦着打开自己的家门,闪进去,撞门,反锁,再三确认万无一失了。苏铮连灯都没开,一下子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心口的位置有什么东西噗通噗通跳的让人发疯!

仔细听听外面,好像没什么动静了。苏铮这才站起来,开开灯,先把各屋的门窗检查一遍。绕过玄关,是厨房和卫生间,门错着,但是都在一个区域,餐厅也在这里。紧接着便是客厅,在屋子的正北位置,东边的墙上有一扇窗户,也不是落地的,那里现在改成半开的书房。从客厅向南有一条廊子,连接两个卧室,都是南向的,平日阳光充足温暖安宁,一大一小,小的那间隔着一道墙就是保安说的庞先生的房子。

苏铮仔细看了看小间的墙壁和窗户,幸好没有阳台。这个小区外立面都是统一的半落地窗,主卧的微微拱出去半道弧形,次卧就是纯粹的半落地窗。

苏铮正伸头看着庞先生家那边是否有突出的东西可以侵犯自家的卧室窗户,猛听得“咚咚咚”一阵凶狠的砸门声!伴着高低怪异的喊声:“臭女人,给我开门,老子回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第九式(下)

苏铮冲到客厅,惊恐的听着大门被砸的声音。那人用了天大的力气,“咣咣咣”,好像打雷一般,整个屋子都在颤抖!她等了一会儿,原以为邻居们会出来,可是除了那人不干不净的醉话,苏铮听不到任何“仗义执言“。这里太高了,保安能听见吗?

想起保安,苏铮赶紧翻家里的应急手册,可是那里只有物业的电话!拨通之后,一连串的等待音之后,便悄然无声——没人接!

门板似乎变得有弹性,随着大力的敲门声,好像在慢慢的变松。苏铮知道,这种防盗门有上中下三个锁,但是在男人酒后的蛮力下,这扇门似乎除了这三个锁点之外,其他的地方都露出巨大的缝隙,随着每一次敲击而变得越来越大。似乎很快就可以被人卸下!

苏铮伸手把所有的灯关闭,客厅灯的开关在门口,她不敢过去。幸好她为了省事,为这灯加了一个中控,咔嗒,所有的灯悄然熄灭。

门外叫嚣:“他 妈的臭娘们,又养了那个野男人。老子要操 死你!”

苏铮蹑手蹑脚的走进厨房,摸出一把菜刀紧张的握在手里,站在屋子中央,全身僵硬。只待那人一进来,她就要跟人拼命!

门持续的晃动着,苏铮心里的恐惧愈来愈高,她觉得自己三十多年的生命怕是就要结束在今夜了!手里的刀像握不稳似的几乎要滑下来,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乱想,只有一个念头像苍蝇一样在大脑里乱转——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她僵硬的弯下腰,坐在凳子上,竭力镇定自己,手碰到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像摸到了救命稻草,这是她和外界联系的渠道!

现在她脑子里没有任何东西,人名号码什么都没了,甚至连熟悉的手机如何操作都不记得!在两次错误关机之后,苏铮终于打开通讯录,上百的联系方式,客户那些根本不用看,朋友一类只有葛聪和孟绂……

孟绂出差了,葛聪?

苏铮哆哆嗦嗦的拨通了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喂,有事么?”葛聪的话带着些酒气,周围闹腾腾的。苏铮突然意识到他可能不方便,因为他没有像平常一样主动称呼苏铮。

“你,现在方便吗?”苏铮一只耳朵听着外面的拍门叫骂声,一只耳朵应付着电话,也许太紧张了,反而专注的很平静。

“嗯,还行!”葛聪周围依然喧闹,苏铮听见有人喊,“葛聪,女朋友打的?”还有声音问:“你姐吧?是不是叫你回去?”接着是哈哈的大笑声。

葛聪只是嘿嘿笑了两声,问苏铮:“怎么了?”

苏铮知道不合适,非常不合适,就算有千万条理由,葛聪这么晚过来,回去也说不清楚。

“没事。”

苏铮颓然的挂掉电话,外面那人大概拍累了,开始用身子撞门,苏铮听他骂:“离了婚的骚娘们,多久没人疼了,□紧的难受吧!老子今天有火,便宜你们这些贱人了!快来开门!要是老子撞开了,他妈的让你活不成死不成!”

苏铮觉得眼睛火辣辣的,摸了摸身边的菜刀,几乎是木然的翻着电话簿,她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需要找什么,假如这时候葛聪拨回来,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哭着求他过来!所有的理智,在主动挂掉电话那一刻就全变成了屎!

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撞进她的眼帘,苏铮毫不犹豫的摁下通话键,没有放在耳边只是拿在手里,呆呆的看着接通的动画。

“喂?”电话里传来隐约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楚,“喂?苏铮?苏铮是你吗?”那人挑高了声音,急切的问着。

听见自己的名字从电话里传出来,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手机上,苏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哽咽着抽搐起来。

“你在哪儿?苏铮你在哪儿?”那声音焦急的问,“别哭,你是在家吗?出什么事了?”

苏铮听着声音只拉出一道发音:“家——”便转至嚎啕,捂着脸哭了起来。

外面重新敲起震天的响声,污言秽语不断的传出来,电话里不知道再说什么,苏铮渐渐的什么也听不到,只有眼泪像开闸泄水一般汹涌而出。

苏铮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的腮帮子都麻了,天灵盖嗡嗡乱响,仿佛被人打了一闷棍,连外面的叫骂声也显得没那么可怕了。她直起身子,呆呆的坐在黑暗里。

突然,在那些叫骂声里,传来一道不一样的喝骂:“□妈,谁让你欺负女人的!”

“砰”,好像面口袋撞到墙上的声音。接着便是叮咣的打斗声,肉碰肉带着闷响的噼啪声,间或有撞墙撞门的叮咣声。

苏铮捏紧了领口的衣服,她小时也打架,但是毕竟娇生惯养多年,真的拳拳到肉的事情几乎没见过。

没用五分钟,呻吟声代替了打架的声音。一阵拖曳的声音之后,那呻吟也小了很多。苏铮慢慢的平静下来,骤然间门又被敲响,这一次吓得她噌的从凳子上蹦起来,“砰”的一下碰到了膝盖,忍不住轻轻的哼了一声。

敲门声只是两声轻微的碰撞,屋里动静骤然响起,敲门声顿了一下,便停止。有人在问:“小铮,是我,秦斌。你没事吧?”

苏铮捂着膝盖,迟疑着走到门口。开,还是不开?这不是一个问题,问题是,她不想让秦斌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手放在门把手上,苏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刚才打架了,也许秦斌也受了伤。她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别扭自私抠唆的女人。

“我,还行!”

她想大大方方的,甚至奉送一个微笑。可是开门看见秦斌高大的身影拢在昏黄的走廊灯下时,一种剧烈的情感突然冲击她的理智,叫嚣着让她扑进那个怀抱——安全、温暖,且本就属于她的世界。

她什么都没做。手上的青筋因为紧握门把而根根绽露,所有的理智都被用作克制那不合适的情感,她只能简单的说出三个字。同时,她也不知道,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嘴唇在剧烈的颤抖,泪水在无声的落下。

秦斌从来没见过如此恐惧孤单的苏铮,下意识的伸手想揽进自己的怀里,可是一扫眼,看到苏铮紧握的手,便生生的停了下来。腮帮子的肌肉哆嗦了两下,才闷声说:“没事了。”伸手用拇指擦去苏铮的眼泪,太多了,擦不完……

苏铮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哭,赶紧低下头,身子一侧,让开门口,请秦斌进来:“进来吧,谢谢你!”

防盗门轻轻的合上,咔嗒咔嗒两声被反锁。走廊里陷入一片寂静,五秒钟后,声控灯悄悄的灭了。这时,才从另一头的黑暗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

石大海掐灭烟头,在脚下拧了一圈,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从安全门走出来。他就是刚从送苏铮上楼的保安。庞先生大闹的时候,他就躲在安全门后的楼梯间里默默的抽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刚退伍的那个愣小子,他知道这个世界男欢女爱男盗女娼,男人和女人之间分分和和已经不在乎那纸婚约,有通奸的,有诱 奸的,有强 奸的,一个离婚的单身女人勾引同样单身的男邻居,或者一个离婚的男人去骚扰一个单身的女人,都不是稀罕事。法律没说不可以,说不可以的时候人们也没听见,他作为保安不可能去制服每一个醉酒的业主,充其量只是防止随之而来的“恶性事件”。

他一直听庞先生骂骂咧咧锤门砸板。如果苏小姐自己开门,引狼入室,人家情投意合,他自然识趣离开;但是如果庞先生破门而入,那时候他再冲过去也不迟。

夜很凉,秋末冬初,晚上值班都要穿上棉服。他靠着烟来提神,直到电梯“叮”的一响,冲出来一个同样高大健硕的男人,风一样的扑向了庞先生。石大海眼神很好,甚至有些毒。凡是他看过第一眼的人,再见面绝对不会忘记。所以,他想起来,这是苏小姐孩子的父亲。

下意识的松口气,石大海默默的数着数。等到秦斌进屋去,他才走出来。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个男的在地上躺着,呻吟就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俯身从他身上翻出钥匙,石大海扛起庞先生。打开他家的房门,也没进去,就那么一抖,便把一个大活人像扔臭肉似的抖到地上。钥匙“啪”的一声扔到玄关的鞋架上,石大海伸手碰门,又反手拧了拧,确认打不开,才转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这样擅自开别人家是违纪的。可是这个人躺在这里对谁都不好,那个苏小姐看来是个本分人,没必要在第二天早上还要面对这种人的吧?

石大海走进电梯,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拿出腰间的对讲机,打开开关,听里面传来信号才懒洋洋的说:“我是石大海,我是石大海,五号楼没事可,五号楼没事了。”

电梯到了一层,石大海走出来。五号楼的保安笑嘻嘻的迎上去:“海哥,受累了。”

“没事,可以睡个好觉了!”他笑眯眯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晃晃悠悠的离开。

苏铮取出医药箱,给秦斌上药。男人身上的味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刺激着她的回忆,方才的经历好像一场噩梦,而现在则是噩梦的继续。

苏铮袖口流出一丝淡淡的薰衣草香,秦斌想起以前苏铮“教育”他说:心情不好或者睡不着的时候,可以用薰衣草精油,有安神作用!彼时,她一脸专家的样子,根本容不得任何反驳。那时,他只觉得好笑,女人就喜欢这香那香,大老爷们抹得香喷喷的不是要了亲命么?可是现在呢?秦斌不想让自己继续下去,他反复告诉自己,这次只是为了确保苏铮平安无事,决不可有任何非分的想法。

苏铮动作很利索,上药的时间很短,很快起身离开。秦斌想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呵呵,你上药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朝朝是不是老摔跤?”

苏铮收好药箱,举起来放进客厅夹墙里的架子上。她还穿着上班的衣服,虽然已经皱吧,但是起伏的背部线条连接着修长完美的小腿,宛若一首无声的乐曲,在视线中荡漾。秦斌移开目光,却一眼看见旁边的菜刀,嘴角猛的哆嗦两下。

那家伙现在应该就在垃圾间,我砍死他!

苏铮转过身,搓了搓手,站在原地说:“谢谢,谢谢你!我没事了。”

秦斌听出来是送客的意思,站起身,点点头,“那你早点休息,有事给我电话。”

苏铮抿紧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头。秦斌突然觉得心酸的发麻,接着便是恨天恨地的怨,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如果如果,这世上哪怕有一颗后悔药,他也要拼了性命去抢!

开门,走出来,苏铮缓缓的关上门,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

伤人太深,忏悔无门,秦斌终于叹了口气,苦笑起来。

折腾了一晚上,苏铮顶着两只黑眼圈七点不到就起来做饭。收拾了屋里的垃圾,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这才小心的拉开门,想着把垃圾扔掉。刚踏出一步,门口的右侧有个黑影动了动,吓得她“啊”的一声嗖的一下就把垃圾袋扔了出去,幸好袋口都打着结,没有散落一地。

那个黑影显然也吓了一跳,猛的展开,竟是一个人,说:“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苏铮这才看清,是秦斌窝在门口缩成了一团,难道这一晚上他都在这里睡觉?

秦斌拍拍身上的土,看苏铮渐渐镇定下来才说,“我不放心……”声音渐渐放低,他觉得没来由的心虚,好像自己在做一件没资格的事情,下意识的低下头。

苏铮咽了口吐沫,一指扔飞的垃圾袋,“你把它扔了,然后进来吃饭吧!”

秦斌咧嘴一乐,痛快的答应下来。苏铮看着他去而复返,才把门交给他随后带上。

折腾了一晚上,苏铮顶着两只黑眼圈七点不到就起来做饭。收拾了屋里的垃圾,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这才小心的拉开门,想着把垃圾扔掉。刚踏出一步,门口的右侧有个黑影动了动,吓得她“啊”的一声嗖的一下就把垃圾袋扔了出去,幸好袋口都打着结,没有散落一地。

那个黑影显然也吓了一跳,猛的展开,竟是一个人,说:“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苏铮这才看清,是秦斌窝在门口缩成了一团,难道这一晚上他都在这里睡觉?

秦斌拍拍身上的土,看苏铮渐渐镇定下来才说,“我不放心……”声音渐渐放低,他觉得没来由的心虚,好像自己在做一件没资格的事情,下意识的低下头。

苏铮咽了口吐沫,一指扔飞的垃圾袋,“你把它扔了,然后进来吃饭吧!”

秦斌咧嘴一乐,痛快的答应下来。苏铮看着他去而复返,才把门交给他随后带上。

苏铮在办公位上坐好,孟绂还没有回来。王律师好像霜打的茄子有些蔫耷耷的。路亚说,她曾经打印了一份辞职报告,还是路亚给送进办公室的。不过貌似范律师不准。路亚总结说,明明就是不想走,真想走的,早就收拾好开溜了,还这么大张旗鼓的让所有人知道?不就是想显摆一下她很重要么!

苏铮微笑着听完她的牢骚,然后问:“路亚,你有男朋友吗?”

“啊?你问哪个?”路亚一脸茫然,她的年纪对介绍对象还比较陌生。

“现行有效的。”苏铮也不含糊。

扑哧,路亚被她逗笑,说:“苏姐,您是想给我介绍对象吧?还别说,我前两天刚踹了一不识相的,目前空窗!”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苏铮一副大姐的模样,甚至都带了点慈祥,“人家可是老实孩子,工作也不错,我是看着不错,才给你介绍的。你要是胡来,就当我没说。”

路亚眼珠一转,拉长了腔调说:“不糊……是葛聪吧?”

葛聪来过所里找苏铮几次,路亚小丫头对帅哥过目不忘。

苏铮一愣,问她怎么知道。

路亚一副“我就知道”的拽样说:“你有几个认识的人啊?男的更是少的可怜!”

苏铮愣了一下,什么时候朋友遍天下的自己竟然成了几乎没人睬的角落?嘿嘿干笑了两声,苏铮问路亚到底行不行?

路亚装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帅哥嘛,见见也养眼!”

苏铮给葛聪拨了电话,问他何时有空。葛聪反问她昨晚上是不是有事?苏铮说没事,忘了个文件,本来想问问是不是落在他那里了,后来发现就在桌子上的文件堆里,葛聪不疑有他。苏铮把路亚的情况介绍了一下,这个小丫头除了不爱学习,其他都还好,长的漂亮人也聪明,而且很有是非心。

苏铮悄悄的吐了吐舌头,路亚的“是非”心相当丰富,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葛聪想了想,和路亚一样对相亲略有排斥,不过既然是苏铮介绍,答应就是。

葛聪放下电话,心里有些轻松又有些失落。他算了算自己和苏铮的岁数,也就是四五岁,怎么弄得好像有代沟似的?深深的叹了口气,葛聪把手交叠在脑后,眼前又浮现出一片水桃红的颜色……

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完,又剩下一堆文件,苏铮怕旧事重演,天色擦黑就离开所里。小区还是那个小区,保安还是那个保安,那天晚上看起来有些闷骚的保安好像是个小头目,懒洋洋的四处巡视,看见苏铮,只是点了点头。

苏铮小心的踏出电梯,没有任何动静。走廊里安安静静的,她把手伸进包里,那里有一把新买的防狼器,和一把小榔头!

拐弯没看见任何人,邻居家的防盗门紧锁着,没有任何动静。走廊的感应灯幽幽的亮着,一个信封贴在门上,上面用签字笔端正的写着:XXXX号住户 苏女士 敬启。

苏铮左右看看,取下信,撕开封口,里面是张手写的便签。那人自称是隔壁的业主,他听保安说昨天晚上他的租户给苏女士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感到非常抱歉。因此人已经拖欠房租很久,他现在把房屋收回,不再租给他。相信以后,也不会因此再打扰苏女士。请苏女士海涵谅解云云。

苏铮看完了,松了口气。拿出钥匙,哗啦哗啦的开门。也许将来还有别的麻烦,但是少一个算一个,至少目前暂时不用担心那个庞先生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秦斌早上吃完饭就离开了。他们甚至没有过多的交谈,苏铮不敢看他,好像秦斌也一直低头喝汤。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插曲,每一个离婚的女人在离开后总有一些很难立即改正的习惯,需要时间来淡化。

而男人,大概也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第十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