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外面的阳光似乎就和柳桑没有关系了。即使是这样和煦美好的晴天,于她而言,如同黑云压城一般,心中的阴霾,人生的失落,无一不折磨着她年轻的心。

她曾经有着一段如同言情小说般圆满的爱情和婚姻,大学最后一年邂逅她的丈夫郑严,呃…应该是前夫了。郑严是个蛮成功的创业者,不到三十岁就拥有一家自己的公司,效益很不错。如同言情小说那样,柳桑这个对爱情怀着憧憬的大四女生和英俊的总裁坠入爱河,毕业之后直接和他结了婚。

如今柳桑已经二十八岁了,拥有一个两岁的女儿,但,失去了丈夫。郑严身上有男人的劣根性,早在柳桑怀孕的时候就耐不住寂寞包了二奶,后来的结果自然是二奶战胜了原配。二奶今年才二十岁,年轻妩媚。

柳桑用郑严付的离婚款,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这个房子里,住着她和她的女儿晓晓,以及一只当初郑严送给她的腊肠狗,叫腊肠。

这不,傍晚,她抱着女儿去菜场买菜,顺便牵着腊肠去散步。腊肠还算是一只很听话的狗,乖乖呆在菜场外面等柳桑。等柳桑抱着晓晓走出来的时候,一看腊肠,哎呀不好!!

腊肠被一只身强力壮的狼狗压在身下行OOXX之事,极度可怜,极度人神共愤。大狼狗那壮硕的身躯,更加衬得她的腊肠腿短身小,那可怜见的。

等柳桑跑过去的时候,大狼狗已经餍足地结束了战斗,只留下腊肠一个人(或许是一只狗)在原地暗自垂泪,瑟瑟发抖。

柳桑黑着脸,看见这只大狼狗的主人戴着副大镜片墨镜,慢悠悠地提着一袋鸡蛋走了过来,那只可恶的狼狗一见他,就谄媚地蹭了过去。那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狗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拍拍它的脑袋就要走,柳桑大怒,放下晓晓,指着那人大叫:“喂!你为什么强*奸我的狗?!”

此话一出,方圆十里都为之震惊,喧闹的菜场好像忽然安静下来一样,买菜的大婶,卖菜的大妈都将自己鸡婆的目光唰唰唰朝着那个男人射了过去。

男人背部一僵,慢慢回身,摘下装X的墨镜,露出一双漂亮到人神共愤的眼睛,配合着他精致的五官,整张脸就写着一个字“帅”,两个字“好帅”,三个字“我靠真TMD帅死了”——简直就不像凡间的人。

“我,强*奸,你的狗?”他几乎一字一顿地问。

柳桑一时也被他的美色给震撼了,半天才回过神,抱起几乎要晕过去的腊肠,愤恨地说:“它才一岁半,一岁半你知道吗?!之前…还没被别人碰过呢,哼。”说着,她狠狠瞪了一眼那只神神气气的狼狗,“你也不管管它!”

男人斜睨自己的狼狗,狼狗丝毫不觉得有所愧疚,忽而冲着前方大吼两声,男人的目光也随之看向那里,猛地,他瞳孔一缩,飞快地扔下手中的一切东西,和狼狗一起冲了过去,那速度,真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啊。

柳桑以为这对可恶的主仆俩想溜走,刚转身想追,只见那个男人一把抱起她的女儿滚到一边,一辆摩托车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柳桑目瞪口呆,晓晓什么时候自己跑过马路边去了?!她赶忙过去,看见晓晓也吓到了,在男人的怀里哇哇大哭。

“这是你女儿?”男人抬头问。

柳桑惊魂未定,失魂落魄地点点头。

她就是这样,冒冒失失的,晓晓和腊肠,总是不能兼顾。尤其是离婚之后,她一边要找工作,一边要带女儿,经常忘记喂腊肠…父母都在北方的柳桑,既然留在这个城市嫁给了郑严,可是最后,还是落得个独在异乡为异客的下场。

柳桑接过晓晓,默默地低下头。

谁知,趁此机会,那只可恶的狼狗又跑去招惹腊肠了,吓得腊肠直叫。

男人望着她们母女俩,目光中多了一丝什么。半晌,他伸出右爪…啊不,是右手,“李琅谕。”

“柳桑…”柳桑跟他握手,顺便也报出自己的名字:“刚才…谢谢你了。”

“是我的狗不对。”李琅谕沉吟一会儿,“本人是家庭顾问,或许可以为你做点什么,以补偿我的狗做下的错事。”

“家庭…顾问?”这个词真新鲜,柳桑不禁疑问道。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管家。”

“现在还有管家?!”柳桑反问。

李琅谕没做过多的解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我可以免费替你工作一个月,以补偿我那不争气的狗对你的腊肠做下的坏事。”

“这…”柳桑不知道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不禁怀疑起来,“不必了,你保护了我的女儿,我应该感谢你。”没叫她为他免费打工一个月已经很好了…这种便宜,还是少占的好。

“这是我的名片…你,会来找我的。”李琅谕把手背在身后,手中闪过一道光,一张名片出现在他手里,他伸手把名片递给柳桑,然后回去捡起自己刚才丢掉的一代鸡蛋,已经全碎了,他非常有道德地把它们扔进垃圾箱,拉着狼狗走了。

柳桑看着名片上的内容,自言自语道:“李琅谕…怎么他就住在我们小区的别墅区吗…当管家这么有钱的?”

她准备去牵腊肠的时候,居然发现腊肠含情脉脉地望着那只坏狼狗远去的方向,脸上仿佛还有两块娇羞的红晕。天!!这…这是什么世道!!

第二天,她照样把晓晓送到某儿童托管中心,然后带着几份简历去面试了。一天下来,什么成果都没有。她一毕业就结婚在家当所谓“有钱人家的太太”,因此没有出去找工作,同学不知道有多羡慕她。可如今呢,因为没有工作经验,大部分公司都很委婉地拒绝了她。

傍晚,她拖着疲惫的脚步去接女儿的时候,刚好看见托管中心的老师在喂晓晓吃饭,只见那个老师狠狠用手指戳了一下晓晓的头,骂道:“叫你张嘴!没听见是吧!就你年纪小,要喂饭!”晓晓显然很怕她,赶紧张了嘴,那个老师就把一大口稀饭塞进晓晓嘴里,晓晓哪里吃得进去,有大部分都从嘴里掉出来落在地上了。老师大怒,拍了一下她的头。

柳桑冲过去,抱住晓晓,“你怎么当老师的!她那么小!你不会好好说话吗?!”

“小孩子都这样啊,不这样做他们怎么肯吃饭。”那个老师理直气壮地说,还很不爽地瞪着柳桑。

“晓晓咱们回家!妈妈再也不送你到这里来了!”柳桑抱起晓晓,用小手帕擦擦她的嘴,一边往家走,一边掉眼泪。从前在家的时候,她为晓晓顾了个保姆,那个保姆是个很好的大姐,每天把晓晓照顾得好好的,晓晓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今非昔比,晓晓跟着她,难道要受一辈子苦吗?

回家安顿好晓晓,柳桑从包里拿出剩下的简历,一张名片掉了出来,那是李琅谕的名片。她沉思了很久,最后照着上面的手机号打了过去,不多时,他就接了电话:“你好,柳桑。”

“你怎么知道是我?”柳桑很惊讶。

“第六感。”

“…李先生,我想问问你,如果单纯只是照顾孩子的话,就是平时的起居,还有教她点知识…你大概收费多少?”柳桑小心翼翼地问,但没报什么希望,像李琅谕那样的条件,想必要价很高,因为国外早就有这样的职业,月入几千美元的。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李琅谕的声音幽幽响起:“第一个月是免费试用期,随后的每个月…”

柳桑咽了口口水,做好心理准备听他说的那个巨额数字——

“一百块。”

柳桑几乎晕厥,然后问:“是英镑吗?”

“…人民币。”

“不会吧…你你你,没开玩笑?!”

李琅谕轻笑着,“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柳桑的心中五味杂陈,矛盾不已。

“是不是太贵了?”李琅谕似乎很希望得到这份工作,见她半天没说话,就主动说:“我主要负责你们的起居,给你们的生活一些建议,如果有可能,我可以帮你理财和投资。”

“你说第一个月是免费的?”柳桑谨慎地问。

“完全免费。”

“那…明天就开始吧。”柳桑回答,然后挂了电话。呆坐了一会儿后,她阴暗地把家里的存折、现金全部藏到了安全的地方——也就是她的内衣篮里,其实本来就没多少钱,然后还鼓励了自己很久,才做好要请一个管家的心理准备。

那一边,李琅谕握着手机,修长的身影在墙上投下模糊的影子,他慢慢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带着一种虔诚的表情,低声说:“我的…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桃爷又来啦~~~~~==灵感突发没办法啊~~~~~这回是狼,嗷嗷嗷嗷嗷嗷!!

27

27、苍狼2 ...

上午,柳桑忐忑不安地等在门口,听见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上楼来,手心都紧张得出汗了。李琅谕好整以暇地站在她的面前,穿着修身的黑色西装,看上去价值不菲,也将他整个人衬托得更加高贵以及…近似天神。

腊肠本来兴奋地和柳桑一起等在门口,却没有看见自己想见的狼狗,失望地耷拉着尾巴进去了。李琅谕走进柳桑的家,看见晓晓一个人坐在地上玩积木,眼中流露出少许温情,转身对柳桑说:“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柳桑做了这一生中最勇敢的一件事——“李先生,我去买菜,麻烦你看着点她和腊肠。”

“是。”李琅谕微笑道。

柳桑在买菜的时候,心里一阵一阵发凉,设想了许多可怕的画面——她一走,李琅谕就把晓晓装在麻袋里运走了;她一走,李琅谕就把腊肠捆起来偷走了;她一走,李琅谕就偷出了她的房产证,马上进行过户登记…

她气喘吁吁地跑回家,一开门,看见晓晓趴在李琅谕的身上玩得起劲,李琅谕把她举得高高的,又忽然落下接住,晓晓乐得哈哈直笑,腊肠摇着尾巴在李琅谕身边转来转去,也是一番自得其乐。

“回来了?”李琅谕一手抱着晓晓,一手抱着腊肠。

柳桑暗暗舒了口气。

还是尽快找到工作吧…柳桑的愿望是,能每月有固定的工资,然后彻底不要郑严给她们的赡养费,这是她的尊严,他的钱,还是给那个二十岁的小美人用吧!柳桑这么想着,就发现李琅谕趴在地上,居然正在和腊肠对话,内容大致如下:

李琅谕:“别装了,我知道其实你很想见到他。下次我把他也带来好吗?”

腊肠:“汪汪…呜汪…”

李琅谕:“还说不要,你的身体比你的嘴更诚实…”

腊肠:“汪汪汪!”

李琅谕:“你这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

柳桑风中凌乱,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话说,这个李琅谕…柳桑盯着他多看了会儿,脸就不由自主地红了,真是的,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对帅哥免疫了,可谁知…看来,之所以能对帅哥免疫,是因为对方还不够帅。柳桑心想,我现在是个没钱没势的弃妇,他要是真以为我能包养他,可能要失望了。

吃饭的时候,柳桑假装镇定地把自己因丈夫出轨而离婚,并且现在是个无业游民的事告诉李琅谕,无非是想提醒他:你看,我是个穷鬼,就算发发善心,可千万别诈骗我们这对可怜的母女啊。

“你前夫,他是瞎子吗?”李琅谕轻抬眼睫,看住柳桑。

“呃?他视力很好的。”柳桑莫名其妙地回答。

李琅谕嘲讽地一笑,“再或者,他脑袋被驴踢过?”

柳桑立刻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不禁有点动容,默默低下头去。

“若是我,守护一生尚且不及,更何况是如此轻易的抛弃。”李琅谕说得很自然,很平实,丝毫不见有一点花言巧语的样子,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守护一生对他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晚上九点,晓晓已然安静地睡着了,李琅谕一天的工作也算结束。临走前,他转身对柳桑说:“别放弃,从今以后你们失去的,我会一一帮你们找回来。”

柳桑心念一动,几乎失去理智地伏在他肩上大哭一场,可最终忍住了。目送他下楼后,她看见电视机上压着一个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纸上写着:“卡里有五百万(人民币),算是押金,密码是晓晓的生日,随你改动。我若对你们有所不轨,押金全数归你。请相信我。——李琅谕。”

柳桑颓然靠坐在地上,原来他知道我不相信他…

可我又该相信谁…

☆☆☆

又是一天找工作未果,柳桑算算李琅谕到自己家做免费的管家已经一个月了,每天都悉心照顾着她们,偶尔柳桑回头的时候,他会镇定地收回一直粘在她身上的目光,弄得柳桑好是尴尬,但又有奇怪的暧昧感。这天回家的时候,她拿着那张银行卡去提款机上试了试,里面居然真的有五百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把卡收好,郑严的短信就来了,说这周希望看看孩子,叫她把晓晓带到白鹭公园见个面。

柳桑心情变得很糟。

到家之后,她看见晓晓开心地朝她跑来,说要背诗给她听。

两岁的孩子能背什么诗?

晓晓憨憨地敬了个礼,开始背诵今天刚学会的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一字一句,虽然奶气,可是十分清晰,柳桑十分震惊,一开始她以为无非是什么白日依山尽这种耳熟能详的诗,没想到竟是《游子吟》。一身的疲惫一扫而光,她问:“你…你知道这首诗说什么吗?”

晓晓点点头,“说的是…妈妈很累,对晓晓很好,晓晓也要对妈妈好。”

“晓晓…”柳桑抱过晓晓,看见李琅谕一脸欣慰地看着晓晓,心里不禁对他充满感激,一种莫名的情绪,柳桑觉得自己在那一刻简直爱上了李琅谕。

李琅谕的狼狗名叫大宝,如今天天和腊肠厮混在一起,晓晓由着她抱了一会儿,就跑去骑在大宝身上玩。

柳桑把银行卡递给李琅谕,他许是心知肚明,什么都没说,柳桑就进厨房洗了今天买的葡萄,“李先生,我买了葡萄给你吃。”

李琅谕眯了眯眼睛,很高兴的样子。柳桑不久前发现他很喜欢吃葡萄,而且每次吃的时候都很享受,就像现在这样眯着眼睛。

“你有心事?”李琅谕吃完最后一个葡萄,开口问。

柳桑点点头,“郑严这周想见晓晓,到时候可能会问我工作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八成他会在心里笑话我吧,他和他的新婚妻子说不定会一起来。”

“加油柳桑。”李琅谕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绝对是破天荒的触碰,柳桑整个人僵住了,额头烫得简直可以煎蛋。

偏偏这时候,晓晓又对李琅谕说了一句:“爸爸快来!”

喂喂…柳桑窘迫地看了看晓晓,底气不足地说:“别…别乱喊…李先生他…”

“柳桑,我做晓晓的爸爸,好吗?”

“哎?!”柳桑吓了一大跳,她好像明白了!!!!李琅谕之所以不要一分钱来她家当管家,其目的不在于劫财,而在于…她?!怎么可能啊,她是个弃妇啦,还带了个女儿,李琅谕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上她?!

“李…李先生,我、我离过婚啊,还带了个女儿,而且还…还得靠前夫的赡养费过日子,这么糟糕的我,你…”

“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李琅谕倾身过来,两人的脸靠得很近,柳桑甚至还可以嗅见他唇边葡萄汁的味道,“比你想象得还久。”

“嗷嗷呜——”大宝忽然发出类似于狼嚎的声音,向柳桑背后扑来,柳桑哪里承受得住大宝的冲击,向前一扑就扑进李琅谕的怀里,李琅谕顺势就把她抱紧。

“主人,你也太会装了,居然扮了一个月的大好人,才跟她说实话,我都替你着急。”大宝得意地摇着尾巴,讪笑着,露出尖尖的牙齿。

“狗狗…狗…”柳桑真是吓得没谱儿了,一边是李琅谕的怀抱,一边是会说话的狗!!!“狗会说话?!!!!!!!!”

“谁说我是狗,我像那么没品的动物吗?”大宝哼了一声,“老子是狼!”

“我在做梦啊在做梦…”柳桑心里咯噔一下,都是假的,自己是在做梦,梦见李琅谕跟她表白,梦见大宝会说话,完了完了,她已经对李琅谕有这么深的邪念了?居然能梦见这样的事?!

“梦什么啊梦,老子咬你一口,你就知道是不是梦了。”说着,大宝张开大嘴。

“你敢。”李琅谕怀抱美人,瞥了一眼大宝。

大宝马上软下去,“嘿嘿嘿,人家开玩笑的啦主人…”

“啊——”柳桑挣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是狼,就这么回事。”大宝抢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十八~禁啊

28

28、苍狼3 ...

“我不相信…不信…”柳桑退到了沙发一角,抱着个抱枕。

“耳朵…有耳朵的…”晓晓忽然指着李琅谕,“他有耳朵。”说着,还在头上比划了两下,学小兔子一样在地上跳,“两只耳朵竖起来!”

李琅谕搔搔发顶,忽然两只黑色的耳朵就出现在他头上,他指着自己的耳朵说:“看见了吗?我也是狼…大宝说得没错,我们都是狼。”

“呜呜呜…晓晓!”柳桑花容失色,奔过去抱着晓晓,“妈妈引狼入室了…你不要吃我们,我们不好吃的…”

“唉,你说,这么可爱的女人,怎么还有人忍心丢下她再去找别人呢?”李琅谕之前的温文尔雅一扫而空,眼睛痞气地半眯着,盯着柳桑就好像盯着自己的猎物,“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那么可爱,可爱得让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看不出哪里可爱,我只觉得她好傻,相比之下,腊肠可爱多了…”大宝温情地去看腊肠。腊肠汪汪娇叫,目光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