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灵泉有点田 作者:峨光

内容介绍:

苏芷穿越到一个刚过门的农妇身上,又病又丑,婆家娘家全是极品,好在相公很疼人,上天还送来灵泉一潭仙莲七朵,就让她把小日子越过越红火吧!

标签:种田、家长里短、包子、空间、温馨

第一章 重生成农妇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苏芷看着窗外那丛黄菊发呆,自醒来之后发现自已在一个陌生破旧的屋子里时候的震惊到现在的平静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她已经接受了自已真的像平时无聊时看到的网络小说里的女主角那样穿越了。不过她没有穿成皇族富户,而是穿成了一个农妇。

这个身体的主人叫赵小妹,是个新嫁娘,嫁给了一个叫沈子安的农夫。

这并不算什么,对苏芷来说能够重生是一件好事,只是这件好事中却有一丝遗憾,就是这个身体是有病的。

苏芷穿来时被绑着,当时她以为是绑架,可是等到感觉到全身各处传来的又痒又痛的感觉时,她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绑着她是为了让她不要去抓痒,她身上长着的斑一抓就会破,然后更加扩散。

苏芷不禁感叹自已倒霉,只能当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降大难于斯人,她就不信上天让她重生一次就是为了让她再死一回,也不信这病治不好了。

“啊呀!四弟你怎么一下子舀走了那么多的水?!大家辛苦一天回来就指着喝口热水好好用热水洗个手,总共就那么一锅水,你一下子弄走那么多的水让我们去喝冷水还是用冷水洗手啊?!”

外面突然响起来一个尖利的女声,然后就是一通哭喊。

“唉呀我的天啊!我的命好苦啊,在地里劳累了一天回家里居然没有一个病懒鬼享福啊!她白吃白喝不干活就罢了,还要喝药花钱,这些就算了,居然还和我们抢一口水啊,这天理何在啊!大家给评评理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最后这一声格外的悠长啊,就像是唱戏一样。

苏芷要不是三天里天天听上几回真是想笑一下了,她知道这尖声女子是这家的三儿媳孙氏,而她嘴里的病懒鬼说的正是自已,而她嘴里的那个四弟正是自已这个身体的相公沈子安了。

“好了,老三媳妇你不要闹了,子安也是担心他媳妇,你起来吧,大不了再烧一锅水好了,就让子安去打柴好了,这你不会说什么了吧?”

一个听着和气的老妇人的声音响起来,这个是这家的婆婆沈张氏,苏芷能听出来是因为每次孙氏闹起来时都是她出来打圆场劝架,看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希望大家和和气气的慈善公平的老太太。之所以说是看样子是因为苏芷认为她一点儿都不公平。这么想是因为每次她劝架最后沈子安肯定会吃亏,像这次不就是被安排着去打柴吗?

苏芷挺奇怪的,一般婆婆在儿媳妇和儿子的斗争中婆婆肯定是向着儿子的,哪怕是表面上向着媳妇其实也不会对儿子有什么惩罚的,甚至最后还是会拐弯抹角地让儿媳妇吃了亏,怎么到沈张氏这里就是那么的不对劲呢?

难道她遇到了一个好婆婆?那可是比中五百万大奖还难得的啊,尤其是在穿越到古代农家的小说中,那些女主百分百会遇到一个极品婆婆啊,难道她转运了?

外面的吵闹声并没有因为沈张氏的调解安静下来,孙氏仍然在兀自叫着。

“娶亲娶亲,娶回来一个病鬼!还不知道会不会传给别人呢,一天到晚只会吃饭吃药,这种女人娶回来做什么?!不是说她小时候就被算命的说命不好要去尼姑庵里养着吗?我看她长这么一身脏东西就是因为离开佛祖邪气出来了!还是把她送回去好,省的我们一家子到时都被她害死了!这赵家的也真不是东西,明知道女儿有病还瞒着把人送过来,这不是坑人吗?”

“好了,你住嘴,我们两家是从小就定亲了,现在木已成舟,反悔不得了,子安还没有说什么,你闹个什么劲?就算她吃饭吃药也有子安顶着,他又没说白用了家里的。子安,你说是不是啊?”

沈张氏这话说的深明大义,让旁人听了就是个讲理的人,可是听到苏芷耳朵里就觉的不太对劲,世界上哪有娘会愿意儿子娶个病人的,而且还公开着让儿子承诺钱他自已出,换成一般的娘都不会这样吧?哪个当娘的不疼儿子啊。不过也许是她多想了,也许私下里她会帮着儿子吧。

正在苏芷想这些时门吱嘎一声开了,进来一个青年男子,正是苏芷这一世的丈夫沈子安。

沈子安长的不错,清瘦的脸,皮肤是小麦色,很有几分英俊,高高的个子大约有一米八,穿一身青色布衣,手里抱着一个瓦罐。

“你醒了,口渴了吧,我给你倒水。”

沈子安过来把瓦罐中的水倒进一旁桌子上的碗里,然后端过来,扶着苏芷靠在他的身上,把碗送到她的唇边。

苏芷喝完了,对他说:“你把我放开吧,我绝不乱抓,我想去方便一下。”

沈子安小麦色的脸有些红,明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他仍然会害羞。苏芷不记的从哪本书上看过一句话,说会害羞的人通常都是心地纯良的人,而这个男人这么长时间了还会因为他的妻子说要去方便一下而脸红,真的是极为纯良的人了吧?

苏芷突然就想起了前世的那个丈夫,苏芷父母离婚,她一直孤单一人,所以很想要一个幸福的家庭,在嫁给丈夫之后他想让她在家当个全职太太她就真的辞去了优厚的工作,从一个职场白骨精变成了一个优秀的家庭主妇,三年的婚姻让她学会了女人该会的一切,可是就在她想要一个孩子的时候却生了病,在花了不少钱后那个男人选择了离婚。从那个时候她就开始不相信爱情了。

沈子安现在照顾着苏芷,苏芷却在想他什么时候会抛弃她,虽然他会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会让她靠在他的身上,一点儿也不嫌弃她的病,那可是被孙氏说成了传染病的,当然沈家人估计都是这样想的,否则怎么会从来没有来看过她?还让她住在离他们那么远的房子里。从这个房子不难看出来这以前肯定不是住人的房子,倒像是个柴房。

这个房子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连个椅子都没有,入目一片土色,有破的地方可以看出来里面其实是竹子或者木头之类的,然后抹了一层泥。屋顶的梁也细的只能称之为木棍,还有就是竹子了,用草盖着。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子,可是还被木板挡上了,只有那破洞里可以看见一抹菊花的嫩黄。

苏芷方便的地方就在那片菊花的一侧,其余地方都是一片空了的菜畦,边上是篱巴,形成一个小院子。

“这个时候不痒吧?”

沈子安问,他的声音很沉稳,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度。

苏芷说:“有些痒,不过我会忍着不抓的,你陪我说说话吧,有了别的事情我就会忘了痒了。”

沈子安点点头,说:“说什么?要不我给你讲讲我上山打猎的事吧?夏天的时候我打了不少的野鸡和兔子。等你好了我也带你去吧。当然你要不想去就留在家里。”

“我想去。”

苏芷眼睛一亮,想古代好像也不错啊,可以打猎,也就是说可以吃到不用花钱的肉了,还可以去卖钱。而且只要有山就有宝啊,山里不但有动物,还会有果子草药,她离婚后也厌烦了城市,又有病,所以就去了乡下养着,可是学习了许多的在乡下生活的知道,当然也包括植物了。

沈子安看苏芷,想她和当初刚来的时候好像不一样了,她刚来的时候呆呆的带着一股子死气,而且脾气有时候不太好,可是自从三天前她高烧醒来后就好像换了一个人,慢慢地话多了,声音居然很动听,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河水流过的声音。

苏芷看沈子安盯着她看推了他一下,说:“你总看我干什么?脸都要不成人样了,很好看吗?”

“你现在是我媳妇了,难看也没关系。”

苏芷看沈子安静静地说出这话,心里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前世的丈夫曾经说过比这甜蜜百倍的话,可是最终还不是因为她有了病就离了婚。

“你不要难过,我会努力赚钱治你的病,总会治好的。”

沈子安看到苏芷眼神中的伤心安慰她,这个女子曾经是他的责任,他娶她也只是因为父母之命,既然娶了她他就会对她好。而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发现这个媳妇眼神清澈语气温和,即使是再难受也倔强地忍着,温柔又倔强,让他渐渐地产生了好感。

苏芷问:“如果治不好呢?”

“当然是养你一辈子了,我们现在可是夫妻了。”

“我有这么一身的病,不是拖累你吗?”

“说什么拖累?你是我娘子。”

只这么一句话,苏芷就知道这是最好的安慰了,这个古代的男人心里也许成亲了就是一辈子吧?哪怕他娶回来的是个病的很丑的媳妇。

“是吗?那如果你哪天喜欢上好看的女人我可是会咬死你的。”

苏芷道,她只是这样说,可是她想以她的脾气估计是会放他走的,就像是对那个丈夫,君既无情我便休,她从来就是这样骄傲的女子。

苏子安听了一笑,他笑起来很好看。

苏芷听着沈子安讲着他打猎的事情,心情渐渐好起来,想来到这个地方,遇到这个男人,成为一个农妇也许会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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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苞谷饼引发的血案

日复一日,苏芷和沈子安的关系渐渐融洽起来,虽然仍然被病困扰着,虽然贫穷的连一天两次饭都吃不饱,可是她却觉的比曾经过的最富足的那些日子还要舒服一些,她心里希望病可以快点好。

苏芷睡的很香,她按着治湿疹的偏方让沈子安去抓了药,可以睡好觉了,这次让她醒过来的是寒冷,朦胧中觉的有人帮着她压好了被子,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沈子安在床边。

“你回来了?”

苏芷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想到自已这张脸笑起来一定不好看,又把笑收了起来。

沈子安却因为苏芷笑了也变的心情好起来,端了一碗水给她,说:“今天下雨,没有出去。我在家陪你,一会儿你吃些饭,然后我给你煎药。”

“下雨了?把窗子打开让我看看。”

苏芷觉的自已在这个屋子里快要闷出毛来了,连下个雨都有些高兴,如果不是觉的冷她都要掀开被子去看了,虽然这个被子也是又薄又破又硬的不知道是多少年的旧被子了,已经没有多少保暖功能了。

“有些冷,不要看了,等你病好了随便看。”

苏芷一想也是,本来就有病不要再弄出风寒来了,自已现在身上的这个被子可是根本不保暖的,更不要屋子还四面透风了。

说到这个房子,苏芷已经知道了,这房子根本不是住人的,就因为她有这个病,才会被以怕传染的名义送到这里来,沈子安为了照顾她才跟着一起住进来。以她对沈子安的了解,沈子安一定是把自已所有的私人东西都带过来了,而他的东西真的少的可怜,只有这么一床单薄的被褥和一个不大的包袱,里面就几件破衣服,其中就有一件不厚的旧棉衣棉裤,她在想冬天沈子安不会就是靠这套衣服过冬吧?

“你冷吗?”沈子安见苏芷打了个哆嗦,就去把包袱打开,把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盖在她的身上,“让你受委屈了。”

“我们成亲时都没有一床新被子吗?”苏芷问,因为孙氏那张嘴的功劳她知道了赵小妹能嫁过来是因为她爹娘瞒着她的病才成功的,那也就是说至少有个婚礼吧?再穷的农户儿子结婚时别的不给也该有床被子吧?

沈子安嘴唇动了两下,说:“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补上新被子。”

苏芷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事,新被子一定有,只是现在没了。回想起好像赵小妹在刚一进洞房盖头就掉了,然后就是乱成一团,估计之后就不想把新被子给她用了。

“不会被三嫂拿去用了吧?”

苏芷见沈子安不语就知道猜对了,想小说真是不骗人,果然每个农家都会有这么几个极品。

“我去给你拿些饭,你等一下。今天用新收的苞谷做了饼子,你一定喜欢吃。”

沈子安见苏芷不语了,也觉的对不住苏芷,虽然她是有着病就被丈人家瞒着嫁过来,可是也是自已的媳妇了,居然连床被子都没有给她,太说不过去了。心里面内疚,想着快去给她拿吃的吧,这样心里会好受一点。

苏芷看着沈子安把门开成一条缝钻出去又快速地合上,心里想这男人是担心屋子里进风会更冷吧,还真是体贴。感觉到了男人的朴实温柔,她想也许和这样的男人一起生活会有一个她想要的那样的家吧。

沈子安并不知道苏芷已经不是原来他娶的那个女人了,当然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只想让她的病快点好,让她吃饱穿暖,虽然她的脸现在笑起来一点都不好看,可是他仍然觉的她一直笑着比较好,那样才有家的感觉。

沈家的房子离苏芷住的地方隔了大约有二十米,中间是菜园子,苏芷的那间房是用来放柴草和没用的杂物的。因为担心苏芷的病会影响一家人所以在前面挡了篱巴,倒像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了。

“哟,四弟你来了?不是在那屋子里陪你媳妇吗?这是过来做什么啊?不会又是来拿热水的吧?不是我说你啊,你们那屋子本来就有柴,干什么还总来我们这里废锅啊?你们那里只两个人,我们这里可是十几个人啊,你也要为家里想想,不要娶了媳妇就忘了爹娘了。对了,你答应打的柴不要忘了啊。”

厨房里面只有孙氏一个人,孙氏看着沈子安进来立刻就是一大长串的数落。

沈子安淡淡地看她一眼,也不理她,他知道这个三嫂是什么人,总是能拿着上一次的事情当这次的把柄,而且能把没理的说成有理的。虽然他心里清楚,也不是嘴笨的人,可是他总是觉的和一个女人为这点小事计较很没劲,何况这人还是他的嫂子,不说话就算了,只当是一阵风吹过去,又不会少一块肉。

“三嫂放心,天晴了我就会去把柴打回来。”

说完沈子安就走过去掀起锅来,他记的自已留了媳妇的饭在里面,可是一看锅里居然空空的,他就皱起了眉。又把其他的地方找了,完全没有。

“三嫂,我给我媳妇留的苞谷饼呢?”

“那谁知道?我还要帮你看着这些吗?”

孙氏被沈子安眼中的冷硬吓了一跳,这小叔子平时能干少言,很少笑,对她的话也是爱理不理,她就在他面前蛮横习惯了,突然被他这么冷硬地一置问还真吓了她一跳。放在身前的手不自觉地就紧了一下,突然就咧了一下嘴。

原来孙氏真的把沈子安留在锅里的两块饼子收起来了,还是收在了衣服前襟里,所以才会拿手挡着一下,刚才那一下不小心按下去,虽然饼子和肉还隔着里衣,可是那饼子可是在锅里温着的,热的很啊,真是烫死她了。

沈子安一见她那样,眼光就落在了她那只手上,见那衣服上面居然冒出了油水,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真是生气了。

“三嫂!你怎么能拿我给我媳妇留的饭?把饼子拿出来,这事就算过去了。”

孙氏正不知道是继续逞强还是把东西交出来,突然就听到门口一个小孩的声音叫道:“爷爷!阿婆!快来,四叔带着我娘要饼子呢!”孙氏那个气啊,心里骂道死小子,他这么一叫还不把人都叫来,那自已偷饼子的事还不全被看到了?只是她再气恼也没有,只听到一串脚步声。

此时雨还下着,所以过来的人只有几个,但是却是家里最重要的几个人。

孙氏一看这样更急了,立刻哭嚎起来,大声地嚎道:“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哪有小叔子逼着嫂子要饭吃的啊?!我不活了啊,我死了算了啊!”

说着就向着门框去撞,她也是看准了自已男人沈子平站在那里,想着他拉一下,而且她也只是做做样子,可是没想到脚下正有一根木棍,一下子就真的向门框撞了过去,虽然沈子平拉了一把,可是还是撞到了额头。

孙氏疼的嚎叫了一声,拿手一捂,发现上面有血迹,呆了一下之后立刻就坐在地上开始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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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色胚子?

大家都被这突然而来的事情闹的慌了,不过见孙氏还有力气坐在地上哭闹众人也不太担心了,这才看向沈子安。

沈子平一听到儿子那声叫就知道肯定是自已婆娘又去厨房偷拿东西了,这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总是两只眼都闭上,反正那些吃的也会有份落在孩子和自已嘴里,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就是被发现了他也不会在乎,反正是自家人的东西还能怎么样了?最多是说两句,可是现在看媳妇闹的居然出了血,他也急了。

“老四!你这是做什么?想要逼死你三嫂怎么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拼命!”

沈子平大声地对沈子安吼道,不过他也只是喊几声,要让他动手他还是不敢的,沈子安比他高了半个头,而且力气大,他肯定打不过他。而且现在最主要的是掩护着自已婆娘离开,他刚才眼睛一扫就看到她衣服前面有些不对劲了,这是这女人最常常放东西在的地方了。他不带着她走要是被抓着搜身就坏了啊。

“哼!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不想和你动手,我先把你嫂子送回去休息包扎一下,一会儿再和你算帐!”

沈子平拉起孙氏就向外走,想趁着大家慌乱赶紧回屋子里把赃物处理了,要是再留在这里被发现就麻烦了,来的这几个人除了爹娘还有大嫂,爹娘就算了,大嫂可是也和他们两口子不对付啊,要是找着机会还不死劲地把他们向下踩啊?!

沈子安看着这场闹剧,如果是平时他恐怕就息事宁人了,反正在这个家里他吃的亏多了,可是这次关系到他留给媳妇的饼子问题,他不能让媳妇饿肚子,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而且这次不是第一次了,他不能让媳妇病着又饿着。

“站住!要走先把饼子留下。”

老三两口子脚下一停,沈子平回头骂道:“老四你心怎么这么狠啊?!你三嫂被你冤枉的都撞头自尽了,你居然还逼她,你是想要她死了你才甘心啊?到时候你赔我一个媳妇吗?你可还有四个侄子侄女要养呢!你自已娶了个病鬼不高兴就想让哥们也死媳妇,我可真没想到你心这么黑啊!”

孙氏瞪了沈老三一眼,想这个死鬼一个劲地咒自已,还什么赔一个媳妇,他是想另找个女人怎么着?要不是现在这个情况她肯定要掐上他两把,现在却只能瞪他一眼,然后把所有怒气撒到沈子安的头上去。

“我不要活了,没这么冤枉人的,就因为我留在厨房里面就冤枉我偷东西,我可是留在这里打扫的,我这么辛苦还要被人冤枉,老天爷你真不开眼啊,我死了算了!”

孙氏说着就装着一晕,想着再把大家吵迷糊了然后趁乱离开,她拉了一下沈子平然后才软到他怀里。可是偏巧这个时候天上打了一个响雷,吓的她一哆嗦身子就是一歪,倒在了地上,那里正是门槛,她当然不能倒那上面,拿手一撑,当时就疼的惨叫了一声。

“胡闹!”沈老头沈有福看着这一幕幕的闹剧气的胡子都要撅起来了,“老三把你媳妇弄回去,不要再这里丢人了,老四你也算了,不就是两块饼子吗?也许是让家里的哪个娃子吃了,你还不能让你的侄子侄女吃你一块饼子了?!”

沈子安挺直着腰板说:“爹,我是地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人的人吗?说三嫂拿了就是她拿了。”

沈张氏连忙在一旁劝道:“子安,你爹说的对,不就是一块饼吗?你要是真心疼你媳妇,家里还有一些白面,给她做点面汤吃吧。”

沈老头一听沈张氏的话更觉的儿子不懂事了,明明一直挺听话的,现在居然和自已顶起嘴来了,真是要反天了。

“好啊,真是娶了媳妇就忘了爹娘了,我的话你居然不听了!就算是让你三嫂拿了又怎么样?你个做小叔子的还不能给嫂子一块饼吗?”

沈子安皱着眉,说:“爹,要是我饿上一天都没事,可是我媳妇身子不好,她早上还没吃饭呢,难道要她饿着吗?”

“饿着又怎么了?!她一天到晚地躺着也不干活,白吃白喝还要给她请大夫买药,这个家都被她掏空了!饿她一顿又怎么了?咱们农户人家饿一天的都有,少吃一点儿会死了吗?娃子们吃了还可以长个儿,还可以去打点猪草,她能做什么了?!”

孙氏想装昏没装成,现在只能再想着把情况弄乱一点,也许这事过去了。

沈子安脸板着,冷硬地说:“我把我的饼都留给她了,就算她不干活让她少吃一次,难道我把我的饭给她也不行了?”

“谁让你把饭留在这个锅里?你要是拿走不就没事了,家里娃子饿了还管是谁的?”

沈子平不讲理地说,这两夫妻真是天生的绝配。

沈子安指着孙氏说:“那饼子根本没有被娃子吃了,是被三嫂藏在她身上。”

立刻几人的目光全落在孙氏身上,孙氏立刻把手向身前一挡,沈子平一看沈老头脸色不好立刻挡在媳妇身前,大声地对沈子安吼道:“好啊,沈子安你这个色胚子!盯哪里不好你盯你三嫂的身上,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自已娶个丑媳妇不高兴你就休了再娶一个去,不要盯着自家嫂子流口水!我算知道了,你不是在乎那两块饼,你是想趁机占你嫂子的便宜,要不是四郎喊了起来,你是不是要自已动手搜,好揩油啊?你这个不要脸的!”

孙氏眼珠子一转,立刻哭叫起来,喊道:“三郎他爹,我可是冤枉的,四郎可是一直在旁边呢,我可是没被被别人动一根手指头,是清清白白的啊。沈子安!你这个杀千刀的,我的名声要是被你糟蹋了我就吊死在你的房门口!我死了算了!”

孙氏说着爬起来就向外面跑,这个时候不跑等什么时候?跑了先把怀里的两个饼藏起来。

沈子安听着这两口子的无耻言语脸都黑了,这女子清白的事情能这样乱扯的吗?还是当兄长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兄弟染指嫂子的?这三哥也太不着调了,这三嫂平时伶牙俐齿,今天却只想着跑,分明就是装的,他紧握着拳恨不得去打他们两拳了。

孙氏本来就要跑出去了,却被一直站在一旁看戏的大嫂王氏拦住了。

王氏一把掐住孙氏的胳膊假装关心地说:“三弟妹你这受伤了,我扶着你吧。”嘴上这样说着手却一下子钻到了孙氏的衣襟里飞快地扯出了一个东西向地上一扔。孙氏正说着不用,想挣脱大嫂的手,她平时和大嫂关系就不好,她可不信大嫂会关心自已,结果还是没挣开,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饼离开了自已的怀抱,真想咬上王氏一口。

一直站着的四郎就看到一个金黄黄的苞谷饼从天而降,掉在他的脚边上,他高兴地欢呼一声,也不嫌掉在地上沾了土,抓起来就向嘴里塞,一口就咬出一个小月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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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长房

所有人都看着四郎手里的饼子,老三两口子是满脸的慌张,沈老头是脸黑的像锅底,王氏站在那里死死地掐着孙氏不让她跑了。

“老三媳妇!你这怎么说?”

沈老头觉的脸上无光,他也知道这个儿媳妇爱偷嘴,只是没抓到过,现在他刚教训完四儿子,真相就出来了,这让他把脸放哪里?他当然火大了。

孙氏立刻低头认错,在这个家里公公还是很有威信的,如果让他恼了,把自已休了都是有可能的。

“爹,我错了,我也是没办法,三郎四郎五郎都饿的慌,我也是心疼他们,可怜我的五郎现在又瘦又小,我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也不活了。”

“你给我住嘴!五郎没事也让你哭出事来了!”

沈有福一见孙氏又要开始嚎,一噪子就把她吼住了,本来他很生气,可是孙氏一扯到几个孙子身上他就是再大的气也消了一半。

沈子平也在一旁说:“爹,那个病鬼饿一次又死不了,她骗了我们沈家,没把她赶出去就算不错了,又给她买药,又给她请大夫,只是少一口吃的算什么了?她花咱们沈家的可是能买一堆的苞谷了。”

沈有福听着觉的有理,在他心里孙子可是比儿媳妇重要,粮食在他的眼里更是顶顶的重要,去给一个病的连人都见不了的儿媳妇,他都觉的浪费了。

沈张氏见沈子安在一旁脸沉似水,安慰他说:“子安啊,你不要气恼了,饼子没了就算了,家里还有一些白面,就罚你三嫂给你媳妇做白面饼吃,你放心,这次肯定不会让别人拿去吃了。”

四郎在一旁听了立刻叫道:“阿婆,我要叫白面饼!爷爷,我要吃,不要给那个病鬼吃!她吃了也是白吃,早晚会死的!”

“四郎!你胡说什么?”

沈子安斥责道,听到别人说苏芷会死,他从心里不舒服。

四郎被吓的跑过去抱着沈张氏的大腿说:“是娘这么说的!娘说那个病鬼就是来把沈家闹穷的,说她死了家里才能清静。”

沈有福冲沈子安说:“你和自已的小侄子吼什么?她吃我们沈家的花我们沈家的,把她的饭给小辈吃还委屈了她不成?吃什么白面饼,那是要给子举吃的,别人都别想有份!你给我回去,不要在这里气我了!”

沈子安握了握拳,伸手对孙氏说:“把那个饼给我?!”

孙氏被沈子安那双怒气冲冲的眼睛一瞪吓的顾不的想就从怀里掏出了另一个饼子,然后才后悔,想干什么给他啊,自已为了这两个饼子头破手扭还摔了两下,这两块饼就该归自已,但是怎么着都晚了,沈子安拿着饼就走了。

王氏在一旁哼道:“三弟妹,你也不用心疼,你可是占便宜了,那饼子是沾了油的,看你衣服上面可没少抹到,回去洗洗能洗下半两油来,这是多大的便宜啊。”

说完转身就走,气的孙氏在后面直咬牙。

沈有福瞪着孙氏,对沈子平说:“把你媳妇带回屋里去,今天的晚饭不用吃了!”

沈张氏跟在沈有福后面走了,看了儿子儿媳妇一眼,恨铁不成钢。

王氏回到自已屋子里,向床上一坐,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和沈家老大沈子富都看了过来,问事情经过,他们没有过去,是不想有麻烦。

大郎二郎一个稳重一个精明,两人都知道和三婶子有关的事情很没劲,春兰春香倒是有兴趣,可是王氏说让她们有那个闲时间不如多打几个络子换铜钱。沈子富为人软和,这种事他更不愿意去看了,就怕被人抓着让他帮着,那可为难死他了,他哪边都不想得罪的。所以最后只能是王氏去了。

王氏拿起打到一半的络子,把这事从头到尾一说,最后对沈子富说:“你这三弟两口子真是太不要脸了,一个偷东西,一个为了给媳妇遮掩说兄弟贪嫂子的便宜。我呸!就那个孙氏长的那寒碜样,老四看上她还真是瞎了眼了。”

一屋子人都笑了,王氏看到两个丫头才觉的在女儿面前说这种事不太好,可是已经说了,想想让她们知道一下老三两口子的为人也是好的,免的将来被他们坑了。

春兰同情四叔,娶了那样一个媳妇就算了,还总是被人欺负着。

春香说四叔那是不稀罕和他们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腾,不过现在娶了媳妇终于要发威了。

大郎二郎也点头,觉的让四叔对付一下三叔三婶挺好的,四叔平时不多说少道,可是却有自已的主意,可以说是这个家里难得的人才,在他们心里觉的甚至比会读书的五叔强多了,可惜别人不这么想,现在他娶了那样一个媳妇,更是有人把他当泥踩了。

“也不知道四婶的病能不能好,要是治好就好了,四叔好像挺喜欢她的。”春兰说,“我那天看到四婶了,那张脸都没法看了,也不知道四叔怎么会对她那么好。”

沈子富说:“男人娶了媳妇就要对媳妇好,我对你们娘还不是挺好的。”

几个孩子低了头笑。

王氏扫了沈子富一眼,哼道:“你就是用话讨好我也没用,以后少要和老四在一起,哼!当初他要是娶了我姨家妹子至于现在给家里招来这么一个瘟神吗?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听大夫说那病不好治,这些日子来可是吃了不少药了,没准真的要像孙氏说的那样把家里掏空了。那不是我们这些年来的辛苦都打了水漂?真是愁死人了。”

王氏对沈子安不满,对沈子安的媳妇更不满。

“娘,现在不是已经让四叔不交钱给奶奶了吗?他负担四婶的病。你不要担心了。”大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