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为难地说:“那可不行,我有娘亲了,我娘亲是世上最好的娘亲。我一辈子也不离开她。”

苏芷听了脸上笑容更加浓了,哪个当娘的不喜欢自家的孩子这么说啊,尤其月月还不是亲生的,这么说更让苏芷欢喜。

叶文儒也是极喜欢小日和月月这两个孩子,看着自已夫人这两天来越来越多的笑容,他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不过女人孩子的话题他是插不上嘴的,就和沈子安说着话,两人倒是也谈的很投机。

叶夫人对苏芷说:“那个小姐要那个面具,可能也是有用处的,京城里,每年的九月十五,菊园都会有一场赏菊灯会,那个小姐看中了那个面具也是有可能的。”

“九月十五赏菊灯会?”

苏芷想这灯会还真是不少呢,居然还有赏菊的灯会,不过听着好像这个灯会挺有意思的,菊园,顾名思义就是有许多菊 花吗?想想如果灯下赏菊,天上一轮明月,可能还会有些云彩,微风吹来,那画面一定很美好吧?

苏芷突然就想家了,那样的夜晚,在福园天天可以看到,福园里面种了许多的花,各式各样的,他们来的时候菊自然没开呢,可是有别的花,不管白天黑夜,都是淡淡的花香怡人,即使她这个怀了身孕的人闻了也不会觉的不舒服。

叶夫人点头,说:“菊园是一个很大的园子,属于慕家,是慕家的后花园,这京城里的大户人家都喜欢举办个花会啊酒宴啊之类的,慕家菊园可是个很出名的地方。听说这个传统可是有几十年了啊。”

“慕家?是个官家吗?”

苏芷自从来了京城,也没有刻意打听过京城的各大名门望族,现在听到叶夫人这么说,又想到上午见过的孟锦良,倒也对这京城有名的人家感兴趣了。

叶夫人对叶文儒说:“相公,你对弟妹说说慕家。”

叶文儒停下和沈子安的话题,说:“慕家是忠义侯,同时也是兵部尚书,家里从开国时起就为官了,代代忠良。”

月月问:“忠义侯?那和国舅爷哪个大?”

叶文儒一听,有些奇怪月月怎么会提到国舅爷?

星儿在一旁说:“爹,今天我们遇到那个状元国舅了。”

“原来如此啊,孟国舅回京了啊,倒是让你们遇到了,你们运气还是很不错啊,现在京城的人想要见到他都不那么容易了。你们却一来就见到了。”叶文儒笑着说,“忠义侯和国爷舅若是比起门弟来,那是不分高低,可是若是比起身份来,国舅爷可是要向忠义侯行晚辈礼。而且他们还是没有缘份的翁婿。”

“没有缘份的翁婿?难不成那国舅爷的未婚妻去世了?”

苏芷问,想那个孟锦良长的一表人才,却这么倒霉吗?

叶文儒点了点头,说:“慕家的大小姐是去世了,去世也要有三年了。”

叶夫人说:“听说那个国舅爷可是很痴情的一个人,自从他的未婚妻过世,他就一直很伤心,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游历,很少回京,家里人给安排了多少婚事他都没应呢。说是要给那个慕家小姐守孝。可真是重情重义。”

“可怜了那个慕小姐,可怜了那个孟公子。”

苏芷轻轻叹息,心里面突然觉的很难过,这种难过让她的眼泪几乎掉下来,她想自已现在可真是爱多愁善感了。

叶夫人叹息地说:“可不是啊,这眼看着就三年了,守孝三年也足够了。这次他回来了,想来那菊园灯会说不定会有他的身影呢。慕家大小姐去世了,可是还有二小姐呢。”

第四五八章 庶女

“难道慕家打算让妹妹替姐姐继续这份姻缘?”

苏芷听了叶夫人的话,想这还真是挺有可能的,孟锦良家世好,姐姐是皇后,长相好,貌比潘安,才学好,十四岁就是状元了,人品好,为了去世的未婚妻可以守三年,这样的好男儿,哪个姑娘不想嫁啊,慕家舍不得放过他,这也是在情理之中。

在古代,妹妹嫁给姐夫那不是稀奇事,何况这种还没成亲的姐夫了。

叶夫人点头,说:“想来会是这样。不过我听说,那个慕家二小姐,并不太配的上国舅爷啊。”

“怎么说?难道是这位小姐人品不好?还是说长相不够秀丽?”

苏芷觉的自已很好奇,她本身就是一个好奇的人,可是感觉到对这件事格外的好奇,她想这还是自已的感觉吗?不会又是自已这个身体的原主残留的感觉吧?这个原主好像曾经住过京城啊,她对京城名门望族的事情这么有兴趣,也是正常的吧。

苏芷想着今天没有找到那个巧手坊就回来了,明天一定要去找找,找到这个身体的身份,帮着她去看看她的家人,也自是对的住她了。

一想到可能要再见到一群陌生的家人,苏芷还真是觉的有些不太情愿啊,赵小妹那一家子可是让她受够了。不过大不了她和子安回河边村,反正她是嫁了人的姑娘了,娘家就是不好,也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苏芷有些走神,不过很快就被叶夫人的讲述给吸引回来了。

叶夫人说:“我也是听说的,那个慕家二小姐人品不提,众口不一,有的说还不错,有的说不是很好。至于长相,据说那是极好的。听说可是比那慕家大小姐要好上不止一点半点。听说就是因为她太好看了,慕家大小姐后来就不太喜欢出来了。别人之所以说她配不上国舅爷。不是因为她的品性长相,而是因为身份。那二小姐,是姨娘生的。”

苏芷一挑眉,想原来是这样,让一个国舅爷娶个庶女,这确实是不太合适啊,慕家可真是看想要结成这门亲事了吗?可是这是不是把孟锦良给看低了?那可是国舅爷啊!

“慕家不会是想要用大小姐打感情牌吧?可就是如此,二小姐就真能代替大小姐吗?孟家会愿意因为一个去世了的大小姐让自家唯一的儿子娶个庶女吗?何况孟公子还是个很优秀的人。”

“孟大人许是有这个心思。但是并不强求,他不是那种人。只是他家里那个姨娘和那个二小姐这么想吧。也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慕家世代忠良,名声一直很好,希望不要毁在这两个妇人手中。”

叶文儒说,他对忠义侯也是很敬重的,自然不希望他的后院着火。

苏芷说:“赏花赏月赏灯,这种夜晚,最是容易出事。”

叶夫人看着苏芷,说:“弟妹此言甚是有道理,确实是容易出事啊。那样的良辰美景,还有美人美酒。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了,确实容易动心动 情。”

叶文儒轻轻地咳了一声,想夫人和弟妹的话题跑的太远了。

叶夫人看了叶文儒一眼,说:“我说的有错吗?就是如此啊,每年花灯会之后,都会成就不少的姻缘,那其中。可是有不少明显的不般配的,谁知道是不是被什么手段给促成的。你可不许去。我可不想家里多个妹妹出来。”

“娘子”

叶文儒一张俊脸上面露出尴尬来,被当着沈子安夫妻还有孩子们的面这么说。他想自家娘子还是这么的在意这个事啊。她在别的事情上面都很温柔,就是对这个事情毫不放松警惕啊,其实他根本不会纳妾啊,家有一妻足够了,现在星儿又找到了,他很满足了。

叶夫人见叶文儒尴尬,这才反应过来有沈子安他们在场呢,脸色微微地一红,说:“四弟,弟妹,让你们见笑了。”

苏芷笑着说:“嫂子说的极是,我也是这样对我家相公说的。人这一生,一生一世一双人最好,再多一个就会乱了。”

沈子安点头说:“媳妇说的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叶文儒和叶夫人两人全是眼睛一亮。

“一生一世一双人。真是好美的句子啊。”叶夫人轻轻地说,拍了拍手,她看着叶文儒,想自家相公这些年来对自已不离不弃,他总说就算找不到星儿,就算他们这一生再也不会有娃娃了,也只要她一个人,这不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叶文儒则是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每个男子都该如此啊。”

苏芷想自已这经常和沈子安说的两句话,倒是让叶家夫妻这么的喜欢啊,看来他们的思想和自已倒是相似的。

月月在一旁说:“伯伯,伯娘,那个灯会,我们不能去吗?月月想看灯。月月喜欢看花灯。”

星儿也在一旁眨眼睛,他也喜欢看花灯。

月月说:“伯娘,我们不让伯伯和爹爹去,就我们去,就不会向家里领妹妹了。我们能去吗?”

四个大人一听全笑了,尤其是叶夫人和苏芷,两人看着各自的相公,笑的很是欢喜。而叶文儒和沈子安两人则多少就是带了些苦笑了。

叶夫人说:“既然月月那么想去,到时候伯娘一定带着月月去玩。”

月月和星儿一听都高兴了。

苏芷听了也很高兴,她也想要见识一下那个赏菊的花灯会啊,不过她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份高兴里,还有大部分是属于这个身体的潜意识。她想这个身体的原主自从一到了京城好像情绪就多了起来。当然也不是说就控制她了,只是会不由自主地会情绪多一些而已。苏芷就当这是一种直觉了。

下午午休之后,小日醒了,他又恢复了精神。

苏芷见小日好了,也很高兴,和三个孩子一起玩了一会儿,就让他们去和小黑小白玩了。苏芷和沈子安一起坐着聊天。他们说着蓝老爹蓝大娘,这对老夫妻下午去街上了,他们还是去试着打听他们女儿的下落了吧?可是这人海茫茫,想要找到一个几年前被人抓走的女子的下落,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沈子安说要再加快把生意做的更大了,然后好更加容易地帮着找到蓝老爹和蓝大娘的女儿。

苏芷点了点头,说:“子安,你想,如果我们再进宫,可不可以向皇上求个恩典,让他下个旨,帮着寻找蓝姑娘呢?那不是比我们寻找更快吗?”

“对啊,这是个好主意,媳妇你太聪明了。”沈子安看着苏芷夸着,想媳妇的脑子就灵,他想求皇上下这个旨,估计是很容易的。

本来苏芷还想等着把圣旨讨下来再对蓝家老夫妻说,不过看到他们回来后那失落的神色,就提前和他们说了。

蓝老爹和蓝大娘一听全是很激动,蓝大娘拉着苏芷的手就掉下眼泪来。蓝老爹也是拍着沈子安的肩膀,想他们遇到这对小夫妻可真是老天有眼。

在苏芷一家人高兴的时候,有人正在不高兴。

在一间装饰淡雅的闺房内,一个长相艳丽的少女正在走来走去,脸上的表情都要扭曲了,她的脚下是一地摔碎的瓷器碎片,旁边跪了两个丫环。这个少女正是白天在福记玩具店出现的那个小姐还有她的两个丫环。

两个丫环跪在地上,全都低着头,想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从那个玩具店开始就不正常了。就今天那个事情,小姐看中了那个面具,肯定是一定要得到的,小姐就是那种人。可是等她们去要了,小姐居然转身就走了。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那几个人多无礼啊,居然让她们道歉,要是平时小姐一定会狠狠地教训那些人的。今天却理都没理,回家来生闷气了,还让她们罚跪,她们可真是太委屈了!

“小姐,你稍稍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过几天可就是花灯会了,你可不能病倒了。”

一个丫环说着。

另一个丫环也立刻说:“就是啊,小姐,如果你病倒了,不就便宜别人了?她们就是十个绑在一起也没有小姐你的一半好看。小姐不在,她们可就要猖狂了。那时候要是孟公子来了。小姐你要是错过了,可就太可惜了。”

“你们闭嘴!这个我还不知道吗?”

小姐骂了两个丫环一声,扭身坐在椅子上,把手里的帕子给扭来扭去,扭成了麻花,最后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你们两个把屋子收拾好了,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发火了,要是有一点儿传言,我就扒了你们的皮!还有,不要对别人说今天在外面遇到的事情。记住了没有?”

两个丫环立刻应是,看着小姐扭着腰走了,才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看着那一片的碎片,皱着眉开始打扫。

艳丽少女匆匆而行,没过一会儿就到了一个种满了花草的院子门前,也没让门口的丫环通禀,直接就进去了。

第四五九章 刘姨娘,再死一次

艳丽少女走进了院子,一进了院子,她就把步子慢了下来,恢复了闲庭信步的端庄小碎步,袅袅婷婷地走向站在门边的小丫环。

小丫环给这个少女行礼。

“姨娘现在在休息还是在干什么?”

“刘姨娘现在正在插花。”小丫环回答,笑着吹捧了一下,“姨娘插花的水平真是越来越好了,那花让姨娘的手一摆弄,就显的更好看了。小姐也进去看看吧。”

艳丽少女点了点头,也不让人通报,直接就进去了。她刚一进去,屋子里面就有人笑着和她打招呼,同时对着里面一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妇人通报着小姐来了。

那个妇人面前摆着一瓶花,她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剪子,把手里的一只粉红的花修剪着枝叶,然后左右看着,满意地点点头,放进了花瓶里,脸上露出了笑容,那一笑,显的那张艳丽的脸格外的吸引人。

这个妇人和进来的艳丽少女长的十分相像,让人一看就是亲人,而她们也正是最亲的母女。

“娘,我有事和你说。”

艳丽少女对着艳丽妇人说,一进了屋里,她就不再叫姨娘了,而是叫了娘,可见屋子里面的人都是可以相信的人。

妇人把剪子放下,旁边的丫环立刻就递上了早就备在一旁的湿布巾,伺候着妇人把手擦干净。另一个丫环把修剪下来的花枝碎叶给收拾了下去,只留了那一瓶花在那里。然后妇人挥了挥手,让两个丫环退下了。

“过来坐下,有什么事,我看你好像挺急的。”妇人笑着看艳丽少女,眼中全是疼爱,“薇儿,你是哪里都好,就是这面子上的功夫还没有学到家。你可不要不当回事。你要是不学,看你怎么嫁的如意郎君!”

艳丽少女脸色一红,嗔道:“娘,你不要打趣女儿了!女儿这都要急死了!这个事要是不快点儿解决了,不要说如意郎君了,咱们母女的地位都要受到威胁了!”

艳丽女人,也就是刘姨娘听到少女的话,眉头一皱。问:“是什么事?你快说说,我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严重!”

艳丽少女薇儿说:“娘,我看到苏芷了!”

“什么?!”刘姨娘一听猛然坐直了身子,一双杏眼几乎睁圆了,让她本来艳丽的脸浮现了一股狰狞之色。“那个死丫头不是早就死了吗!不是现在早就该烂的连个渣儿都没有了吗!你怎么能看到她?你是不是看错了!还是只是一个长的像的人?她难道过来认你了吗!”

薇儿眨了眨眼,说:“她没过来认我。”

刘姨娘问:“你说她没过来认你,也就是说她看到你了?”

薇儿点头,说:“她是看到我了,娘,我之前太着急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奇怪啊。”

“有什么可奇怪的?她见了你没认你。也没来家里,要真是那个死丫头,怎么可能会这样?你把事情经过给我说说!”

薇儿就把今天的事情给详细地说了一遍,她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忽然说:“娘,我现在忽然觉的那个女人不是苏芷了。那个女人看起来比苏芷长的要好看,皮肤白的像雪一样。而且她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根本就不认识我。一点儿和我相认的意思也没有。好像只在意我向不向那个小女娃道歉。”

“那个小女娃是她什么人?”

“好像是她女儿。啊!娘,那小女娃看起来肯定大过五岁!那要是她女儿,那她肯定不是苏芷了!怪不得她不认识我。原来真的不是那个死丫头!该死的,怎么会长的那么像呢?可真是吓死我了!”

薇儿拍了拍胸口,心里狠狠地咒骂着苏芷,想没事长的那么像那个死丫头做什么,可真是吓死她了!

刘姨娘也点了点头,说:“照你说的,那肯定不是那死丫头。我就说,当初派去的人可是说了亲眼看着她死了的。怎么可能还活着?只是这人长的要真的那么像苏芷,可也得注意一下。谁又知道会不会是当初那些人骗咱们!”

薇儿一听又紧张起来,说:“娘,你是说那个妇人还是有可能是苏芷的?可是她明明不认识我啊,而且还有那么大的女儿。”

“你刚才不是说她旁边还有另两个男孩子吗?说不定是给人当个后娘了!至于她不认识你,也有可能是装的!总之还是小心为上。我会让人去打探一下。要真是那个死丫头,当初能让她死一次,这次还能让她再死一次!”

刘姨娘阴狠地说,完全没有了刚才最初的温柔端庄。

薇儿点了点头,说:“娘,那这个事可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快点儿查啊!我心里可是担心着呢!这眼看着就要到菊园的花灯会了。锦良哥哥一定会来的!爹不是说了吗?孟伯父答应了会把锦良哥给叫回来。我一定要让锦良哥哥看看我现在长的有多好看了。让他愿意娶我做他的娘子!”

刘姨娘疼爱地说:“我们薇儿一向是好看的,比那个死丫头强上一百倍。哼,要不是她比你早生了那么一个月,要不是那个死丫头的娘占了一个大妇的名头,就凭她那个懦弱无能的样子,哪里能配的上国舅爷?只有你,我的女儿,才能当国舅爷的夫人!”

“就是,娘,说起来你什么时候把那个疯婆子给处理了?她不死,你就只能是个姨娘,我就只能是个庶女。现在好多人都背地里嘲笑我呢,说我是个庶女,根本配不上国舅爷。如果我是个嫡女,肯定那些人都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锦良哥哥了,他也不会嫌弃我是个庶女了。”

薇儿不服气地说,想到那些说她的女子全都是爱慕她的锦良哥哥,为了打击她,不想让她去和她们抢,她们才会这么羞辱她。其实她长的这样的丽质天生,这样的兰心蕙质,可是比她们全都更加的配的上锦良哥哥!

薇儿想到孟锦良,心中就是一阵的荡漾,那可是她从小到大想要嫁的男人啊。明明她才该是这府中的长女,却因为那个死丫头早产了一个月,生生地抢在了她的前面,让她不但是庶女,还只能是个次女!如果当初是她先生的,说不定就是她被孟家的人看中,选为锦良哥哥的未婚妻了!

现在,薇儿想着只要她的娘再成为正室夫人,她就可以嫁给孟锦良,成为他的夫人了!

刘姨娘叹息了一声,说:“薇儿,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啊,娘这些年来也不是不想取代那个疯婆子成为正室夫人,可是老爷对那个疯婆子可是情深意重。何况她还有个儿子,你却没有兄弟。娘现在只想着如何让你嫁个好人家,成为正室夫人,而不是像娘一样只是个姨娘,娘就知足了。”

“娘,真是委屈你了,你明明比那个疯婆子要好看。娘你也不要难过,那个疯婆子现在身子越来越不好,三天两头地生病,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到时候娘你一定能成为正室夫人的。”

“娘也等着那一天呢!”

‘对了,娘,贵妃娘娘那里没事吧?“

薇儿突然换了一个话题,担心地问,那宫里的贵妃娘娘,可是她的表姐,虽然是很远的表姐,可是她娘和表姐家里可是有联系啊。要不是有表姐一家的帮助,娘也不能成为这慕家的姨娘了。

刘姨娘说:“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这次贵妃娘娘和二皇子可是真的失了圣宠了。那叶丞相可是皇上现在最最器重的人,他们居然想要陷害他的儿子,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在她的娘家还算是势大,二皇子又是唯一的皇子,否则这一次可真是要麻烦了。”

薇儿点了点头,说:“娘,我要是嫁给锦良哥哥,贵妃娘娘他们不会让我帮着做对不起锦良哥哥的事情吧?她和皇后斗她们的,能不能不要让我伤害锦良哥哥?”

“薇儿。”

刘姨娘看着女儿,想这个女儿是真的爱那个国舅爷啊,想想也是,孟锦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女儿的芳心落在他的身上,也是正常的。

“只要皇后娘娘一直无子,只要最终二皇子登上皇位,那么一切都会平平静静的。你只要记的,你嫁的是孟锦良,到时候要护,只要护孟锦良就行了。至于孟家如何,你都不要管,就算你要动手,不叫孟锦良发现就行了。想你娘我,这些年做了这些事情,不是也没有人发现吗?你啊,还是要多多磨砺啊。”

“是,娘我知道了。”

薇儿说,她心里还是不想伤害孟锦良,谁会愿意伤害那样一个温雅俊美的男人呢?如查能成为他的夫人,就是让她为任何事情,她都甘心呐!

薇儿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告辞走了。

刘姨娘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那瓶花,从里面取出来一朵最最娇美的红色花朵,伸出细长的手指,一片一片地把花瓣扯了下来。

“死丫头,最好不是你回来了,否则我会让你再死一次的!”

刘姨娘轻轻地说着,脸上全是阴狠的神色,她把那朵花狠狠地握在手中,等到松开时,已经是一朵残破的花朵,她随手扔在一旁。

第四六零章 讹人

繁华的大街上,刘金驾着马车小心地行驶着,他虽然年纪不大,可是赶车的技术却是极好,而这马是他们从福园带来的,也是极为的灵性,就是突然受了惊吓,只要叫喊几声,都会平息下来。可是就是这样,他也小心着,因为马车里坐着苏芷,她可是怀着身孕呢,刘金对苏芷尊敬异常,自然处处小心。

可就是这样小心着,也出了事了。

一个人倒在马车前面,不断地叫着,好像他被马车给刮倒了一样,可是刘金可以肯定,马车根本没有磅到那个人!

“怎么了?”

沈子安见马车停了,外面传来大声的嚎叫声,就把帘子掀了起来问着。

刘金说:“爷,恐怕是碰到要讹咱们的了,我肯定肯定,咱们的马车没有碰到那个人。那个人叫的那么惨,一定是装的。”

刘银也在一旁说:“可不是,爷,这人一定是装的啊,我刚才看到是他故意向咱们这边靠过来的,还没碰到呢,他就倒地上了!没想到这京城地面上也有这种下三滥!真是让人觉的丢人现眼!”

“喂!你个小娃儿!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这时候因为那个在地上惨叫的人,已经有不少人围了过来,这个世界上永远都少不了看热闹的人。而其中一个三十上下的中年男人这时候站出来了,听着刘金刘银的话,就不满地叫了起来。

“明明就是你们的马车撞了我这兄弟!你们现在反而不认帐!不要认为你们赶着马车是有钱人就可以这么欺负我们这没钱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今天你们要是不赔钱,我们就和你们没完!今天你们是别想走了,要么现在给钱,要么咱们去衙门!”

“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

刘银叫了起来,他从马车上掉了下来,小胸脯一挺,大声地说:“告诉你们,如果这人真是让我们碰到的,我们爷和夫人那是好心肠的人。自然会带着他去医馆看伤。可是他不是我们碰着的!这个亏我们也不会吃!”

刘银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见哥哥和沈子安都没有表现出他不对的样子来,立刻又回过头去。

“我们的马车在街上走的慢的连人都能超过去,我们的马乖的连叫一声都不叫,要是这样还能把你这兄弟给撞着了,我只能说这是你那兄弟自已撞上来的!可不是我们撞上他的!想要讹我们,你们可找错人了!”

地上那人一听。立刻叫的更大声了,恨不得在地上打起滚来了。

那帮腔的中年人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说:“大伙儿给评评理啊!这世上哪有人撞马车的啊?!我这兄弟又不是傻子,又不是疯子!分明就是他们的马车撞了人,现在还在这里胡搅蛮缠。这是仗着有钱不把我们这没钱的当人看啊!大伙儿快给评评理啊!”

这时候旁边看热闹的人里面就有人说话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全是说刘金刘银他们不对。

“我说你们这马车撞了人就得赔钱啊!不能赖啊!你们都有钱坐马车了,就没钱给这人一些医药费吗?”

“你们还是给钱吧,息事宁人啊,要是到了衙门里面,可就不止一点儿医药费了!”

“这人也怪可怜的。你们看他叫的多惨,还是给钱让他快去看郎中吧!”

“人可不能做亏心事。否则要有报应的啊。”

“不管他是不是要讹你们,你们就破财免灾吧!”

这些人一面倒,让刘银气的要跳脚了,被刘金给拉了回去,要不他真想要大声地回嚷着几句凭什么了,凭什么他们就得破财免灾,凭什么他们赶着马车就是理亏的那一方。凭什么他们不给钱就得有报应啊?!

苏芷从帘子缝里看着外面的情景,对沈子安说:“子安,我看那人确实是来讹咱们的。刚才帮腔的人是他们一伙儿的。”

“媳妇儿,你坐在车里等着,我去把这事解决了。”

沈子安对苏芷说,他心里想外面那些人实在可恨,他和媳妇好好地出来逛逛,全让他们给搅了。他从马车里出来,他这一出来,所有人都看着他,想好一个英气勃勃的俊气郎君!

沈子安今天穿了一身的青色短衣,脚上是一双短靴,头上是同色布巾,腰间仍然佩着玉佩香囊,在那里一站,就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你说你那兄弟是被我家的马画碰到了?受伤了?”

沈子安看着那个中年男人,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脸上一点儿笑容也没有。

四周围观的人没有人说话,那个中年人看着沈子安,心里也有些紧张,想这个小伙子年纪不大,可是气势好强,他也没少见过有钱有势的人,这小伙子看起来真的不是一般人家的人啊!难道这次讹错人了?明明那马车不是太好啊!

“我们爷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啊!”刘银对那中年人叫道。

“银子,小声一些,不要惊到夫人。”刘金在一旁说。

刘银立刻就闭了嘴,在他心里,天大地大,不如夫人大,他这也是想给老爷夫人出气,可不是想吓到夫人。

那中年人却听到了刘金刘银的对话,对沈子安说:“这位爷,你这是带夫人出来逛街吧?你们可是有钱有闲的富贵人家,可要积德行善,这样才能让子孙后代有不尽的福气啊!你们的马车今天把我兄弟给撞了,好歹得给点儿医药钱吧?他家里可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的儿女要是养啊!你们就行行好吧!”

这话已经放软了,又得到了周围不少同情的声音。

在这些同情的声音当中,却有一个笑声很是与众不同,大伙儿全都看向那马车,想这笑声还真是好听啊,只是这个时候笑,好像不太合适啊,是那马车里的夫人在笑吗?这夫人也太没有同情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