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弟,我的伤是不是不能治了?”廖仁看着唐子诺细心的替他检查着,心里泛着满满的感激,想动一下腿,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长腿似的。眼底迅速的漫开不安,心急的问道。

唐子诺正在帮他检查的手不由的停滞了下,抬头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如实的道:“我也不知道,我还没查出下半身不能动的原因,但不排除会因伤而半身不遂。”看着廖仁骤变的脸色,又道:“也许只是压伤哪根经脉了,喝几服药就好了,廖大哥,不用太担心的。晚中等我师父回来,我再请他过来为你再确诊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休养,心要放宽,才能药到伤愈。”

廖仁轻轻的点点头,沉默了起来,任由唐子诺替他检查伤势。

见他这副神情,唐子诺心底划过隐隐的不忍,随即替他全面的检查起来。

“唐兄弟,你别告诉我娘,只跟着她说是轻微的摔伤就可以了,我不想让她老人家替我担心。”沉默过后,廖仁突然向唐子诺交待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不过,廖大哥,你也放心,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唐子诺爽快的应了下来,同时,不忘安抚他。

廖仁真的变好了,他现在已经知道心疼自己的娘亲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老母亲置之不理了。也许,人总是要经历一些挫折之后,思想上才能真正的成熟吧。

唐子诺检查完后,帮他盖好被子,开了药方子让王小林驾着马车到镇上去抓药。

晚上,柳如风载着满满一大马车的草药回到唐家,连口茶水都还没来得及喝就让唐子诺拉进了廖仁的房间。

“大娘,你先带着小辉出去一下,让我师父再帮廖大哥检查一下。”唐子诺一进房就支开了廖氏。

廖氏有些疑惑的看着唐子诺,又探着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廖仁,轻蹙着眉头,问道:“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难道仁子伤得很严重?”

她刚刚就觉得有些奇怪,她帮仁子擦跌打药酒时,他刚开始痛得额头上都溢出了汗,可后来擦脚时,他却一声不哼,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如今见唐子诺拉着柳大夫进来,说要重新检查,她心里实在是疑惑得很。

“娘,你想多了,柳大夫可是大齐有名的神医,唐兄弟只是想看看柳大夫的看法和自己的诊断有没有出入?这说到底不过是关心我的伤而已,我们该要道谢的。”

廖仁看着他娘眼底的疑惑,怕她知道真相,便扯着嘴角替唐子诺解释着。

“就是啊!大娘,你别担心,廖大哥的伤真的不严重,养些日子就好了。”唐子诺紧跟着解释道。

廖氏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唐子诺,又看了看廖仁,见他们眸子清亮,便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那就麻烦柳大夫了,小辉,走,跟奶奶出去一下。别在这里碍着柳大夫替你爹诊治。”

看着廖氏牵着小辉出了房门,唐子诺这才向柳如风说起了自己的诊断结果和怀疑。

柳如风听后,一脸凝重的掏出银针包,拉开被子,抽出银针依着下半身的穴位测试着他的反应,末了,抬起灰暗的眸子,轻轻的摇了摇头。

廖仁看着柳如风的神情,心里顿时一片悲戚,他刚想要好好做人,让儿子和老娘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可上天却似乎不给他机会。

或许是他以前做过太多坏事,这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只是,他以后就是一个残疾的人了,连自己怕都照顾不了自己,又如何能照顾老娘亲和小辉呢?

“谢谢柳大夫,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廖大哥,你别心急!我和师傅再想想办法。”唐子诺探过身子,用力的握了下他放在被子外的手,无形中给予他支持的力量。

柳如风轻蹙着白眉,点了点头附合着唐子诺的话,道:“没错,万病怕人心宽,只要你放宽了心,坚持服药,配合诊治,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嗯。”廖仁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拦堵住那即将就要流出来的眼泪。

唐子诺和柳如风见他如此,眉宇间不禁拢上一抹浓浓的忧色,相互对视了一眼,不再说话,转身,轻轻的离开了房间。

这事甭管是谁遇到了,相信一时之间都难于接受。

他们是大夫能治人身,却治不了人心,有些事得靠病人自己去想通,去悟明白。

晚餐中,大伙因为廖仁的伤,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乔父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可以下床走动了,从早上开始他就到饭厅里与大伙一起用餐了。

乔春轻轻的扫了一眼埋头吃饭,却又都有一下没一下扒饭的众人,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同时也被他们的质朴而感到温暖。一个犯过错的人,一个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他们都可以如此关心,这不是人性的真善美,又是什么?

看来她得找个轻松的话题,调和一下氛围。

“娘,你有到镇上去买上好的大红绸缎回来吗?”乔春放下碗筷,看着雷氏,轻声问道。

雷氏听着她的话不由一怔,拧着眉,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反问道:“买红绸缎干吗?”

“娘...,你难道不该开始帮夏儿绣嫁衣了吗?”乔春抿着嘴,轻嗔了一眼脸上红扑扑的乔春。瞧,真是个害羞的,不过是说到绣嫁衣,她就羞成这副模样。

“大姐,你在胡说些什么?人家都没有提亲,你这样,人家要是知道了,还以为我有多那个呢?”乔夏说完,迅速的低下了头,那脸都快埋到碗里去了。

“呵呵!”乔春轻笑了起来,红唇微动,“三哥说的话向来都是当数的,夏儿,你不是在埋怨他,这么多天了都没有来提亲吧?”

乔夏没有抬头,仍旧低着头,轻轻的摇着。

“大姐说的没有错,二姐,你就快些准备嫁衣吧,别到时忙不过来。哈哈。”乔秋接下了话,轻笑着揶揄着她。

“就是啊,也许,咱们这些姐妹还可以帮着给些意见呢?”桃花也不示弱的接下话。

“我们也可以帮着准备布置一下家里,当初,巧儿姐姐成亲时,那里可真漂亮。”乔冬是个爱玩的主,她脑子里想的却是布置房子。

豆豆一听乔冬的话,更是来了劲,连忙拍着手,雀跃道:“我也要帮忙。”说着,又调头看着乔夏,脸上的笑已经隐去,一本正经的道:“大阿姨,你如果不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给我的话,我就不答应你和三舅舅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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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亲:昨晚妞儿守夜(晚上守着癌症晚期的奶奶,因为她现在频频呕吐,24小时都离不开人),白天休息,所以,字码得有点少,大家要见谅啊!

晚点我再加一些字,如果已经订阅过了亲,明早就刷新重看,多出来的字,不会再收点,算是妞儿的一点心意,谢谢大家的评价和月票、订阅支持,群么么~

第100章 小计实施,等上门。

乔春提起笔,慢慢的勾勒着油灯的底座,她画的是一对大齐朝的新郎和新娘,两个人深情的依偎在一起,在他们的身后是一棵同心树,树枝上挂满上了红心,而盛油的地方就设在树顶上,从侧面看去,看不出盛油的凹点。

噘着嘴轻轻的吹干宣纸上的墨水,乔春眯着眼仔细的端倪着,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再次抬眸,见唐子诺仍旧翻看着医书,那双好看的剑眉,微微的蹙着。

站起来,手里拿着刚刚画好的油灯草图,抬步朝他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后,瞄了眼他手里的医书,书上没有密密麻麻的字,而是一张人体穴位、经脉绘图。

“老公,你看人体绘图干什么?我看你好像有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分担一些?”柳眉轻蹙,不明白他今夜的烦恼所是为何?乔春忍不住出声相问,将正在沉思的唐子诺给拉了回来。

放下手里的医书,唐子诺猿臂一伸,将乔春拉了过来,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头轻轻的依偎在她的胸前,她身上的幽香扑鼻而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烦恼已经不翼而飞。

“我看看能不能用银针帮廖大哥疏通经脉?”唐子诺轻声的道。

现在,他还不能将廖仁的情况告诉大家,想先尽力医治一下再看。他的伤情很棘手,连师父似乎都没有好的办法,吃完饭后,他便去师父那里要了几本医书,想说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好办法。

“廖大哥的伤很严重吗?”乔春低头看着他,关切的问道。

唐子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轻‘嗯’了声,道:“嗯,只怕会半身不遂。”

乔春听着唐子诺的话,不由一怔,心底也不禁对廖仁的伤忧心起来。廖大娘眼看着儿子已经洗心革面,发誓要重新做人,可现在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让廖大娘知道了,恐怕她会受不了这个的击。

“柳伯伯也没有办法吗?”

“目前似乎没有。”唐子诺情绪不高的道。

乔春沉默了起来,她不是学医的,对这方面的东西实在是爱莫能助。只是,她在二十一世纪,也见过不少关于中风或者其他原因而引起了的瘫痪。有大部分的人通过药物和物理治疗,还是可以慢慢恢复的。可是,自己完全不懂,而且这里也没有那些物理治疗用的设备。

“或许,你想的那个用银针帮他疏理经脉是行得通的。在我们那里有许多比廖大哥伤得更严重的人,但是,他们通过治疗也是可以恢复的。只是,我以前不是学医的,这个倒是真的帮不上你的忙。”

猛的抬起头,唐子诺那双深邃的黑眸骤然闪烁着精光,蹙着的眉头已经舒开,看着乔春有些兴奋的问道:“老婆,你们那里真的也有这样的吗?果真能治好?”

“嗯,可以。一般都是用药物和物理治疗同步进行。”乔春看着突然有了信心的唐子诺,将自己仅仅知道的一些信息告诉了他。

“物理治疗是什么意思?”唐子诺不解的问道,药物治疗他明白,可那个什么物理治疗他倒是闻所未闻。

“就是复健运动,用一些对病人的恢复有助的器材,让病人定时定量的进行煅炼。”乔春不太专业的解释着。

“嗯。”唐子诺点了点头,静静的沉思起来,既然她们那里对这种病人可以治得好,那他相信,他也一定可以将瘳仁给治好。

乔春看着他再一次轻蹙着眉,一副沉思的样子,不想让他太过操心了,便扬起手里的草图,轻笑着道:“老公,你看看这个,我想用力送乔夏成亲用,可以吗?”

她知道廖仁的事既然柳伯伯都感到棘手,想要治好他也不是三天两头的事情,唯今之计,也就只能先将他的身体调理一下,再做其他打算。

接过草图,看着宣纸上惟妙惟肖的一对新人,还有那应景的同心树。唐子诺忍不住弯起了唇角,脸上漫开了赞喜的笑容,伸手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道:“我老婆果然是个心灵手巧的,这么喜庆又应景东西,当然是好,很好,非常好!”

“呵呵,你越来越会哄人了。”乔春娇嗔了他一眼,看着草图问道:“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你有没有看出来?有好的提议吗?”

她以前都不知道自己那么爱听他的甜言蜜语,以前总是觉得男人对女人说这些话,很假,很矫情。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些女子被男人一哄,就会失了理智。

唐子诺再次认真的端详着草图,缓缓的道:“这棵树上结满同心果,意喻着永结同心的意思,而这个棵本身就有意喻着开枝散叶的意思。”说着眼光移到那对新人站着的台座上,顿时明白了少了些什么东西,“这个地方是不是太单调了一点?”

“啊?”乔春随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看,随即便笑了起来,道:“对,就是这里,这个地方我再写上几个字。嗯?就写白头到老,你看行吗?”

“行!不过,你要记得让师父烧制两套,好事成双嘛。”

“啵——”乔春高兴的在唐子诺的脸上亲了一口,眉飞色舞的道:“嗯,还是你细心,明天我就拿到镇上去请人帮我烧制。”

说起明天去镇上,乔春立刻想起了自己的小计谋,连忙俯在唐子诺的耳边喃喃细语起来。

唐子诺越听越惊讶,心里面不禁对钱财表示歉意和祝福,心想再劝劝乔春,可抬起头看着乔春洋洋得意的样子,他又打消了那个念头,他实在不愿灭了她的兴致。他喜欢看到这样的她,神情轻松,眉宇间散着丝丝俏皮,整个人都像是沉醉在快乐、满足中的样子。

“老婆,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当然,你明天可以配合好哦,先送我去钱府找钱夫人,你再去茶庄找三哥。”嘴角蓄着笑,乔春安排着明天的路程。

“好,真听你的。”唐子诺说着,往乔春的胸前蹭了蹭。

乔春不由一怔,这个男人在干嘛?

“你干嘛?”

“......”没有回答,他忙得不可开交的做着磨齿运动。

“喂...”乔春的身子不禁有酥麻起来,热气涌上脸,明眸里迅速的染上丝丝氤氲。

只觉胸前一片清凉,他已经用嘴咬开了她的衣扣,环在她腰上的更紧了紧,看着他雾色浓浓的黑眸,乔春当然明白他此刻在想什么了。但是,她不知道唐子诺居然这么的‘开放’,看着他没有收手也没有准备站起来的表现,乔春的脸更加红了起来。

他不会是想在这里解决吧?

“你...你...你要...”乔春微微的拉开他,娇喘吁吁的问他。

黑眸底下翻滚着两道浓浓的雾气,深不见底,又像是两汪漩涡,能将万物都吸进去,唐子诺轻轻勾嘴一笑,此刻,他的笑容像极了月光下盛开的罂粟花,让人越看越上瘾,根本就无法自拔。

妖孽啊,知道他长得好看,这没细心的去打量,这个时候的他,像是一只专门迷惑她的妖孽。

乔春不禁有些暗笑自己的后知后觉,如此一个美男,她该笑,还是该小心翼翼的守着。

怪不得明慧堂堂一个美艳如花的郡主也会对他动心,看来,她得先烙下自己的专属记号才行。

“咝——,老婆,你嘛?”唐子诺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手臂上清晰的牙齿印。

“停下我的记号,这样,你以后就是我的了。”乔春轻轻的甩了一下头,下巴朝他扬了一下,一副骄傲又神气的样子。

“哈哈...”唐子诺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轻松的将她转了个身,让她面对面的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唐子诺的眼神紧了紧,喉结轻滑,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红唇微动,目光坚定的看着她,道:“老婆,你不用做记号,我也是你的。”说着,再也不愿浪费良宵美景,俯首吻了下去。

不用再华丽的语言,仅凭他那坚定的目光,乔春便明白,他的心,他的承诺。心里漫开了满满的幸福,乔春的手插在他的墨发上,发带轻滑,一头墨发散被了下来。

“嗯——”闭着眼,静静的感受着他的热情,圆桌对面梳妆台上的铜镜里,印出了两个相亲相爱的人儿。

激/情过后,唐子诺把累瘫了的乔春抱到了床上,迅速的躺在她的身边,拉起薄被盖住了两个人的身子。搂过她,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老婆,你的那个好个大了一点。”唐子诺像是在回味什么似的道。

乔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你连这个也记?怎么可能会大?难道还能像林志玲那样第二次发育,鬼才相信呢?”

“是真的,不过,林志玲是谁?”唐子诺转过头,肯定的道。他只消用手一握便能感觉得出来。

“林志玲是宝岛有名的模特,说了你也不懂。”乔春往他怀里蹭了下,既舒服又满意的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便睡着了过去。

“不是啊?真的是大了,嗯,一定是大了。”唐子诺一个人睁着眼,看着头顶上的红罗帐自言自语起来。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连忙动手摇着已经睡着了乔春。

“老婆,我醒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嗯,别吵,人家要睡觉。”乔春紧皱着眉头,眼皮动也不动,这些天都在地上帮他们翻地和挖植苗坑的标准,她早就累得不行了。这下睡着了,哪是他可以摇醒的。

唐子诺猛的接住她伸出来的手,轻轻的平放在被子上,细心的替她把起脉来,认认真真,反反复复的确认后,才将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

居然不是怀有身孕,那她的月事怎么这么多个月都没有来?看来,明天得开个方子,好好的帮她调理一下才行,上次喝了几天的药,最后,她就耍脾气不喝药了。

这次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她的身体调理好为止。

第二天,上午。

乔春和唐子诺吃过早饭后,就驾着马上赶往镇上,家里的草药留给柳如风在整理。

“二哥,你和柳伯伯要义诊的东西都备得差不多了吧。如果一直在大厅的话,有客人来了,招待方面好像不太方便,能不能在院子里搭一个木屋?这样的话,看诊的人也方便一点。”乔春的眼光从路边的风景上调了回来,转过头,看着唐子诺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是唐子诺驾车,所以,乔春也坐到了外面,一边跟他聊天,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还是四妹想得周到一点,如果把那些药和柜台都设放在大厅里,以后,咱们家的大厅就不能另作他用了。明天我就领着暗卫们上山砍木头去,争取尽快搭建好。”唐子诺赞同的附合道。

“四妹,你的那个以前也没个准期吗?”

“那个是什么?”乔春被他这么话锋一转,不禁有些懵懵然,满头雾水的看着他,反问道。

“咳咳...”唐子诺干咳的几声,脸上有些窘迫的解释道:“我说的是你的月事。”

“啊?”乔春微张着嘴,呆呆的看着他,见他的脸越来越红,不由的轻笑起来,“咯咯...我一来这就怀孕了,以前是怎样我还真不清楚。可是生完果果和豆豆以后,倒是从没个准信,有时半年来一次,有时几个月来一次。反正就是她老人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也就只能等着。”

她是现代人,自然知道一个女人如果月事不准,多多少少就是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突然想到现代病发率很高的宫颈癌,后背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紧张的看着他,问道:“二哥,我的身体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你要实话跟我说,不要瞒我。”

唐子诺空出一只手,伸过去紧握着她的手,道:“没有多大的事,只是你生果果和豆豆时,伤到了宫床,又大出血,当时也没有调理好,所以,才会影响了月事的正常。你放心,你只要乖乖的喝药,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就一定可以好的。”

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悬着心终于放了下去。柔柔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马车行到了镇上,唐子诺先把乔春送到了钱府,得知钱财去了【锦绣茶庄】后,便转身往茶庄而去。

乔春在老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钱夫人居住的地方。

“夫人,唐夫人来看你了。”老管家恭敬的对坐在圆桌边,正做着针线活的钱夫人,禀报着。

钱夫人闻声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开心的站了起来,上前牵过乔春,眼睛笑缝成了一条线,道:“春儿来啦!快坐,来人啊,备茶。”

钱夫人的眼光越过乔春,往后望了一眼,眸底闪过一丝失望之光。

乔春自然明白钱夫人的失望所是为何,勾了勾唇角,看着她桌上已经绣好的手绢,笑道:“伯母,都说我娘的针线活是一顶一的好,我看伯母绣的花才是活灵活现。”

“你这孩子,嘴巴就是甜,总知道哄伯母开心。你娘的手艺好,我猜你的手艺也一定不错吧?”钱夫人笑了起来,轻嗔了她一眼,牵着她就着圆桌坐了下来。

乔春窘迫的瞄了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说来惭愧,春儿对针线活可是一窍不通,早些年想说给果果和豆豆缝一件肚兜儿。结果,却绣下了不少的红花儿。”

“那不是很好吗?”钱夫人没听出她的意思,紧接着道。

乔春的脸更红了,扫了一眼站在钱夫人后面的丫环,硬着头皮道:“那些红花儿是春儿手指的血,夏儿见我下一针,手指就一个点,便将布料抢了过去,也就半天的工夫就缝了两件肚兜,还绣上了好看的花儿。我们姐妹几个,也就夏儿尽得了我娘的真传。嘿嘿,说来也真是让伯母你见笑了。”

乔春看着钱夫人和她后面的丫环那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心里不禁暗道:“夏儿,为了衬托你这朵花,大姐可是做了一回绿叶了。你可得要好好的谢谢我啊。”

“伯母,春儿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你...”乔春说着,望了一眼钱夫人身后的丫环。

钱夫人见她欲言又止,顺着她的眼光看着身后的丫环,轻声的吩咐道:“小梅,你先出去一下,顺便关上门,让他们都别来打扰。”

“是!夫人。”小梅绕到钱夫人面前,乖巧的行了个礼,转身,离开,并关上了门。

钱夫人见闲杂人员已经避开了,便笑看着乔春,道:“春儿,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乔春看着她,突然有些难于启口了,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道:“钱伯母,你喜欢我们家的夏儿吗?”

“喜欢啊,伯母恨不得她马上就可以嫁到这里来,这样伯母也可以有个伴。”钱夫人笑了起来,肯定的说着。

夏儿那个姑娘,上次一见,甚得她心,她这几天还在催促钱财去提亲呢。

“嘿嘿,春儿还想着把花茶交给她呢,让她做三哥的贤内助。”

“也行啊,只要他们年轻人开心就可以了,反正山中村离镇上也不远。”钱夫人当然明白乔春的意思,不过既然能帮到儿子,又可以有人帮她照顾儿子,重点儿子会幸福,她倒也没什么好不同意的。

反正坐马车的话,从山中村到镇上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