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也一直担心工人的事,要建大厂房,肯定需要很多工人,最少的也得有几十个。

城镇下的村子相隔都较远,有些走路,都得两个时辰才可以到。

就算你工钱开的高,人家也愿意过来干活,可这一来一回,就得耽误半天时间,你总不能让人家深更半夜的回家吧?那样也不现实。

木香接着说道:“咱们把作坊盖好,盖全了,回头我让管家去找工匠,将设计好了,我再拟定一定管理方案,咱们的作坊都按着预定的方案运作,该给她们的福利,一样都不会少!”

比如工作七天,休息一天,可以放他们回家,上工下工的时间,也需得有规定,再不像在老家似的,上工的时间也不一定,工人都很懒散。

管理工厂就得赏罚分明,这个事,她跟红叶都做不得,因为她俩得跑别的事,所以啊,还得找个得力的助手。

红叶担心的问题,木香倒是不担心,她更操心的,是制作工序的问题。

当然这些事得一步步的来,后面还有好多呢!

比如怎样营销,是不是也会搞几场时装秀?只怕是不行,除非是青楼女子,否则一般的良家少女是不肯上台去扭胯走秀的。

倒是可以让女娃们穿上作坊的衣服,再去贩卖,穿在身上的效果,肯定比说的要好。

到时再收购几家门店,专门做服装生意,肯定有大有商机。

木香想了下,又道:“红叶姐,技术的方面,你得负责,从剪裁到缝制,咱们都要依靠手工,怎样提高生产的效率,你得费心了,我做衣服不行,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说起裁缝,红叶一脸的自信,“这您也不必担心,只要作坊没问题,售卖没问题,手工活的事,就交给我了,我已经找好了画师,他是给宫里妃子做画像的,平常画的最多的,就是女子的肖像,我跟他说了,他一口答应下,说是过两日便给我看画。”

“哦?找设计师的事,这么容易啊,我还以为要找上一段时日呢!”

“设计师?这个新词倒是很新鲜,那就叫他们设计师,咱俩分工,我主内,你主外,作坊这边我负责管,外面店铺的事,你负责,就是不知道你家襄王殿下是否舍得让你劳累,”红叶戏言。

真是不能背后说人,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赫连晟步履轻快的走进清风院,看她们几人坐在院里,说说笑笑,郁闷的心情,忽然便好了,“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提到本王了?”

“拜见襄王殿下,”红叶起身行礼。

“今日特殊,不必拘礼,”赫连晟一撩衣袍,坐在了木香身边。

石凳上都铺着软垫,坐着倒也不凉。

红叶悄悄对彩云招了招手,彩云机灵的站起来,“姐姐,姐夫,你们慢慢聊,我跟红叶姐去前头看看,万一康伯找不到你们,我还能告诉他,你们在这儿呢!”

红叶也笑道:“是啊,我也得去跟大公子打声招呼。”

这话一听就很假,之前在门口,他们一起来的,也没见红叶搭理木清扬,这会却突然要去打招呼,不是明摆着找借口吗?

“那便去吧,府外正搭戏台子,很热闹,”赫连晟正想跟小娘子单独相处,算她俩识相。

“嗳,那我们走了,”彩云拉着红叶小步跑走了,生怕跑慢一步,被她大姐叫回去。

木香嗔怒的瞄他一眼,“你一来,红叶姐就走了,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赫连晟眉梢微挑,“夫人该不会忘了,今儿是咱们摆喜宴的日子,要谈生意何时都能谈,现在的时间,应该属于我。”

他伸手抓住木香的手,放在手心里暖着。

手被他握着,不光手暖,心也是暖的,“夫君啊,你说,要是我把皇上封给我的田地,盖上作坊,成不成?”

虽说她先前跟红叶说的笃定,但改农田为作坊是大事,她自然想问问赫连晟的意见。

赫连晟俯身在她的唇上偷一个香,才道:“只要你能合理安排田地上佃户,不让他们因为没田地可种,流离失所,就可以。”

木香松了口气,软软的靠向他怀里,任由他的怀抱包围着自己,“这是自然,我征地,肯定会给他们合理的补偿,作坊里的活,他们家里的婆娘闺女也有优待权,不会叫他们吃亏,虽然作坊不招男工,可作坊需要运输材料,这些活,他们是可以做的。”

“既然你都想好了,便去做吧,过了正月之后,不久我就要去边关了…”赫连晟掀了外衣,将她包住,下巴抵在她的额上。

刚刚相聚,又说到了分别,真够叫人忧伤的。

木香气呼呼的攥着小拳头,“苍澜人真的那么难打吗?干脆你们举兵,直捣黄龙,捉了他们家大汉,看他们还如何作乱!”

虽说她还没见过苍澜那帮鬼孙子,但这一段时日下来,光着听着边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她对苍澜人现在恨的是牙痒痒。

难不成,她跟赫连晟往后的日子都得两边跑,过着聚少离多的日子吗?

肯定不成的,她可不想自己的小娃生下来,都没爹爹疼爱,没有爹爹陪着长大。

苍澜那帮子小鬼,一定得想办法解决,否则永留后患,就好似睡觉后门没关好,不怕贼偷你的,就怕小贼天天惦记着,这多烦人哪!

赫连晟看她气呼呼的小脸,因为嫁衣的映衬,显得分外娇嫩。

令他忍不住,亲了一下,又一下,再接下去,就变成了,*的深吻。

唇紧贴着唇,舌尖交缠,呼吸交融,两人的身子再没有一丝缝隙,仿佛融在了一起,成了一个人。

何安跟小五有事要找主子,刚奔到清风院门口。何安眼尖,一眼就看到主子在干嘛。他知道,可小五不懂。

正要张嘴喊,就被何安扑上去捂着嘴巴,拖走了。

拖到远离清风院的一处竹林边,何安才松开小五,伸手又给了他一记掌风,“你傻巴了?没看见主子跟夫人都那样那样了,你还敢说话,脑子被驴踢了吧!”

小五闷闷的揉着脑袋,一脸无辜,“我又没成过亲,咋知道那样抱在一起是啥意思,不过你说的那样那样,又是啥意思?”

何安不语,忽然低头看了眼小五的腰下,表情怪异,“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了也没用,又不能娶媳妇!”

“我…”小五脸色刷的白了,也不肯往前走,站在那,双手揪着衣角,“我也不想的…”

进襄王府之前,他就被爹娘带去阉了,当初是为了进宫当太监的,可谁知道召选太监的时候,他没被选上。

后来爹娘也不要他了,随意将他丢在街上,是康伯见他可怜,收留他在襄王府做事。

其实在其他皇子府,太监也不少,像太子府,他身边就有好几个太监,负责管理府上的大小事务。

没办法,太子府女子众多,太子能放心找年青力壮的人来管理吗?

小五是太监的事,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除了新王妃。这是他们以为的。

何安见小五脸色变了,也知道自己说的太过,便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阔气的道:“等哪天有机会,我带你去青楼见识见识,你就明白了,再不然我去给我搞几本小册册,京城黑市里就有卖的,只不过挺贵的,看在咱俩从小玩到大的份上,我一定给你搞一本来。”

“青楼啊?陈妈说,青楼都是阔少爷们去的地方,咱那点工钱,还是别想了!”小五也不是非得较真的人,凡事说开了,其实也没啥。

“你知道个屁,大青楼咱没钱去,小的总可以吧,我听说有几个小巷子里有…”何安揽着他的肩,两人一同往外面走。

因为怕人听见,所以他是靠着小五耳边说的,靠的可近了,几乎是贴着。

可就在这时,“喵!”一声怪异的猫叫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

小五吓的也跟着一声尖叫,紧接着,一只黑色的影子,从草丛里窜了出来。

“有猫!”

小五下意识的抱着身边的东西,可他身边的是何安,于是乎,他便把何安紧紧的抱着了。

何安正跟他说话呢,身子往他跟前倾。

可是被他这么一扑,他身子也站不稳了,径直的朝小道边的草丛倒了下去。

这是一片枯萎的草地,草枯了,可是干草还在啊!

而且他俩倒下去的姿势比那只猫叫还要怪异。

何安在下,小五趴在他身上。

又因着惯性的作用,小五的脸笔直的往下磕,就这么好死不死的,两个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

咳咳!

这不叫亲亲,只能算磕碰。看何安的嘴唇就知道了,都磕出血来了。

何安一把将他推开,抹了下自己的嘴,气的不行,“哪来的野猫,叫我逮到,非得把它吊起来打不可,把小爷嘴巴都弄破了,哎哟好疼,小五,您没事吧!”

他说了半天,发现没听到小五的声音,再转头看他时,何安怔了,“你那什么表情,不过是磕着嘴巴了嘛,我看看你嘴巴流血了没。”

他又伸手抹了下小五的嘴,“为啥你的嘴唇没破?”

小五忽然低下头,“我…我也不晓得!”

这声音…何安刚要爬起来,冷不丁被他的声音刺激到,腿一软,又跌回地上坐着,像看鬼似的看他,“你没毛病吧,干嘛要学女人说话,我,我这鸡皮疙瘩…”

何安使劲抖了抖肩,打了个冷颤,再看小五,还是那个样子。

他觉着不对,赶紧爬起来,拍拍屁股跑了。

尼妈,他咋忘了,小五是太监。

以前没注意到,是他的行为跟动作,跟其他人无异,不像皇上身边的王海,说话翘兰花指,还抹粉,抹朱红。

也不知这会撞什么邪了,竟然跟王海那老太监一个模样,太吓人了。

小五坐在草丛里,看着何安逃走的背影,扭捏着手指,笑了。

谁说他不知道,他不懂的,现在不是懂了吗?

**

府门外的流水席,也就到下午的时候,差不多就散了。

远道赶来的佃户们,都不贪心,吃了一顿饭,帮着厨房收拾过后,就都回去了。

木香事先让康伯准备了喜糖跟喜糕,都用红油纸包好了,他们每人走的时候,都拿上一个,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娃,人人有份。

佃户欣喜坏了,来襄王府吃饭,不光吃到好肉好菜,临走了,王妃还送他们东西。如此大的人情,好些人都觉着过意不去。

同时,他们对这位新王妃的好感,超过了唐皇,甚至都超过襄王。

唐皇吃过午膳,也回宫去了。其实他很想留下来的,就是皇后不同意。

因为唐宁的事,皇后在整个喜宴上,连个笑脸都没有。

唐宁跟太子唐昊是同母同父的兄妹,在众多的皇子皇女中,唐宁的地位也是最稳固的,否则又怎敢拖着婚期,不肯嫁人呢!

唐宁今儿也是盛装打扮,在皇上跟皇后都要走的时候,她却不肯走,只说要留在太子府游玩。

襄王府的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她在前院转来转去,却始终没瞧见赫连晟。

今儿她故意打扮的很隆重,也是一身红衣,只是颜色要淡一些,不同于新嫁娘的大红色,为的,就是要把木香比下去,好让赫连晟瞧瞧。

可是,从宴席开始之后,赫连晟只稍坐了片刻,便起身走了,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让唐宁很不甘心。襄王府里的下人,也不肯告诉她赫连晟究竟然在哪。

没办法,她只有摆脱宫女,跟襄王府的下人,悄悄的朝清风院溜去。

唐宁边走,边幻想着。

赫连晟中途离开,是否酒喝多了,所以回到清风院休息。

那个叫木香的女子,看她一整个上午都在厨房跟后院忙活,尽干些下人的活,低贱就是低贱,永远都不上了台面。哪有新娘子,不在喜房待着,出去抛头露面的。

或许…她这会也不在喜房呢?

唐宁不敢再往下想了,越想越是欣喜难耐。

她还有机会的,不是吗?哪怕只是跟赫连晟鱼水欢一次,他还敢说不娶她吗?

到那时,一个小村姑在她面前,还有立足之地吗?

唐宁一路上,怀揣春梦,走着走着,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到最后,干脆用跑的。

还好,清风院门外,没有人守着,她径直闯了进去。

院子里也没有人,喜房的大门紧闭,门廊下挂着喜灯,门框上贴着大大的喜字,帘下还有红绸子。

本是喜庆的布置,可在唐宁看来,只觉得很刺眼,非常刺眼。

她克制着想冲上去扯下那些碍眼红色的冲动,轻手轻脚的趴在门边听里面的动静,好像没有人。

唐宁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推开门,先伸头进去看。

屋里也没人,可是她却看见赫连晟的喜服挂在屏风上,隐隐约约的,屏风后面的床榻上好像有人。

唐宁没敢说话,垫着脚尖,挤进屋里,正要往屏风挪去。

就听见一声异样冷酷的声音,从屏风后头传了出来。

“谁!”

赫连晟一声冷喝,震的屋顶抖三抖。

唐宁一听里面果然是赫连晟的声音,连忙压下乱跳的心,怯生生着说道:“晟…赫连哥哥,我是宁儿。”

“滚!”又是一声爆喝,仍然只有一个字,再没有多余的话。

唐宁被吓的颤抖了下,腿也软了,下意识的就想掉头跑。

可是又不甘心,都走到这里了,现在退缩,这也太不划算了。

唐宁死死咬着唇,都快咬出血了,站在那,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挪步往前,“我…我就是想来看看,赫连哥哥,你是不是喝多酒了,要不要宁儿伺候你歇着?”

她的话,随着她步子的一同迈进,一步步,眼看就要接近屏风了。

突然,一股强大的劲气,冲着她砸了过来。

“啊!”

唐宁只感觉身子突然飘了起来,撞在门上,连同厢房的门一起,撞飞了出去。

木香怪责的瞥了眼身上的男人,“撞坏了门,还要修,你就不能等她出去了,再扇吗?”

对于唐宁的无耻行径,她没什么可说的,亏她还是一国公主呢!

这无耻行径,都快赶上青楼的妓女了。

赫连晟看也不看被扔出去的东西,他只盯着身下衣衫半解的人儿。

在院里亲出了感觉,他等不到天黑,抱着他的小娘子,脚步一旋,便滚到了榻上。

接着,又亲到了一起。

火热的气息,暧昧的低吟。

衣服都已经解到腰间,眼看着,就要洞房了,哪知竟突然跑出来个没长眼的,搅了大好时光。

“娘子,咱们继续好不好?”赫连晟真舍不得起开。

看看他家小娘子此刻的模样,被吻的红肿的唇儿,娇艳的小脸蛋,穿衣服的时候症状,不穿衣服的时候,更美。

尤其是外衣褪掉了之后,里面穿的这个东西,能叫他喷一地的鼻血。

两瓣一花形的布料,勾勒的雪山高耸挺立。

原本以为很小的东西,真实的摸起来,一手却掌握不了,太惊喜了。

木香推他,“外面的宴席刚散,过不了一会,管家就得找过来,再说,离晚上都不到两个时辰了,这么久都等了,难道还等不了这两个时辰吗?”

“娘子,你真的错怪为夫了,不是我不难等,是它不听话,不信你摸摸看,”赫连晟抓着她的手,从被子慢慢的滑下。

木香怎会不知是什么东西在作怪,羞恼的捶了他一拳,“你还敢说,自制力那么差!”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她眼里的笑意,怎么掩也掩不住。

两人相对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背对着红帐的赫连晟,面容依旧俊美,在一片红色的映衬下,有一种谁都无法企及的极致风华。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

前两句诗,用来形容赫连晟,再恰当不过。而后两句,是她的内心写照。

“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木香脑子里回旋着这句话,也不小心说了出来。

赫连晟心中一怔,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一个紧紧的拥抱,“同归土,生生世,莫相离!”

他抱的太紧,木香只能将视线投在顶上的红罗帐上。

心中也是万般的感慨,前一世,她来的时候是孤独的,走的时候,亦是孤独的。

想不到这一世,竟得了这么美好的一段姻缘。

她不喜欢杀手的生活,曾经想过,若是有可能的话,退出组织,过一段平凡淡泊的日子。

如今,她的愿望总算达到了。

再要强的女人,也需要一个男人的呵护。

此生,得一人,白首逝去,都不会遗憾了。

两人没能在床上腻歪多久,因为唐宁摔出去的动静,着实不小。

公主子的侍从,也正因为找不见公主,急的都快把襄王府翻了个遍。

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康宁公主竟然独自跑人家新房来了,还被打出来。

这场面任谁看着,都觉着难以理解。

木香听到外面有不少脚步声过来了,便推开赫连晟,穿衣起来,“你待这儿休息片刻,外面的事,你去可不好,还是我去处理吧,待会还得去厨房瞧瞧,不然我不放心!”

“可不要耽搁的太久,晚上早些回来,唐宁,你也不必惧她,要做什么,只管去做,到了黄河也不死心的人,不值得心慈手软,”赫连晟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轻笑着道。

“知道啦,你好好待着,不许出来!”

喜服已经不能穿了,被某人粗鲁的撕坏了。

木香穿好衣服,回身瞪他,“下次不准再撕衣服,养蚕织布,多不容易,可不光只是钱的事。”

赫连晟支着头,一派慵懒的望着她,“娘子若是不穿衣服,为夫自然不必再撕。”

看着娘子背对着自己穿衣着装,赫连晟满意的笑了,只希望从今天开始,每天清晨都能见到她穿衣梳发的场景。

木香整理好衣服,便走了出去,当看见空空如也的房门时,无奈的撇了下嘴。

几个宫女已经将唐宁扶了起来,但是瞧这情景,唐宁应该伤的不轻,站起来之后,还吐了口血,若不是宫女扶着,怕是都站不稳。

新伤加旧伤,手上的伤,才刚结疤,这下又是内伤了。

这位公主,流年不利。

------题外话------

表骂我,表骂我,就酱紫!

第136章 太子府门前闹事

呃…也不对,准确的说,她是自打见到了木香,才不利的。

唐宁也瞧见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木香,又见她换了衣服,不是先前的喜服,恍然便醒悟了,先前在屋里时,这两人在干什么了。

而她…

“不知羞耻,大白天的,居然躲在房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你到底要不要脸?”唐宁破口大骂,连嘴角的血都忘了擦,便开骂了,可想而知,她得有多生气。

木香愣了下,接着便几声冷嘲的笑,“嗳,公主殿下,你到底有没有搞清状况,现在是你闯进我的新房,甚至连门都不敲,就进来偷窥,你又打的什么主意,我倒是想问问,咱俩究竟谁更不要脸呢?”

真是够了,这位公主如果不蠢到无可救药,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唐宁身边的几名宫女也错愕不已,她们也正奇怪公主为什么会在这,可她们不敢胡乱猜测。

哪里又能想到,公主是真的跑来人家的新房闹事,还大骂人家襄王妃不要脸。

人家夫妻在一块,不管做什么事,好像也不干她的事吧!

唐宁察觉到身后婢女异样的眼神,气坏了,“你们看什么看,本公主哪里去不得,不过是到处走走而已,恰巧走到这里来的,而你,身为襄王妃,没有半点端庄之风,你是想让赫连哥哥沉迷于温柔乡,让他前途尽毁吗?”

木香暗暗咋舌,唐宁强词夺理的本事。这岂止是强词夺理,这简直就是胡搅蛮缠嘛!

“毁不毁的,也不干你的事,年纪也不小了,再不赶紧找人嫁了,怕是要当一辈子老姑娘,”木香也懒得跟也她讲道理,示意那几个宫女,将唐宁带走。

唐宁最介意别人提及自己的年龄,这是她的痛处。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必嫁赫连晟无疑,对别人的求亲,向来是不屑一顾,为了此事,她在京城得罪不少人。

可现如今,良人娶亲,新娘却不是她。

唐宁眼里的怨恨之意像火山一样的爆发,“你敢羞辱本公主,还敢将本公主打伤,你等着,本宫要回去告诉我母后,父皇偏袒,我母后可不会,本宫一定叫母后治你的罪,看你如何嚣张!”

“呵,你要回去告状吗?那赶快回去,要是皇后问起来,你如何会出现在清风院,记得要跟她撒个谎,别叫她知道,你身为公主,竟然私闯已婚男子的后宅,还意图不轨,你信不信只要一天的时间,我就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干过这个事?”

木香简直想大笑,这人脑子还可以再蠢一些吗?

“你!”唐宁哑了,怒不可遏的盯着木香,恨不将得她生吞活剥了。

“公主…咱们还是走吧,皇后身边的嬷嬷,来找过您,您可别回去晚了,”小宫女劝她。

“啪!”唐宁回身甩了她一巴掌,“没用的东西,保护公主不利,回去之后每人领一百棍刑!”

“是,奴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