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百媚楼】的风吹草动,不可能逃得过刘姐的双眼。”点了点头,林清风很客观的道。他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放轻松一点,秋菊和刘姐都不是外人,这事她们知道也无防。”

听到林清风说【百媚楼】的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过刘姐的眼睛,上官楚楚真想动手狠敲一顿自己的脑袋,居然干下了这等让人笑话的事情,试问这世上还会有不小心给自己下药的人吗?

她,绝对是仅此一枚奇葩。

下药?等等——

林清山和蓝浩山现在是怎样?她只是吸进了少许就这样了,那他们呢?

“我的衣服呢?”她急匆匆的掀开外侧的被子,双目扫视着床的四个角落寻找自己的衣服。目光触及那高高立起的坚挺,上官楚楚‘啊’的一声,双手捂着眼睛,催促:“你先把衣服穿上。”

“呵呵!”林清风气定神闲地撂开罗帐,伸手从一旁的木桌上拿过两人的衣服。他微笑着将罗帐用银勾束起,有条不紊的穿戴起来,目光不时的扫向仍旧用手捂着眼睛的上官楚楚,嘴角微翘。

眸光闪烁了几下,林清风弯唇笑道:“我穿好了。”

手指松开,上官楚楚红着脸望了过去,只见林清风正背着阳光而站,金黄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从他的身上散出了金光一样,那嘴角眉梢间的笑容,让上官楚楚的心骤然一暖,不禁看呆了过去。

“怎么了?”

“呃?没事!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好。”脸蛋绯红,上官楚楚从他身上移开视线,朝房门方向努了努嘴。

目光宠溺的凝视了她一会,林清风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往外面走去。过了一会儿,秋菊提着热水推门而入,满脸红霞的看着披发坐在梳妆台前的上官楚楚,“小姐,热水我提来了,你先稍等一下,我再去提一些来。”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开。

上官楚楚望着她逃跑似的背影,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自言自语,“秋菊这是怎么了?我又不是什么凶猛野兽,她干嘛跑得这么快?”她摇了摇头,扭头看着镜子里那个美目流波,顾盼生辉的自己,突然明白了秋菊的异常。

她定是不知一下子该如何面对自己了。

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

泡完热水澡,一身的酸痛松缓了不少。上官楚楚端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的任由秋菊替自己擦拭头发。她透过镜子微笑看着还没有正儿八经跟自己说过话的秋菊,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问道:“秋菊,林清山他们的情况如何?”

擦着头发的手微微顿了顿,秋菊抬眸看着镜子里的上官楚楚,嘴角逸出一抹笑意,“昨天夜里,牡丹偷偷进了水柔的房间,哪知看到的不是水柔姑娘服侍林清山,而是见着那个林清山和蓝浩山,她惊得尖叫起来。不过,倒是没有把床上的人惊醒,而是把【百媚楼】寻欢的人给引了过来,众人无不惊讶,愣愣的站在房门口观看。据说…据说,水柔姑娘的房门和窗户都被人给挤破了,现在外面都传,林大公子爱的不是新花魁,而是蓝公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据说,今个儿早上,蓝府已派人来将宛如一滩烂泥的蓝浩山给抬回了府中,而林清山也已被茉儿派人抬回【清山大酒楼】,此刻,他们两个怕是没有什么清静的日子可过了。

外面都传,林清山娇妻美妾不少,却迟迟没有子嗣,真正原因是他根本就算不上是男人,而是一个断袖。

“啊?”上官楚楚愣了愣,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眸子轻转了几圈,她笑也笑,道:“秋菊,帮我束发,待会咱们去一趟【望海湾】。”既然林清山已经自顾不瑕了,她也该要回在【望海湾】去看看了。

103章 重逢

103章重逢

侧目望了一眼路边竖起了路标,看着那熟悉的三个字——【望海湾】,上官楚楚的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有种很浓的重归故里的感觉。【望海湾】是她重生的地方,对她来说,她的故乡就在这里,而不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闭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夹带着咸咸的海的味道的空气瞬间扑进鼻尖,让她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中的思路也瞬间明朗清晰,只觉前路一片光明。

“秋菊,咱们走吧。”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郝叶氏她们了,上官楚楚的心雀跃不已,不禁加快了脚步。

远远的就看到破旧的郝家木屋,上官楚楚眸光闪亮,仿佛看到了一盏点亮前进的路的灯。的确,郝家就是她温暖的港湾,那里虽然破旧不堪,夏日不能避暑,冬日不能避寒,可郝叶氏和郝前程给予她的亲人的温暖,却是千真万确的。

在这个时空里,他们是给予她第一份温暖和感动的人。

“小姐,等一等。”眼看就要走到郝家的大门口了,秋菊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轻声一句,朝她眨了眨眼,悄悄的做了个手势。

顿足,凝神一听,上官楚楚立刻变了脸色,两人迅速的相视一眼,然后一左一右的朝郝家后面的大榕树下跃去。不一会儿,大榕树的枝叶抖动了起来,随之便听见两声哎哟声。

“你们是谁?”两个平躺在地上的人,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少年郎,不敢置信的问道。

嘴角轻勾,上官楚楚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一胖一瘦,心中暗暗的摇了摇头,林清山是没有人才可用吗?怎么还是找了这么两个蹩脚的江湖过气‘高手’?

“高瘦子,想不到过去了这么久,你嘴巴上还有老鼠夹的齿印。”上官楚楚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他,淡淡的讲述着高瘦子的伤心往事。她似乎觉得这么做还不够一样,移目看向一旁微张开了嘴的矮胖子,问道:“矮胖子,你的牙齿补上了,那断掉的肋骨呢?”

两个言而无信的江湖败类,想不到经过了那么惨痛的经历,他们还敢回到这里来,还在为林清山卖命。看来,这两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真不知他替林清山做了多少坏事?

“你…你…你是上官楚楚?”矮胖子手抚着胸口,直觉随着她的陈述,自己的肋骨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高瘦子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上官楚楚一圈,吃惊的道:“老大,她真的是上官楚楚。”细细打量一番之后,他终于在这个浓眉大眼的少年郎身上看到了上官楚楚的影子,那眼睛,脸蛋,尤其是那嘴角的笑容。

没错!错不了!

她就是当初让他们吃尽苦头的上官楚楚。

当时,他们落慌而逃,直接北上。后来不小心得罪了那边的大帮派,无奈之下又重新回到了最南方的海平县,偶遇林清山之后,他们知道了当初是中了上官楚楚等人的离间之计,便又开始为林清山卖命。

“想不到你们居然不守承诺,氓灭良心的为虎作伥,难道就不怕传出江湖,被大伙笑话吗?”秋菊一脸鄙视的睁着他们,义正言辞的指责。

闻言,高瘦子和矮胖子捧腹大笑,脸上的神情却是很落寞,他们相视而笑,一直笑到眼角泛泪才停了下来。让人摸不着头脑,看不清他们到底是笑,还是哭?

“笑话?”矮胖子停下了笑,眸底浮现出浓浓的失落,他抬头看着秋菊,道:“如果我们穷得连叫花子都不如,那才会让江湖上的兄弟看不起,如果我们坐拥千金,那江湖上又会有谁看不起我们?又有谁敢不给我们兄弟面子?”

江湖是什么?

江湖就是一个拼武功,拼财力,拼师父,拼爹,拼祖宗十八代的地方。

而他们呢,只是两个名不经传的江湖小角色。当他们与大门派发生不悦时,在江湖人的眼中,不管错的是不是他们?受到谴责的人永远都会是他们兄弟俩。

“看来这几个月在你们身上发生不少的事情,敢情是对江湖失去信心了。”上官楚楚淡淡的看着他们,直接指出了要求。虽然她没有混过江湖,但是,也深知江湖其实就是社会的一个缩影,那里同样有着许多不平等的事情,不平等的标准。

闻言,矮胖子的眼神闪了闪,“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告诉我的。”

“我们?”

“你们这副衰样,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上官楚楚说着,眯眼端睨着他,又道:“你们的印堂发黑,十日之内,定会有血光之灾。”

“你又骗我们。”经过上一次的事情,矮胖子对上官楚楚的话不再相信,也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再掉入上官楚楚的圈套中去。现在江湖上已经没有他们兄弟二人的立足之地了,依附林清山,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勾唇浅笑,上官楚楚移开了视线,笑道:“我从不打狂言,信不信由你。”说完,她扭头看着秋菊,“秋菊,把他们绑起来。”

“是,小姐。”秋菊应声上前,不消多久,便用榕树根将他们缠吊在树上。

“你们就安心的在此歇着吧,过不了几天,你们就会相信我的话了。”上官楚楚看了一眼秋菊,不再抬头去看高瘦子和矮胖子,双手背后大步朝郝家走去。

伸手推开院门,上官楚楚踏进郝家院子,环看着没有变化的院子,她只觉眼眶发热,声音有些哽咽的喊道:“干娘,楚楚回来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秀眉轻蹙,上官楚楚快步走进堂屋,撂开郝叶氏房门的布帘,探首一看,又缩回了脑袋。她骤步走到堂屋里的方桌前,看着一尘不染的桌面,不安的心也松了下来,“秋菊,干娘和前程好像不在家里,你回来后,有来过这里吗?”

“对不起,小姐!”秋菊摇了摇头,有些愧疚。

回来后,林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们自顾不瑕,根本就没有时间来这里,也怕暴露了自己。

“没事!走,我们出去找找看。”上官楚楚摆手示意她别自责,从桌面来看,郝叶氏和郝前程应该是没有危险的。不在家里,也属正常,毕竟现在是早上,他们极有可能是吃过早饭后,出去做事了。

【望海湾】,静悄悄的。

看过了菜园,寻过了洗衣池,还是没有看到郝叶氏的身影。上官楚楚和秋菊沿着通向海边的小路走去,突然,她们停下了脚步,相视一眼后,齐齐看向前面的建筑。

——【如意作坊】

熟悉的字体,假曾相识的建筑,让上官楚楚立刻就知道,这个【如意作坊】就是她当初规划的蟹作坊。想不到林清风会以她的小名来取名,还亲笔提名。

想到她出海寻医前,作坊还只是一份规划书,现在这个作坊却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知道,这一定是林清风在出海前就交代了下面的人按草图修建作坊。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默默的为她付出,总是给她感动。

走进作坊,上官楚楚泪眼婆娑的看着孤零零的坐在矮木凳上,认真的洗刷螃蟹的郝叶氏。她快步的走了过去,喊道:“干娘,楚楚回来了。”

闻言,郝叶氏的身子一僵,刷着螃蟹的手停顿了下来。她猛的站了起来,转身看着流泪朝她走来的少年郎,微愣了下,张开手臂接住了飞奔过来的人儿,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感恩的道:“楚楚,我的好女儿,你终于回来了。谢天谢地,感谢各路神明的保佑。来,让干娘好好的看看你。”

她松开了上官楚楚,手握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哽咽着道:“瘦了,病可好利索了?”

“嗯,全好了。”上官楚楚重重的点头,流着泪的脸上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干娘,对不起!楚楚让你担心受怕了,现在还累着你替楚楚撑着作坊。”

郝叶氏嗔了她一眼,疼惜的摸着她的脑袋,道:“真是个傻丫头,怎么一回来就净说这些见外的话?走,回家去!干娘给你包饺子吃,待会再领你去找前程,如果他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乐坏了。”

牵着上官楚楚的手,郝叶氏笑着往外走。

“前程不在作坊吗?”上官楚楚朝作坊里面望了一眼,疑惑的问道。

她现在才发现,整个作坊都静悄悄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运作之下的作坊,而作坊里也就只有郝叶氏一个人在作事,并不见有其他人。她收回目光,转念一想,便也就想通了。

【富贵楼】已经易主,这个作坊当然也不会再运作。这个作坊是她和林清风共同所有,按说,以林清山的性格,这个作坊也不可能留下,理应已被他独吞才是,怎么?

“干娘,我看林清山派人监视着咱们家的一举一动,【富贵楼】也已经被他吞并,为何这个作坊他却没有得手?”就算自己有一半的股权,但是,这也不是能阻止林清山侵占的理由。

104章 讨苦

104章讨苦

闻言,郝叶氏停下了脚步,奇怪的看着她,道:“这是楚楚的产业,他有什么权利吞并?”在楚楚他们出海后,老赖就送来了官文,也带来了一批工人,按着草图开始建作坊。

当时,老赖还特意嘱咐她,要把官文收好,不要让人知道。

那会儿,她并不明白老赖为何要这般小心的嘱咐,直到惊闻【富贵楼】易了主,林清山找上门来,她才明白了他的先见之明。同时,她也感到非常后怕,很庆幸自己早早就把官文收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我的产业?”

“对啊!”郝叶氏点了点头,问道:“难道这事楚楚不知道?”

看着上官楚楚茫然的样子,郝叶氏明白了这事林清风并没有告诉楚楚,而是自作主张决定的。她伸手拍了拍上官楚楚的手背,道:“楚楚啊,林少爷可真是有心的人,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她算是想明白了,那个林清风一定是怕楚楚的出身会成为她将来进林府大门的阻碍之石,所以,便将作坊和海上养殖都归于楚楚的名下,这样等一切运作走上正轨之后,楚楚也算是家底殷厚的人。

“楚楚明白。”上官楚楚感动的点了点头,又道:“干娘,林清山一定为难你们了吧?都是楚楚的错,非但没有实现诺言,让干娘过上好日子,反而让你过着心惊胆颤的生活。”

“你这孩子怎么又说傻话了?如果不是你留下了银子,我们孤儿寡母的,以何为生?林清山倒也没有多为难我们,只是威胁乡亲们不得来作坊上工,也不让人帮忙养殖场的事情。”郝叶氏说着轻叹了一口气,举目望了一眼空落落的作坊。

林清山从郝家找不出官文,但威胁【望海湾】的人不得到作坊上工,更不得到养殖场上去帮忙,如果让他知道哪一家人阴奉阳违,他就不收哪一家的海产。

在生计面前,乡亲们没有办法,只得按他说的办。

眸底流过一道寒光,上官楚楚心痛的反握住郝叶氏那双粗糙的手,“辛苦干娘和前程了。干娘,咱们先不回家,我们先去养殖场看看。”

“好!干娘这就领着你去。”

礁石后的海面上浮着一排排的竹排,竹排上带着斗笠的郝前程正弯腰干活,上官楚楚看着独自一人辛苦劳作的郝前程,心里暖意流过。她笑着朝他挥手,喊道:“前程,前程,前程…”

耳边传来梦牵神萦的声音,郝前程直起腰,举目看向礁石林,看着那个奋力挥手呐喊的人儿,手中的虾掉落在竹排上,活蹦乱跳。他伸手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头,再睁大眼神望去,终于咧开了嘴,笑着喊道:“姐,姐,姐…我在这里。”

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

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她终于健健康康的回来了。

好!真好!真的很好!

她的归来,让他觉得这些日子的辛苦和坚持都有了回报。他要的不多,他要的只是她能恢复健康,而他能用自己的力量替她守住她设想的一切。

相较于【望海湾】别后重逢的温馨场面,【清山大酒楼】后院的气氛就显得非常的怪异了。

此刻,一早就去【百媚楼】将不省人事的林清山抬回家的茉儿愤愤的扭着手绢,看着床上沉睡不醒的林清山,双眼直冒火光。“来人啊!快把老爷弄醒。”

一旁的丫头缩了缩脖子,蠕动着嘴唇,不安的看着茉儿,道:“姨娘,这个…”她们哪个胆量去弄醒林清山,林清山的起床气很重,如果一个小心惹他不快,她们就得脱身皮。

茉儿瞪了胆小的她们一眼,有气没处出的她,伸手用力的朝丫头的身上掐去,狠狠的扭掐,骂道:“没个鬼用的东西。”那丫头一动不动,任由她扭掐,尽管痛得倒吸冷气。

一顿打骂之后,茉儿心中的气这才消去一些,她嫌恶的挥了挥手,道:“全都给我滚出去。”

“是,姨娘。”丫头们如获大赦的鱼贯而出,并顺手关上了房门,垂首竖耳的守在门外等候差遣。

房间里一片寂静,也许就是因为太静了,林清山平时不太明显的打呼噜声显得特别的响,声声挑动着茉儿的神经,她双手紧攥,脑海里掠过早上在【百媚楼】里看到那恶心的一幕,她不由的捂嘴干呕了几声。

她连忙走到桌边,倒了杯热茶喝下,这才觉得没有那么恶心。垂眸沉思,突然她抬头,眸子发亮的看着床上的林清山,连忙走了过去,伸手拍打着林清山的脸,道:“老爷,你醒醒,茉儿有件喜事要告诉你。”

“唔…”林清山轻唔了一声,翻了个身,依旧沉沉的睡着。

茉儿看着那一动不动的背,耳边响起的打呼声更是刺耳,她皱着眉再次伸手一边摇晃着林清山的身体,一边喊道:“老爷,老爷,你快醒醒啊。”

“别吵…”睡梦之中,林清山伸手拍了下茉儿的手,嘟囔道:“水柔,你真美。”

“你…”茉儿看着自己被他拍红的手背,又听着他睡梦之中喊着青楼女子的名字,立刻嫉意中烧,冷哼了一声,便起身快步走到桌前,倒了杯热茶又返回床前,失去理智的朝林清山脸上拔去。

“我让你睡,我让你去找那些个不要脸的女人。”

热水浇脸,林清山立刻如杀猪般的惨嚎一声,从床上弹坐起来,怒目看向床边的始作佣者,骂道:“贱人,你敢用热茶拔爷?”骂完,他跳下床,不等茉儿解释便直接给她几个耳光。

贱人,给她点宠爱,便当自己是东宫娘娘了。

在他看来,她不过就是一个暖床的女人,以前还觉得她有可取之处,能给自己快感。可昨天见过水柔之后,他才惊觉,在水柔面前,其他的女人都不算是女人。

他正做着和水柔的美梦,却就被她一杯热茶给惊醒。想到她拔的热茶,他立刻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了起来,他捂着脸,看了一眼熟悉的房间,纳闷的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水柔呢?”

他的这个问题,立刻点燃了捂脸呆滞的茉儿的心火。她一手抚摸着平坦的肚子,一手指着林清山,怒道:“水柔?你在梦里就喊着这个贱女人的名字,现在醒过来第一句话也是问这个贱女人。你…”

啪——

茉儿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嘴里腥甜,看着眼前这个横眉竖眼的男人,她的脑海里浮现过往日里他的甜言蜜语,他们的恩爱场景。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将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居然一再动手打她。

眼眶一热,她的理智荡然无存,“你这个断袖,你该问的难道不是与你恩爱了一夜的蓝浩山吗?你怎么还念着那个贱女人?你这样挂记着那个贱女人,蓝浩山他能同意吗?”

啪——

又是两巴掌。

林清山怒瞪着茉儿,骂道:“你说什么?你居然敢说我是断袖,你是忘记了爷往前是怎么往死里干、你了吗?”

“哼——那能说明什么?你搞不好就是一个男女通吃的怪物。”怒火之下,茉儿口不择言的反击。

“你——”林清山被气得额头两侧的青筋跳动,直觉胸口的怒火在噌噌噌的燃烧,男人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质疑自己,眼前的茉儿不仅质疑他,还将他归类为断袖,这让他忍无可忍。

他伸手锢住茉儿的手,用力一甩,茉儿便被甩到了床上,还来不及惊呼,林清山就欺身而压,张着狼嘴就啃咬下来,双手粗鲁的撕着茉儿的衣服,用力的揉捏。

“嗯,嗯,嗯,放开我…”茉儿嫌恶的推打着他,不让他碰自己。孰不知,她的拒绝更是刺激着林清山,他完全红了眼,感觉到她的抗意之后,停下来便又给她几个耳光,随即又俯首继续啃咬。

茉儿只觉相较于脸上,全身上下更是痛意不可挡。红了眼的林清山根本就像是一只恶狗,张嘴就是啃咬,此刻,她心中浮起了浓浓的惧意,她好害怕自己会这样死在林清山的手里,她好后悔刚刚冲动的举止。

“救…救…命…。”

候在房门外的丫头们早就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当然也清楚的听到了茉儿和林清山的对骂声,就是因为清楚的知道,所以,她们在听到茉儿的求救声后,也只是相视一眼,并不敢开门进去劝架。

“救…救…命…。”

耳边不停的传来求救声,丫头们终于鼓足勇气推门而入,可当她们看着那床上赤、身、裸、体的人时,惊呼一声,立刻关上了房门,脸蛋红得像是两朵火烧云。

林清山乱咬乱啃,乱揉乱捏一番之外,挫败的喘着粗气趴在茉儿的身上,一动不动。

他,举不起来了。

茉儿伸手推了推他,只觉他这样压着,自己有点喘不气来。

挫败的眼中闪过一道狠光,林清山怒瞪了一眼身下的茉儿,此刻她往日妩媚的脸已经变成了一个猪头,她因为痛而紧皱的眉头,让林清山觉得她是嫌弃自己。

突然,他邪邪的笑了起来,伸手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瓷瓶,张嘴就将里面的药丸子全都倒进了嘴里。茉儿看着他的举动,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拼命的摇头。

“爷,爷,不要,不要!我怀了爷的孩子,求爷爱怜。”那可是男人用来壮、阳的药丸,因为林清山平时纵、欲过度,常常不能持久,便找人求了这药。

本是一次一粒的药,他现在将整瓶的药都吞了进去,这哪是她能承受得了的?如果是平时,她咬咬牙也就过了,可是,她现在已经有了身孕,这可是会让她失去孩子的。

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孩子可是她将来富贵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