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筱根据清朝贵族做出来的冰鉴进行了一下改换,反正功能差不多,就是既当冰箱又当空调,冬天把冰换成热水,还可以给饭菜保温之类的,她画出图来找那木匠铺里掌柜的做的时候谈好了条件的,这冰鉴他可以给别人做,不过没做一个都要给他四成的利润,那掌柜的不敢擅自做主,便没透露萧筱的名字跟上面汇报了一下,得了准信后便同意了,跟她签了契约,以后不管何时,只要这家铺子做冰鉴就要有利润给她,萧筱为自己不用出钱出力还能拿到分成而感到开心。

果然,冰鉴一旦推出去立刻就风行起来,不少达官贵人都抢着来订制,萧筱这会子就在家里优哉游哉的数银子,这笔钱刚好用到新开的药膳楼分店上,至于两个药膳楼里她都让人制作了超大的冰鉴,足有现代的冰柜两个那么大,虽然放的冰多,但是对于酒楼来说小了根本就不管用啊,每个店里都放上几个,店里就像开了空调一样,肉菜什么的也还可以放进去不会浪费了。

另外还做了几个送回了家去,萧氏舍不得买冰,她把冰也准备好,让石头哥每天回家的时候都拉回去一些,也省的萧雨泽那小家伙哭着闹着喊热,他爱活动,这样热的天,常常是一身泥一身水的,有了这个他也能好过一些。

至于现在萧筱发愁的事则是北城区药膳楼的掌柜的兼账房,总不能再管凌奕轩要人了,那胖掌柜的可是已经有了去处了,眼看着分店马上就要装修完了,想起这事来就愁的不行。

萧氏看着女儿这样长吁短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让白芷从冰鉴里拿了冰冰的酸梅汤给她,姹紫怀了身孕,萧氏轻易不想劳动她,也不让她跟着去药膳楼了,换了白芷,让她待在府里管事,更重要的是养胎。

“你还记得你大伯家的老大吗?”

萧筱正端着碗要喝酸梅汤,闻言把碗放下认真的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是雨生哥?”

“可不是,他如今也该有二十了吧,我记着他好像先前在镇上一家铺子里当学徒,后来学成了便做了账房,那孩子不错,你考虑考虑。”萧氏拍了拍她的手,“另外咱们这药膳楼里来看诊的男人并不多,大多是些夫人,你李伯伯在这儿也是闲着,不如让他去北城那里,那里人多又杂乱,肯定会比这儿看诊的要多。”

是了,这些官老爷们官大些的都进宫向御医问诊,官小些的家里也有常用的大夫,倒是夫人姑娘们身子不适也不好意思跟那些男人说,倒是要来问她娘,北城那边可就不好说了,“娘说的很是,那我待会儿就去跟李老头说一声,让他到北城区去。”

“这孩子。”萧氏瞪了她一眼,“那李老头也是你该喊的,惯会的没大没小的。”

“嘻嘻。”萧筱抱着她一个胳膊撒娇道:“那还不是娘你惯的。”

萧氏笑也不是,怒也不是,正想再说教两句,就听荷叶来回:“夫人,外面有问诊的。”便急忙起身,“你雨生哥的事你想想,你大伯可是个好人,你就当帮衬帮衬他也是好的。”

“知道了,我会考虑的。”萧筱笑嘻嘻的看着她娘走出去,端起那酸梅汤来喝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其实雨生哥还真是个好人选。”

又过了两三日,萧筱就跟着萧氏出了京,本来两人是打算叫个人回去把人接来就是了,可是萧氏又想拜祭一下萧筱爹,坚持要亲自去一趟,萧筱无奈只好也跟着,萧雨泽也闹着要去,他若是去必定耽误学里的课业,萧氏不允,他便又哭又闹,萧氏没了法子只得找萧筱劝,萧筱便把他带进白家交给了白慕岩,白慕岩应允这段时间再教他一套功夫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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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一更,大家不要忘了看呀。(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五章 请掌柜的

赶车的是三元,白慕岩有了心理阴影,怕萧家再有人作怪,让三元跟着帮衬,丫鬟带了荷叶并白芷,马车是萧筱特意订做的大马车,坐四、五个人都不是问题,前面赶车的地方还有顶棚,可以遮风挡雨,三元纵使在前面赶车也没有那么晒。

马车里同样也放着一个小些的冰鉴,里面盛了各种水果和饮品,还有两个捧盒,里面放的是各色糕点并瓜子、画梅等零食,萧筱坐在车里一边嗑瓜子一边同萧氏闲聊,待出了京城萧氏斜靠在一边睡着了,萧筱无聊的很,连瓜子也不嗑了,索性掀了窗帘子趴在那儿往外看,外面骄阳似火,热辣辣的烤着大地,入眼的一片片草地都蔫蔫的没有丝毫生机,罢了,这看了更没精神,萧筱也靠在萧氏身边睡觉去了。

谁想马车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住了,萧筱正睡的迷糊险些甩出去了,还是萧氏一把抓住了她才作罢,挑起帘子问三元,“怎么停了?”

三元忙回道:“老夫人、二奶奶,奴才仿佛听见后面有人唤咱们,是以想停下来看一看,您瞧,后面果真有辆马车追了来,咱们要不要等一等?”他是练武之人,耳里是比平常人要灵一些。

“那就等等吧。”反正有三元在萧筱是不怕的,三元的功夫她见过,不比四喜差。

登了不到半刻钟,后面的马车就追了上来,三元一看乐了,“二奶奶您快看,是四喜赶着马车追来了。”

四喜?莫不是白家或者药膳楼有什么事吗?当即弯腰下了马车,四喜笑嘻嘻的勒住缰绳。下马给她请安,“二奶奶。”

“你怎么来了?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这时四喜身后的门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来,萧筱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白慕岩跳下马车,指了指车里,“雨泽寻思后来后不乐意,又哭又闹的,你知道我不会哄孩子,而且我也不放心你同岳母,就索性请了假跟了来。”

萧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撑不住笑了。萧氏在车里听见掀了帘子说道:“慕岩来了,是不是雨泽那小皮猴子又捣蛋了?他跟来了不曾?”

“您还说呢,还不就是您宝贝儿子闹着要来的,您瞧瞧。这么大的人了让您惯的都不成样了。您呀,小心他要造反!”萧筱说着掀了那辆车的帘子往里看,只见白芍带着大大的笑容看向她。“姑娘,不是奴婢没规矩不下去给您请安,实在是小少爷睡着了,奴婢连动也不敢动。”

外面萧氏被气反而笑了起来,雨泽虽然是有些人小鬼大,好撒娇耍赖。但却没那么多花花心眼,不过是在她们母女面前骄纵了些。在外面面前可是老实本分的很,“罢了,慕岩,麻烦你把他抱过来吧,让她跟我一辆车。”

白慕岩转身轻轻的把萧雨泽抱到了前面马车上,萧筱则上了后面的马车,两个人小夫妻自然想要独处,所以没等他们开口白芍就自觉的下了马车,“奴婢去前面马车上坐,这辆马车太挤了。”说罢捂着嘴笑着往前头去了。

萧筱看了看车内,这是白家的马车,跟前面那辆比是小了些,但也不是坐不开三个人的,想来白芍那丫头是故意的,便哼笑道:“更好,两个人坐着更舒服。”

白慕岩闻言宠溺的笑了笑,见前面人都上了马车也上去了,跟四喜说了声:“走吧。”四喜应着吆喝三元一声,前面的马车开动,后面的也忙跟上。

“哎,你是不是想我了才跟来的?”萧筱舒服的伸了伸懒腰,把脚放在座位上,整个人都躺在了他怀里。

白慕岩脸色一红,“我是怕你们路上不安全。”

“不是有三元跟着吗?”萧筱故意逗他道。

“你们走后我想了想,要是再遇上上次那样的事,三元一个人根本就护不住你们这么多人,还是我跟来来比较保险。”他说的认真,萧筱听了心里一暖,呵呵笑道:“你呀,就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白慕岩跟着笑笑,“算是吧。”那也是因为她在自己心里的份量足够重,不然自己才不会这样患得患失的,在军营里也待不下去,老是忍不住要瞎想,一想到有可能失去七月,他的心都揪得紧紧的,现在看到她笑颜如花的躺在自己怀里那颗心才落了回去。

萧筱搂过他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来面对自己,冷不防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白慕岩愣了愣,待回过神来自然不能轻饶了她去,外面骄阳炙烤,车内却是一片旖旎。

要去萧家村是一定要经过平安镇的,经过自己家时萧筱忍不住探出头去望了望,黑漆漆的一片,还能瞧出是烧过了的痕迹,侧头一看见萧氏也探了头往那边看呢,忍不住叹气,时间过的真快,她穿来这个时代已经三年了,想着当初她刚穿来时不过十二岁的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她娘不在家她就一个人默默的在那院子里转悠,心里恐慌的跟什么似的,再想想现在,早已今非昔比,是以不得不感慨一声物是人非。

天黑之前并未赶到萧家村,便在附近的镇子上寻个家客栈住下了,萧氏问了问,得知这镇子就是萧雨生做工的那个镇子,便忙让三元去打听,晚上她们吃饭的时候三元才回来,后面跟了一个人,可不就是萧雨生嘛,他见了萧氏大喜,“三婶?”

萧氏点点头,“是,雨生你果真就在这镇子上,可真是巧了,三婶这回来就是来找你的。”

“三婶什么事啊?”萧雨生诧异道,听爹说三婶家搬到了京城去了,如今看这穿戴已是不凡,能有什么事找他的?

“雨生哥,”萧筱笑嘻嘻的拉他坐下,“不急,你还没吃饭吧,咱们先吃了饭再说事也不迟。”

萧雨生这才发现七月也在,另外还有揉着眼睛没睡醒似的雨泽,另外还有一个男子他并未见过,想来应该是七月的夫婿了,看打扮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另外还有几个姑娘,像是丫鬟的打扮,他都不认得,也不敢唐突了,只是看向七月,“七月妹子,这位就是妹夫吧?”

被人叫做妹夫白慕岩还有些不适应,尴尬的点了点头,“我是白慕岩,你就是雨生吧?”

萧雨生被他看的有些紧张,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总觉得他的眼神很骇人,让人不自觉的心生畏惧,萧筱看着忍不住笑了,拿手肘戳了戳他,瞥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吓着雨生哥了,白慕岩的脸色顿时柔和下来,喊了小二添了碗筷,“咱们先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吃过晚饭萧雨生跟着萧氏回房,萧筱也拉着白慕岩跟上,萧雨泽则睡了一路这会子活蹦乱跳的,嚷嚷着要出门,白慕岩便让四喜陪着他去逛逛。

“三婶,你说什么?要我去七月的店里做掌柜的?”萧雨生听了他们的来意又是惊喜又是不安,“我可没干过掌柜的,怕干不好。”

“不妨事的,雨生哥,我觉得你肯定行,要是一时适应不过来我就找人带带你,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左右又不是旁人家的店,自己家的就算坐不好也没什么,慢慢来就是了。”萧筱笑着劝道。

见萧雨生左思右想的做不了决定,萧氏便道:“没事,你且想想,明儿个我们回去祭拜一下你三叔,你是跟着我们同去还是?”

“我来时已经请了假了,三婶还不容易来了,我自然要陪着的。”萧雨生带出爽朗的笑容,晃的人眼前一闪,这样真诚的笑容在京城那样的地方可是少见,也更可贵。

一时萧雨泽回来,喊着娘亲就闯了进来,大家值得停了话,萧筱恨铁不成钢的一把揪了他耳朵,凶悍道:“叫嚷什么?越大越一点规矩都没有了,送你去学里是白学了不成?”

“姐、姐…”萧雨泽忙苦着脸求饶,见不被搭理,立刻去看白慕岩,“姐夫,救我啊!”他知道萧氏这个时候多半是会向着姐姐而不是他的,还是这个姐夫向来都是管用的。

“七月…”白慕岩边摇头边笑,“雨生还在呢,你们姐弟俩就不要闹了。”

这话果然管用,萧筱撒了手,但还是冲萧雨泽横鼻子竖眼睛,“说吧,买了什么来?”

萧雨泽嘿嘿笑着献宝似的把身后的一小包糕点拿出来,又取出两个木簪子来,拿了其中那个紫薇花的给她,“姐,你瞧,我可给你买了东西的。”意思就是你怎么还好意思揪我耳朵的?那小心讨好的表情逗的在场的人都忍俊不禁。

萧筱也笑了,“看在你小子这么诚心的份上就算了,不过以后给我记住,别成天这么大呼小叫的没规矩。”

“知道了知道了。”萧雨泽俯首帖耳的,转身笑呵呵的把剩下那支梅花簪子摆在萧氏面前,“娘,给您的,好看吧?”

萧氏带了些泪花,这还是这小子头一回给她买东西呢,“好看,好看。”

萧筱看了心酸,看不得她落泪,故意刺她道:“还真是儿子亲,我成日里往您那儿搬东西也没见您这般,他孝顺您那是应该的,您当之无愧,感动什么的就收起来吧,早些歇着,明儿个咱们还有事呢。”说罢握着白慕岩的手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喊了四喜再去另外要一间房给萧雨生住,又让荷叶去喊了小二送热水来,累了这一天,终于可以歇歇了,她要舒舒服服的洗了热水澡,到了萧家村不一定有澡可以洗了呢。(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六章 厚脸皮的

时隔将近三年,萧氏娘三个再次来到萧家村,直接先去祭拜了七月爹,一应纸钱、香烛都是早就在京城买好的,萧氏跪坐在自家相公的坟前,依旧是泣不成声,多少次了,每一次她来都是这样难受,若不是他这样早早的就走了,她们娘三个也不至于会过的那么心酸了,好在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了。

萧筱紧随着萧氏在坟前跪下,白慕岩紧握着她的手随他跪下,郑重的给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岳父上了一炷香,告诉他以后萧家他会照顾,会照顾的好好的。

随后才进了村子,不管是萧家的马车还是白家的马车都算不得豪华,但是材质都是上佳,那份典雅大气,不是寻常人家的马车可以比的,因此萧家村虽大,却从来没见过这般阵仗的,不少在街上嬉闹的孩子看见后就一路笑着跟着马车要瞧热闹,也有不少闲着的大人围观。

顺着萧雨生指的路,三元和四喜依次把马车停在七月大伯的门前,白芷先下车,然后扶了萧氏下来,荷叶则忙忙的走到后面那辆马车前扶了萧筱,白芍负责萧雨泽,牵着他的小手紧跟着萧氏。

“三婶请进吧。”萧雨泽推开家里的大门,冲里面吆喝道:“爹、娘,三婶来了。”

他三婶?萧家大房两人忙不迭的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果真是萧氏,都忍不住高兴起来,雨生娘赵氏甚至还抹了眼泪,“三弟妹,我还以为这辈子都难再见到你了呢。”

“瞧大嫂你说的,七月爹埋在这儿,我可不得常回来看看。刚才我去瞧了,坟很好。一点也没被冲塌了,多亏了大哥了,大哥,谢谢你了。”萧氏也感慨着抓了赵氏的手感激的说道。

雨生爹摇摇头,粗着嗓子说道:“他是你家孩子爹,难道就不是我三弟了,一家人客气这些做什么,雨生娘,快别说那些了。三弟妹一路劳累,快让她屋里坐吧。”说罢先看见了萧雨泽,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憨厚的笑道:“这小子可又长大了不少了。”

萧筱笑着上前请安。“大伯。您就没瞧见七月?”

雨生爹抱着萧雨泽呵呵笑道;“瞧见了瞧见了,七月都出落成大姑娘了,真是不敢认了。前些日子我还收到你娘的信,说你成亲了?”

萧筱抿着唇把白慕岩推到他跟前,“相公,这是大伯和大伯母。”白慕岩依次叫了,雨生爹娘乍一见是这么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都有些不敢应。只是“哎”了两声便没话说了,弄得白慕岩也很是郁闷。以为自己是不受欢迎的,还是萧筱悄悄的扯了他的衣角,“我大伯和大伯母可没见过你这样的富家公子,所以才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生怕你会嫌弃他们,没事,慢慢的就好了。”白慕岩听了很是郁闷,可也没有法子。

门外围了很多人,都眼巴巴的瞧着三元、四喜同荷叶他们往屋里搬东西,萧氏可是带了好些东西来的,有布料、茶叶、糕点等一些走亲戚串门子常带的东西,搬完东西后,三元同四喜卸了车,萧雨生引着二人牵着马去饮水、喂草,大家见荷叶几个长的如此水灵标致,身上衣裳的料子也好,却还只是丫鬟,心里就暗自盘算着这萧家老三媳妇在外面定是赚了大钱了,因此有亲戚的想着要怎么样跟她多套套近乎,没亲戚的努力想着自家哪门子亲戚跟这萧家有些交情的,反正都是同一个萧家的,多多少少都能扯上一些亲戚,因此不等萧氏同雨生爹娘说上两句话,来串门子认亲戚的就没个间断。

萧家老二两口子也很快就上了门,这是正经的亲戚,萧氏不得不站起身来唤了句:“二哥、二嫂。”

这次他们依旧没怎么客气,看了一眼屋子里堆着的东西问道:“你们娘三个又回来做什么的?”

萧筱待要开口,就被萧氏拦下了,她笑了笑说道:“七月夫家开了个酒楼,想要雨生去给帮帮忙。”她没敢说是七月开的,不然这些人待要疯了,可是若是瞒着不说吧,等他们走时雨生若也跟着走了,这事也是瞒不住的,晚说这几家子说不准还要闹别扭,还是直说比较好。

“啥?酒楼?”老二家的惊讶道,“就是镇上那样死贵死贵的饭馆?那可不少赚钱吧?”

萧氏尴尬的看了白慕岩一眼,“是吗慕岩?”

白慕岩很给面子的接话道:“不过是勉强糊口罢了,二伯母不会认为一个酒楼就能赚多少吧?”他瞧出来了,这二伯和二伯母是不受他媳妇和岳母待见的,又见他们两口子是这样肤浅的人,便也不肯给个好脸色。

老二家的被他那冷面冷心的吓的不敢再多问,但两个人却也不肯走,就坐在那里不动弹,还时不时的瞥两眼那堆东西。

萧筱瞧见心里暗骂财迷,当初自己一家落难的时候谁帮过了?被四叔欺负的时候谁又管过了?只有大伯一家,现在他们又巴巴的赶来凑热闹、要东西,脸皮咋就那么厚呢。

说这两个脸皮厚,后面还有脸皮更厚的,就是李氏,她也不知道又使了什么法子出来了,这次却没再管萧老四,萧老四那是要被关一辈子的,她虽然判了五年,可是她娘家却过的好些,拐着弯的求了好些亲朋好友总算把她给弄出来了,这会子听说萧氏带了好些东西来又探头探脑的在雨生家门外往里张望。

“四婶,你咋来了?”萧雨生从外面进来正好瞅见她,忍不住皱了眉头。

李氏挺了挺后背,理直气壮的说道:“你三婶回来了我自然也要来瞧瞧她的,都是一家人,妯娌之间咋就不能关心关心的?”

萧雨生无奈,他跟四婶就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不但是他,谁遇见自家这个四婶都会有这种感觉吧,跟四叔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当初那样对三婶一家,现在竟然还好意思说关心人家,这女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咋的?不让我进?”李氏掐了腰,指着萧雨生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我可是你四婶,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你爹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萧雨生哪里招架的住她这样,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被骂的面红耳赤,正巧荷叶出来,看见李氏大惊,指着她诧异道:“你怎么出来的?不是五年吗?这才多长时间啊,莫非你是逃狱?”

“谁逃狱了,”李氏看见萧筱身边的几个丫头还真有些发憷,她身边的可没一个好惹的,“我是求了人塞了银子放出来的,你是七月身边的丫头吧?你跟七月说一声,就说她四婶来瞧她来了。”

荷叶冷笑一声,“四婶?是您啊?我记得我们姑娘好像连四叔都没有哪里来的四婶?你莫不是记错了人家找错了人?”

怎么会找错人呢,她又不傻,自家有几门子亲戚自己不知道啊,她听出来了荷叶这是对她有意见,依着平日的性子自己早就破口大骂了,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也跟对她如此放肆,她好歹也是七月的长辈,可是现在她自知理亏,也不想硬来,便陪着笑脸道:“这位姑娘,你还是去通传一声吧,要是你们家姑娘认了我你岂不是麻烦?”

荷叶摆了摆手,懒的应付她,“你呀,还是回去吧,让我们夫人、姑娘看见铁定饶不了你,还认你呢,这会子想着来巴结早管着干什么去了?要不是你们当初那一宗宗的恶行,我们姑娘能吃这些苦?竟然连我们夫人家的院子都给防火烧了,你们这做四叔四婶的也真值得人敬佩!”

“你你你…”李氏实在忍不住了,这死丫头竟敢当着这么多人揭她的短,回头看见村里人都开始对她指指点点的,顿时恼羞成怒,“看我不撕了你这死丫头的嘴,竟会胡说八道坏我名声!”

还名声呢,荷叶撇了撇嘴,张口喊道:“三元、四喜你们快过来,有人来捣乱!”

三元和四喜本就在旁边的树林子里喂马、歇息,听见喊声忙飞奔了过来,三元一把扯过荷叶挡在自己身后,四喜嘻嘻笑着看李氏,“你是哪家的妇人?竟然敢在这儿捣乱,是活腻了不成?”

李氏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萧筱并一个高大瘦削的男子从里面出来,李氏忙唤道:“七月,七月。”

萧筱刚才在屋里听见外面喧哗,特地出来看看,没想到竟然又看到了李氏,顿时怒目相向,“怎么着,你又想来害我们娘三了?这次又想使什么手段?”说完冲白慕岩笑了笑,“这个人就是烧我们家屋子,在半路追杀我们,还跟白慕远那坏东西勾结陷害我娘、把我卖进你们白家为奴的四婶。”

就是她?白慕岩登时冷起脸来,伸手掐了李氏的脖子,眼神微眯,“我的女人你也敢动?”吓得三元和四喜忙劝道:“少爷、少爷,快松手啊,她不过是个妇人家,你用这样大的力会掐死她的。”(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七章 杀鸡儆猴

白慕岩不动,萧筱也不劝,反而在一边冷眼瞧着,李氏嘶哑着喉咙挣扎叫喊,屋里人听见动静也跑了出来,她二叔二婶首当其冲,看到这番景象吓的脸色大变,萧筱冷哼一声,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以后萧家村谁还敢欺负她们娘几个,当她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是不是?

‘嘭’的一声,李氏被一脚踹飞,趴在几米外的地上站不起来,围观的人都吓的忙不迭往后退去,萧筱二叔颤抖着声音道:“七月,你们俩也太不像话了,竟然竟然…”

“二叔过奖了,”萧筱拉过白慕岩的手拿帕子细细的擦了,仿佛是觉得李氏脏了他的手,要使劲擦干净,头也不抬的说道:“我萧七月一向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四婶她曾经对我们家所做的一切我记在心里了,这么对她还是轻的,我这还有更心狠手辣的,二叔二婶要不要试试?”

“你…”她二叔两口子果断的变了脸,吓的惨白。

“七月,不许如此无礼。”萧氏呵呵笑着也跟了出来,冲雨生爹娘说道:“这孩子自小就调皮捣蛋,是我管的她太松了,唉!我一个人拉扯她们姐弟两个不容易,又可怜她们早早的就没了父亲,是娇惯了些。”说罢看白慕岩,“七月不懂事你也不拦着,真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

这两个人都已经成亲半年了,萧氏竟然还笑呵呵一派轻松的说他们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差点杀了人只说是调皮捣蛋?二房两口子惊愕的张着嘴闭不上了,好半晌才发觉白慕岩正冷冷的盯着他们,忙不迭的走了。连要留下来吃午饭的话都没敢说。

那边李氏也好容易爬了起来,满嘴的泥满身的土。很是狼狈,但看了看白慕岩也是一句话也没敢说忙忙的一阵小跑走了,看的萧筱直乐,活该,这个社会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要是再不拿出点厉害的来给他们瞧瞧,她们孤儿寡母的在萧家村就再无立足之地!

想着回头拍了拍白慕岩的肩膀,悄声说道:“行啊,演的真像!”这是他们两个刚才露头前商量好的计策。想要接着惩罚李氏来立威,白慕岩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以后不要再让我干这种事了。”

“你怕自己下不去手,演砸了?”

白慕岩摇摇头。眼里一片清冷。“我怕失手杀了人。”

“呀!”萧筱立刻转身往旁边跳过去,离得他远远的,不敢置信道:“你还想杀人?”

白慕岩走过去拉过她的手来。呵呵笑道:“唬你呢。”只要是敢伤害她妻子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杀了她还是便宜了她呢。

萧雨泽手里拿着糕点从屋里飞奔出来,一见了他们就吆喝道:“姐、姐夫,那个四婶呢?”刚才要不是白芍拉着不许他出来,他早就飞奔出来看热闹了。

“什么四婶?我都没有四婶你哪里来的四婶?”萧筱虎着脸训道。

萧雨泽吐了吐舌头。“就是那个抢我鸡蛋羹的那个女人。”

得,这边还记着当初人家抢了他一碗鸡蛋羹呢。自己以为够小心眼的了,这还有个更记仇的,荷叶笑嘻嘻的过来牵着他的手,“小少爷可出来晚了,人早走了,没热闹看了,您快进去吧,外面太热了。”

萧雨泽哼哼两句,“都是白芍,不然我早就出来了,白芍她…”话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下子,唬的他把后面的不满都咽了回去,他怎么就忘了呢,白芍是姐姐的丫鬟,她自然是向着她的,嗯,待会还是跟娘说一声,让白芍还跟着去伺候姐姐姐夫好了。

送走了二房和李氏,雨生家总算是清净了,萧氏拉着雨生娘赵氏进屋说体己话去了,雨生爹不敢凑近白慕岩,况且他是晚辈,也没有自己去陪着的意思,便领着萧雨泽出去串门子,叫雨生去陪着,萧雨生刚才也看见了白慕岩的行为,不但没被吓到反而很是兴奋,摩拳擦掌道:“像四婶那样的长舌妇人,就是不能跟她讲道理。”

萧筱笑嘻嘻的说道:“你瞧着李氏她摔的挺狠,其实慕岩是用的巧劲,根本就没伤到她,不然她也不能溜的那么快了,我们刚才是在演戏呢,就是想压压她的气焰,让她不敢招惹我们,顺便也演给二伯和二伯母瞧瞧。”

见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萧雨生忍不住笑了出来,“七月妹妹小时候就是个鬼精灵,这大了还是如此,真是一点都没变。”

没变吗?萧筱很是心虚的低头不语,连内在灵魂都换了呀,不过既然自己能穿到七月的身上,说明她们两个之间还是有共通之处的,不然怎么达到灵魂和肉体的契合?

“对了雨生哥,嫂子呢?”七月突然想起来自家来了好一会了,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姐姐她知道是已经出嫁了的,可是怎么也没见到那个圆圆脸的可爱嫂子呢?“莫不是回娘家去了吗?”

萧雨生刚才还是盈盈的笑脸,这会子却沉默起来,低头不语,七月再三催问,甚至说要去接了她来,他才阻止道:“不必了,她没了。”

“什么没了?”七月预感不妙,回头看了白慕岩一眼,见他也是神色凝重。

“难产死了。”萧雨生抱着头很是悲伤,“只留下个儿子,在她娘家让她娘家嫂子给喂着呢。”

难产死了?七月懵了一下,就是那个圆脸的可爱女子?总是爱笑的那个女子?“那你就…就不算再给孩子找个娘?”这话她说的艰难,知道两个人既然成了亲便是一家人,生生世世就要互相扶持着走过,那种感情外人自然是看不透的,可是这孩子还这么小,总不能让他老是跟着舅母长大吧?

萧雨生摇摇头,“过一阵再说吧。”

七月便沉默下来,白慕岩也没有说话,一时屋里气氛有些凝重,过了好一会儿,萧雨生一拍大腿站起来,“罢了,说这些做什么呢,都是一年前的事了,今儿你们来是该高兴,这马上也要晌午了,我去看看我娘做饭了没?”说罢转身出去走到窗下擦了擦眼泪往厨房去了。

荷叶从外面进来正好看到,进了屋子见自家姑娘和姑爷脸色也不怎么好,便诧异道:“姑娘,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刚才瞧见萧大哥在外面抹眼泪呢。”本来她们是管萧雨生叫少爷的,可是萧雨生哪里听过这个,忙笑着求饶,让她们管他叫一声萧大哥就是了。

七月便叹着气把事情说了,荷叶也抹了抹泪,“这样小的孩子就没了亲娘最是难过了,萧大哥也真是够难的。”

“可不是,我也是的,怎么偏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七月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她问起来,雨生哥也就不会这么伤心了,是自己不好,正心里难受,就感觉手被白慕岩握住了,他淡淡的笑了笑,安慰道:“不怪你,这事就是你不提,他也不能瞒一辈子,咱们走的时候也会知道的,现在既然知道了也就好做个心理准备,要是雨生愿意跟咱们去的话,那孩子你是让他带着还是留下?”

“当然是带着了,大不了特意给请个乳母,京城离这儿不近,药膳楼里又忙,雨生哥怕是不能常回家来,那自然是不能让孩子见不到父亲的。”这孩子一出生就没了亲娘已经够可怜的了,怎么还能让他连爹的面也见不到呢,那样不是太残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