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芩撇嘴,露肉的电视剧她看得多了!他这点算个啥!拿着抹布就往他背上搓。

墨珩看着瘦,脱了衣裳,肉还挺精瘦的。裴芩羡慕嫉妒的看着他猿被蜂腰般的好身材,敷衍的给他擦着背。

“搓掉皮了。”墨珩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暗哑。

裴芩换个地方继续搓。

换了几个地方后,墨珩不让她再搓了。她毫不避讳的盯着他,稀松平常的给他搓背,没有一点羞涩赧然,反而是他,身体太过有反应。

裴芩从沐浴房出来,不以为意的‘切’了一声,又煮了壶茶,拜拜回家。

张庚山和封未把沐浴房收拾干净,看沐浴后的墨珩拿着书好一会没翻页,都啥话也没说的退下。

墨珩满脑子驱之不散的,都是她眼神火辣,满脸情欲的紧紧和他纠缠,背上的手仿佛没有撤走一样。

“公子…”张庚山看他出神,微微叹口气,也不说劝。公子打定主意,肯定改不了的。连给他当丫鬟的招儿都使出来了。

次一天起来,早早过来喊墨珩。

一收被子,张庚山看着床铺上一小块…脸色迥异的变了。

第一百一十章:卑鄙的手段

张庚山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床铺,公子让裴芩给他当一个月的丫鬟,他心里是真的希望,一个月丫鬟当后,他们就真的像说的一样就走了。昨晚公子沐浴叫裴芩伺候,他就预感不好。

听到沐浴房有响动,张耕山连忙把床单收拾了,拿出去等洗。至于床单上的…他绝不相信,公子那样高洁之人…会…自渎。

墨珩面色微沉的从沐浴房出来,刚洗过的脸隐隐有些发黑。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控制不住欲望。已经冲了冷水,还是下不去。低头看了眼,墨珩有些庆幸不是夏天。

早上时辰都快过了,裴芩还没过来,墨珩坐在厅堂里一直等着。

张庚山看了眼,瘸着脚出门,过来柳儿巷叫裴芩。

裴芩正在家里吃饭,嘴里叼着个大肉包子正吃的香,看到张庚山,翻了翻眼,“都现在了才来拿,他的早饭在厨房!”还嫌弃墨珩起来的晚。

张庚山噎了下,没有多说啥,到屋里拿了食盒打开看了下,包子,油条和豆浆和小馄饨汤。也只有一个人的份。

把食盒拎出来,看向裴芩,“裴大小姐!公子还等着你伺候呢!”

裴芩很想回他一句‘自己没手没脚?’,想想还是算了,把小馄饨吃完,豆浆也一口喝光,擦了擦嘴,拿着个大馅包子边走边吃。

路上碰见村人,见她和张庚山一块走,笑着问一句,“这是去作坊啊!?”

“不是。”裴芩直接道,和张庚山拐了弯。

两家就隔着一个柳儿巷一户和裴芩家错对门的人家,很近。

见她不是去作坊,这几天镇上又流传有个俊美的不像话的公子好像就住在这边,而裴芩又往这边走的,都疑惑的猜测裴芩和那个俊美公子是啥关系。

裴芩进了门,见墨珩就坐在厅堂里等着伺候,她不来,连早饭都等着,暗暗骂了声,“要不要端了喂你!?”明明自己有手有脚,饭都不会自己吃!

墨珩看着她清秀白净的小脸,鄙视的样子,忍不住就想起他龌龊的行为。

裴芩脸色变了变,“你特么还真要老娘喂你!?”得寸进尺啊?

墨珩收回目光,自己用起早饭。

裴芩就在一旁站着,看他动作优雅矜贵的吃着东西,不以为意的撇了下嘴。吃个饭还端架子装逼!就算吃的再好看,再优雅,依旧改变不了他是个有病的水仙!

饭后,张庚山收拾的盘碗。

裴芩过来,也就是看着他吃饭而已。

不过这是裴芩以为的,张庚山去浣洗,墨珩就让裴芩给他伺候笔墨,他练字。至于收拾书桌书柜,墨珩不指望她了。

一直到下午,裴芩还是个磨墨的,不满的吐槽,“你丫的要是缺个磨墨的,找谁不行!?”任谁一个劲儿不停歇的重复一个动作,一天下来,那也要受不了了啊!

“你想做别的?”墨珩淡冷的眸子瞥了过来。

“确切的说,老娘啥都不想干!”裴芩不满又憋屈道。

墨珩深深看她一眼,没说话,低头继续练字。

晚上等他去沐浴,就吩咐她去暖床。

“暖…暖床!?你特么让老娘去暖床…”裴芩话没说完。

墨珩冷冷一句,“你也可以做洗脚丫鬟。”

裴芩狂想撂挑子,想到这是自己选的,憋着也要走完,拉着脸去端洗脚盆。

墨珩却是进了沐浴房,不需要端洗脚盆。

在搬着他的大长腿给他洗脚然后自己嫉妒内伤和给他暖被窝之间,裴芩哼哼一声,选了后者。

被子随便一扯,合衣坐进被窝,心里一遍遍的暗骂。才九月的天,就要暖被窝,真到冬天不冷死…坐在被窝里的裴芩,眼珠子转了转。

墨珩今儿个的澡洗的有点久,只要一想到她就在躺在他的床上,最亲密的夫妻般等着他就寝,就压不住心中旖旎的思绪。

等他回来,裴芩正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山楂糕一边喝着张庚山泡给他的茶,满脸的惬意。

扭头看他一眼,“被窝暖好了!保证暖和!”

墨珩看了眼随便乱铺的被褥,刚走过去就一股热气扑来,他掀开被子一摸,热腾腾的。她竟然给他烧了炕。才九月的天,给他烧炕,还烧的热腾腾的,现在就停火降温,不到下半夜他也睡不了。

裴芩笑眯眯的,“今儿个这床暖和吧!?你要是嫌不热,我再给你加点炭!”

“的确很暖和。”墨珩点头,看着她的眸子深幽幽的。

“我也觉得很暖和!”裴芩嘿嘿笑。让你丫的要暖床!看你睡哪!?

墨珩准备不睡了,拿了书出来抄书练字,“磨墨。”

裴芩不以为意的把山楂糕送进嘴里,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过来给他磨墨。

见他写了一页又一页,虽然那小篆写的好,人也俊美,看着是挺赏心悦目。可看久了啥好看的也都会视觉疲劳,那是啥也挡不住瞌睡来袭。

裴芩打第一个哈欠时就想撤了,可墨珩没动地方,仍然在继续,不得已,她也继续磨。

等她困倦连连,裴芩可算搞明白了,让她暖床,她给烧了炕,这是准备报复她的,扔了墨条,“老娘不干了!困死了!”

墨珩冷冷看着她道,“明日继续暖床。”

“暖就暖,谁怕谁!”裴芩撂下话,回家睡觉,不然明早她可起不来了,还得摆摊儿呢!

几个小萝卜还在家里用功,等她回来才放心去歇息。

次一天逢集,裴芩继续出摊,卖麻将烧饼。

就有人笑着跟裴芩姐妹打听镇上隐居的俊美公子,是哪的人,干啥的,裴芩是咋认识的。那么俊美的人,到他们太平镇是来干啥的。

裴芩看那些人的眼神,一副她跟墨珩关系不一般的样子,再次解释,“真不熟!”

之前帮着说亲的媒婆见了裴芩更是唏嘘,“公子多好的人啊!再想找那么好的可不容易了!”然后又说谁谁家的闺女,只看了墨珩一眼,脸都没看清,就想着要嫁给他。

本来是催促裴芩快点答应的,裴芩听了后却道,“谁家闺女?你给帮忙说说呗!反正娶谁都是娶!”

媒婆一脸无语的看着她,“公子要是同意,我早就说了!”

裴芩摸着下巴想了想,忍不住笑了笑,写了个招亲启事,画上墨珩的画像和家财状况,有车有房,父母双亡,长相俊美,身壮力强。招个能生养的媳妇儿!一定要是个能生养的!以后多给他开枝散叶,发扬光大。

拿着招亲启事过来,裴芩直接扔给墨珩看,“我还没有到处去贴,就是给几个媒婆都发了一份,让她们去帮你寻摸了,相信过不几天,你就能找到一个体贴入微的满意的老婆!”

墨珩盯着那份招亲启事,脸色渐渐阴沉。

“你很快就能娶个媳妇儿回来了!要是你愿意,还可以顺便纳几个小妾,贤妻美妾环绕,以后你的日子就美了!银子的问题不用担心,你只要有这一张脸,她们会主动嫁过来,还倒贴你钱!”裴芩说着就羡慕嫉妒起来,她的后宫,是没指望了,可以考虑开个幼儿园,天天养小萝卜。

墨珩抬眼看向她,深如古潭的眸子盯着她,暗潮翻涌,“你不用给我当丫鬟了!让我强过来,就走你的!”

“额…”裴芩嘴角微抽,看着他阴沉下来的脸色,怒了,“你特么让老娘当了几天的丫鬟,现在又说作废了!?”

墨珩盯着她不说话,面色瘆人。

裴芩也不想多跟他扯皮了,“娘的!不就是强了你,你特么心里过不去,想要强回去,你特么早说啊!”

“今晚,我等着你。”墨珩冷冷说完,直接走了。

见他又回屋了,裴芩咒骂,“除了回屋,你特么也没地方去了!”

墨珩一直没有再出来。

裴芩回到家,抓耳挠腮了半天,最后决定破罐子破摔了。反正睡都睡过了,一回是睡两回也是睡。让他再强回去一遍,心里平衡了,赶快滚蛋!

晚饭时,裴芩终于决定好。

吃过饭,打发几个小萝卜看了会书,就早早睡下了。

等几人都睡着了,裴芩才悄悄起来出门。

看着静悄悄的夜,她走路都猫着腰,忍不住腹诽。像特么偷情一样。

卢浩听着动静起来,被卢海拦下了。

墨珩坐在书案旁,奋笔疾书,再练着狂草。听裴芩真的过来了,笔一抖,一张好好的字废了。

裴芩一脸不耐的进来,“你最好快着点!”

墨珩看她,蓝色绣方胜纹对襟绸布褂子,白色挑线裙子,干净清爽,一进来就非常不雅观的坐下翘着二郎腿,满脸不耐的催促他。

公子竟然真的…就这么…张庚山看屋门关上,又盯着门到里面灭了灯,久久不能反映。

封未已经避开来,让他也避开。

上次的事,张庚山只是知道,这次明显给他感官心理都冲击太大了。公子…竟然又和裴大小姐…他们白天还在互相冷眉怒目,现在就…裴大小姐不是不耐烦他们公子吗!?

墨珩知道她不情愿,也不多看她一脸顺从却抗拒的反映,直接拉了她上炕,噙住她的唇瓣,狠狠的肆虐,蹂躏。

裴芩咬牙忍着,心里不断暗骂。她是让他快点解决掉,不是让他这个快点,横冲直撞的,技术又差,特么的存心报复呢!?

又一波灭顶的极致快感从身体里炸开,裴芩有些失神,却又被他拉入欲海。

昏睡过去之前,裴芩声音暗哑的咒骂,“去你妈的一夜七次郎!”

见她昏睡了过去,墨珩喘息着抱住她,爱怜的轻吻她红肿的唇瓣,也终于挡不住困倦,拥着她睡过去。

裴芫和裴茜几个小萝卜,一大早起来,找不见裴芩,吓了一大跳。

卢浩神色不太好的帮着解释,“和卢海天不亮就出去了。”

有卢海跟着,几人微微放心,可是,“长姐去哪了?出了啥事儿,天不亮就出门了,招呼都没有打!?”

裴茜想到沈颂鸣的信,心里很是担心。难道是颂鸣哥哥出了啥事儿了!?那长姐也不会是去京城了,最多也就只走到原阳县。

多的卢浩也没有解释,他正在为沈颂鸣可惜加不平。墨九公子虽然俊美绝伦,学问也好,但其他地方难比沈少爷,却竟然让他捷足先登了,这是…卑鄙!

墨珩承认自己卑鄙,睡醒起来,就让张庚山去熬了药,等着裴芩睡醒。

裴芩累极了,被他折腾了近乎一夜,整个身板都快散架了,又累又困,他起来也只动了动眉毛,身子都懒得动,继续睡。

看她摆成个大字,霸占着几乎半个炕,睡的沉沉的,墨珩皱了皱眉,抱了她几次都被她推开,非要这样睡。

一直睡到晌午过,裴芩饿醒了。

严重消耗体能,实在是太饿了,也憋不住想要上茅房了。

她刚咬牙拖着酸疼的腰腿起来,那边墨珩就面无表情的吩咐张庚山,“把避子汤端来。”

裴芩愣了下,避子汤!?她上次就没喝,例假也照样来了。不过看了眼墨珩的脸色,黑沉着脸过来。

张庚山不知道避子汤的药方,但公子让熬得药,他敢肯定不是避子汤。谁家的避子汤没有麝香那一类的,反而都是补药!?脸色异样的把药端过来,时不时看一眼墨珩。

裴芩莫名的怒火,也没多注意他,接了碗,一口喝尽,把碗扔在桌上,恶狠狠的瞪着墨珩,“死瞎子!再没完没了,老娘真让你瞎一辈子!”

“你不洗了再走?”墨珩低声问。

裴芩皱眉,看了下身上的衣裳,昨儿个先脱了,没揉皱,但身上仔细闻,就能闻见沾染的他的味道。她要是回家洗澡…“还不去弄水!”

“在沐浴房。”墨珩已经把热水准备好。

裴芩洗漱干净,身上稍稍好了点,饭都没吃,直接离开。

“明日还有一碗药。”墨珩在后面提醒。

裴芩磨了磨牙,没有吭声,黑着脸回了家。

到家裴茜和裴芫就连忙上来追问,是不是出了啥事儿。

“一点小事儿,已经解决完了。”裴芩没多说,她是现代社会青年,可毕竟这是古代,几个小萝卜都是古人。

看她神色还算平静,裴芫微微放心。

裴茜却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啥小事儿?天不亮就出去!?”

“心情不好,出去打了一架。”裴芩皱眉说着,就坐到堂屋里,要吃的。

看她的样子,还真像打了一架的样子,裴芫很快就去准备了饭菜过来。

比上次好些,却也没有好太多,裴芩下午睡了一下午,等到了晚上就睡不着了,忍不住在心里一遍遍的咒骂墨珩。就是他妈的当时再爽,也不能拼命的吧!?妈的一夜七次郎,以后谁嫁了他早死二十年。

穿着衣裳裹的严严实实,一副禁欲的模样,脱了衣裳,特么的就是禽兽!

不就是强了他一回,心里不平衡吗?把她死里做!奶奶个熊!

骂着骂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一天起来,早饭还没做好,张庚山就又过来了,提醒裴芩过去喝药。

裴芩黑沉着小脸,直接过来,一口喝干净碗里的药,吊着眼斜他,“你啥时候走?把丫鬟工钱还给老娘!”

墨珩沉吟了瞬,“我没有钱,只能肉偿。”

“去你娘的蛋!”裴芩跳起来怒骂,两腿又实在酸疼,脸色红了黑,黑了又青。

墨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而且,你的表现,不堪满意。”

裴芩觉得她不应该再多理他了,这就是个有病的奇葩水仙!理他,她找罪受!怒指了下他,“原阳县是老娘的地盘!”警告他该滚蛋的就赶紧滚蛋。

墨珩也的确在收拾行礼了。

这个时候媒婆却频繁的上门来,要给墨珩说亲。

墨珩不出面,都交给张庚山。

张庚山就挨个拒绝,“我们公子已经有婚约了!”公子都和裴大小姐…又一心想要娶她,拿了补药充当避子汤,如果…如果裴大小姐怀上了公子的…张庚山倒吸口气,突然觉得这样做,是不是…太…卑鄙了点!?

墨珩不否认他手段卑鄙,别的路子在裴芩这都走不通。她根本不在乎失贞,不准备成亲,不想要丈夫。那…孩子呢?

愣了愣神,墨珩握紧拳头。

沈颂鸣的信又到了,让裴芩给他回信,不然就做好出嫁的准备,他很快养好伤,就南下过来娶她!

随着这封信到的还有另外一页纸,用英文写的。京城梁家的梁三小姐被册封为了县主。和裴芩是八竿子打不着,和沈颂鸣也没有关系。只这梁三小姐被册封为县主,却是因为双季稻。这个沈颂鸣让人试验,还没成功的双季稻。竟让这个梁三小姐给做成了。

裴芩看完就拧起眉毛。

裴茜看她神色难看,“长姐我看看信!”征求过她,见她没拒绝,就拿了信来看,却看不懂,“这上面的鬼画符是啥意思啊?”

裴芩简单两句,解释清楚。

裴茜小脸刷的一下就阴沉难看了,“双季稻也不过就是长两季稻子,我们种红薯一亩地都三千多斤了,多少吃不饱饿死的人都得救了,只给我们一个牌楼。当官的小姐弄了双季稻,却给了个县主,太不公平了!”

裴芫也很是有些不忿,这封上还是颂鸣哥哥跑下来的,开始竟然还封上错了人。

裴芩拧着眉脸色深沉,不公平的事太多,她也不看这个。而是这个梁三小姐,难道是穿越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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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锁了五千字,以为十点能出来,结果锁到了现在,俺可以自挂东南枝了/(tot)/~

第一百十一章:阻断老子娶妻路

如果他们遇到了一个穿越同行,默不作声的做出双季稻没啥,沈颂鸣去拜访,却一点端倪不露。相安无事也无所谓,各走各的阳关道和独木桥。只是沈颂鸣的怀疑,裴芩也怀疑了起来。

裴芫和裴茜很是不忿,越想越觉得怒愤不甘。

“就因为他们是当官的,所以弄出个双季稻就封了县主,我们是平头百姓,做那么大贡献就只给个牌楼,简直太可恨了!”裴茜阴沉着小脸怒怨。

裴芫拍了拍她,让她别说出来了,毕竟给封赏的是朝廷,封那个双季稻的县主也是朝廷,她们就算不忿不平,抱怨两句也就行了,“可千万不能在人前说这话,不然会招来大祸的!”

“本来就不公平!”裴茜不忿道。

“你想想番邦奸细!”裴芫也心里怒忿不平,但朝廷可是不能抱怨的。她们能领了封上还有牌楼,就是皇恩浩荡,天大的恩赏。要是有一句抱怨不满的,被人听到了,这封赏的荣耀就变成了灾祸了!

裴茜怒恨的抿着嘴,不再抱怨。

裴芫看向裴芩,“长姐…”

裴芩回神,看着两人怒忿不平的样子,轻笑,“这有啥好不平的,一个县主封号,等她死了这封号也就没了。咱家的牌楼却是能传承下去的。几百年几千年后,谁还知道有个啥啥县主的,可后人看了咱家牌楼就知道咱们红薯达人!”

“长姐!你竟然不气?”裴芫脾气很好,都觉得堵得难受。

“不气啊!咱们要的本来就是名。求仁得仁,亦复何怨?”裴芩看着两人说。

裴茜不满的顶道,“说是这么说,咱们得了名声,那个双季稻就一个县主的封号,可是她有了封号,每个月都有俸禄可以领,还可以利用这个封号做成很多事!我们辛苦种红薯,可比她双季稻强几倍,可就一个牌楼,还有啥实际的东西!?”

“你以为县主是那么容易当的?”裴芩白她一眼,“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裴茜坐在一边生闷气,她知道这个道理,可就是不忿。她们没有权势,不是权贵,就这么欺负人!

裴芫也坐在一边不说话,她也得缓缓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裴芩要去作坊看酱油,葵花也到了快收的时候了,临走深深看了两人一眼,“不想掉脑袋的,可把嘴管住了。”

“长姐,我们省的!”裴芫点头应声。现在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她们,要是哪一句说错了,说了朝廷,让人逮住了把柄,就算是吴大人也没法包庇。

隔着一户人家的墨珩这里,封未正等着墨珩吩咐。

“让人查一下。”墨珩也想不通。

封未应声,忍不住疑惑道,“公子是怀疑什么?”

墨珩在想那些鬼画符,“想办法拓印一份来。”

又是这么有难度的事。封未应声,准备白天出动,因为白天裴芩出门,卢海必定形影不离贴身保护,家里只有卢浩,他还可以应对。

裴芩出门了,穿过气派宏伟的牌楼,到了作坊,看过春上时做的酱油,还需要再等俩月,就去了太平山看山上葵花籽,等明年再往宫里送酱油,要不也送些葵花籽油吧。

卢海看她真不生气,有些无语,“沈少爷应该很生气。”如果裴芩也被册封为县主了,就算只有虚名,沈少爷娶她也没有阻碍了。

想到沈颂鸣跳脚的样子,裴芩笑了下。

沈颂鸣没气炸也好不到哪去,双季稻他已经让人在试了,等明年成功了,就给裴芩弄个封号,他要娶裴芩就完全不成问题了。也不用逼着裴芩去找个不认识的权贵认爹娘,然后再转弯抹角的嫁给他。可这半路杀出个梁三小姐,生生把他的路子给断掉了。

本以为一个闺阁小姐能做成双季稻,应该也是他们穿越同行,就算不能互相照顾,也可以相安无事。结果这梁三小姐对他挺热忱,还想合作生意,就是一点底儿也探不出来。让沈颂鸣无比抓狂。你要不是穿越同行,抢老子的功劳,阻断老子娶妻路,还想老子给你挣钱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