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苏婵君心里就一阵鄙夷,除了脸和出身,这个滥情的种马也就只有这一点用处了!她主动靠到他旁边,“你觉得萧光曌为什么要除掉裴芩?”

萧光淳脑子转了转,“查到了萧雍的身份?”

苏婵君冷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如今天下太平,萧光璄也已经坐稳皇位,虽然萧光曌在逃,但他手握火器,也毫不惧怕,只要不是残暴无能的昏君,大楚都要兴盛起来了!那裴芩这个九天娘娘的战神和墨珩,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萧光淳也是宗室子弟,很明白这个道理,“还有萧雍…”

“你觉得其他几位皇子会甘心吗?”苏婵君教给他利用其他势力,集齐一块扳倒裴芩和墨珩,到时候即便萧雍,也根本救不了他们!

萧光淳还是不愿意,“这种事情,我…”

苏婵君再告诉他,“裴芩时日无多的消息,知道的太医都被封了口,没几个人。卫姝能知道消息,你以为从哪来的?”

“是…萧光曌?”他不确定道。

苏婵君冷哼一声,低声道,“只怕是那位至高无上的皇帝!”如果她没有记错,萧光璄对卫姝还有过那么一段。

萧光淳拧起眉头,想了半天,“这些证据和证人都是真的吗?”

“当然!”苏婵君眸光飞快的闪了下,不管这事真假,如果有那么些人想让成真,那它就是真的!

“我考虑考虑!”萧光淳想了半晌,又翻墙回去了。

苏婵君就在家庙里等着他的消息。

裴芩坐在浴桶里泡着药浴,墨珩,华越两人一前一后运功,为她疗毒。

卢海在一旁不断的加热水,直到没过裴芩的脖子,到下巴,这才停下。

君夙雪又重新烧了热水,看着屋里的座钟,“时辰到了!”

墨珩和华越同时收了手。

“芩儿!?怎么样了?”墨珩过来趴在浴桶旁抓了她的手给她把脉。

蒸腾的热气还冒着,裴芩满脸绯红,全身的皮肤都蒸腾的透着红,“没事,好热!”

华越收拾了和卢海出去。

墨珩把她捞出来,脱了衣裳,抱到清水里冲洗完,抱她出来,“先歇会,我再帮你运气。”

裴芩软软的靠着他,“嗯。”

墨珩下巴蹭了蹭她,把她放到床上躺着。

门外封未求见。

“什么事?”墨珩皱着眉出来。

“有重要消息。”封未说着,把纸条递给他。他不确定苏婵君说的真假,但接下来必须要严密防范了!

墨珩眸中戾气闪烁,“盯紧了。叫他们出来会面!”

“是。”封未应声,看他没有其他吩咐,就退下忙去安排。

“什么事?”裴芩软绵绵的问他。

墨珩过来抱着她入怀,想了想,告诉了她,也免得她到时候知道消息会情绪波动胎像。

裴芩沉默了会,抬头问他,“苏婵君和萧光淳还会私下再见吧?”

“会!”墨珩断言道。

裴芩目光一厉,冷笑呵呵一声。

萧光淳在家里正犹豫,杨氏又捏着苏婵君的事过来找茬,还上手殴打,萧光淳一怒之下搬了出来,到一个外室的家里住着了。

杨氏气恨的要打上门,想想又失望绝望,那个俊朗阳光,对她倾慕讨好的少年,终究是不存在了!他可以忍不住纳妾,养外室,四处留情。她容忍他,可他竟然和苏婵君她的表妹苟且私通那么多年,杨氏忍不下去了。把两个儿子打发出去书院念书,带着女儿回了外祖家。

老王爷和老王妃拦她不住,只好去收拾儿子。

萧光淳却死活不愿意回家,更不愿意去接杨氏回家。他现在正在想着大事呢!

这个外室他也算是他的心腹,他有烦心事到她这边走一趟,差不多都没啥事儿了。犹豫不决,就婉转的问她,“你说这裴芩和墨珩,这么大功劳,又这么会搞幺蛾子,会不会有点…”

这妇人也是心灵手巧,“爷是想说功,高,震,主吗?”

萧光淳心里一阵跳动,就是这个!但他眼神闪烁,“皇上一直都没有封太子,大皇子占着嫡出又是长子,现在还只是个皇子。”

“当今皇上子嗣繁荣。”妇人笑着称道。

萧雍要是继位,不,封了太子,凭着裴芩和墨珩,就会对萧光璄的皇位构成威胁。没有哪个皇帝愿意看到儿子越来越强大,强大到不可控制。再说萧光璄可还正值壮年呢!

萧光淳又想了一通,开始找另外几位皇子的势力接触了下,心里也有个底了。

苏婵君却是等了又等,有些不耐烦了。

萧光淳想要再来找她,想了想,给苏婵君送信,让她出来见他。他都要为了她冒这么大的险,苏婵君可不能就在家庙里坐着看戏。

苏婵君接到信,恨的咬牙,但为了让萧光淳顺利出手,还是冒险出来见他。

俩人见面的地方,是萧光淳外室住的小院。

这外室也很有眼色,见苏婵君穿着黑披风包着头过来,也没打量,带着儿子就出去串门去了。

萧光淳是个女人给甜头的,一见苏婵君过来,因为要低调,深红色绣花褙子,同色绣花衣裙,她又速来端着清雅之态,可他却见面过她床上淫媚的样子,笑着就抱上来,“婵君宝贝儿!我这几天想死你了!”他很久都没能再尝过她,又很难跟她厮混一回。

苏婵君心里也早料到了,伸手挡住他乱亲的嘴,“今日来见你,也算是提头来见了,你别混闹!我们说正事!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好!”她不能留太久,现在肯定不止一个人监视她,丫鬟扮了她,一有人去就要被拆穿了。

萧光淳却色令智昏了,不依不饶,一边扯着她的衣裳,一边拉她到床上去,“我都两年多没有好好抱你了!婵君儿!我知道你仇恨墨珩和裴芩,想要用我来对付他们!我为了你都做到这一步了!”

苏婵君一边欲拒还迎,心里又骂着。为了她?也不过是自己眼看着了那背后的利益而已!

两人不大会就滚到了床上。

墨逇可以说有点清心寡欲,对苏婵君一直都是有些清淡。

而萧光淳得了苏婵君一次,更是大胆,直接在寺庙里就弄了她。这种刺激,和他高超热情的技巧,都让苏婵君贪恋。

外面的熏香渺渺而起,共赴巫山的两人很快不知今夕何夕了。

九儿拍了拍青桃,让她手脚麻利点,她自己窜的比猴子还快。

青桃也不甘示弱,很快把两人的衣裳和衣物全都点上了火。看九儿浇好了油,点了火,拉着她就赶紧的撤退,“小姐!必须快点走!”她碰上了侯爷的人,要是让侯爷知道她带小姐出来干这种事,她的月例银子就不保了啊!

九儿还想看看好戏呢,不愿意走。

火烧起来,借着风势一下子窜了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大家快来救火啊!”

“着火啦!”

大晚上的,突然着火了,前后左右的邻舍全部都惊动了。

屋里颠鸾倒凤的两人,被惊醒,看到想要伸手拉开帐子,帐子却突然着火了。

萧光淳吓的惊叫。

“叫什么叫!还不赶快逃命!”苏婵君迅速冷静下来,觉得她百密一疏,还是被算计了,迅速起来逃脱。

但大火已经烧起来了。

又是夏末的时候,夜风吹着,火越来越大。

可屋里的衣物全被烧了,两人现在赤身*,连个遮挡物都没有。

苏婵君赶紧拉了床单裹在身上,就往外面跑。

萧光淳也只得拿凉席卷着,往外跑。

可外面救火的人已经冲了过来。

两人进就要暴露私通之事,退就要烧死在屋子里,顿时绝望起来。

九儿远远趴在屋顶上躲着看,见苏婵君被众人发现,辱骂,有人上来扯她身上裹着的床单,骂着贱人荡妇,还觉得不解恨。这个恶毒的老巫婆,还想把她们一家都一网打尽,该狠狠能死她!

那些污秽的场面,青桃实在想多看看,可想到小主子才一点点大的女娃娃,赶紧强带着她撤走。

“贱人!荡妇!银荡不要脸的恶毒贱人!打死她!”

“打死她!这个贱*!扒光了游街!”

“游街!游街!”

“还诬陷西宁侯觊觎她,分明就她这个淫荡的贱人勾引墨侯爷!还把墨侯爷残害了!”

“现在又诬陷墨侯爷,简直恶毒淫邪到极端了!不要脸的婊子!”

“打死她!拉出去游街!”

还有些男人猥琐淫邪的打量着苏婵君,说着淫荡下流的话侮辱她。

苏婵君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脑中一片空白,只想逃命,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萧光淳再不要脸,也是岐王府的世子爷,这样被暴露在外面,羞耻恨怒几乎将他淹没。不过好歹还顾忌着苏婵君,拉着她一块跑。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都围成了几圈,推搡着,污言秽语的叫骂着,不让走。

来的人越来越多,都叫嚷着咒骂着。

救火的人都忍不住停下来要看看这热闹。

蒋大海在五城兵马司值夜,听有地方着火,立马带人过来施救,但看到场面混乱激愤,场中间竟然是光着的萧光淳和苏婵君,震惊的两眼瞪大,“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巡夜的司兵赶紧过来禀报了情况。

蒋大海咽了下口水,还是沉了沉气,“先救火!”

五城兵马司的司兵赶紧派遣了救火。

蒋大海费劲儿的挤到人群中来。

苏婵君已经绝望到崩溃了。

萧光淳搂着她,看到蒋大海,赶紧喊救命,“快!快点蒋大海!快救人啊!”

蒋大海看再闹下去得出人命,下了令让萧光淳和苏婵君走,派兵开道,护送他们离开。

等大火扑灭,众人都还久久不愿意离去,扒出了这小院是萧光淳养外室的地方,苏婵君竟然大晚上过来和他在这私通,都纷纷猜测,那个外室是不是掩人耳目的,萧光淳养的其实就是苏婵君!?

各种淫声浪语的咒骂猥亵不断。

苏家没敢把消息告诉苏老太爷,现在还指望他救裴芩。

但苏大夫人却容不下苏婵君了,要把她逐出族去。

苏六夫人拉着换了衣裳的苏婵君又捶又打又痛哭不止,“你个孽障!你怎么这么蠢!这么傻!你是不想活了!让爹娘也不想活了啊!”

苏老爷已经被气的昏过去了。

倒是岐王府这边得到消息,老王爷和老王妃可能受过太多这样的刺激,坚强的撑了下来。但萧光淳也被老王爷打了个满身炸血,要是年事高,没那么大气力,就把这中年才得的一个宝贝的儿子给打死了。

苏大夫人直接给了给了苏婵君一碗毒酒,“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也没脸再活着了!死了还让能让流言放过孩子们!”

苏婵君不愿意死,她还没有看到那两个贱人惨死的下场!她不死!

萧光淳被差点打死,也更激起了他的怒恨。那场火起的太过蹊跷了!肯定是墨珩和裴芩暗中盯着苏婵君,故意放了火。他们要么被火烧死丢命,要么就出去遭万人唾骂。想了想,他又偷着跑出来,拿着证据,又找苏婵君的陪房,抓到了那两个被监视的人,直接抖到了御史台那。

这样石破天惊的消息,震的满朝御史都懵了。墨珩竟然为了军功为了权势地位,派人去教授瓦刺回回炮,让瓦刺来攻打他们大楚!?

此案太过惊天,立即有人报给了萧光璄。内阁都直接越过去了。

沈弼知道的消息,还是从萧光璄那知道的,他惊出一身冷汗,没有立马否决,斟酌道,“皇上!此事太过重大,不可轻率决策。墨珩和裴芩近期正遭小人,这消息真假未定。而萧光曌又逃匿在外,请皇上三思!”

这样的惊天大案,若是真的,墨珩和裴芩诛九族都逃不掉。但这事有可能是真的吗?消息是萧光淳那个混不吝爆出来的,他刚和苏氏爆出了那样的丑事。苏氏又因墨珩的原因被休弃回家,谁知道是不是报复?萧光曌又逃匿在外,难保不是阴谋手段,要除掉裴芩和墨珩这两个手握重器的顶梁柱。

萧光璄也极为慎重。

满朝文武都炸开了锅,惶惶不知道该站哪边。

萧光璄亲自下旨召见了萧光淳和那两个去瓦刺教授回回炮的犯人,亲自审问。

之后,朝中旨意下来,着大理寺,刑部,御史大夫三司法查办此案。

墨珩和裴芩暂时被没收一切权势和兵力,只保留封号,暂不得出府。

禁卫军很快把天策府围守了起来。

常咏麟刚刚搬出没两天,听到消息,两眼黑了半天,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天策府。

禁卫军副指挥使权晟拦住他,“常翰林!皇上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去探视,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们禁卫了!”

单明珠也跑过来,看他脸色惨白的被赶出来,拉了他到一旁去,“裴府也被禁卫军把守了,你现在先别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找萧雍!”

“萧雍…”常咏麟忙转身就要去找萧雍。

单叶飞拦住他,“还是先回去冷静一下,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儿再说吧!这个时候要是乱行动,可能雪上加霜。”

常咏麟完全懵了,他直觉的这一次危险,又那么巧合的,芩姐姐让他新家修葺好就搬家,刚搬完天策府就迎来这么一个灭顶之灾!

“你不用着急,这罪名落实,要诛灭九族,你也跑不了!”单叶飞拉着他回到住处商议对策。

裴文东和希芸也暂时被控了。

“你先别担心,别动了胎气。”裴文东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安慰她。

希芸是生在皇家的,她更清楚皇位权势下的争斗有多么残酷血腥。萧光璄这个皇叔,之前一直支持她父王,一直处在弱势,直到父王被查,废了右胳膊,他才渐渐冒出头来。萧雍跟着长姐和长姐夫,皇位却让萧光曌坐了半年,他不是从皇爷爷手里接管的皇位,却是从兄弟手中夺取的,历史必定留名,是他皇位的一个污点。他这样心机深沉莫测的人,只怕早因为这个暗恨长姐和长姐夫了。

长姐虽然退了下来,但她还有新的火器制造出来,在百姓心目中就是九天娘娘,神将的存在;长姐夫又位高权重。两人功高震主了!

有这样一个除掉他们的消息,她觉得,萧光璄应该不会放手的!

看她脸色白的吓人,裴文东自然也能猜到其中关窍,捧着她的脸,“希芸!别担心!不会有事的!长姐和长姐夫一直懂进退,制造局如今也交给萧雍了!最多被忌惮,夺权。不会有事的!”

希芸虽然郡主脾气很大,但娶了她之后,裴文东也发现她虽然脾气大些,偶尔骄纵,却是个值得他付出一生的女人!

两人甚至私下商议,怀了身孕瞒着消息,等长姐病愈,到了临产的时候,就把孩子抱给长姐。

可是现在,一场灭顶之灾,要怎么度过去!?难道都指望萧雍吗?

萧雍在御书房外跪了两个时辰,他要查办此案,他要来查这个惊天谋逆大案的真相!

萧光璄下了明旨不同意,不让他插手此事。

看天色黑下来,萧雍决然起身,直接策马出了宫。来到天策府大门外。

禁卫军看他带着枪,不敢拦他。

权晟上前见礼,“殿下!皇上下旨不准任何人探视!”

“本殿不是探视,是审问!”萧雍直接掏出枪对着他,“让开!”

权晟和他对峙了一会,见他满眼杀意,扣了扳机,摆手让开来。

萧雍翻身下马,大步进了府里。

裴芩正在给九儿喜儿捏泥人,见他过来,抬头笑道,“你也来了!看这个像你不?”拿着一个泥人显摆。

萧雍看她还笑的出来,笑的那么悠闲惬意,心里狠狠抽痛着,“芩姐姐…”上来一把抱住她,紧紧抱着。

裴芩愣了下,察觉到他的身子在轻颤,拍拍他的背,“都多大的人了,还想哭啊!?”

九儿看着他那么用力,皱了皱眉。男女七岁不同席。

墨珩听他来的消息,也从书房过来。却见他抱着裴芩,顿时脸色一变,目光阴冷下来,“萧雍来了。”

萧雍红着眼松开裴芩,转过身,又朝他过来,“芩姐夫!对不起!”

墨珩看着走过来的行为,眸光幽暗。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你也快二十的人了,可别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丢死人!”裴芩扯着他坐下,“先说说情况吧!”

墨珩看了眼九儿。

九儿就收了泥人带着喜儿先去后院去玩。

萧雍整理了下情绪,“芩姐夫应该也查到了端倪,是苏氏和萧光淳,还有我几位皇弟的势力,暗中筹谋这件案子,应该是萧光曌和梁三。”

梁三在城外庵堂里修行,墨珩一直都有派人盯着,她最近却没有这些动作,每日吃斋念佛。

“现在萧光曌在逃,像是隐匿消失了一样,但一定不会这么快走远,不甘心走远,我有个办法逼他现身。”裴芩道。

“我也有一个办法,能让萧光曌现身。”墨珩说着看向萧雍,“需要委屈你一下。”

萧雍心中一跳,当即点头应下,“我明白怎么做!”苦肉计,他需要受伤,名声上…他心里埋藏的最深的秘密,也要公之于众。

裴芩两条眉毛拧成了麻花,看着对视的两人,觉得屋里气压都低了下来,“你们俩…”

“你不用管!”两人齐声道。

裴芩嘴角一抽,“好吧!当我没说!”

两人又对视一眼,直接当裴芩不存在,自己定下了计划。

“是萧光璄吧!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墨珩冷冷开口。

“不是!父皇一直很信任芩姐姐和芩姐夫,把制造局全权交给你们,就是最好的证明!”萧雍否认道。

“王八蛋!”裴芩怒骂着加了一句。

两人你来我往,时不时裴芩加一句。

萧雍再出来时,胸口被刺了一剑,鲜血不停的涌出,胸前的衣襟血染了一大片。

“殿下!?”权晟大惊失色,急忙上来扶住他。

萧雍两眼发红,水光浸染,嘴唇毫无血色,“是我自己…割肉报恩!”

权晟看着他的样子,猜测。怕是割肉断义吧!?看来这墨珩跟大皇子闹翻了。

萧雍回去,上了药,在屋里关了大半夜,叫人拿了火盆,拿出珍藏的几幅画,和一沓草稿纸画的,都扔进火盆里烧掉。

小太监进来收拾的时候,发现没烧完的中间部分,画上的人脸,画的是裴芩。

而萧雍等天亮,又到御书房来跪求,为裴芩开罪。她什么都不知道,是不知情,又立下汗马功劳,请求放过裴芩母女。

萧重华也在太皇太后宫里,求她出面,“师父和师爹是国之栋梁,若以此惨遭谋害,寒了天下百姓的心!我大楚也将历史永留名了!”

太皇太后叹气,“你说的哀家都知道,现在事情被揭发出来,只是在查,事情太过重大,势必要查。若没有此事,定会还他们清白的!”

萧重华拧着眉低下头,师父和师爹太打眼了!一直都在风口浪尖上!裴文东又娶了希芸,和安平王府成了姻亲。皇祖母又为他和师父定下口头婚约。势必会引人忌惮!

外面赵孝辰也被停职回了家。

包括方留明也接受调查。

裴芫和裴茜急得团团转,天策府进不去,连裴府都进不去。只收到裴芩的信,说没事。

没事儿?咋可能会没事儿!?这样的重罪,是要砍头的!谁也救不了的!诛九族的!

方留明和赵孝辰,常咏麟一块求见萧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