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乐一旁轻声说:“欢儿姐现在是心比天高,娘你劝不住她的了。”本来一心想要攀附林少爷的,现在落了空,后来在府上,又想攀府大少爷,然后被少爷夫人逮住了,经历了九死一生后,叶乐是沉静下来了,但叶欢不甘心啊!

  她一直觉得,若不是叶清的原因,林少爷不会死的,她也不会又回到了原地,甚至比以前过得更糟。

  ~

  叶清驾着马车一路哒哒的直奔了县城的方向,来到了张府。

  马车在张府前停了下来,吕宁从马车上走了出来。

  看见是叶清姑娘来了,府里的家丁忙去通报,叶清也被一路带到府上来了。

  本来他们是去过一趟安平酒家的,但店里的伙计说老板今天没来,这才又到了张府。

  一听两位姑娘来了,张万府立刻高高兴兴的迎了出来。

  “叶清,阿宁,快请进。”他满脸笑容就像沐浴过的春风,因为自己喜欢的女孩突然造房,令他欣喜不已。

  两位姑娘立刻被他请到厅堂坐了下来,知道是少爷的贵客,婢女也赶紧上了茶水,点心侍候着。

  张万福高兴的问:“两位姑娘既然来了,今天午时就在府上吃过再走。”

  叶清忙说:“不不,我还有事,一会就走,一会就走。”只怕吕宁把东西还给他后,他便没心情招待他们吃饭了。

  虽然说吕宁的做法让她觉得残忍,对张万福残忍,但另一方面,她也认同这样的做法。

  这件事情由吕宁亲自来解决了,说清楚了,没准,还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以她一个旁观者来看,她怎么看都觉得这吕宁对张万福也不是没有喜欢。

  只是,她现在的喜欢更多的是建立在张万福送她的礼物上,一旦日后张万福不送她任何礼物了,也许,才会更容看清楚,她究竟喜欢的是张万福的礼物,还是这个人。

  她们不能留下来吃饭,张万福是有些遗憾的,想想也罢了,来日方长嘛,便又和吕宁说了起来,给她介绍了送上来的糕点,吕宁却没有了往日的好食欲,有点食不下咽。

  ~

  叶清喝了口茶后,便找了个借口,捂着肚子说:“哎呦,这肚子怎么有点不舒服呢,我去个茅房了。”

  “…”这姑娘就是快人快语,茅房也让她说得毫无压力。

  她立刻溜了出去,把机会留给两个人。

  张万福看了看一旁的吕宁,觉得她今天有点不对劲,糕点也不怎么吃,便问她:“阿宁,你怎么不吃东西啊?不合你胃口吗?”

  吕宁见四下无了旁人,这才把自己的一个小包袱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推到他面前说:“阿福哥,你送我的礼物,全都在这儿了,一个都没有少,我平日里都保存得非常好,全都没有损坏,我也没有戴过,你数点一下。”

  “…”张万福愣了愣,伸手,忙打开包袱看了看,还真是他送她的礼物,她全带来了。

  “阿宁,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张万福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吕宁有些为难的说:“阿福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这些礼物真的是太贵重了,把我卖个一百次,都买不到这么多礼物,我要真收了你这么多礼物,我这辈子都还不起了。”

  “我说过不要你还的。”

  “但是你想和我成亲不是吗?”说这话她也是很为难的,脸上红透了。

  “…”张万福看着她,是,事实上就是如此。

  吕宁声音低了一些:“我不能和你成亲。”

  “…”张万福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拒绝他竟是如此的直接了当,一点机会没有,完全把路堵死了,他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极为的难受,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嘶哑:“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不够英俊。”他也直接了当的问,和这姑娘说话,也不能太绕弯子。

  如果只是因为他长得不够英俊,他也没有办法了。

  他知道,吕文家那几位少年郎个个都尤如天人一样英俊,女孩子年纪小,想得不够长远,看人喜欢看外貌,也正常。

  吕宁立刻摇了头,忙说:“不是的,阿福哥,你长得非常英俊。”

  “…”还从未有人对他用英俊二字形容过,张万福愣了一下,她一脸真诚,不像有假,不由得再问:“那你嫌弃我什么?”既然在她眼晨他非常英俊,他又有足够的银子给她用,她为什么还不愿意跟他好?

  吕宁忙又摇头,解释:“阿福哥,我没有嫌弃你,真要说嫌弃,也该是你嫌弃我才对。”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罢了。

  张万福看着她,知道她说的不假。

  她又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你,给你说个实话,那时和叶清初来你府上的时候,我就想,要和你们好好结识一下,如果能做朋友更好了,日后就可以常来你府上蹭吃蹭喝了。”但是…时间久了,他对她这么好,什么宝贝都送给她,她本来也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可昨晚做的那个梦,让她忽然就惊醒了,清醒了。

  她不能不做任何付出的就得到张老板这么多的好处,这些好处,肯定是要还的,而且,是她还不起的。

  “阿福哥,我就是一个非常没出息,就想蹭吃蹭喝的人。”

  张万福看着她,点头:“我知道,你随便吃啊,我要什么我都给你。”

  吕宁看着他,还是摇了头:“我不能再这样不劳而获了,这样不好,你不是也不喜欢这样的姑娘吗?”以前她说过拿了叶清一份的分成,他知道后就不高兴了,说她太欺负人了。

  她知道张老板虽然是个商人,但也是一个正直的商人。

  “你无论怎么样,我都喜欢。”

  “…”她解释了半天,白说了?吕宁愣了愣,还是立刻摇了头。

  张万福问:“阿宁,你喜欢的是上官兄吗?”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他们之间的一些事情他虽然不清楚,但有时候也嗅到一些苗头了,可上官兄是叶清姑娘的未婚夫,她是没有机会的。

  吕宁怔了一下,立刻摇头,脱口而出:“我不喜欢他。”这样的否认,她自己都吓一跳。要知道前几天她还在和叶清说,要公平竞争来着。

  吕宁有些纠结,想改口说喜欢尘哥哥,在张万福面前又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张万福看着她,神色凝重,道:“阿宁,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你说。”她连忙应了。

  “有些人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这样你才会活得更快乐。”

  吕宁愣了一下,隐隐觉得他可能是指的上官尘,脸上不由得一臊,在家里大家都知道她喜欢上官尘,她也喜欢得理直气壮,毫不羞愧,但被张万福给捅破后,她就觉得有些羞耻了,话语不觉然一硬:“这话,我也送给你。”

  “…”

  “我回去了。”吕宁忙站了起来,拨腿就要往外跑。

  “阿宁。”张万福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吕宁一惊,挣。

  “阿宁,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了,虽然你很任性,脾气也不好,又爱占小便宜。”

  “…”吕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在你心里这么差?”

  “不不,我是说,就算你身上的缺点像天上的星星那样多,但只要太阳一出来,星星全都不见了。”

  吕宁震惊的看着他,质问:“我在你心里,身上的缺点就像天上的星星那样多?”真是气死她了,从未没有人这样说过她。

  张万福急了,怎么就听不懂他的话呢,再次解释:“不不不,我是说,我喜欢你。”

  “我信你个鬼。”她用力挣开自己的胳膊,气呼呼的走了。

  喜欢她,能看见她身上这么多的缺点?为什么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

  “…”叶清算是见识到什么叫鸡同鸭讲了。

  看吕宁气呼呼的跑了出来,她连忙也一边追了过去一边喊:“吕宁,怎么跑这么快啊?”

  直接跟着吕宁一块出了府,至于张老板那儿,就让他自个冷静冷静吧。

  吕宁气呼呼的上了马车,一边和叶清嚷嚷着:“这张万福也太过分了吧,不能因为我拒绝他,就这样数落我的不是吧,什么我的缺点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多,亏我还觉得对他挺内疚的呢,于心不忍呢。”现在,什么内疚都没有了。

  叶清一边赶了马车,一边回她说:“真是为你的智商担忧啊!张老板是不是近视眼呀?”怎么就会看上这姑娘了?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一个频道上吧。

  “你什么意思啊?”吕宁索性坐到她身边质问开了。

  “意思就是,你脑子有问题。”

  “你…”吕宁气得够呛,刚在张万福那边受了气,现在这叶清又给她气受。

  “哇…”本想与叶清理论几句的,可心里委屈得不行,立刻张口哭开了。

  “…”叶清忍不住掏了一下耳朵,这姑奶奶的哭声够震耳欲聋了。

第179章 尘尘大开杀戒

  吕宁是真的觉得很伤心的,虽然她哭得也够伤心了,但自己的伤心事并不是谁都能够与你感同深受的,比如叶清,她就感觉不到。

  她一路策马往回走,她就坐在她旁边张嘴哭。

  “行了行了,现在是你把人家张老板给甩了,要哭也该是人家张老板哭,你哭个什么劲啊?”而且,她也确实悄悄看见,张老板眼睛都红了。

  她心疼张老板。

  吕宁嘛,真想不出来要怎么心疼她。

  她越说,吕宁越哭。

  “吕宁,你听我说,我觉得吧,你今天做的这件事情也算得上是功德一件了,你把礼物一还回去,从此断绝了张老板对你的念想,也保了你一条小命,两全其美的事情。”

  哭声又大了,叶清只能揉揉耳朵,又问她:“你哭得这么大声,是不是心疼那些礼物了,后悔还回去了?”

  “才不是。”被误解得太厉害了,吕宁忍无可忍,为自己分辨。

  “不是你哭个什么劲啊。”

  “我哭是因为阿福哥竟那样看我。”在他心里,她竟然是那么多缺点的人。

  “人家也没说错啊。”以前就是又懒又恶,初到她家时,有一次这吕宁想把她推下河,结果她躲了一下,她自己掉下去了,回头就来个恶人先告状,往事一桩桩,这想忘记也不容易啊,毕竟大脑这东西是很奇特的,就像电脑一样,会自动存档。

  吕宁被她气得忽然就不哭了:“叶清,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也是那样不好?”

  叶清瞧她一眼,总算有点自知之明啦,晓得自己不好啦,瞧她伤心成这样子,她决定发发善心,不再深入刺激,只说:“倒也不是,你看你现在多好啊,又勤快又能干,洗衣做饭样样都拿得出手,可以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了,再加上你这模样,还是能够配得上张老板的,你脑子要是机灵点,嘴巴甜一点,脾气温柔点,把张老板哄得高兴了,让他眼里容不下别的姑娘了,你这辈子就等着跟他吃香的喝辣的吧。”

  “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就看你是否驭夫有术了。”

  吕宁一愣,脸上忽然一阵恼羞:“你休要胡说,我又没想过嫁给他。”何况,她刚刚把礼物全还回去了,阿福哥心里一定很不高兴了,恐怕再也不会对她像以前一样好了。

  叶清微笑,死鸭子嘴硬,她算是看出来了。嘴上说着不要不要人家,这心里的反应倒是快得很。话锋一转,叶清又说:“不过,你现在是没机会了,毕竟,你礼物都还回去了,张老板肯定以为你不喜欢他,可能讨厌他,现在正伤心透顶着呢,没准过些天,就找个别的姑娘疗伤来了。”

  吕宁表情彻底垮了下来。

  事情已经这样子了,没有回转的余地,她完全不知道如何收场。

  阿福哥到时候找别的姑娘疗伤,娶别的姑娘家回?那更没她吕宁一席之地了,她就真得彻底的靠边站,离他要多远就得有多远,往后别想再来张府了。

  ~

  吕宁沉默不语了,叶清也就不说什么了。

  现在,只能让她冷静一下了,没了张老板对她的好,她会想念的,这就是人性啊!一旦习惯了别人的好后,就停不下了,万一对方收回去了,就该患得患失了。

  ~

  “你等一下,我去买些吃的。”路过集市的时候叶清下了马车,打算买些吃的给尘尘,虽然这家伙有事瞒了她,但这并不妨碍她疼他的心啊!

  对他的心,还是没变的。

  叶清跳下马车去买了些发糕,上次看尘尘还是喜欢吃的,由于家里人多,就多买了一些,单给尘尘,让大家看着,也不好嘛,她又不差这点银子。

  叶清打包了些糕点,转身回去,继续赶她的马车。

  吕宁这会功夫是彻底不哭了,就是苦着一张小脸,看起来更纠结了。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马车一路出了城的时候,叶清忽然就问了句:“吕宁,尘尘他们家,以前是住在什么地方的啊?”

  忽然问到上官尘的事情,吕宁心情正不好着,便没心情与她聊了,何况她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住哪儿。”只是听她爹说过,家里以前是贩马的,他家乡遭遇马瘟,家道中落,然后,投奔他爹来了。

  别的情况,她一概不知。

  再说,那些都是上官尘的伤心往事,她也不会傻乎乎的找上官尘刨根问底。

  好吧,叶清不再问她什么了,她觉得这吕宁大概和她一样,会是一问三不知的那种。

  罢了,她会让他亲自告诉她的,这个答案,她不要从别人口里听说了。

  像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又像是想开了似的,叶清展颜一笑,注意嘛,她有了。

  ~

  冀北十二庄。

  “吕蒙,你们快藏起来,快点。”叶陆氏冲到了吕蒙的家里来,急切的大声喊着,她的两个女儿跟在她身后,一脸惨白的。

  “发生什么事了?”吕蒙吕隐上官这三小子还在坐在自己家的门前干活,所以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叶陆氏急切的说:“咱们庄上来了抢劫的盗匪。”那个阵势看起来真的是太可怕了。

  就在之前,她放了手里的绣活,带两个女儿一块去田里望望的,结果还没有过去,就看见那边来了许多的人,黑压压的一片,全都是骑着马的盗匪,手里拿着刀和剑,一边进了庄子一边大声吆喝起来了,挨家挨户的去喊人,去抢劫,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大家愣是吓得一个屁也不敢放。

  叶陆氏母女也是吓得傻了眼了,想躲,都不知道往哪里躲好,毕竟家就那么点大的地方。

  母女一块往回跑,径直跑到吕蒙家通风报信一声,让他们躲起来,看看他们有没有好的地方可以躲,兴许,她们母女可以跟着他们躲一躲。

  上官尘已站了起来往外走了,叶陆氏忙拦住他喊:“上官尘,你这是要干嘛?你不要命了吗?”都告诉他有盗匪了,他还敢往外走。

  他是叶清的未婚夫,叶清现在不在县城,应该没事,但她也不想叶清回来后发现自己的未婚夫出事了。

  “我去看看。”上官尘径直去了,吕蒙吕隐立刻拨腿跑上了。

  “这…”母女三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该去哪里,认命的跟着他们一块往外跑。

  那些劫匪已吆喝着往这边来了,可以说是非常招摇了。这里虽是庄上,有些姑娘长得还是可以看的,有的劫匪看中了,直接掳到自己怀里去了,吓得姑娘家个个哭哭啼啼,不敢反抗。

  “人呢,全都出来,值钱的全都拿出来。”这伙劫匪一边走一边喊着,进谁家,谁倒霉。

  冀北十二庄的村民懦弱惯了,根本不敢反抗。

  上官尘迎面走了过去,放眼一望,有三十人的样子。

  领头的有三个汉子,其中一个应该是大当家的,他的马行在中间,看他的年纪也就是二十来岁,虽是一身的匪气,但相貌却是雌雄难辨。

  另外两个汉子,年纪就长一些了,身材中等,都蓄了胡子。

  这一路过来,他们其实没抢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毕竟冀北十二庄刚闹了快两年饥荒了,家里的粮食都不多了,值钱的东西不多,但姑娘多啊,冀北十二庄还是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姑娘的,好几劫匪都抢到了合自己心意的姑娘了,直接往自己马上一搁,姑娘在马上哭哭啼啼,姑娘们的家人在后面哭着喊自家的闺女,就是不敢往前上。

  这些人正准备往叶老太太家去,这会功夫老太太家也没有人,全都在山上了干活了,扑了个空后,又没找着什么值钱的东西,有人进去乱砍一通后出来了,禀报:“老大,里面没人。”

  既然没人,领头的挥了下手,这帮人继续往前走。

  ~

  上官尘和吕蒙吕隐就在这会功夫挡在这路上了。

  劫匪一进庄,全庄的人都吓得躲着走,这三个小子倒好,居然敢上前挡道。

  不过,他们很快也留意到了后面这母女三人了,叶陆氏虽然看着年纪大一些,但风韵犹在,两个女儿更是各有千秋,还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呢。

  “这个姑娘归我了。”大当家的旁边分别是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这两个人立刻指了那两位姑娘,各要一个,分好了,再动手不迟。

  大当家的点了头,忽然指向上官尘说:“这小子归我了。”言罢,他翻身下了马,一步步走向上官尘,狭长的凤眸尽是风情。

  “你们都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忽然,身后传来大喊的声音,一听就是吕猎户从自己田里跑回来了。

  庄上来人了,人在田里就看见了,他匆忙赶了回来,想看个究竟,毕竟他是一村之长嘛。他急忙追过来,就见这些人全都堵在这儿了,他立刻大声质问起来。

  吕蒙这边还没看见那头的情况,就听传来吕猎户的惨叫声。

  有个劫匪,上前一脚就把他给踹飞了。

  他虽是猎户,但马对这些劫匪,好像也没什么还手之力。

  对于身后的事情,前面的人充耳不闻,吕蒙吕隐已又惊又怒的大喊着:爹…

  他们想要冲过去,但哪里冲得过去,这些劫匪全都挡在他们面前,那大当家的直接迈了过来,拳头击了出去,吕蒙吕隐的身子直接飞出去了。

  “…”上官尘看着他,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大当家把吕蒙吕隐打飞出去后,扭了扭脖子,也看着上官尘,这小子倒是镇定得很,面对这个阵势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他一双狭长的眸子又眯了眯,说:“可以叫我猎鹰,你以后跟着我混吧。”

  上官尘看着他,就像看一个笑话:“就你?”话语里带着讥讽,轻蔑。

  看不上他了。

  另一则,叶欢叶乐姐妹俩个已被两个劫匪冲上来一把给拽住了,叶乐吓得尖叫一声,一口咬在那拽他的手臂上,那人一愣,是个火爆性子,顿时怒骂:“臭娘们,你敢咬我。”立时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脑袋抬了起来,直接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在脸上。

  叶乐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发鸣。

  叶欢比较识相,站着不动。

  叶陆氏又惊又惧,冲上去喊:“放开她,放开她。”还没到跟前,被那劫匪一脚就给踹飞出去了,身子摔在地上,疼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上官尘扫了一眼,冀北十二庄这些人的性情,他还是有些了解的,都是一些懦弱之人。

  那自称猎鹰的已来到上官面前,伸手,似要拍拍他的肩,手还没有伸到他的肩膀上,忽然,他的腹上挨了重重的一击,上官尘出手了。

  那一击的份量,是谁都无法想像的,他甚至来不及哼一声,整个身子已飞了出去,但他身上那把明晃晃的佩刀,落在了上官尘的手里。

  是他低估这小子了。

  其他劫匪见状又惊又震,忽然拨刀,直冲了上来,要砍向上官尘。

  上官尘冷眸扫了一眼冲他齐刷刷砍来的刀剑,他手中的刀霍然挥出,旋身之间,第一波冲上来靠近他的七八人突然就扑倒在地。后面的人一愣,再次又冲上来一波,上官尘拎着刀迎去。

第180章 你都暴露了 (2)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有人会相信,那个身长玉立,拎刀而上的人是上官尘本人。

  在村民的印象里,这小子平日里话不多,但做事勤快。

  架不会打,但会帮着叶清姑娘拎水桶背竹篓。

  就是这样一个小伙子,他不但把对方的头头一拳击飞丈外之远,还夺了他的战刀,拿他的刀伤了他的人。

  村民在跌破眼镜的同时,也是为之一振。

  吕蒙兄弟两个更是忘记身上的疼痛了,让那个口称猎鹰的非男非女的家伙打了一拳之后,全身都像被炸开了。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上官的身上。

  这就是战神真正的样子吧!

  就像是被什么附体一样,手中的刀呼的由他手中飞了出去,他独自一路斩杀出去,也不过是大家愣神的功夫,对方的人甚至还没有出手的机会,只是觉得自己胳膊上一疼,鲜血直冒,几乎连提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上官手中的刀划过之处,刀气生风,杀意四起,无一不伤。

  …

  猎鹰没想到,自己的人,包括自己,会溃不成军,在对方的手里居然连抵挡的力量都没有。

  …

  “全都撤了。”猎鹰在被一拳打飞出去后,他的小弟连忙扶他起来了,看这边的形势,就知道遇着了不该遇的人了。

  什么丢面子,那都不是事,命重要,他的人立刻扶着他上了马,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