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宗嘴角扯了一丝微笑说:“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要,来这地方找罪受,你说这样的人贱不贱?”

  “贱…”

  一个贱字落下,齐元很快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熙宗在说什么。表情顿时那是一个扭曲。

  ------题外话------

  呜呜,订阅不给力,直接影响到推荐,没推荐,更没人看,没有钱,我便无法好好养育儿子。

  我也知道许多人会选择看盗版,我也理解看盗版的朋友,谁手里头有钱了不想看正版,毕竟看盗版的页面也不流畅。

  但是,没有订阅没有推荐的文我写起来,真的好难过,毕竟我也要靠这个养儿子,我写文不赚钱,儿子的生活质量就会很差很差。如果能有个老公给我和儿子生活费,让我衣食无忧,我可以封笔不写了,写了许多年的文钱没挣多少,颈椎病坐骨神经痛都出来了,天天疼。

  但是,我有儿子。没有父母没有公婆没有老公的支持和帮助。我只能继续坚持写着,甚至会盼望因为自己的坚持,努力,生命中便会有奇迹。

  好了好了,说了多这么,我就是想卖个惨而已。

第196章 压抑又克制【2】

  叶清心无杂念的把上官尘的后背和前胸涂抹了一遍后…

  “丫头,你出去吧,我自己来。”他拿过她手里的药瓶,有些地方不方便她碰。

  叶清明白,也就走了出去了。

  站在门口,她想了想。

  看来尘尘不能碰麦子,不能碰也没有关系,她以后雇人帮她干就是了,知道他不能碰这些,她会格外小心,不让他碰到的。

  吃饭的时间齐元熙宗就没出来吃饭,城里人果然是够娇气的了,麦子都碰不得。

  身上涂了药,又不能一下子就不痒痒了,只能躺在床上哪也不去了。

  晚饭,熙宗给他送了过去,齐元趴在床上痒得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叶清也像个勤快的小媳妇,把晚饭送到了自家尘尘面前去了,他胃口也不好,躺卧在床上没动弹,看了一眼,说了句:“我不饿。”

  叶清坐了下来,自己把碗端在手里,晚饭有粥有馒头还有炒菜,她先端了粥:“尘尘,你累了一天了,哪有不饿的道理,我喂你。”

  “来嘛,张嘴。”她吹了一下,感觉不烫嘴。

  他到底是张了一下嘴,喝了一口。

  叶清看着他,明明都是一样的情况,齐元那家伙哇哇直叫,果真是被娇养长大的宝贝疙瘩,她尘尘却隐忍又克制,懂事成熟得让她心疼,若非连晚饭都不想吃了,她几乎都要怀疑,他不痒了。

  这俩人,究竟谁才是长辈。

  “再吃一口,张嘴。”她哄小孩子似的自己吹一吹,再喂她一口,就这样,不知不觉,一碗粥他给喝了一半了。

  “来,再吃个馒头,这有菜有豆腐。”叶清又把夹了口肉丝往他嘴里送,他也就吃了两口,这次没吃多,便别开了脸:“我不吃了,你吃吧。”

  看他真不想吃了,叶清也就收拾了一下说:“你休息一下,明个醒来就不痒了,我先出去了。”

  “嗯。”他声音微弱,看起是没什么心情说话了。

  叶清看他一眼,心疼,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她家尘尘从来没这样过。

  端着碗,她转身走了出去,到堂屋坐了下来,就见熙宗正坐在这儿吃饭,吕文父子三个这会也吃个差不多了,准备去河边洗澡了。

  “齐元吃了吗?”考虑到自家尘尘的情况,他都没有吃多少,便询问了一下这个的情况。

  “没吃。”

  叶清随便吃了两口菜,把自己的半碗粥也喝了后:“我去看看齐元。”

  齐元这会正在床上挠床,熙宗说,身上的疙瘩不能再碰,再碰越严重,到时候还会留疤,吓得他愣是不敢再挠了,只能压抑着挠床了。

  叶清推门进去,还没开口,就听齐元嚷嚷开了:“熙宗,我受不了了,你给我抓抓,呜…”他摆出哭腔,装出要哭的样子来了。

  “…”叶清想笑,忽然就没笑的心情了。

  齐元多快乐啊,想叫就叫想嚷就嚷,她家尘尘为啥这么压抑啊?

  走过去,她打量他,身上的痒让他受不了,他一会拿脚蹬床,一会拿手锤床,一会把脸埋在了自己胳膊弯里叫:“受不了了。”

  “唉…”叶清叹了口气,在他床边坐了下来。

  “…”齐元立时吓一跳,扭脸一看:“清儿,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呀。真这么难受?”

  “嗯,小爷我快受不住了。”齐元一下子坐了起来,用力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张如玉的小脸都快扭曲了。

  叶清忙伸手摸摸他脑袋:“好了好了,再忍耐一下,明个就好了,明个就好了,乖啊!你这样嚷嚷的,大家会很担心你的,一会都要跟着你睡不着了。”

  “来,把粥喝了,喝完粥你立刻就睡,睡着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叶清把粥给他端了过来,开启哄孩子的模式。

  “…”齐元看了看她,顺从下来,接过粥,因为已经温了,他咕噜几口给喝了。

  “…”叶清看着他,猜测着,在他家里,旁人是不是也都这样哄着他啊!

  接过齐元喝过的粥碗,叶清也站了起来:“齐元,你好好睡上一觉,明个起来,一准都好了。”

  齐元也就乖顺的点了头,重新躺了下来。

  叶清走出去,顺便把他屋的油灯给熄了,免得打扰到他的睡眠。

  ~

  天已经黑了。

  吕宁这会也把锅碗都刷了个干净,她不肯下田干活,家里的一切就得全包了。

  叶清在门口站了一会,见熙宗人也坐在外面,丝毫没有要回屋睡觉的意思,走过来问他:“熙宗,你怎么不回屋啊?”她一直以为,他与齐元之间有些说不清楚的关系,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过去关心一下齐元吗?

  熙宗却说:“太吵,外面清静。”回屋待着,他一准要被他烦死了,这一夜都别想睡觉了。索性,他在外面坐会了。

  叶清在他边上蹲了下来,悄声主:“你也太不关心齐元了吧。”

  “…”他需要关心他吗?他又不是他什么人。

  就算与他齐元有什么交情,也不过是因为齐晟的关系…

  当然,这些话更没必要和叶清解释什么。

  叶清看着他,见他爱搭不理的,也就作罢了。

  这熙宗既然不是二皇子,那就是二皇子身边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她也没搞清楚。惟一可以看出来的是,与尘尘关系错不了。

  熙宗不说话,她自己蹲在旁边也是自讨无趣,真实性站了起来,回屋了。

  干了一天的活,到了晚上,吃过喝过,谁也提不起精神再继续干别的了,都早早上了床,歇息了。

  吕宁忙完活,也跑到床上趴着了,直喊:“今天可把我累死了。”一天了,她做了一整天的饭,还包括洗他们所有人的衣裳,她从未这么累过的好啊!

  现在趴到床上,感觉腰都要断了。

  “叶清,明个你别下地了,你在家帮我干活吧。”吕宁忽然翻了身,喊她。

  其实,明天田里也没什么活了,麦子全割了,后面的活就是继续碾麦子,过两天把地犁了,再种下一季的麦子,就又完事了。家里的田不多,吕文父子三个就给干完了。

  她下地,是想学点经验,以后自己也好种地。

  前一世虽然跟着奶奶爷爷下过地,毕竟那时候还小嘛,经验不足。

  “你怎么不理我啊?”吕宁又喊了声。

  叶清这才抬了眼皮说:“不行啊,田里还有很多活呢。”

  不行?吕宁立刻喋喋不休的说开了:“田里的活我哥哥和我爹就够了,你就不要去了,再说,你天天往田里跑,也不怕又把自己晒黑了?你看看上官哥皮肤多白多水嫩,你好不容易长得好看点,你再往田里多跑个几趟,又要变丑了,就算我上官哥不嫌弃你,你自己心里就不自卑吗?没听人家说,女为悦己者容吗,你就不想把自己打扮得好看点,让上官哥看着也惊喜一下。”

  “…”嫌弃你妹,自卑你妹,这个死丫头,打击人信心还是有一套的,还好她叶清不吃她这一套,不会被她打击到,不过…她的话还是提醒了她…

  叶清站了起来,出去。

  “你这个人,怎么就走了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叶清去了灶房,摸黑找了个黄瓜,洗了洗,摸黑拿刀给切成了片,然后回来了。

  回到自己的铺上一躺,她把黄瓜片往脸上一片片的贴了起来,她这一套吕宁也是早就见惯不怪了,知道是用来保护脸的,立刻从她脸上揭下来几片往自己脸上一贴。

  “…”叶清当不知道,继续往自己脸上贴。

  吕宁轻哼着说:“我就说,哪有姑娘不爱美的,看来,你还是挺在意自己的脸的吧,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需要好好改造一下了吧。”

  叶清不和她斗嘴,实在也是兴致不高,她的尘尘正在承受疙瘩之苦,齐元都痒得哇哇直叫,她的尘尘却压抑又克制的一句话不说,哪快乐得起来。

  ~

  夜,寂静。

  回屋后的吕隐坐在一旁对齐晟开始一番的虚寒问暧。

  “药起作用了吗?还痒吗?要不要我帮你抓一抓?”

  他一脸隐忍,摇头:“不用了,你歇着吧。”忙了一天了,谁都够累的了,毕竟吕隐也不是铁失的。

  “哦,那好吧。”吕隐把油灯熄了,爬到了床的内侧,睡在了他脚旁。

  黑暗中,因为身上的痒痒一时半会无法解决,他只能默默的抓了抓床角,咬牙,挺住。

  另一屋,齐元睡在床里面来回翻了几个身后,一把抱住了睡在另一头的熙宗的脚,手上一用力,熙宗忍无可忍,忍了又忍,看在他全身痒痒的份上,最终没把他踢下去。

  他一个人在床上折腾了半天,嗯哼了半天,因为熙宗一直不啃声,他折腾了一会,到底是困倦来袭。

  齐元总算是睡了过去,一动不动了,熙宗也是被他给折磨得够呛了,受在忍受不了睡觉让人抱着自己的一双腿,还是悄悄的起了一下身,把自己的一双腿从他怀里悄悄抽了出来。

  在这种地方,和这种人不得不挤睡在一起的经历,真的不想再有了。

第197章 一律免费

  翌日。

  吕文父子一早起来,吕文准备下田去看看,吕蒙吕隐要去把家里的用水去井里打上。

  叶清也和往常一样起了床,把院子收拾干净,上官尘这时也出来了。

  “尘尘,尘尘你好了吗?你不痒了吗?”

  叶清抬眼看见上官尘从屋里走了出来,立刻迎了过去,准备嘘寒问暖一番的。

  “嗯,没事了。”他转身去拿碗,洗漱。

  叶清也就和他说:“尘尘,你今个就不要去田里了,田里的活也不多,干爹他们就干完了。”等一会,她再去田里转一圈,看一看。

  上官尘没吭声,继续刷他的牙。

  吕宁这时也伸着懒腰起来了,没办法啊,一到农忙的时候,懒觉都睡不成了,别人去田里干活,她不愿意下田,就得有点眼力架,烧饭。

  吕宁打着哈欠捂着嘴,一边出来一边说:“早上就简单点吧,一人一碗粥一个蛋。”这么多人的饭,做起来很累的,她想偷个懒,便不想做别的了。

  叶清过来和她说:“大家干一天的活,挺累的,饭要做得丰富一些,营养一些。早饭加再两个饼,你去把面烫上。”

  “天天就知道吃。”吕宁撅着嘴往灶房里去。

  叶清跟着进去说:“中午的时候吃鸡吧,我一会杀个鸡。”新鲜的,给大家补一补。

  这么久了,这还是头一次吃自家的鸡,因为鸡一直在下蛋,便一直没舍得杀。

  她拿了把刀就往外走,吕宁赶紧跟着她说:“你要杀就杀那个不会下蛋的鸡。”会下蛋的要留着,每天看这些鸡下蛋,收蛋,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用你说么…叶清没理她,要杀哪个鸡,她心里会没数。

  鸡还都以鸡窝里关着,叶清这就去把鸡窝打开,放鸡鸭出来,顺便抓了一只肥鸡左右看了看,那鸡拼命的挣扎着,吓得不轻,旁的鸡鸭看见扑腾着翅膀赶紧跑掉了。

  吕宁一旁看着,生怕这鸡挣扎了来扑到她身上来了,连忙说:“你赶紧动手,给它一个痛快。”

  痛快嘛,这个容易,叶清一边安慰这只鸡,一边把它按在了地上说:“行了行了,别叫了,马上就好了。”刀起,鸡头落。

  啊呀…吕宁尖叫一声,连连后退,哇哇直叫:“我身上全是血,啊啊…”

  “…”叶清也腾的站了起来,她身上也不好受,脸上也全是血啊!

  杀鸡,她自然是见过的,小时候爷爷奶奶杀鸡,都不肯给鸡一个痛快,脖子上的血一直流啊流,直到血尽鸡死,小时候看着就觉得太残忍了点。

  现在亲自动手杀鸡了,她自然是要选择给它一个痛快的,谁让她心善呢。

  只是没想到,这鸡是痛快了,鸡血直接飙了出去。

  “你们在干什么啊?”齐元这会功夫也神清气爽的出来了,身上不痒了,他心情也好了,走过来一瞧,这两人满脸的鸡血,伸手一摸,血更多了,活像杀了人似的,顿时逗得他笑了起来。

  吕宁脚一跺,赶紧跑河边去洗了。

  叶清摊摊手,也赶紧往河边去了。

  齐元左右瞅着那地上的鸡,鸡头在一处,鸡身子在一处,不由啧啧道:“这丫头杀鸡凶猛啊,直接把鸡头斩了。”不过,看着挺恶心的,他露出嫌弃的表情,去刷牙了。

  上官尘正一旁站着,看着。

  齐元走到他旁边,悄声问:“咱们今个不用下田了吧?”

  “嗯。”他发了一个单音,齐元立刻高兴的到浴房取自己的牙刷去了。

  原来不用下田的日子,是这么的让人高兴啊!

  上官尘在屋前站了一会,看那丫头忙着去河边把自己的脸洗了一把,又忙乎着回来换衣裳,一会还有一堆衣裳等着她洗了。

  折腾了一个早上,等到吃过喝过,吕文父子继续去田里,去的时候顺道把家里的麦子又拉了出去,装上了牛板车。这一回齐元是说什么也不会再碰那些麦子了。自然,上官尘也没有碰。

  吕文父子出去以后,叶清看了看家里蹲着的三位少爷,上前说:“尘尘,我再去田里一趟,你就在家里玩玩吧。”

  “嗯。”他应了句,这般,叶清也就出去了。

  随着叶清离开,齐元悄悄:“齐晟啊,等农忙过后,你们就要成亲了,你就没想给丫头准备点聘礼什么的啊?”

  “该准备的,丫头都准备好了。”衣裳定做好了,就等着过些天去拿了。

  “…”齐元盯着他,忍不住想点他脑袋,不过,他没敢。

  虽然是他皇叔,许多时候,他不想承认,他怕他。

  熙宗说:“和农家女成亲,还想怎么准备?凤冠霞帔?”不合适…当然是简单点好。

  上官尘站了起来:“我要出去了。”

  “去哪儿呀,带上我呀。”

  “熙宗,走啊,走啊。”齐元见他坐着不动,立刻上前拽了一把后,自己飞快的去套他的马车。

  “…”一刻也没有闲着,又在拼命洗衣裳的吕宁姑娘看了看这边的几位少年,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齐元坐在马车上回她:“你老老实实在家干活,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吕宁撅了一下嘴,就是让她去,她都不会去的,她走了,谁给爹和哥哥们做饭吃。

  当然,人家也不愿意单独带她一个姑娘去。

  ~

  麦场里。

  叶清帮着把麦子摊开来晒一晒,为了让麦子更好的吸收到阳光,这就需要有人来时不时的翻一翻了。

  吕文父子又把昨个没碾干净的麦穗接着碾,等他们这边碾好了,就有人来接他们家的石碾和牛用了。

  “清儿,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吕文走过来唤她,这点活,他们父子三个就干完了,她一个姑娘家非要顶着个太阳过来。

  叶清倒也没有完全顶着个太阳,这不是有斗笠吗,她往脑袋上戴,还是能够遮阳的。

  这几个人来回说了好几次了,非要让她回家,叶清左右看了一眼:“行,我回去给你们烧些红豆汤送来。”

  她从麦场一路走过去,今年的收成还算可以了,家家户户都有了麦子,这让老百姓还是比较开心的了。

  另外还有一件让老百姓开心的事情,就是今年老百姓不用交公粮了。因为旱了两年,今年好不容易有了些收成,税就免了。

  叶清转了一圈回去,路过叶乐麦田的时候,她停了一下。

  家里忽然少了两个人,只剩她一个小姑娘了,这二亩田就难住她了,她一个人费劲的割了半天的麦子,可远远一望,还是有一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割得完。

  这一切,都让叶乐心里觉得凄苦,忍不住一边割麦子,一边哭了起来。

  叶清走到她旁边看了看,拿了自己的镰刀,帮着割了起来。

  这里没有收割机,一切只能靠自己的一双手了。

  “叶清姐?”叶乐忽然感觉到旁边有人,回头一看,见是她来了,也是愣了一下,喊她。

  “快点干吧。”叶清没多说什么。

  叶乐一下子哭开了,她是真没想到,她会帮自己到这一地步,当初,她和她娘,她姐,那样为奴役她,欺负她…

  叶清没吭声,由她哭去了。

  等她哭完,还是哽咽着说:“叶清姐,对前,我对不住你了。”上次虽然她娘也拽她们姐妹去吕文家找她道谦,那个时候的道谦,真的是没有多少诚意的,这一次,不同…她是真心实意的想和她道谦。

  叶清还是没吭声,过去的事情,她也不想再提了。

  叶陆氏和叶欢都不在了,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若真心悔过,她也不会继续得理不饶人。

  叶乐这时也又擦了一把鼻涕,拿起镰刀,再割麦子的时候,感觉身上的劲也多了。

  叶老太太提着镰刀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两个丫头一块割麦子呢。她心里一动,二话不说,提起镰刀加入了割麦子和行列。

  她家的人多一点,长寿夫妇加上两个姑娘还有她一个老太太,花了两天的时间,也就把那四亩田的麦子给割完了。今个抽点空,她就过来了,想看一看叶乐这丫头家的田怎么样了,能帮她自然是会帮着点的,没想到一过来就看见叶清在这儿了。

  她在另一处动手割麦子的时候叶清就看见她了,想了想,她还是抬头喊了一声:“奶奶,您不要累着了。”

  “不累,不累。”老太太立刻回了她一句。

  叶乐也看了一眼,强忍着眼中的泪,继续闷头割麦子。

  由于分开了家,这些年来,她们跟着叶陆氏生活,对这个奶奶,打心眼里也没有什么尊敬或孝顺之说,前段时间,叶欢又把狗蛋给杀了,叶长寿一家也是对她们恨之入骨了,虽然叶陆氏和叶欢都死了,也算是以命偿命了,但叶长寿和她媳妇和两个女儿们也不愿意搭理叶乐。

  在他们心里,这叶乐就是杀人凶手的妹妹。

  一丘之貉。

  平日里,若非有叶清周济着她点,她连个活路都没有的,毕竟她才十三岁,当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这二亩田的麦子,若没人帮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弄到麦场里去,到时候怎么个犁地法种地法,她也是束手无策。

  ~

  同一时间,坐在麦场的树荫下歇着的吕蒙也问了:“清儿不是说回去烧些绿豆汤,怎么还没送过来。”这都好半天了吧。

  吕隐看了看天:“你在这儿看着,我回去看看。”自家的麦子在这儿晒着,自然是要留个人看着的,吕蒙四下看了一眼,立刻站了起来喊:“爹,我先回去了,一会过来。”立刻拨腿跟着吕隐一块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