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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炒肉,魏华音却没有吃。

柳氏喊她,“音姑!你不是最爱吃炒肉,你尝尝!”

“我想吃自己会扒!”魏华音回她。

魏二郎拉着脸,“二娘不用管她!晌午在大姐家吃撑了她!”

魏华音瞥他一眼,把饭吃完,洗漱好去抹祛疤膏。

柳氏特意看看她用了那药,放心的回了堂屋。只是有点疑惑抹了两三天,咋还没见效!?

她是完全想不到,四两半银子一盒的祛疤膏,魏华音会舍得买两盒。一盒都下血本了!

第二天,她照旧起来锻炼。

白玉染见她出来,整了整衣裳,和她碰头,“华音!?你这么早起来干啥?”

明明天天早上都见,那一副讶异的神情别提多像。

魏华音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愣了下,见是白玉染,微蹙眉头,“爬山!”当时只是应他要求让他叫了名字,没想到叫那么顺口!

“我也是来锻炼的,我跟你一起吧!”白玉染忙道。

魏华音看了看他,继续上山。

白玉染眼里的笑意就倾泻而出来,望着她跑步上山,也跟着她一块。

只是还没走一段,就气喘吁吁的喊她,“华音!华音歇歇吧!歇歇再跑!”

魏华音看他脸色发白,停下来,“我先上去,你慢慢的吧!”

“说的一起的,你咋能丢下我自己跑了!?”白玉染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幽怨的瞪着她。

魏华音眉头微皱:……

“坐下歇会吧!”白玉染拍拍一旁的石头招呼她,拿出帕子擦汗。

“不了!你快点!”魏华音沉声道。

白玉染知道她是要减肥,可是她蜕变的样子,他不想让别人也知道,也看见,跟他抢她!

不过他是来刷脸的,看她要不耐了,歇了口气,立马跟上她。

结果走不远,又走不动了,“再歇会吧!华音!喘不上气了!”

“你缺乏锻炼,先慢慢来吧!”魏华音没有等他,自己小跑着继续爬山。

白玉染在后面瞪她,“小没良心!”

没多坐,又起身追她。

不过魏华音要回去做饭,看时辰差不多,就回家去。

白玉染走在前面,余光看见她也下来了,把随身带的帕子丢在路边。

天青色的蚕丝手帕,绣着几片墨竹叶儿,写着两个字:玉染。

怕魏华音看见又像看那锭银子一样,直接无视,说不定还踩一脚过去,他特意把名字露出来。刚打完招呼,说过话,他跟音宝儿可是熟悉的人了!他的帕子丢了,音宝儿肯定捡!

捡了他的帕子,就是他的人了!

一阵小风吹过,帕子角掀起来,叠住了名字。

魏华音从旁边路过,只瞥了一眼,就径直走过去,下山回家。

白玉染心里欢喜,想到她不靠谱的性子,又不太放心,折回去看看。

一场雨就砸了下来,哗啦啦豆大的雨点。

等他冒雨返回,就见那方帕子已经不成样子,沾的全是泥灰。她根本没有捡!

“啊啊啊!再无视我,老子就……就霸王硬上弓!”白玉染简直想掐她,一点不解风情!一点不懂情趣!一点不浪漫!

捡起帕子,气冲冲回家。

他娘打着伞正出来接他,“二郎!二郎快点!不让你出来锻啥的炼,看淋了雨吧!快回家!娘给你煮姜糖茶!”

白玉染垂着头回家。下雨了,明儿个音宝儿还会出来吗?

雨哗啦啦下了半天,魏华音没有再出门,翠姑过来喊她,悄悄趴在她耳边小声说,“奶奶让你拿鞋样子过去,要给你做一双花鞋呢!”

樊氏之前不好管,分了家了,魏音姑也管不了。现在看她懂事聪明了不少,帮着于家和柳家都摆了摊儿做生意。也是发现柳氏不像面上那么柔善慈爱,对魏华音也关怀起来。

衣裳魏华音自己闲暇摆弄着做过,也只自己在家穿穿。也编过毛线拖鞋,但绣花鞋却是不会。她脚上穿的,都是魏华玉做的。

柳氏也经常拿着针线活儿和人一起做鞋干啥的,嘴说着是给音姑的,但除了那两双打眼的,其他都没见到。

因为一块肉和一大盒点心,樊氏给魏华音做鞋,张氏没说啥。

下午雨停了,魏华音出来逛游了一圈,回去拿出她先前买的笔墨纸张,想练练字。

之前大扫除有半块砚台,还有本破旧的《千字文》,不知道陈了多少年。

她翻出来,收拾了干净,磨上墨,铺开纸,抄写《千字文》,也练习古文字。简体字写出来,没人认识,可能还会遭人嘲笑。

她的毛笔字仅限于能认出是个啥字,写满一张一看,难以入眼,不满的皱起眉。明儿个去镇上买两本描红本回来,从零开始!字是一个人的脸面,她不能光会钢笔字。毛笔字也必须练的能见人!

快傍晚了,魏二郎见她没有动静,先去问了魏柔娘想吃啥,沉着脸过来,“魏音姑!啥时候了还不做饭!不知道阴天黑的早!一点眼色都没有!?”

魏华音把最后两句练完。

看她没动静,魏二郎气冲冲的进她屋来,一看她拿着笔竟然再写字,登时一股怒火冲上来,一个箭步上来就夺走了她手里的笔,“谁让你偷拿我的毛笔!?”

“你的?长眼了吗?”魏华音看着划了一道墨迹的纸张,冷眼盯着他。

“偷拿了还不承认!?你以为我是大姐,信你说的鬼话!之前你偷那吃的,现在还偷拿我的毛笔!你以为你是啥东西?还写字?就你这熊样子!”魏二郎骂着,又看桌上的纸张,也上来拿走。

“就你还想写字!伸手就偷,做人都学不会!写屁的字!”

魏华音端起半块砚台,里面的墨汁直接泼他一脸,“眼睛糊了屎,就好好去洗洗!这笔和纸跟你半毛钱都没有!给我放下!”

“你……你好!就你这副熊样子,这个德行,这辈子都没人娶你这号的!还不改!偷了东西还狡辩!”魏二郎抹了一把脸上的墨汁,气的大骂。

在他心里,书是金贵物件儿,笔墨纸砚这些高雅金贵的东西,根本不该魏华音碰!

魏华音二话不说,拎起椅子照他身上砸去。

“啊——”魏二郎惨叫一声,痛叫着赶紧出去。

去后院摘菜的柳氏忙跑过来,“咋着了?咋着了?”

魏华音站在门口,冷眼睨视着魏二郎,“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少了哪支笔,哪张纸,再来找失物,再骂不迟!”

“二郎!咋了这是?”柳氏忙把魏二郎扶起来。

那边魏柔娘也一脸关心又心疼的过来,“二哥哥!你疼不疼?”

魏二郎更恼恨魏华音,这已经是第几次敢打他了!?

魏华音上来把毛笔和纸张夺回,“下次再不长眼,我不介意帮你开开眼!”

“音姑……那是你哥哥呢!”柳氏叹着气劝她。

“弄清楚咋回事儿了就哔哔!?”魏华音厉眼斜过去。她可不是魏音姑,任由她抹黑!

柳氏被堵的脸色一青,“我……我就是看你哥哥挨打……算了!”又劝魏二郎,“音姑是小的,你让着她点!别跟她一般见识!”

“三姐姐啥性子,二哥哥也知道,她也没坏心的。二哥哥就多担待点!”魏柔娘也当面上眼药抹黑。

魏二郎恼怒的两眼发红。

魏华音嘲讽的冷笑,“东西是我自己拿钱买的!先把你的狗眼洗清楚吧!”

魏二郎不信,回屋找证据,要让她无话可说。

他有几支笔,魏五郎都知道,俩人一个屋。见没有少,还真是那个贱人自己买的。正准备摸走一支。

魏二郎快步进来,看到他的几支笔都在,脸色僵住。

魏五郎手慢了一速,“二哥哥!我正要跟你说,你的笔没有少!”解释圆过去。

又看了他的纸张也没少,魏二郎脸色的神色有些羞恼怒火,又怨恨起魏华音泼他墨汁还打他!

魏秀才回来,听魏五郎告状,皱着眉看魏华音,“你哪来的钱买那些金贵东西?买那有啥用,都浪费了!”

“魏柔娘看书练字就应该,我花自己钱就是浪费?”魏华音冷声反问。

魏秀才想到他娘说的话,抿着嘴不再说书的事,改说钱,“柔娘做的绣活儿回回都上交家里,补贴家里。养你那么多年,拿着钱只想自己!就没想过报答父母恩!”让她把钱交上来。

“如果我娘还在,我会报答的!”魏华音活了两辈子,两辈子都没有母亲。如果有,不用别人说,她会不遗余力!

柳氏神情委屈可怜的朝魏秀才摇摇头。

魏秀才气恨的拉着脸,晚饭都没有吃好。

次一天魏华音按时起来,看天晴了,继续出门跑步。

白玉染像是等着她的一样,依旧跟在她后面。

等到下山,走在魏华音前面,又丢个帕子。

这次魏华音看见地上的帕子,还写着‘玉染’两个字,明确是刚才白玉染走过去掉的,想了想捡起来了。

白玉染看她把帕子捡走,激动愉悦忍不住,“又进一步!”

今儿个魏华玉和于文泽要再次摆摊儿开张,魏华音过去帮忙。

柳王氏不太放心,怕陈家找茬儿,也过来帮忙,连同柳婉姑一起。

看烧饼牛肉羹摊儿又摆出来了,众人也没多想,只以为是陈家终于退了亲,能娶富家小姐了,不找事情了。

而魏华音和于文泽救了陈大实宝贝儿子,又让她们摆摊儿了。

好几天没吃到那个口味儿的烧饼和肉羹汤,来往的人纷纷过来光顾。

“表姐家的生意真好!看着比县城还要好呢!”柳婉姑笑着道。

魏华音继续是打烧饼的那个,坐着做烧饼。

捡的帕子在兜里装着,来回活动,站起坐下的,带掉了出来。

柳婉姑瞧见,正要提醒她,弯腰捡起来就看到上面的名字。顿时心里甜蜜的笑意盈满脸上,两颊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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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等晚上了,这两天睡眠严重不足,我得多补一会了~mua!(*╯3╰)~

☆、第086章:男人的东西你也拿(二更)

这些天家里摆摊做生意,抽掉了人手,柳婉姑在家里也负责了很多家务,忙的不行,也不好出来。想着魏华音又忙退亲的事,只怕也没有空暇见到白玉染,帮她传信儿。

正想着这次过来,她就借口帮忙,也陪陪音姑,跟她一块家去。没想到他就又送了帕子来。

柳婉姑把帕子抓在手里,想着‘玉染’那两个字,忍不住脸上的笑意,心里的甜蜜。揣进兜里,感激的看着魏华音,“音姑!谢谢你!”

魏华音一扭头就见她满脸飞红,满眼感激,疑问,“谢啥?”

“帕子。”柳婉姑小声道。

魏华音愣了下才想起来白玉染的帕子,扫了眼她那衣裳兜,估计掉出来让她捡到了。只是那帕子是她捡到的,准备明儿个见了人还给那个白玉染。

不等她说旁的,柳婉姑就偷笑着转身,欢快的去忙活收盘碗,给魏华玉帮忙。

等人流下去,柳婉姑拉着柳王氏说话,“我看表姐这也挺忙的,我留下来给表姐帮两天忙吧!”

柳王氏看也忙得过来,不过她要留下来也不是不可,“只是你留下帮忙是帮忙,你要住哪?也是麻烦你表姐!”

柳婉姑忙道,“我跟音姑回去住!”

柳王氏顿时就明白过来她心里想的啥,“婉姑!你娘的话,你可不能忘了!”而且她看那个孩子一脸苍白削瘦,是个常年久病的样子,长的是英俊漂亮,可架不住得身体健康!

“我知道,我有分寸的,奶奶!”柳婉姑拉她的胳膊撒娇。

柳王氏想着她不小,性子也算是沉稳,也发生不了啥事儿,就没阻拦,“奶奶知道你性子沉稳,但可不许乱来!”

柳婉姑立马欢悦的点头,转过头告诉魏华音,要跟她一起回家住。

魏华音不习惯跟人同住,看她都已经说定了,点了头,“好!”

晚上时,两人一块走路赶回家。

一盒槽子糕送上,魏秀才和魏二郎都没有给啥脸色。

晚上柳氏又过来看着魏华音抹了祛疤膏,等待着见效果。

看屋里变的很整齐,床上也很是整齐干净,柳婉姑松了口气,“音姑真是变了好多呢!越变越好了!”

魏华音拿出仅存的另一条被子,“你盖那个。”她不习惯跟人同床。

柳婉姑看她记得自己的习惯,笑了笑,“好!”

临睡问她,“那白公子……他说啥了没有?”

“没有!帕子掉地上,我捡的。”魏华音再跟她表明一遍。

柳婉姑也觉的没有啥,她既然在早上爬山的时候跟白玉染见过,那就肯定是他故意放在路边给她捡了,让她传给她的!

“明天你起来去爬山,我跟你一块。”

她来就这点事,魏华音应声。

天不亮就喊她起来。

“这么早啊?天还不亮呢!”

“嗯!走吧!”魏华音想早点去,然后早点去烧饼摊儿帮忙。一来一回有十里路,正好借机会锻炼,早上她可以少跑一点。

两个人刚走到山脚下,碰到了白玉染。

白玉染是来魏华音跟前刷脸的,所以身上穿着牙白的长衫,一头乌黑的墨发半梳,趁着略微苍白英俊的脸庞,有种怜惜之美,又透着潇洒之气。

“白公子!”柳婉姑喜悦激动的望着他,脸颊微红。

白玉染皱了皱眉,怎么这个虚伪的女人也跟着来了?还有看她的表情,又想到他那个荷包,白玉染的脸色僵硬难看起来,抬头看向魏华音。死没良心的,不会又把他的帕子送给这个女人了吧!?

魏华音淡淡点了下头,示意不用客气。继续往山上跑。她跑的快,他们俩都跑的慢,一会正好在后面说他们的话吧!

白玉染想跟的却是她,一步也不慢,紧跟她的脚步。

倒是柳婉姑跑不动了,“音姑!我跑不动了,我们歇歇吧!”她实在是跑不动了,上山哪有跑那么快的!

魏华音诧异的看向白玉染,之前两次见他,都是跑一段就虚弱了,今儿个这么有精神?

白玉染心里一梗,看着她眨了眨两个漂亮的大眼,“我……也快了!”

“我跑得快,一会会原路返回,你们跑的慢,就慢着吧!”魏华音点点头,自己朝前面跑去。

白玉染刚准备跟上去。

柳婉姑就叫他,“白公子!”

白玉染停下来,扭头蹙着眉看她。

柳婉姑又不好意思了,觉的气喘吁吁有点狼狈,忙擦了擦脸上的汗,没有先开口,等着他先找她说话。

白玉染看她这样子,眉头皱的更紧,“音……华音捡了我的帕子,是不是在你这?”

柳婉姑听他这意思似乎有点不高兴,不过心里的愉悦大于那点疑惑,红着脸低下头,“嗯。”

“拿过来!”白玉染直接跟她要回。

话说的太沉,柳婉姑想着他是男子,都有点霸道,满心欢喜的拿了帕子出来,红着脸伸手递过来。

白玉染看那是个淡蓝的帕子,根本不是他的,应该是她自己的,“谁要你的了!我要我的帕子!拿过来!”

这下柳婉姑察觉出他口气里的不善来,有些愕然的抬眼看他。

“快点拿出来!”白玉染催促,他好不容易才想方设法把帕子塞给音宝儿了,却落她手里了!真是气死他了!

柳婉姑脑子有些发懵,下意识的把那方帕子拿出来。

白玉染伸手夺过来,见还是他那个帕子,但看她装帕子的地方,嫌弃的皱着眉毛。这帕子也不能要了!他还得再弄一条来给音宝儿!

“你怎么拿的这条帕子?”要是音宝儿主动送她的,他回头掐死她!

柳婉姑心里正被打击着,“我……我捡到的,音姑掉出来,我以为……”以为是他让音姑传给她的,原来不是吗?

白玉染听了松口气,不是音宝儿主动送出去的!但是看了看柳婉姑,依旧生气,竟然又利用音宝儿!

“男人的东西你也拿,轻浮!”

柳婉姑惊愕的看着他,瞬间脸色发白,“你……你在说啥!?我,我没有!”

白玉染没听她的,抬头看了看山上,已经看不到魏华音的身影,抬脚追上去。他得告诉音宝儿,不许把他的东西再给别人!

他走出去老远,柳婉姑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她没有哪个地方做的让他厌烦的啊!之前的荷包,不就是他给的吗!?

她根本没往魏华音身上想,觉的魏华音和白玉染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层次差距太大,一点点的可能都没有。所以觉的魏华音很安全,只觉得白玉染反复无常,怀疑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白玉染那边追上返程的魏华音,“你捡了我的帕子!”

魏华音看他一眼,继续下山,淡声应,“嗯。”

“你把它送给别人了!”白玉染追着她。

“嗯。”虽然是柳婉姑误会,自己捡走了。不过人前,她还是维护柳婉姑女儿家的矜持体面。

看她还帮柳婉姑说话,白玉染气的两耳朵发红,“以后不要再把我的东西给别人了!”

魏华音慢下脚步,扭头看他。

“听见没有!?”白玉染追问。

魏华音挑眉,不是郎情妾意,说的挺好?难道说了啥谈崩了?

白玉染又没法告诉她,看她一脸冷淡无谓的神色,气的转身走了另一条路下山去。

魏华音不耐烦黏黏唧唧的,下山看到柳婉姑脸色微白,一脸失意,“咋了?”

柳婉姑想说说,但看是她,说了她也不懂的,而且想到自己可能会错了意,更羞于启齿,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累了!”

她不愿意说,魏华音也懒得多问,点了下头下山回家。

柳婉姑早饭都没怎么吃,又跟着到烧饼摊帮了一天忙。

次一天再上山时,白玉染看到两人,直接走了另外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