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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音才到十六,她也调养着身子,要等两年!”白玉染不想她早早生产,败坏身子,他又那些小东西。宠音宝儿还没疼够呢!

刚解了毒的确得好好调养,白方氏看他那架势,魏华音都无奈,只得让李氏去送了。

白玉染看差事推掉,拉着魏华音回家吃饭,“我们也去报喜,明儿个摆酒庆贺!”

他所说的报喜,就是让钟叔去各家报喜,让祝妈妈和钟婶筹备,他和魏华音在家歇着。

于文泽和魏华玉已经知道了好消息,以为不庆贺,正准备过去。听李红莲生产,白玉染要错开日子摆酒庆贺,两人都应了声。

柳满仓和柳王氏听了这好消息,也高兴的不行,一扫柳青江范保安落榜的不愉快。都是年轻人,也都不大,以后多的是机会!白玉染中了,那她们家里有一个中的也是幸事!是喜事!

家里这边也都通知,明儿个要宴请庆贺。

白承祖本意不想铺张,三郎却是没中,这边大肆的庆贺,让二房的人也心里不舒坦。但是老白家终于出了个秀才,有功名的人了,他是真的高兴,想把亲戚都请到一块高兴高兴。

听白玉染说只请了亲戚和亲近的,没摆几桌,点点头。

李红莲睡醒了听着她们庆贺的事儿心里不满,“再过一天就是我们家丫儿洗三了,两宗子喜事儿咋不搁在一块了!”

李氏跟她解释,“宴请的不光白家的人,魏家那边,和柳家那边,音姑的姐姐!”

而洗三来的事李红莲娘家的人,两宗子事儿根本不搭嘎。

李红莲心里更不舒服,可生了个丫头片子,她也不敢猖狂。跟白大郎哭,说她生了丫头片子,婆婆和太婆婆都不高兴。她还是传来白玉染高中喜讯的时候发作生的,本就是双喜临门。她们庆贺,这刻意的避开他们,不知道是谁看不起她,排挤她呢!

白大郎劝她了一通,让她别多想,好好养身子坐月子照顾女儿。

大院这边却热闹起来。

顾里正都送了礼,跟白玉染说起免赋税的事儿,“你这廪生可免一百亩的地,你们白家的地都挂你名下,也使不完的啊!”

他的地是已经免了赋税了,在做牵线的事儿,亲戚朋友的地,想免掉赋税,挂在白玉染的名下。

“我家刚谈了两块地。”白玉染回他。

“你们买地了?你们买多少?”顾里正打听。

“两百来亩。”白玉染直接道。

顾里正倒吸口气,“两百来亩?这两百亩地都得近两千两银子,你们哪来那么多钱?”

“染坊单我们家办不起来,要跟人家大染坊的掌柜合作。”白玉染解释一半。

顾里正已经自动理解为,跟人家大染坊合伙,就有大钱赚了!

“开染坊能赚那么多钱?”他心里发热。

“买地钱借着,反正山地旱地也便宜。从染坊里扣!”白玉染把话给他堵死,自己都已经免着田税了,还妄想他的。

顾里正却有些不信,“你们就算借着钱买地,也不会一口气买那么多啊!大染坊也没有那么多钱,还直接借着你们一两千两银子买地啊!”

“碰到贵人了!”白玉染挑眉。

顾里正看他这样,知道是说不成,心下有些不悦。可甩脸子,他也不好甩脸子,一副过来人的架势,语重心长跟他说了一堆,啥啥外面人人心险恶,他吃的盐多,懂得多,还都是一个村的自己人。

反正意思就是他是好的,让白玉染有好处不能忘了他。他不光混的时间长,辈分长,还是村里正。染坊也想参一份。

白玉染也会虚伪,扯着嘴笑着说了两句好听话。染坊不要想!

顾里正看他不上道,从大院出来,那脸色就拉了下来。

次一天,大院这边热热闹闹庆贺开来。

虽然有人觉得他高调,显摆的意思,但人家自己在家念书都考中了秀才功名,年纪轻轻,也值得显摆。

但也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落榜的白三郎。他之前和白玉染的那一场学问比试。

这念了十来年书,束修花了几十两,结果还不如人家白二郎一边在家念书,一边养花草卖钱。

白三郎怕他恨不过,再次出丑,找借口走了。

他不来,白玉染乐得干净,招待各家来的亲戚,摆了八桌才凑合坐下。

一声一句秀才相公!一声一句秀才娘子!声声好话儿,都想着能得个好儿。

白玉染说了一通场面话,被敬了一肚子酒。

高兴完,给各家回了点心盒子,送了客。

到李红莲闺女洗三儿,李家的人过来添盆儿,村里人说老白家双喜临门,李红莲却觉的冷清。心里怨魏华音撺掇捣鼓的事儿,故意和他们洗三儿避开,还提前,要压他们一头!

魏华音作为二婶,添盆儿,因为接生的是卫氏,也不吝啬,直接添了两个八分银锞子。

看的李红莲娘和嫂子弟媳妇儿吸气,围着她说话,让她多帮衬自己亲嫂子李红莲,疼一疼自己亲侄女儿。

魏华音笑着应对着。

送走李红莲娘家人,洗三儿过后,不到满月酒,就没她啥事儿,开始忙染坊的事儿。

云安县开大染坊的除了郑家,就是另外一家,吴家。

曲正沿关系不差,主动帮着牵线儿,给吴家大当家吴淮送了魏华音的颜色样本。

魏华音如今专注的是一系列的高级灰色调和新色调,和不褪色技巧。

染出来的布,色调多清雅,内敛,做出来衣裳,床上用品和纱帐,软硬帘子,都清雅贵气,舒适大气。

郑家和陈家接了亲,合伙排挤吴家。吴家本来就因为人丁少,打理经营不善,又被排挤的弱减不少。

看魏华音的颜色样本,当即就跟曲正沿要求见人,“这些颜色看着平常无奇,倒是巧妙。我还得看过东西,见了人!”

曲正沿传信儿,魏华音带着做的四件套和门帘,两套衣裳过来。

白玉染陪着她一块。

一见两人,吴淮先是赞了一声,“好个龙章凤姿的相貌!”

“吴大当家!”白玉染拱手。

吴淮也给面子的拱手见礼,“白秀才!秀才娘子!”

魏华音也浅笑回礼。

曲正沿做中人,拉着白玉染和吴淮一阵寒暄,从白玉染科考名列前茅说了一圈,这才入正题。

祝妈妈把带的东西拿上来。

四件套,高级深灰蓝刺绣花,纯棉的料儿。

高级灰粉绣花门帘,麻布料儿的。

两套衣裳一套男装,一套女装,一个雅蓝色,一个高蓝绿。丝绸的雅蓝色温柔沉静,绣着暗纹,格外雅贵。高蓝绿仿佛孔雀羽般。

吴淮见过孔雀翎做的衣裳,染布也尽量染出接近的颜色,可试验多少次,也终究不成功。魏华音拿来的这些样本,色调看着太舒服,清雅,矜贵了。

“吴大当家再看看这些丝线!”魏华音还带了些新染的丝线。

吴淮看着那些炫彩般的颜色,竟然如同鸟儿羽毛般,单纯的丝线竟然能染成这般的颜色,也是暗暗吃惊,“你们想如何合作?”

“吴大当家爽快,我们也开门见山。染坊我们家能开,但货源和买卖,目前门路尚且不通,染坊情况也尚且不明。而且,我只会全染,却是不会染花色。希望和吴大当家互相合作,互助互利!”魏华音道。

吴淮犹豫,这魏华音的意思他明白了,是她有秘方,想拿来跟他换吴家的秘方,说的是互助互利,可吴家秘方技巧却是不外传的。

“吴大当家可以考虑几天,我也再多实验实验。”魏华音微微浅笑道。

曲正沿看她这架势,从容不迫,反而吴淮隐隐被牵住的势头,不禁觉得魏华音才翻一个年,仿佛又长了许多心计。可偏生那张脸纯真无害,又眼眸清澈,太有欺骗性。

吴淮听这话,她要染花色也是能,只是不精,也是染坊办起不容易,想要借吴家之势。

曲正沿也跟他分析了不找郑家的原因,陈家的陈维仁和魏华音退的亲。吴家也实在被压的有些站不起来。

说是这等大事,考虑几天。

魏华音使了银子,让家中给用上她留下的那四件套给他一个新纳的小妾。

吴淮被勾勾到妾室的屋里过夜,深灰蓝四件套铺设开,整个卧房都雅贵起来。当年轻的小妾,一身玲珑,光着躺在那一片深灰蓝的颜色里,烛光下,映衬的娇人儿越发玉雪莹白,勾人心魄。

连着在小妾房里过了两夜,也猜着魏华音留下这四件套让他明白用处,跟家中再经商议,同意与魏华音合作。

魏华音也是摸过吴家的底儿,业务能力是真的不如郑家,虽然技术是有,但难以创新,又被各方面排挤,渐渐的落魄下来。

双方拟定了合约,魏华音为吴家提供至少二十种染色颜料配方,而吴家则需要为她们提供不低于十五中花色染色技巧。提供染料原料和丝线,布匹平价渠道,售卖染坊出产各一年时间。

吴淮也提了些利己条约。

无伤大雅,魏华音加上。

确认无误,重新誊抄,双方签字按了手印,中人就是曲正沿。

这件事情落定,魏华音放下心。

回去跟魏华玉和于文泽说定,立马投进染坊建设。

因为要用大量的水,染坊就建在清源河旁边,买了地皮。

魏铁根一众人立马又有了活干儿,石料,砖头,木材运过来,立马有条不紊的开始盖起染坊的大院。

看她们都动工了,赵氏立马坐不住了,过来找李氏和白方氏,“大嫂!婆婆!当初可是都说好了,家家都有一份。现在这是咋回事儿?是你们偷偷把我家撇开了?”

“只是刚开始先把场子建好,还得商量呢!”李氏解释。

“啥刚开始,那不是都已经办起来了!”赵氏不满极了。

白方氏沉着脸,“嚷嚷啥!你是有钱买地,还是有钱盖房子?掺和不了的,还想着掺和!?”

一下子把赵氏给堵上了。

魏华音知道这一关肯定躲不过,所以拿着拟定好的合约过来,大房二房三房包括有翠姑一份。

合约不是分她们多少多少红利,而是集资形式,不管赚钱不赚钱,都按利钱给她们返钱。

“这不行!这跟说好的不一样!返利钱,那等于你们拿我们家的钱发大财去了!我们之前可是说好了分一份的!”赵氏可是算计了很久,可不能吃亏的。

丁氏也在座,扯着嘴角笑,眼神却有些阴,“音姑和二郎倒是越来越能了!”

白承祖也觉的不太妥,按利返钱这个,谁家有钱愿意都能投进去,等于存在钱庄银号的差不多。

“那就按投多少占多少比分,年终分红利!”白玉染直接道。

“就是!本来就是这样说好的!”赵氏为了这个,还从娘家借了些银子。实在分家的银子盖了房子,又把儿子送进学堂继续念书,手里不剩下多少,加上卖烟叶,卖猪的也没多少。

丁氏更是有打算,她不仅娘家拿来钱,白老二也能借来钱,百十两不成问题。绝对比这个阴毒小贱人姐姐那边多!

魏华音是给她们争取利益,非要拿年终红利,“那让白玉染和你们说说。”

以为她生气不想多管事儿。

白方氏还皱了下眉。

白玉染看着她们,就把染坊的账撂出来,“盖染坊大院,预算是一百两。染料材料和丝绸布料丝线我们跑了几圈谈下来低价,但基础货源钱,没有一千两根本不够看!这还是最低的。配料调色秘方不说,华音争取了几次,才和县城吴家谈下来,我们那配料调色秘方和他们换花色技术。加工,出售人工和渠道费用,没有一千两也盘不起来。你们要摊分红的,可以。投进去多少银钱,按占比年终分红利,赚了一块赚,亏了一块赔!”

“里里外外两千两!?你们哪有钱!”赵氏怒瞪着眼。

☆、第194章:没有资格!(一更)

赵氏那架势,仿佛她们就不应该不配有两千两银子!而丁氏,虽然没说,那眼神也是一样。

白玉染直接怒了,摔了合约,“我们家有多少钱,关你们屁事!轮得到你们质问!?我们家的染坊,你们说占就占!还嫌占的少!欠你们了!?”

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发这么大火。

白玉染直接拉了魏华音,“走!占我们染坊,还有理了!不分了!!”

魏华音被他拉的一个踉跄,“哎......白玉染!”

白玉染却不听,拽着她,气冲冲就走了。

撂下老院坐着一屋子的人,气氛干巴,凝冷。

白玉染脾气不好,嘴皮子毒,全家都知道。却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魏华音没有发火,他竟然摔东西走了。

李氏一脸无措,不知道该咋办,想去追回两个人,却又看着屋里的众人,不敢动。

白方氏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又气白玉染说那话,占染坊。谁家不都是这样的,互相帮扶!话是她之前说的,几家都会帮衬,她们卖了三四千两银子,也差钱,帮衬自家的人也是应当的。可他那话分明是抱怨。

更可气的赵氏,叽叽喳喳,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副二郎欠她了一样,换成是谁高兴?!

赵氏动了动嘴,脸色也是不好,心里也有些虚,强装气势,给自己辩解,“我也没说啥难听的,她们这是不想帮衬咱们呢!”

“你给我闭嘴!说的就是你!叫唤叫唤,话不会说,人不会做!?”白方氏怒骂。

赵氏张了张嘴,“我就是太惊讶,她们哪来那么多钱,也没说啥!”

丁氏瞥了她一眼,眸光幽幽闪着阴光,叹了口气,“她们这是生气,当初说帮衬咱们,染坊都参一份的事了。要不然也不会弄个啥返利钱的合约了。”事儿虽然是她们提出来,话却是老婆子说的都帮衬都有份儿。就是得让老婆子气怨,没有两个老不死偏心她们,就算有钱,以后的路也走不动她们!

白方氏果然脸色更是不好,心里也带了气。

李氏局促看看她,又看向白方氏和白承祖,“我......我去叫她们回来吧!”

“这是摆上脸子了,能叫回来还会摔了东西走人?一屋子长辈!”赵氏弱声表达强烈不满。

白方氏张嘴要说话。

白承祖拦下她的话,“不用去!”

看他脸色难看,话声说的也不好听。白老大也忍不住想说话,“二郎和音姑......”

白承祖却不是气怒两人,厉眼直接从赵氏和丁氏,白老三她们身上扫过,“当初说的帮衬,你们是干啥?仗着辈分高了一层,那个嘴脸,仿佛欠你们了,不嫌丢脸?!你们求人办事儿的时候,就这个熊样子这个架势!?”

他是知道两人有钱,捞那根乌木和卖乌木他都跟着,三千八百两银子。东西虽然是一块捞上来的,却是音姑发现的。除了他和老大,叫的全是她那边的。现在催着咬着染坊的事儿,不够丢人不够现眼!?

白方氏看着他阴沉着脸训人,抿了嘴没有说话拆他的台。

丁氏抿着嘴没吭声。

赵氏有些不忿,啥嘴脸了?啥熊样子了!?

不过白老三眼神制止她,没让她吭声。

白承祖直接把她们都赶走,“都别在这跟我碍眼!滚回你们自己家去!”

赵氏见直接赶她们,“那染坊的......”

“滚回自己家去!染坊没份儿!”白承祖直接怒吼。

“她就是无知娘们儿,爹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这就把她带回家训一顿!”白老三连忙拉着赵氏走。

丁氏还想再挑一句,看白承祖的眼神,犀利冒着怒火,也起身回了家。

二房三房的人都散了,就剩大房的人。

白方氏开始说话,“就算说不好听了,也没有他们摔东西走人的!”

李氏看她果然生两人气了,有些不安。

白承祖却说,“二郎那性子你还不知道?老二老三家的你还不清楚?一个本来不想给,你这说下了话,好好说话商量不干。她们拿着鸡毛当令箭,求人办事,好话没有,还那个嘴脸,换成谁高兴?”

白方氏沉着脸,也不说话了。

李氏和白老大对视一眼。白老大开口,“爹!娘!我去跟二郎说说吧!这事儿......事先说好的。帮衬亲戚,也是应当应分的!”

“不用去!这些天也不要提了!”白承祖也想看看,她们都是咋做的!摔东西走人,是二郎的不对!三房二房也是先不对。就看她们都咋做!

李氏和白老大只得听他的话。

屋里坐月子的李红莲虽然没听清全部,也知道因为染坊的事儿吵架了,等李氏来送吃的,立马问,“那染坊咱们家的肯定是少不了的吧?”

“咱们家有糖食生意呢!二郎她们正在气头上,你爷爷谁都不让提了!”李氏道。

李红莲撇嘴,“肯定是魏音姑把持的吧!二郎就算脾气不软,但对公公婆婆还是很要好的!她仗着陪嫁丰厚,当家做主,二郎在家里都还给她做饭端碗呢!可是一派少奶奶的做派!却要二郎伺候她呢!”

李氏去了几次,有时候碰见白玉染帮着摘菜洗菜,有时在烧水,炖汤也炖过,前两天还给她按头。

“音姑也不是那样的人。二郎对她好,不过帮着一些。”

李红莲轻哼,“谁家的媳妇儿像她那样的,我看就是仗着陪嫁多,赚的钱多,在家里做老大!不是她,二郎也不会在家里发火,惹的爷爷奶奶都生气!只愿帮自己娘家,都没拿咱们白家的人当一家人呢!”

李氏让她吃饭,没有多说话。

魏华音在说白玉染,“你摔完爽了?”

“不爽!”白玉染不满的气鼓道,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魏华音瞪他,“你还不爽,我都得被骂几圈了!”

白玉染委屈的望着她,“她们怎么那么坏!明明咱们都净身出户的,自己的大运,自己的钱。她们剜着眼占便宜,还那个嘴脸!”

“别跟我闹!练你的字去!”魏华音推开他凑过来的脸。

“你为啥也这么坏坏?看我难受不亲亲抱抱!?”白玉染控诉。

“要不要我再给你举高高?”魏华音黑眼翻他。

白玉染立马两眼放出亮光,“要~!”

魏华音懒理他,转身去书房。

白玉染却上来弯腰,直接抱着她的腿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我给你举高高!”

吓的魏华音脸色一变,“白玉染......”

白玉染把她放在自己肩膀上,让她侧坐在自己肩膀上,“我不想看书!我不想练字!我就想带你看星星!”

外面阴天。

一颗星星也没有。

“呀!没有星星啊!”白玉染驮着她出来,对着一片黑漆漆的天空。

“回去!”魏华音黑着脸道。

“那好!”白玉染忙应声,又驮着回屋。

看他回的是卧房,魏华音提醒,“书房!”

“我们搬去楼上吧!看样子要下雨!”白玉染说着,就抱她上楼。

“还没收拾东西......”魏华音幽幽道。

白玉染直接道,“我来收拾!”

楼上衣柜里有她的衣裳,有床单被褥,有梳妆台。就是妆奁里没有首饰面脂那些。

撑了灯,白玉染把床铺好,扔她一本书让她先歇着,他下去收拾常用的东西。

钟婶看了帮着把东西搬上楼。

楼下的主卧房就关起来,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