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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也被于成仓训了一顿骂。

天气炎热,石凉粉卖的好,于文泽只早上卖烫面包子,烧饼和胡辣汤,晌午让魏华玉休息他卖石凉粉,晚上再出摊儿。

但是现在魏华玉怀了身孕,成亲几年,好不容易怀上了,还因为担忧,动气有些胎气不稳,就不让她再到摊儿上去干活儿。

刘氏又想着能分开个摊儿给于文杰,以魏华玉怀相不好,不能顾着摊位上的活儿了,要把生意分开,让于文杰也好说亲成亲。

但是没敢说,被于文泽给怼了回去。没可能的事儿,让她不要想!家里的田地院子和菜园子的生意他都不要,就一个早餐摊儿,再惦记他就不认她这个娘了!

堵的刘氏气的脸发青,说的到摊位上来帮忙,来了两趟,这已经两三天都没有来了。

魏华音也是无语了,刘氏之前还挺要面子,现在是眼看着钱财,连面子也不想顾了!?

“大姐也不用担心,白玉梨眼光甚高,二房盯的也是人家有功名的秀才。她也就想想,成不了!除了去丢人!”

“虽说是这样!可都知道那白玉梨是个啥样了,竟然还想跟她们结亲!”魏华玉气的是这个。

魏华音看于文泽和白玉染那边悄悄往这边看,生怕大姐生气的样子,笑了笑,“大姐好好养胎就是,其他的不用多放在心上。摊位儿上的事儿,我让祝妈妈过来帮衬一段时间!”

“不行不行!祝妈妈是你家厨娘。再说这边你姐夫请了人,也不碍事的!”魏华玉忙推辞。

“路上买了个厨子,还带了个徒弟,厨房的事儿,祝妈妈能交差了!”魏华音解释。

魏华玉之前去就见祝妈妈在外忙活的多,原来是新厨子,“做的菜咋样?吃不吃得惯?”

“家里从爷爷辈儿就是专业的厨子,有不少拿手菜。欠了人钱,菜方子也被别人学去了,师徒俩落难,白玉染出手救回来了。做的菜倒是可口,点心也不错。比祝妈妈强不少!”魏华音道。

魏华玉点点头,也不愿意要祝妈妈,“你那事情多,还有染坊的事儿,多个人伺候都忙不过来。我这边到处都是人,给个十几文钱就有帮忙的!不用麻烦了!”

但雇来的毕竟不是自家的人。

魏华音回去,还是喊了祝妈妈来,让她过去帮几天忙,“帮过这几天,新买的人规矩学好了,就过去替换你回来!你可愿意?”

祝妈妈笑起来,“少奶奶吩咐,老奴哪有不愿意的!况且是帮大姑奶奶!那些活计老奴也都熟,比别人上手快。老奴就先过去伺候些日子!”

魏华音赏了一块布,让她收拾包袱去了镇上。

见她真让祝妈妈过来帮忙,包袱都拎着直接来了,魏华玉推不掉,也只得收她留下,“你孙儿自己不要人照顾吗?”

“小斑马也五六岁了,能自己做事情了!公子少奶奶也只让他看个门户传个话儿,平常都在念书识字呢!”祝妈妈说起孙子就满脸笑。真是跟了个好主家,孙子还能念书识字。

魏华玉点点头,把要做的事细细的教她一遍。

众人见了祝妈妈,听是魏华音家的厨娘,看四十多岁,干净利落,比魏华玉干活儿还像样,不少人纷纷来吃。虽然还是那些吃食,这厨娘肯定厨艺好,做的有些微的不一样。

在家里祝妈妈也常做,就是做的少,到这里量产,不过很快也就上手了。

刘氏听说气的不行,不过跟白家二房结亲的想法也更加强烈了。说是白玉梨也跟顾玉娇一块算计魏音姑了,那不是没成事儿,顾玉娇还遭了陈瘸子的手?白玉梨也是被那顾玉娇带着的。这不她们染坊还不是都有份儿?也没少了二房的!

请了媒婆,让去白家说亲。

丁氏正在憋着劲儿给儿子娶一门好亲事,女儿的亲事她还是想法没有变,想找好的!于家这样的,她根本看不上!再说于文杰要相貌没相貌,要学问没学问,啥都没有。虽然于文泽和魏华玉分家出来没有分啥东西,但他们家那小菜园子猴年马月也发不了财!根本配不上她们家!更配不上她闺女!

可是一想,自己闺女的情况,就恨的不行。顾玉娇的事儿闹的有点大,田氏又痴心妄想不要脸,还找白玉染负责,想要赖给白玉染。弄的更多人都知道了。

偏偏白玉染请了全村看热闹,听说书,更是传的十里八村都知道。

白玉梨在这里面虽然不明显,晓得内情的都知道有她的事儿,只不过认为她跑了。

就算是不知道她和白三郎的事儿,但能合伙外人害亲堂嫂,这人品实在不敢恭维。所以先前想说亲的,都歇了心思。

丁氏就相中了张楼村的张景轩,托了人打听,张景轩还没有定亲,就让人探话儿。

张景轩的娘一听顾家村的白家,直接委婉拒绝了,说自己有相中的姑娘,就等儿子过节回家了去相看定亲了。

丁氏就知道即便没有人知道白玉梨和白三郎的事儿,但她名声也不好了,说亲都难了。就跟白老二商量,暂时歇了给白玉梨说亲的打算,等明年春试之后再说。反正她也不算大。

但是有好的,肯定是要说!不能错过了!

于家这种,直接不考虑!

媒婆刚提了话茬儿,听是于家,她就直接岔开了去,又是说白三郎在县城学堂念书,有同窗学子想结亲,又说白老二是大管事,手下管着几十号人。说她们家在染坊也占着股。整个白家就剩这么一个女娃娃,她的亲事家里都说了话,都指望找个好的呢!

走街串巷说了那么多,媒婆哪里能是不明白意思,这是看不上于家,不愿意,连相看都不愿意。她就说,两家有亲戚,让魏玉姑或者魏音姑,哪一个跑一下就成了,用得着找媒婆来提。

直接回去给刘氏回了话,“说不成事儿!人家今年没打算说亲!一家人都使劲儿先挣钱考功名过日子呢!”

刘氏气的心口疼,“看不上我们家这是咋地?我们家也没哪个地方差了!我们二郎也不丑不矬的!”

媒婆撺掇找大儿媳妇,“两边多方便的亲戚,你这找儿媳妇一说,她们姐妹两厢说合,不就说成了!”把差事卸掉,脚底抹油。

刘氏倒是想,可是刚提出来,一句话说的不高兴,魏玉姑竟然直接给她这个婆婆甩脸子了,还弄的她被训骂了一顿。

于文泽看她乱来,挑完这个又挑那个,总想攀个高门头的,挑个好的。尤其于文杰还隐隐有跟魏华音比较的意思。气的又找于成仓,“爹你也不管管二郎的亲事,再搞下去,还能好了!?谁都想找好的,找音姑那样的,可也要看看有没有玉染的俊俏和学问吧!”

于成仓也知道,过年那时候,有俩闺女他看都不错,却挑挑拣拣,让人家觉的不乐意,结果一个也没成,蹉跎到了现在,二郎都十八了。

又听于文泽说这话,“你说二郎......他是心里结上了结儿,想找个音姑那样的?”

“玉染是个醋坛子,也不是好惹的!爹最好别提这种话。有一丁点碍到音姑名声的,不说玉姑,他那个性子会整治对付!”于文泽一脸严肃的提醒警告他。

于成仓哪能不知道,顾玉娇跟陈瘸子的事儿在那呢!不过也意识到二儿子的问题很不好。

“二郎的亲事,我早说过,还要爹来拿主意。直接给他娶进门了,有了自己媳妇儿了,他自然也知道自己媳妇儿好了!”于文泽道。

于成仓点头,“这事儿我来办!今年必须得给他娶了亲不可!”

“爹上次也是说,却还是由着娘乱来!我看你们咋能过好!”于文泽说起都有些生气,他和玉姑分家出来啥也没要,就把烧饼摊带出来了。家里房子,田地,菜园子和所有存钱存粮,看这个样子,也不像过好的样子!娘竟然还想着让他们那两小院给二郎一份,摊子分他一份。

“这是爹知道了!我肯定回去把事办起来!”于成仓知道他心里也有怨言,毕竟分家啥也没要。

于文泽鼻子叹出一口气,丢下话回去了。

刘氏正在家生气,嘀嘀咕咕骂白家二房瞧不起人,“还不是的一个跟人长工,一个啥也不干,就靠染坊那点红利,连做活儿都不要,还想找个啥样的?真当自己闺女是天仙,是大家小姐了!可惜没那个命!”

于成仓回来,一问她真让人去白家说亲了,又噼里啪啦骂了一顿,“二郎的亲事,你别跟我问了!”

“我是他娘,凭啥不让我问了!谁还不想找个好的咋了?”刘氏怒道。

于成仓阴沉着脸,“你看看你干的事儿,你还以为外面人都不知道?不要脸面了?不知道别人背后咋说的?”

“谁说的?谁说我啥了?”刘氏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急声辩问。

“谁说的?你自己做的不顾脸面的事儿,外面人都知道!都在说呢!二郎的亲事,你再不许给我过问!否则这日子不过!”于成仓阴怒着脸怒喝。他也是听过外面人的议论,不过他凑近了,人家就不说了。前头说那俩院子的事儿,说早餐摊儿的事儿,说啥就问问,人家都知道,肯定都在背后说呢!

刘氏看他发了大火,又气又委屈,“我这是为了谁了?我容易吗我!?”哭着数落起来。

于三婶子看有热闹,立马就凑了过来。

于成仓直接把她撵走,警告刘氏,“你还要一点脸面,就给我闭上嘴!非要让全村人都看了笑话才算?!”

刘氏还是想要脸面,怕人说,小院和摊位也是想的不行,找于文泽说的,还拐弯抹角了一堆。

被喝斥了一通,不敢再哭嚷数落,却还是没止住哭,也没止住数落,等于文杰回来,又跟他哭了一回。

于文杰也有些烦的狠,而且白玉梨和魏音姑根本就不对付,白家二房和三房在染坊参股,还是白方氏说下的话,赖不掉才让她们参进去的。也没几个钱!

白家二房那个样子,还看不上他!不耐烦的让刘氏别再给他说亲,“找着让人瞧不起!找着没脸!”

刘氏看他还不领情,反而怨怪她,才更是气的不行。

夏天菜园子里的菜一天一个样,一天一收,于成仓忙的很。把于文杰的亲事揽过去了,却有些顾不上。

恰逢魏华音送了两个调教完规矩的婆子过来,都能帮厨的。

于文泽跟魏华玉商量,就直接让于文杰回家,给爹娘帮忙,也学着好好侍弄菜园子,做出个样子来。结算了工钱之后,又多给了他五两银子。

于文杰却不领情,心里气恨的不行,还觉的魏华玉肯定跟魏华音抱怨了,所以她借机买了两个下人送过来,直接把他顶替走了!

刘氏也一肚子火气,还要拉着他来讨要说法,被于成仓被叫住了。

“讨要啥说法?菜园子忙的过来?二郎整天在个早餐摊上当帮厨,又有哪家觉的他能干大事儿?愿意把好好的闺女嫁给他!?是我让他回来的!”于成仓直接把事儿揽到自己身上。

“你......二郎跟他们干了那么久,啥也不落,买着人了,就把二郎大脚踢回来了!咋?看不起人了!?还不兴我讨个说法?”刘氏越想越气,越恼火。

“想落个啥?每个月给那么多工钱还不够?家产田地,菜园子和牛都给他了,还讨啥公道?我问你还讨啥公道!?”于成仓怒问。

一下子噎的刘氏强不出话来,又气怒不忿。

“娘你就别折腾了!”于文杰气的回了屋,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刘氏又是一通哭。却是没敢去讨啥公道了。

于文泽看她没来,给魏华玉商量,让她去给家里送些肉和鱼,“那种菜的法子,音姑既然说了,你过去跟爹娘说说!”

魏华玉知道他是想让她去公婆面前卖个好儿,却是不太想去。

“好玉姑!乖!去吧!你看娘也知道了,二郎回去,她都没来说啥!”于文泽笑着环住她哄话。

魏华玉嗔怒的瞪他一眼,“知道了!我去还不行!”

于文泽看不忙,让林妈妈陪着她一块,“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

林妈妈应声,虽然伺候的是魏华玉,到早餐摊上干活儿,她和胡妈妈都不敢有托大。大院多少产业,钟婶隐晦提过,主子的脾气更是清楚,没事儿和风细雨,有事直接按死。卖身契虽然还在大院,伺候魏华玉,在这边,都尽心尽力的。

跟她慢悠悠走着,“少奶奶不用急,只管当散步就是了。怀着身孕适当活动筋骨,对身子和生产都有好处!”

“你这懂的还不少!”魏华玉以为她是自己生过。

林妈妈却道,“我和胡妈妈不光学了规矩,还跟着卫大夫学了照顾孕妇饮食起居和基本的一点急用皮毛!”

“音宝儿让你们学的?”魏华玉心里温热感动。

林妈妈笑着应声。

魏华玉看她们俩都不错,她又是个喜欢说话的人,尊卑主仆观念不是很分明强烈,就走着跟她讲着魏华音多可爱多聪明,为人喜欢板着脸,其实心眼儿最好。

“之前没有解毒的时候,皮肤里都是毒素,看着比常人脸黑,板着脸倒是像个严肃的样子。如今她再板着小脸,都像是撒娇一样,让人想捏她!”

林妈妈笑着听着,是不是应和她两句好话。

一二里路很快来到于家村。

刘氏却板个脸。看着拿来的肉和鱼,也没上来接。

这个家魏华玉可熟悉,指着林妈妈把东西放下,找了于成仓说了魏华音种菜的法子,“那些青菜和黄瓜,她都是早早育苗,提前半个月二十天的,每次都是早早吃上菜,比别人家的菜下来的快!辣椒,豆角和茄子那些,晚茬儿的都是晚上一个来月,等别家菜下去了,她家正好上来新鲜水灵的。虽然都是自家吃的,却也是种成了的!”

这里面没什么技巧诀窍,玩的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时间差。

魏华音种的棉花也是这个,涨势比别家都好。

于成仓一琢磨就明白过来,谢过了她,又让她别把婆婆的气话放在心上,和于文泽好好过日子,养好胎,生个一男半女的。

魏华玉就卖个好儿,婆婆不领情,公公领情就行了,说完就走。

刘氏脸上不领情,但肉和鱼还是下锅了,吃的比于成仓和于文杰都多。

却说魏华玉慢悠悠的正往家走,碰上了终于回乡的魏礼。

“玉姑!”魏礼带的两个仆从,一个提前回来打探,魏华音和她关系最要好,听她有孕,立马买了两个下人送过来,刚才就看见她,这会专在这等她,来个巧遇。

林妈妈看着魏华玉脸色刷的一下不好了,立马警惕。

☆、第215章:柳家要儿子(二更)

魏礼红着眼,一身风尘仆仆,这一路走的慢,天气又热,也着实折腾的狼狈消瘦,也苍老了几岁,可怜的不行,“玉姑!”

魏华玉看着她冷笑,“原来是爹!您这是衣锦还乡了呀!不是被后娘告了停妻再娶,回来的就剩你一个啊?跟着你回来的,不是妻儿,竟然是仆人!?”

听她这嘲讽的话,魏礼虽然已经做了准备,还是心里不悦,面色却不改,老泪落下,“玉姑!我之前错信了柳氏那个毒妇,竟然不知道她给你们下了药下了毒!只看她柔弱可怜,每次都是先哭,却是错信了她,反而被挑拨的待你和音姑不好!爹以后不会了!爹这次看清了!我要弥补你们!”

魏华玉冷笑出声,“弥补我们?你要真会弥补,就不会让二郎去给你替罪坐牢了!自己好胳膊好腿,自己犯的事儿自己的罪,却叫儿子给你替罪!一个坐了牢的人,再出来还有啥出路?你这是为了自己不吃苦受罪,为了自己荣华富贵,把亲生儿子都坑了!可能耐的不得了!我和音宝儿可不敢要你的弥补!不来坑害我们就烧高香了!”

“玉姑......我也是......六神无主了,才同意了二郎去给我替罪的啊!我出来冷静之后就后悔了,只是官府已经判过了,不允许更改了!我这一路都是陪着二郎走过来的!”魏礼哭着解释。

“是啊!他走路带夹板,你坐马车。”魏华玉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魏礼立马否认,“我没有坐马车,我是陪着二郎一块走回来的!”

“我们都是瞎子,傻子,你是聪明人,不用跟我们瞎子傻子解释!我们听不懂!”魏华玉不想多理她,抬脚就走。

魏礼又叫住她,“玉姑!”

魏华玉又转过身,“对了!我话还没说完!你回来的目的我们也都一清二楚,你打的主意,我们也都知道!你敢再做出算计音宝儿的事儿,我绝对跟你没完!”

“我没有啊,玉姑!”魏礼眼泪落下。

“收起你这副让人恶心的嘴脸,对着柳家哭去吧!柳家还等着找你要儿子呢!”魏华玉怒哼一声,警告完,带着林妈妈大步离开。

魏礼一听柳家找他要儿子,顿时皱起眉,脸色有些不好,又看魏华玉对他丝毫不假辞色。看来真的只能水磨工夫了!?

柳家已经商量定了派柳成梁一家去柳氏流放地,只一千多里,也不算远,就是前面清苦些。柳成梁自作主张,想要报复魏华音,还有当初砸破他脑袋之仇,但却让魏华音和百余直接把柳氏给告了。也算是恕罪。

就等着老三柳成材回来,可老三却一直没有人影,也根本没有人见他从京城回来。

柳满营一家都预感不好,柳赵氏还做噩梦,梦见老三被人害死了!害他的人就是魏礼和袁氏。

整个柳家二房一片惨淡愁云密布。

衙门已经报了案,不过却也知道,就算使钱,人在京城丢的,别说人丢了这种事一般不管,想管也没有那么长的胳膊,一个地方小官能伸到京城去。

所以知道魏礼会回来,就专门盯着他。

见他回来了,立马就堵上了门,连给魏礼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柳满营那边女儿被流放,小儿子去了袁府之后失踪找不到,火急火燎,心里又憋着恨,嘴上起的全是燎泡,两眼凶恨饿狼一样盯着魏礼,“你不把我儿子还回来,我就立马到官府告你谋害人命!你别想好过了!”

魏礼也问过,怕柳氏和柳家找事儿,袁氏很肯定的对他说过,“人的确是逃走了!刚开始袁氏把他和二郎叫进府里,也是为了用京城的荣华富贵留住他们,先让他们不往家里报信儿。后来柳成材逃了出来,袁家也不是很多下人,找了几回没找到人,想着他逃回老家来,就没有再管了!你们还找我要人,谁知道他是不是独身一个上路,在路上遭了什么事儿!别啥事儿都怨恨到我头上!”

柳满营却不相信他的话,“你不把人给我交出来!我就报官!”

“报官也需要讲证据!没有证据,你们跟谁有仇就告谁!天下早乱套了!以为官府会搭理你们!?真报官,上京城报去吧!”魏礼心里不耐烦,又怒恨的不行。

柳满营困兽一样,两眼恨意汹汹,“走!咱们官府衙门见!”

当真的到县衙里把魏礼给告了。

魏礼现在又没有功名,更不是当官,儿子还在县衙大牢里蹲着,自然直接拿下了。能榨一点油水是一点。

任职的县令知道这事儿可大可小,抓着魏礼就要打板子。

师爷拦下,悄声通融。

魏礼回来时,袁氏给了他两个仆从,一辆马车,三百两银子。

这一下去了二百两,挨了二十大板。

师爷说好话,得罪狠了,他这还跟京城那边通着气儿,这才放过了他,告诉柳家没有证据,不能无缘无故立案,让他们到京城告去。

这就等于指望不上了。

柳满营举头无望,跑去找魏柔娘,求薛家帮忙。

薛家却不愿意再蹚这趟浑水,柳氏自己都流放了,他们家算什么玩意儿?儿子丢了也找薛家?当薛家是什么?一个下贱等的丫头片子送过来,就把薛家当钱庄使了!

直接被薛家的下人轰了出来,“丢的又不是小娃儿,那么大个人,自己不傻,自己找去!啥事儿都找我们薛家!当自己什么玩意儿了!?”

至于魏柔娘,根本连面都没有见。

薛大太太直接吩咐了一句,“薛家的小姐,有个罪犯的生母,已经丢尽颜面!她要是去见,那就直接收拾行李,跟他们去了!薛家没她这号人!”

魏柔娘连出来见都不敢见,只在自己院子里急的直哭,却半点办法都没有。

进了薛家大门户她才发现,就像被看管起来了一样。虽然绫罗绸缎,金银珠钗,锦衣玉食不断,可她半点自有都没有。还每日被教养嬷嬷盯着,学习严苛的规矩和针织女红。

以她在乡下窝子里长大的,没一点点世家小姐的样子,天天刺她,踩她,一个下人对着她横眉立眼,还敢下手打她!松懈一点,板子立马下来。半点没有之前过的舒心舒服!

现在连自己姥姥家的人都不能见!

虽然她知道来薛家是她的出路,不然就现在的情况,她可能下场凄惨,连陈家小妾都做不成。可在薛家却让她心里更加迷茫了。只有用怒恨支撑着她。

自己偷偷练习坐卧行走,吃饭喝水的各种礼仪规矩,讨好教养嬷嬷,争取早日能出去,能报仇!

求助无门的柳满营和柳成梁他们,又到魏家二房闹,闹着找他要人。

魏礼也心中恨怨难平,袁氏就给了他三百两,这一趟衙门之行,就断送了他二百两银子,还挨了板子。直接让人把他们轰出去。

魏家沟的村人从他回来就一直在看热闹,见柳家的小儿子去找他,却是再没有回来也找不到了,这闹了一场又一场的,跟看大戏一样。

魏嫂子几个说起来,都唏嘘袁氏够狠,够毒,因为之前柳氏娘几个吃的水中被投毒这事儿,现在也怀疑柳成材的命折在了她手里。

听她们议论,魏华音回去拉着白玉染问他,“柳成材被弄去哪了?你知道不知道?”

白玉染一脸无辜,“不知道啊!我让唐小忠他们去查了,但是没有查到!”

“你真不知道?”魏华音眯着眼打量他。

白玉染看着她笑,“怎么?我就这么无所不知?哎呀呀!原来我在音宝儿心里,这么能干!”

他一脸自恋,夸自己能干,却用那种含笑意味的眼神看着她,魏华音顿时黑了小脸,凶凶的瞪他一眼,“不知道就不知道!”

看她小模样实在可爱,白玉染笑着把她拉进怀里,“管他干嘛!说不定在半路死了呢!”

魏华音幽幽的看他。总觉得他像是知道点什么!

白玉染揉乱她的头发,又拿了发带要给她梳头。

“太长了,热。我想剪掉!”魏华音看着满头的乌发,实在有点苦恼。虽然不用她自己洗,有人伺候。但头发长在她头上,绾起来沉,披下来热。

她前世剪过好几次,长长了就剪掉。白玉染知道她之前生活的地方不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意剪掉这些规矩。

虽然舍不得她一头乌发,但她又确实烦恼不喜欢,“好!我给你剪!”

魏华音提过几次,没想到他真的同意了,“我真能剪掉吗?”

“小傻瓜!当然能!要剪成什么样,我给你剪!”白玉染宠溺的抚着她的小脑袋。

“到这!”魏华音伸手在下巴比划,剪成短发!清爽利落,还不用怎么打理。

白玉染黑着脸幽幽瞪她,“我替你跪搓衣板吧?”

魏华音知道肯定不行,逗他一下气他一下,看他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眼中闪过笑意,压下微微扬起的嘴角,伸手被后背比个位子,“那剪到这吧!”

白玉染看了下,勉强同意,拿来剪刀,给她把下面的头发剪掉。

钟婶回来看见,吓的大惊失色,“公子!你怎么能......怎么能剪掉少奶奶的头发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头发不能剪啊!”

“我让剪的!太长了,嫌它碍事!”魏华音回头说。

“头发长了才好!不对......不管长短,这头发都不能剪的啊!”钟婶急的脸都红了。

魏华音说她,“不是还有人卖头发吗?不然那些假髻哪来的?”

钟婶被噎了下,还是忍不住说她,“那些都是落发的人的头发,就算有卖的,也是走投无路,没办法才把头发卖了!咱们家又不缺吃少穿的!”

“行了!剪都剪掉了!别啰嗦了!”白玉染蹙眉打发她。

钟婶看着,只得闭上了嘴,看着剪掉的一大截乌黑头发,可惜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