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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也是会哭的!

“开始我还以为就是自己不拼不干,想个不劳而获!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也会兄弟阋墙!心怀不轨,背后算计!我只当我们富了,那些眼红记恨的都是跟我们有仇怨的!没想到......还有自家人!”

白承祖脸色着实有些不好,却也只能面上粉饰,“人都是这样,事儿不搁在自己身上,自己没法感同身受!二房那边着急玉梨的事,着急三郎的事。也是没有想到你们这边情况紧张,压力大!你奶奶也是没想到,只想着你们都好,急吼吼的就想着找你们办事!也是看重你们!”

“奶奶就是偏心,我早就感受到了!爷爷也不用描补!我要真那么蠢,也不会自学考中功名!”白玉染板着脸。

白承祖叹了口气,“二房的事情你们不用管!等玉梨嫁出去,三郎那边考个功名,娶了亲,安了心就好了!你奶奶是看你们好了,就眼看着其他不好的,想孙辈都好!也是老了,脑子也没有年轻的时候清明了!你们别多心多计较!该咋着咋着!有啥事儿直接跟我说!”

白玉染抿着嘴,“二房的事我不会管!更不许华音去管!我让他们参股进染坊,也只是给奶奶的面子!”

白承祖想到他要去念书上学,跟白三郎比拼学问,闹到分家的事,也只能又劝解粉饰一遍,“你只管好好念书备考!那边的事不用多计较!一切都有我!”

“这次春闱要不中就得等三年!我们就算赚了点钱,碰上做官的,一点辙儿没有!这次被诬告,也是万分侥幸!否则家破人亡!”白玉染说起这次诬告的事。

白承祖也知道,纵然一个举人的功名,那离做官还远着呢!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差着那么多!点点头,又鼓励他一番。

但村里的流言也要解决,虽然都是私底下说,没有像绵绵命硬克人那样传的沸沸扬扬,但也是对二房极为不利的。

二房想着为白玉梨说个好人家,这一下要是有人一打听,每一句好话,只怕连个普通人家的亲事都说不成!

然而丁氏又听赵氏在村里听的,已经好几家到大院求亲的,吴家的,刘奕家的,还有镇上的刘员外家,县城的人家,都想结娃娃亲。

才一个半岁不知道能不能养活的丫头片子都有那么多人求亲!反而她们这边说亲说不成,还屡屡受阻,简直气的半死!

本来想着借白玉染和魏华音的人脉找户好人家,没想到不帮,还弄的他们一身脏水!

丁氏心里急,又没有办法,只得把事情交给白老二,让他想办法。不然他们自己心里可清楚,兄妹八字相克,光靠抄那几本佛经,根本化解不了!儿子再如何也考不中功名!

白老二也气的不行,让丁氏带着白玉梨到县城去住,又去佛光寺烧香,送经书,说成给白方氏和白承祖祈福的。

他惯会做好人,端架势,在外也是舍得,又说把闺女的亲事操办好,他要出去开铺子闯荡,就卖白银染坊出产的布料和丝线。说白玉染和魏华音早就让亲友拿布料出去闯荡做生意,还真有好几家在外创出小名堂的。他是不放心儿子,和闺女的亲事。

家里传的那些,也是村人心照不宣的说嘴议论。

白玉梨又着实长得眉目精巧,看着利落灵巧,又因为心怀仇恨,带着冷淡之气,识字念书,绣活儿也练的不错。

倒是很快让白老二给说了一门亲事。

家里酿酒,开了个作坊,每年也算是不少赚,就是兄弟多,一下子兄弟五个,个个都要娶妻,也实在不易。

这家里的老三,钱三郎也是十八了,底下还有两个兄弟也快到了年纪,偏生又眼光偏高,低了说不愿意,高了攀不上。

正好说了白玉梨,相看过后,觉的白玉梨看外在也很是不错。白银布庄生意又那么火,白玉染又是新科解元郎,就算现在白三郎时运不济,将来有他这个堂哥拉拔,怎么也错不了。

两家很快定下了亲事。

丁氏是看不上这钱家,也看不上钱三郎,觉的配不上自己闺女!搂着白玉梨劝她,“娘也知道委屈了你!可是现在白玉染和魏华音用不上,想找个好人家,只能去做小。娘总不能看着你去做小啊!”

白玉梨从知道是她克白三郎的时候,就明白,家里肯定会急着把她嫁出去,心里冷硬一片,面上阴寒,抿着嘴没有说话。

丁氏眼泪突突的往下掉,“玉梨!我可怜的闺女!咱们还有一个难关要过的呀!”

白玉梨想到她已经不是贞洁之身,全身僵硬,死死攥紧了拳头。

丁氏安抚了她半天,又夸钱家人多,钱三郎是个正干的人,“长得浓眉大眼,面相就是个能干成大事的人!你跟着他,以后做不成官夫人,也是能做个富家太太的!娘也合了八字,你们俩八字正相配,他旺你呢!我看拿的聘礼,也算是不少!我跟你爹商量,多给你拿些压箱底!今年分红的银子,娘给你拿一百两!”

白玉梨始终不吭声。

白老二已经把婚期定下来,就在三个月后,腊月十九。赶在年前成亲的多,也不算是急切,也不显眼。

亲事定下来,丁氏带着白玉梨回家筹备婚事。

路过县衙大门外,正碰见刑部回执,给顾玉娇判刑,杖责八十,流三千里。

好些人过去看。

田氏求助无门,家里的银钱顾有田又不让动,只能找上陈瘸子,告诉他有个儿子的事,让他想办法弄钱救顾玉娇。

陈瘸子就想有个后,可是没有人愿意跟他,傻子他又不愿意要。之前就打听着顾玉娇的事儿,听顾玉娇给他生的有个儿子,顿时激动万分。把家里田地抵押,求着陈维仁借了三十两银子。

把银子交给田氏。又加上田氏攒的私房,娘家各处借的凑的几两,全部拿去送礼。让打板子的打轻一点。

否则八十板子打完,只怕命就没了,还流放三千里,入了冬,越往北越寒冷,能熬过板子,也熬不过路上。

顾玉娇万万没想到,她一心念着白玉染,作证都不舍得拉他下水,他却直接告她,让她反坐判刑。要她的命!而最后愿意出钱出力救她的人,是让她憎恨厌恶到恶心的陈瘸子!

“玉娇!我可怜的儿啊!”田氏哭的几欲昏厥。

陈瘸子也满脸心疼,“当初要是跟了我,虽然我陈瘸子没有大富大贵的日子过!咋地也不会落的现在凄惨的下场!”

顾玉娇却完全不领情,就算拿银子来救她也是恶心她!不过是想要孩子!

但是三十多两银子也使了劲儿,执刑的衙役收了钱,就放水,八十板没有打的太狠。

镣铐戴上,顾玉娇被撵着上路,奔赴西北流放地。

田氏哭死过去,被顾有田拉住。

陈瘸子虽然不舍得,也知道顾玉娇没可能了,要把他儿子找回来!那他陈瘸子也有后了,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白玉梨眼看着顾玉娇被打的半死,又被上了镣铐流放三千里,以后再也无望,生死不知。

耳边传来几个人的议论声,“还是考了功名好!这诬告的人,直接一纸状书,这就打一顿板子流放了!”

“那当然了!要不然那些人咋削尖了脑袋念书科考呢!当了官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白玉染当真是运气好,自己念书还能考个解元!这明年春闱,十有八九能中个进士做官了!”

“要说念书好,那周举人才是厉害!只小时候念过书,愣是自学成才,十几岁就中了举人功名呢!”

“你说那个周举人?只可惜命不好!赶上去春闱了,结果他爹死了,守孝三年还没完,他娘也跟着死了。这一次春闱又去不上!他未婚妻都等成二十多的老姑婆了!啧啧啧!”

说着状似无心,听着的白玉梨,眼神恍惚,渐渐聚焦,微微眯起眼。守孝......?

不能让他去科考!绝对不能!否则他中了进士做了官,就离开了村里了!那个狐媚子贱人就翻身做上官夫人了!那个该死的贱人!她这辈子都休想!!

回到村里。

陈瘸子跟着到顾有田家里要儿子。

田氏利用完,却不愿意告诉他孩子在哪了。就算孩子跟着个婆子,被当成下人养着,可没有人知道是玉娇生的!真要是让他跟着陈瘸子了,那就所有人都知道玉娇跟陈瘸子那种邋遢瘪三的丑瘸子生了孩子!时时都刺痛她!

陈瘸子抵押了田地,求着陈维仁,磕了多少头才借来的银子,就为了儿子,为了陈家有后,田氏竟然利用完不愿意了!连个信儿都不告诉他!顿时怒不可遏,“大爷所有身家都换了银子去救你闺女,说好的把儿子给我,利用完了一脚踢开!?真当大爷好欺负吗!?”

田氏就是死活不说,“是你自己愿意的!没人逼着你!”

陈瘸子之前对顾玉娇还是想着私心,趁机占便宜娶个漂亮年轻的媳妇儿!但这次可不一样了!是他的儿子!是他们老陈家的根儿!要不然他也不会拼上全部身家!无论如何都要把儿子要回来!

找着人就蹲在顾家村,田氏家大门外闹事,非要他们交出他儿子!

白玉染听着外面议论吵闹的声音,“夏来!冬来!”

“公子!”两人忙过来。

“你们两个悄悄去查一下,陈瘸子拿的银子是谁借给他的!陈维仁还是郑丽珠!”白玉染吩咐。

两人应声,接着给魏华玉和善善送蛋糕吃食,到镇上。

回来回禀,“是郑丽珠说的话,借的三十两银子!”

白玉染冷嗤一声,“找着机会告诉陈瘸子消息!”郑丽珠看顾玉娇用不上,这边就捡了陈瘸子,当真是不遗余力。

“是!公子!”两人应声,避开耳目,把消息告诉陈瘸子,带他到安家庄子上看到了人。

两岁的人,和陈瘸子七八分相像,一看就能看出是爷俩来。

陈瘸子激动万分,上去就想把儿子要回来。

他这边准备充分,还有生辰八字的啥啥都对得上。

那婆子不舍得,自己好不容易拉扯到两岁,能吃饭说话了,给她要走,不跟割肉一样?

陈瘸子以告官相挟,又到安家去闹事。

几乎闹人尽皆知。

安家没办法,又看那孩子确实是他的,就赏了那婆子银子,让她把孩子给陈瘸子带走。

弄个大胖儿子回来,带把的,还会跑会跳,会说话了,陈瘸子稀罕的不得了,到处宣扬,他有儿子了!

“去告诉他,用得着他的时候到了!若敢不听,他的地,还有他儿子都别想!”郑丽珠冷声吩咐。

郑妈妈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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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号更新,让放在晚上十点后。

妞妞们不要多等~(づ ̄3 ̄)づ╭~~

☆、第281章:不能去杀人啊(一更)

陈瘸子知道他命贱,也没干过啥好事儿,偷鸡摸狗,耍赖占便宜的事儿也没少干,但让他去害人命,他肯定是不干的!

他这好不容易有了儿子,还要把儿子养大呢!以后好享儿子的福呢!

郑丽珠也怕白玉染咬上她,所以既没有出面,也没有要陈瘸子害人命。之前她不顾,直接出手,但是她现在也学会了暗手!自己手上干干净净,不费兵卒把那贱人解决了!

陈瘸子把孩子找回,让田氏气恨的差点吐血,直接大病了一场。

顾有田也不想在村里待了,不然以后两个儿子可咋办?让田氏不要再闹事,等她病好,他们一家就搬走,去外地讨生活。闺女已经废了,可儿子不能也被连累毁了一辈子!

至于陈瘸子,他已经把孩子找到了,这个事无论管还是不管,都膈应他们,只能不理会了。鸡蛋碰石头,他们也碰不过无赖陈瘸子!

田氏也绝望了,再多愤恨不甘,都无望,也指望不上。

白玉梨听他们全家都要搬走,眼神闪烁。可恨她现在不能出面,村里都还在议论她。而田氏又大字不识,给她传信儿,就必须口口相传的告诉她。可是要如何告诉她,大房只要有一场丧事,白二郎就考不成了!那个狐媚子贱人就休想做官夫人!?

只有田氏有那么深仇大恨!李红莲心里有恨,要让她下手解决李氏或者白老大,她肯定不敢!

现在李红莲又被勒令待在村里,反而是李氏和白老大在县城里,面都难碰,更难下手。

左思右想,白玉梨还是决定塞个纸条,田氏不识字,她家里有识字的,两个儿子都识得字,大的还念过书。

于是趁着顾有田筹备离开顾家村外出时,她换手写了个纸条,包个石头砸进田氏家里。

田氏病才刚刚转好,看着包着石头的纸,叫小儿子去捡回来,“打开看看是啥!”

里面很简单的写了,白玉染直系长辈办丧事,守孝,不能参加科考。

田氏听着小儿子磕磕巴巴认的字,凑出来完整的意思,“谁砸进来的?你快去看看!”

外面白玉梨早就跑的没有人影了。

“娘!没有人了!”

田氏拧着眉,看着纸条半天,怒咬着牙,“只怕是白玉梨那个小贱人!送这个信,想挑唆我去杀人!她就得意了!哼!”

小儿子抱着她的腿,“娘!你不能去杀人啊!会坐牢!会砍头的!”

“我才没有那么蠢!”田氏是绝对不会去杀人的,还是受人指使。连县太爷都斗不过白二郎和那个贱人!玉娇只是把事实说出来,县太爷查不出证据证明她们和杨二太爷的死有关,愣是放了她们,还给玉娇定个诬告反坐的罪名!现在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她要是杀了李氏或者白老大,肯定要让她偿命!

但知道了白玉梨有这个想法,她也不想现在就搬走了,她要留下来看热闹!

白玉梨那个小贱人自己龌龊又下贱浪荡,嘴上说的帮玉娇,却是自己惦记着白二郎!不要脸的贱货!害死了她的闺女!她自己却逍遥法外!现在又想使唤她去杀人,简直异想天开!

现在就是她名声破烂,还是跑到县城去才骗了一门亲事,就属她最恨白二郎和那个狐媚子了!

她想让她成为刽子手去替她杀人,她就偏偏不去!反正更记恨的人是她白玉梨!等不及,她肯定会自己出手!她过不久就嫁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嫁人之前!否则她也没有时间!

顾有田回来,她直接跟顾有田哭不愿意走,而且病的又严重了,想要留在家里过个年,过完年再走。

住了半辈子的家,啥都在这边,顾有田也不想走。搬家到外地也是无奈之举。

听她非要留下来过了年再走,眼看也只剩下俩仨月,小儿子也哭着闹,就心软答应下来,“好!等过完年再搬走!过最后一个年!”

白玉梨看他们不搬走了,还留下来过完年,以为田氏决定下手了,就在家里数着日子,等着消息。

这边火腿作坊开工了,招了附近村子手巧的人和男劳力,把去年定下的猪腿拉回来。

正好人家做腊肉,后退肉不好做,合作愉快。

作坊也是照着大了规模建立的,里面能一次性做三千只火腿,分了几个区。

魏华音忙着做火腿。

染坊和布庄临近年前,生意也好的不行,接了不少喜事订单,成了一年中最忙的时候。

县城布庄后院第二层盖起来,叶翩翩和叶妈妈主仆带着活计搬到了布庄去。

翠姑觉的身子稳当了,中间仨月也没有事,也重新到布庄里看生意。

魏华音看布庄这边解决,染坊有小贵娘和杨巧,问题不大。就专心火腿作坊这边。

张氏看着眼热的不行,又说参一股的事。

魏老大带着工匠建火腿作坊,也挣了二十多两银子交给她,采办猪腿虽然是钟叔带人去的,但他也有参与,火腿作坊这边也给他安排了一份工。

张氏却不满足,“做工能得几个钱!要是参股,就算只有两三股,一年也能分不少钱!”

魏老大不听,“都已经拿着染坊的分红了,大郎也把铺子开起来了!你就别贪心了!再闹出个事儿,连现在有的也没有了!”

“我是发现魏多银和魏小贵今年做火腿又回来了,肯定他们俩参的有股!外人都能参股,凭啥咱们不能!?”从翠姑怀孕,她往张家跑的多了,也发现了跟张家的差距。之前说啥张景轩也就是个穷秀才,比其他村里人家好一点。可张景轩如今中了举,明年再做了官,肯定该嫌弃他们家,嫌弃翠姑了!

“我想多挣些钱,还不是想给翠姑撑腰!等张景轩高中做了官,只怕就看不上翠姑!嫌弃咱们啥也没有,还穷的叮当响!”

“你要是再找事儿作死,别怪我不给你脸!”魏老大怒道。

张氏瞬间满脸阴沉,“你不给我脸!?你敢咋着?要不是你没用,我用得着那么钻营吗!?”

魏老大才气,但是他的脾气终究没有放出打她或休她的狠话,“现在玉染才是最有希望高中做官的,咱们除了玉染和音姑能帮衬了!你要是找事儿得罪了她们,没一个给你闺女撑腰说话的!”

“她们那么有了,要帮还不多帮衬一点!?”张氏愤懑怒喝。

“去年过年的事儿,你自己想去吧!”魏老大怒沉着脸甩袖子走人。

张氏想到他们去年那么找,不仅被怼的没有脸面,连借钱都没有借到,现在还打着借条。想到借条,立马想到今年的分红,跳起来,“借条上的银子不还,不会今年的分红就不分给我们了吧!?”

临近年关,开春出去闯荡的那些人已经往返了几个来回,有人没有赚到多少钱,提早回来过年。有人又拿了货,准备趁着年关多卖些,多赚些。

二房也紧锣密鼓的筹备着白玉梨的婚事。

白方氏忙前忙后的帮忙,但多数也是指手画脚。从染坊里选了床上用品,又选了不少衣裳料子,“自家的人,总不能还赚这个钱!”

杨巧笑咯咯的,“看婶子说的,自家亲戚当然是不赚钱的!音姑早发了话,要是二房的过来用布料,可以不给钱!”

白方氏听不用给钱,和丁氏对视一眼,眼神露出不太相信的神色。

果然,杨巧下一步就说,“二房疼闺女,操办婚事肯定花用不少钱!染坊里的床上用品和衣裳料子虽然不便宜,二房占着四股分红也不怕!可以不用给钱!年底从分红里面扣除就行了!不赚利钱,只扣个本钱!”

白方氏脸色刷的掉下来。

丁氏露出个果然如此的神色,“你算算该多少钱!”

杨巧如今的算账速度也是很快了,简单的加减乘除都不是问题了,当即啪啪就算出来,“一共是五十七两!”

“就这点东西五十七两!?”白方氏拉下脸。

丁氏也怀疑就是吭她钱的。

杨巧依旧满脸的笑容,“婶子!你们挑这些东西,搁在寻常人家嫁闺女,能嫁两个了!染坊做的东西本来就是精贵之物,有便宜的,但是大多数都是精贵的!你们眼光好,挑的都是好的!这只是算了成本价儿而已!你们要不记下选的东西,到布庄里看看卖的什么价儿!有些东西吴家铺子里也有,你们也可以都去问问!”

丁氏要买好的,来回县城跑,去问问就问问。结果一问选的那些东西没有八九十两银子拿不下来,还是回到染坊里拿的布匹衣裳料子,不过减掉了一大半,又换了一些稍平价的。钱少花了,东西看着多一些。

魏华音听了就过,懒的计较这些。

白玉梨却等的有些焦急,田氏的病早就好了,却一直没有动手的迹象!他们就算在县城,那也是容易动手的!却还不动手!

田氏却等着她下手。

眼看时间进了腊月,一过腊八,各家都开始准备过年的事宜了。白玉梨急的心里冒火。

魏华音把去年的火腿卖掉,留了五十个,做明年的老火腿。

二百个火腿卖掉,拿了五千二百两银子。魏华音和魏多银,魏小贵坐下来算钱分钱。

魏华音是五分股,分了两千六百两,魏多银和魏小贵平分另一半,各一千三百两。

去掉四百两银子的本钱,两人赚了九百两。直接翻一倍还多。

今年建了火腿作坊,地方魏华音提供,也归她所有,这个她不占股了。就是今年火腿做的多,一千个火腿,银子都是魏华音提前垫付的。

把这个账目算好,去年火腿卖的钱也所剩无几了。

魏多银和魏小贵一人捧回家五十两银子,却都高兴的不行。那一千个火腿,再卖了钱,就能卖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魏多金也是定了今年娶亲,家里专供他念书,他自己也用功,但因为念的晚,比别人起步晚,不能等着考到功名再说亲娶亲,像白三郎一样就死硬着不成家,非要等考到功名!

所以两家商量后,日子也定在了腊月里,同样是十九,和白玉梨同一天。

白玉梨看田氏一直没有动手,而李氏和白老大已经回到村里来,就猜着她这是准备过年期间好下手!只得按捺住心火等着。

她要嫁出去了,就算不能眼看着,但等出了事,她们谁也不能怨到她,赖到她头上来!

日子赶日子,转眼就到了白玉梨出嫁的日子。

丁氏提前准备药给她,那迷幻药再加上酒,能让白玉梨把初夜蒙混过去。

魏华音比照着给柳婉姑添箱也给白玉梨添了箱,没有布匹布料,两支银镶玉簪子,一对银手镯,一个刻着长命百岁的银锁,另加五两银子。

丁氏看着嫌少,连拔根毛都不是!

但其他人添箱的,也没有能超过多的,大都是寻常一支簪子,或者耳坠,或者珍珠珠花,加上写布料,或者压箱底的一吊钱两吊钱。

白玉梨看着她淡然优雅的模样,头上戴着赤金玉片玉兰花流苏步摇,身上狐皮出风毛的假两件宽袖袄子,打扮颜色清淡却透着贵气。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幽光。田氏不会没有打算对李氏和白老大动手,而是准备对这个狐媚子下手的吧!?

这么一想她顿时有点激动澎湃,要是能把这个贱人弄死,才真正解了她心头之恨!

就是这个贱人小心谨慎的很,出门都带着人手护卫,难以下手。

外面一阵鞭炮声响起,有人喊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接亲了!”

丁氏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忍不住了。

白方氏看她哭的不能自已,叮嘱了白玉梨一番好好过日子,相夫教子的话。

喜娘给盖上盖头。

白三郎出来背她上花轿。

丁氏哭出声。

白方氏也擦了擦眼泪,这边就喊白玉染,“二郎!送亲的你可不能不去了!”

“奶奶放心,我是肯定要去的!”白玉染目光幽深的看她一眼,他还要看看那迷幻药失效,钱三郎发现自己娶了个不洁的媳妇儿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