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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有可能那岂不是她和崔氏也有所嫌疑

乔晚低下头自嘲一笑,随后扶着墙慢慢站起,思绪一点点理清,心也一点点凉了下去。

“无妨,我的确是那个最有机会下毒之人,”她听到自己冷静的道,“不过,可否让我看他一眼只要确认他没事就好。”

“你”凤恒一叹,随即就还是默默的跃入墙内,打开了院门,“进来吧,姑姑她在后头熬药,别让她察觉就行。”

熬药,就说明已经稳定下来,还有得救以及,并用不上她。

乔晚不由得摸了摸一直藏在腰间的银针,随即又是自嘲一笑,怕是凤恒都不敢让她近萧云擎的身,她还在妄想什么呢。

进了屋后,便有个黑衣人拦下了两人,他没有看乔晚,只是冷冷的盯着凤恒,其中意味再明确不过。

凤恒看了看乔晚,随后还是有些为难的道:“有你在还怕什么,让她看一眼便是。”

陆钦似是有些不满,不过那张平凡的脸上并没显现出来,而后还是稍微让了开来。不知是真听进去了,还是想到并没有确实,不能就这样给人定罪。

乔晚低下头苦笑着道了声谢,随后也没让他们两个为难,并没有进去,只是隔着木屏风,透过缝隙看着躺在里面的人。

萧云擎毫无生气的躺在软榻之上,一张本就如白玉般的脸庞更是苍白,眉心微蹙着,昏迷之中亦是忍着痛。他中过一次毒,想必从不曾轻易吃别人递来的东西,不过是因为她,才没有犹豫的喝了那碗汤。

说是她害了他,亦不为过。

思及至此,乔晚便有些看不下去的转过身,却也没去看凤恒陆钦二人,只是轻握着拳的一字一句道:“你们尽管查,不必顾忌我,若真是与我有关,也任凭处置。”

说完,就抬着有些沉重的双脚,径自走出了屋子。

刚走到门外,就听到齐姑姑有些愤懑的声音:“凤恒,你明知是又想害公子一次不曾”

凤恒也没想到她熬药过程中还会不时来前头看一眼,当即也是有些尴尬:“也没确定就是她害得,姑姑你别这样。”

“不是她还能有谁”齐姑姑恨恨道,“陆钦都验过了,那汤里有毒,若不是才放进去并未散开,公子还能有命在吗”

“我每日里做饭做菜,都要事先用银针验一遍,再提前吃过,确认无事后,才敢端上来。若不是因为你没事就爱往这里送些吃的,公子也不让我碰,会有今天我早就说过,那丫头来路不明,看起来不知公子身份,其实心底还不知道在怎么算计着要害公子”

乔晚再听不下去,紧握着手心出了院门,屋里齐姑姑和凤恒似是还说了什么,但都与她没什么关系了。

殊不知她刚走,里面躺着的萧云擎就因为外面的动静,慢慢的苏醒过来。

他微微一动,陆钦就有所察觉,一个眼刀飞过去制止了还在争吵的二人,然后进了里屋。

其实萧云擎情况并算不上太严重,因为只喝了一点,又发现的及时,他第一时间就运功将毒逼出,再吃下常年服用的解毒丸,毒便去了七七八八。再加上那女人蠢,一次两次都用同一种毒,萧云擎体内早有了抗拒,反而还因此以毒攻毒,将早前的余毒也一并拢合逼出。

只是那毒太过霸道,入了体内还是有所损伤,又强行运功,所以萧云擎一时半会还是有些虚弱,需要喝药休养。

看着萧云擎双眼清明,陆钦便知道他睡了一觉有所恢复,但还是上前扶着他坐起身来。

“世子,属下已派人去查,不出意外,就是那家所为。”

他说的那家,自然是乔晚家,不过他们都知道,真正下毒之人是那个远在萧王府的人。

萧云擎抽回自己的手臂,慢慢的掀开被子起身,并没有接陆钦的话,只是蹙眉问道:“外头在吵些什么”

等凤恒和齐姑姑反应过来的进来,萧云擎已然在陆钦的伺候下,换好了衣物,只是头发还是披散在肩头,配合那张苍白的脸,看着很是病弱。

“世子”齐姑姑一脸担忧的过来,“您还是躺着吧,奴婢去端药来。”

萧云擎没让她扶,径自走到一边桌旁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的道:“都说说,在吵些什么”

“奴婢”

“我”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反倒都不敢说出口了。

毕竟萧云擎没醒之时他们可以自作主张,但他醒了,就有些不确定他的想法了。

然后就还是陆钦板着一张脸,没有感情的叙述了一番整件事的经过。

萧云擎听了,没有去看凤恒,只是有些复杂的看向齐姑姑,看得她都有些撑不住想要跪下去之时,才开了口:“姑姑,你本不该回来的。”

这一开口,她便实实在在跪了下去:“世子”

不等她开口解释,萧云擎就有些头疼的扶额:“好了,你们都出去罢凤恒,你留下。”

齐姑姑还待说什么,却是直接被陆钦拉了出去,两人径自去了后院,前头有人守着,没人敢来打扰。

凤恒想了想,还是自觉的跪了:“还请世子责罚。”

他低着头跪了半响,却还是没见萧云擎有什么动静,试探着抬起头来时,就见萧云擎一动不动,似是在深思些什么。

久久,方溢出一丝叹息:“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第136章 心寒对峙有怨恨

尽管有所怀疑,可当踏进家门,见到秋芬跪在大厅外,崔氏则是神色莫辨的坐着的场景时,乔晚还是有些不大敢相信真的是秋芬

看到她回来了,崔氏略疲惫的一扶额:“晚儿回来了,你自己同她说罢。”

这话,自是与跪在地上的秋芬说。

似是为了好跑路,她换下了崔氏替她置办的新衣,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旧棉衣,打包好的包裹在一边散乱着,不仅仅有她那几身衣裳,还有崔氏早前重新置办的首饰,有个鼓囊囊的荷包,看着装了不少银子。

当然,更重要的,还有乔晚交到崔氏手里收好的卖身契。

听到后头乔晚的脚步,秋芬却是没敢抬头,依旧趴在地上哀戚颤抖,似是忏悔,但更多的是后怕。

差一点点,她就害了一条人命,且对方还非富即贵,乃权势子弟,怎能不后怕

想起她刚来时的小心翼翼,慢慢熟络之后的亲切温暖,以及在厨房时一起忙活的悠然自得,乔晚都几乎是将她当成了家人,全身心相信的那一种。

秋芬说不出话来,乔晚更是不知该怎么问,问她为什么会下毒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陷她于不仁不义的地步还有,是否还该问一问她怎么那么蠢跟着自己那么久,理当知道萧云擎不是那么好害的人,一旦事发,怎么可能还能有活路

“怎么这会倒是哑巴了不想活命了”她们两个不急,崔氏倒是等得不耐了,一拍桌子,神色不怒自威。

秋芬吓得一个哆嗦,当即便听话的扑到乔晚脚边,哭诉着道:“姑娘且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小人的话,以为夫人和姑娘总要回到那大户去,到时奴婢又逃不开被发卖的下场恰好这几日夫人替姑娘挑丫环,处处挑剔,皆是不满,奴婢就更是害怕了那人说,那人说只要我找到时机,往送到萧公子那的饭菜下一点药,就可让我脱了奴籍回乡下嫁人”

“奴婢,奴婢是当真不知道那是害人的毒药啊”秋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皆是蹭在了乔晚的裙摆之上,“求求姑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替奴婢求一求情”

“不知道”乔晚蹲下身去,拿过一旁的荷包打开,从上往下倒出那些银子,还夹着几张小面额银票。现银数一数也就近百两,加上几张银票,才不过二三百两萧云擎的命,她和崔氏这几个月对秋芬的好,竟然就只值得这么二三百两

承认又狡辩是一回事,真正的摊开来说就又是另一回事了,秋芬看着这些银子,面色苍白了些,手上还是抓着乔晚的裙摆没放:“姑娘奴婢,奴婢是真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这回,语调微微提高了些,还有明显的嘲讽,“你当我是傻的么几百两银子,一张卖身契,下的不是毒药,还能是泻药不成”

“银子,银子是奴婢自己攒的,”秋芬不敢看她,支支吾吾的道,“那人,那人只给了奴婢这个”说着,手就一抓,急切的递了那卖身契过来。

乔晚却没理会她,径自起身,用力的扯过自己的裙摆,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的看她:“自己攒的我怎么从未听过下人被主人家发卖了,还让带银子出来的也不对,银子的确是你自己一点点攒下来的,那人估计只给你塞了几张银票罢北安郡的钱庄,你有命去取吗”

就算萧云擎不对付她,那幕后指使又哪里会留下这等把柄,怕是还没出青山县,人就被结果了。

她说得这般直接了当,秋芬哪里还会不明白,自己所做的事,在这一刻是都瞒不住了。

其实早前在上一家,又哪里仅仅只是摔了主子一块玉佩,而是总有些侥幸心理,这里昧下几两银子,那里瞒下一点好东西,主子有所察觉又拿不出证据,就干脆随意塞了块假玉佩给她,然后让人暗中替她摔了就这般赶了出去。

当时她还庆幸,还好主子给她留了点退路,没有直接送到官府。于是来到第二家,老实了一阵,看崔氏和乔晚孤儿寡母的,便又有些心痒痒了。

等昧下的银子越发多了,又见崔氏有另外买下人的意思,她就慌了,恰好有人送上门,给她允诺诸多条件,所要做的却只不过是往汤碗里撒一点点粉末而已,再简单不过。

她并非是出生就为奴,而是家中还有三个弟弟要养,父母就药晕了她,第二天醒来,便已签了卖身契,终身只能为奴为婢,又哪里能甘心

她也想像崔氏这般,找一个小地方自立门户,做些新鲜的吃食,或是些绣活去卖,然后养活自己,或许还能找个男人嫁了,再生几个孩子,那么她的这一生,倒也算是圆满了。

可到临了,她才知道自己太过痴心妄想,如若安安分分的跟着崔氏,或许还能过好这一辈子但如今,却是不行了。

想着,秋芬整个人便瘫倒在地,满脸的悔恨。

看她如此,乔晚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头疼无比,明明是想要好好过一个生辰,结果却是连一顿饭都没能吃完。再想到齐姑姑和凤恒对她的态度,心里又凉了几分。

“你求我也无用,萧公子他非常人,你害了他,自是得交由他去处置,”相信方才人要跑,也是被萧云擎的人拦下,乔晚也不想再去跟她计较偷钱一事,径自转过去,背对着她淡淡道,“该说的都说完了,人,你们带走吧。”

这话自然是对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暗卫所说,秋芬听了一震,脸色一片惨白:“不,姑娘,看在奴婢私自克扣了分量上,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吧”

然而乔晚只是略微一顿,随即就没理会的径自过去扶起崔氏:“娘亲,您去里屋歇着吧,这里”

话还未说完,就听后头一声哀泣,随即“嘭”的一声闷响,令两人耳畔一震。

崔氏没有动,抓着乔晚的手却是一紧,有着一种明知结果却也无可奈何的哀痛。

乔晚却是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犹豫着回头望去,只一眼,便让她失了所有血色,全身都是不由得颤抖起来

秋芬以头撞柱,额上鲜血直流,却是一时半刻没有咽气,睁大着眼看过来,既是悔恨又是怨恨,手微微抬起,却终究没了力气的落下。

第137章 划清界限要离开

这时,一直未现身的暗卫倒是出现了,利索的将秋芬已经疲软下去的身体往身上一甩,似是背麻袋一般的带走了,留下一滩暗红色血迹,浓腥而又触目惊心。

就算知道秋芬的结果只能是一个死字,可真的亲眼目睹了,乔晚却还是有些承受不了,明明是她扶着崔氏,却转为了崔氏撑着她。

“进去罢。”

几近麻木的由着崔氏带着她进了侧间,说是要帮忙,结果却是被安置在了软榻之上,崔氏则是着实头痛难忍,受不住的去里屋躺下。

两边皆是清静下来,没一会后,外头传来收拾碗碟的声音,乔晚这才陡然回神的略微清醒过来,动了动有些僵的手指,只觉从身到心都冷得不行。

外面很快也恢复了平静,脚步声远了,再无人前来打扰。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一不小心,就容易让人自怜自艾。

乔晚闭了闭眼,又睁开,随后就扶着小几站起身来,没有去打扰内室的崔氏休息,而是轻轻放下布帘,挡了外头的光线,然后慢慢走到大厅。

桌上的饭菜已经收拾下去了,一边的柱子也擦洗过,只隐约见得一滩水迹,如若不是空气中还余留着一丝丝血腥味,就能真正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就这样抹去。

而上午为了她的生辰,家中几人喜气洋洋的忙进忙出的情形仿佛已经远去,好似已经过了许久一般,还没来得及感受的阳光,已然慢慢转阴。

乔晚有些恍然的走出去,往外走了几步后又是顿住,转而往另一边上楼回房。

去药田里采了些药,配了些四君子汤,又挖了两颗在中间,长得最好的人参出来晾干,然后回到房间翻了个木盒子出来装好后,又觉白费功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送过去的东西,齐姑姑还敢让萧云擎碰吗

要笑不笑的摇摇头,再找出之前那药瓶一并放进去,动了动已经没什么知觉的左手腕,乔晚吐了一口气,这才下楼出门。

凤府下人依旧不知情,见了她来,照旧是想带她去心无院。

乔晚顿了顿,才摇头道:“劳烦请你们公子出来一见。”

那边凤恒倒并不在心无院,而是在自己书房同人交代事情,听到乔晚是来找他,还略犹豫了一会,才暂时搁下手头的事,来到了正院。

乔晚独自坐着,也没让人上茶,就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凤恒略微一顿,随即才轻咳一声的从后头进来:“找我”

“啊,”乔晚这才恍然惊醒,“你来啦,没什么事了吧”

在她一侧坐下,凤恒也没什么心情喝茶,便没叫人,只是一点头:“算是。”

其实他淡定从容的神态就已经表明,事情已经平息下来了,秋芬之死,也算是一个交代,不过,却并不代表就这样完了。

乔晚点了头,随后推了手边的盒子过去:“配了些药,还有上次手伤的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上次说好要还了,毕竟太贵重。”

她仔细解释了,又觉多余,凤恒的神情,显然是没打算多问,收下是一码事,别的他就管不了了。

“这次的事,是我识人不清、管教不当,若要追究,”乔晚说得平静,“也不必担心,我和娘亲会一直住着,不会找不到人。”

听到这里,凤恒还是忍不住的道:“小晚儿”

然而还没往下说,就被乔晚淡然打断:“凤公子往后还是叫我一声乔姑娘罢,此前,是我高攀了。”

“你”凤恒无奈,想到之前自己并不曾坚定的相信过她,更不曾站在她那一边,又觉理亏,只能是道,“你别这样。”他哪里当得起乔晚的高攀,只是,他自己也清楚的知道,如若没有萧云擎对她的另眼相待,他又如何会与一个小丫头这么亲近

想到昨日还曾冲他发过火,乔晚就觉自己好像真把自己当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了,交朋友一事,向来就比她理解的要难许多。

情分,本分,她不是早就该看得透彻了么

按下不安分的情绪,乔晚站起身来,中规中矩的一福身:“想来公子还有许多事要忙,我便不打搅了。”

说完,便也不再看他,径自转了身就要往外走去。

看她要走,凤恒还是不由得起身叫了声:“小晚儿”

乔晚只是一顿,随后却并未回头,像是没有听见的走出厅堂。然而这并不妨碍她清楚的听到后头,凤恒有些低沉的道:“我们要回去了。”

听到这话,乔晚才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心里比较了一番,就有了结果

是要回去了,而不是出去或是回去几日,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哦。

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默默应了一声后,又觉好笑。乔晚点了点头,就着背着他的姿势一抬手随意一挥:“珍重。”

而后,便如常的重新迈开步子,到门口后,才忍不住的加快速度,回到自家时,还有些气喘。

令刘山将大门关上,乔晚站在门后,看着对面凤府一点点的变小,直至不见,就不由闭上了眼说再见是为了再次相见,他们可以吗

而的确是还有一堆事要交代的凤恒,这会却是久久未动,直等后头有人来催,他才陡然回神,随意摆了摆手让人下去。重新坐下,看着眼前的木盒半响,他还是伸手打开。药倒没什么特别,他闻过几次,是熟悉的味道。倒是那两株人参有些醒目,不知她如何舍得拿出来。

盖上盒子,凤恒一时间没有动,好像又想起了不久前,在心无院的那一番话。

那句问话,萧云擎并没想要他回答什么,随即就自顾的接话道:“的确是错了她不该回乔府,不该与我扯上什么关系,更不该去承担一些莫须有的怪责,她更适合待在这里,又或者去到更远的地方。王简他,倒是与她更相衬一些,得了一份甜点心便开心成那样,随便说几句话,就能亲近起来。”

“我能给她什么呢”

他还是第一次见萧云擎那样明明不想被说服,却非得自己去找缘由,令自己信服,对,那样会更好,比好还要更好。

然后就下了决定,是正面迎战,亦是远离避开。

第138章 排除原因不明白

那盒药最终还是交到了萧云擎手中,而并没被齐姑姑拦下来,不为别的,只因不比凤恒这会还得忙着交代好青山县这边的事务,齐姑姑并没什么大事要做,她能做的,陆钦和暗卫们都能做,所以就没有拖延的受罚了。

脱下了那一身比平常人家穿得都还要好许多的锦服华衫,换上了凤府的下人穿的粗布衣衫,发髻上的首饰也褪去,用一块布裹着,在后院里洗衣做饭,不能到前院来。

回到王府后,也要依旧如此,持续三个月。

像是齐姑姑这种在宫里一路杀出来的,怕的不是别的惩罚,就是突然间地位一落千丈。虽然没人看见,也没人敢笑话,可那种就算为奴为婢但最得主人心的骄傲自负,让她有些无法面对这巨大落差。

尤其是萧云擎那句她本不该回来。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已经没什么用处了,萧云擎已经不是那么的需要她了。

被否认的一塌糊涂,比起打得皮开肉绽还要难受百倍。

而萧云擎为什么不确切的责罚她,只是这般象征的降职,不过是因为她是宫里出来的,是先王妃给他留的后路,给她留几分情面已经成了本分。

萧云擎倒没想那么多,正确一点说,应该是从另一个方面想,齐姑姑待在京城,比起待在青州王府之中,要好许多。加之刚好又这般不留情面的对待了乔晚,那句话便不加思考的说了出来,亦是没有做过多解释。

他坐在房中看着桌上盒中的东西,熟悉的药味,崔氏从不舍得多用的人参,还有那瓶言而有信还回来的药。还好只是这些,有那么一瞬,他甚至害怕这盒中装着的东西,是有着要彻底划清界限的意味。

以至于,枯坐了半响,他才打开了盒子。

似是松了口气,又似是心生不舍,然而不管是什么,片刻后,他还是盖上盒子,亲自收入箱底。

外头已经半边晚霞,出来时,萧云擎还有丝恍然,他是在生死边缘擦了个肩,其实也不过就只是半日功夫而已。

往外走了几步,他又是顿住,神色淡淡的道:“跟远一些,别让我看见你。”

说完,才继续背着手信步走出了院子,慢慢的往前走着。

对面乔家正在准备晚饭,没了秋芬在,就连热饭热菜,都有些艰难。崔氏也只是知道做法,并且这五年来,还是没给她锻炼得善用炉灶,再加上心思不定,总是顾此失彼的,还是在刘山的几次提醒之下,才没将所有的菜都热得不能吃了。

乔晚从凤府回来后,就躲在了楼上房间,没有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