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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晚略微转头,不耐的看了她一眼,“别吵。”

这话一出,墨荷便也上前,配合惜夏一起将人拉到了外间。

那丫环走到一半,就用力挣脱开两人,快速的往楼下跑去,墨荷正要去追,却是被拉住。

“让她去吧。”

那丫环倒也不是去找其他人上来帮忙,而是直接匆忙出了院子,去追还在半路的叶氏。

也好在是如此,乔晚才得以在叶氏又急忙赶回来之前,顺利的将崔清秋的手臂处理好,擦了上好的药,又在惜夏的帮忙下,重新缠上干净的棉纱布,固定好木板,还贴心的做了个吊带挂在崔清秋的脖子上,免得她自己老是一疼就不安分的乱动。

“晚儿,你这是做什么!”叶氏气势冲冲的领着几个丫环过来,正要伸手拉人时,就看到了崔清秋那滑稽的造型,还有已经睁开,有些迷茫的双眼。

“秋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叶氏连忙挤开坐在床边的乔晚,想要伸手去触碰,半路又转道去抚摸崔清秋那没什么血色的脸颊。

“娘亲…这是什么?”崔清秋动了动右臂,只觉一阵麻木,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已经在能够接受范围内了。

“这…”叶氏亦是一脸不解,木板固定她昨日倒是看了,怎地今日还把袖子给剪了,缠上了一圈白布?

乔晚已然自顾的去洗手,没有洗手液也没有香皂,让她觉得很是不习惯,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来来回回洗了好几遍。

听到两母女的话,还不慌不忙的一边洗,一边道:“表姐若是再忍不得痛将这木板卸了,这手就是好了,也会使不上力了。以防万一,这手先吊上几日,到时再看情况。”

崔清秋在叶氏的帮助下坐起身,才看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眉头就不由紧皱:“你把我衣裳给剪了?这又是个什么理?”

没刺挑刺…乔晚暗哼一声,接过墨荷递来的干帕子,细细的擦拭,“方便换药,表姐莫不是以为这断骨之伤,喝两碗药便好了吧?”

而后又想起的道:“表姐屋里的丫环还真是忠心,我拿把剪刀就以为是要害了表姐一般,又是吵又是闹的,还说与我无冤无仇的,不知道的,还真当我是在害人,而非救人了!”

话刚落下,那丫环就“噗通”一声跪下:“奴婢只是一时心切…”

“算了,多说无益,我倒也没有要怪罪谁,只是觉着在表姐这,我连个外来的女大夫都不如。”乔晚轻声一笑,趁崔清秋和叶氏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一个福身,“晚儿有些累了,便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就径自转身领着两个丫环款款离开。

屋里几人,都还没有回神,那跪着的丫环,更是不知是该跪着还是可以起来了。

良久,叶氏方捏了捏眉心,头疼的一挥手道:“行了,你们都下去罢。”

等人一走,崔清秋就要依过来撒娇,却是被叶氏一挡,脸色不愉的道:“你也别闹腾了,非要闹到你祖父那才开心吗?既然不疼了,就好好歇会,或是看会书,免得到了夜里又睡不着。”

“娘亲!”崔清秋蹙起了眉头,却被不可推拒的扶着躺下,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叶氏离开。

第264章 严肃会面要避嫌

因为崔清秋的丫环那一闹腾,这一事,就不得不传到了崔家二老耳里,连还在府中的崔成锋亦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晚,就又是送了东西过来,又是让厨房特地加菜,还让乔湛来陪着她一道用了饭。

崔清秋还病着,自是不好训,但叶氏却是免不得,那丫环亦是被降了等,罚了三月月例,并打了几个板子。

第二日,崔文松崔老太爷还特地打发了人请她去书房一见。

乔晚只在刚到府里时,见过这不苟言笑、严肃非常的外祖父,而后她就被划到女眷那一块,去跟郑氏她们说话,乔湛倒是被拘着跟着他读了半日的书。

这会听到外祖父只叫了自己一人,还是去书房说话,而非在郑氏的院中,乔晚就不由有些忐忑。

问功课这些自是不可能,多半还是为了她会医术,并且在崔清秋那边闹腾了一番的事。

乔老太爷早逝,父亲又不称职,对于乔晚来说,外祖父就像是自己爷爷一般的存在,虽然没有什么接触,但却已经不自觉的开始尊敬并且畏惧。却又渴望着亲近。

好在这一路不算近,快要走到的时候,乔晚就已经把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完了,临到门口,倒是一片平静了。

书房的老仆替她上前敲了门,便听得一声低沉的“进来”。

乔晚谢过开门的老仆,微微提着裙摆,抬脚进去。

进屋就见两边各放着两个菱形书架,透过期间空隙,隐约见得一个身影正站在桌后,挥洒笔墨,下笔如飞。

乔晚轻巧的绕过书架,没去看人,先径自福身行礼:“晚儿见过外祖父。”

“嗯,”崔老太爷没有搁笔,兀自道,“先坐,来人,上茶!”

外面有人应了声,随即一个穿着朴素的丫环,就端着茶盏点心进来,放在了乔晚手边的几子上。

乔晚习惯性的想道谢,要出口之时,还是忍住了。

虽然礼仪很重要,但对下人道谢这种事,作为文人,外祖父必然是要训她的。

她安静坐着,没有好奇的张望,只是在喝茶的动作间,悄然瞥了眼自家外祖父。

崔老太爷如今应是也不过五十几岁,鬓间并无华发,只是眉宇间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沧桑而又内敛,书卷气自是有,不过更多的还是年岁积累下来的长者气质,令人不由自主的便心生敬意。

他不止是一个读书人,更是一个师长,还是一个能撑起一片天的一家之主。

“秋儿与她母亲对芸芸和你有些误会,”不知不觉的,崔老太爷已经搁了笔,坐在了书桌后看过来道,“你不必太过介怀,等时间一久,她们便会明白。”

等么?这都过了差不多七年了,怕是过个十年八年,她们还是觉得是崔氏的错吧?

乔晚放下茶盏,敛下神色道:“外祖父放心,晚儿不会放在心上,大舅母与表姐都是好的。”

只是后者大概是天生与她八字不合,哪哪都不顺眼。

崔老太爷看着她,哪里还会不明白她心中另有所想,只是小辈们的事,他也只能说一说,别的也做不了。

“听尚然说,那学子街是你出的主意?”

啊咧?乔晚这才不自觉的抬眼看去,对上那了然透彻的犀利眼神,她就掩下否认的心思,老实的承认:“是这样没错,不过晚儿只是随口一说,若是不当,外祖父也不必太过在意。”

“随口一说?”崔老太爷轻声笑道,“不是什么人,都能随口说出这样的主意。你先别急着慌,跟我说说看,若是真建了这学子街,你想要做些什么,该不会只是卖些笔墨纸砚,以及书画之类罢?”

“当然不是,呃…”乔晚下意识的摇头,随即犹豫片刻,还是继续往下说,“既是学子街,那便是让学子们互相交流之地,可以建书室,并非是卖书,而是书阁一般的地方,书不可外借但可以在书室内观看。里头的书可以五花八门,只要不是**就可,最好还可以印一些天下大事小事,朝廷事,每月换新的,让学子们可以更好的了解外面的世界,而不仅仅是拘泥于古人前辈们的见解。再是还可有琴室、画室、棋室之类,供以学子交流、切磋,放松身心。如果可以,能有些锻炼身体的项目就更好,比如蹴鞠,骑马,剑术之类,总是死读书对身体不好,到时会试一考便是三日,没有好身体哪里熬得过?”

乔晚一说就说上瘾了,还以为听她说话的人是萧云擎,等到略停下来,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何处。

“我,外祖父,晚儿异想天开了…”

崔老太爷却是并未开口,只是犹自琢磨着,脸上也没有什么不满。

偷看了一眼,乔晚才放下心来,轻轻将茶盏放下,正襟危坐,不敢有所惊动。

如果是私人书院,她还不太敢提,但既是官办书院,人才是直接被朝廷采用,便倒是不必担心什么了。反正依照皇帝那多疑的性子,肯定是会派人来驻守。

不过她终归还是有没想到的地方,早知道,就先跟萧云擎聊了再说了。

正兀自乱想着,崔老太爷便才开了口道:“主意是好的,只是我到底是老了,跟不上你们这些小辈们的想法,不若等尚然回来了,你们再谈谈其中妙处。”

让她跟崔尚然谈?还是算了吧。

乔晚低下了头道:“不若这样,外祖父借笔纸晚儿一用,我将这些写下来,让表哥自己琢磨看可不可行,如何?晚儿到底是女流之辈,怎好跟着表哥搀和呢?”

话里话外都是避嫌,隐约透露了她并不愿意和崔尚然有太多接触。

崔老太爷略挑眉梢看了看她,片刻后,才若有所思的点了头:“这样也好,让他去跟萧王世子商量一番,看看行不行得通。”

她本来就是跟萧云擎说的,这会倒是要先跟崔尚然说,再转述过去。

乔晚心下无奈,起了身去书桌边,在崔老太爷的注视下,淡定从容的将刚刚的设想一点点的写下。之前笼统的来说可能还有些混乱,这会理清了,再分开来写,就简单有条理多了。

她写得专心,并没留意到,一边崔老太爷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意。

第265章 无心之说来拿人

乔晚并不知道,从衙门回来的崔尚然从崔老太爷那里接过她写得设想看过后,就想着要来找她,却是被拦下,然后祖孙两个在书房谈了许久一事。

她一直待在郑氏那边,大舅母二舅母三舅母轮番的来,陪着说了会话,天色就黑了,然后就干脆留下吃了晚膳。

乔湛则是跟着之前两个表哥玩了半日,吃完晚膳,就累得睡下了。

崔清秋那边直到夜里睡下,都是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看来她发了那么一回暗火,倒也挺管用。不过更管用的,应该还是崔家两个最大的主子的训斥,以及崔老太爷还把乔晚叫去了书房一事。

不管怎样都好,翌日起来,乔晚便叫来乔湛,一起去郑氏院子里辞行。

恰好崔老太爷也在,倒是省了路程。

中秋临近,他们怎么都是要提前一日回去,二老也是知晓,只是再三叮嘱他们过段时间再来小住,然后就让人收拾了好些东西,再令叶氏和崔尚然送两人出门。

虽然身在崔府,但这两日,崔尚然都是没能见到乔晚,这会见到人,就不由直直的看过去。见到她略微避开眼神,兀自和乔湛说话,他心中不由一叹,想着时间很长不必心急,便也没上前去特地说什么。

叶氏只是将他们送出门,而崔尚然还是如之前接他们来一般,这会又是骑着马送他们回乔府。

只有这样,才能让乔府有所收敛,知道崔家是很重视这门亲事,不会再妄自做什么。

乔晚却是没有多想,看着上了马车,还一副依依不舍模样的乔湛,她亦是一叹:“湛儿,等过段时间,给你找个先生可好?说不定会有师兄弟什么的。”

乔湛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当真?那太好了!”

“湛儿不觉得读书辛苦么?”乔晚打趣的道。

“辛苦,”乔湛先是老实的点头,而后又道,“但是若是湛儿不好好读书,又如何保护娘亲和阿姐呢?湛儿也要像大表哥那样,去考科举做大官,到时娘亲和阿姐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哟,志向还挺大,乔晚好笑的道:“那湛儿可要说话算数,阿姐就等你来罩我了。”

乔湛先是忙不迭的点头,而后疑惑的问:“罩,那是什么?”

“哈哈,就是保护阿姐,为阿姐撑腰,阿姐不想做的事,只要有湛儿在,谁也不能强求。”

外面的崔尚然听得一清二楚,他下意识的勒了勒马,等落后马车一些,才连忙再度跟上。

不想做的事,谁也不能强求么?

这话,真是无心之说么?

他在想什么,乔晚自是不知道,那句话也当然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当真。

毕竟乔湛才六岁不到,等他长大,去科考做官,起码要等个十几年,那时候她都三十了,什么事情都该成定局了。

不过,就算不依靠别人,有些事,若是她真不想去做,也自是强求不来的。

回了乔府,乔晚和乔湛去周氏那里请安,被身子不适给挡了回来,两人便干脆又一同回了锦兰院去见崔氏。

崔氏还是老样子,一见面便是唠叨询问,又问起崔清秋的伤,之后见只有乔湛很是积极的开腔,乔晚却是心不在焉的在一旁坐着,偶尔应答一声,便无奈的让她先回屋休息,留了乔湛说话。

乔晚刚回对面小楼,就见到惜春很是委屈的看过来,她还以为是怎么了,一问才知竟是以为是被她厌弃了,出门几日都不带上一起。

“你去了也是无事,倒不如去厨房做你喜欢做的事,”乔晚说着,就越发后悔把春儿给带回乔府,一上楼就干脆的道,“我这次回来,是打算将你放出去,去作坊也好,烘焙坊也好,你喜欢哪就去哪,可好?”

听了这话,惜春就更慌了,直接跪下带着哭腔道:“姑娘这是真的不要我了吗?”

乔晚头疼的扶额,而后让惜夏和墨荷两个先下去,亲自扶了惜春起来。

“说什么呢,这府中乱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都要小心提防,哪还有余力去保住你们。惜夏还好,会些功夫可以自保,但你却是一根筋,真要遇着什么事,我没赶上可怎么办?”乔晚耐心的道,“现在作坊和烘焙坊都做大了,但却没有我的人手在,你便代我去监管一番,如何?”

惜春听得一愣一愣的,前面的没太明白,但后面那句,却是听得清楚。

“让我去管着?姑娘您不会在说笑吧?”

乔晚进了书房,打开窗户,“我像是在说笑的样子么?明日便是中秋了,等过了节再放你出去,在那之前…先陪姑娘我去做月饼吧。”

照旧去花房后头的池塘里摘了些成熟的莲蓬,乔晚要做的,自然还是最爱的莲蓉蛋黄月饼。

惜春惜夏两人都来帮忙,乔晚就安排她们做别的口味,比如豆沙馅,芝麻馅,果味馅之类,饼皮用的是酥皮。模具是从作坊那边拿的,王简早在月前就开始筹备,就为了锦锈酒楼能在明日大量推出月饼。

不因为别的,只因当初乔晚出的主意,一年之中只在八月推出月饼,去年没有吃过瘾的,八月初就开始催促了。自是要早早准备好,免得各大分店不够卖。

而见她一回来,别的也不做,就只管往厨房里钻,崔氏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在看到墨荷送来的两个热腾腾的月饼后,就更是只剩下慨叹了。

乔晚统共就做了八个莲蓉双黄月饼,两个给了崔氏,乔湛两个,两个自己这边留着,还剩下两个。

酥皮做的月饼,同其他糕点没什么太大差别,便都送了出去。周氏那里,乔明远那里,二房三房四房都送了些,这让崔氏很是欣慰,想着她终究还是懂事了。

然而却不知道不送还好,一送又出问题了。

乔晚这边才细细包好那两个月饼,让入木盒之中,预备等到晚上时,让暗卫送到萧云擎那。

那边荣华院的人就气势汹汹的来拿人——

她送的酥饼有问题,显然是意图谋害老夫人。

这样一顶大罪盖了下来,崔氏当即不经思考的就跪下:“这与晚儿无关,是我让人做好,再借由晚儿之名送过去的。姑姑要拿人,就带我过去见母亲吧。”

第266章 人证物证明陷害

林姑姑再大牌,也不过是老夫人身边的心腹下人而已,这会见崔氏跪下,也是不由色变,上前去扶:“大夫人这是折煞奴婢了,要跪,也得到老夫人跟前去跪才是。”

随后扫了一眼闻讯匆匆赶来的乔晚,神色冷淡:“大娘子也一并走一遭罢。”

既是来拿人,而非请人,那么自是不会那么轻松,崔氏和乔晚都被带着去不说,就连身边的贴身丫环一个不落的也都被押着过去,厨房那边的人则是被看管起来。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荣华院主院的厅堂里一片灯火,原本是用来待客的地方,此时十分肃静。

周氏坐在上首,厅堂两侧各自站着四个丫环,都是低眉顺眼、双手严谨的交错在身前,衬得气氛越是凝重。

乔晚和崔氏被带到的时候,乔明远亦是匆匆赶来,在荣华院前门对上后,他与乔晚交换了个眼神,有几分担忧亦有几分安抚。

不过经由上次一事后,周氏显然是知道,他开始慢慢站到了对立面,一见到人,就没好气的道:“你来做什么?”

“见过母亲,”乔明远不慌不忙的作揖,“孩儿听闻竟是有人向母亲下药,特来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孩儿定是不会轻饶了他!”

“哦?”周氏兴味的一勾唇角,“不是你那位好夫人,就是你那乖女儿了,我倒是要看看,你会如何的不轻饶。”

话毕,崔氏和乔晚已是被带着跪在了厅堂之中,抬眼就能看到那碟才送来的酥饼正摆在周氏手边。

“母亲,不知这饼…”

崔氏话还未说完,周氏就不耐的挥手打断,“将人带上来。”

乔晚转过头去,就见两个婆子押着一个有些面熟的丫环上来,近了看,才发现是就是被惜夏打发着送饼过来的,锦兰院的三等丫环翠红。亦是最初她房里的一等丫环,改了名的紫鸳。

她还当是谁,穿着一身朴素布衣,没了好首饰和好胭脂,那一张脸还真是不好认。

不过也能确定不是周氏的手笔,一个三等丫环,近她身都做不到,周氏哪里会放在眼里。

“奴婢翠红,见过老夫人,老爷。”翠红瑟缩着跪在一边,并不看跪在另一侧的母女二个。

周氏随意应了声,然后就看向乔明远,冷笑道:“你便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罢!”

得了这句话,翠红就自发的再度重述了一遍之前说过的话。

“奴婢本只是院里的三等丫环,只负责清扫,今日大娘子回来时,奴婢正在二楼清扫,不及离开只好躲藏起来,却不想听到了些不该听的话…”

听着她将自己是如何跟丫环商量在外头买回来的,无色无味的毒药下到吃食里,然后送到老夫人这边,到时就算是宫中太医也验不出来是什么毒的话娓娓道来,乔晚心下好笑,刚才听到时她还当真以为这人是藏在了二楼听她和惜春说话,现在想来,不过是编的瞎话罢了。

当时惜夏也跟上了二楼,楼上有人,定是会第一时间察觉。而且真要偷听到了,又怎会不拿真话来下功夫,一味的假话。

她这边暗自放下心来,那边翠红还在说。

“奴婢本来得了这送饼的差事还有些欢喜,以为是得了大娘子的重用,等送到了,才想起这么一回事。奴婢天生胆小,是万万做不得这害人的事,便闯了进来坦白,好在老夫人还未用这饼,若不然的话,奴婢真是晚死都难辞其咎了!”

说完,为表忠心的还磕了三个响头:“还请老夫人看在奴婢一片赤诚上,轻饶了奴婢。”

人证物证俱在,崔氏顾不上别的,正要开口,却是又被周氏打断:“听到了罢?崔氏,你也别急着顶罪,明远,将你那好夫人拉开。”

“母亲,这不过是这丫环的片面之词,信不得啊!”崔氏还待辩驳,但却是被乔晚拉住。

看着她对自己微微摇头,崔氏不由略微一怔,随即就被上前来的乔明远拉了起来,站到了一边:“夫人,别心急。”

明白周氏是冲着她一人来的,乔晚倒是心安了些,抬起头来道:“祖母,照这丫环的说法,是说这饼里有毒?”

“正是,”周氏说着,眼里闪过一丝阴毒,“你若是不信,让人试一试便知道了!”

说完,就又是挥手示下,让人押着一个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