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嫡女重生:农田贵妻上一章:第 62 章
  • 嫡女重生:农田贵妻下一章:第 64 章

“阿楚姐,我可能、可能是怀孕了。你帮我瞧瞧,我害怕死了…。”衣晚清眼眸含泪,那股子娇柔惹人怜爱。

“怀孕?”阿楚闻言,心中一紧。这真是造化弄人啊,他们是想要孩子却出了事,而衣晚清却因为意外而有了身孕。

“嗯,我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来月事了。之前晚清姐的身体我不清楚,从我进去之后,这身体当真是有两个多月没来月事了,而且,我的食欲变得好奇怪,总是喜欢吃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像花椒和干辣椒,我之前是从来不吃的,还有,我最近吃的很多,你摸我的身上的肉,好多。”衣晚清着急拉着阿楚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

微微耸起的小腹,不用把脉去瞧也知道她是怀孕了,这个瘦弱的身子不可能只在腰上长肉的。

阿楚反手扣住衣晚清的脉搏,清楚的感觉到脉搏的强劲,她身体里的小生命很强壮。

“的确是有了身孕,你打算怎么做?”阿楚冷静的看着衣晚清,脸上的笑尽数收敛。

“打掉,这不是我的孩子,他是个孽种,不能留。”衣晚清面色抓狂,眼眸含泪,痛苦的模样让人心疼。

“我可以帮你,但你能否忍受得了那种疼痛?而且,你现在的身体表虚弱,拿掉孩子你自己的身体怕会受不了。”

“受不了也要拿掉,就是死我也要弄掉他,他不能来到这个世上,绝对不能。”衣晚清攥着阿楚,手指甲直接狠狠的插入阿楚的肌肤内,如此癫狂的衣晚清让阿楚感到惊恐和害怕。

“好,我帮你抓药。你记得小产三日不许下床,要卧床休息,若是你娘问起,你只管说是来月事了,疼的厉害。”阿楚小心交代。

衣晚清当真是可怜的很,遭遇这样的事情,还留下一个生父不清的孩子。阿楚是支持衣晚清拿掉这个孩子,毕竟这孩子来的不光明,看的出来衣晚清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谢谢阿楚姐,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我好想离开这个身体,我快疯了,我能感觉到他在我身体里,在啃噬我的骨肉和生命。”

“别吓唬自己,你会没事的。你之前不是说你们快要离开这里去临安城了,等到了临安城一切都会好的。”阿楚试着安慰衣晚清。

“我也不确定,好久了,一直没有衣泠亦那个身体的消息,我父亲,写了书信给大姐,应该快要有消息回来了。”衣晚清说的父亲自然是衣步尘,她也只敢在阿楚面前喊一声父亲,因为阿楚是唯一知道衣晚清身份的人。

给衣晚清写了药方,不是阿楚不给她抓药而是家里的药不齐全,关于堕胎的药她还真是没准备,毕竟她可没想过堕胎。

衣晚清从阿楚这里拿了药方,当天下午就去了镇上,提了药回来,她简单的搪塞赵氏说身体不舒服就抓了一些药。赵氏真的疼衣晚清,根本没多问,当天晚上就给衣晚清熬了汤药。

看到那一碗的汤药,衣晚清丝毫不犹豫一口灌了下去,她怕这一小碗的药不能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就去厨房把剩下的残渣控了一下,全都喝掉。

这才露出满意的笑,躺在床上,等着那孩子打掉。

这一夜,对衣晚清注定是疼痛难免,生死不如。

*

阿楚一夜未睡,因为空间发生了巨大变化,毕竟出现了两个工坊,又出现了一个药炉。

工坊很简单,其中一个是野鸡工坊,另外一个是野兔工坊。小工坊里面放有五只野鸡,一只公鸡四只母鸡,野兔工坊也是如此,里面有一只肥胖的公兔子,其余四只是母兔子,好像是空间给她的意外福利啊!

而最后出现的药炉就很简单了,只有一个鼎,上面一个盖子,拿掉盖子之后里面是放药材的地方,下面是烧火之处。

看来是要炼药,这个炼药和他们在家里制作的药丸是完全不同的。貌似这个更简单一些,但炼制出来的药丸,绝对不凡。

她试着把一把药材放入药炉里面,下面放着火柴让它自己烧。从野鸡工坊里捡了十几个鸡蛋,便出来了。

抱着十几个野鸡蛋,她还没刚才的惊喜中醒来。

她当真是得了一个大宝贝儿,玉镯空间,全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宝贝了吧!

得了这样一个无尽产出物种的空间,她根本不用去开山种田就能获得无尽的财富呐!

不,算了,还是继续开山种田吧,用外面的林子做幌子,好让她用空间里的东西还钱呀!

越想越激动,越激动越是睡不着。

和阿楚正好相反的衣晚清在床上折腾了一宿,感觉身下未成型的孩子出来,她满是汗水的脸上才露出一抹笑,终于结束了,孽种拿掉了。

身下那一团腥味很重的东西被衣晚清用衣物包裹一团,趁着夜色深沉黑暗,她出了门,伸手扔到了崖壁底下,孽种,她绝对不允许他留在自己体内,绝对不行。

刚刚小产她身体虚弱站都站不稳,脚步蹒跚的回到屋里,已经浑身是汗。

——

次日清晨起,村子里发生一件事。

衣晚清借口身体不适躺在床上休息,赵氏端了糖水喂她喝下,听到外面有大人的说话生,夹杂着谩骂声,她安抚了下衣晚清让她在屋里躺着,自己走了出去。

“这是发生什么是了?怎么大家都在这处?”赵氏素来轻声细语,似乎股子里带来的。

“不知道,听到外面有声音出来。”阿楚盘了头发,梳洗之后才出来,外面的天气有些冷她搓着手才暖和些。

“是她,昨天晚上我看带一个身影像她,好像是扔了什么东西,今天早上就有人发现包着血肉模糊东西的包裹,这里面肯定是婴儿,咱们大唐的律法擅自拿掉婴儿是有刑法的,尤其是女人,不能擅自拿掉孩子。”

出声说话的这人,阿楚认识,楚家老二的媳妇庞氏,蛮横不讲理,好吃懒做恶婆娘,对于这个女人,阿楚再是了解不过。

现在庞氏指着阿楚的鼻子好一番说辞,阿楚冷眼旁观看着她,这女人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凭空说什么是她?而重生过来的她还是庞氏拿捏搓圆的主儿么?

“昨天晚上你看到了我的身影?那我问你一下,昨天晚上你来这里做什么?大家也都看到了,这片地方总共我们两家住户,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其一我问你的。还有其二,你说那个包裹是我的?你那只眼睛看到是我扔的,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刚说那里面包裹的是个血块?你说那是婴儿?你见过这么小的婴儿,你打开看了?你确定里面是血块而不是女人月事落在上面的肮脏物?”

阿楚咄咄逼人的问的旁氏一言发不出,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她能拿捏的人,阿楚十分瞧不起庞氏,那是从骨子里的蔑视。

“你、我昨天有事回去的晚,正好看到了,那里面就是包的婴儿,我也是生过孩子的人,肯定没看错。”庞氏没多少学问也不识字,找不出理由根据只能张口一直强调说那包裹里就是孩子。

阿楚嘲讽的笑道,“你是年纪大老眼昏花了吧,连这东西都看不清楚。”

唐氏三兄弟自然护着阿楚,见她庞氏欺负阿楚作势要揍她,阿楚拦住他们不许上前。庞氏看到三个大小伙子有些怵怕,往后退了下。

周围站着三四个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阿楚和庞氏身上,没瞧见乱跑的土狗猛地跑了上去,叼着那堆恶心的血色东西,跐溜一下蹿了。

人群中有人大喊,“哎呀,谁家的孩子被狗给叼走了。”

“什么谁家的孩子,明明是一摊子的赃物,都是这晦气的女人说啥是个未成型的孩子。”大老爷们本是瞧个热闹,没曾想热闹没看上,倒是惹了一身的污浊气。

“庞嫂子不是说是孩子,刚才被土狗给叼走了那个真是孩子?”

庞氏看着那证据被人弄走,面色戚戚,这些日子她在阿楚家周围瞧了许久,发现他们家有钱,便想着趁着机会讹点钱,没曾想,被一只狗坏了事。

那包裹里面到底是死孩子还是一滩血水,她嫌脏根本没碰,自然是不清楚。

阿楚冷眼看着庞氏,眼神比毒蛇还要冰冷,盯的庞氏眼神闪烁,转身自己走掉了,嘴里骂着晦气。

“大家都散了吧,那等脏东西你们也来看,真是不嫌脏啊。马上就要过年了,都赶紧去置办年货。”阿楚转身对众人笑的和蔼亲切。

孙大香的娘孙家婶子瞧着阿楚,笑的开朗,“哎呀,你这小媳妇倒是越发好看了。你们家年货是要什么时候准备?我们与你一起来办。”

“好啊,正巧我们家也要置办年货呢,前些日子买了骡子也能帮忙驮运东西。”

“那感情好,宋家媳妇啊,你什么时候去镇上?”孙家婶子凑到阿楚身边,上次吃了他们家酒席之后,仿佛这关系也亲上一些了。

“婶子还是叫我阿楚吧,若是时间可以的话,那就二十六吧,一并把年画都给买了。”阿楚轻笑说。

“成,那就二十六,二十六,让我算算是哪天?”孙家婶子掰着手指头算着。

唐言倾看着她们,清秀的面容端着温柔的笑,“今儿二十四,后日不就是二十六了。”

“也是啊,瞧我这脑袋怎生就忘性大呢,你家小伙子不仅长得好记性也好啊。要是年长几岁就好了。”孙家婶子看唐言倾那是一百个满意,可惜,孙大香的年龄比阿楚还要大上一些,唐言倾是万万不可能要孙大香。这些情况孙家婶子都知道,心里再是喜欢倾哥儿也不敢放肆胡言乱语。

*

孙家婶子离开之后,阿楚脸上的笑冷了下来。赵氏看了一会儿笑话觉着无趣早就回去了。

阿楚走了几步站在外面敲门。

赵氏与衣步尘同时开口,“谁呀?”

“是我阿楚,晚清在屋里我来看看她。”

衣步尘没在吭声,赵氏快速出来,拉着阿楚的胳膊,“快进来,晚清在屋里躺着呢,说这两日小日子来了,难受的很。”

“嗯,我去瞧瞧她。”

赵氏知道阿楚会医术自然是万般欢喜。

阿楚到了晚清屋内看她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头上放着湿面巾,一夜之间憔悴了不少。

“你身体如何了?”阿楚站在床前看着她问。

“阿楚姐,外面发生的事我听到了,怪我,当时扔的匆忙,我以为是扔到岩壁下面了。”衣晚清挣扎要起来,嘴里小声解释着。

“我没怪你,只是你太大意了,那孩子掉了?”阿楚问她。

“是,昨天晚上吃过药,疼了两个时辰,那孽种才掉下来,真是够坚强的,若不是我喝了一碗堕胎药后不放心,又把剩下的都喝了,那孽种肯定打不下来。”衣晚清一口一个孽种,可见对腹中孩子恨之深。

那个包裹她瞧了一眼便知道肯定是衣晚清拿掉的胎心,因为未成型应该还只是一滩血肉。要不是她强词用气势把庞氏给压下去了,若真打开那包裹大家肯定都会知晓那就是胎儿无疑。

大唐律法她是知道,女子不能流掉胎儿,否则是要杖打入狱。可,衣晚清不同她是未婚先孕,而且是被强暴的结果,不能要也要不得,偷偷处理掉是最好的选择。

阿楚点头看着她,“你且好好休息,先养一些日子,我回家炖些汤给你补补。”

“阿楚姐,你就是我的亲姐姐。”衣晚清躺在床上,稍微动弹身下就疼的厉害她不敢乱动,看着阿楚离开她手抓着床褥,阿楚姐的恩情她会谨记在心,时刻不忘。

因为衣晚清的小产,阿楚特意宰了家里三只兔子,两只杀了之后挂在窗子下风干,留着当年货。其中一只夹着空间里的萝卜炖了汤给她,怜悯衣家之人,送了满满一木桶够他们全家喝的了。

唐言毅从山上下来,脸色有些不对劲儿,一直抓着土黄狗的脖子。

阿楚给衣晚清送了汤之后回来,正好看到唐言毅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了这是,瞧着是谁欺负你了不成?”

“没有,阿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唐言毅看是阿楚,立刻走到她身边,倾耳贴着阿楚耳边说道,“我在山上见到那个包裹了,里面好恶心的一团肉,被村头养狗的那家的狗给吃了。”

“咱们家的狗没吃吧?”狗吃胎心,听着都恶心。

“它们不敢,这不被牵着脖子拽回来的,要是敢吃我打断它的腿扒了它的皮,一锅全炖了。”唐言毅盯着自己那三只土狗道。

“那就好,瞧你恶狠狠地语气把它们都吓着了。”阿楚推着唐言毅进了家门,顺便把木门关上,家里的三只土狗被他们养的通了些人性,相信不会吃那胎心脏物。

------题外话------

只是可能而已,不要撕了我就好!

149 小夫妻,甜死了

唐言毅见阿楚语气轻松,模样带笑,也没了刚才的厌恶,只等阿楚关上了院门。唐言毅又去狠狠的教训了一下不听话总是乱跑的狗。唐言桦从起来就一直窝在小棚子底下,摆弄他的药丸,唐言倾手中抱着几个萝卜和几片白菜叶子喂养小兔子。整个小院瞧着十分安逸,画面美好。

“阿姐,刚才听你说要去镇上置办年货,我们跟着去帮忙吧。”唐言倾问向阿楚。

“好,你们都跟我去镇上,带你们吃点东西,再买几身衣服。”阿楚笑着道。

唐言桦抬眸,水雾雾的眸子看着她,“阿姐,我也可以跟着去镇上吗?我能保证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瞧着委实可怜。

阿楚心头一软,笑吟吟的道,“好,许你跟着。”

如此,唐言桦才开心起来,因为激动手中药丸撒了一地,见他又慌忙捡起来。

阿楚走到养着小兔子的笼子里,看到里面已经装了十几只兔子,野生的兔子硬生生被养成了家养的,而且,这些兔子可能是吃过空间里的植物,繁殖速度尤其之快。

中间家里也时而宰杀一两只,纵然如此,还有不少的兔子,因为是冬天了,养兔子的笼子一直放在小窝棚里,倒是不怕冷,一点没因为是冬天而耽搁兔子的繁殖速度。

唐言倾喂过兔子,看向阿楚道,“阿姐,我觉着咱家兔子挺多的,要不要拿出去卖一些,正好换了钱置办年货也好。”

“好啊,我也正有此想法,那这个任务就交给弄了,用绳子捆住五只兔子放好了。我先去做早饭,等会儿去镇上卖掉。”倾哥儿倒是和她想到一块去了,正巧家里的兔子也多,卖了换点钱,再置办些物品。

新婚房子装修加上办了酒席确实花了不少钱,当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的钱都是宋临辞出的,正是因为这样,阿楚才更要努力的挣钱,宋临辞身后养着的可不仅仅是他们姐弟四人,还有很多吃不饱、穿不暖、没地方可住的将士们。

*

早饭做的极为简单,全是按照烽火村这边简单的吃食,清淡的白米粥因为加了一把薏米和水果味道变得格外好,隆冬之前腌制的雪菜,用昨天剩下的兔肉丝炒了一下,看着很简单,其实她是花了心思的,吃的东西可比之前讲究多了。

一小锅子的白粥被他们吃光,阿楚看他们吃的开心自己也高兴。

“阿姐,我去牵了骡子,去镇上还要驮什么东西?”唐言倾的意思是还要从家里拿什么东西卖么。

“不用了,只要把那些兔子放上去就成。”刷了厨房里的碗筷,阿楚擦着手出来。

兴许是这两日休息的不够,她隐约感觉小腹胀痛,趁着唐言倾和唐言桦、唐言毅在忙着捆绑兔子,她去了空间。这才一晚上的时间,空间里的药炉子里面的药已经炼制成功,瞧着当真极好,晶莹剔透,外面光滑淡淡,放到鼻翼间闻着,带有淡淡的药草香味,在炼制药丸的时候她往里面放的是花草之药。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药炉子练好的药丸会保留着花草香味,显然和外面捏制的黑色药丸不同。

阿楚没停留,捏住一颗放入口中,不等她吞咽,那药丸已经顺着嗓子往下滑动,刚入腹中,立刻让她小腹产生灼痛感,感觉似是一团火在体内,阿楚的面颊也烧的通红,眼眸水汪汪的。

唐氏三兄弟在外面等着,不见阿楚出来。

唐言桦小心的趴在门边喊道,“阿姐,你好了么?我们现在要走了。孙大香过来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嗯,我晓得了,马上出来,等我换了衣衫。”阿楚顾不得让体内的火散去赶紧从里面出来,匆忙换了下衣服,头发也稍稍整理下,只是这满脸的烧红让她觉着有些奇怪。

其实,当吃阿楚在炼制那药丸的时候,用的药草都是一些温补滋养的,奈何这炼药的炉子是个稀罕物、珍贵宝物,在炼制药丸的同时会让药性增加数倍,这也是阿楚滋补的药丸为何会变得奇怪的原因。

比如一些温补的药草放入药炉子之后,出来的药丸可能是巨补。

*

唐言桦看着阿楚满脸红彤的从里面出来,伸出手在她脸上碰了下,“阿姐,你是生病了么?怎么脸这么红,要是生病了的,就不要去镇上了,我们几个去好了。”

“没病,我浑身上下好好的,哪里像是生病的样子。走吧,去镇上…。”阿楚笑着拿开小桦关心的手。

外面天气寒冷,应该能吹散她脸上的灼热,她担心自己会是第一个因为吃了补药,给强行补死的人,那样的话可真够丢有人的。

*

唐言倾牵着骡子走在前面,唐言桦跟在阿楚身边,寸步不离。唐言毅手中拿着一个木棍子走着玩着,孙家婶子说要和阿楚一同去镇上,也一路跟着走着。孙大香最后,走路都带颤的孙大香被唐氏三兄弟嫌弃,她想去找他们说话,也没人理会,索性就自己在后面提着篮子。

出了烽火村一直到镇上,孙家婶子一路上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阿楚只听不语,关于村子里的事事非非她岂能不知,毕竟她有三十几年的时间住在烽火村。

“阿楚姑娘你可知道,楚家老六前脚把小花儿卖了,那大姑娘也被送到镇上大户人家了,听说,被人、被人糟践了,老六媳妇也真是,自家姑娘被糟践,打发了五两银子,就不管了,可怜那孩子,现在应该还被扔在大户人家,想出也出不来呢。”孙家婶子满嘴可惜、可怜。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嘴里说的话,大都是吹嘘出来的。

“这事能怨得了谁,是她们投胎投错了地方,不该去老楚家,瞧那一家子有几个好东西。”阿楚冷言说道,对于楚老的人她厌恶的是前世几个弟弟和弟媳,对那几个小孩倒是没多大怨恨。

毕竟前世她对那几个孩子都不错,他们有时候是不听话,但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

不得不说,孙家婶子的话让阿楚心中一阵难受,想到老楚家的姑娘被这样糟践,她怎么能不难受。

爹娘再不是东西,可孩子还小,老六家的大姑娘是柳儿,若是她没记错的话,现在这个时候也才七八岁的年纪吧!真是可怜,七八岁就被糟践了。

孙家婶子根本没看出阿楚的异常,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听闻老六家的最小儿子,不是亲生的,老六媳妇在外面有姘头,村子里的几个妇人都在传。”

阿楚愣怔,看着孙婶子,“这事我不清楚也不想多说。瞧着到了镇上,咱们各自分开去买东西吧,等东西买齐全了,在这十字路口汇合。”

孙家婶子看着到了镇上,笑着道,“成,各自买各家的,那我和大香就先去买点胭脂水粉。”

阿楚素来不喜欢往脸上擦东西,对于胭脂水粉不感兴趣,孙家婶子和孙大香离开后,他们姐弟四人直接去了李思淼那里。

*

越是接近年关饭馆的人越多,酒楼的声音自然是比往常还要好。

“阿姐,你带我们吃什么好吃的?”唐言毅和阿楚在这里呆过两日,也吃过这里的食物,刚进门就馋上了。

“年前带你们吃些好吃的,怎么、你还不想吃啊?”阿楚揶揄说他。

“想吃,非常想吃,咱们这次可以多点些肉么?我上次就想吃那个烤羊腿,阿姐说,我们二人吃不完,现在咱们是四个人应该能吃的完了。”唐言毅发挥他撒娇加耍赖的本性,抱着阿楚的胳膊,叫嚷着要吃。

“成,答应你就是,先随倾哥儿把骡子栓好了,吃了东西咱们再去买其他物品。”

唐言倾笑着他们,“阿姐你们先进去,我去栓了骡子就过来。”

“那你快点啊,不然,那好肉都被我们吃完了。”唐言毅开心说道。

唐言倾牵着骡子,按照刚才小二指的地方过去,挨着酒楼旁处是一个临时的棚子,底下倒是拴着好些人的马或者驴子,瞧着都是村民们的东西,唐言倾没什么好担心,门口有小二照料,不用担心他们家的骡子被人顺手牵走。

拴好骡子,他正要往酒楼里面走去,刚动了下脚被一东西拉着腿,唐言倾吓了一跳,本能的一脚踢了出去。

等他缓过神来,看到干草下面蜷缩的是个人,立刻蹲下身子,伸手碰了下那个小东西,“你是谁?怎么躲在这里?”

蜷缩在草丛里的是个小姑娘,瘦骨嶙峋,脸颊黑又土,头发似是很久没打理过了,全都肮脏的缠在一起,好在是冬天,她身上倒是没有难闻的气息。

“救我,救救我…。”小姑娘眼睛闭着、语气微弱一直喊着,伸出来的手比林子里大鸟的爪子还要瘦,指头脏兮兮的看着很恶心。

“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唐言倾有些排斥被人接触,尤其是陌生人,但是看着这个姑娘又十分可怜,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小姑娘不出声,嘴里一直喊着:救我、救我。

唐言倾想起身,却被她抓着裤腿不放,人之将死求生的**十分强烈,任由唐言倾再往外撇开,她死攥着衣角不松开。

罢了!

唐言倾心软,弯身抱起那小姑娘,这才发现她瘦的没有几斤几两,看着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知能活多久。

唐言倾不是大夫并没有仔细去看,这姑娘身上、脸上全都是青紫色伤痕,肯定是被谁虐待过的。

——

阿楚在二楼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点了三个菜,他们四人出来出来,一人只能点一个,这是规矩。自然也是因为不能大手大脚的乱花钱。爆炒牛肉、孜然烤羊腿、清蒸桂花鱼,这三个菜都上齐了,却不见唐言倾上来。

唐言毅等的不耐烦,起身,“阿姐我去找倾哥,他再不来,这饭菜都凉了。”

“这不有一盏茶,你只管喝着,着什么急。”

“我不爱喝茶就想吃肉。”唐言毅火急火燎的走出去。

阿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小桦倒了一杯,她啊,一辈子没正儿八经的喝过茶,尤其是像现在这般坐在酒楼,喝茶吃饭,虽说这茶水是李思淼送的,她照样满足。

眼眸微眯甚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