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美,我是担心我儿子将来没爹,快给我看看。”

阿楚说着,拉着他坐到软塌上,刚才是内室灯光暗,加上他穿的衣服是黑色,并未看的仔细,现在有灯光照见,瞧见胸口刀剑的痕迹,划伤很重。

她皱眉,“你先坐着,我去拿药来。”

“别忙,你刚生产,身子正累。我流这点血不会死,孩子不会没爹,你也不会没相公。”他拉住她的手,不撒开。

“若不是担心你,谁管你受伤与否,你先自个想想,孩子的名字还未起,是个男孩,你们老宋家留后了。”她轻笑,还是撒开宋临辞走了出去。

宋临辞轻声道,“是你给老宋家留的后,你功劳最大。”

这还像句人话,阿楚抿嘴,到外室门外叫了百合。

“夫人,热水早就准备好了,是方才大公子让准备的,奴婢给您端进去。”百合躬身在侧候着。

“给我就成了。”阿楚端着木盆里水进去,百合顺势把门关上。

水温刚好,阿楚先给宋临辞擦拭了伤口,又撒了药粉,止血愈合作用,想了下,又从药瓶子里拿了百药丸,喂他服下。

“刚才吃的什么药?”宋临辞瞧着阿楚盈盈走动的身子,感觉浑身有些热。

“你以为是什么药呢,我说是毒药你信吗?”她轻声嗤笑。

“毒药不信,春药倒像是,千万别这个时候下那种要,你受不住,我也忍不住。”他笑望着阿楚。

“合该你就应该睡外面,省的一天到晚没个正经。今夜你现在软塌上睡,我得去床上搂着孩子了。”阿楚说着走向内室。

宋临辞没阻止,他也阻止不了,孩子娘心里只有孩子,他这个相公早就抛到脑后头去了。

这会儿的天也快亮了,说是睡觉,不过是在床上躺了会儿,眼看又要起身她也没什么睡意。

越是天明时候,她这胸脯越是隐隐疼痛了起来,阿楚抚了下胸口,虽是一直疼,却不下奶,还要多吃一些补充营养的东西。

她是孩子的生母,多少还是喂上一两口母奶。

百合与芍药进来的时候,阿楚也刚好起了床。

“夫人,您昨夜肯定没睡好,奴婢端了粥饭,您先吃,吃过之后再休息会儿。奶娘那边准备好了,现在让她们进来喂小少爷吧。”百合说着把粥放到阿楚手中。

阿楚点头,嗯了声,两个奶娘从外面进来。

麻利熟练的抱起小奶娃娃,哺乳喂奶,阿楚吃完了粥,那小子也已经吃好了,正趴在一个奶娘怀中,打了个嗝儿,奶娘才送到阿楚身边。

“小少爷身强体壮,白白胖胖,甚是有福气。”奶娘讨巧说着。

阿楚轻声笑了下,小家伙刚到她怀中,抓着她胸前的衣服,这才碰到胸口,又嚯嚯的疼,奶娘毕竟是过来人,瞧见阿楚眉头异样,轻声问了句,“夫人是不下奶,这胸口又涨的疼,可对?”

“你怎么知道?就是这样情况,奶水不出,又涨的厉害。”阿楚抬头,屋内有人,她又觉着揉胸不合规矩,只能疼着。

“先让小少爷试试,兴许能吸出来,若是不行的话,就找姑爷试试,总归憋着不是正法儿。”

听到奶娘的话,阿楚脸色爆红,支支吾吾不情愿接这话。

见那奶娘又道,“夫人可别害羞,怕说的。夫人是第一胎,有的人身体特殊,还真的这个样子呢。”

“嗯,我且试试。”

百合与芍药想不明白,这夫人下奶不下奶和姑爷又啥关系?

没等两个小丫头寻思清楚,就被奶娘给拉了出去,出了门,奶娘低声交代了百合两句,就回深宅里呆着去了,等夫人有了奶水,她们也有时间喂自己孩子几口奶。

早上宋临辞出去之后,先洗澡洗头整个清洗完毕,才到阿楚这房。

早饭他与唐氏三兄弟吃过了,阿楚这边他也不用担心,有百合照顾,自然不会懈怠。

他过来的时候,百合与芍药在门外交头接耳的说着话,两个丫头脸色红彤,定是没说什么台面子上的话。

百合与芍药看到宋临辞走近,这才瞧了清楚,原来姑爷长得这般俊雅非凡,昨天瞧见体格,以为定是个空长身材面容不佳的莽汉,不曾想,换了一身藏青色长衫的姑爷会如此的俊美无俦。

两个丫头不敢直视,低声问声好,“姑爷好,夫人正在屋里。”

“嗯。”宋临辞直接走进,对两个人根本无视。

到了屋里,见阿楚在床上躺着,小奶娃娃就在她怀中床上,胖乎乎的小手抓着她的指头。

“快瞧瞧你大胖儿子,从出生到现在不曾哭一嗓子,就是饿了也哼哼唧唧的叫唤两声。”

“我儿子肯定没毛病,虎父无犬子,从小就的学会坚强。”他十分骄傲的说,走到跟前,坐在床沿生,抱起小包子。

这么软乎乎的一小东西是他儿子,真是奇怪之前还没什么感觉,就是和阿楚在床上折腾的时候也从不顾及小包子,现在抱在怀中,心软的一塌糊涂。

“给他叫什么名字为好?”阿楚起身,靠着床问宋临辞。

“早就想好了,我在军营里的时候,晚上想你睡不着,就开始给他琢磨名字。”

“你怎么知道他是男娃娃。”

“我把女娃娃男娃娃的名字都想了,是不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既然是个男儿,就叫宋擎之,顶天立地,擎而为之,希望他将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和我一起,保护好他娘。”

宋临辞看向阿楚,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摸着她的脸颊,轻轻靠近,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终是舍不得离开,渐渐加深这个吻,他亲的如暴风雨般激烈,阿楚身体微动,软趴趴的靠在他胸口。

“孩子跟前,你且给我老实一些。”她气喘吁吁,语气酥软。

当初怀着孩子的时候,他乱来,她没说啥,现在孩子出生,当着孩子的面,还这般肆无忌惮,那就有点过分了。

“孩子还小,不懂事,看的见也不明白。你也放心,我就亲着你解解馋,你现在的身体我不敢动你分毫。听人说,女人生孩子就像鬼门前走了一圈,阿楚,你相信,我会用我的命护着你的。”

说到动情之处,阿楚眼眶微红,始终笑着,得他此番言语,也就足矣。

“我的命太重,怕压垮了你。”她的命可不是很重吗?

被抄家唐家嫡女的身份足以让喘不过气来,还有三个弟弟,他们四人的命压在宋临辞身上,他岂能吃的消。

单是被抄家也就算了,他们却被救下来,一直苟活到现在。

“压死我也愿意,早上了你这条贼床就下不了了。”

“贼床?”阿楚闷声淡笑。

“是啊,不就是上了床,就下不去了。”他故意说的。

阿楚赶紧夺走孩子,护住耳朵,“你可别像你爹一样,没个正经样子。”

小奶娃娃,抓着阿楚的衣衫,小脑袋钻啊钻的,阿楚楞了下,才想到,孩子莫非是想吃奶,她推了下宋临辞,“你先去外室呆着,我给他喂喂奶。”

“我去外室干啥,我自己的媳妇还不能看了,他才是别人家未来的相公,不要给他吃吧。”宋临辞着急上了,自己经常吃的地方,现在被一个混小子给霸占了。

“什么别人家的相公?在他是别人家的相公之前,先是你宋临辞的儿子,走开一点。”她面朝开面,掀开衣服,抱着小奶娃娃凑上去。

傻小子整个含住,咬的她生疼。

阿楚疼,小奶娃娃吃不到奶水,哼哼唧唧的,这是要发火的节奏。

当真还是不行啊…。

“哎呀,真是…。”阿楚气极,突然生无名恼火。

“怎么了,我看看。”宋临辞凑头到跟前。

“你看了有什么用,孩子吃不到奶,我这里一直涨就是不出奶水。”阿楚低首,把衣服系好,才转了身。

宋临辞瞧着她,眼睛坏笑,“我来帮你试试。”

“你想怎么做?”阿楚看着宋临辞的眼神,不正是她想的那个方法吧!

见宋临辞脱了靴子,抱起阿楚怀中的小婴儿放在床的最里面,推倒她在床上,自己侧身,正巧挡住了里面的春光无限。

“这法子可真行啊。”阿楚侧目,瞧见宋临辞嘴边的奶白色汁液,当即笑了起来,这下孩子有的吃了。

“当然,他能和我比吗。不过,阿楚,你真决定让他吃,他若是吃的话,那我怎么办?”

“你是老子,还能和儿子争东西吃,真是能耐你了。”阿楚闷声,推开他一点,抱着小奶娃娃,喂了起来。

小家伙护食,胖乎乎的小手抱着阿楚胸脯,简直不能再霸道了。

孩子毕竟还小,吃的少,没几口就吃着睡着了,砸吧砸吧嘴巴,抱着阿楚睡着了。

宋临辞躺在外面,阿楚躺在里面,小婴儿躺在两人中间,孩子吃好之后,阿楚扯了下衣服,挡住自己。

宋临辞伸手又给她扯开,低眸含笑,盯着她胸口处,“孩子吃饱了,现在该我了。”

“你想做何,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赶乱来我就让倾哥儿把你赶出去,这可是我的宅子。”阿楚身子往后退,远离他伸过来的魔爪。

“知道是你的宅子,你这府里的人都唤我一声姑爷,这是明显把我当外人了。”

阿楚嗤嗤笑了起来,“你可不就是姑爷,还想让他们喊你老爷啊。”

“千万别喊,我自称小爷,可不敢称自己为老爷。”

“是,您是大将军。”

“可是,大将军现在想吃,你那处…。”

这家伙当真是无赖了,隔着中间小娃娃,都能欺负到她逃不开。

宋临辞在大院里这几日,孔鲤生倒是吃好喝好了,跟在唐言倾屁股后面,吃喝不愁。

因为阿楚还在月子里,几乎一直在屋里呆着,宋临辞在她身边陪着,闲散下来,看着小奶娃娃一天一个样的长大,共享夫妻之乐。

这段时间阿楚用好药给宋临辞治疗,他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已经差不多了,本以为过两日就会痊愈,不曾想,在他又出现了另外一种特殊情况,那日晚上之后,阿楚哄了孩子睡下,陆续听到宋临辞的咳嗽声,尤其是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这两日宋临辞一直睡在外面榻上,难道是受凉了?

阿楚坐月子期间,为了避人耳目,一直让宋临辞睡在软塌上,而百合与芍药则是在外室。

听到宋临辞的咳嗽声,百合起来敲了下内室的门。

“夫人,可有什么需要奴婢服侍的。”

“没事,我能来。”阿楚轻声应了句,从内室床榻走到软塌前。

宋临辞躺在床上,捂着嘴巴咳嗽,似是知道自己吵醒了阿楚,低声咳了几下,才缓缓坐起来。

“吵醒你和孩子了?”宋临辞语气听着有些变化,暗哑不清。

“怎生突然咳嗽起来,是发烧了?我摸一下。”阿楚坐在他跟前,伸手摸了他脑袋,又瞧他面色苍白,浑身发烫。

“只是发烧吧。”宋临辞轻声问他。

前两日他的身体开始发烧,他没在意,今日伴随着咳嗽,而且头热昏沉,体力不足,他当以为是发烧,应该没什么事。

“没事,兴许只是发烧而已,你在屋里躺着,我去给你拿点药丸。”阿楚看向宋临辞,发现他双眼布满红血色,瞳孔发生明显变化,这、像是书上的瘟疫之征兆。

只是,她不敢乱说,只能先去空间里拿药先给宋临辞服下。

古书上有记载,瘟疫并未不能治愈,只是瘟疫传染的速度太快,一传十十传百,一夜之间都让整个城的人都患病,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而有的病虽是必死绝症,却不具有传染性,与瘟疫相比,反倒没有瘟疫令人望而生畏了。

这些话她不知为何,脑子里全都知道,但是就目前还不能对宋临辞说。

只是,阿楚不说,聪明如宋临辞岂能发现不了阿楚的异常,她抓着的自己的手,明显带着慌张。

“阿楚,你给我说实话,我得的是什么病,别骗我。我从洛阳城归来时,听到城内战俘说城内有中一种传染性极高的疾病,但被当时官员给压制下来,他们之中有好多将士都得了病,却不知是何种病,你是不是知道。”

宋临辞紧追不放的问,阿楚站起来,停在他面前,轻声道,“瘟疫。”

“瘟疫?原来真的是瘟疫,那我是不是也得了瘟疫,快、快离我远点。”方才还抓着阿楚的手,宋临辞在听到她说到瘟疫的时候,立刻甩了出去,语气紧促带着惊慌害怕。

“我们同床共枕几日了,若是传,早就传了。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阿楚上前想住宋临辞的手,他却躲闪一边。

“别胡闹,这种病哪能轻易就治愈的,瘟疫一旦爆发,可能会殃及整个城池,阿楚,你带着孩子去其他地方住,先离开这间房子。”宋临辞想不到如何解决,他现在满脑子都担心,会把身上的病传染给阿楚和孩子。

这几日,他几乎天天抱着阿楚和孩子,若是他有瘟疫,那孩子和阿楚…

根本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

“我告诉你,要是传染你早就传染给我了,看你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早期症状,我先给你吃下药。你现在不能乱了分寸,你说,这瘟疫是从洛阳城传来,现在当务之急,必须去洛阳城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若是阻止不及时的话,可能会传到渝州城境内,目前来说,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听到了吗,不要担心自己,也不要担心我,我会医术,可以救你,也可以救自己。”

阿楚看到宋临辞失魂落魄,要放弃自己一般,她跪坐在他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亲昵的贴着他的面颊。

“别靠近我,会传染。”

“我不怕,相信我好吗?”阿楚轻声说着,亲吻他的唇瓣,他害怕失去她和孩子,害怕会因为自己殃及渝州城,对吧。

“阿楚,对不起,我应该安置好所有的事再来。”他第一次,拒绝阿楚的亲吻,不敢让她靠近。

“我喜欢你的出现,比任何时候都喜欢,不管你是怎样的宋临辞,我都喜欢。”即使他带来了瘟疫那又如何。

她说完,立刻走向内室,借助内室的掩饰从空间取了药丸,空间准备的药丸有限,她只能先安置好身边的人。

她和儿子应该没事,看大院里的人和宋临辞接触的不多,除了唐氏三兄弟。

药到用时方显少,拿了药丸之后先喂宋临辞吃下,阿楚立刻出去,让百合喊了唐言倾与孔鲤生到跟前。

宋临辞昏沉,脑子有些不清楚,只觉着吃了药之后渐渐清醒起来。

“阿楚,你喂我吃的是什么?”

“神仙药,吃过之后是不是好多了,我都说了别担心了。”阿楚笑着走到他跟前。

“当真有神仙药,那你岂不是神仙了,这个药有效的话,你把药方写给我,我现在必须去洛阳城。”宋临辞下塌要走。

“你身体可能撑的住?”方才还浑身无力,现在纵然硬撑也坚持不了多少。

“把药丸给我,我现在得去洛阳城。”

“好,我给你,我叫了倾哥儿和孔鲤生过来,你有什么要说的,只管说。”

“孔鲤生应该没事,让他在这里保护你们。瘟疫的事,谁也不许说,只怕说了之后会被人传出去,造成慌乱。”这件事,只有他和阿楚两人知道,连孔鲤生也不能告诉。

当日杀敌,他李赫一组等人入了敌军城池,孔鲤生与程真在城外守着,若是他感染了瘟疫,那李赫肯定也逃不掉。程真现在与李赫肯定去了洛阳城,不知是否发现了瘟疫。

现在仔细想想,宋临辞突然记起,之前他说过,洛阳城内会发生瘟疫。

依稀是前世的记忆,只是重生之后,他太沉浸于与阿楚的情爱之中,对于军事那边多有懈怠,明明可以不发生的事情,他却没做好阻止。

阿楚看他强忍病症对自己说话,真的很担心,“那你怎么办?只身一人过去,以你一己之力如何帮助整个洛阳城的人。”

“挖坑焚烧,这只杜绝瘟疫传播的最快方式,这种病怕高温。”

“宋临辞,你、竟然想出这招。”气的她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瘟疫绝对不能传到渝州城内,知道吗。”这才是他最在乎的。

“自私,暴虐,有些人还是能救的,主要熬过来就能活下来,我和你一起去,我是大夫,我与你一起去。”

挖坑焚烧,那烧的可都是人啊,这方法是简单快速,但却残暴毫无人情味,刚攻破城池就焚烧城内之人,这种做法,怕是史无前例。

“你不能跟着,孩子在家里,你哪里都不许去,若是你…。”他不会允许阿楚舍身犯险。

“竟然还不能与你商量了是吧,你信不信我带着孩子去。”她故意拿话激他。

“不信,你看孩子比我还重要,我若死了,你还有孩子依靠,你不会拿孩子犯险,乖,在家里好好等我,处理好洛阳城的事,我就回来。”

宋临辞起身,套上衣服,把阿楚拿来的药瓶抓了两个放在怀中备着,他怕自己会死在瘟疫下,阿楚和孩子就没依靠了。

见他推门要走。

阿楚看着他离开,丝毫不阻止。

只听门外,宋临辞低声对孔鲤生随便说了几句。

骗子,竟然还想把瘟疫的事隐瞒下来,阿楚闷哼,回头去了屋里,抱起有些小脾气在哼唧闹着的孩子。

唐言倾从门内进来,看到阿楚,见她双眼红肿,而宋姐夫又走的匆忙。

“阿姐,你与宋姐夫吵架了?他好像生病了一直咳嗽。就是吵架也不能这个时候大半夜的赶人走吧。”唐言倾他家阿姐太欺负人了。宋姐夫生病,现在又是半夜,主要是现在天气虽是二月份却冷的很,大半夜的出去,肯定会冻着。

“我没赶他走,是他自己走的。倾哥儿,明日一早,你去镇上把所有能买的药材全部买了,给我装上马车准备好。”阿楚看向屋外,星子潦草几颗,显得格外寂寥。

“阿姐你要这些做什么?”唐言倾问。

“先别问那么多,明日我得出远门一趟,擎之交给你看管。”

181 小可怜,爹娘上战场了

宋临辞当夜赶回军营,意料中的事情已经发生,李赫果然病了,还有其他士兵,整个军营里气氛低沉萎靡,程真在收拾残局。

看到宋临辞,意料之外。

但又意料之中,现在将军回来,那代表着着他知道军营里发生的事情了,那也就是说,是谁生了瘟疫?

“将军,您…。”程真看到宋临辞,疑惑的问。

而宋临辞知道程真想问什么,当即说道,“我发了瘟疫,孔鲤生没事。军营里现在如何了?”

“战俘中发瘟疫的比较多,但凡和战俘接触的人都已经开始发病,现在已被隔离开了,军中医药不足,只能先给没发瘟疫的人吃药预防,而那些生病的人,几乎没法医治。”到底到底是战场上的老人了,很会处理事情。